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声音

2019-11-26 15:30
文学教育 2019年16期
关键词:入校毕飞宇冯骥才

●毕飞宇认为一个有向好愿望的人就不该忽视文学

“通向人性奥妙的发现之路:北师大国际写作中心(珠海)驻校作家毕飞宇入校仪式暨主题对话会”日前在北师大珠海校区举行。自2013年北师大写作中心引入驻校作家制度以来,先后邀请了贾平凹、余华、严歌苓、欧阳江河、苏童、西川、迟子建、翟永明、格非、韩少功等10位驻校作家,推动了文学教育事业的蓬勃开展。今年,知名作家毕飞宇也加入到驻校作家的行列,在入校仪式上,北师大国际写作中心主任莫言、珠海分校副校长傅爱兰为毕飞宇颁发聘书。毕飞宇在入校仪式上直言,驻校作家这个新“职务”让他感到的是沉甸甸的“责任”二字,这份责任感起始于莫言,也是自己多年来创作生活的沉淀与感悟。“在中国,一直有一个传统的甚至是理直气壮的说法——文学不需要教育,我都懒得反驳这样的话,我已经55岁了,写小说也已经30多年了,最大的体会就是我所受到的文学教育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毕飞宇认为,文学教育的意义重大,它不是培养几个作家那样简单,它关乎一个人的质量,一个民族的未来。“一个人只要有最为基本的向好的愿望,就不该忽视文学,不该忽视文学的教育,哪怕你最终选择的职业和文学一点都不沾边。”

●冯骥才认为中国文化的特点就是讲究“藏”

日前,77岁的著名作家冯骥才在黄埔书院“非常道”读书会会场作了题为“我的写作生活”的分享。冯骥才首先分享了自己走上写作的历程。他坦言,自己走上写作之路,有偶然因素。“我高中毕业后打篮球,在天津市队打中锋,那时的天津市队是中国甲级前三名。我打过两年的中锋,结果受伤了,就去画了十几年的国画。”随后他一边画画一边写作。那时写作主要是爱好,主要是写散文。“尽管报纸上虽然发表也不少,但我并不是一个职业的作家。”冯骥才说,其实没必要把写作看得很神秘。“写作实际上是一种生活,人人都能写作。它是一种爱好,就像我们有人爱唱歌,有人爱画画一样,写作可以表达我们对生活的感知,把认为有价值的东西记下来。所以,我曾经在给一个小朋友的纪念本上就写了一句话:‘记下感动你的事’。”在演讲中,冯骥才一再强调,中国人要有文化自信。他说,最好的小说就像“桃”一样,每个人都可以吃这个“桃”,不会咬不动,“谁吃了都舒服”。但吃了“桃”以后别忘记里面有一个“核”,“核”里还有一个小小的“桃仁”,有修养的人,不会轻易把“桃核”丢掉,而是拿小锤子轻轻敲开,尝一尝那个不一样滋味的“桃仁”。“这是中国文化的特点,就是讲究‘藏’。”

●叶辛自称知青岁月让他拥有了两副眼光

《叶辛文学回忆录》新书分享会日前在广州图书馆举行,作家叶辛向广大读者分享了自己大半生的文学心得。《叶辛文学回忆录》由广东人民出版社出版,收录了叶辛关于文学创作的反思以及在文学创作道路上对人生、社会和历史诸问题的思考。主要分为文学记忆、文学思考、文学创作谈三大部分。在分享会上,叶辛回顾了自己40多年的创作历程。自从1977年发表处女作《高高的苗岭》后,便笔耕不辍。叶辛表示,自己是改革开放后成长起来的作家,也见证了中国改革开放的巨大成就,他的文学作品中不仅有个人的经历,更有对时代的记录和反思。叶辛说,自己从小喜欢阅读和写作,当年去插队的时候,他比别的知青多带了两大木箱子书,“乡下没有什么书看,所以我把带去的每本书翻来覆去地看,这是无奈之举,但其实获益很大。”从上海到贵州乡下,巨大的文化反差和物质匮乏,让叶辛的思想产生了震撼,而他选择用文学的形式来抒发自己的感想。他白天做农活,晚上就守着盏煤油灯写作,而这段插队经历也成为他一生的宝贵财富。“知青岁月让我拥有了两副眼光,一个是上海人看农村的视角,一个是乡下人看城市的视角。”叶辛说,在他创作过程中,这两副眼光可以随不同的人物角色来切换,让读者也能感受到强烈的反差。

●付秀莹认为小说家的职责是关注人的内心世界

日前,付秀莹凭借《春暮》获得第四届华语青年作家奖短篇小说奖主奖,她在接受采访时说:“如果你能通过读我的小说,找到自己的影子,这将是我最大的安慰。”在付秀莹看来,作者总是很难说出想要表达的主题是什么。如果非要为《春暮》寻找一个主旨,她认为是通过女主人公巫红,去表达在城市现实生活的种种压力面前还能遵从自己,这样一种强大的内心。“毕竟,在现实生活的强大逻辑面前,大多数的人都会选择屈服和妥协,他们不再追问自己的内心,不再逼问生活的真相。但是巫红不是,她是一个敢于面对和追问的女性。这是她内心的顽强。”付秀莹说。付秀莹敬重她笔下的巫红,虽然她也有很多明显的弱点,虚荣、爱面子、算计,有各种小私心。“小说家关注的是什么呢?是人的内心,人的内心世界的风吹草动、山高水低,人的内心的幽微曲折,种种不可说处,正是小说家笔力纵横的地方。而人心映照出的是世道,是时代的波光云影。”付秀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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