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苗族过门礼现状和传承保护途径探索

马明光

（云南师范大学 汉藏语研究院，云南 昆明 650500）

一、苗族过门礼的历史与现状

（一）苗族过门礼

苗族过门礼，即luf ghaib（白苗支系苗语称呼），泰国苗族也如此称呼。青苗绿苗支系称为ghent blis（分魂魄之意），还有一些苗族支系称为lis nyangb（绕新娘），虽然称呼不同，但礼仪形式是大同小异的。过门礼是苗族婚姻里一个非常重要的礼节。苗族某个男孩子看上某个女孩子，一段时间的恋爱后，男方会带女方回家，女方第一次去男方家不能直接进入男方家门，而必须进行过门礼仪式，即过门礼。

过门礼礼节分两种。一种是进门礼，即男方带女方进门，准备嫁娶；另一种是回门礼，即女方被男方休离，不得不返回老家，如果父母收留，需要进行的一种礼仪；如果父母不再接受女儿返家，也就没有这一程序。这两种礼仪都是过门礼，只是施礼时内容与程序有所差异。进门礼的程序是：当男方把女方带到家门外面时，两人只能站在门外，不准跨过门槛，家里的男主人要去捉来家里晨叫的公鸡，站在家门里面，然后拿起公鸡在两人的头上方绕三圈，嘴里念着：

顺时针时念：

苗文：ad, god luf nat mak zhit yaos luf dos dob dos nyangb nat let blis dob blis gid, god zhit yaos luf nil let blis nyax blis gob, god zhit yaos luf nil let blis zhax blis cod, blis ghongb blis longt, luf nat mak yaos luf maob luf nzhax, luf said luf lol, bloub ndos, wex shob wex nbas,shob dlob shob dlongs, jaod zhit rongt nat muab luf baod zhes, muab laif mol bongb drout rangx khaod jat rangx cob, npout mol guak zhit caob draod ghangb lol leuf.

逆时针时念：

苗文：draod nil let blis ghongb blis longt, blis zhax blis cod, blis dob blis gid, guak lol nyaob bod wangx bod zhed, uat ghongb longt lak guak bod cangb, dot zhax dot cod guak lol bod nguax, kud nyax kud gob lak guak bod nak, guak dos dob dos nyangb nat lol uat nenx ib nghangs ndaot ndox ib nblongs ndaot nzhik, lol nyaob zhit muax maob zhit muax ngenl, lol nyaob shik hlob.

译文：“啊，我这样绕，不绕新郎和新娘的魂兄魂弟，我不绕他们的魂金魂银，我不绕他们的魂谷魂粮，我不绕他们的魂畜魂米，这样绕是绕痛绕哼，绕闲绕话，绕争绕事，绕千样不好万事不顺，这些不好的话，把它绕了丢掉，绕掉龙洞让龙堵，翻过去不要再回来了。”

“回他们的魂兄魂弟，魂金魂银，魂谷魂粮，魂畜魂米，让它们回来满仓满楼，生儿育女让满家，苦谷苦粮让满仓，养畜养生让满圈，苦金苦银让满袋，这样来，让新郎新娘来结合，一梁到天边，一叶到树梢，生活无苦无难，互相恩爱到白头。”

过门礼结束以后，男方要及时通知女方父母，女方父母接到通知，要是过门礼已经实施，那么，不管女方父母愿不愿意嫁女，已经不重要了，只好依随男方安排定日子，商量后面接亲事宜等。苗族的公鸡代表着苗族的神灵，女方进门公鸡绕过以后，女方的鬼神魂魄已经属于男方家，所谓“活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就是这个道理。所以经过过门礼以后，自己的女儿鬼魂就不属于自己家族了，只好跟随女儿的意愿，把女儿嫁给男方，让其身体和魂合一。

另一种过门礼是回门礼。回门礼是过门礼的一种特殊情况。回门礼是指女孩嫁人后，因婚姻矛盾离婚，女孩没有去处，再回娘家，娘家也愿意接受再回来做娘家人的情况下，必须进行的一个礼节。回门礼和进门礼稍微有一点差别，因为是回来，首先还是要让女儿站在门外，男主人站在家里，捉来公鸡，首先是逆时针绕三圈，嘴里念着：

逆时针时念：

苗文：ad,god luf nat mak zhit yaos luf nil nat let blis dob blis gid, god zhit yaos luf nil let blis nyax blis gob, god zhit yaos luf nil let blis zhax blis cod, blis ghongb blis longt,luf nat mak yaos luf maob luf nzhax, luf said luf lol, bloub ndos, wex shob wex nbas, shob dlob shob dlongs, jaod zhit rongt nat muab luf baod zhes, muab laif mol bongb drout rangx khaod jat rangx cob, npout mol guak zhit caob draod ghangb lol leuf.

顺时针时念：

苗文：draod nil let blis dob blis gid, blis nyax blis gob, blis ghongb blis longt, blis zhax blis cod, jat lol bod ntangb bod cangb, jat nil draod lol ndros naf ndros zid,ndros gud ndros dix, ndros wed ndros njoul, houk dlex lak bongb jed naox maod lak bongb blangb, uat ghongb uat longt lak guak bod cangb, yol zhax yol cod lak bod nguax,kud nyax kud gob lak guak bod nangk, npout mol guak zhit caob draod ghangb lol leuf.

译文：“啊，我这样绕，不绕她的魂兄魂弟，我不绕她的魂金魂银，我不绕她的魂谷魂粮，我不绕她的魂畜魂米，这样绕是绕痛绕哼，绕闲绕话，绕争绕事，绕千样不好万事不顺，这些不好的话，把它绕了丢掉，绕掉龙洞让龙堵，翻过去不要再回来了。”

“回她的魂兄魂弟，魂金魂银，魂谷魂粮，魂畜魂米，让它们回来满仓满楼，让她回来跟爹跟妈，跟兄跟弟，跟姐跟妹，喝水也透身，吃饭也落肚，苦谷苦粮让满仓，养畜养生让满圈，苦金苦银让满袋，这样来，让千年万代没有苦没有病。”

回门礼结束后，女儿虽然离婚了，但又可以重新嫁人。

（二）苗族过门礼的历史现状

在国内，“luf ghaib”即过门礼，从小到大，我们年轻一辈人没有见过这样的礼节，但是由于父母和身边的老一辈人经常提及，所以在我们的意识里，已经认为它在我们的生活中出现过，而且不止一次。“luf ghaib”现如今只在白苗这一支系里口传，而且也即将进入被遗忘的边缘。我们知道，口传文化，如果是史诗、民族山歌，因为我们不但口传，而且时时刻刻都在重复着这些诗歌，即使有改动，但至少保留的年代会久远一点。反观苗族的过门礼，我们的祖辈只是告诉我们，我们的祖宗给我们创造了这样一个礼节，却没有让我们有过目睹或者践行，甚至没有告诉我们怎么做，势必如流水一样被遗忘。

在调查时，文山州马关县的青苗、绿苗还有这样的仪式，但他们称“ghent blis”，从苗语的语音词汇上看，“ghent blis”即分魂，也就是把女方的魂魄分到男方来，这和白苗的“luf ghaib”具有一定的相关性。还有一些地区的苗族叫“lis nyangb（绕新娘）”，从字面上看也是有帮新娘分魂魄之意。我们认为，与过门礼具有同源关系，仪式上基本相同，虽然所行内容有差异，但是我们视为同一个礼节。

在国外，泰国也有同样的称呼“luf ghaib”。经了解，泰国苗族的过门礼和国内苗族的过门礼，礼仪仪式相同，只是在说词上有差异。泰国的苗族认为过门礼是苗族优秀的传统文化，必须一直践行和传承。泰国的苗族不但传承得好，还做了创新发展，和苗族现代文化发展很好地结合，并且在电影电视广播里得到很好的体现。在国内，我们很多人认为过门礼是一种不好的礼节，会固守苗族的思想，对女性有伤害性，没有很好的体现婚姻自由的理念，所以我们没有在意它，慢慢地淡化它。当我们在国外遇到苗族同胞时，问到关于过门礼的看法时，他们大部分人都认为过门礼是我们祖宗留下来的很好的礼节，只是被一些人钻了空子，把好的礼节胡乱使用，我们摒弃那些糟粕的部分，传承好的部分，而不是这个礼节有瑕疵，我们就全部摒弃。

泰国苗族的婚俗中，仍然保留一夫多妻的习俗，我们认为苗族过门礼在泰国一直被使用，保存得非常完好，很大程度是由于他们对苗族文化的认同感高，也是民族自信的体现。由于社会结构的变化，人们思想观念的改变，一夫多妻的现象也越来越少。在泰国，苗族过门礼仍然是苗族婚俗中一个重要的礼节，嫁娶时，必须举行过门礼。

二、苗族过门礼消失的原因分析

苗族过门礼渐渐地消失在苗族人民的生产生活中，遗忘于苗族人民的喜怒哀乐里，在谈笑间，自然不自然的被遗忘，究其原因，我们从以下几点来分析：

（一）苗族过门礼自身缺陷

苗族过门礼是祖宗留给我们的优秀礼仪，是苗族生活中的一部分。苗族传统文化中，存在“姓”即“族”的礼仪文化，也就是在苗族的文化中，一个姓代表着一个家族，也就代表着这个家族的文化。如：“马”姓，白苗支系，人死以后不入棺材，吊在神龛上，意为“骑马”，风中飘。入土后，横向埋葬，不砌石，意为苗族坟。“王”姓，人死入棺材，埋葬砌石，意为“跟汉”，即学汉族埋葬之意。

过门礼也是如此，一个女孩被“绕鸡”以后，她的魂魄也就从娘家分出，然后归男方家神灵所管。这也是苗族婚俗里，不允许同姓结合的原因，同姓即为同宗，同宗坏礼。过门礼完成，即固定了女方的魂魄所属，不能更改，如若不从，视为是对自家神灵的不敬，对男方神灵的践踏，更严重的是会让女方家人丁衰败，祸水泱及，会让女方遭到灭族的危险。过门礼中这样的思想禁锢了苗族人民几千年，有的人就会从中投机，也就出现了苗族抢婚一说。这样的思想，造成了“抢婚”这样的社会现象。很多苗族小伙，只要看上了某个女孩子，不管女方是否愿意，就会“连拖带哄”，把女孩带进家门，实行过门礼。当男方通知女方父母时，已经生米成熟饭，不得不嫁女。

过门礼仪式结束意味着女方就属于男方了，这样的礼仪文化禁锢着苗族人民的思想，也对苗族姑娘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也体现了苗族女人在过去的社会里没有地位，任由男人摆布，然而女人却也自认为这是命或是一种礼节，不得违之。

（二）政治政策

在苗族过去的婚俗礼仪里，虽然一夫一妻是主流，但我们仍然能看见一夫多妻的现象，能与一夫多妻现象联系起来的，当然与苗族的过门礼是息息相关的。过门礼思想一直禁锢着苗族人的理念，大家都认为只要经过苗族过门礼的女孩，终生属于男方的人，女人就犹如被定了宗亲归属一般。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1950年5月1日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规定了我国实行一夫一妻制。从此以后，我国人民结婚必须登记入册，且为“单偶制”即“个体婚”，一男一女结为夫妻的婚姻形式[1]。这样的政策出台以后，苗族的一夫多妻问题得到很大改观，但直到2008年，仍然存在这样的一夫多妻的婚姻形式，在族内，没有登记过结婚的，我们称之为“黑人”。近年来，国家大力整治无户口人员以及超生问题，一夫多妻现象才得到遏制。

因为法律的规定，苗族结婚都只能一夫一妻，只需登记在册，不再使用苗族过门礼来划定宗亲，确定婚姻。由于法律的强制性，苗族的一夫多妻现象也逐渐减少，一直被很多苗族男性取巧用来娶妻成群的苗族过门礼，也就消失在中国“一夫一妻”制的大潮里。

（三）社会经济发展

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社会经济得到快速发展，人民生活水平日益提高[2]，人们的思想观念发生改变。苗族人民虽然地处偏远山区，但由于国家社会经济快速发展，为苗族人民外出务工提供了很多机会。特别是2008年以后，大量的苗族人民外出到我国东部发达地区务工，接受了外界的先进思想，他们的思想观念也得到了一定改变，对于苗族很多不好的传统文化有了新的认识，新的想法。这一时期，苗族人民接受教育的程度得到提高，人们对一夫多妻问题有了新的认识，了解了一夫多妻存在的弊端。

苗族的过门礼，在很多情况下被认为是“一夫多妻”的代名词，苗族人民在抛弃“一夫多妻”的陋习时，也顺便把苗族过门礼给遗忘了。我们祖宗创制的苗族过门礼，本质是想让苗族妇女知礼，男人知理。礼仪是优秀的，可以被传承的，只是在传承的过程中走错了道，附加给它不好的成分，让它禁锢着苗族，让我们误以为它本身是糟粕的，不可传承的，应该被遗忘的，以致于我们忘记的速度更快了。

（四）民族自我意识增强

苗族是我国世居民族，历史悠久，文化充满了奥秘与神秘。但我们也看到苗族是一个迁徙无常处，饱受欺凌的民族。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国家主张各个民族团结共进步，一起建设美丽中国。但苗族的生活一直处于贫困状态，苗族仍然是自卑的，不愿意接触外界，接触其他民族，这样势必会造成一种误解，一些少数民族或是汉族一直认为苗族是一个不可教化的野蛮民族。苗族过门礼当然也被认为是一种不好的糟粕，对女性具有一定伤害的文化习俗。社会经济发展，苗族为了生计，不断与外界交往，接受教育，接受科学，苗族的贫困生活状况得到改善，民族自信得到提高，民族自我意识增强，很多苗族也认为苗族过门礼是一种不好的习俗，一种被其他民族厌恶的习俗。渐渐地，苗族也认为过门礼是一顶扣在苗族头上的臭烘烘的帽子。在民族团结的社会里，苗族不愿意被其他民族唾弃和隔离。所以，民族意识的增强，又让苗族人抛弃了过门礼。

（五）妇女权利意识增强

现代社会进步发展，很多苗族女性也能像男性一样接受教育，妇女自我意识提高，不愿再像过去一样任由男性摆布。现代社会提倡男女平等，女性也有维护自己利益的权利了，不再受“夫唱妇随”传统思想的禁锢，女性也可以像男性一样，走出家庭，去创造一份自己的天地。苗族过门礼一直禁锢着苗族妇女的思想，他们认为只要嫁给了这个男人，自己的宗亲，自己的魂魄也就归了这个男人，不可违背，若是破坏这样的礼仪，就会万劫不复，必遭大难。

妇女权利意识增强，不愿再接受这样的不合理的礼仪禁锢，主张恋爱自由，嫁与不嫁，在于两个人是否合适，在于女性的意愿，不再像过去那样，一个过门礼就决定了一个女性的一生的命运；不再像过去那样，一个过门礼就决定了一个男性愿意娶几个妻子。苗族过门礼，起初只是一种女性过门的礼仪，却变成被野蛮的用来强行娶妻的糟粕行为。所以，在妇女权利意识增强的时代，苗族过门礼必定慢慢被遗忘。

三、保护苗族过门礼的重要意义与措施

（一）保护苗族过门礼的重要意义

苗族过门礼是苗族优秀文化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是苗族礼仪中重要的礼节。苗族过门礼也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组成部分。对苗族过门礼的继承与保护，具有重要意义，主要有以下几点：

第一，有利于传承苗族优秀礼仪。苗族过门礼在社会发展的大潮里，渐渐地被苗族同胞们遗忘，并不是苗族过门礼糟粕，只是由于社会文明的进步发展，被人们用错了方向。苗族过门礼是苗族礼仪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和其他苗族礼仪一脉相承。

第二，有利于道德教育。在如今一个发展开放的社会，社会的诱惑也越来越多，很多人无法抗拒诱惑，苗族离婚的现象越来越突出。苗族过门礼的礼词中就强调，从进家门起，我们就应该相夫教子，新郎新娘来结合，一梁到天边，一叶到树梢，生活无苦无难，互相恩爱到白头。

第三，有利于孝文化教育。苗族非常注重孝文化教育，而苗族的孝文化教育一般都是通过礼仪形式以及婚俗歌、丧葬歌表现出来，对人们进行感化教育。

第四，有利于丰富苗族人民的精神生活。如今的社会，发展速度很快，诱惑颇多，人们越来越缺少精神的汲取。对苗族过门礼保护发展，继续实行过门礼，既有教育作用，又可以丰富苗族人民的精神生活，有利于丰富群众精神生活，有利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建设。

第五，保护发展少数民族文化，有利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少数民族文化作为中华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重要内容。苗族过门礼是苗族文化的一部分，也是中华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发展保护苗族过门礼，有利于促进民族团结，有利于构建和谐社会。

第六，保护发展少数民族文化，有利于推动少数民族地区经济社会发展。苗族过门礼的保护发展，结合过门礼开发旅游，有利于改善村容村貌，有利于推动脱贫攻坚，促进当地经济发展。

（二）保护苗族过门礼的措施

1.提高认识，转变观念

在这个社会经济快速发展的时代，新事物的出现，新观念的转变，这样的时代浪潮对民族传统文化的冲击是前所未有的、巨大的，造成的后果显而易见。对苗族传统婚俗文化过门礼的保护，已到迫切需要收集和保护的时候。苗族干部、苗族知识分子、苗族各界人士，需要充分认识到问题的迫切性、严重性，提高对苗族过门礼的认识，转变观念，克服旧思想的禁锢，创新发展[3]。苗族创造的苗族过门礼是一种优秀礼仪，和苗族礼仪一脉相承，息息相关。苗族过门礼在发展的过程中，被一些人钻了空子，没有正确合理使用，以至对苗族妇女造成一定伤害。

苗族各界人士要提高认识，转变观念。在追求民族团结的道路上，苗族对自己的优秀的传统文化也要保持高度的自信[3]。文化自信是民族自信的基础。没有了文化的根基，也就无从谈起民族自信。苗族过门礼是苗族婚俗文化中重要的组成部分，也是苗族传统文化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对于发展继承中存在的问题，值得苗族各界人士好好思考、借鉴与探讨。

2.深入调查，收集整理

古代苗族是一个没有文字的民族，有关苗族的文献或史料记载，我们只能星星点点的在汉族文献里找到一些影子[4]。苗族的宗教习俗、婚姻俗事，还有一些优秀的苗族传统文化，苗族人只能靠口耳相传，一代又一代。

苗族过门礼逐渐消失，这是前所未有的，保护迫在眉睫。我们认为，苗族的传统文化，还是苗族人自己去收集、整理、传承。苗族知识分子、苗族干部以及苗族各界人士，要以身作则，以保护苗族传统文化为己任，深入乡村，深入居民，收集有关苗族过门礼的礼仪形式，内容说词，用现代苗文收集记录，整理入册，以教学的形式代代相传，世代沿用。

3.继承传统，创新发展

苗族过门礼之所以走上被遗忘的边缘，不是苗族过门礼本身，而是我们苗族人民在继承传统的时候，由于不当的使用，还有一些思想上的顽固问题，苗族过门礼在发展过程中掺杂了旧思想、旧理念以及野蛮行为，在进步的社会里得不到认同，以至被不同程度的遗忘。

继承优秀传统，摒弃糟粕因素。苗族过门礼在继承发展的过程中，对不好的行为因素，该摒弃的，我们要大胆的抛弃；对优秀的礼仪形式，礼仪说词，在保护的基础上，我们要结合时代要求，渗入时代因素，创新发展。

4.合理开发，文化旅游

如今的中国正处于社会经济快速发展的时代，美丽乡村建设也正在热火朝天。这样的发展机遇也为苗族过门礼的开发利用提供了机遇。我们了解到，有些地区，有些乡村，正在建设美丽民族村，开展旅游。我们的苗族干部、知识分子，要有民族文化自信，敢于向政府提出建议和意见[5]，把苗族过门礼，或是苗族婚俗礼仪一整套融入美丽民族乡村的建设中去。我们认为，结合建筑建设，以壁画的形式展示苗族过门礼的仪式，用苗族文字解述其意。此外，我们还可以把苗族过门礼融入乡村旅游项目中，以一整套的苗族婚俗礼仪的形式，让游客体验苗族过门礼的乐趣以及苗族礼仪的仪式感。这样，不但可以提高民族乡村的旅游特色，在一定程度上，也使苗族过门礼习俗得到保护和发展，更重要的是可以提高民族认同感，各民族团结进步，促进国家社会和谐，建设美丽乡村，建设美丽中国。

四、结语

苗族过门礼是苗族婚俗文化中重要的组成部分，是苗族文化的体现，也体现了苗族婚姻的重要性，家族团结性。非常有必要深入研究，收集整理，继承优秀传统，进行创新发展。苗族干部、苗族知识分子以及苗族各界人士应该肩负责任，积极努力，把苗族优秀传统文化继承好，发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