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 祺
(柳州市图书馆,广西 柳州545001)
随着新媒体技术以及互联网技术在图书馆数字化、信息化建设进程中的应用逐步深入,图书馆数字人文环境也呈现出多元化发展趋势[1]。与此同时,数字人文理念与图书馆服务内容的融合发展,也为公共图书馆知识服务实现转型和跨越发展提供了强大的动力与良好的机遇[2]。公共图书馆作为面向全社会进行知识服务的公益性机构,势必要与时俱进,迎接数字人文发展环境变革所带来的新机遇与新挑战。笔者立足于数字人文环境变革为公共图书馆知识服务带来的机遇,分析知识服务转型的驱动要素与主体发展形式,并提出数字人文环境下公共图书馆知识服务转型发展的建议,以期为国内公共图书馆界人士所参考借鉴。
数字人文理念进一步拓展了图书馆知识服务的范围,并全面升级了图书馆服务管理模式,对于图书馆而言,如何增强知识服务的品质已经成为提升图书馆管理效能的重要因素。当前许多基层图书馆也逐步开展了知识服务,而知识服务的形成必须以强有力的文献资源作为支撑。这就要求图书馆应加强对相关文献资源的采集和整合,借助大数据技术以及资源导航来实现对知识的全面整合,促使馆藏资源更能满足不同使用者的需求,为人文研究者提供具有多层次、多维度的数据保障。因此,在馆藏资源结构转变的大背景下,公共图书馆逐渐脱离了单靠文献供给进行服务的发展模式,而让知识服务成为文献资源利用的新契机,开拓了图书馆文献资源利用的新途径[3]。
目前,图书馆的馆藏资源主要涵盖图书、报刊以及相关数字资源等。其中,纸质文献资源在图书馆整体馆藏资源中仍占据着主体地位,以电子文献以及数字文献为代表的新兴资源的占比仍然不足。在数字人文环境下,人文学者的研究范式呈现出了新的特点,这就要求所有图书馆必须加大相关技术的投入,进一步丰富馆藏资源类型,才能满足研究人员在知识服务中的文献需求。从这一角度考虑,图书馆应当适度控制对纸质资源的购买,同时给予充足的资金投入到人文数据库建设,进而提高数字化资源在馆藏资源中的投入占比。此外,对于数字化馆藏资源而言,其与纸质资源是相互促进、互为补充的关系,而非取代与被取代的关系。但是由于数字化资源并不会占用较大的实体空间,并且还具有易检索和调取的优势,其在未来的馆藏资源建设中将会成为主流[4]。
数字人文实现了现代信息技术与人文科学研究的融合发展,对于人文研究者而言,其获取资源和信息的方式得到明显拓展,带动其研究策略的转变,这为实现跨学科知识服务创造了有利条件。在数字人文环境下,互联网信息技术已经渗透于图书馆知识服务工作的各个领域和环节,公共图书馆针对单纯学科进行知识服务的模式逐渐被弱化。然而,这一全新的知识服务体系的形成与发展,仍然需要基于传统的图书馆知识服务理论开展研究,同时还需注重跨学科、跨领域的交互式发展。因此,数字人文的快速发展,让公共图书馆能够更加广泛地促进知识服务所依托学科的融合,并由此延伸出全新的服务切入点,促使图书馆知识服务得到丰富与拓展。
信息时代,技术的发展与创新应用日益加速,各类信息技术与各个行业的融合程度已远远超出了人们的想象。对于作为社会信息传递枢纽的图书馆而言,依托现有的“互联网+”集成化技术环境,信息服务的效率也明显获得了提升。“互联网+”环境下的集成化信息服务优势不仅可以促进图书馆日常管理效能的提升,而且可以通过自动化网络管理体系的运行,来实现知识服务业务的重组,创新服务模式,发展新的服务业态。例如,引入大数据、云存储等技术到图书馆的知识服务中后,图书馆可以通过采集用户的基础信息数据,如受教育程度、年龄以及职业等,实现一对一的知识服务资源匹配,从而使图书馆由以往的知识服务资源被动提供者,转变成为资源的主动供给者,如此在提升了图书馆资源利用效率的同时,也有力地增强了用户的服务体验,提高了对公共图书馆知识服务的满意度[5]。
公共图书馆用户根据其需求的主体方向可以划分为两大群体。一类群体是通过图书馆资源的获取,来满足其日常生活、学习中的知识需求,可以称之为普通型用户;另一类群体则是期望通过图书馆资源的获取,来为其开展研究工作服务,可以称之为研究型用户。在数字人文环境下,这两类群体对于公共图书馆资源的需求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普通型用户需求的变化主要体现为:随着移动终端设备的普及以及社会大众数字素养的提升,图书馆传统服务模式下的知识传递服务、知识咨询服务等已不能满足普通型用户的需求,移动性、数字化、个性化和多元化成为了普通型用户知识服务需求变化的新动向;研究型用户需求的变化主要体现为:在传统研究过程中,研究型用户需要对图书馆提供的基础资源进行思辩、演绎、摘取和重述等,这些重复和低技术含量的行为耗费了这些学者大量的精力,因此迫切需要图书馆借助数字人文技术能够完成知识化重组、数据集建设以及文本标记等步骤。
受信息技术以及数字技术渗透的影响,图书馆传统的知识服务管理模式以及服务机制日渐无法满足读者的多元化需求,这表明图书馆知识服务模式必须向多层次、差异化的服务模式转变。与此同时,以百度知道、知乎为代表的知识信息服务平台的成功发展,分流了一定数量的图书馆知识服务用户,所以图书馆知识服务是否仍然具有社会价值、其业务内容是否能够持续发展成为图书馆界人士普遍关心的问题。在生存空间受到明显挤压的大趋势下,图书馆必须着力从服务内容以及服务功能方面推动图书馆知识服务管理机制的变革,通过摒弃被动式的服务模式,建立以用户需求为核心的主动式服务机制,面向不同类型读者挖掘其差异化资源服务需求,以真正满足用户的知识服务诉求[6]。
数字人文研究的本质目的在于促进人文社科研究的深度开展,在这其中信息技术只是发挥了服务工具作用,并不能够深度参与到人文社科课题的研究。因此,如何创新性地将当前公共图书馆所普遍掌握的信息技术更为科学灵活地嵌入人文社科课题的研究内容中,以此来推动图书馆知识服务的多样化发展,应当为公共图书馆所充分重视。结合实际情况来看,国内一些具有区域影响力的公共图书馆已经探索性地开展了基于信息化技术的嵌入式学科研究服务,并有力地推动了人文社科研究的深度发展。与此同时,公共图书馆嵌入式学科服务模式的形成,还可充分借助现有信息技术中的还原、重现或展示功能,多角度体现人文社科研究课题中的内容。如此,人文社科研究课题所形成的成果将更具有体验感,这也在客观上促进了社会大众了解人文社科研究课题的研究成果[7]。
文献服务作为图书馆传统的知识服务内容之一,在数字人文环境下被赋予了新的职能理念,即集约化文献服务。该服务的特点在于首先需要公共图书馆将基于人文领域的文献资源构建专项特色化数据库,然后通过利用数字化服务工具来充分挖掘数据库中文献资源的关联关系,并以知识图谱的方式集中进行展示,进而为形成专业化、立体式的人文学科文献资源脉络结构奠定基础。从当前的实践效果来看,集约化文献服务能够更为直观地将具有关联性的文献资源集中展示于研究者面前,从而使得人文学科研究者的研究效率获得极大的提升。另一方面,由于公共图书馆打造集约化文献服务的方式是构建服务平台以及特色化数据库,也为未来知识服务能力的优化提升与转型升级提供了基本要素动能。
大数据以及云计算技术的普遍应用使得图书馆在隐形知识挖掘方面具有更高的精准度。数字信息的采集和运用是对目标群体行为的深层次挖掘,可以帮助图书馆更加全面地分析用户对知识服务的真实评价,并借此对图书馆知识服务进行提质增效。此外,图书馆的大数据分析服务能够帮助数字人文的纵向式发展,主要是由于大数据分析能够有效拓展人文学科知识深度和宽度,使该领域的研究视角更加广阔而具有创造性。因此,国内图书馆应该围绕现有馆藏资源,对其展开不同维度的数据价值挖掘,通过搭建数据分析以及分享平台,并配备专门化的人才队伍,让数据分析成为推动图书馆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力量。
在公共图书馆传统的学习空间设计项目中,主要是被动型地对知识服务项目进行了整合,未曾深层次地设计与挖掘主动型知识服务项目。例如,在大部分基层图书馆的学习空间中,主要对读者咨询、浏览服务进行了自动化、智能化优化设计,但未对读者的这些行为数据进行采集、分析、加工与利用[8]。在数字人文环境下,图书馆通过引入智慧化学习空间设计理念,可以让图书馆学习空间变得“聪明”。例如,借助大数据分析技术来全面采集读者咨询、浏览行为数据,并由此而分析得出读者知识需求的动向,进而为实现面向读者的个性化知识信息推送奠定基础。
数字人文发展的核心目的在于更好地将研究成果投放至相关领域,全面增强研究成果的实用价值。因此,如何促进数字人文研究成果的传播应用,应当为图书馆知识服务转型发展所充分重视。首先,图书馆应加大宣传数字人文理念,并且通过各类社会活动让广大读者进一步深化对数字人文理念的认知,借助强有力的引导进一步巩固读者基础,并获取多渠道的资金以及资源支持;其次,图书馆应积极开展对数字人文研究成果价值的挖掘,促使研究成果能够真正匹配图书馆知识服务供给情况,让数字化服务发展规划与图书馆馆情以及读者需求相结合;再次,图书馆应充分利用互联网等媒介渠道,将数字人文研究成果加以整理和优化,让其符合互联网平台的传播规范和条件,以此拓展数字人文研究成果的传播路径,并带动广大读者以及其他图书爱好者加入对研究成果的推广[9]。
数字人文服务视域下,知识服务馆员的职能发生了多重变化:在嵌入式学科服务中,需要及时为人文研究团队提供系统化的数字人文研究工具;在集约化文献服务中,需要实现文献咨询内容与馆藏数字人文资源的精准化匹配与对接;在人文研究项目开展过程中,还需要具备一定的IT技能,可以熟练操作各类数字化软件平台。由此可见,公共图书馆若想顺利地构建数字人文理念支持下的知识服务体系,就必须打造一支具有较强数字人文素养的服务团队。可以参考借鉴荷兰马斯特里赫特大学图书馆的“数字人文诊所”人才培养模式,通过与数字人文研究机构开展合作,筛选一批优秀馆员嵌入合作机构的数字人文研究团队,通过实践锻炼培训馆员知识硬技能和沟通软技能等数字人文基本素养[10]。
现阶段,在全国范围内针对数字人文的研究并不普遍,主要以高校以及研究院所为主,这就为公共图书馆抓住机会开展数字人文研究创造了客观条件。图书馆应当积极开展与研究部门的数字人文项目合作,通过不断改进和优化数字人文研究平台,拓展该平台的功能模块以及覆盖范围,从而最大程度地满足合作对象在开展研究过程中的需求。可以通过帮助合作对象建立个性化数据库、组建专项服务团队等方式,实现对合作对象的个性化服务支持。需要注意的是,建设类似数字人文中心的知识服务平台并不适用于所有图书馆,图书馆应当侧重于对合作对象真实需求的全方位挖掘以及与需求相对性资源的匹配,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助力数字人文研究的深化发展。
公共图书馆应当与高校、科研院所、政府数字服务机构、商业企业等部门进行合作,在实现基础资源共享的基础上,共同构建数字人文协同服务体系。一方面,公共图书馆可以牵头促进各类资源的共享与整合,并以此为基础,与上述部门共同打造数字人文中心联盟,从而为实现数字人文研究成果的多方利益共享奠定基础[11];另一方面,公共图书馆可以与数字文献发行商、新媒体服务企业等开展合作,使他们通过承担数字人文研究成果的商业化推广与传播工作,来降低公共图书馆数字人文服务的运行成本。公共图书馆还可以与图书销售商、商业服务空间等机构合作,共同设立集学习、文艺创作、图书共享、多媒体影视作品展示等功能为一体的新型实体服务空间,在广泛吸引社会大众关注的同时,更为有力地增强他们的用户体验。
数字人文理念的普及与不断进步无疑为公共图书馆知识服务实现转型发展提供了强大的动力。公共图书馆应当紧抓这一机遇,以海量数字化文献资源为基础,依托技术服务优势以及人才团队优势,努力为数字人文理念支持下的知识服务创新发展营造更加优质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