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蝎座之废名

2019-12-06 07:38
延河 2019年11期
关键词:天蝎天蝎座周作人

废名(1901-1967),原名冯文炳,中国著名作家。代表作有長篇《桥》《莫须有先生传》《莫须有先生坐飞机以后》等。废名师从周作人,他的小说以“散文化”闻名,他将周作人的文艺观念引至小说领域加以实践,融西方现代小说技法和中国古典诗文笔调于一炉,文辞简约幽深,兼具平淡朴讷和生辣奇僻之美。

秋天出生的天蝎座,在水象和冥王的共同作用下,性格阴沉内敛,成熟稳重,防备心重,占有欲强。简而言之,天蝎座是一个集责任感、第六感、神秘感、意志力、支配欲于一身的冰火两重天的星座,是一个非常难以理解、难以接近但是又非常神秘、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的星座。

翻看文学史,你会惊奇地发现,天蝎座的文豪特别多。这跟他们的星座特性不无关系。天蝎座的生命课题就是死亡与复苏,他们对于人生有很深的感悟,犀利、歇斯底里,几乎是刻在骨子里头的特性。他们的文章,总能直取人的心灵,一针见血地揭露问题。

由于意识超常,天蝎们总是:苦于红尘无知音,不如隐形爱孤独。天蝎的确就是这样极端:不是最另类的现代人,就是最另类的原始人。废名是五四以后出现的很独特的作家,他写新诗、散文、小说,走的都是和流行迥异的“另类”的路子,生前身后都比较寂寞。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也很少提及他,但对他特异的风格,同时期的作家还是评价颇高。鲁迅说他的作品“才见以冲淡为衣”,很准确地抓住了废名的特点。周作人说废名是讲究“文章之美”的作家,说他的作品“像一溪流水,遇到一片草叶都去抚摸,然后汪汪流出”,这是一句很美的评价。周氏兄弟自视极高,对新文学中的新诗、小说都有苛刻之评,能入他们法眼的都不是庸常之辈。鲁迅的评价贬多于褒,但实在是指出了废名小说的要害,他是欣赏废名那样的风格也看重废名才华的。

深信事物具有两面性是天经地义的真理,喜欢在孜孜不倦地探求中前行,这就是天蝎座个性中的显著特征。废名的小说是真正的散文诗,情节、故事,传统小说必备的要素在他这里显得可有可无。小说技巧中的起承转合那一套他也不要。平淡零散的情节,于细碎寻常中宛转回荡跳跃,意象跌宕,文章因而有了奇气。他写的是一种感觉、一个境界、一时的意念。像《竹林的故事》这样的长篇,通篇基本上就没有故事,只是几个孩子的日常生活记录,但小说读来是感人的,他用小儿女的童心感受这个世界,用童稚的眼睛在记录这个世界。儿童飘忽不定的思绪在他意识流的笔下像行云流水。叙述者和叙述对象之间相互缠绕,像一种禅机,似有似无无可捉摸。细心的读者往往会在不经意处点头赞叹,心领神会。

天蝎是相当别具一格的星座,格调分明有别常人,心胸高妙不露于表。他们具有超强的判断力和敏锐的洞察力,能够客观地观察事物,属于思辨性格。情生文,文生情,情文相生,互相生发,废名的散文和诗评,走的都是这样的路子。他有时会在小说里会平白加上他的诗话,虽然突兀,但还是会让读者觉得是美的。这便是天蝎座作家的过人之处,他们普遍对美有着感性的直觉,却能够将这直觉上升到形而上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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