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认同”教育的民族叙事探析

2019-12-05 06:31杨红星
北方民族大学学报 2019年1期

杨红星

(北方民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宁夏银川750021)

“五个认同”关乎国家统一、民族团结、社会稳定,关乎国家的长治久安和中华民族的兴旺发达,是一个至关重要的理论问题和现实问题。所谓“五个认同”,即各族群众对伟大祖国的认同,对中华民族的认同,对中华文化的认同,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认同,对中国共产党的认同[注]在2014年5月召开的第二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谈到了“四个认同”,即对伟大祖国的认同、对中华民族的认同、对中华文化的认同、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认同。在2015年8月召开的中央第六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总书记在“四个认同”的基础上增加了“对中国共产党的认同”。至此,形成今天的“五个认同”。。中华民族是56个民族组成的大家庭,是休戚与共的命运共同体。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增强“五个认同”的重要意义。民族团结是中华民族的最高利益,是各族人民的生命线,也是国家的生命线[1]。“五个认同”是维护民族团结的思想基础,是民族团结的前提和根基。没有“五个认同”,民族团结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2]。因此,实现民族团结,必须增强“五个认同”,“五个认同”教育是实现民族团结进步的必由之路。“五个认同”的根本诉求在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五个认同”教育必须回归民族本身,将教育置于中华民族的宏大叙事当中,回归到多元一体的中华民族的历史特征和现实内涵中来,通过教育的实施,实现“中华民族一家亲,同心共筑中国梦”的现实目标。具体说来,应该以中华民族历史进程为基本支点,以认同之实承载和凝练认同之理,由此推动团结进步,促进和谐发展。

民族叙事是一种依托中华民族历史文化变迁,实施“五个认同”教育的有效手段。叙事,俗称讲故事,民族叙事即讲民族故事,以民族文化为视角讲中华民族的故事。有学者认为,叙事是“一门深藏在人类灵魂深处的艺术”[3](368)。人类通过叙事认识世界、认识自我。叙事超越历史与文化,成为古老而富有生机的德育方式。叙事是一个知识组织的结构和一个教育过程的载体,还是一种思维模式、一种意义生成的承载工具和一个文化的表达模式,人们正是通过人生的万千叙事建构自我的时空坐标和实现文化身份认同[4](13)。习近平总书记是“讲好中国故事,传递中国声音”的提倡者,也是身体力行者[5]。“五个认同”教育的民族叙事是指在教育实践中,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整体依归,以讲好中华民族故事为基本线索,引入少数民族和民族地区的历史文化,进行关涉“五个认同”教育的叙事设计和编排。通俗而言,就是在“五个认同”的整体旨归下采集民族信息,讲述民族故事,传递民族声音,展现民族风情,传播民族文化,讴歌民族英模。“五个认同”教育的实质是正确的国家观、民族观、文化观、政党观、制度观的教育。“五个认同”教育的民族叙事可以从以下五个方面进行阐释和分析。

一、保家卫国的民族叙事:深化对伟大祖国的认同

对伟大祖国的认同体现了认同主体的身份归属问题,在“五个认同”中处于重要位置。国家是祖国的现实形态和政治实体,对伟大祖国的认同更多体现为对现实国家的认同。

我国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各民族共同缔造了伟大的祖国,始终并肩捍卫着祖国的稳固统一。爱国主义是民族精神的核心内涵,是中华民族的优秀品格和优良传统。中华民族有着源远流长的历史文化,在亘古至今的政治变迁与社会演进中,国家形态和政权模式虽多有变化,但伟大祖国的向心力和凝聚力却愈益增强。近代以来,面对西方列强的侵略扩张,曾经的盛世王朝风雨飘零,惨遭殖民主义者的瓜分豆剖,国运衰微,民族蒙难。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各族人民共赴国难,书写了一段段保家卫国的历史华章。

中国少数民族具有反侵略、求解放、捍卫国家主权的光荣传统。每当外敌入侵、民族危机之时,他们便纷纷拿起武器,迅速奔赴保家卫国的最前线,用他们的爱国热忱和血肉之躯同入侵者进行不屈不挠的斗争,在中国人民反侵略斗争史上写下了光辉的一页,留下了许多可歌可泣的动人故事[6](前言1)。“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在中国近代史上,不管是全国性还是地区性的反侵略斗争,少数民族同胞都做出了重要贡献,用鲜血和生命在救亡图存史册上书写了光辉的篇章。”[7]这些故事都是认同伟大祖国的鲜明例证。

鸦片战争期间,英国殖民者觊觎我国台湾岛,试图以之为跳板进一步侵略中国大陆。面对强敌,台湾高山族、汉族军民在达洪阿、姚莹等满汉官员的指挥之下,取得了“夷五犯台湾,不得一利:两击走,一潜遁,两破其舟、擒其众”的辉煌战果。他们的英勇行为使英军侵占台湾的阴谋始终未能得逞,并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们的爱国行为昭示着中华民族不屈的人格和尊严[6](52)。1855年,新疆塔城各族人民火烧沙俄贸易圈(贸易圈名义上是交易区,实际上形同租界,是沙俄侵略我国西北地区的据点),是近代新疆各族人民反抗外国侵略,捍卫我国主权,反抗清政府反动统治的革命斗争,是近代中国人民反帝反封建斗争的组成部分,打击了沙俄侵略者的嚣张气焰,鼓舞了各族人民反帝反封建的坚定意志。1876年《中英烟台条约》签订以后,英国借口勘定中缅边界,强占我国大片神圣领土。面对英国殖民者的侵略行径,云南边疆的景颇族、傣族、傈僳族、白族、汉族人民再次举起反侵略斗争的大旗,为捍卫边疆、维护民族尊严,进行了不屈不挠的英勇斗争。同样是在《中英烟台条约》签订后,英国取得了派员入藏的特权,并借机策划入侵西藏的活动。藏族同胞英勇抗击,先后打响了隆吐山之战和江孜保卫战等战役,虽然这些抗争以失败告终,但西藏军民保卫祖国、捍卫边疆的史实和奋勇杀敌、宁死不屈的爱国精神彪炳史册,光照千秋[6](122~192)。

各族人民保家卫国的英勇事迹,体现了凝心聚力的爱国主义传统,维护了伟大祖国的稳固统一,这段共御外侮的历史也成为伟大祖国认同教育的生动素材。在我们的祖国从传统国家走向近代民族国家的过程中,各族人民用实际行动创造着国家历史,推动着伟大祖国历史命运的前途和走向。

二、抗日战争的民族叙事:深化对中华民族的认同

“中华民族的认同,是指中国各民族人民认同中华民族的问题。”“辛亥革命和中华民国的建立,开启了近代中华民族百年认同的历程,也开启了中华民族从自在到自觉的转变。”[8]“抗日战争是中国各族人民抗击共同的敌人日本帝国主义的战争,也是中华民族抗击侵略的伟大战争。”抗日战争的胜利铸就了中华民族的壮举,捍卫了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文明成果,开辟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光明前景[9](445)。“抗日战争时期少数民族的中华民族认同,是近代中华民族自觉过程的重要内容,也是中华民族百年认同的重要组成部分。”[8]

20世纪30年代,日本悍然发动了侵华战争。在亡国灭种的深重危机面前,各族人民同仇敌忾,共赴时艰,投身波澜壮阔的抗战洪流。“在我国东至台湾,南达海南岛,西到新疆、西藏,北至宁夏、内蒙古的广袤国土上,各少数民族人民都积极行动起来,投入了抗日救国的民族解放战争。”[10]九一八事变以后,中国共产党领导东北各族人民组建抗日组织,抗击日军侵略。1936年1月,东北抗日联军正式成立,在党的号召和鼓舞下,参加抗联的有汉族、满族、朝鲜族、赫哲族、达斡尔族、蒙古族、鄂温克族、鄂伦春族等近十个民族的成员。抗日联军有力支援了全国其他地区的抗日战争,为抗战的胜利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回族同胞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在多地建立抗日救国组织和抗日武装,其中影响最大的就是冀中回民支队,支队在马本斋的领导下所向披靡,使敌人闻风丧胆。海南岛的苗族、黎族同胞拿起一切可以利用的武器奋起抗争,从平地到山川,到处活跃着他们抗日的身影,琼崖纵队在海南抗战中功勋卓著。在祖国的西北,不仅有青海骑兵部队、海固回民抗日骑兵团等少数民族武装力量的英勇抗争,还有回族、东乡族、保安族、裕固族、哈萨克族、柯尔克孜族等少数民族同胞积极参与的抗日募捐活动,使抗战烽火在西北地区渐呈燎原之势。

“少数民族的抗日斗争,是整个中华民族抗日战争不可分割的一个组成部分。”“抗日战争时期,少数民族人民的抗日斗争和汉族人民的斗争汇合在一起,互相支援,团结战斗,谱写了一曲民族团结的颂歌。”总体而言,“据现已看到的资料,在抗日战争中,先后投入到抗日斗争洪流中的少数民族有回族、满族、朝鲜族、锡伯族、傣族、傈僳族、阿昌族、壮族、京族、水族、彝族、苗族、布依族等近四十个少数民族。”[10]可见,抗日战争是全民族的抗战,是“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各族同胞对整体民族命运深切关注,同时,抗日战争加强了各族人民对中华民族的深度认同。作为少数民族走向进步与发展的重要因素,抗日战争加强了各民族对中华民族的归属感,增进了各民族之间和各少数民族内部的团结统一[11](141)。

总之,抗日战争是一次关乎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历史考验,为取得抗战的胜利,各族人民团结一致,浴血奋战,以实际行动捍卫了国家的尊严,同时,也使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空前增强。在抗日战争中,各民族同胞以中华民族共同体为整体依归,书写了全民族抗战的壮丽篇章。

三、共有精神家园的民族叙事:深化对中华文化的认同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4年中央民族工作会议上谈道,“加强中华民族大团结,长远和根本的是增强文化认同,建设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积极培养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12]。中华民族共同体本质而言是中华文化的共同体。中华文化是涵括56个民族的多样态文化,中华文明是各民族共同创造的复合文明。中国既创造了举世瞩目的远古文明,又使文明的血脉源远流长,绵延不绝,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中华民族创造了光辉灿烂的中华文化,创造了各族人民共有的精神家园。中华文化既具有异彩纷呈的多样性特征,又具有殊途同归的同一性和互补性特征。对中华文化而言,“多样性是各民族文化认同的基础,同一性是中华民族文化认同的基础”。我们在强调中华文化的同一性的同时,不能忽略其多样性,因为“文化的同一性不能脱离多样性而存在,同一性寓于多样性之中,没有多样性就没有同一性”[13]。换句话说,在中华民族的整体框架内,各民族的文化认同是中华民族文化认同的基础,对中华民族的文化认同是各民族文化认同的共同目标和诉求。我们在整体考察和关注蔚为壮观的中华文化之时,不能忽视蕴藏于各民族社会历史变迁之中的独特文化源流。基于此,“五个认同”教育需要开展共有精神家园的民族叙事,以增进对中华文化的认同,推动民族团结进步事业。

对中华文化的认同首先需要展示中华文化绚烂多姿的丰富内涵,这是认同的前提和基础。我国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多民族国家,在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文明史中,各民族为开拓和发展祖国做出了重要而独特的历史贡献。

由于社会形态、地理环境、生活习俗、文化特征和经济水平的不同,中国各民族形成了特色鲜明、风格独具的文化艺术。纳西族的《创世纪》、瑶族的《密洛陀》等创世史诗;藏族的《格萨尔王传》、蒙古族的《江格尔》等英雄史诗;维吾尔族的《福乐智慧》、彝族的《阿诗玛》等长篇叙事诗;“白剧”、“侗戏”、“苗歌”、傣族“赞哈”、羌族“羊皮鼓”以及大批少数民族作家创作的作品如满天繁星,异彩纷呈。“苗绣”、“壮锦”、藏族氆氇、布依族蜡染、回族砖雕等手工艺品巧夺天工,令人叹为观止。侗族风雨桥、羌族石碉楼、西藏布达拉宫、白族古塔等都是人类杰出的建筑艺术。在科学技术方面,彝族的火器、藏族的医典、蒙古族的《割圜密率捷法》等显示了我国少数民族人民的聪明才智,极大地促进了民族地区的生产发展和社会进步[14](前言1~2)。

中华文化的民族叙事可以体现中华文化丰富性和整体性的本质特征,增强各族人民的文化归属感和主人翁意识,达成“以文化人、以文育人”的目标,增进对中华文化的认同,推动民族团结进步事业。

四、早期马克思主义信仰的民族叙事:深化对中国共产党的认同

马克思主义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指导思想,马克思主义信仰是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底色、政治理念和价值追求。对中国共产党的认同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为对马克思主义信仰的认同。

马克思主义学说创立于19世纪40年代的欧洲,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马克思主义在中国虽有零星传播,但并未形成声势,未能真正驻足生根。十月革命爆发后,经过反复的比较、推求,中国的先进知识分子最终选定马克思主义作为事业的指导思想和理想信念,从而开启了以五四运动为标志的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时代浪潮。中国早期的马克思主义者中,既有“南陈北李”这样的新文化运动的精神领袖,也有董必武、吴玉章这样的辛亥革命宿将耆老,但更多的是包括毛泽东、周恩来等人在内的五四爱国运动的左翼骨干,他们是当时中国各族青年中的精英人士,是推动中国民众寻找光明道路的有生力量。历史充分证明,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马克思主义信仰是各民族有识之士的共同追求。邓恩铭是近代中国早期马克思主义信仰的坚定追随者之一,他参加了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是中国共产党诞生的当事人和见证者,而且是中共一大代表中唯一具有少数民族身份的成员(水族)。土家族女性向警予是中国无产阶级革命家和国民大革命时期党的“模范妇女领袖”,是新民主主义革命早期马克思主义信仰的真诚追寻者、坚定信仰者和忠诚践行者,为妇女解放、为劳动大众解放、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生[15]。回族青年马骏是东北地区地下党组织的主要创始人之一、中共北京市委早期领导人,他在现实斗争中接受了马克思主义,为无产阶级的革命事业、中华民族的前途命运而奋斗。荣耀先1923年在李大钊的培养下于北京蒙藏学校加入中国共产党,成为该校第一个共产党员,也是蒙古族最早的中国共产党党员。

早期信仰马克思主义并加入中国共产党的少数民族英模还有施滉(白族)、郭隆真(回族)、赵琴仙(白族)、巴增秀(蒙古族)、韦拔群(壮族)、陈洪涛(壮族)、何建南(壮族)、多松年(蒙古族)、李东光(朝鲜族)等一大批有识之士。这些先驱为中国共产党的建立和早期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他们用自己的信仰和革命实践活动生动地证明:信仰不问民族身份,以马克思主义信仰为指引的中国共产党的成长和壮大是中华民族共同托举的结果。通过对这些早期马克思主义者事迹的梳理可以发现,中国共产党的成立是中国近代历史的必然选择,是各民族有识之士和广大群众的共同选择;这也充分表明,中国共产党是各族人民利益的忠实代表者,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流砥柱。早期马克思主义信仰的民族叙事有利于增强各族群众对中国共产党的理想信念认同、理论政策认同和道路制度认同,从而从根本上增强对中国共产党政治领导的认同。

五、社会主义制度的民族叙事:深化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同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科学社会主义理论逻辑和中国社会发展历史逻辑的辩证统一,是植根于中国大地、反映中国人民意愿、适应中国和时代发展进步要求的科学社会主义。”[16](21)社会制度是社会变革与发展的根本支撑,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认同是认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重要体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发展是一个在改革开放中不断完善、逐步定型的过程,存在许多可变性和不稳定性因素。在我国现阶段,制度认同更具有其特殊性和复杂性,要自觉遵循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规律,牢牢抓住制度的本质和逐步完善的规律来增进认同[17]。也就是说,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认同,要坚持历史的科学的发展的眼光,要以着眼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眼光审视历史,正视现实,放眼未来。

“民族区域自治制度是我国的一项基本政治制度,是中国特色解决民族问题的正确道路的重要内容。要坚持统一和自治相结合、民族因素和区域因素相结合,把宪法和民族区域自治法的规定落实好,关键是帮助自治地方发展经济、改善民生。”[12]将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引入民族叙事,有助于深化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认同。作为我国的三大基本政治制度之一,民族区域自治制度是历史和人民的选择,符合中国的基本国情和全国各族人民的根本利益[18]。民族区域自治制度的诞生是新民主主义革命过程中党对民族问题的认识不断深化的结果,是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与中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产物。1936年红军西征时期在宁夏建立的豫海县回民自治政府,“是党运用民族区域自治理念和思想进行的一次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制度创新实践”,“为民族区域制度的建立奠定了重要基础”[19]。1947年5月,内蒙古自治区成立,标志着中国共产党民族区域自治理论和政策的成熟和完善,由此“开启了内蒙古发展的新纪元,创造了我国实行民族区域自治制度的成功范例”[20]。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依据《共同纲领》和1954年《宪法》,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在全国范围内依法施行。1984年,《民族区域自治法》颁行,成为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发展的重要里程碑。民族区域自治制度的推行极大地促进了民族自治地方的经济社会发展,成就举世瞩目。令人鼓舞的是,我国第一个省级自治区——内蒙古自治区已经历经70年的历史实践考验,充分证明了这一制度的生机与活力。这70年,内蒙古实现了发展大跨越,彰显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胜利[20]。

无论是民族区域自治制度的历史发展轨迹,还是现实成就以及美好愿景,都是民族叙事的重要内容。通过展开民族叙事,可以帮助人们认识到:建立包括民族区域制度在内的社会主义制度是各族人民的共同选择,是中国社会历史发展规律使然。

总之,中华民族是各民族的命运共同体,“五个认同”是各民族的整体认同,“五个认同”教育也是面向各族群众的认同教育。在新的历史时期,“五个认同”教育不能止步于政策引导,不能停留在学理探讨,而应诉诸中华民族历史文化变迁的整体叙事,诉诸国家、民族、社会的宏观演进脉络,以历史为镜鉴,以史实为依据,言之有物,言之有据,言之成理。在新时代的历史时空下,面对21世纪的时代新人,“五个认同”教育务求使受众认识到:各民族人民对中国共产党的认同、对伟大祖国的认同、对中华民族的认同、对中华文化的认同、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同是历史形成的,是各民族同胞的共同选择,从而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奠定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