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儿童肥胖的社会网络传播现象、机制及其策略

2019-11-26 00:24:57王军利孟献峰
成都体育学院学报 2019年2期
关键词:同伴群体个体

王军利,孟献峰

超重和肥胖一直被视为发达国家的公共卫生问题,且青少年儿童的超重或肥胖率比较高,尤其是美国已经超过25%[1]。2015年中国公布的国民体质健康调研结果显示,学生身体素质开始呈现“触底反弹”的变化趋势,但各年龄段学生的超重与肥胖检出率仍然持续增加。世界卫生组织统计数据显示[2],我国5~19岁儿童青少年超重与肥胖的流行率分别是28.5%和11.7%。虽然我国青少年儿童总体上处于肥胖流行早期,但增势迅猛[3]。目前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2~18岁青少年儿童超重肥胖的控制情势严峻,有近1/5的青少年儿童超重或肥胖[4~5]。近年来,我国西部地区与少数民族青少年儿童的超重与肥胖问题同样不容忽视,发展速度加快且形势严峻[6-7]。由于青少年儿童的超重与肥胖不仅影响其身体健康,也不利于心理健康,以至于影响其健全人格的全面发展。也有研究[8]发现,尽管人一生中的超重或肥胖状况会发生变化,但那些长期保持肥胖的青少年儿童,肥胖问题可能一直延续到成年期,也会更容易在较小的年龄阶段患上慢性非传染性疾病。

另一方面,人们正处在一个高度网络化的社会时代,日常生活从相对封闭的小社群走向日益开放的社会化网络群体。按照社会网络理论的观点,行动者的任何行为都不是孤立的而是相互关联的,他们之间形成复杂的、彼此连接的关系网络,决定着他们的行动机会及其结果[9]。也有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社会关系可能通过生物、行为和环境因素的相互作用,导致肥胖的传播与发展。通过深入探索人际交往背后隐藏着的行为变化规律,有助于应用人际关系与行为传播的交互影响与作用机制。如果能够利用个体的社会网络系统,在家庭、学校、社区中借由关系网络的杠杆作用,将为肥胖风险行为提供强有力的干预途径。目前,社会网络手段已成功地应用于一系列行为干预研究,包括艾滋病毒风险行为、吸烟、运动、节食、计划生育、欺凌和心理健康等。未来研究需要关注社会网络在肥胖干预行动中的应用,包括肥胖的社会传染、社会扩散、社会影响等[10]。综上所述,社会网络理论及其分析方法将为我们提供认识健康行为干预的新途径或新思维,但青少年儿童超重与肥胖的社会网络传播、扩散机制及干预实践仍有待探索与研究[11]。

1 社会网络选择与青少年儿童肥胖人际传播的交互作用关系

加拿大社会学家Wellman Barry将“社会网络”(Social Network)界定为由某些个体间的社会关系构成的相对稳定的系统[12]。社会网络中的个人通常被抽象为节点,个人之间的社会关系作为节点之间的连接。经由这些社会关系,把从泛泛之交到紧密结合的各种人或组织串连起来,共同构成一个复杂的关系网络。社会网络关注的就是人们之间的互动和联系,社会互动反过来也会影响人们的社会行为。

人与人之间是相互联系的,他们的健康也是相互联系的,并有可能存在一个非生物学的疾病传播途径[13]。通过32年的纵向数据分析[14],研究人员发现人际关系网络中明显存在肥胖的人群聚集现象,但聚类的关系仅扩展至三度分割的距离。其中,如果他或她有一个朋友在一定时期内变得肥胖了,这个人的肥胖概率将增加57%(95%CI:6~123);如果在两个兄弟或者姐妹当中,一个兄弟姐妹变得肥胖了,另一个发生肥胖的几率会增加40%(95%CI:21~60)。不过,与异性相比,同性间的影响相对较大。这种网络扩散现象与肥胖的生物学和社会学特征均可能有关联,但前述证据说明肥胖可以通过社会关系传播(即人际传播或传染)。其他研究[15]还指出,肥胖不仅可以人际传播,还存在一个“同群效应”现象。如果在一定的时间段内,一个人所在群体的朋友体重增加了,其自己的体重也可能发生相应的变化。总之,社会关系网络影响人们的体重状态与控体重的意愿,需要关注这种影响在防治肥胖高风险人群时的重要作用,尤其是青少年儿童人群。

在校学生的体重往往与其同伴的平均体重相关,在体重指数(BMI)较高的学生当中(尤其是女生),受同伴体重的影响更大[16]。而且,与正常体重的青少年儿童相比,超重者更不容易被别人当作朋友。积极的友谊是超重青少年儿童生活中的保护性因素,不对称的友谊关系则会增加肥胖风险[17]。学生在校期间的朋友关系网络当中,三分之二的同性朋友存在类似的、有组织的身体活动行为;女性朋友之间有类似的屏前行为特征,男性朋友间则在高热量食物的消费上比较相似[18]。如果被提名的同伴(被当做朋友者)改变运动和饮食行为的话,提名者(把别人当做朋友者)有更大的概率做出类似行为。这种行为分享的程度被两个体之间的关系所调节,当与被提名的同伴关系较强时,他们参与这些行为的可能性更大[19]。同时,如果朋友越瘦、超重朋友越少、过量饮食的朋友越少,肥胖个体将能够取得更大的减重效果[20]。当然,同伴的支持也会增加超重青少年锻炼身体的动机,并促进正常体重或者超重青少年的体育活动[21]。因此,有研究[22]认为,肥胖的蔓延与个人生活的共同环境有关,并导致社会网络效应的发生。尽管青少年及其同伴的BMI之间有相关性,也许不能用作或者完全解释内在的同伴效应关系[23]。但同伴影响仍然是肥胖干预的一个重要参数指标,通过加强同伴教育将可能是一个有用的干预策略之一[24]。

2 社会网络影响青少年儿童肥胖流行的传播机制与特征

社会关系如何影响行为的人际传播?有一种流行的观点认为,与局部联系密集的网络相比,许多相互高度分离的网络明显降低行为扩散的效率;如果局部多余联系的网络被重新连接起来,则能够提供跨越社会空间的捷径;并且与随机网络相比,这种行为在点阵式网络中传播得更远更快[25]。行为传播表现出的复杂网络现象有时候很难理解,因为它们之间的关系是多方面的。但社会网络分析特别适合描述、探索和理解健康的社会结构和关系方面,它既是一种方法论工具,也是一种理论范式,使我们能够在公共卫生领域提出和回答重要的社会生态学问题[26]。随着网络技术的迅速发展,社会网络干预已经成为健康促进的一部分,可以提高许多公共卫生行动计划的效力和效率[27]。

2.1 中心性聚类与强弱关系的影响机制分析

社会网络的结构特征包括网络成员的数量(规模)、稳定性(成员流动性)和密度(成员之间的互联性)等,很大程度上决定了网络中个人的行为和态度,也决定了机会的获取和行为的约束[28]。稠密结构的网络优势在于参与者之间有更直接(距离更短)的沟通、更强的双向性、更频繁的对话关系,以及更强的群体归属感;稀疏结构网络也并非没有自己的优势,其往往提供了参与者更加自由的话语空间,或许更多元的信源和视角[29]。但研究结果表明,拥有更大更密集社会网络中的个体往往拥有更健康的生活方式[30]。人们也发现,青少年的健康状况与他们所处的社会网络位置特征之间存在着重要的关系。与健康的同龄人相比,健康状况不佳的青少年多处于更小的本地网络,且占据更少的网络中心性位置[31]。虽然群体网络内个体的拓扑位置和地理位置之间没有相关性,但行为扩散过程面临着明显的网络结构和空间约束[32]。

对个体而言,一个理想的人际关系网络是既有少而精的强联结,又要有多而广的弱联结。弱联结有助于获取信息和机会,而强联结则合力互助利用信息、把握机会。在现实的友情网络中,联系相对紧密的子群个体,与其他个体形成不同的“小圈子”,他们藉由使用并改变着已有的交往结构[33]。尽管如此,人际关系的“圈子”与“圈子”之间如果缺少信息沟通与资源交流,就会出现大量的“结构洞”[34]。彼此之间存在结构洞的两个关系人对网络的贡献是可累加的,而非重叠。也就是说,充当结构洞的联结可以把另外两个互相没有关联的个体联系到一起,起到一个桥梁作用[35]。这种隐藏的(或未观察到的)关系网络内在于行为改变干预之中,可能会更好地揭示出启动和维持行为变化的中介和途径,但其通常容易被忽视,并没有被用于行为改变干预[36]。

2.2 同质性选择与同群效应的影响机制分析

社会网络中的人际交往经常趋向于彼此之间的类似性特点,即同质性,其能够增加二元水平的相互影响。同质性原则构成每一种类型的网络纽带,同质性会制约人们的社交环境,因为它对人们接受的信息、形成的态度、经历的互动等产生强有力的约束影响。研究人员发现,虽然同质性关系能够提供社会交往的重要基础,但人际关系建构动力学中的同质性作用明显不同于在行为改变或者采纳中的影响。如果改变相互之间影响的相似性水平,可能存在一个“阈值效应”[37]。

研究证据表明,在校的青少年朋友之间有明显相似的BMI,而拥有最高BMI的学生似乎有最相似的行为。于是,在学校期间的友谊关系在塑造年轻人的饮食行为和体重方面可能是至关重要的[38]。如果一个被提名的同伴有规律的锻炼和健康饮食,被调查者有更大的概率也这样做。同伴之间的相似之处主要是由朋友的选择行为决定的,尤其是那些不超重的青少年,更喜欢和那些体重状况相近的同龄人建立友谊。超重青少年之间体重的相似性可能是被同龄人边缘化导致的,也许不是朋友间超重的传染关系。这些发现突出了评估社会网络对肥胖的影响时,了解朋友选择过程的重要性[39]。也为实施有效的公共卫生干预提供证据,可以利用同伴的影响增加儿童和青少年的身体活动水平[40]。总之,个体会与类似于自己体重状态的同伴建立友谊(同质性选择),并表现出类似的肥胖症风险行为。

2.3 交互性影响与肥胖扩散的影响机制分析

社会网络中的人际关系是有方向的相互联系,即如果A选择B,B也更可能选择A。越是表现出强的人际关系连接,更可能是互惠的友谊联系,更有可能在共同参与某种行为时相互影响。如前所述,网络密度增加时,意味着人群聚类系数增大,行为或者信息的传递性与交互性也会增强。从社会网络视角考察同伴关系与健康行为的相互作用,主要包括选择过程和影响过程两种机制。于是,将健康行为和同伴关系看作是互动、可变和协同演化的因素,可以解答网络-行为动力学中的诸问题[41]。一般来讲,社会网络的主要功能包括信息获取、互惠合作、结构支持和资源获取[42],而行动者之间的关系(或联系)就是行为者之间物质或非物质资源的传递或流动的渠道[43]。因此,处于特定社会系统中的个体(包括人类个体或其他认知体),通过信道交互使自身行为特征对其他个体行为产生影响,进而实现行为在整个社会系统中不断扩散与演化。

社会网络不仅能够促进个人参与集体行动,“催化”大型集体行动,还更易建立跨组织的联系[44]。社会网络分析能够定量刻画社会系统中个体与个体之间、个体与群体之间、群体与网络之间的交互作用和关系,也可提供支撑性思想体系和有效的分析工具[45]。人们利用跨地域的天气模式及其外源变化来识别全球社交网络中运动行为的社会传染,发现运动行为的传染性是随朋友之间的相对活动和性别关系而变化。不积极的跑步者会影响更积极的跑步者,但相反则不是;其中,男人和女人都影响男人,而只有女人影响其他女人[46]。多数情况下,青少年儿童会模仿他们同伴的行为[47]。因为青少年儿童同伴群体是围绕着共同的行为而形成的,这些行为将直接或间接地影响着体重变化[48]。

2.4 社会网络影响青少年儿童肥胖传播的主要特征

虽然青少年儿童的人际关系网络表现出了社会网络的一般特征,但由于青年儿童的自主性不如成年人,超重或肥胖青少年儿童更容易受到同伴关系的影响。从社会网络的理论视角分析,青少年儿童肥胖传播现象存在几个明显的主要特征。首先是同群效应(或同伴效应)特征。虽然青少年儿童时期的人际网络规模有限,往往是肥胖者选择肥胖的个体作为友谊伙伴。这种同质性选择是青少年儿童朋友网络发展的重要基础,也促使肥胖相关的不良行为与主观规范得以快速传播。当然,青少年儿童同伴网络也有积极的方面,如果能够改变肥胖青少年儿童人际关系的网络连接,如对核心个体或关键人际关系实施干预,有助于带动整个网络群体的规范与行为转变。其次是中心聚类特征。越是肥胖的青少年儿童越是趋向于聚集在肥胖者为主的群体。加之共同的生活环境条件,如家庭、学校、社区等,更容易使具有类似身体形态或身体活动行为的个体聚集在一起。对超重或者肥胖的青少年儿童来说,未来更容易发展成为一个典型的肥胖人群,还有可能影响其人际关系中邻近的网络或个体,如兄弟姐妹、同学、玩伴等。如果肥胖青少年儿童的网络不断扩大,将增加交互影响与信息传递的速度和范围,导致肥胖在青少年儿童人际关系网络中的传染、传播与扩散现象。最后是交互性作用。社会网络在无形中塑造了青少年儿童的规范、行为以及联系等,当身处一个联系紧密、肥胖伙伴较多的朋友网络时,对肥胖信息与行为的无感表现(即不敏感或习以为常)越是得到强化。反之,成员个体也在不断建构社会网络的某些特征,如新连接的建立或旧有连接的消失。这有助于利用社会网络的结构与功能特征防治青少年儿童肥胖传播问题,通过鼓励青少年儿童跨网络群体的交流或创设积极情景条件,利用同伴教育与交互影响的策略,帮助肥胖青少年儿童建立正确的形体认知、主观规范以及身体活动行为,最终实现控制与阻断青少年儿童肥胖的群体性传播与扩散。

3 基于社会网络的青少年儿童肥胖流行防治策略

青少年时期是个体体重与理想体型价值追求塑造的重要阶段,对于塑造良好身体形象与健康行为方式而言,在该阶段实施干预行动以减缓肥胖的传播与扩散尤为重要[49]。从社会网络的角度出发,针对群体中那些关键位置的或者正常体重的个体进行干预,可能快速有效地阻止肥胖的流行与传播[12]。一般而言,相比其他人际关系网络位置的成员,中心人物处于优势位置,能够更好地获取有关群体动态的信息,并受到更多地关注。如果中心人物(意见领袖)感知、相信、接受某一行为,其他人也会乐意其采纳新行为。同时,如果网络的密度与聚类程度增加,可以加速行为或者疾病在群体内的传播,但会减缓群体间的传播[50]。不过需要确定网络中哪些目标人群能够从这些干预中获益最多(或最少),并确定在社交网络中传播信息或行为的关键人物。有研究应用社会网络分析和基于代理人的模型,以评估社会网络干预是否会增加儿童的身体活动。发现社会关系和行为的变化源于参与者试图优化其网络位置,针对意见领袖的干预有效地提高了整个网络中体育活动的平均水平,而针对最不爱运动的孩子的干预是提高他们身体活动水平的最好方法[24,51]。因此,同龄人中孤立的同伴群体可能是一个高风险的目标人群,他们更容易出现健康行为问题,而不是那些积极融入同伴的人群。

在同质性的人际关系网络中,如果增加肥胖青少年儿童的行为改变意愿,就需要拥有类似健康状况的个体之间不断进行交流互动。鉴于社会网络选择与交互影响的相对程度,干预手段可能会根据共同环境条件的差异而有所不同,如社区、学校、家庭等。对青少年而言,同伴教育将是一种针对社交网络的有用策略,如通过参加共享的体育活动、减少不健康的饮食或其他风险行为。同伴或朋友对青少年个体在观念认同、行为模仿、信息交流等方面产生重要影响,稳定的人际关系网络不断提供信息强化、主观支持、态度和行为示范,并将有助于促进和维持行为的改变。在英国布里斯托尔的11所小学里,研究人员发现友谊团体对青年体育活动的发起和维持都有积极影响。认为通过不同友谊团体来促进体育活动的简单策略,可以成为促进年轻人身体活动增加的有效手段[52]。于是,在家庭、学校、社区等共同环境条件下,应主动采取基于同群效应与同伴教育的手段措施,控制青少年儿童肥胖风险行为的传播路径。

目前,有一系列理论机制可以用于青少年儿童肥胖问题的社会网络干预实践,如社会角色、社会资本、社会规范以及社会认知等,以促进行为的采纳与改变。如果基于社会认知理论,网络成员可以对行为进行榜样示范,网络成员可以奖励或惩罚其他人参与行为,从而提高自我效能感和反应效能。社会网络干预的介入可以促进社会规范的发展,一旦一个青少年儿童的人际网络融入了某种行为,它就会成为该群体的社会身份的一部分,因此该群体将努力维持其行为以保持其身份。为了使网络干预取得成功,必须对网络成员的行为改变继续鼓励。有时为了促进某些健康行为,网络成员也可能帮助定义这种情况。此外,在青少年儿童被社交媒体和电子通讯淹没的当下,传统的面对面减肥干预效果可能不一定奏效。研究人员就尝试利用参与者的网络暴露情况,通过Facebook这一很有吸引力的媒介工具,向超重/肥胖大学生提供一项减重的随机对照试验(N=404)。尽管网络参与度是高度可变的,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下降,但发现为大学生提供减肥干预的远程指导,有利于健身指导同参与者进行互动[53]。总之,除了采取面对面的交往模式进行社会网络干预,社交媒体和其他健康干预措施(移动媒介)在改变行为的成本、影响和可持续性方面的优势也需要考虑。

4 结束语

虽然诸多研究已证实,影响肥胖的生物学因素至关重要,但社会网络环境的人际关系同样重要。对个体而言,一个理想的人际网络是既有少而精的强联结,又有多而广的弱联结。拥有更大社会网络的青少年儿童,会拥有更多的健康支持、更好的健康行为和更高的应对效能。目前而言,虽然社会网络对青少年儿童肥胖发展的影响已经得到研究证实,但针对肥胖流行与防治的社会网络干预实践仍然较少。未来的研究需要进一步探索社会网络对青少年儿童肥胖流行的影响作用、机制、因素,并继续发展新的方法理论和技术手段,以预防青少年儿童肥胖的人际传染与群体扩散。总之,鉴于社会网络干预效果的乘数效应,群体水平的干预明显优于个体层面的干预策略,应用社会网络干预手段将有助于提高青少年儿童肥胖防治工作的社会成本效益水平。

猜你喜欢
同伴群体个体
专题·同伴互助学习
大学(2021年2期)2021-06-11 01:13:12
通过自然感染获得群体免疫有多可怕
科学大众(2020年10期)2020-07-24 09:14:12
关注个体防护装备
劳动保护(2019年7期)2019-08-27 00:41:02
“群体失语”需要警惕——“为官不言”也是腐败
当代陕西(2019年6期)2019-04-17 05:04:02
寻找失散的同伴
嘿,这欢乐的日子!
相约钓鱼身亡 同伴应否赔偿
个体反思机制的缺失与救赎
学习月刊(2015年22期)2015-07-09 03:40:48
How Cats See the World
中学科技(2015年1期)2015-04-28 05:06:12
关爱特殊群体不畏难
中国火炬(2012年8期)2012-07-25 09:29: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