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员：雄安新区创新驱动的一个微观视角

徐永利，徐正夫

(1.河北大学 经济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2；2.慧伊创新科技(北京)有限公司，北京 100084；3.河北大学 网络空间安全与计算机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2)

“程序员”主要是指从事与计算机和信息技术相关的程序开发与维护的专业人员，包括数据开发、软件设计、程序编码、系统分析、系统架构和测试服务等从业者。IDC发布的“2014 年全球软件开发者和 ICT 技术工人评估”报告，分析了54个国家程序员的分布情况。全球的软件开发者数量已达到1 850万人，其中1 100万是专业开发人员，750万是开发爱好者。在所有程序员中，美国占19%，中国占10%，印度占9.8%，科技越发达的国家，从业者和爱好者越多。2009年俄罗斯政府确定每年的9月13日为“程序员节”，得到众多国家的响应。2017年11月9日，中国西安举办了首届“全球程序员节”，程序员已经成为世界技术舞台的焦点和现代软件信息产业的核心力量。“程序员作为数字世界的构建者，致力于用数字改变生活，推动时代的变革和发展。然而，全社会对程序员这个群体的了解和认识还很不够，对他们所做的开创性工作也了解不多”[1]。

程序员作为智力工作者在不同的应用之间接收、生产、转移和消费各种信息，其核心价值就是通过原创或者辅助原创，利用特殊的程序语言，将创新思维和理念变为现实。这是一个从无到有的发生过程,或将创意理念用数字语言表现出来，或对原有的要素加以整合、更新和改造，实现新的突破，以多样性的创造和创新，引导和满足市场广泛的需求，为创新经济发展提供动力和支撑。创新驱动是雄安新区开发建设的根本定位，是高质量发展的第一动力。因此，笔者基于“程序员”这一典型创新群体，以微观视角加以探讨，力求以点带面，为雄安新区打造科技创新之城提供一条新的发展思路。

一、“程序员”效应

程序员效应是由程序员开展创新活动进而带动知识经济发展的一种经济现象。国内外的大量实践表明，现代信息技术促进了知识信息的更迭繁荣，拉近了管理者与员工、企业与客户以及社会个体之间的距离，产生知识倍增效应，加快了创新经济发展与社会进步，其中程序员群体发挥了重要作用。

(一)国外程序员群体造就的科技名城效应

硅谷，创建了一个成功的智力经济模式，20世纪60年代，伴随微电子技术高速发展而逐步形成，之后互联网和软件产业开始发力并占据主导位置，进入21世纪，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领域继续走在世界前列。硅谷主要以高技术中小公司为基础，在近万家大大小小的高科技公司中，约60%是以信息为主集研究、开发和生产销售于一身的实业公司，其余40%是为研究开发、生产销售提供各种配套服务的金融、风险投资等第三产业公司。硅谷以科技前沿性和产品快速更新，成为引领世界高科技发展的风向标。

“斯坦福大学的人才集聚效应和硅谷风投资本源源不断的供应，是90 年代硅谷高科技公司发展迅速的关键因素”[2]。硅谷是美国信息产业人才的集中地，聚集了美国和世界各地100万以上的科技人员，高技术从业人员占私营企业工作人员近30%，密度居美国之首。公司一般实行科学研究、技术开发、生产和营销四位一体的经营机制，从业人员普遍具有高水平的专业知识和职业技能，科学家和工程师占较大比例，其中也包含大量不同肤色的程序员，他们为人口不到1%而GDP却占美国近5%的硅谷做出了重要贡献[3]，也为雅虎、谷歌、Facebook、惠普、英特尔、苹果、思科、甲骨文、特斯拉和英伟达等一批世界级公司的诞生和成长发挥了关键作用。

班加罗尔，另一个由程序员驱动创新经济发展的典型。班加罗尔人口约为850万，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兴建电子产业城，逐渐发展成为全球五大信息科技中心之一，是印度最有活力的城市，也由此被称为“印度的硅谷”。“班加罗尔拥有近11万IT外包员工，居印度各城市之冠。此外，这里还有约11万人在为美国、欧洲、日本以及中国的企业编写程序、设计芯片、进行计算机维护、金融服务以及其他重要的地区或国际性工作”[4]。印度1/3的IT人才集中在班加罗尔,为印度IT产业创造了1/3的产值。2016年,班加罗尔GDP为850亿美元，人均GDP约1万美元，而印度同期人均GDP只有1 723美元[5]。与美国硅谷内资驱动方式不同，班加罗尔更多地表现为外资驱动，依靠国外公司和外资输入带动发展，在班加罗尔数千家高科技公司中，大约1/5有外资参与，超过100家国际大型IT企业在此落户，微软、惠普、3M等世界知名企业在这里设立了办事处。

班加罗尔气候条件比较优越，所在的邦是印度平均受教育程度最高的邦之一，拥有工程学院125所，印度理工学院、印度管理学院、印度信息技术学院和国家高级研究学院等众多所大学云集于此。此外，政府还解决了数据传输等设施瓶颈问题，专门成立了IT产业部，制定了IT法案，实行税收优惠政策，允许设立100%外资独资公司，广泛吸引IT人才，为信息产业发展提供了全方位的保障。班加罗尔的成功离不开程序员，同时良好的自然环境、丰富的教育资源和政府的扶持和投入也为吸引、留住程序员等创新人才构建了良好的生态环境。

(二)中国程序员与创新城市的互动效应

中国的信息技术产业起步较晚，进入21世纪，行业整体出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形成了一定的技术和规模优势，拥有了一批专业的技术人才。《中国统计年鉴2017》数据显示，我国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行业就业人数为364万，如果包括非职业程序员和业余爱好者，数据远不止于此。但是程序员的区域分布极为不均，根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的第41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截至2017年底，北京、上海、杭州、广州和深圳人数最多，集中了六成的程序员，与2016年相比，杭州和深圳的程序员人数明显增加[6]。此外，一些高校和高科技企业较多的地区，如西安、成都、武汉等，程序员也较为集中。由此可见，经济发达、教育科技资源丰富的地区聚集了大量的程序员，反过来这些程序员也为促进这些地区科技创新与产业发展提供了智力保障。

深圳经济特区，建设初期主要是基于加工贸易和工业化的快速发展，21世纪以来，高科技产业出现高速增长，特别是2008年之后的移动互联网创业浪潮，推动深圳成为最具创新能力和经济活力的城市之一。2017年，深圳新兴产业增加值合计9 183.55亿元，占GDP比重40.9%，七大战略性新兴产业中，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增加值4 592.85亿元，互联网产业增加值1 022.75亿元，新材料产业增加值454.15亿元，生物产业增加值295.94亿元，新能源产业增加值676.40亿元，节能环保产业增加值671.10亿元，文化创意产业增加值2 243.95亿元[7]。其中，仅信息技术与互联网产业增加值就达到5 615.6亿元，占新兴产业的60%，为全市GDP贡献了25%的份额。

“多年以来，深圳创新力量的显著特征是‘4个90%’，即90%的研发人员、90%的研发机构、90%的科研投入和90%的专利产出均来自企业，这一体系最大的优势就是将研发、生产和市场进行了有效对接”[8]。深圳重视创新实践活动与风险投资的有机结合，加强对人才创业初期的资助，最大限度地为企业和创新者提供自由发挥的空间，充分调动程序员群体和其他创新主体的能动作用，形成了一个有凝聚力的创新互动环境和“人才特区”。良好的创新创业环境吸引了大量的程序员等高层次人才，是创客、极客最为活跃的地方。无疑，深圳的经验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

杭州，正在成为另一个快速崛起的创新之城。2017年杭州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数据显示，以新产业、新业态和新模式为主要特征的“三新经济”实现增加值4 251亿元，增长20.4%，占GDP的33.9%。信息经济实现增加值3 216亿元，增长21.8%，占GDP的25.6%，其中电子商务产业增加值1 316亿元，增长36.6%，连续7年增速保持在30%以上[9]。随着互联网行业的高速发展，资本、人才、项目等高端创新要素快速聚集杭州，形成了以阿里巴巴为龙头的电商集群，同时还催生了一大批独角兽企业和各种高科技公司，成为中国互联网行业最为前沿的城市之一。“杭州的互联网行业有多发达？也许一个数据就可以说明：在杭州，10个租客里差不多有4个是程序员，占比在全国排第一”[10]。2018年7月23日，猎聘发布《2018中国重点城市工程师大数据与调研报告》，分析了2017年第一季度到2018年第二季度，互联网工程师人才净流入分布情况，杭州以12．46%的流入率排名第一[11]。

杭州拥有200多家众创空间和孵化器，其中7家入选2017年优秀国家级孵化器。开放的人才政策、收入与生活成本的较高匹配、互联网巨头的吸引力以及优越的环境和技术氛围，都大大提高了程序员们的幸福指数，也源源不断地吸引众多IT人员和技术人才来到杭州开展创新创业活动，程序员、互联网与创新平台形成良性互动，有力地促进了杭州创新经济的跨越发展。

二、“程序员”是雄安新区创新经济的微观主体

2018年4月14日，中共中央、国务院正式批复《河北雄安新区规划纲要》，强调建设“创新驱动发展引领区，坚持把创新作为高质量发展的第一动力，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提出要着重发展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现代生命科学和生物技术产业、新材料产业等高端产业。雄安新区在“世界眼光、国际标准、中国特色、高点定位”的要求下，建设以“三新经济”为代表的现代创新经济体系，必须积极吸纳和集聚创新要素资源，充分发挥专业技术人才的能动作用。

(一)“程序员”是创新群体，具有创新属性

人是天然的创造者，也是一切创新活动的践行者，可以按照不同的行业、组织和目标形成不同的创新群体，程序员就是其中的典型创新群体。他们直接参与或间接推动现代创新经济的发展，主要具有以下特性。

1. 要素先进性。历史已经证明，人类社会进程中每一次重大经济变革，必然伴随先进生产力的出现。现代信息数字技术是当今最先进的生产要素，以海量数据的互联和应用为核心，将各种资源用新的形态融入产业创新和转型升级的各个环节，催生了新的生产工具和生产方式。通过高度的智力性活动，推动传统农业、工业和商业模式发生巨大变化，创造的价值每年都在以成倍的速度增长。

生产力的决定因素是人，程序员群体掌握了这一前沿性的先进技术和科学方法，服务于现实经济并缔造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虚拟经济和虚拟社会，在某种程度上拥有了决定人类社会发展方向的话语权和影响力。

2. 应用广域性。新一代信息数字技术具有信息层次的丰富性、作用过程的快捷性、使用功能的高效性等特征，核心是信息处理与利用。按照技术服务功能不同，可分为基础层次技术、支撑层次技术、主体层次技术和应用层次技术，适用于基础研究、应用研究和所有三次产业等多个领域，在研发设计、生产制造、商贸物流和服务管理等各个环节，实现自动化和智能化，具有极为广泛的适用性、普遍性和共享性，深深地嵌入到产业链条当中，构成现代行业必不可少的新支撑，为社会提供丰富的消费品和公共产品。信息商品和信息服务已经成为全球企业、单位、家庭和个人社会经济活动的基石，广袤的世界缩小成了一个没有边界的信息空间。

信息技术的广泛应用产生大量新的岗位需求，需要大量的程序员群体提供技术服务，通过程序员敲击键盘，将信息要素和战略资源加以转化为新的生产力，不断推动创新经济发展和传统产业升级。

3. 技术乘数性。程序员所从事的技术研发工作具有放大效用。一方面体现为明显的创新外部性。“如果知识的外部性确实存在，那么它们应该出现在研发活动中”[12]。技术创新为创新者带来垄断利润的同时，也会吸引众多模仿者和跟风者，从而带动行业发展和经济增长。另一方面体现为乘数效应。“由于技术创新既可以形成和优化通用技术并拓展其使用范围，也可以增加产业类别并提升产品关联性，因此，在由技术创新带来的范围效应中，其乘数规模呈多倍级增长态势”[13]。科技创新乘数效应是经济活动中创新主体的科技创新活动引致经济增长发生的连锁倍数反应，“传统经济社会科技创新的发生在网络信息技术不甚发达的情况下在全社会的扩张受到一定的限制，其速度相对较为缓慢，而在信息网络为特征的新经济社会，其传导的速度、强度都会大大增强”[14]。

互联网与各个行业融合创新演化出越来越多的新技术和新模式，“互联网+”已经产生“乘数效应”，数字时代由程序员指尖扣动引擎引发技术创新对经济增长的乘数效应尤为明显。“当前逾五分之一的全球GDP均源自某种形式的数字技术、资本以及数字化产品与服务。其中，既包括硬件、软件、相关技术以及使用这些数字工具完成工作的员工共同为GDP创造的产值，也包括应用在生产过程中的数字化产品和服务所产生的价值”[15]。

(二)雄安新区“三新经济”离不开“程序员”

伴随现代信息技术的突飞猛进，在产业形态、服务载体和要素集合方面出现了深刻变革，“新产业”“新业态”“新商业模式”不断涌现并引领世界进入新的阶段。新产业是由新技术的产业化应用直接形成的，也可以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推动传统产业改造升级分化衍生出来。而新业态和新模式也是依托信息技术，整合企业各种内外资源，在经营活动、商业流程、服务链条等环节形成有独特竞争力的运行机制，由此推动创新经济不断发展。与传统经济活动不同，以“三新经济”为代表的现代创新经济主要有以下特征。

1. 互联网不再只是一种普通便捷的沟通、学习、娱乐和工作的工具，而成为现代行业发展必不可少的关键生产要素和支撑整个经济活动的核心基础。不同于传统经济，三新经济基本上是以信息技术为基础，而信息技术又是从编制程序开始、从计算机语言开始。但凡带有芯片且需要将人的意志植入并精准执行的产品，都离不开软件和编程。“几乎所有我们现在能触摸到的东西都能和一个什么软件连上，这是人类历史上的头一遭”[16]。

2. 数据正在成为一种新的资源，以人工智能、大数据为代表的“三新产业”主要就是依靠数据和数据处理，并由此推动大数据开发形成新的经济增长点。据“国际数据公司(IDC)发布的白皮书《数据时代2025》预测，2025年全球数据量将达到163ZB，将是目前的10倍。同时，数据的来源以及由数据飙升引起的应用趋势也会产生变化，这是数据未来的大势所趋”[17]。

3. 分享经济与跨界融合无处不在，突破了传统的产业界限，借助互联网和大数据，将供需各方的知识、信息紧密联合，实现经济资源的重新配置，大幅度地降低成本和提高效率，推动协同生产和协作经济的发展。

4. 程序开发和控制成为新兴产业不可或缺的关键技术。例如，移动支付、无人机、机器人、自动驾驶、航空航天等，都是基于可靠的基础硬件和精准的控制软件来实现的。在高度智能的人机交互过程中，程序控制成为核心环节，无论是生产、组装、集成、运行和使用，一切都离不开程序控制，没有了程序，所有的自动化、智能化、精细化的生产均会因指令缺失而停止运行。

总之，现代创新经济，决定了所吸纳的人口必然是高素质的；反过来，高素质的人口会推动高端产业的发展，实现人口与经济有效协同。未来雄安以三新经济为代表的创新经济发展必然离不开程序员指尖下的互联网和数字技术，建设富有活力的雄安科技创新之城，必须吸纳创新资源，集聚创新思维。当然，并非所有的“高学历人才”都是雄安新区建设所迫切需要的，但是“程序员”一定是未来雄安新区数字经济和智力经济发展离不开的一个重要群体。

三、雄安新区引智“程序员”的建议

从国内外科技创新城市的实践进程来看，这些城市各自有不同的地域特色、优势条件和发展模式，也有一些共同的特点，就是具有足够且持续的吸引力。其主要体现在，政策开放、环境优良、设施便利、教育集中、融资快捷和创新创业氛围浓厚等方面。“程序员”是有着鲜明个性的群体，除了做好引智引才的各项工作之外，更应有针对性地制定具有雄安特色的吸引、留住程序员等高端人才的引智举措，充分满足他们的合理预期，由此不断吸纳汇集各方人才并形成创新合力，产生良好的互动效应。

(一)了解程序员的群体特征，满足他们对生活、事业和成长的预期

1. 个性活跃。程序员以青年人为主，这与职业自身属性密切相关。现代信息技术呈现爆发式增长和瞬息万变的态势，决定了只有思维活跃和反应敏捷才能够快速捕捉、接收、吸纳新的事物和信息，跟上并适应技术更迭的节奏。此外，从事信息技术开发工作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和体力，因此这一群体年龄主要集中在20～35岁。在这个黄金年龄阶段，无论精力和体力都相当充沛，他们大多受过高等教育或职业培训，很多从小受计算机知识的熏陶，思维活跃且具有理性，对新鲜事物充满好奇，崇尚新技术、新知识、新文化和新生活方式。

2. 流动性强。程序员这一群体拥有当前炙手可热的技术，对事业的发展也会有更高的要求。他们希望有公平的工作机会，注重时间和机会成本，愿意选择便捷性和低成本的交通、通信与网络工具，他们尤其看重职业成长空间，渴望有更好的技术交流、学习培训和成长机会。程序员等技术类人才的工资和工作数量，受经济形势影响不大，在未来的人工智能时代，专业的程序员依旧紧俏，特别是高水平的资深程序员，是众多企业争夺的对象。传统行业5年以下平均跳槽时间为34个月，而互联网5年以下平均跳槽时间是15～16个月，程序员通过频繁跳槽可提高身价[18]。与此同时，程序员也面临工作时间长、工作压力大等现实问题。因此，程序员群体自身诉求和行业外部引力，都导致了这一群体并不稳定，流动性较强。

因此，程序员群体容易受到城市不确定性的冲击，需要在一个稳定而富有时间弹性的社会网络中实现其创新价值。只有环境友好、设施便捷、机制健全，以及必要的风险投资、教育资源和技术氛围支撑，帮助他们降低生活费用和时间费用，提高收入水平和技术水平，形成良好的预期，这些年轻的程序员们才能真正安心工作，发挥聪明才智并驱动创新经济发展。

(二)构建有吸引力的友好型人才互动环境，吸引、留住并发挥程序员的创新能动性

1. 构建友好型环境。充分尊重市场规律，尊重创新创造，构建成熟的法律、政策环境和绿色高效、便利完整的公共服务体系。引导和鼓励现代服务业的发展，解决好医疗、教育、住房等基础问题。优化信息通信服务的速度和质量，加快建设与周边城市联通联动的城市交通网络，针对性地提供有吸引力的创新创业优惠政策和有竞争力的生活保障条件。融合各种创新元素，建立交通快、物流快、网速快、程序快并且全天候的营商服务系统，形成友好型的立体化创新生态环境。

2. 开展“教育特区”试点。创建“教育特区”，是雄安新区引领科技创新和高科技产业发展的根本支撑。一方面在雄安新区建设符合现代人才培养规律的高水平大学，着重在现代科技和新工科领域提供职业人才储备；另一方面充分利用近邻北京、天津、保定和石家庄的空间优势，采取特殊的政策和激励机制，集中吸纳共享京津冀和全球优质教育资源，构建以雄安为核心的“教育圈”和“技术圈”。此外，建立京津保石大学生(含研究生)与雄安之间的专门通勤机制，允许北京和天津的高校教师、高级科研人员到雄安新区开展“双栖型”教学、研究和兼职，促进知识流动和聚集。

3. 搭建高水平的“双创”平台。鼓励科技龙头企业发展，吸引国际一流科技巨头入住并搭建平台，发挥溢出效应、衍生带动作用。建立企业衍生体系，鼓励企业在发展过程中派生新企业，在信息、技术、产品和市场等环节协同共享，降低交易成本，扩大客户体验，使技术和市场成链成组的同时能够进一步细化和延伸，创造更多新的有效需求。鼓励有条件的企业建立博士研究基金、博士后流动站、开放式创新空间和技术沙龙等项目平台。利用平台的搭建，吸引并筛选富有创新动力和潜质的中小型高新技术公司到雄安新区发展。

4. 完善风险投资与技术转换机制。程序员群体具有智力和技术优势，但普遍缺乏资金管理意识和能力，因此需要发挥第三方作用，健全资金融通、使用、分配和退出机制。应吸引和组建多种形式的创投和创新基金，拓展企业咨询代理、律师和会计师事务所及风险投资机构的联动作用，完善以风险投资为核心的股权激励机制，为风险资金与技术创意搭建桥梁，并提供专业的财务审计、技术估价、运营管理以及退出等相关服务，推进资金链、创新链和产业链的有效对接。

5. 建立技术职业管理体系。程序员和技术人员的文化素质普遍较高，有较强烈的职业需求动机，也面临较大的职业发展压力，因此要建立有针对性的职业管理机制。首先，要量身定制职业生涯发展规划，对工作环境、个人潜能进行深度分析，帮助设计职业通道。其次，要开展压力管理，工作压力的影响程度与员工自身性格以及应对方法有关，建立全面的压力管理舒解机制和技术人员健康管理档案，提高压力应对技能，协调企业采取弹性工作制等灵活方式，合理布局建设适宜年轻技术人员的餐饮、健身、文化、娱乐等设施，通过多种形式的人文关怀，提高创新人才的归属感。最后，要提供包括知识、技术和技能等方面的多层次后期教育培训，有利于技术氛围的形成和职业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