赵晓芳,吴正欢
(湖北第二师范学院 新闻与传播学院,武汉 430205)
随着移动通信技术的发展,5G时代如约而至。文化传播永远与媒介特性密不可分,经过口头传播和印刷时代的洗礼,再到电子网络媒介的腾飞,视觉传播在媒介传播中逐渐占据统治地位,并保持着长久生命态势。在5G的“视界”,大众视觉素养能否与技术进步所带来的文化环境相适应,是否会使数字鸿沟进一步加大,这些挑战与变化我们又将如何应对,视觉素养教育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本文将在5G这一最新移动媒介技术来临之际,探讨视觉文化环境的变化以及对5G时代的视觉素养教育提出相应的看法和建议。
早在1964年,加拿大学者麦克卢汉在其《理解媒介:论人类的延伸》一书中就提出过“媒介即讯息”的重要理论,肯定了媒介技术在信息传播中的重要地位。如今的5G技术有哪些技术优势,又将为我们的媒介环境带来哪些转变?
首先是高速度。“速度”作为单位内量化效率的象征,一直被人们不断刷新和突破。从3G到4G再到5G,网速飞跃是用户最为深切和直观的感受。5G时代,下载速度可达1Gbps,最快下载速度达到10Gbps,下载一部常规超清电影只要数秒。此外,用户实际可达100Mbps的上传速度[1]。网速的飞跃一方面改变着网民网络参与方式和资讯接受方式,另一方面也必将带来媒介传播结构和内容的进一步变革,同时催生更多的新兴产业和市场运作机制。
其次是低延时。有人很形象地将无限通讯技术比喻成一根管道,长度代表延时,而宽度则代表带宽。在5G时代,这根管道会变得更宽更短,信息传输的延时会大大降低。在网络传播环境中,低延时对于用户体验质量的提升有着重大意义,使网络交流真正地做到秒传、秒开、秒享,时空距离感将进一步被打破,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建立“远距离的亲密感”,移动视频通讯将成为大多数人的首选。
最后是万物互联。在移动通讯技术更迭的进程中,人们可以直观地感受到,从2G到4G,网络流量的费用在不断下降。5G时代,单位流量费用下降也是必然趋势。这个利民的趋势除了得益于国家政策调整外,技术进步促使低功耗设备的应用也为价格提供了更大的下降空间,从而实现真正的万物互联,人机共生。
爱立信曾预测,人类未来会有500亿个链接,2025年中国会有100亿个移动通信终端。一支牙刷、一面镜子、一支口红、一个剃须刀都可以独自联网,万物互联场景下移动手机将不再是唯一的智能终端,但智能移动手机并不会被淘汰,而是更专注于社会沟通与文化交流。那么在5G时代,万物互联的大背景下,我们的文化传播环境又会发生哪些变化?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移动终端的视觉性文化产品已成为网络内容的主流,是用户逐步青睐和熟知的网络交流载体。基于5G时代的网络服务能力,视觉性网络产品会迎来新的机遇。
首先,视频或将成为视觉传播主力军。带宽的增加为用户提供更高的传输速度,相较于4G传输速度提高了将近二十倍。20Gbps-10Gbps的网速,对于现今4G、8G高清视频所要求136Mbps的传输速度来说绰绰有余。低延时满足了大内存视频云储存条件,将减少对硬件的依赖,降低视频制作门槛,加之各类手机视频制作的APP和教学方法越来越丰富,AI智能剪辑的逐渐成熟,手机进行高清视频制作成为可能。
其次,带宽传输能力促进VR新发展。分辨率和帧数率是决定VR技术真实程度的核心要素,全视角的虚拟真实一定要有高分辨率和高帧率的画面支撑。相关研究表明,VR技术8K的分辨率才能基本达到普通显示器标清的放映水平,在人们已普遍对显示器端追求4K的今天,8K的VR,只能算作是入门体验。佩戴VR时间过长会引起人们眩晕主要是帧数率相对较低造成的。5G时代网络优质特性使得VR这一类原本受限于网络传输速度的产业寻得突破口,尤其是VR与云储存技术结合发展,使得其标榜的沉浸式观影与游戏体验真实落地,低消耗的优势也有利于VR技术从体验走进家庭及相关适用场景,提升人们的文娱活动体验质量。
最后,电视直播将向互联网转移。根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于2019年发表的《第44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2]显示:截止2019年6月,中国网民规模达8.54亿,中国手机网民规模达8.47亿,网民运用手机上网的比例达99.1%,网络视频用户规模达7.59亿,占网民整体的88.8%。如“中国电信与央视频特别推出的《疫情二十四小时》在线高清直播服务同时在线观看网民最高峰超过9000万人次,累计访问人数超过2亿人次。”[3]
由数字原住民所构成的生产型消费者是当下数字传播环境中视觉实践的主体。“数字原住民”[4]的概念最早在2011年由著名教育游戏专家Marc Prensky提出,特指在网络时代成长起来的一批人,相对于“数字移民”,他们对网络技术的变化有着天然适应感,更愿尝试和学习新的数字技能,在网络环境中更好地展现自己,表达需求。
以脸书为代表的社交平台通过为大众提供“展示”窗口而聚集了数以亿计的用户群体,他们乐于在社交平台上展示自己的生活,同时也对他人的趣事充满好奇,对于社会公共性话题也敢于畅谈自己的意见,他们既是内容的生产者,也是其他内容的消费者。
5G时代,随着数字技术的进一步发展,用户基数的进一步递增,视觉内容生产工具的进一步丰富和便捷,生产型消费者的主体地位也将进一步稳固。在用户边界进一步模糊的数字网络视觉环境中,用户的话语权会得到扩大,传统媒介时代意见领袖的权利会被大众话语权所稀释,面对视觉素养参差不齐的用户群体,视觉素养教育又将迎来哪些挑战,作出哪些创新?
5G技术作为最新一代移动通讯技术,必然会使视觉传播环境进一步变化,对网络参与方式提出新要求,与视觉文化相匹配的视觉素养教育需放在最新技术语境下进行探讨。
基于技术进步和受众性质改变,清华大学新闻传播学院教授梁君健提出了“新视觉素养”[5],他分别从三个维度对视觉素养提出了要求:一是在社会向度上,要求继承传统素养中的批判性思维并积极参与大众传播交流中;二是文化向度上的社会认知与个人认同,要善于在类别丰富的媒介形式中寻找自己的位置;三是技术向度上,要善于运用创新性技术进行自我表达,进而扩充社会话语空间并提防技术陷阱。
由此可见,当代视觉素养教育不再是知识层面的了解,而是需要活学活用的一项能力,这种能力不只关乎技巧,它更是一种文化习惯,一种思辨方式,一种美学态度,用以在不同维度发觉事物背后蕴藏的视觉内涵。
视觉素养在我国是一个新兴学科领域,在当下的媒介环境中,视觉素养教育显得尤为重要与急迫。我国的视觉素养教育主要集中于以下三个方面。
首先,在基础教育中融入视觉素养能力的提升要素。在基础教育中,“美术”课程是担起学生视觉实践责任的主要科目,在《全日制义务教育美术课程标准(实验稿)》中,提出“美术课是九年义务教育阶段全体学生必修的艺术课程”,目标是“学习美术欣赏和评述方法,丰富视觉、触觉和审美经验”。但是受限于基础教育教学压力,以及考试体制对素质教育体现不足,美术教育在基础教育中实施并不顺利,甚至规定课程量都难以完成。在其他学科教育中,视觉教育也穿插其中,例如语文学科的“看图作文”就是一个典型,通过具有多维解读空间的图片来引发学生的思辨。近年来图画作文已成为高考语文和英语作文中常见的考题类型。
其次,在高等教育中注重视觉要素的融会和引领。南京师范大学张舒予教授是国内高校进行视觉素养教育的领头人, 2001年开设了面向教育技术与新闻传播专业研究生的“视觉文化与信息技术”课程。2004年,在建设面向研究生的课程基础上,进一步拓展为本科生的“视觉文化素养”公选课程。从2007年开始,“视觉文化与媒介素养”成为精品课程,使视觉素养教育在众多高校得到推广,由此可见高校视觉素养教育发展的漫长之路。目前,我国大部分普通高校还并未开设“视觉素养培育”专门课程,系统的视觉素养教育集中在影视专业、新闻专业、美术专业等关联度紧密的课程中。综观我国高校的视觉素养教育,在教学观念上还是侧重于知识的传授,而不是能力的训练和培育,专门视觉素养课程在我国还未成体系,在高校视觉素养培育上,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最后,在公共教育中提升大众审美能力。大众审美能力的培育责任主要担负在公共美术馆身上。近年来,我国公共美术馆逐步开设教育部门,积极开展提升大众审美水平的教育活动。在形式上有所创新,包括志愿者导述、配套语音解读、公共性讲座、体验式创作等,但总体上看,形式类型还是趋向于单向度的教育,互动性不足,专业性太强,无法激发普通受众的审美自觉。
总体上来看,我国视觉素养教育虽处于起步阶段,却依然进行了多方面的尝试。但视觉素养教育资源和人才的欠缺,对视觉文化与视觉素养认知上的局限以及对视觉教育的轻视依然是我国视觉素养教育必须逾越的鸿沟。
在传统视觉素养教育中,教学方式多为单向性输出,在互动性上存在不足。视觉素养需要大量的实践来锻造,必须经历一个“学习—实践—获得满足—再学习—再实践”的过程。此外,受限于教育体制和考试体制,我国的实际教学环境中,对待视觉素养教育注重程度还不够。随着移动通讯技术的飞速发展,视觉素养能力已经不局限于“会看”,作为生产型消费者,能够产出优质视觉内容也将是一个重要的评价标准。
5G时代,我们将无时无刻不被图片和视听影像所包围,“我们的眼睛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忙碌和疲劳。一方面是视觉需要和视觉欲望不断攀升,想看的欲望从未像今天这样强烈;另一方面,当代文化的高度视觉化和媒介化,又为我们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和更高质量、更具诱惑力的图像”。[6]当世界开始用图像来交流时,视觉素养将不再只是锦上添花的素质技巧,而是必不可少的一项社会能力,否则就会陷入“视界”很美好,你却看不到的尴尬局面。
在视觉素养教育的现有观念中,我国普遍存在重理论轻实践的现状,基础的理论知识是引导实践创作的必要条件,但是在鼓励学生进行视觉创作、参与视觉批判上,依然存在着很大的不足,追求统一认知的答案,而不注重学生多样性解读的可能。
“所谓保护主义,指教育界以系统化的课程培养学生的媒介批判意识,使其能抵御大众媒介的消极影响,即让青少年远离媒介的污染”。[7]目前国内让青少年远离甚至杜绝电子产品的呼声就是一种根植于“保护主义”心理的媒介素养教育方式,虽然这种一刀切的教育方式得到了大部分家长以及主流教育机构的认可,短期内达到了提高学生文化成绩、让孩子免受不良信息侵害的目的。但是从长远来看,我们不禁思索:当花朵离开温室的那一天,他们是否还能保持鲜艳?因此,“超越保护主义”势在必行。
如何“超越保护主义”呢,国内教育学者刘津池、都月总结了大卫·帕金翰的著作内容,提出以下三个方面的观点:一是在价值取向上,媒介素养教育应打破传统保护主义的藩篱,不该被视为与学生媒介体验所自然对抗的教育,不应仅仅被视为一种甄别方式或者洞察隐匿的意识形态的方法。冲破追求结果的功利形式,注重过程的培育导向。二是注重媒介主体的体验和参与,不再局限于传统的“文化保护”、“政治防御”和“道德免疫”。三是应当将媒介素养教育当作学生自我发展的条件,而不只是技能的获得,还应包括知识和道德的培训过程。
人类的进程中并不是非黑即白,而是在不断的冲突和思考中前进。当代视觉素养教育中,一刀切的“保护主义”虽然成功避免了孩子们受到不良信息的影响,但也失去了视觉素养培育的最大实践场所。张舒予教授曾倡导视觉素养教育要冲破保护主义,“‘超越保护主义’并不是不要‘保护’,但不是片面的‘温室教育’,而是鼓励‘经风雨见世面’的实际训练引导”。[8]
在5G时代到来,视觉性媒介产品会迎来进一步的增长,作为媒介素养教育下的重要一环,视觉素养教育中“超越保护主义”显得更为迫切。视觉素养教育应当坚持“以人为本”的媒介观,改变以往教育方式中将“媒介”凌驾于“人”之上的对立关系,重视人的主体性作用,以主体发展需求为纽带来把握整个视觉世界。改变以结果为目的的功利想法,重视实践引导,视觉素养教育并非让学生一蹴而就的拥有知识获得感,更应给予学生充分的实践机会,真正的做到视觉素养实践与生活实践的结合,让视觉素养实践变成生活实践的一部分,让实践主体获得长久的满足感从而不断地迸发新的视觉文化创新观点。
传统基础学习中视觉素养教育主要集中于美术课程中,但相对来说美术课程在能力门槛上要求较高,学校的美术课程很难激发众多学生的视觉兴趣。在传统经验中“美学”似乎离我们的日常生活十分遥远,这主要源自于两方面的原因:一是审美体验门槛较高,审美场域集中于博物馆和美术馆;二是传统教育中对美学教育的忽视,学生缺乏美学鉴赏能力,难以体会审美趣味,缺乏审美自觉。这也是当今视觉素养教育难以开展的一个重大因素——教授主体双方兴趣的缺失。
视觉媒介在文化媒介中占据主导地位的今天,我们如何才能使视觉感受不只是停留在短暂的观感刺激上,而是在视觉快感之后将所见的视觉符号进行美学层面的哲学反思,获得审美体悟,促进学生的视觉素养提升,是当下视觉素养教育需要面对和思考的。在5G时代,以传播速率提升为基础所丰富的传播形态,能从哪些方面激发学生的视觉美学兴趣?
首先,高带宽下进行视觉美学公共直播课,缓解专业美学教师稀缺的压力。在基础教育中,美学培育主要集中于美术课程,美术课程的教授内容却又集中于绘画技巧上。在高等教育中,美学课程集中于艺术相关专业上,对于一般的本科生,除了少量因兴趣选修美学公共课程外,大部分处于无美学教育状态。因此在我国,专业视觉美学教师资源十分缺乏,要达到人人普及的程度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是基于5G技术的高带宽优势,高速度和低延时能够打破时空界限,使教师资源得到更加充分的应用,且直播教学区别于公选录播的视频课程,它可以及时地收到学生的反馈信息,根据学生学习实时状况来进行及时调整,并且还可以实现师生互动,使学生能够感受到如课堂上课一般的教学节奏,认真对待“视觉美学”这一门课程,获得视觉美学理论知识的积累,为视觉美学实践奠定基础。
其次,虚拟现实技术增添审美趣味,激发学生的审美自觉。在文化形态视觉化甚至视觉动态化的今天,单纯理论知识的教授难免会使学生觉得乏味,失去耐心。虚拟现实技术搭载5G的优势,可以极大地丰富学生的视觉美学教授内容,结合教师的理论知识引导,去鉴赏一件件远在天边却近在眼前的视觉艺术瑰宝,获得切实的审美感悟。
最后,利用便捷的技术优势,降低学生视觉创作门槛。视觉美学教育集中于美术课程的现状需要取得突破,绘画本身是一个门槛相对较高的视觉创作方法,基于大部分学生的天性,很难深入地开展。但作为网络原住民的现代学生,对电子媒介有着天然的敏感性,利用电子产品来教授学生进行视觉艺术创作是便捷可行的。此外,由于传播方式的便捷,学生所创作的视频和摄影作品更利于进行线上传播,能获得更为广泛的反馈,校园内也可让学生建立课下摄影交流小组,定期举办摄影作品展示,丰富校园文化的同时,激发学生的创作热情。
视觉美学教育的初衷并非是要求每一个学生都拥有艺术家的审美能力,而是通过“美”的感受来激发学生视觉学习和视觉实践的热情,以视觉美学兴趣的培育为出发点为社会化的视觉素养奠定基础。
当5G技术进一步普及,人们视觉生产的门槛随之降低,个人与媒体的界限将进一步模糊,生产型消费者的蓬勃发展,大众网络空间不再是意见领袖所引导的舆论空间,而是个人展现自己的主要平台,以自我为中心的“脸书文化”、“微博文化”是当下视觉素养教育必须正视的问题。
首先,淡化新闻专业主义的力量。因为生产型消费者大多不是新闻事件的利益参与者,所以其带来的新闻在一定程度上保存了客观真实性。但也正是这种利益中立的特殊性质,路人似的薄弱关联,使得他们不会像新闻专业主义那般,追寻事件整体全貌,只能做片段性的传播,难以构成事件的整体关联。其次,在资本裹挟下易造成劣币驱逐良币的场面。在4G时代,短视频行业成功地捡起了人们所有的空闲来赚取流量,在高互动的参与下,人们的话语权进一步扩大,人们的喜好左右着短视频的内容生产。此时,以流量为王的商业视觉生产公司会最大限度地迎合观众的口味,这样的模式极易造成受众的“信息茧房”,受众也不愿意逃离自己的视觉舒适圈,使得网络环境浮躁不堪,形成泛娱乐化的社会风气,少有愿意沉下心来进行视觉熏陶的自觉。
5G的技术优势普及到每一个人,视觉信息生产和传播的门槛将进一步降低,这就使视觉生产个体性与视觉环境公共性之间的对抗更为紧张。在我们尝到了新闻专业主义被逐步解构的苦头后,我们需要发展性地思考视觉专业主义的必要性。
视觉专业主义区别于新闻专业主义,“新闻”的生产和体验本身具有精英主义色彩,但是视觉作为人们的基础感知能力之一,它具备突破地域价值差异、阶层界限、文化差异等固有对抗因素的先天优势。“新闻专业主义”针对的是新闻生产者,而“视觉专业主义”则面向的是每一个具备视觉感知能力的个人。
视觉专业主义强调的是视觉体验过程的专业性。由于视觉作为人的感性感官,观看角度的不同会产生多解的视觉结论,因此观看过程的合理性就显得尤为重要。视觉专业主义就是要让个人掌握正确的观看方式,在科学的视觉判读过程下,得出合理的视觉结论,而多样性的视觉结论则可以进一步检验和扩充视觉专业主义的内涵。
当视觉专业主义能够引导视觉环境的时候,个人视觉产品和公共视觉环境的对抗将会得到进一步的缓解,着重个人记录的粗糙视觉产品将在视觉环境中被自动地隐匿掉,具备高水平的个人视觉产品将被专业的视觉观看过程筛选出来,作为丰富公共视觉环境的重要补充。
做好视觉专业主义的引导需要具备两方面的条件,其一是在视觉素养教育中让大众掌握基础的科学的视觉观看方式,其二是要包容视觉结论的多样性,拥有对比反思的环境。
5G时代,视觉传播的媒介地位不言而喻,但是当下国内视觉素养教育还存在着教学观念落后、教学方式单一等系列问题。加之技术推动下,生产性消费者的主导地位导致视觉生产个体性与视觉环境公共性的冲突愈发严重,在内外因素的压迫下,探讨当代视觉素养教育方式方法显得尤为重要。
首先,教学观念上的改变尤为重要,基于当下媒介环境的变化,我们应该“超越保护主义”,让“花朵”多经历风雨。其次,由于5G技术所带来“高速度”、“低延时”以及“万物互联”的优势,我们可以在教学方式上采取多样的形式,例如专业美学老师直播授课缓解视觉美学教师资源的压力,VR虚拟现实可以丰富学生的视觉体验,培养视觉训练的兴趣,增强审美自觉。最后,由于技术的双刃剑特性,个人对视觉公共环境的侵扰也变得越发明显,因此,加强视觉专业的引导可有效调节二者的对立关系,形成良性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