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与现代的耦合:从生态智慧到生态文明理论

2020-01-16 21:39
湖北行政学院学报 2020年6期
关键词:万物文明人类

屈 直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哲学院,湖北 武汉430073)

近两个世纪以来,科学技术蓬勃发展,它的发展为整个人类创造出了巨大的物质财富。然而,随着人类社会的高生产、高消费和新技术的滥用,生态问题开始困扰我们。目前,我国的生态问题日益频发,解决大气污染、水污染、水土流失、土地沙漠化、生物物种加速灭绝等环境问题刻不容缓。全国各部门、各行业都在为环境保护献计献策,学术界也将生态文明理论作为热点问题加以探讨。从理论层面上来讲,环境问题从古至今都存在着,古代的先贤哲人也对该问题有过较多的思考,在传统的儒、道、墨等流派的思想中皆蕴含着生态智慧,这些生态智慧与当下我国的生态文明理论存在紧密的关联。从历史的角度加以审视,从生态智慧到生态文明理论,不仅是理论的传承与超越,更是传统与现代之间耦合关系的体现。生态智慧在理论内容与思维方式上给予生态文明理论以借鉴,生态文明理论也印证了生态智慧的现实适用性。

一、中国传统哲学中的生态智慧

中国传统哲学不仅蕴含着丰富的政治伦理思想,在论证天人关系的过程中也形成了较多关于自然和生态的思想。这在儒家、道家、墨家、魏晋玄学等流派的思想中均有所体现。

儒家的生态智慧体现在四个方面:其一,强调人对自然的敬畏。子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论语·阳货》)天虽然不能言也不能语,但却主宰着世间的一切,掌握着自然界的运行变化与四季更替。荀子在《天论》中指出:“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荀子·天论》)这向我们说明了自然界有其自身的运动规律,这种规律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其二,在人与万物的关系问题上,儒家强调人与万物的和谐相融,这是一种万物一体的自然观。据《论语·先进》记载,一日,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孔子请各弟子各言其志,子路、冉有、公西华都以积极入世、有所建树为志,孔子皆硒之。轮到曾点时,曾点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子曰:“何纷乎?亦各言其志也。”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夫子慨然叹曰:“吾与点也!”(《论语·先进》)在众弟子所言说的各志向中,孔子唯独认可并与曾点的志向一致,这样的一种追求,其目的是寄身体于自然,期望与自然融为一体。其三,提倡节俭,反对浪费。“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论语·述而》)为此,孔子曾表扬颜回勤俭却自得其乐的生活作风,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论语·雍也第六》)其四,在农业发展和农作物生长方面,重视农作物自身的生长规律,顺应自然节奏,重视保护自然,实行休耕轮作,避免地力衰竭。如“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林木不可胜用也”(《孟子·梁惠王上》)。孔子“钓而不纲,弋不射宿”(《论语·述而》)。此外,儒家思想提倡“惜生爱命”“天地之大德曰生”(《易·系辞下》)。认为人的好生之德主要体现为人的爱物之情和恻隐之心,“是以君子远庖厨也”(《孟子·梁惠王上》);“恻隐之心,人之生道也”(《二程遗书》卷二十一下)。在这里,“爱物”中的“物”,指的就是自然中的万物。

道家的生态智慧以“道”为核心。“道”居于一种本体的地位,老子讲“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是其描绘的宇宙化生的图像。道生万物表现了天人关系的同源性,即人与自然都是“道”的产物。老子还说:“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这进一步说明了天、地、人虽各有其分,但都是万物之一,三者皆出于道,源于道,统一于道。天人关系的同源性向我们表明:人与自然都具有各自的内在价值且居于同样平等的地位,人不能肆无忌惮地僭越自然。道生万物表现出的另外一层意义在于天人关系的同律性,因为天、地、人都是平等的,他们都要受到自然法则的制约,也要服从自然本身的运行规律。老子一个重要的论断是“道法自然”,即道的法则乃是自然而然的运动,“自然”是道的精髓、是道的核心、是道的根本。这种“法自然”的观念批评了在对待人与自然关系问题上的两种误区:其一,认为人主宰天、地、道,人以征服者自居。这种观点容易驱使人破坏和滥用自然。其二,认为自然规律可为我们利用,甚至可以被我们创造和移植,这种观点直接否定了自然规律本身的客观性。道家强调物无贵贱,即万物都处于一种平等的地位,人没有凌驾于万物之上的特权,《庄子·秋水篇》中有这样一段话:“以道观之,物无贵贱;以物观之,自贵而相贱;以俗观之,贵贱不在己。以羞观之,因其所大而大之,则万物莫不大;因其所小而小之,则万物莫不小。”(《庄子·秋水篇》)即用自然的常理来看,万物本没有贵贱的区别,贵贱不在事物自身,天地万物都有其各自的内在价值。正如“天地与我并存,类也”(《列子》)。道家还强调一种不妄为的思想,不妄为不仅针对统治者的政治策略,还表现出对于自然的尊重。“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道德经》第三十四章)“万物将自化”呈现出一种在不干扰自然的状况下,万物各自生长的美好画面。对于如何发展,道家提出一种持续循环的发展观,“天之道,尤张弓这者也,高者抑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道德经》第七十七章)这说明自然的规律,是减少有余的补给不足的,这样才能达到自然平衡状态。通过这种损余补不足,保证整个自然系统的有序运转。

墨家的生态智慧可被概括为“兼爱”“节用”“节葬”等思想。首先,兼爱是墨子思想中的核心内容,他认为当时社会动乱的原因就在于人们不能兼爱,他提倡“兼以易别”,反对儒家所强调的“爱有差等”的观点,并提出“兼相爱,交相利”的原则,把兼爱与实现人们物质利益方面的平等互利相联系。子墨子言曰:“仁人之所以为事者,必兴天下之利,除去天下之害,以此为事者也。”然则天下之利何也?天下之害何也?子墨子言曰:“今若国之与国之相攻,家之与家之相篡,人之与人之相贼,君臣不惠忠,父子不慈孝,兄弟不和调,此则天下之害也。”(《墨子·兼爱中》)即仁人处理事务的原则,一定是为天下兴利除害,以此原则来处理事务,且人与人,国与国之间应该避免残害,只有这样才能创造美好的环境。其次,墨子主张“节用”,他认为,古代圣人治政,宫室、衣服、饮食、舟车只要适用就够了,统治者若一味地穷奢极欲,会大量耗费百姓的民力财力,使人民生活陷于困境。他提出:“俭节则昌,淫佚则亡。”(《墨子·辞过》)简言之,生话节俭,国家就昌盛;嗜欲放纵,国家就衰亡。墨子极力反对王公贵族的铺张浪费,认为对不能增加人民利益的事情不要做;反对刻意去追求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反对追求衣物的奢华,他认为这些不仅浪费人力物力财力,也会导致自然界的生态失衡。甚至在住房问题上,他认为只要能够防风御寒,抵抗霜雪雨露就可以了。最后,墨子提出了“节葬”的思想,他反对厚葬久丧和繁琐的礼仪制度,认为这样不仅浪费了资源还破坏了社会的秩序,对于王公贵族和平民的下葬,他认为只需要三尺厚的木板和三件衣服,只要让尸骨腐烂就可以了。墨子还反对陪葬品和杀人殉葬,认为陪葬品是对社会资源的浪费,而杀人殉葬是不仁义的。

二、生态文明概念及生态文明理论的出场

若对人类的文明形态作一历史的分期,可分为原始文明阶段、农业文明阶段、工业文明阶段和生态文明阶段。在原始社会和农业社会,人敬畏且崇拜自然界,人类依附于自然界,依托着自然界提供的物质资源从事农业生产和生活;18 世纪60 年代,随着英国工业革命的发生,传统的生产方式得到了更新,后续接连出现的第二次工业革命和第三次工业革命使得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在全世界加以普及。资本主义在经济、政治、文化、军事及科技各领域发生的显著变化昭示了一种全新的人类文明形态:工业文明应孕而生。

与工业文明相对应的是一种近代哲学的思维方式。近代哲学自笛卡尔以来,形成了一种主客二分的思维模式,即把主体和客体绝对地对立起来,强调人的主体性。笛卡尔提出了“我思故我在”的命题,他认为哲学知识的基础就是“我”,“我”就是“主体”,从此主体性哲学开始被接受。休谟提出了“因果性联系”,把人的认识认定为主体的习惯性联想;康德提出了“先天综合判断”保证知识的绝对可靠性与必然性。主体性哲学在认识论层面看到了主体的能动作用,但也弱化了主客之间的内部联系。片面强调人的主体性导致了在处理人和自然关系问题上的工具主义倾向,即人类把自然看作满足自身需要的工具性存在。在近代工业文明的阶段,人类凌驾于自然之上,盲目开采和利用自然,单纯地去追求物质财富的积累,忽视对自然环境的保护和修复,进而催生出生态危机。正如恩格斯在描述乌培河被污染状况时指出的:“这条狭窄的河流,时而徐徐向前蠕动,时而泛起它那红色的波浪,急速地奔过烟雾弥漫的工厂建筑和棉纱遍布的漂白工厂。然而它那鲜红的颜色并不是来自某个流血的战场……而只是流自许多使用鲜红色染料的染坊。”[1](P493)在工业文明阶段,人类的生产力虽得到迅速发展,整个社会得到全方位进步,但人的生存环境却不断恶化,自然环境不断遭到毁坏。整个人类社会呼唤着新的文明形态的出现。

生态文明的出现标志着人类文明形态进入到了新的阶段。它以尊重和维护自然为前提,以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和谐共生为宗旨。它是人类对工业文明进行深刻反思的成果,也是人类文明发展理念的巨大进步。在现代语境下,若对生态文明的内涵作出界定,可分为广义和狭义两个方面。从广义上来说,生态文明是人类文明发展的一个新的阶段,即工业文明后的人类文明形态;而狭义上的生态文明指的是文明的一个方面,即它是相对于物质文明、精神文明和制度文明而言,是在人处理与自然的关系时所达到的文明程度。当前,国外的生态文明理论包含众多流派:生态中心论、现代人类中心论和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生态中心论侧重于强调价值观的重要性,认为生态危机产生的根源在于近代人类中心主义的价值观,他们在生态问题上主张树立一种“自然价值论”和“自然权利论”的生态价值观。现代人类中心论立足于人类中心主义,即生态文明建设立足于人类的整体利益,主张改造近代人类中心主义的价值观,认为正是近代那种为了自身需要肆意滥用自然的人类中心价值观导致生态危机愈演愈烈。生态学马克思主义以历史唯物主义为理论基础,认为生态危机产生的根源在于资本主义制度和其生产方式,解决生态危机的途径在于实现社会制度和道德价值观的双重变革。它既不赞同生态中心论认为生态文明是人类向自然生存状态的复归,也不赞同现代人类中心论把生态文明等同于工业文明,它强调生态文明本质上是一种超越工业文明的新型文明形态。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在本质内涵上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坚持一种绿色的发展观,着力解决发展和保护的关系问题;认为各个自然个体构成了生命共同体;在环境保护问题上实行最严格的制度、最严密的法治,为生态文明建设提供可靠保障;倡导一种保护环境的全民行动观。不仅如此,“习近平提出转换传统的‘赢者通吃’的全球治理模式,并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出通过促进民族国家的互利合作和共同发展来解决全球环境问题的‘中国方案’”[2](P172);强调各民族国家都应该承担全球环境问题的责任与义务,在环境问题上通过国际合作形成环境治理的合力;在全球环境治理中遵循“环境正义”原则和合作共赢原则;不同国家和文明之间应积极对话和交流,践行科技创新为主导的生态文明发展模式。可以说,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实现了对西方绿色思潮和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在理论困境上的突破,具有了更深刻的内涵和更强的实践性。

三、生态智慧与生态文明理论的耦合关系

生态智慧与生态文明理论具有较强的耦合关系,这种耦合关系体现为生态智慧在理论内容与思维方式上给予生态文明理论以借鉴,生态文明理论也印证了生态智慧的现实适用性及理论的科学性。

中国传统哲学中的生态智慧为我国生态文明理论提供了思想资源。儒家、道家和墨家理论中都有丰富的生态思想,儒家立足于天人关系,强调人应该敬畏自然、顺应自然规律、保护自然,反对对自然的滥用。道家从“道”本原出发,看到了人与自然的同律性,提倡道法自然,强调物无贵贱以及持续循环的发展观。墨家从“兼相爱”这一核心思想出发,强调“节用”“节葬”等思想。正是在这些生态智慧的基础上,我国的生态文明理论得以发展。目前,习近平总书记在多次讲话中都提及生态建设的重要性,他强调:“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人类必须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3](P50)“人类只有遵循自然规律才能有效防止在开发利用自然上走弯路。”[4](P50)面对自然,人类应该怀有一颗敬畏之心,避免用近代人类中心主义思想将自然仅仅看作是满足人类需要的工具。此外,应该尊重自然及其内在价值。自然界为人的生存提供了必要的物质条件,人类的生存和发展必须以自然界为基础。恩格斯曾在《自然辩证法》中论证了人类是自然界进化的产物,因而,尊重自然就是尊重人类本身,也是为人类的发展负责。习近平总书记还提出了绿色的发展观:“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5](P230)我们既要保护环境,又要促进经济发展,这种发展就必须是一种绿色发展,只有这样的发展才可以保证后代人的发展需求。同时他强调:“保护生态环境就是保护生产力,改善生态环境就是发展生产力。”[5](P234)生态环境是一种可持续的自然资源,也是发展的必备条件,它在本质上就是一种生产力,只有创造并维持良好的生态环境,才能保证我国发展的可持续性,也才能为后代人的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为了提高人们对环境问题的重视,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严格的生态法治观。他主持审定了《生态文明体制改革总体方案》,以八项制度的法治化为重点,建立产权明晰、多元参与、激励约束并重、系统完整的自然资源资产产权制度。2015年1 月1 日修订实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法》将生态文明纳入原则性条款,大幅提升了打击非法排污的力度,利用严格的法律制度为生态文明建设提供可靠保障。基于环境问题的全球性蔓延,习近平总书记还倡导命运共同体的生态责任观。这种生态责任观立足于国内和国际两个大局,即在国内,每个人为自己的言行负责,每个人都要考虑到自己的做法是否与环境保护的原则相悖。在国际上,习近平总书记认为整个人类共同面临着环境危机,在保护环境和发展经济这个问题上,各个国家都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命运共同体。虽然不同民族存在着不同的生态利益矛盾,但是应该以包容和对话的方式去解决这些生态利益冲突。他倡导“环境正义”的原则,不管是发达国家还是后发国家,都应该承担相应的责任,破除不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破除“赢者通吃”的思维逻辑,而且在某种程度上,发达国家应照顾发展中国家,“应对气候变化不应该妨碍发展中国家消除贫困、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合理需求。要照顾发展中国家的特殊困难。”[6](P528-P529)

中国传统哲学中的生态智慧给予我国生态文明理论以思维方式层面的借鉴。第一,整体观。在儒家中最能体现整体观的便是天人关系的思想。孟子的“天人合一”是一种人与义理之天的合一,天和人是以道德理性为纽带联系在一起的;荀子关于“天人合一”的思想包含两个方面:“天人相分”以及“制天命而用之”。董仲舒在天人关系的问题上把单纯的天与人的关系上升到政治的高度,发展出“天人感应”的思想。周敦颐也阐释了“天人合一”的思想,他提出要“成圣”就要实现“人”对“天”的回归。总之这些理论家对“天人合一”的阐释,是一种从整体思维思考认识问题的方式,把这种整体观运用到当下的生态文明理论中,即自然界是人类必不可少的生存环境,要从一种全局的眼光去看待环境问题和人与自然的关系问题。并且在环境保护问题上要做到各部门相互配合,全体国民积极参与,各民族国家相互合作,充分认识到人类是一个命运共同体。第二,辩证的思维模式。孔子曾就学和思的关系提出:“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论语·为证》)这句话讲求一种学习和思考的辩证关系。名家的代表人物惠施的“历物”十事,也体现了一种辩证的思维。老子谈到“有无相生,难以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声音相和,前后相随”,强调事物都包含着对立的两个方面。对于福与祸,他认为:“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这也强调事物的对立统一关系。阴阳学说中认为“阴”与“阳”的化合演化出万事万物。传统哲学中的“和同”“中庸”“理一分殊”和“一物两体”中也蕴含着丰富的辩证思维。辩证思维对我国的生态文明理论的重要影响主要表现在人与自然关系的辩证统一。即人若善待自然,尊重与保护自然,自然会带给我们更多的回馈;相反,如果我们滥用自然,破坏自然则会受到自然的惩罚。对于自然规律的把握也是一样,如果人类按照自然规律办事,人与自然就能够进行正常的物质能量交换;而如果不按照自然规律办事,则也有消极的后果。第三,类比旁通的思维方式。《墨经》中提出了“故”“理”和“类”的类比推理的方法;荀子也讲求形式逻辑的类推原则,对事物及类别的确定性加以研究。除了类比,中国哲学也重视旁通,即掌握了解某一事物的变化、趋势及规律,从而类推了解同类的其他事物的变化、趋势及规律。在生态系统中,万物构成了一个生态链,生态链中的每一个物种都有着紧密的联系,某一环节发生紊乱,则会导致其他环节相继出错。生态系统是很脆弱的,人类所要做的就是维持生态系统的平衡和正常运转,这样才能形成良好的生态环境。第四,知行统一的思维方式。宋元明清的思想家朱熹、王阳明,王夫之都对“知”与“行”的关系作了阐释。王阳明提出:“知是行的主意,行是知的功夫;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传习录》上)。并强调知行合一;朱熹在逻辑上侧重于强调知在先,行在后,在价值上则主张知行合一;而王夫之强调一种知和行的分而后和。总之他们强调一种事实与价值的统一,理论理性与实践理性的统一。知行统一是我们在当下所认可的行为方式,在环境问题上我们也应该做到知行合一。具体来讲,既要在思想上认识到环境保护的重要性,又要能够在现实生活中去保护环境。我国在当下重视对生态观的普及,力图让更多的人认识到生态对于经济发展的作用。同时,也积极进行生态修复和环境治理,真正做到了知与行的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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