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 蔚
《月亮和六便士》这部小说比较出名,由威廉·萨默塞特·毛姆创作,文章中重点讲述了主人公同三个不同女性形象之间的故事,且这些女性形象也迎合了那个时代,也代表了作者及那个时代男性社会对女性的看法。
思特里克兰德太太是大家公认的好太太,从小生活在英国贵族,在名流社交活动中绽放光彩,言谈举止十分优雅,具有浓厚的淑女风范。在各个社交场合,她总是能够找到话题,打破沉默,讨论热烈,并且可引导大家基于共同的主题进行讨论。她十分贤惠,管理家庭得心应手,孩子们培养的很优秀,在大家眼中他是贤妻良母,家庭和谐美满。然而,实质上这些都是假象,是她自以为是地向外人展现自己的幸福,是一种表象。对于丈夫,他完全不了解,丈夫的追求与理想她置之不顾,却一味地同丈夫装出一种很相爱的墨阳,她只是将丈夫视为养家糊口的供给者,将其捆绑在自己的身边,保障她与孩子们舒适、优质的生活。在特里克兰德眼中,她十分虚伪,这也是坐着十分痛恨的女性形象。当丈夫为了追求自己的理想(画画)离家出走后,大家纷纷指责他缺乏家庭责任意识,对思特里克兰德太太表示同情。然而,后来思特里克兰德太太的真实面目逐渐表现出来。对于丈夫的不辞而别,她十分气愤,生气并不是出于对丈夫的关心与爱,而是外界的流言蜚语使得她没有面子,于是她向外界编造散布丈夫婚外情与人私奔,从而博得大家的同情,她的眼泪与孩子也无法挽回追求理想的丈夫时,她感到十分绝望:如果是为情私奔,他终有一天会厌倦的,她会原谅他;如果真正为了理想,所有的一切就完了。她可以面对一个女人,却无法面对某一观念。她迅速变脸讲出了十分恶毒的华语。失去了丈夫,经济来源也失去了,她只得经营一家打字所来抚养孩子,而当孩子们长大了,她将打字所关掉却说自己是开着玩的。最后,当丈夫死后,她又以其挚爱伴侣字句,用他的画作复制品来装扮物资,在名流社交活动中游刃有余,对丈夫的逝去一点也不难过,只将其视为一个可以炫耀的谈资,她虚伪的本性表露无遗。对于她的刻画,作者表露出十分厌恶,也揭露了他不幸福婚姻中的妻子西莉,在作者的眼中西莉同思特里克兰德太太形象十分贴合,他与妻子的婚姻则充满了仇恨与争吵,使得他对女性感到更恐惧与否定。
相比于思特里克兰德太太,布拉奇则表现地十分冷酷无耻。因年少被情感深深地伤害,同施特略夫结婚并不是以爱情为基础,只是为了有一个依靠。对于此,小说理念是这样描述地“我想她从来没爱过她的丈夫,我曾以为她爱,但那无非是女性对爱护和关怀的反应,绝大多数女人以为那就是爱。那是一种被动的感情,对任何男人都可以产生,就好像藤蔓,依附在任何树木上都能够生长。在世俗的人眼里,它是可取的,因为它会促使女孩嫁给想要她的男人,相信婚后能够日久生情。那种感情的成分很复杂,包括衣食无忧带来的满足,家财殷实激发的骄傲,受人爱慕引起的愉悦,以及之子于归造就的称心,只有徒慕虚荣的女人才会认为这样的感情也有高尚的价值。面对情欲的冲击,这种感情是毫无抵御之力的。”当她爱上思特里克兰德后,她完全忘掉了道德伦常,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舍弃安稳的生活,抛弃了深爱她的善良丈夫,十分无情冷酷。为了思特里克兰德,她什么都愿意,在生活中迷失了自己,失去了自己。她拼尽全力地去爱他,妄想可以挽留他的心,但是思特里克兰德却不是一个崇尚爱情的人。在他心中,爱情可有可无,他将爱情视为疾病、女人就像洪水猛兽,他只晓得情欲。当他创作完自己的画作、挣脱肉欲束缚后,马上便离开了布兰奇。“爱情常常是多愁善感的,而思特里克兰德却是永远不会出现这一病症的人[1]”。“一般而言,在男人身上爱情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是日常生活中一件小事,但是小说却将爱情放大,将其上升到一个可违背生活真实性的地位。虽然少数男人将爱情视为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但是这些人却十分索然无味;即便是对爱情充满向往的女人,也看不起这一类男人。即使在热恋期间,男人也会干一些其他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赖以维持生计的事情更能够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他们往往沉迷于艺术和体育活动中。对于坠入爱情的人而言,男人与女人最大的区别在于:女人可整天整夜地谈恋爱,而男人却只是想起了干这种事情。”小说中也是这样,这在一定程度上反应了作者对女性的偏见。作者的女性观受到了男权社会的深刻影响。思特里克兰德只是将爱情视为欲望发泄的工具,他将布兰奇描写为:“由于她头脑比较愚蠢、精神比较不正常的女人。”布兰奇强烈地热情与义无反顾的付出换来的是这样一个结局。然而,在那个时代背景下的她可称之为道德败坏的放荡女人,她不珍惜丈夫的爱。最终,布兰奇的死也反映出了他对父权制社会的反抗。从女性地角度得知,布兰奇为了爱情不委屈求全、为了自己尊严的维护而选择自杀,并不是接受他人的可怜。
土著姑娘爱塔性格单纯、思想朴素,结婚后积极担负其了家庭的重担,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的爱情中,对于自己心爱的男人毫无保留地付出。丈夫十分满意她:“对于我的工作,她重来不打扰……她会洗衣做饭,照顾孩子。我叫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是我要求的一个女人,她都会给我。”爱塔不仅用心地位丈夫创设舒适、安心的家庭环境,而且还给予了自由的空间,她的这些做法也不要求对方回报精神或物质。在丈夫生病,她更是不离不弃。“别人谁愿意走就走吧,我不会离开你”。爱塔从小生活在比较落后、野蛮的原始环境中,对于爱的理解也处于原始时期,“你要是不打我,我怎么知道你爱我呢?”对于男人,她十分宽容,焕发着伟大的母性光辉。虽然爱塔是一个土著人,却同她周围浓烈色彩的环境不同,可为人们带来精神上的享受。她散发着独特的自然之美,是使艺术家“灵感开花结果不可或缺的事物”的部分。
对于爱塔,毛姆是喜爱的,关于这一点主要表现在作者所描述的爱塔与丈夫很长一段幸福时光中。毛姆一直寻求的真善美女性就是爱塔这种,其和年幼时的母亲有着十分相似的影像。她们均无私奉献,敞开温暖的怀抱,给予人心灵的安慰。不仅如此,其特质又与众不同,又可以激发想象。作者在生活中对这种幸福与愉悦的体会并不深。所以,土著爱塔的性格与品行,其生活环境都好像是毛姆刻意安排、苦心搭设的幻影,而读者从中可对作者渴求而不可得的遗憾心情予以深刻体会。
毛姆[2]曾说:“一个作家写出的书与其是怎样一个人有很大关系,所以有理由对其个人历史中的有关事迹进行了解。”因此,人们有必要将其成长经历与社会背景结合起来对爱塔这样的女性为何更让其倾心展开探寻。在毛姆8岁时,母亲便去世了,而这对其造成的伤痛是难以修复的。由于身材矮小,加上严重口吃,所以毛姆的童年生活、学生时代均是非常灰暗的,这极大的打击了他的心灵,让其形成了内向、敏感,甚至孤僻的性格,因此他一直都在寻找一个如其母亲一般,能够让其感受到温暖与关爱的女人。
毛姆的婚姻生活可以说是不幸福的,其和妻子西莉的结合迫于道义责任的压力,他们之间并没有爱,因此他认为西莉无权向其提要求。他需要的女人是和他母亲一样,能够无私奉献,最好是一位贤惠的家庭主妇,对于毛姆的生活方式,妻子西莉不能接受。所以,毛姆开始对西莉表现出非常嫌弃的态度,对婚姻生活也感到十分厌倦,在第10个年头,他们的婚姻走到了尽头。从毛姆的大部分作品中,我们都能够看到其对母性的渴求。不仅如此,时代的影响也造成了其对母性的渴求如此之大。毛姆生活在一个特殊时期,即正由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型,社会鼓励女性对男权社会所强加的传统道德予以否定,并给予了其大力支持,鼓励她们积极参与社会活动,获得自我解放,所以,其笔下的女性均带有突出的过渡时期色彩。这个时候的妇女不再局限于家庭中,开始对自身欲望的满足展开了主动追求,张扬个人主义,不断觉醒的女性意识,让母性被旁落。对此,毛姆十分反感,在接受访问时,他说到:“我所处时代的女性,既无其母,也无其女儿的长处。她是一个被解放的农奴对自由的环境并不理解。她没有接受过较好的教育。她已不再是管家婆,但她还没有成为伴侣……”毛姆没有在自己的婚姻中将理想的妻子找到,便在自己的作品中塑造了理想的妻子形象,如此便有爱塔这一温柔女性形象的出现。
《月亮与六便士》中塑造了三个女性形象,均流露出作者对女性的偏见[3]。“他往往将女性视为自在的物,且不具有主体性与灵性,精神匮乏,她们往往悬着逃避责任,一味地等待自为的存在—男性,通过自在地否地她们,虚化她们,促使其具有一些自为的特点,只有通过自为的男性,这些女性才具有存在的价值,所以她们是体现男性实在存在的环境与创造价值。”这一段话表露出,在作者严重,资本主义社会背景下女性是无纸化的确实,其永远位于“他者”的位置,是夫权社会的最大牺牲品。在这一时代中,即使这些女性想改变自己的地位,其最终的结局是无比屈辱与悲剧的。对于她们而言,只有对自己的主体予以压抑,对自我追求予以掩盖,甘心地做夫权社会的附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