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教育、继续教育、终身教育的相互关系

王晓松，朱宝璐

(天津市南开区职工大学，天津 300102)

成人教育、继续教育和终身教育这三个概念之间边界模糊，还有不少重合之处，也有不少的歧义。如果不澄清这些概念之间的关系，就会形成在理论上不便探讨，在实践上不便操作的结果。

一、成人教育的概念及歧义

成人教育、从字面上理解，就是教学对象是成年人的教育。那么，根据法律，18周岁以上即为成年人。按照年龄来划分，高中及中职后期、全日制大学专科、全日制大学本科、以及非在职的硕士生、博士生都是成年人，甚至是中年人了。为什么针对他们的教育不算做成人教育？所以，这些概念的划分就有人为的因素在内。并且，各国的国情和文化背景不同，也会产生不同的理解。因此，我们需要根据我国当前的情况给成人教育下一个我们自己的定义：所谓的成人教育，就是以完成了义务教育阶段和高中(含中职)教育后，以非全日制方式继续接受学历教育和非学历教育为教学对象的教育。成人教育应当分为三部分：一是成人学历教育：成人大学专科、成人大学本科、在职硕士研究生、在职博士研究生；二是成人非学历教育：各级各类培训，各种职业资格考试辅导；三是成人非求职性教育：不为应聘或职业发展。纯粹为了提高生活质量的教育形态。如老年大学(近期蓬勃发展)。

二、继续教育的概念及歧义

继续教育这个概念往往和成人教育的概念混为一谈。问题在于，概念是人发明的。一个概念要有其特定的适用范围，否则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从字面上理解，中学教育就是小学教育的继续教育。大学教育就是中学教育的继续教育。研究生教育就是本科生教育的继续教育。能这样以此类推吗？我们应当根据中国的国情，定义出继续教育的特指范畴。笔者认为，继续教育应当包括以下内容：

第一，在职专业技术人员(教师、医生、工程师等)，为了适应科技进步，为了适应工作，必须不断进修一些课程，否则就会导致观念落后、工作吃力、力不从心乃至于退出职业(例如，如果一名老教师到现在尚不能掌握一定的信息技术，还怎么干工作？)。这样的进修一般来讲是用人单位有要求，与工作人员的考核晋升挂钩，但不属于学历教育，不以提升学历为追求。

第二，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人的职业会经常变动。那种一个人一辈子只呆在一个单位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不变动职业可能就没有工作。要变动职业就必须学习新的知识。还有可能必须进行新的资格考试，所有这些都需要接受继续教育，否则很难迈出新的步伐。这样的教育显然也不是以提升学历为追求的。

综上所述，继续教育的范围应当定义为：完成全日制教育后，以职业规划为目的所接受的非学历性教育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继续教育。以提升学历为目的的非全日制大学专本科以及在职研究生教育均不能被视作继续教育。正如人们从来不承认全日制大学专本科和研究生教育是成人教育一样，尽管上述教育的受教育对象都是成年人。以非职业规划为目的的非全日制教育形式，如老年大学，也不能被视作继续教育。

三、终身教育的概念

终身教育的概念没有歧义，但有一个能否被接受的问题。很多人仍然把全日制教育(小学、中学、大学、研究生教育)看成是教育的唯一合理形式，其他的教育或是不被承认，或是不被重视。不克服这种认知上的分歧，终身教育就无法健康发展。

我们要有广义的教育观。全日制教育过去、现在都在社会生活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今后仍将发挥重要的作用。但仅仅依赖全日制教育是远远不够的。我们经常可以看到一些人的实际工作能力与他的教育经历似乎不相匹配，这是因为我们仅仅注意到了他在“正规”学校的受教育历程。实际上，一个人所受到的一切影响(无论是家庭、社区还是工作单位)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教育，这种教育没有教学大纲、没有课本、也没有考试，却可以使人印象深刻。在当今社会，如果一个人在有了一定的学历之后，故步自封，闭目塞听，恐怕连正常生活都会成为问题，更不要说去搞好工作。

我们要尊重一切形式的教育，不能厚此薄彼。一个人出生以后，首先受家庭教育，然后是学前教育，在历经小学、中学、大学教育。也有可能去接受成人专本科教育，上在职研究生。更多的人需要不断地接受各种职业培训。再到后来，为了提高生活质量，可能会去上老年大学，等等。所有这一切，构成了一个人的终身教育。现代社会的人必须终身接受教育，这一点很重要。

四、要处理好各种形式的教育方式之间的关系

(一)要处理好传统全日制教育和成人教育两者之间的关系

在当代各国，儿童从6-7岁起都要接受9年或更长一点的义务教育，然后根据个体情况的不同，就业或者接受更高层次的教育。以天津市的基本情况为例。学生在中考后分流，部分上高中，然后上全日制专本科(含高职)。另一部分上中职，然后上高职。每个人接受全日制教育的年限不同。但是，在天津市如果学历达不到大专层次是难以就业的。问题是，如果学生由于个人学习能力的差异只能在全日制学校读到高中或者是大学专科层次，以后他就不再想学习，这对于个人和社会都没有好处。对此，国家应当有政策上的引导。例如，对于坚持提升学历的员工，应当在劳动合同的签订，待遇的提高等方面优先考虑。不能人一到了社会上，学不学都一个样，可能学的还不如不学的待遇好。这就会造成一种不合理的反差，一方面我国劳动力的平均受教育年限并不高，与此同时成人高等教育却严重的不景气，造成教育资源的极大浪费及不良的社会影响。我们应当分析一下如何从根本上解决成人高等教育的不景气问题。

我们认为，当前成人教育的根本性问题是没有利用好社会上丰富的教育资源。我国成人教育的发展有两个时间节点，一是在解放初，另一个是在十年动乱后。此时国家处于百废待兴之时，社会上的教育资源也很匮乏，这就形成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成人学校。这些学校有自己的教学管理部门，专任教师和外聘教师，自己的校舍和后勤部门，但有时不景气，有时超负荷运转，大起大落，积累了大量的内部矛盾，很难解决。成人教育不应是特殊历史时期的教育补丁，它的存在价值是无法泯灭的。国家也从未拆除成人教育的架构。我们要保持政策的连续性，实现包括像南开区职工大学这样的成人高校的转型发展。怎样转型？像南开区职工大学这样的成人高校应当成为区域性成人教育的管理平台，负责组织区域内的教育资源，办好区域内的成人教育。在南开区地域范围内，无论教育资源提供方有多么强的实力和声望，也要经过管理平台的组织和认证才能办学，从而确保成人教育得到公平的对待。这些传统成人高校内部应当实现转型，没有必要自己再招生办学。内部工作人员原则上都要向管理岗位转变。当前，要做好成人高校内部机制的过渡，尽量以外聘教师，返聘教师与校内的专任教师相结合，做好当前的教学科研工作，不应该再进新教师。成人高校的办学任务也应当逐渐转移出去，由各种社会力量来举办成人高等教育，到成人高校来认证，评估和考试。

由于我国地区发展的不平衡性，人口的流动性日益增加。主要就是欠发达地区的人口向发达地区流动，农村人口向城市流动，这些劳动人口中，还有大量的人员没有接受过比较基本的成人高等教育(如大学专科教育)。发达地区本地新增劳动人口中，也有不少人没有接受过大专层次的教育，更多的人是没有接受过本科层次的教育。这种现状与国家社会经济的发展要求是相矛盾的，这也是当前成人学历教育发展的潜力所在。大数据分析表明，当前我国具有大专以上学历的公民占人口总数不到百分之十，而本科生占人口比例不到百分之五，更高学历人员占人口总数的比例就不要提了。有人惊呼：当前是文凭满天飞，大学生烂大街。我们但愿这一天早点到来。然而，现实很骨感，我们要想走到大学生多得烂大街那一步，还有相当长的路要走。当然，在相当长的时间以后，以接受成人大专或者大本教育为诉求的成人生源会逐渐趋向枯竭，成人高等教育未来的发展方向将是逐渐向高学历层次发展。那是以后的事情。我们可以负责任的说，在可以预见的将来，成人高校绝对不存在办不下去的问题。当前，成人高校生源不景气的情况是人为造成的。我们要真正重视人口素质的提高，这样才能从政策上解决这些问题。毋庸讳言，我们必须接受过去成人教育在办学过程中忽视教学质量的教训，这种忽视导致了社会上对成人教育的严重轻视，反过来影响了成人学历教育的发展。如何解决好成人教育的质量问题，我们经过研究，认为应当解决以下几个问题：

1.如前所述，今后的成人高校应当成为区域内成人高等教育的平台，对教育资源提供方，如普通高校和科研院所所兴办的成人高等教育提供认证服务和考试服务。从而确保提供资源的单位真正重视成人学历教育这件事情，否则你就不要办这个学。成人高校作为管理平台，是完全的事业单位，绝不能以成人高校的经济收益作为考量成人高校存在必要性的标准。正如公安交通管理局不能以罚款数量作为其业绩标准一样。事业单位追求经济效益，势必导致天下大乱。

2. 成人高等学历教育高度依赖于社会经济的发展变化情况，这就决定了成高学历教育在招生人数、专业设置、课程设置等方面的经常性变化。这没有什么不对，成高学历教育的职责决定了这种形态的教育必须适应这一点，而不是让社会去适应你这种形态的教育。问题是过去我们做的不好，就这一批老师，来什么课都得教，结果是什么课也教不好，学校本身的专业建设根本谈不上。所以我们应当让成人高校变成教学认证管理机构，组织社会资源实施教学过程，学校内部具有相应教师资格证书的人员可以上课，但不能不顾其知识结构和工作能力勉为其难。不能一旦没课就没有工作量。

3.成人高等学历教育与其他教育相比较，更要高度重视以网络为依托的现代教育技术的运用，使学员能够克服时空的限制，随时随地挤时间学习。通过视频监控、网络考试、通过题库随机组卷的方法，从技术上杜绝考试作弊现象。成高教育不应当过问学员的学习过程，也不应当对学员已经通过的课程设置有效期。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无用之举。我们要尽一切可能给学员提供宽松的学习环境，但在诚信考试的问题上绝不让步。这样才能从根本上杜绝成教质量难以保障的现象，挽救成人教育。

4.我国当前的确客观存在着大量学历不高，不能适应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却又不去学习的人群。另一方面，许多年以来，成人学历教育却又举步维艰。这是一种极为不合理的社会现象。社会是由人组成的，现代化从根本上来说就是人的现代化。世界上确实有这样一些国家，依靠出卖资源，其国民的生活水平超过发达国家，但这些国家属于第三世界国家，没有人把这样的国家视为现代化国家。我们不能回避这个问题。必须把人们受教育状况同其职业生涯规划挂钩。提高就业门槛，从而促使人们抓紧学习。要从国家政策的层面解决这个问题。无论是事业单位还是企业，无论是国家单位还是私营公司，国家应当从法律上规定他们必须按照一定的标准用人，否则取消其举办资格。

5.整个社会对于成人教育的重要性应当有高度的共识。如果普通劳动者热衷于眼前多挣钱，而某些单位热衷于使用廉价劳动力，这种做法本质上就是透支国家和个人的未来，劳动者为了眼前利益而忽视学习，其弊端在于：(1)对劳动者的职业发展不利。人在年轻时可以依靠体力挣钱，中年以后就越来越困难了，再以后就干不动了。所以，劳动者总的来说是要靠技术吃饭的。如果不能不断地提高文化水平，那么一个人即使今天掌握了一定的技术，一旦将来技术升级换代，往往就跟不上了。(2)对建设现代化的法治社会不利。人缺少文化知识，也就相应缺少法制意识，遇事冲动。这对于社会的和谐稳定不利。缺少文化知识，就会越来越难以理解纷繁复杂的现代社会，无法跟着时代的步伐前进，无法建立一个良好的心态，无法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3)对劳动者的下一代教育不利。父母有知识、有文化、有稳定可靠的工作，遵纪守法，有良好的心态。这一切对于子女来说十分重要。孩子只有在良好的环境中才能健康成长。一个人生下来，如同熔化的铁水，需要一个好的模子来塑造其成为有用之才。一旦铁水冷却凝固，已经成型，就很难改变了。让劳动者受到良好的教育，是给社会的后一代创造一个良好的受教育环境的最好的方法，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不重视在岗劳动者的教育需求，本质上就是在透支民族的未来。综上所述，成人教育问题是一个国家战略的问题，是一个关乎民族未来的问题。令人遗憾的是，全社会对于成人教育的重要性的认识长时间上不去。但是，如果人的素质上不去，你有再多的飞机大炮，航空母舰，也有可能毁于一旦。对于当今的很多人来说，这话说的有点危言耸听了。

6.当然，我们要采用现代化的教育手段和考试手段，坚决防止混文凭现象。实话实说，这是当前成人教育的硬伤。这个问题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首先，要从国家战略的高度狠抓成人教育，最重要的就是要防止成人教育市场化，学校靠卖文凭活着。其次，要用现代技术手段从根本上杜绝考试作弊行为。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现在的驾照考试。从概念出发，驾校的培训与驾照的考试也可以算是成人教育，小孩不让考这个。这种考试已经全部电子化，根本没法作弊。由于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越来越多的人需要驾车，他们不得不去学考驾照。由于驾照属于人命关天的事情，国家极其重视，所以考试质量就有保障了。如果国家不是下大力气去抓这件事情，我们现在是否还敢出门也就不好说了。所以，成人教育质量的问题，从根本上来说就是重视与否的问题，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高等职业教育是全日制普通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部分高职院校过去是依托成人高校举办的。在当前情况下，如何处理这些依托于成人高校举办的高职院校，要由这些学校的具体情况而定。上述问题是具体操作的问题而非原则性问题。如果某些成人高校由于其高职院校办的比较好，逐渐将学校的各种资源“吸附”到高职教学上，正好解决了成人高校的办学“困境”，解决了教职员工的岗位问题和学校的效益问题，也是一件好事。但是，成人高校决不能以任何理由放弃成人高等教育。

(二)要处理好继续教育与全日制教育、成人教育之间的关系

前面已经界定完毕，继续教育应当是指对在职人员实施的非学历型教育。这当然是人为的界定。既然全日制大中专教育不被认为是成人教育，尽管从年龄来看，其受教育对象都是成年人。那么也有权把在职人员非学历教育从成教范畴中提取出来，定义为继续教育，这是为了研究工作的方便。

受教育不能仅仅以取得更高的学历为诉求。学历是有限的，知识是无限的。即使一个人拿到大本学历、硕士研究生学历、博士研究生学历后，如果他从此不再学习，很显然他也将无法工作。现在重要的是，对于继续教育也应当建立相应的制度。每个在职人员都有义务参加继续教育，拒绝接受继续教育的，用人单位应当有权解除其劳动合同，这一点应当写入每个人的劳动合同中，应当强调接受继续教育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反之，每年按时完成继续教育的在职人员，应当把其成绩作为晋升职称、评级定岗的重要依据。这对于克服当前职称聘任，岗位晋升工作中的许多痼疾是很有帮助的。

职称序列中的大部分工作是非研究性质的，事实上是不需要写什么论文的，任何专业技术人员都有参与研究的义务，但首先是其本职工作。如果我们把职称资格聘任的门槛设置为若干门课程的考试，考试通过者即获得职称资格，原单位无法按照其资格聘用的应当鼓励其流动，以优化整个社会的资源配置，增强专业技术人员的视野，能力和适应性。只要能通过职称考试的，就应当获得职称资格，不应当有名额限制，各单位应当积极促进人才的流动。

根据学历和工龄自然晋升的聘任方式使专业技术人员只低头拉车，不抬头看路，忙于日常琐事。靠论文作为晋升的条件有其相当的合理性。但是，以论文为依据去判断一个人的专业水平和专业能力，不可避免地带有相当大的盲区。现在包括知网在内的各大学术平台都有严格的论文查重，但这只是判断论文质量的初级检测，是为了避免法律纠纷的必要的自我保护。论文的价值在于创新，而不是满足于文字上的不重复。要想判断一篇论文的深层价值，需要花费相当大的社会成本。职称晋升是涉及到全国数千万，乃至上亿专业技术人员的事情，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于是在各种压力之下，无论是普通期刊，还是核心期刊，永远有源源不断的文章发表出来，但其产生的社会价值令人怀疑。据国内某权威网站的一篇报道，2017年，国外著名的SPRINGER出版社撤回107篇涉嫌造假的论文，全部来自中国。有博士生放弃高校教职，甘愿当“枪手”。以便挣大钱。他们直言，在SCI发文章，可以按照生产流水线的方式进行。论文写作早已成为产业，可以收钱定制。2014年我国SCI论文数量“屈居”世界第二，但创新能力在四十个主要国家中排名第十八位。也就是说，论文的数量与质量不相符合。我们设想一下，低质量的论文可以在SCI上如入无人之境，并且其绝大部分不涉嫌违法。国内数千万专业技术人员，以一人三篇文章为限，其论文质量谁来把关？需要花多大的管理成本来维系这一评价体系？如果一个评价体系有失公正，就会全面损害社会的正常发展，是不是到了应该改变这一状况的时候了？

现在特殊的专业技术系列，如普通高校教师，入职门槛是博士，基本上不存在评职问题。当然，对于普通高校教师来说，搞科研是一项极为重要的任务，但与他们的评职问题关系不大。其他专业技术系列，尤其是偏于操作的专业技术系列，还有基础教育学校的教师，凡是能够通过考试认定其专业技术水平的，都应当采用考试晋升方式。具体做法就是：对于入职几年以上的专业技术人员，应当通过参加继续教育，刷新知识，参加考试，然后解决职称问题。凡是通过考试的，不应当在名额问题上设限，而是应该通过人才流动以解决各种矛盾。

以上设想，就是解决接受过一定层次的普通高等教育和成人教育的人员进入专业技术人员序列后进一步发展的问题。很好地衔接了普通高等教育，成人高等教育与继续教育之间的关系。

(三)要处理好培训教育与成人教育之间的关系

为了提高成年人的学习积极性，应当将不同的教学内容分成若干个知识模块，使学员在学习了若干门课程之后，能够将分散的课程汇集起来，最后形成学历教育。举个大家容易理解的例子。以大学语文、高等数学、普通物理，计算机应用基础和英语为一个知识模块，就可以与众多工程技术以及信息类、经济类专业对接。这里的关键问题是各级各类教育的课程标准、考试标准应当统一，以确保教学质量。这就是所谓的“学分银行”的概念。这里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往往有规定，学员修完一门课程后，有八年或其他不等年限的有效期，只有在这个有效期内，这门课程与其他课程汇合，才能换取某一个专业的学历证书。这个规定是完全不合理的。一个人获得本科、硕士和博士学位都是终身有效的，一个人获得某种职业资格证书也是终身有效的。那么对于知识含量远远小于上述证书的某一门结业课程，却要限制其有效期呢？这是降低人们接受培训教育积极性的不合理规定。如果一个人在若干年里由于工作的需要，陆续进修了若干门课程。后期应当给他提供这样一种可能，根据他所进修课程的情况，给他提供一个路线图，看他再进修那些门课程最容易拿到一个学历证书，给他一个努力的方向，相信这会极大地提高人们接受培训教育的积极性。

(四)要处理好成人教育、培训教育与老年教育的关系

1.人们一般都在60岁左右退休，延迟退休是大势所趋，但鉴于中国国情，要想使退休年龄明显延迟还要经过很长的时间才能做到。但是，人们并不是非要到60岁才能上老年大学，事实上，40岁以上的人上老年大学的就很多。老年教育与其他类型的教育没有截然的分界线。

2.随着人口老龄化，也存在着开发适合于老年人的工作岗位的客观需求。过去，人们可以认为老年人不适合于任何工作岗位，当然不包括把孙辈带大这样的繁重工作“岗位”。现在人们的生活方式在不断变化，对教育的需求也会发生相应的变化。因此，今后的老年大学，在自愿的基础上，不应当排除职业教育和学历教育的元素。让老年人老有所学、老有所为、老有所乐。人到老年、拿一个高一点的学历证书，也是一种圆梦。老年大学不应当再有入学考试，但如果某个学员期望得到资格证书或学历证书，他就应当参加相应课程的结业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