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璋强,李蕊芯,陆怡,杨帆,刘田田,何平,张鸿兴,熊毅,傅雪琳,2
(1华南农业大学农学院,广东广州510642;2广东省植物分子育种重点实验室,广东广州510642;3华南农业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广东广州510642)
近年来,在我国经济迅速发展的过程中,矿山开采和工业废物等带来的土壤和环境重金属污染日益严重,对农业生产和人们的身体健康构成严重威胁。其中,重金属Cd 是毒性很强的环境污染物,通过空气沉降、灌溉和施肥等途径进入土壤,引起土壤污染。土壤中高含量Cd 对植物的毒性主要表现为植物褪绿、坏疽、落叶、生长量减少、根伸长受阻等[1]。Cd 污染农业环境后会不同程度地影响水稻生长及籽粒Cd 含量,由此对以稻米为食的人们的生活与健康造成严重危害,如20世纪60年代日本稻田Cd 污染导致的骨痛病。水稻在各个生长阶段都会受到土壤中Cd 的胁迫,正常的生长发育受到严重影响。水稻种子萌发过程中,Cd 对种子发芽率影响较小,但会显著抑制胚根及胚芽的生长,对胚根的抑制作用明显大于胚芽[2-4]。水稻幼苗期遭受Cd 胁迫后,根系生长受到抑制,苗高和根长增长减慢[5]。水稻籽粒Cd 积累在不同品种间存在显著差异,研究发现了控制籽粒Cd 积累的主效基因[6-7]。籽粒低Cd 积累是水稻耐Cd 研究的重点,从水稻育种和生产需要来看,各个生育时期均耐Cd 的材料是最理想的材料。因此,前期耐Cd 性与籽粒低Cd 积累的相关性研究有助于早期筛选籽粒低Cd 积累的材料。程旺大等[8]利用苗期耐Cd 性和籽粒Cd 含量差异明显的4个晚粳稻品种研究了Cd 胁迫对水稻生长和营养代谢的影响,发现Cd 胁迫下各品种的产量、每株穗数、每穗粒数、结实率、粒质量及地上部干物质质量等显著降低,苗期耐Cd 性强的品种受到的抑制作用小于耐Cd 性弱的品种,耐性相近的品种中,籽粒Cd 富集程度较高的品种也严重受害。该研究预示可以探索用苗期耐Cd 性评价不同品种籽粒Cd 含量的差异。
水稻耐Cd 性是多基因控制的数量性状,在耐Cd 种质资源筛选、QTL定位、耐Cd 基因克隆与功能等研究方面已取得一定进展[6-7,9-21],上述研究有助于解析水稻耐Cd 性的遗传控制基因及作用机理,为育种改良水稻耐Cd 性提供重要的指导依据。野生稻是栽培稻的祖先,在长期自然进化过程中适应了多种自然环境,积累了较强的抗逆性,是天然的基因库[22]。但是目前野生稻耐Cd 性研究的报道还较少。广东省植物分子育种重点实验室前期构建了以展颖野生稻Oryza glumaepatula为供体的染色体单片段代换系(Single-segment substitution lines,SSSLs)文库[23],本研究对部分SSSLs在芽期进行了不同浓度CdCl2溶液的胁迫处理,对发芽第7天的种子根长及芽长进行分析,以相对根长与相对芽长为指标,筛选出多份芽期耐Cd 性强的SSSLs,并根据代换片段的信息,进行初步的QTL鉴定分析。本研究有助于扩大水稻耐Cd 资源的范围,获得新的优异基因,为水稻耐Cd 育种提供参考。
栽培稻品种‘华粳籼74’、‘新黄占’、‘中花11’、‘台中65’、‘粤晶丝苗2号’和‘象牙香占’用于确定芽期耐Cd 试验中Cd 溶液处理浓度与培养条件及Cd 耐性分析指标。以‘华粳籼74’为受体、展颖野生稻IRGC104387为供体构建的SSSLs材料共37份。
1.2.1 种子发芽试验与处理方法挑选颖壳光亮、大小均匀、无斑点、饱满无损伤的水稻种子,用蒸馏水洗涤1遍后用70%(φ)乙醇溶液浸泡20 s,倒去乙醇溶液,用蒸馏水洗去残留的乙醇溶液,重复3次,用培养皿法进行发芽试验。栽培稻品种试验中,CdCl2浓度设为0(对照,只加蒸馏水)、30、50、100和500μmol·L−1。根据栽培稻品种的浓度梯度的试验结果,将野生稻SSSLs CdCl2处理浓度设为0(对照,只加蒸馏水)、50、100μmol·L−1。每个培养皿放置20~30粒种子,1个培养皿为1次重复,每份材料每个浓度重复3次。浸种时,在各培养皿中加入相同体积蒸馏水或CdCl2溶液以淹没种子,放在(25±1)℃的光照培养箱中培养,每日观察,待露白后,将露白的种子转移到垫有2层无菌滤纸的培养皿中。每天补充处理溶液,保持滤纸湿润。每日光照/黑暗时间设为16/8 h,光照强度为5 000 lx。
1.2.2 水稻幼苗形态指标的测量以胚芽达到种子长度一半作为发芽的标准。于发芽后第7天统计发芽率,并用直尺测量已发芽种子的根长与芽长。测量根长时,测量最长根长。每份材料每个浓度测30棵幼苗。统计分析不同材料在不同CdC l2浓度处理下的根长、芽长,并计算根芽比、相对根长及相对芽长,以反映其耐Cd 特性。
1.2.3 耐Cd SSSLs的筛选与QTL 鉴定以P=0.01为差异显著标准,将供试材料的性状值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及Duncan’s多重比较,筛选出性状值与‘华粳籼74’差异显著的SSSLs,以这些SSSLs进行耐Cd 性QTL鉴定。在本研究中,分别对衡量耐Cd 性的相对根长与相对芽长进行QTL鉴定。对有重叠片段的SSSLs通过代换作图[24]的方法确定QTL的最小区间。QTL 的命名参考M cCouch 等[25]的命名原则。参考Eshed 等[26]的方法计算QTL 的加性效应及表型贡献率:
1.2.4试验数据处理数据用Excel 软件处理,方差分析用SPSS 21.0软件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One-way ANOVA),多重比较采用Duncan’s字母标记法,QTL在染色体上的分布图用Mapchart2.2软件绘制。
图1 部分栽培稻品种种子萌发后第7 天的根芽生长状况Fig.1 Root and shoot growth of some cultivated rice varietieson the 7th day after germination
对‘华粳籼74’、‘新黄占’、‘中花11’、‘台中65’、‘粤晶丝苗2号’、‘象牙香占’6个栽培稻品种的种子进行了5个CdCl2浓度的处理。分析发芽后第7天发芽率、根长、芽长、根芽比4个性状指标。其中在500μmol·L−1浓度下,水稻种子几乎不发芽(图1)。在0、30、50和100μmol·L−14个浓度下,6个栽培稻品种的种子发芽率为91%~95%,虽然在P=0.05水平,50和100μmol·L−1浓度下的发芽率与0μmol·L−1下的发芽率有显著差异,但30、50和100μmol·L−13个浓度下发芽率没有显著差异(图2)。6个栽培稻品种的根芽伸长生长明显受到CdCl2的抑制。随着CdCl2浓度升高,根长和芽长均显著变短;在不同CdCl2浓度处理下,各品种种子根长较芽长更短,表明种子根的生长受到更大程度的抑制。在对照条件下,6个品种的根芽比接近1,CdC l2处理下的根芽比均小于0.5,比对照显著变小(图2)。总体来看,CdCl2胁迫处理条件下,供试水稻品种种子根、芽的伸长生长均明显受到抑制,相同处理浓度下CdCl2对根的抑制程度大于对芽的抑制程度。
图2 栽培稻品种在CdCl2各处理浓度下的发芽结果Fig.2 Germ ination resultsof cultivated rice varieties at different CdCl2 concentrations
图3 栽培稻品种在不同CdCl2处理浓度下的根长与芽长Fig.3 Root and shoot length of cultivated rice varieties at different CdCl2 concentrations
此外,不同品种的根芽生长对Cd 胁迫的反应表现出差异(图3)。首先,正常发芽条件下,发芽第7天供试品种种子根长与芽长有显著差异。‘台中65’和‘新黄占’的根长最长,‘中花11’的根长最短;‘象牙香占’的芽长最长,‘华粳籼74’的芽长最短。其次,在C d 胁迫条件下,在不同CdCl2处理浓度下6个品种种子的根长均比对照短,且品种间差异显著,随着处理浓度升高,根长越
来越短(图3A);不同品种间及不同CdCl2处理浓度间芽长的差异较小(图3B)。这说明根长能更好地反映栽培稻品种间耐Cd 性差异。就相对长度而言,各处理浓度下各品种的相对芽长均大于相对根长(图4)。
图4 栽培稻品种在不同CdCl2处理浓度下的相对根长与相对芽长Fig.4 Relative root and shoot length of cultivorted rice varietiesat different CdCl2 concentrations
以上分析结果表明,6个供试品种芽期耐Cd 性存在显著差异,籼稻品种(‘华粳籼74’、‘新黄占’、‘粤晶丝苗2号’、‘象牙香占’)较粳稻品种(‘中花11’、‘台中65’)更耐Cd 胁迫。就耐Cd 性的分析而言,本研究CdCl2处理浓度为50、100μmol·L−1时,相对根长和相对芽长能够较好反映水稻品种间的耐Cd 性差异。因此,在本研究SSSLs耐Cd 处理筛选及QTL鉴定时,CdCl2处理浓度采用50和100μmol·L−1。
对37个SSSLs材料和受体亲本‘华粳籼74’做了多个批次的发芽试验。P=0.01水平的方差分析结果表明,在CdC l2胁迫下,供试材料种子发芽第7天的根长、相对根长、芽长及相对芽长等存在显著差异(数据尚未发表)。以根长与芽长为性状指标时,在P=0.01水平,CdCl2浓度为50和100μmol·L−1时,供试SSSLs的平均根长分布范围分别为2.48~4.93 cm 及1.77~3.03 cm,分别有14个和4个SSSLs的根长显著长于‘华粳籼74’(图5A);供试SSSLs的平均芽长分布范围分别为2.76~3.88 cm 及2.58~3.52 cm,50μmol·L−1处理浓度下有2个SSSLs 的芽长显著长于‘华粳籼74’(图5B)。由于本研究中各基因型材料在对照条件下发芽第7天的根长与芽长存在显著差异,因此以各材料的相对根长与相对芽长为指标进行耐Cd SSSLs筛选与QTL鉴定。
在P=0.01水平,以相对根长为性状指标时,CdCl2浓度为50μmol·L−1时筛选出7个相对根长显著长于‘华粳籼74’的SSSLs,分别为A1、A12、A124、A14、A18、A36、A9;CdCl2浓度为100μmol·L−1时筛选出6个相对根长显著长于‘华粳籼74’的SSSLs,分别为A 16、A 14、A 124、A 18、A 36、A 9(图6A)。以相对芽长为性状指标时,CdCl2浓度为50μmol·L−1时筛选出5个相对芽长显著长于‘华粳籼74’的SSSLs,分别为A 9、A 14、A 18、A 19、A36;CdCl2浓度为100μmol·L−1时筛选出4个相对芽长显著长于‘华粳籼74’的SSSLs,分别为A9、A14、A18、A19(图6B)。
图5 不同SSSLs在不同CdCl2处理浓度下根长和芽长的差异Fig.5 Differences of root and shoot length in SSSLsat different CdCl2 concentrations
图6 不同SSSLs在不同CdCl2处理浓度下相对根长和相对芽长的差异Fig.6 Differences of relative root and shoot length in SSSLsat different CdCl2 concentrations
2.3.1 相对根长QTLs鉴定及其遗传效应在P=0.01水平、2个Cd 处理浓度下,A 9、A 14、A 18、A 36及A 124相对根长均显著长于‘华粳籼74’,表明其耐Cd 性强且稳定。根据SSSLsQTL鉴定的原理,认为以上这些SSSLs的代换片段上携带有来自展颖野生稻的耐Cd QTLs(表1,图7)。此外,根据各SSSLs代换片段的染色体分布及重叠关系,A 9、A 12、A 14及A 36的代换片段均在1号染色体上,片段重叠区间是RM 490-RM 572,因此,这4个SSSLs携带相同的1个相对根长QTLqRRL1-1。A18、A16、A1及A124分别在第2、3、3及6号染色体上携带QTLsqRRL2-1、qRRL3-1、qRRL3-2及qRRL6-1。其中qRRL1-1、qRRL2-1及qRRL6-1在2个CdCl2胁迫浓度均能鉴定到,而qRRL3-1只在100 μmol·L−1浓度出现,qRRL3-2只在50 μmol·L−1浓度出现,说明qRRL1-1、qRRL2-1及qRRL6-1是相对稳定的QTLs。从各QTL 的加性效应来看,在50μmol·L−1CdCl2浓度条件下,各QTL 的加性效应分布范围为0.19~0.60,表型贡献率为31.18%~100.59%。qRRL1-1的平均加性效应为0.33,表型贡献率为55.92%,为遗传效应最大的QTL。在100μmol·L−1CdCl2浓度条件下,各QTL的加性效应及表型贡献率均小于50μmo l·L−1CdCl2,其中qRRL1-1的平均加性效应为0.25,表型贡献率为50.84%,依然是遗传效应最大的QTL。
表1 相对根长及相对芽长QTLs及其遗传效应1)Table 1 Identified QTLsand genetic effects for relative root and shoot length
图7 耐Cd QTLs染色体分布Fig.7 Chromosome distribution of identified QTLs for Cd tolerance
2.3.2 相对芽长QTLs鉴定及其遗传效应在P=0.01水平、CdCl2浓度为50和100μmol·L−1时,分别筛选出5个(A9、A 14、A 18、A19、A36)和4个(A 9、A 14、A 18、A 19)SSSLs的相对芽长显著长于‘华粳籼74’,本研究认为这些SSSLs携带相对芽长的QTLs,具体见表1及图7。A19在1号染色体短臂端end-PSM 024区间携带QTLqRSL1-1;A 36、A14及A9的代换片段在1号染色体上有重叠区间RM 490-RM 572,因此这3个SSSLs在重叠区间有1个共同的QTL,为qRSL1-2;A18在2号染色体长臂端PSM 375-end 区间携带QTLqRSL2-1。对各QTL 遗传效应分析表明,3个QTLs加性效应均较小,分布范围为0.08~0.18,表型贡献率为7.43%~18.95%。其中A9携带的qRSL1-2在2个胁迫处理条件下均具有最大的加性效应和表型贡献率,这与其在相对根长中的QTL表现一致。
土壤Cd 污染严重影响水稻的正常生长,而大米又是我国居民Cd 摄入的主要途径,约占Cd 摄入总量的56%[27],Cd 的摄入对人体健康破坏特别大[28],所以水稻耐Cd 研究以及培育高耐Cd 水稻品种十分关键。目前关于水稻种子萌发及根芽生长过程对Cd 胁迫响应的研究报道不多,孟桂元等[3]研究表明Cd 胁迫对水稻种子的发芽率、发芽指数影响不显著,对种子活力指数及根芽生长具有显著影响;Cd 胁迫对根的抑制作用明显大于对芽的抑制。Cd 对水稻生长的影响存在浓度效应和时间效应,对根系的抑制程度大于对苗的抑制程度[29]。本研究以相对根长和相对芽长为指标分析不同基因型栽培稻品种芽期耐Cd 性,结果表明,6个供试品种的相对根长在2个CdCl2处理浓度下耐Cd 性顺序相同,即:‘台中65’<‘中花11’<‘新黄占’<‘象牙香占’<‘华粳籼74’<‘粤晶丝苗2号’;供试品种相对芽长在2个Cd 处理浓度下耐Cd 性的变化存在差别。陈毓瑾等[30]对30个常规稻品种在发芽期进行2 mg·L−1Cd 胁迫处理,以发芽率、发芽指数、幼苗根长和幼苗芽长等指标进行耐Cd 性研究及低Cd 积累种质的筛选,结果表明Cd 胁迫对水稻种子的根长具有明显的抑制效应,对种子发芽率、发芽指数、幼苗芽长等指标无显著影响,水稻根长可以作为评价水稻种质耐Cd 性的参考指标,水稻品种间根长指数有显著差异,‘IR24’是耐Cd 性最强的品种。同时,孙亚莉等[4]以50个水稻品种(系)为材料,研究了不同Cd 浓度胁迫对种子发芽率、发芽指数、活力指数、胚芽长、胚根长、胚芽鲜质量与胚芽干质量等性状的影响,表明0.5mmol·L−1Cd 胁迫浓度对各水稻品种种子的发芽率和发芽指数影响不显著,不同Cd 胁迫浓度对水稻种子胚根的抑制作用明显大于胚芽,50个供试品种(系)分为Cd 胁迫敏感型、中间型和耐受型等。在水稻芽期耐Cd 性指标分析及选择上,本研究结果与陈毓瑾等[30]及孙亚莉等[4]的结果较为一致,说明以相对根长为指标筛选耐Cd 种质是可靠的。
近年来,水稻耐Cd QTL的鉴定与定位研究取得一定进展,主要是苗期耐Cd QTL 定位[15-18]及籽粒低Cd 积累含量QTL/基因的定位与克隆[6-7,14,19-21]等研究,但未见芽期耐Cd QTL 定位的报道。在水稻幼苗期耐Cd QTL 定位研究中,林辉锋等[15]以‘Lemont’和‘Dular’杂交建立的RIL 群体,对水培条件下水稻幼苗耐Cd 胁迫的QTL 进行了初步定位,利用根长和株高作为抗性指标分别检测到QTLsqRAP-1a和qSAP-1b,均位于1号染色体RM 243-RM 578区间(在染色体上的物理区间:7 971 722~8 411 145 bp),经与本研究1号染色体定位QTLqRRL1-1及qRSL1-2的标记区间RM 490-RM 572(6 677 153~9 866 595 bp)进行比对,发现RM 243-RM 578包含在标记区间RM 490-RM 572内,因此,本研究鉴定的相对根长QTLqRRL1-1与林辉锋等[15]定位的qRAP-1a很可能是同一个QTL,相对芽长QTLqRSL1-2与林辉锋等[15]定位的qSAP-1b很可能是同一个QTL。该区间与李炜星等[18]利用籼稻品种‘昌恢121’与粳稻品种‘越光’构建的RIL 群体在幼苗期以根长作为抗性指标所定位到的QTL的位置(1号染色体RM 8111处)非常接近,因此,认为在1号染色体RM 490-RM 572附近应该存在控制水稻耐Cd 性的QTL。此外,陈志德等[17]利用‘韭菜青’בIR26’构建的RIL 群体在幼苗耐Cd 胁迫QTL 定位中,在2号染色体长臂端标记RM 6312-RM 3860(物理区间:35 390 710~35 431 667 bp)之间定位了一个控制相对苗高的QTLqRSH-2,该区间包含在本研究鉴定的相对芽长QTLqRSL2-1的区间PSM 375-end(物理区间:33 175 495 bp~35 680 037 bp)内,表明水稻2号染色体该区间存在与水稻地上部耐Cd 相关的QTL。综合来看,本研究鉴定到的其余5个QTLs,即qRRL2-1、qRRL3-1、qRRL3-2、qRRL6-1及qRSL1-1,所在染色体区间与前人已定位的水稻苗期或芽期耐Cd QTL 不存在重叠区域,表明这5个QTLs可能为新的QTLs,且各QTL 来自展颖野生稻的等位基因产生了增效作用,增强了SSSL 的耐Cd 性。水稻不同生育期耐Cd 性及其籽粒Cd 积累特性极其复杂,目前研究者们对其遗传及生理机制的研究尚在进行。对本文鉴定的QTLs进一步进行精细定位与克隆将有助于揭示展颖野生稻SSSLs芽期耐Cd 性的机理;此外,对携带芽期耐Cd QTL的SSSLs进一步开展苗期耐Cd 性以及籽粒Cd 积累的研究也有助于探索QTL 的多效性,为开展水稻耐Cd 性的分子育种奠定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