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洲
好吧,谈谈诗歌
好吧,谈谈诗歌。其实李亚伟很早就说过,经常谈诗的人都是一些级别不高的人,就像打扮得越艺术的人作品往往都会是二三流的水准那样。诗歌不是用来谈的,就像石头和春天不是用来吃的。在偶尔出席的诗会上,当评论家们的口水准备直接汇入黄河的时候,我其实一直埋着头在玩手机,我想把自己通过短信发到唐诗宋词里去。
古人画下的圈
除了诗歌和其他文体的写作,有时候我会按律填词,平仄、韵律、词牌,一切都依古格。尽管没有胡子,但借着一本康熙字典,头发倒也捻断了不少。后来我慢慢發现,古典诗词对现代写作中句子捶打的重要性:比如字词的准确、比如意外的想象力、比如我填下“寂唤东坡当酒仆”。古人画下的圈,我不跳,我依古格,只接招便是。
骑河马奔跑
我曾经是反对口水和一部分口语的,虽然胡适说“宽容比自由更重要”,但后来庄子和黑格尔平息了我的愁肠,让我勉强认为所有的写作都是可以靠近同一座城堡的,只是大家使的兵器和骑的马种不同,有的骑赤兔马、有的骑纯血马、有的骑河马……女儿问我:河马是世界上跑得最慢的马,为什么有人愿意骑着它奔跑?
纸上的梁山
诗歌是纸上的梁山,是路条和介绍信,是一场豪饮等在风雨沉醉的江湖。因为诗歌,天涯就是咫尺,从未见面的诗人可以抱头痛哭,可以两肋插刀,可以同下五洋捉鳖。只不过,诗真的很难如其人,仗义豪侠是一回事,诗和文字却是另一回事……让我遗憾的是,自己总是拥有那么多人品一流而诗品二流、三流的兄弟。
当不当回事
任何真诚的写作者都拥有一个不需要害羞的理想,那就是写出真正的传世之作,那就是让历史拉开一条缝,让你翘着二郎腿坐下来。有这样心态的人是真正的严肃写作者,或者并不一定真的会留在文学史上,他只是用这样的态度来要求自己的写作。我的意见是,写作的时候,一定把自己当回事;作品写完,就千万别把自己当回事了。
处女座的问题
我很想知道乾隆是什么星座?乾隆的诗没有留下来,但乾隆的写作风格被中国太多的诗人继承。我很佩服那些一天可以写很多首诗的人,比如以前的乾隆,比如现在的……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有这么多话要用诗歌这样的高级文体来表达。我是处女座,我有生活和文字上的洁癖,一首诗如果自己都不满意,我真的很羞于署上自己的名字。
杂种和时代
诗歌有最基本的元素。想玩口水和小聪明的人其实可以直接去讲相声,想玩叙述的人真的可以去写武侠。诗歌就是诗歌,跨界的文本综合从表面上看是混血儿,民间却叫做杂种。人民和媒体对于诗歌的羞辱与时代无关,只与诗人本身有关,一群在写作上自己都不洁身自好的人,其实是没有什么理由去指责这个时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