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 超
(太原理工大学现代科技学院,山西太原 030002)
随着文化交流的不断深入,越来越多的中国文学作品被翻译为多国文字,行销海内外,其中中国古典名著是被翻译成他国文字最多的。影响力较大的有著名的翻译家杨宪益夫妇所翻译的《红楼梦》、《儒林外史》等等。中国古代名著中文化负载词集中,如《儒林外史》的文化负载词就反映了近代中国的民俗与社会风貌,具有浓烈的民族个性。在语言的系统之中,文化负载词担负了传递文化信息的功能,它蕴含着一个民族文化的精髓部分。只有了解了文化的精髓,才能真正的把握到翻译的重点,形成真正的文化交流[1]。
传统中国文学名著是他国了解中国文化的一面镜子,在翻译传统古典名著中,对文化负载词的翻译策略采取怎样的办法才能起到让读者理解的功能,文章试图与关联理论来对文化负载词的翻译提供新的视角。
著名的语言学家格特的关联翻译理论是建立在语用学上的理论,关联理论是语言交际的一种方式,它的关注点就是跨文化的交际与认知,它对合理的认知做出解释。根据对话的两者所进行的语言文字上的沟通,这就是一个典型的对话机制,一方发出信息另一方获得信息。这种交际模式则是通过语境来判断出对方的意图。这个过程是一个信息解码的过程,接下来则要消除歧义,补全话语等等。在这种理论下的名著的翻译接近于翻译学说中的归化翻译法,一切从接受人的角度来出发,这为文学名著的翻译提供了一个新的途径,也是一个比较新颖的视角。
东西方文化差异较大,对于事物的涵义与认知都是大相径庭的每一个民族都有自己的民族化的个性。文化负载词是特殊的社会文化中经过长期的交融磨合形成的具备强烈民族个性的词汇。通过关联翻译理论来对中国名著中的文化负载词进行翻译,是作为传统中国文化杨益宪与外籍翻译家妻子戴乃迭的一种智慧的选择[2]。
英译文化负载词的过程中,单纯去理解字面上的涵义是无效的。通过关联翻译理论对杨益宪先生的翻译的英语版《儒林外史》进行梳理,可以明白,杨不仅将文化负载词的字面意思翻译了出来,还将人物的语境通过文字的介入,对另一种语言系统的读者形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关联。原有的语言系统经过英译形成了另外一种认知,并且还未大量丢失原版小说的风貌与原汁原味。
《儒林外史》是清代吴敬梓创作大的长篇巨作,全书56回,40余万字,人物有200多个,生动刻画了中晚清时期的社会风貌。其中必然有着各种中国特色的文化风俗。用关联翻译理论的原则对于《儒林外史》的文化负载词进行梳理,以杨益宪英译的《儒林外史》为参照。
因为以英国为首的西方民族同汉民族一样,都有着悠久的文化,因此,有一些民族的认知具有共同性的特征,在一些文化负载词上民族的特性不是非常强烈。在这些词语的翻译上,翻译对象国家的读者不需要付出努力就可以读出原著的文字的意愿。在此种文化负载词的翻译上,采取直译就可以了。如杨益宪翻译的《儒林外史》的其中的句子。
(1)“常言道得好:三年被蛇咬了,如今梦到一条绳子也害怕。”
“A man who has been bitten by apoisonous snake will be frightened if he dreams of a rope three years after!”
不论哪个民族的人对于“蛇”这种爬行动物都是会产生恐惧的,因此在翻译这个谚语的时候,可以采取直译的办法。句子中的俗语直接翻译为英文,并且还保留了原文的语言特色与风格。
由于地域的关系东西方文化上的差异较大,不论是民族文化、还是民俗历史等几个方面有着较大的差异,因为一些事物承载的认知就会明显产生比较大的差异。在这种情况下,有时候这种事物所承载的概念就会产生部分的关联,在英译上,只有采取最佳的关联才能使英文为母语的读者能够理解,这就要求要采取文化形象替代的意译策略。
(2)为头一人,头戴武巾,身穿团花站袍,白净面皮,三绺髭须,真有龙凰之表。
The lead of the band wore a military cap and flowered silk costume.He had a clear complex-ion,his beard was fine,and he looked every incha king.
在中国的文化体系中,“龙”与“凰”是远古的神物,是神圣的象征。但是在英语世界中个,“龙”却是邪恶的象征,如果强行直译,翻译出来的效果一定是比较差的,读者无法真正理解了原著原有的意思。因此杨益宪在翻译这个中文习语的时候没有直译,而是考虑到西方读者的语境,进行了转换,将“龙凰之表”换译成“looked every inch a king”,因此实现比较好的效果[3]。
与译入语的认知语境无关联的文化负载词的翻译策略东西方文化有其共同性的特点,但是更多是他们的独立性的特点。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些看似简单的表达,对于西方读者可能就是如堕入云雾里。不同语境的文化造成的文化隔膜,是翻译过程中要特别注意的地方,在此种条件下是无法进行直译的。因此在处理这种情况时,杨益宪采取了直译加注策略[4]。
周进道:“若得如此,便是重生父母,我周进变驴变马,也要报效!”
“If you do this,”cried Chou Chin,“I shall look on you as my foster-parents.Even if be-come a mule or a horse in my next life,I shall repay your kindness.”
翻译者如果直接将““变驴变马”翻译成“become a mule or a horse”,西方文化语境下的读者多受基督教影响,很难理解东方佛教文化中的当牛做马,因此为了让西方读者明白在东方语境下的当牛做马是什么意思,杨益宪在翻译中加了“in my next life”来让读者理解。这种方式对于保留原小说中的文化特色有着很明显的帮助。拓展了认知,使之不仅能有关联性认知更使读者理解了东方语境[5]。
文化负载词中存在大量的无法翻译的情况,这是翻译过程中的很大的难题,受制于中西文化的差异。直译的话将造成文化的冲突,导致英语世界的读者无法理解小说想要表达的东西,更无法达成表达效果上的成功,也就无法在情感上引得读者的共鸣。杨宪益夫妇对《儒林外史》中一些文化负载词的翻译上个,采取的多种策略的翻译办法,对于读者的理解有很大的裨益。他们在翻译的若干细节上,照顾英语国家读者的阅读习惯,还不违背东西方文化对于事物正常的理解范畴[6]。
杨宪益夫妻二人在《儒林外史》的翻译中,文化负载词的一些经典的词汇如:“不三不四”、“撒泡尿照照自己”等等个,具有独特的中国特色,贸然直译,英语国家的读者无法理解这些具有民族特色的词汇。杨宪益夫妻在翻译的过程中,对文化负载词的翻译进行了归化与异化相结合的手法,一方面不仅保留了原来小说的精华部分,还结合了西方读者的阅读习惯,比如在翻译“撒泡尿照照”这个俚语时,杨宪益用西方的“天鹅”来表达无法得到的事物,因为“天鹅”不仅在汉语言文化的语境中,而且在西方的语境中也是高贵的象征,用这个来比喻范进的不可理喻[7]。
结语:文化负载词是一个民族在传统的社会生活中形成的独具特色的词汇表达方式,《儒林外史》文化负载词的翻译对于翻译者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在不失原语境文化的基础上,用灵活多变的翻译策略来处理文化负载词的英译,才能准确地把原作者的意图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