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菁
(河南大学,河南 开封 475001)
马勒音乐的复兴是近三十年来乐坛上的重大事件之一。马勒说“我的时代终究会到来”,可见马勒对自己的音乐具有一定的超前性和预知性。经过半个世纪的等待,两位与马勒同样有着犹太的文化人掀起了“马勒复兴”的第一波浪潮,他们分别是美国的指挥家伯恩斯坦以及阿多诺,这两位学者奠定了“马勒复兴”的学术基础,同时紧接着格兰奇和米切尔。以下是马勒复兴的原因:
马勒作为一个犹太人以及童年所受的种种苦难马勒带给马勒心理的孤寂,对人生产生一定的怀疑。生活的年代正处于世纪末,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的人们对理性主义、对基督教产生一定的怀疑,人们表现出来的惶恐与不安,以及这一时期资本主义有力的推动了自然了学的发展,在一定使得从根本上动摇了基督教的信仰基础。在马勒的音乐中正是反应了这种不安,在二世纪五六十年代,资本主义的精神危机表现在各个方面,人们想要在马勒的音乐中寻找一种精神慰藉。正是马勒音乐中的这种扭曲的现象揭示勒二十世纪人们的心理,在马勒的音乐中对“生与死的”问题贯穿了艺术歌曲和交响曲两大领域。
马勒生活在浪漫主义的晚期,浪漫主义的余晖还未逝去,听众想要在马勒的音乐中寻找浪漫主义的情怀。在马勒的交响曲中旋律的地位令人瞩目,这与他的艺术歌曲有很大关系,马勒的交响曲很多都是从艺术歌曲而来。特别是马勒的抒情旋律,这类旋律一般都很长,具有滴定的情感色彩。
自二十世纪音乐以来,随着科学及时上的发展,音乐呈现一种多样化势:印象主义主音乐、新古典主义音乐、十二音音乐等多种音乐呈现出来。马勒的音乐虽然在艺术歌曲和交响曲两大领域贡献最大,但在马勒的音乐中,即有街头歌曲、酒吧音乐,又有在音乐厅演出的交响曲。马勒的音乐呈现一种多姿多彩的现象,所以马勒的音乐追求恰恰契合了音乐文化现象多元化倾向。
马勒音乐的重要特征是构思宏大,音响巨大,在当时的音乐厅所演奏马勒的交响曲达不到马勒所想要的结果。但是随着对现代音乐厅的改变,正好符合了马勒音乐的巨大恢弘的音响效果,马勒说:对于我来说,首要的是清晰,为了表达作品的意图,如果乐队的空间和质量要求指挥家在我的总谱中做一些改动的话,那他是正确的,而实际上,适合上演马勒交响曲的音乐厅寥寥无几,这些音乐厅都是19世纪下半叶建成的。如莱比锡布业大厦、维也纳音乐协会音乐厅。
反讽又称倒反、反语是说话或写作时一种带有讽刺意味的语气或写作技巧,反讽的字面意义正好相反,我们需要从其内涵进行研究去体会反讽的意义。
反讽的发展历程经过了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从古希腊时期就已经有反讽,我们都知道伟大的哲学家苏格拉底就是伟大的反讽大师,反讽意在把相反的两个词语放在一起,比如受伤称为挂彩,把失掉工作称为炒鱿鱼等,在音乐表现方面,比如说把两个不同性格的体裁放在一起或者把一些通俗的民歌放在高雅的体裁里面,比如把民歌、街头的曲调放在卡农或者赋格中等都具有一定的反讽意义。到了18世纪反讽作为一种修辞被确定下来,18世纪到二十世纪反讽就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德国的浪漫主义批评对反讽就有了更重要的意义。反讽音乐中在古典主义时期莫扎特的歌剧《女人心》中就有所体现,在贝多芬《第九交响曲》中也有所体现。同时在后现代的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九交响曲中也有更大的发展。
马勒认为他的音乐不仅仅是音乐本身,同时在他的音乐中,他还提出音乐具有一定的叙事性,要有一定的内涵,笔者认为反讽在马勒的音乐中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在马勒的音乐中如第二交响曲的第三乐章谐谑曲,根据一个歌曲《少年魔号》《圣安东尼向鱼的布道》是其中一部歌曲,第二交响曲又称《复活交响曲》,双簧管本来是一个很甜美的声音,但是马勒在这里运用双簧管的尖锐来表现一定的音乐;第五交响曲第一乐章:开始一个孤独的军号,一首葬礼进行曲,葬礼世界音乐拉开了马勒自我表达的口吻,这里表现出不安无我的历程。小号在其他地方是胜利的声音,在这里却不一样,马勒的材料是传统的,但是处理方法是不同寻常的,《第九交响曲》也有反讽。马勒对军乐有特殊的爱好:对军乐的反讽运用,我们都知道贝多芬的进行曲(军乐)一般都是豪迈、雄壮正面的,而马勒的进行曲是反面的,将战争的残酷与悲惨进行描述《少年的魔号:起床号》,里面所有的军号、小鼓都是阴暗悲哀的。马勒没有经历过两次世界大战,但对世界的预示性,如第九交响曲反讽、《大地之歌》的反讽。
马勒将反讽上升到音乐表达的中心范畴,尤其体现在圆舞曲和进行曲的运用中,并以此深刻影响了贝尔格肖斯塔科维奇与布里顿等20世纪作曲家。特别是肖斯塔克维奇的作品中特别讽刺,马勒的反讽往往是对以前的音乐元素谐谑曲、进行曲、圆舞曲等当时流行音乐素材(街头小曲、军乐)的歪曲利用和奇特处理。
综上所述马勒音乐中的反讽叙事在西方音乐史上以及其他艺术领域都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从而使人们对马勒音乐有了更加充分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