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金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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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天空(梦境)

一场暴风雨过后，蓝天、丽日重现。一对凤凰从天际飞来，愈来愈近。

双双在空中盘旋、飞舞的凤凰。

万众欢呼声中，展翅飞翔的凤凰迎着东方朝阳飞去，它们金光灿烂，光耀宇宙。

金凤凰飞过之处，天格外蓝，地格外绿，花分外艳，果分外红。(梦境完)

2.室内

躺在床上从梦中笑醒的金兴华，慢慢睁开惺忪的睡眼：“噫，竟是南柯一梦！”

3.天空

魏碑字体的片名从天际由远而近，由小到大迎面飞来。定格：凤凰金梦。

金龙飞的画外音：“我父亲金兴华做的这个梦的确很美，难以想象的是，他竟然美梦成真。当然，那是后话……”

4.上海闸北一弄堂

字幕：1932年，“一·二八”淞沪抗战爆发后不久的一天。

敌机轰炸，战火纷飞。

安拉·玛丽在奔跑、躲避。

被飞机投弹炸破的石库门洞外，一双贪婪的眼睛正在搜索着猎物。

一个男人窥视着飞奔而过的人和车，他发现了时尚而漂亮的安拉·玛丽飞奔而来。待她临近，一把将她拉进了门洞。

玛丽惊魂未定，见眼前一个猥琐的男人用淫秽的眼神贪婪地望着她。

安拉·玛丽：“你想干什么？”

猥琐男人：“陪我玩玩。”

安拉·玛丽：“哼！”她欲抽身离去。

猥琐男一把抱住安拉·玛丽：“你别想跑，老子今天玩定你了！”

安拉·玛丽大喊：“救命呀，救命……”

路过此地的十九路军少校副官刘耀华，听到附近门洞传来“救命”的呼声，搜寻中发现那个猥琐男正撕扯着一位少女的衣裙。

刘耀华大喝一声：“住手！”见猥琐男还抓住少女不放，上前一掌将他击倒在地。

猥琐男连滚带爬，落荒而逃。

刘耀华对少女温和地说：“让您受惊了，该死的日寇和流氓！”

羞涩地整理着衣裙的安拉·玛丽：“谢谢！谢谢您了！”

刘耀华见安拉·玛丽已整理好衣裙，伸出手去：“我们走吧。”

敌机又返回轰炸，刘耀华与安拉·玛丽携手奔跑而去。

金龙飞的画外音：“我的刘二伯和二伯母就这样相识了。还要在七年后才得以出世的我，是后来听父亲金兴华说的。”

5.舞厅里

刘耀华牵着惊魂未定的安拉·玛丽的手走进舞厅。

刘耀华轻轻移开一把椅子，让安拉·玛丽落座。

刘耀华温情地拍拍安拉·玛丽的柔肩：“先休息一下。”

安拉·玛丽点点头。

刘耀华招呼侍者，侧身问安拉·玛丽：“您想喝点什么？”

安拉·玛丽：“红酒。”

刘耀华：“好，来一瓶拉菲。”

不一会儿，侍者将一瓶拉菲、两个高脚酒杯送来。

刘耀华倒了两杯酒，递到安拉·玛丽手上一杯，端起自己的酒，向她致意：“为我们的相遇干杯！”与对方轻轻碰杯，仰首一饮而尽，豪放而潇洒。

“干杯。”安拉·玛丽碰杯后，也一饮而尽，优雅而爽快。

一杯酒下肚，安拉·玛丽已一扫惊恐之色，判若两人。她拿起酒瓶，为俩人续上酒，举杯：“为感谢您在枪林弹雨中拼命救了我安拉·玛丽，我敬先生一杯！”

刘耀华：“安拉·玛丽小姐，您就不要客气了。”他起身伸手，“我叫刘耀华。”

安拉·玛丽赶忙站起身来，紧紧握住刘耀华的手：“刘耀华，光耀中华。”

6.舞池里

刘耀华与安拉·玛丽携手走进欢乐的舞池，翩翩起舞。他们别具一格的舞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安拉·玛丽纵情地舞着，优美而奔放。

刘耀华尽情地舞着，庄重而威武。

7.旷野战场

刘耀华威武的身姿出现在战场上。他扬鞭催马，飞驰过原野和鏖战过的阵地，飞驰过激烈交火的战场，眼见目的地356团指挥所遥遥在望。

突然，一颗子弹飞来，刘耀华中枪。他伏在马鞍上，坚持着向团指挥所奔去。

8.团指挥所前

身材魁梧的团长宋振坤抬眼看到了刘耀华，抢上几步，从马上抱下刘耀华。

刘耀华睁开眼睛：“您就是宋振坤团长？”

宋振坤点点头：“我是。”

刘耀华从身上掏出一封鲜血染红的信：“这是师长给您的命令。”

宋振坤见来人面熟，一边拆信一边问道：“您就是新来的刘耀华，刘副官？”

刘耀华：“我们都是凤凰山中人。”说完，便昏了过去。

宋振坤忙吩咐警卫员：“赶快送医院！”

金龙飞的画外音：“这就是我的大伯宋振坤，还算英俊高大吧，这也是宋大伯与刘二伯的第一次正式见面。自此，他们就一生一世相识相知、艰危与共。”

9.上海锦江饭店

淞沪抗战结束后，刘耀华与安拉·玛丽携手走进锦江饭店一包厢。

刘耀华：“玛丽，今天我要在这里招待几位家乡人，你不会觉得意外吧？咱们已经相处两个多月了，也比较亲近了。”

安拉·玛丽点点头：“不会。”

刘耀华：“你知道中国的凤凰吗？”

安拉·玛丽：“凤凰？就是不死鸟呗。”

刘耀华：“不死鸟，是西方的神鸟。而凤凰是中国神话中的百鸟之王，‘其状如鸡，五采而文’，自歌自舞，见则天下安宁。”

安拉·玛丽：“那凤凰是和平之鸟啰。”

刘耀华：“有战争就没有和平，只有赢得战争的胜利才能有和平。可以说，凤凰是和平之鸟！凤凰是胜利之鸟！凤凰是吉祥之鸟！”

安拉·玛丽欣喜地：“啊，和平之鸟、胜利之鸟、吉祥之鸟，就是中国的凤凰！”

刘耀华：“我今天要请的客人，都是家乡在凤凰山的人。”

安拉·玛丽惊喜地：“你的家乡就有凤凰？”

“耀华老弟，你们早来了。”宋振坤在包厢外就忙着打招呼，柳晖、金兴华紧随其后。

金龙飞的画外音：“看到了跟随在宋大伯身后的那两个人了吗？前者温文而显强悍的是柳三伯，后者英俊儒雅的就是我的父亲金兴华。”

刘耀华起身相迎：“好久不见了。三位兄弟好！”

安拉·玛丽：“这三位都是你说的凤凰？”

刘耀华开怀大笑：“对！对！三位都是我们凤凰山上的凤凰。”

宋振坤、金兴华、柳晖有点莫名其妙，互相对视着。

安拉·玛丽略一欠身：“见过凤凰山上的凤凰。”

宋振坤、金兴华、柳晖似有所悟，双手一拱，赶忙还礼。

金兴华打量着高贵秀美的安拉·玛丽：“您才是真正的洋凤凰咧！”

安拉·玛丽落落大方：“谢谢!”

宋振坤面对刘耀华：“你上次送的信很重要。我一接到命令，就率部队赶到永安纱厂一线，与友邻部队几经鏖战，将偷渡过曹家桥的日军精锐久留米混成旅团1600名日军全歼。日寇遭此重创，逼使其四易主帅，从而打破了日寇妄图三天占领上海、三个月灭亡中国的痴心妄想。”

刘耀华：“淞沪抗战打了三个月，终于打完了，签订的却是一纸丧权辱国的条约！”

金兴华：“假若拿出围剿红军的魄力，全力投入对日作战，是完全有胜利把握的。”

柳晖：“那也未必，许多朝代都是主张攘外必先安内的。从春秋首霸齐桓公提出‘尊王攘夷’，到汉景帝老师晁错力主削藩、‘攘夷必先安内’；从宋朝宰相赵普‘欲攘外者，必先安内’，再到民族英雄岳飞‘内寇不除，何以攘外’，乃至明朝名臣于谦，都曾强调‘攘外以安内为先’的必要。蒋总司令以攘外必先安内为基本国策，也自有其一番道理。”

宋振坤：“姑且不论蒋总司令攘外必先安内有无道理，但日寇亡我之心不死，它还会再次挑起战争的。”

刘耀华：“岳飞说得好，‘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我们不怕！”

金兴华：“我们要团结一心，共同对敌，最后将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

作为大哥的宋振坤伸出手：“那好，我们四个土生土长的凤凰山人在此相约，不管身在何处，干何工作，不将日寇赶出中国去，誓不罢休！”

刘耀华、柳晖、金兴华同时伸出手，与宋振坤的大手紧紧相握：“不将日寇赶出中国去，誓不罢休！”

安拉·玛丽也伸出手：“我也要和你们在一起。”

金龙飞的画外音：“五双手紧握在一起，有如一块厚实的磐石，坚不可摧。”

10.中央苏区国家银行造币厂

字幕：1932年春，金兴华受中共临时中央之命，为临时中央转移到中央苏区打前站，先行化装来到瑞金。不久，因他在上海时，就与毛泽民派去上海购置钞版和印制材料的同志接触过，又有印刷的经验，被毛泽民选去参加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国家银行的纸币印制工作。

金龙飞的画外音：“他们买不到钞纸，就自己动手，用土法造出了钞纸。他们买不到钞版，就用江西工农银行原有的铜版剪裁、补合，又制出了钞版。1932年夏，在毛泽民亲自筹划下，中华苏维埃国家银行的纸币终于印制成功。”

金兴华看着自己参与印制的第一张崭新的国家纸币，不无骄傲地说：“这是五千年来苦难的中国人民拥有的第一张自己的国家银行的货币。我们还要加把劲，造出更多的人民货币！”

金龙飞的画外音：“我的父亲和同事们再接再厉，又在这年底建立了中央造币厂，生产出了中央苏区的银元和铜元。”

11.十九路军宋振坤旅旅部

金龙飞的画外音：“同年春，已升任旅长的宋大伯，正与周参谋长在研究敌情。”

宋振坤：“最近，日本竟以傀儡政权‘满洲国’之名义，要求热河省的我军24小时内撤退。随后，日寇分三路进犯长城要塞。热河省主席汤玉麟部不战而逃，日寇以120余骑兵为前部，兵不血刃进占承德，热河沦陷。长城抗战爆发后，宋哲元军、赵登禹旅与日寇在喜峰口血战，王以哲部也与日寇激战于长城古北口。”

宋振坤顿了顿：“面对日寇的猖狂进攻，我们的蒋总司令却向众将领宣布‘抗日必先剿匪，匪未剿清之前，绝对不能言抗日，违者即予最严厉的处罚’。你说这究竟是何用意？”

周参谋长无奈地摊摊手：“他在实施‘攘外必先安内’的国策嘛。”

宋振坤：“放着疯狂的外敌不除，却老是中国人打中国人，这国策可能导致国将不国了！”

12.江东募捐办

字幕：1933年夏，蒋介石调集50万大军，发动对中央苏区的第五次“围剿”。

金龙飞的画外音：“出任江东专员的柳三伯正在紧急动员。”

柳晖：“各位乡绅，你们知道吗？红军是些什么人？他们打土豪，分田地，就是要分你们的田、共你们的产、霸占你们妻女的人。你们只有将粮食、财产捐献给政府和国军，将造反的红军彻底消灭，你们才有好日子过！”

乡绅甲：“捐多少呀？”

柳晖：“能捐多少就捐多少，当然是多多益善啰。”

乡绅乙：“我捐10担粮食。”

柳晖：“10担？”他不屑地哈哈一笑，站起身，面对陪伴在侧的募捐办李主任，“李主任，我还有个会，募捐的事就交给你们了！”说罢，离去。

13.井冈山中央造币厂

金兴华在赶造银元。

炉火红红，映照着金兴华年轻的脸，显得他格外英俊。

块块银元，从铸造的模子里倒出来，锃亮耀眼。

金兴华：“同志们，据说，蒋介石又要打来了。我们要造出更多更好的银元，支援前线，打破‘围剿’！”

大家齐声道：“造好银元，支援前线，打破‘围剿’！”

14.刘耀华家

美式装修的别墅，气派堂皇，别具一格。

安拉·玛丽：“耀华哥，这个中美合资的美中银行总经理助理的工作，还算满意吗？”

刘耀华：“真要好好感谢你的父亲和他的朋友，给我安排了这样优渥的工作。”

15.战场上

字幕：1933年11月19日，十九路军将领蔡廷锴、蒋光鼐联合李济深等人在福建福州成立“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宣布反蒋抗日，并与红军签订了抗日停战协定。

金龙飞的画外音：“作为十九路军旅长的宋大伯，积极备战，准备给来犯之敌迎头痛击。”

宋振坤在指挥战斗。

冲锋号响起，宋振坤目送战士们向前冲去。

双方激战，打得难解难分。

宋振坤叹道：“可惜，杀的不是日本鬼子！”

16.刘耀华别墅前

字幕：1934年初，为根据地广辟财源，金兴华奉派重返上海，与担任美中银行总经理助理的刘耀华商讨相关事宜。

金兴华、刘耀华边谈边向别墅走来。

安拉·玛丽出门相迎：“贵客光临，蓬荜生辉。”

金兴华忙快步上前：“尊贵的嫂夫人，愈来愈漂亮了。”

安拉·玛丽：“谢谢！您的夫人咧？”

金兴华双手一摊：“人海茫茫，还不知那人在何方。”

安拉·玛丽：“那好，就在上海找一个吧。”

刘耀华：“你给他点上鸳鸯谱了？”

安拉·玛丽：“这有何难，我给他物色个美妙人儿便是。”

17.上海凤凰银行门前

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金兴华、刘耀华联手创办的上海凤凰银行正式开业。

大门两边悬挂着一副红底金字的对联：“凤随紫气东来创君福祉，凰共祥云西去卫我河山。”

金龙飞的画外音：“父亲和二伯联手创办的上海凤凰银行开业了。铺面不算豪奢，却显得贵气。场面不大，却显得不平常。前来入股的有上海滩不少中外人士，宋大伯也送来了银子参股。”

18.上海凤凰银行门内

金兴华在忙着款待前来祝贺开业的客人。

刘耀华在忙着接待前来办理业务的顾客。

安拉·玛丽携一位同样靓丽的小姐走进：“金总，我来一是祝贺新银行开业，二嘛，给您带来个绝妙人儿赵雅与您相见。”

金兴华迎上前伸出手去：“您好，赵雅小姐。”

安拉·玛丽转身推了一下已羞红了脸的赵雅：“小雅，还不快与金总相见。”

赵雅也伸出手来，与金兴华轻轻握了一下手：“您好，金总。”

金兴华招来一位女接待员：“好好招待这两位贵客到后堂休息。”

女接待员答应一声，向两位贵客致意：“二位好！请随我来。”

金龙飞的画外音：“这位被二伯妈称为‘绝妙人儿’的赵雅小姐，就是五年后生下我的亲妈。”

19.福建省国民党部

字幕：柳晖在“福建事变”中表现突出，赢得蒋总司令的垂青，旋任福建省国民党部要员。

柳晖走进。

下属甲：“柳主任好！”

众人：“柳主任好！”

柳晖：“好，大家好！”

20.宋振坤凤凰老家

字幕：“福建事变”失败后，宋振坤愤然解甲归田，回到凤凰山中的老家。

宋振坤在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宋振坤在家阅读报纸，钻研军事。

21.上海凤凰银行总经理室

金兴华、刘耀华在商谈工作。

刘耀华：“兴华贤弟，今年三月起，中国银行、上海银行已对荣家的申新总公司停止放款。接着，十多家与其有银钱来往的钱庄也扬言，将在六月底全部收回新旧账款。你看我们放给申新的款，怎样处理最好？”

金兴华：“耀华兄，据我从陈光甫老师处了解，荣氏兄弟创办的企业是中国民族企业的前驱，荣氏家族一直是以实业兴国、护国为荣耀。他们遇到的危机是可以化解的。我提议，我行对荣氏企业的贷款，不仅不要收回，还要在他们陷入困境之际，尽可能注资支持，而且，通过最近几个月我与荣德生先生打交道，我还相信荣家是有重振雄风之日的。”

刘耀华：“银行遇到一家好企业不容易，企业遇到一家好银行更不容易。见人危难，拔刀相助，这是‘凤凰’人的品格。我支持，你酌情办理就是。”

金兴华不由欣喜地双手一拱：“谨遵台命！”

22.美中银行总经理肋理室

金龙飞的画外音：“三个月后，荣家申新总公司对外公告‘搁浅’。荣德生出面与银行议谈，并亲赴南京向中央政府求救，请准予申新发行500万的公司特别债券，由政府予以保息。”

金兴华：“荣家请求政府发行500万的申新公司特别债券的构想被拒绝。实业部长陈公博率先开出了一份《申新纺织公司调查报告书》，拟定了一份‘救济方案’，声称申新已资不抵债、内部管理混乱，唯一出路就是‘国有化’，即由政府召集债权人组成临时管理委员会，企图以300万接管荣家数千万资产。”

刘耀华：“荣家也曾多次上门向中行宋董事长求救。宋董事长却要求荣家交出全部申新纱厂，发行公司债券，旧债以债券归还，并拟将银行借款利息率降低为年利五厘。拟由中行总稽核担任申新总经理，各厂的生产经营业务由中国棉业公司总负责。”

金兴华：“幸亏这一图谋，被陈光甫代表上海银行拒绝在协议上签字而夭折。加上民国元老吴稚晖出面斡旋，荣家选择放弃部分控制权，接受了银团的监督和管理申新的方案。”

金龙飞的画外音：“我的父亲和二伯父在荣家陷入困境之际，始终远见卓识而坚持不懈地支持，让四处求救而四处碰壁的荣氏兄弟更是万分感激，也赢得了荣氏家族及其后人的尊敬，那是后话。”

23.上海锦江饭店包厢

字幕：1936年12月12日，“西安事变”爆发。东北军和西北军领袖张学良、杨虎城二将军在西安对蒋介石实行“兵谏”，迫使其“停止内战，联共抗日”。

金龙飞的画外音：“不久，宋大伯因战功卓著而被淞沪抗战相识相知的张治中将军召去，重新任命为国军少将旅长，开赴抗日前线。为与老友一聚，宋大伯来到上海。”

刘耀华、安拉·玛丽夫妇和宋振坤、柳晖、金兴华按主宾依次而坐，酒已斟上。

刘耀华举起杯来：“欢迎大哥、贤弟重回上海相聚，我先干为敬！”

宋振坤：“兄弟相聚，不要客气。二位贤弟、贤弟妹，你们说是不是？”

安拉·玛丽、柳晖、金兴华连连点头称是。

四人举杯，紧随刘耀华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

宋振坤：“看来，当今的中国，又应了那句‘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老话。日本鬼子打进来，国共又合作了。”

刘耀华：“大敌当前，团结御寇，这是最佳、最明智的选择。张、杨义举，光耀史册！”

柳晖：“张、杨之举，是否光耀史册，还有待历史检验。”

金兴华：“国父孙中山说得好，‘天下大势，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国共合作，是大势使然。张、杨义举，正是顺应了这个大势，哪怕是素来独断专行的蒋总司令，也只好顺此大势而动，否则，就是自寻绝路。”

安拉·玛丽：“那当前大势，就是国共携手战倭寇了！”

宋振坤一挥手：“对，国共携手战倭寇，指日凯歌遏行云。”随后，他顿了顿，“国共合作是天大的好事，但怎样合作？能合作多久？合作完又怎样？仍是个悬而未决的大问题。”

大家互相望了望，好像一时不好回答。

柳晖倒似胸有成竹：“抗战胜利后，国共必将一决高下。”

金兴华沉吟道：“且行且看。”

安拉·玛丽：“且行且珍惜。”

24.上海凤凰银行总经理室

字幕：1937年7月7日夜，日寇向驻扎在卢沟桥的我军开火，第二十九军予以还击。全面抗日战争爆发。

金兴华：“全面抗日战争已经打响。日寇亡我之心不死，它就会找各种借口发动战争，这就是一切侵略者的强盗逻辑。而日本经济受挫，黄金不断外流，工业萎缩，农业告急。为了摆脱世界经济危机造成的深重困扰，转移国内的注意力，日本帝国走上侵略老路是箭在弦上。加之国民政府正全力围剿红军，为日本侵华提供了可乘之机。”

刘耀华：“战火已烧到华北平原上，恐怕上海也离战火不远了。我们要早做准备。”

金兴华：“好。”

25.战场上

字幕：1937年8月13日，日军对上海发动了大规模进攻。中国驻军奋起抵抗，淞沪会战开始。

宋振坤奉命率部参战。

硝烟迷漫，战斗激烈。

宋振坤在旅指挥所指挥战斗，下达作战命令。

宋振坤慰问伤病员，鼓励他们养好伤，重返战场，打败日寇。

26.上海凤凰银行总经理室

刘耀华：“仗越打越激烈，形势越来越严峻，凤凰银行怎么办？”

金兴华：“将资金大头分散存入外资银行和内地可靠之处，只留小部分资金维持银行营运。银行业务如放款等，能减少就尽量减少，以避免不必要的损失。老兄您看咧？”

刘耀华：“我俩不谋而合，那就分头行动吧。”

27.战场上

两军鏖战。

金龙飞的画外音：“在淞沪会战临近尾声之际，宋大伯来到前线，巡视阵地，鼓舞士气。”

突然，两颗炮弹飞来，警卫员为保护旅长而壮烈牺牲，宋振坤亦身负重伤。

宋振坤被紧急送往医院。

28.战地医院内

金龙飞的画外音：“宋大伯的手术很成功，打进前胸的炮弹片已取出。医生说，只要弹片再前进一厘米，就会伤害心脏危及生命。虽已脱离危险，但他还不能下床活动。我的父亲和二伯母携带一卡车慰问品，来到医院看望宋大伯。”

安拉·玛丽走上前去，握住宋振坤的手：“宋旅长，您深入前线，英勇抗日，我们探望英雄来了！”

宋振坤：“哪里哪里，我算什么英雄，只有那些与敌人拼杀到最后而牺牲的数十万将士才算英雄！”

金兴华紧紧握住大哥的手：“凡是在抗日战场上生命不止、战斗不息、英勇杀敌的所有将士都是英雄。兄台贵为旅长，身经百战，指挥若定，亲临前线，身负重伤，怎能不是英雄？又怎么不算英雄？”

安拉·玛丽：“您就是英勇抗日、振兴乾坤的英雄！”

宋振坤：“过奖了，过奖了！只是战局发展对我们越来越不利。但不管如何，宣称三个月灭亡中国的日寇，在上海一地打了三个月还未完全取胜，这已使世界各国对中国的抗日实力与决心刮目相看，也让缺乏战争与民生资源、根本经不起长期消耗的日寇懂得，其侵略野心无法在中国战场上短期内实现，那最后的失败，就注定成了侵略者无法避免的噩梦了。”

安拉·玛丽：“对！莫看这些倭寇嚣张一时，最终胜利是属于反抗侵略者的中国的，是属于一切爱好和平的人民的。”

金兴华：“耀华兄要我特别向您转达问候，祝大哥早日康复，他改天来看您。”他递上一包慰问品，“这是凤凰银行及员工慰问老兄的，外面还带来了一卡车慰问品，是慰问贵旅全体将士的。”

宋振坤：“我代表全旅将士感谢凤凰银行及员工的亲切慰问和无私支持，我们将以不断的胜利来回报祖囯和人民的厚爱！也代我问候和谢谢耀华贤弟！”

金兴华、安拉·玛丽与宋振坤握别而去。

29.上海金兴华家

字幕：1937年11月11日，远东第一大都市——上海沦陷。

金龙飞的画外音：“疯狂的日寇侦知凤凰银行和我的父亲曾大力支持国军抗日，于是逮捕了我的父亲。二伯父闻讯，立马与夫人商量营救。在美国领事的强烈干预下，终于救出已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我父亲。”

刘耀华背着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金兴华走进。随同一起接回丈夫的赵雅搀扶着金兴华躺到躺椅上：“这样行吗？碰到伤口了没有？”

金兴华：“往右边移一点，嗯，这样好。”随即躺下。

刘耀华：“我接大夫去，待会儿就回。”

赵雅：“辛苦您了！耀华哥！”

目送刘耀华离去的赵雅转回身，紧握住金兴华的手：“兴华哥，再坚持一下，耀华哥很快就回来了。这些天杀的日本鬼子，口里喊着什么建立‘大东亚共荣圈’，却干尽侵人国土、横行霸道、奸淫虏抢、无恶不作的勾当，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总有一天要遭天谴的！”

30.台儿庄战场

字幕：1937年12月，日寇血洗南京、轻取济南后，决定分南北两路夹击徐州。1938年3月24日，日军开始向台儿庄大举进犯。

金龙飞的画外音：“在台儿庄战役激烈进行之际，日军攻入台儿庄内。已任副师长的宋大伯立即组织敢死队，准备夺回阵地。”

敢死队趁着夜色冲入敌阵，他们扔出一颗颗手榴弹，炸得敌人血肉横飞。

敢死队员们挥舞着明晃晃的大刀，勇猛地砍向敌人。

有的敢死队员负伤了，又从血泊中爬起来，用大刀砍杀敌人。

有的敢死队员被敌人压在身下，眼看体力不支，就决然拉响身上的手雷与敌人同归于尽。

金龙飞的画外音：“阵地夺回来了，66名敢死队员却只剩下13人活着回来。13位凯旋的敢死队员受到了宋振坤的热诚欢迎。”

宋振坤：“你们打得好！打出了中国军人的智慧和勇气！你们和战友一起，以简陋的武器拖住了不可一世的敌人，让我们的大军完成了对日寇的反包围。决战已然打响，胜利在望！”

众人高喊：“胜利在望！胜利在望！”

金龙飞的画外音：“最后，台儿庄大捷成了继长城战役、平型关大捷等战役后，我们国家取得的又一次大胜。”

31.上海银行企业界联谊会会场

字幕：1940年，日寇在1937年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发行的甲、乙、丙等大批“军用手票”后，又印发了一套以龙、凤为主要票面图案的新军票——戊号票，进行疯狂的金融掠夺。

上海，一场银企界联谊会正在进行。

金兴华拿着一张印有“大日本帝国政府军用手票”的戊号票：“各位同仁，你们见过这种东西吗？”他扬了扬手中的钞票，“这就是由所谓的‘大日本帝国政府’继推出甲、乙、丙、丁大批‘军用手票’之后，又发行的戊号票。其背面还印有与甲号票相同的文字——‘此票一到即换正面所开日本通货，如有伪造、变造、仿造或知情行使者，均应重罚不贷’。”

金兴华将戊号票交给众人传阅：“这是一种什么行为？又是一种什么逻辑？”

谢总经理：“这是继大炮飞机的军事侵略后，又实施的明火执仗的金融掠夺！”

谭副总裁：“在中国的土地上，盗用中华民族的龙、凤图案，说什么‘如有伪造、变造、仿造或知情行使者，均应重罚不贷’，这是倭寇才有的强盗逻辑！实际上，在中国伪造、变造、仿造货币的正是他们，应‘重罚不贷’的也是他们，应严惩不贷的更是他们！”

金兴华：“据日本有关银行不完全统计,从1937年日本登陆杭州湾到1939年底，甲、乙、丙、丁四批军票总发行量高达34.3亿元,回收销毁不足4.7亿元，由此可见其掠夺中国财富之巨。日寇如此胡作非为，横行霸道，侵我中华，杀我同胞，乱我金融，扰我企业，请问在座的各位银行家、实业家，我们该怎么办？”

众人：“坚决抵制，粉碎日寇金融掠夺阴谋！”

金兴华：“好！下面我们就好好研究粉碎日寇金融掠夺阴谋的步骤和办法。”

32.凤凰银行总经理室

烈日炎炎，午后时分。

安拉·玛丽急急走进：“金总，日本兵要来抓您了，立马和我出城。”

金兴华：“好，我安排一下。”

安拉·玛丽：“很危急！据说日本兵已出动了，赶快坐我的汽车走，叫银行紧急关门停业，所有人员赶快撤离，这也是耀华的意见。”

33.上海街道上

金兴华、安拉·玛丽乘坐的美驻沪领事馆的汽车驶出不到一公里，正与抓捕金兴华的日寇车队相遇。

安拉·玛丽庆幸地：“金总，您总算逃过了一劫。”

金兴华：“这可是生死之劫。倘若这次被日寇抓住，他们绝不会像上次那样放过我。真的很感谢您和耀华哥！”

安拉·玛丽：“这是应该的，我这只洋凤凰怎么能不救中国的凤凰咧！”

金兴华担心地：“就是不知银行员工们都迅速撤了没有？”

金龙飞的画外音：“令人非常愤慨的是，凤凰银行有五名未来得及撤退的员工，被日寇当场杀害了。”

34.宋振坤师部

字幕：1940年下半年，八路军司令员朱德、副司令员彭德怀指挥的“百团大战”获得大胜。

柳晖来访：“师座最近可好？”

宋振坤：“柳主任亲临敝部，是视察？还是叙旧？”

柳晖：“何谈视察？是叙旧而已。”

宋振坤：“那可是敝人之幸啊！”

柳晖：“振坤兄，您对此次共军的百团大战有何看法？”

“打得好呀！”宋振坤拿起长长的指挥棒，返身指着军事地图：“请看广袤的华北大地，日寇推行所谓‘以铁路为柱、公路为链、碉堡为锁’的‘囚笼政策’，妄图压缩八路军的作战空间，再聚而歼之。”

宋振坤喝了一口茶：“就在今年八月，八路军动员一百多个团，在华北两千多公里的战线上，对日寇发动了大规模的破袭战。据统计，短短三个半月，八路军进行大小战斗1800多次，共毙伤日军两万多人，伪军五千多人；俘日军二百八十多人、伪军一万八千多人；破坏铁路九百多里、公路三千里；破坏桥梁、车站二百五十八处，并缴获大批武器和军用物资。”

柳晖：“按八路军总部原来规定，参战兵力不少于22个团。但战役发起后，竟有105个团20余万人参战，若加上参战的地方游击队和民兵，总共可能在200个团以上。”

宋振坤：“这就是共产党、八路军的高明之处，能极大地动员全民的力量去打击日本侵略者，在敌后夺取令人无法想象的大胜。”

柳晖：“您就没有看出点什么问题？”

宋振坤：“问题嘛，当然有，比如在敌众我寡之下，没有以弱示敌，过早暴露了自己的实力等。这些战略战术上的瑕疵，都值得注意和纠正，但最重要的是百团大战夺得了不亚于去年蒋总司令部署全国十个战区七十一个师发起的对日冬季攻势的大胜。”

柳晖皱了皱眉，拍拍自己的脑袋：“老兄，看来，您还是要多用脑袋想点问题了。共产党短短几年，在华北一地就有如此大的势力，那再发展下去，岂不是尾大不掉？”

宋振坤欲言，被柳晖用手势止住：“老兄，您是国军的师座，我早就说过，抗日胜利后，国共必有一战。到时候，您可不能把屁股坐到他们那边去了啰。”

面对又要讲话的宋振坤，柳晖看看手表：“我知道老兄还要说什么，但还有个会等着我，我这就走了，望老兄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啰！”

宋振坤望着柳晖踌躇满志地离去的身影，气得一拍桌子：“这个柳晖，真是！”

35.重庆金兴华家

字幕：1941年12月7日，日军偷袭美国珍珠港，随之，美国正式向日宣战。

金龙飞的画外音：“为稳定物价，吸收游资，民国政府财政部发行‘民国三十一年同盟胜利美金公债’。逃出日寇魔掌的父亲来到战时首都重庆，开设了凤凰银行潇湘分行。”

潇湘分行覃副总经理走进，看到赵雅将一个不大的家布置得如此温馨可人，不由赞不绝口：“嫂子，您人出奇地漂亮，布置的家也漂亮得如此出奇。我们的金总真正是出奇地享福了。”

赵雅：“覃副总就不要耍贫嘴了，我们可都晓得你享尽了尊夫人的温馨之福啰。”

金兴华来到客厅。

赵雅：“你们谈吧，我给二位泡茶去。”

金兴华直奔主题：“现在的同盟胜利美金公债发行不顺，据中美有关专家分析，认为此公债日后会很有赚头，你的意见如何？”

覃副总：“此公债，有人看衰，有人看涨，如果单凭直觉，我也看涨。”

赵雅送上茶，离去。

金兴华：“你也看涨，那好！我已与刘董商量过，那就先买168万美元，按民间说法是一路发，开个好头。然后再视情而动。其他的能不买就不买、能少买就少买。”

覃副总：“那我现在就去办。”

金兴华：“此事注意保密，以免引来不必要的是非。”

36.宋振坤师部

刘耀华来访。

宋振坤：“贤弟不远千里来到敞部，欢迎！欢迎！”

刘耀华：“我也是路过贵地，听说兄台驻扎此处，好久未见，特来拜访。”

宋振坤：“弟妹、兴华伉俪都好吧。”

刘耀华：“都好，多谢兄台挂念！”

宋振坤：“日寇真是蛇吞象，竟然偷袭珍珠港，岂不是自掘坟墓？”

刘耀华：“可能在日本侵略者看来，只要偷袭珍珠港成功，就可能将明里暗里反对它的强大美国打趴下。殊不知，四处树敌的日寇，以自己的恶行正加速着自己的灭亡。”

宋振坤：“所有侵略者都难逃与生俱来的厄运，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刘耀华：“今年元旦，中、美、英、苏等26国代表在华盛顿签订了《联合国家宣言》，世界反法西斯同盟已正式形成，第二次世界大战也进入战略转折阶段。对此，不知兄台有何高见？”

宋振坤：“总的来看，虽说还要打很多仗，流很多血，死很多人，但打败日本侵略者是迟早的亊。我有时总在想柳晖的一句话，他说，‘抗日胜利后，国共必有一战。’为什么抗战胜利了，国共还要打仗呢？”

刘耀华：“争天下嘛。第一次国共合作，蒋总司令将共产党赶尽杀绝，为的就是争天下；这次国共合作赶走日寇后，蒋总裁岂能与共产党共享天下？这就是‘一山不容二虎’的铁律。”

宋振坤：“理是这么个理，但中国人打中国人还没打够吗？面对打得国破民穷、惨不忍睹的中国，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争取中国人不打中国人，而是聚集全力去建设一个繁荣富强的中国吗？”

刘耀华笑了笑：“这恐怕要问蒋先生了。”

37.重庆凤凰银行

覃副总经理走进潇湘分行总经理室：“金总，胜利公债一美元已涨到国币200元，您看是否该出货了？”

金兴华思考了一下：“我们总共买了多少？”

覃副总：“总共买了680万美元。”

金兴华拨通了刘耀华的电话：“刘董，胜利已涨到200元，是否出货？”

刘耀华：“我也注意到了，你看呢？”

金兴华：“我看是时候了，见好就收嘛。”

刘耀华：“那就抛吧。”

金兴华：“好！”

覃副总：“这样，我们这一次可赚了……”他伸出—个“五”的手势。

金兴华：“五亿元？”

覃副总颔首，俩人开心地笑了。

38.宋振坤师部

字幕：日寇为争夺中美芷江空军基地，妄图拿回丢失的制空权。1944年4月，“湘西会战”揭开序幕。

宋振坤下令：“对渡河之敌，先放其一部登岸，围而歼之；再炮击河中之敌，将进犯之敌与乘坐之船一起消灭。如此循环变化，让敌摸不透我方意图，阻敌于河对岸。”

39.战场上

渡过河的数百名日本鬼子，几乎来不及抵抗就被全歼。

正在渡河的数百名日军，连船带人被猛烈的炮火打得晕头转向。

日寇几次强渡，还未到河中线，就一一被宋振坤军猛烈的炮火击退。

日寇强渡不成，无奈只好狼狈逃窜而去。

宋军炮轰枪击，打得日寇丢盔弃甲。

40.上海街道上

金龙飞的画外音：“1945年，‘湘西会战’胜利后，我父亲与宋大伯在师部相见。”

金兴华：“祝贺会战大胜！兄台又立下赫赫战功！”

宋振坤：“贤弟客气了。这次会战，确实打出了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原来日寇也有如此不经打的狼狈相。4月30日，我军向武阳附近日军发动总攻。两日内，武阳附近日寇和我军稍一接战就狼狈逃窜。中美联合空军两个编队的‘野马式’和14架‘P一40鲨鱼式’战机也来助战，连续几天轮番攻击武阳附近据点的日军。我军气势如虹，随即追击并占领全部制高点。”

金兴华：“据说日寇109联队残部走投无路，还派出一个汉奸试图缴械投降。但因我军不知真假，没有接受，从而开创了八年抗战日寇主动请降的历史。”

宋振坤：“这不是传说，是确有其事，就发生在我的友邻部队。‘湘西会战’取得了雪峰山大捷，歼敌三万余人，战役以日寇战败而结束。更重要的是，‘湘西会战’的胜利，标志着中国抗日正面战场由防御转入反攻阶段。”

41.上海锦江饭店包厢

字幕：“湘西会战”胜利三个月后的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

金龙飞的画外音：“又是三个月后，还是在上海锦江饭店那间包厢。”

酒席已然摆好。

刘耀华、安拉·玛丽夫妇和宋振坤、柳晖、金兴华按主宾依次而坐，酒已斟上。

宋振坤转脸向金兴华发问：“怎么不见弟妹？”

金兴华：“她去北平娘家了，要过几天才能回。”

刘耀华举起杯来：“欢迎大哥！贤弟又回上海相聚，我先干为敬！”

四人一起举杯，随刘耀华一饮而尽。

宋振坤见酒又斟好，他举起杯来：“抗战胜利了，日本鬼子终于被赶走了，在此借花献佛，让我们共同举杯，祭奠千千万万为抗战牺牲的先贤和烈士们！”

五个人将酒洒在地上，以示祭奠。

宋振坤再次端起杯来：“虽经艰难抗战，有人流血，有人重伤，有人遭受酷刑，有人游走死亡悬崖。但无论遇到怎样的困难，陷入怎样的险境，我们五个人到现在还堂堂正正地、好好地活着，这就是幸运。我提议，为我们五个人活得堂堂正正干杯！”

大家碰杯后，一饮而尽。

宋振坤：“大家记得吗？我们在这里立过什么誓言？”

众人异口同声：“不将日寇赶出中国去，誓不罢休！”

宋振坤又一次端起杯来：“正所谓‘君子一诺，重于泰山’。现在，日寇终于被赶出去了，我们的誓言完美实现了，请问各位，要不要为我们的誓言完美实现干一杯？”

大家一起举杯：“为我们的誓言完美实现，干杯！”

待众人落座，宋振坤说：“在这举国欢庆抗日胜利之际，国共是战是和又摆到桌面上来了。不知诸位对此有何高见？”

安拉·玛丽：“当然是和好。”

刘耀华：“玛丽说得没错，当然是和好。但国共两党，说和就能和吗？”

柳晖：“我还是那句老话，国共必有一战，胜者为王败者寇，历代如此，国共当然不会例外。”

宋振坤：“都是中国人，不打就不行吗？”

金兴华：“看来，谈谈打打，打打谈谈，会成为国共一段时间内的常态。但谁胜谁负，可能就要由民心来决定了。”

宋振坤：“民心载舟亦覆舟。可能真要看谁能得民心，谁就能得天下。”

42.重庆金兴华家

字幕：1945年8月28日，毛泽东飞抵重庆。

金兴华、宋振坤走进。

宋振坤：“今天在机场一见毛先生飞临重庆，真有大旱之望云霓之感。”

金兴华：“这恐怕不是您一个人的感受，凡是对中国有所了解的人，都会感同身受。”

宋振坤满怀希望地：“毛先生一来，和平有望了。”

金兴华：“和平是有希望了，但希望与现实有时会相距很远很远。”

宋振坤：“毛先生既来了，蒋总裁总不能逆全天下人的和平愿望，去挑起战争吧？”

金兴华：“当然，和谈是必然会进行的，到时也许会签订和平协定之类。但要持久和平下去，那是不可能的，多则数年，少则数月，蒋总裁是会重新开战的，就像当年北伐胜利时的‘四一二事变’一样。”

宋振坤：“悲剧真会重演？”

金兴华：“兄台，您也许早就从坚决拥护蒋总裁的柳晖那里听出弦外之音了吧，他断言‘抗战胜利后，国共必将一决高下’。作为代表官僚地主大资产阶级利益而手握重兵、掌控政府的蒋总裁，会允许工农大众的代表毛泽东与他共享天下吗？您有没有想过，还是在抗战期间，他就确定了防共、限共、融共、反共的方针；在日寇投降之际，他下令禁止日军向在敌后血战的八路军投降；近日，就会重新印发1933年的《剿匪手本》，其所作所为，您说，他究竟要干什么？不是明摆着的吗！兄台呀，您总是在中国人不能打中国人的美好理想中打转转，而有的人却总是想挑起事端，独裁天下。”

宋振坤若有所思，默然。

43.延安陕甘宁边区银行

办公室里，正低头审看报表的黄亚光听到敲门声，连头也未抬：“请进。”

金兴华听到和蔼而熟悉的声音，欣然走进：“黄行长，您好！”

黄亚光抬头，见是精神焕发的金兴华，忙起身迎上：“金兴华同志，早就想与君再见，今天，你终于凯旋了！”

两双紧握的手，黄亚光还送上一个拥抱。

金兴华：“黄行长，一别数年，你更是雄姿英发了。”

黄亚光：“你和你的战友们在敌人心脏里，用鲜血和生命为我党积聚的一笔又一笔巨额财富，都用到了抗日、救国、救民的伟大事业中，党和人民感谢你和你的战友们呀！”

金兴华：“这是一个共产党员的分内之责，应该应该。”

黄亚光：“想当年，我们在井冈山办国家银行，毛泽民行长掌舵，我画图，你印制。虽然困难重重，但我们干得都很欢畅。最可惜的是，人人敬重的毛行长，竟然惨死在盛世才的屠刀之下。英年早逝，天道不公呀！”

金兴华：“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一切反动派欠下的血债，迟早是要偿还的！”

黄亚光：“这次请你回到延安，是有重要的事情需你去办。”

金兴华：“我一切服从组织安排。”

44.南京凤凰银行

字幕：1945年9月9日，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国战区受降仪式在南京举行。侵华日军最高指挥官冈村宁次签署投降书。

金龙飞的画外音：“同日，凤凰银行胜利分行在南京开业。”

大门两侧高悬红底金字的对联：“胜携凤飞中华崛起在望，利民凰翔神州重振有时”。

金兴华忙着招呼前来祝贺的客人。

安拉·玛丽、赵雅也在忙个不停。

金兴华、赵雅一见宋振坤走下汽车，双双迎上前去：“宋大哥，什么风将您也吹来了？”

已升任中将军长的宋振坤四处望了望，笑道：“金风。”他看了看迎上前来的这一对神仙眷侣，“‘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看来，八百年前秦少游的这两句诗，是专为今天的两位写的了。”

金兴华：“大哥又说笑了，我俩不过是一介草民，怎能与诗人眼中的眷侣相比！”

安拉·玛丽：“我看比诗人眼中的神仙眷侣还要美。大哥，您是这个意思吧。”

宋振坤：“对，对，洋博士说得对极了！金贤弟，你赶在我国受降仪式于南京举行之日开办南京分行，且命名胜利，这其中必有奥妙啰。”

金兴华：“命名胜利嘛，既纪念已取得的抗日胜利，还要迎接未来的胜利。只有胜利、胜利再胜利，我们苦难的人民才能取得完全的胜利！”

南京凤凰银行胜利分行门前车水马龙，一派热闹景象。

45.宋振坤军部

字幕：重庆谈判正在进行，上党战役也正在进行。

周参谋长：“军座，您看这次阎锡山攻入太行山区，引发了上党战役，他能最后取胜吗？”

宋振坤：“虽然他装备好，粮草足，背后有蒋总裁撑腰，但他的对手是刘伯承、邓小平，而刘更有‘军神’之誉。这就注定阎只能是失败，而不是相反。”

周参谋长：“那阎锡山既没有夺胜把握，为什么还要主动进攻呢？”

宋振坤：“这就叫当局者迷。阎开初也认为可以打赢，加上有蒋总裁撑腰，认为打赢了这一仗，既可为总裁谈判增加筹码，又可抬高自己的身价。殊不知，一旦失败，谈判筹码会不增反减，身价会不升反降。就在10月6日，救援长治的援军全军覆没，总指挥彭毓斌被打死。”

副官来报：“军座、参谋长，今天，困守长治的阎军总指挥史泽波被俘。”

宋振坤：“你们看，今天是10月12日，‘双十协定’才签订两天，蒋总裁谋划、支持的上党战役，本想多捞点谈判资本，不料画虎不成反类犬。兴华贤弟有先见之明呀！”

46.南京胜利分行

金兴华：“小雅，刘伯承与邓小平指挥的上党战役，共歼国民党军11个师约3.5万人，其中生俘3万多人，俘国民党将领27名，此战歼灭的阎军占其总兵力的三分之一。上党战役既是抗战结束后国共两党发生的首次军事冲突，也成了第二次国共内战的序曲。”

赵雅：“好呀！不可一世的蒋总裁离垮台之日不会太远了。”

金兴华：“小雅，9月26日，财政部公布了《伪中央储备银行钞票收换办法》，政府还会通过压低伪币兑换值的手段，榨取光复区百姓手中的财富。你要抓紧督促将伪储票尽快处理掉，以免造成更大损失，同时相机而动，多掌握一些法币。”

赵雅：“好，我一定抓紧。”

47.宋振坤军部

宋振坤：“蒋总裁在重庆召开军事会议，策划在六个月内击溃八路军、新四军等解放区军队，然后分区围剿。”

周参谋长：“军座，您看他能做到吗？”

宋振坤：“从当前国共两党的兵力看，国军430万，共军仅130万；从两军装备看，国军既接受了百万日军装备，也拥有大量的美式装备；共军基本上是步枪，只有少量缴获的日军装备。但从抗战后，最近发生的上党战役、邯郸战役来看，国军两战就损失了6万多人，而共军却是全胜。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中共似乎越来越得民心。而谁能得民心，就可能成为夺取胜利的关键。”

周参谋长：“军座说得没错，历史已无数次证明，得民心者得天下。听说在接收过程中，政府各级接收机构和官员竞相抢掠，大发横财。上海党部主委吴绍澍，利用职权侵吞日、伪房产1000余幢，汽车800余辆，黄金一万多条；上海市长钱大钧盗卖日、伪物资价值法币42亿元。人们将这种接收讽刺为抢夺位子、金子、房子、车子、女子的‘五子登科’，称此为‘劫收’。更有民谣唱道，‘想中央，盼中央，中央来了更遭殃’。《大公报》曾发社评，称此行为‘几乎把京沪一带的人心丢光了’。”

宋振坤：“何止京沪一带，哎……”他叹了一口气停了停，“但从现在军力对比来看，倘若中共能以130万打败430万而夺取全胜，那不仅是中国的奇迹，也是世界亘古未有的奇迹。”

周参谋长：“军座是希望这一世界亘古未有的奇迹出现呢？还是不要出现呢？”

宋振坤沉思地：“你看咧。”

48.胜利分行办公室

赵雅走进：“找我有事？金老板。”顺手关上门。

金兴华：“小雅，我不是跟你讲过，私下里不要叫什么金老板呀金总什么的，叫我兴华或兴华哥就行了吗。”

赵雅笑了：“金总，这是在办公室，在工作时间呀。”她走近金兴华，摸摸他的头，顺势坐在他的大腿上，“兴华哥，这样可以了吧？”

金兴华抚弄着赵雅的秀发：“自11月下旬财政部又公布了《伪中国联合准备银行钞票收换办法》后，据不完全统计，政府通过压低伪币兑换值的手段，从光复区百姓手中攫取了两亿美元。光复区人民愤怒地说，日寇被赶走了，我们竟然陷入了‘胜利的灾难’之中。”

赵雅斜躺在金兴华的怀中：“照此看来，这种‘胜利的灾难’可能还会继续下去。上次幸亏你发现问题快，我们倒未受损失，苦的是千千万万光复区人民。”

金兴华：“这就提醒我们，只有对国际和国内的政治、经济和金融进行深入的调查研究，才能防患于未然，提早采取措施，尽可能避免国家、人民和银行的损失。”

敲门声传来，赵雅赶忙站起。

金兴华见小雅已整理好自己的衣裙和秀发：“请进。”

覃副总走了进来：“啊，嫂子也在呀。”

金兴华示意覃副总先坐，接着吩咐赵雅：“我和刘董、覃副总经过研究，决定由你牵头组建一个金融经济调研三人小组，收集国内外金融经济动态、资料，进行细致深入的分析、综合和研究，每旬一报，借以指导全行工作。你先去忙吧。”

赵雅：“好。”她向两位领导挥了挥纤纤素手，优雅而得体地离去。

覃副总忍不住地赞美：“好一个德才兼备、优雅靓丽的嫂子！”

49.南京国民党部大楼

一部小轿车停住。随行人员忙打开车门，柳晖从小车里钻了出来。他习惯地理了理飘到额前的短发，看了看体面的党部大楼，朝大门走去。

随行人员引导柳晖来到一间副主委的办公室门前，推开门，退出，伸手相让：“柳主委，请进。”

柳晖昂然走进他的办公套间，打量着布置豪华的办公室，还算满意。

50.南京金兴华家

赵雅正忙着招待客人。

刚吃过晚饭，金兴华陪着宋振坤、刘耀华、安拉·玛丽、柳晖一起来到客厅聊天。

宋振坤：“前一阵子的重庆报刊，围绕毛泽东先生的一首《沁园春·雪》，一场笔战打得难解难分。据说蒋总裁与陈布雷谈到这首词时说，‘我看他的词有帝王思想，他想复古，想效法唐宗宋祖，称王称霸。’并要陈布雷赶紧组织一批人写文章，以评论毛泽东诗词的名义批判毛泽东的‘帝王思想’，要让全国人民知道，毛泽东来重庆不是和谈的，而是为称帝而来的。”

柳晖：“蒋总裁一语中的，一下就抓住了毛词的要害。毛的同乡，当然也是我们的同乡易君左最近发表了一首和词，堪称力作，将朱毛武装称为黄巢‘杀吏’，白起‘坑兵’；称毛词是‘冶态妖容’，尤其结句与毛词针锋相对，‘才天亮，又漫漫长夜，更待明朝’。其弦外之音就是——刚迎来一线光明的中国，却因共产党拥兵自重，内战将不可避免，‘国脉’又将陷入黑暗，只能把幻想寄托在‘明朝’了。”

金兴华：“毛先生在重庆和谈期间书赠柳亚子的《沁园春·雪》，无论是柳亚子深为其词的磅礴气势所折服，还是吴祖光称誉为‘真可谓睥睨六合，气雄万古，一空倚傍，自铸伟词’，都是真知灼见之语，绝无阿谀奉承之意。毛先生在词中历数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成吉思汗几位‘竞折腰’的‘英雄’，不过是陪衬‘今朝’之‘风流人物’而已，因此，‘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这三句写的是有别于历代帝王的人民和人民的英雄们，而非什么当今的帝王，更不是毛先生他自己。大家应该记得，帝王在袁世凯手里就完全死掉了。作为人民领袖的毛泽东，认定人民是创造历史的动力，他还想去称帝？他还会去称帝吗？”

安拉·玛丽：“那蒋总裁说毛泽东有‘帝王思想’，就是别有用心啰。”

柳晖：“不能这么说，尊敬的嫂夫人。蒋总裁说毛泽东有‘帝王思想’，总有他的道理。”

安拉·玛丽：“因为他本人就有‘帝王思想’，于是他就推己及人？”

听到玛丽此番妙论，大家不禁都笑了。柳晖无奈地摇摇头，也尴尬地笑了。

金龙飞的画外音：“若干年后，毛泽东正式为这首《沁园春·雪》词作批注——‘雪：反封建主义，批判二千年封建主义的一个反动侧面。文采、风骚、大雕，只能如是，须知这是写诗啊！难道可以谩骂这一些人们吗？别的解释是错的。末三句，是指无产阶级。’虽说这是后话，但从毛泽东在此明确指出‘末三句，是指无产阶级’来看，我父亲的‘人民和人民的英雄们’一说，是最接近毛泽东此句原意的。”

51.南京国民党部办公室

赵雅走进：“柳主委，您打电话要我来，不知有何事要我去办？”

柳晖忙起身相迎，握住赵雅的手，久久不放：“赵大美人光临，满屋生辉。”

赵雅轻轻抽出手：“柳主委。”

柳晖忙以手势掩饰尴尬，让座道：“就不要老是主委、主委的叫了，叫我柳兄或柳晖都行。”

赵雅：“那怎么行，您是一方诸侯，我们的父母官，怎敢与您称兄道弟呀！”

柳晖：“至少，兴华贤弟不是呼我为柳兄吗，您就按夫君的称呼叫我，行不行？”

赵雅：“行，柳兄，请问有何吩咐？”

柳晖：“前不久我跟耀华、兴华两位商定，我也要入股贵行。”他从书柜内拿出一个包裹，递给赵雅，“这是100万，算是我的入股资金。请您清点一下。”

赵雅接过包：“柳兄，我就不要在这里清点了吧，我回头交给工作人员清点就是，也相信嫂夫人已点清楚了。”

柳晖忙压低声音：“这事，您嫂夫人还不知道，千万别走漏了风声。切记，切记！”

赵雅:“好，柳兄，我记住了。”欲提包离去。

柳晖：“还坐会儿嘛。”

赵雅边走边向柳晖挥挥手：“柳兄，再会了。”

柳晖一直将赵雅送出门外，目送赵雅离去的俏影，自言自语：“兴华这小子还真有福气！”

52.宋振坤军部

宋振坤：“蒋总裁调我军来此与共军对阵，这仗该怎么打呀？”

周参谋长：“军座，您看是否先派人与他们谈谈，搞个约法三章试试？”

宋振坤：“行，你先看着办吧。不过，总裁耳目众多，可要谨慎行事。”

周参谋长庄重敬礼：“是！”

53.南京凤凰银行胜利分行总经理办公室

赵雅敲门走进：“兴华兄，2月25日，国防最高委员会决定开放外汇市场，废止官价汇率。根据美、英开放外汇市场的历史资料来看，在开放之后不久，其汇率都出现了连续的大涨，我们是否还尽可能多地买进些英镑，特别是美金？”

金兴华:“你的建议很好。我和刘董商定一下。”

赵雅：“好。”

54.宋振坤军部

周参谋长：“军座，我们派去的人，真的搞了个约法三章。一、不先开第一枪；二、有事互相通气；三、一旦出现危机，双方努力化解，不火上浇油。”

宋振坤：“行。这才叫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嘛！何况还是曾经并肩打鬼子的同胞兄弟咧。”

周参谋长：“是呀！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们中国人是不要再互相残杀了！”

55.南京凤凰银行胜利分行总经理办公室

赵雅敲门走进：“兴华兄，法币对美元的汇率已由20:1涨至2050:1，我们是否该陆续拋出些美元了？”

金兴华:“我正要找你呢，刘董已来电话，提议抛出手中50%的外汇，要我征求你这位专家的意见。”

赵雅：“好呀。我也有此意。”

金兴华:“看来，这还真应了‘英雄所见略同’那句话了。”

赵雅：“我一个女人，算哪门子英雄。”

金兴华:“女英雄多的是，古有花木兰、穆桂英，今有赵雅么。”

赵雅走上前去，轻轻打了金兴华一拳：“叫你胡扯！啊，兴华哥，政府正在猛拋黄金，而上海黄金价低，我行是否将赚到的法币买成黄金，这样既保值又可避开风险。”

金兴华:“你看买多少好？”

赵雅：“至少用此次赚到的八成法币。”

金兴华:“好，就按八成去办。”

赵雅：“刘董也同意？”

金兴华笑了:“真还应了‘英雄所见略同’那句话了。”

赵雅：“你又来了。我不理你了！”

金兴华：“好，好，对不起了！不过,还真是刘董的意思。那就有劳夫人抓紧落实吧。”

56.宋振坤军部

字幕：1946年6月26日。国民党军进攻中原解放区，国共内战开始。

周参谋长：“军座，蒋总裁制定了全面进攻、速战速决的战略方针，投入全部正规军的80%，以193个旅、158万兵力分别进攻中原、华东、晋冀鲁豫、晋察冀、东北、晋绥、陕甘宁、海南岛八个解放区及广东各游击区。您说胜算如何？”

宋振坤：“你看咧？”

周参谋长：“我看很难如愿以偿！”

宋振坤：“我想，不会超出你的意料，甚至还会更惨。”

57.南京凤凰银行

字幕：1946年10月，全面内战爆发。

胜利分行总经理办公室，赵雅：“当初，政府出售中央银行库存黄金回笼法币，以抑制通货膨胀。但随着全面内战爆发后，即令央行投入了巨量黄金也一切无济于事，我行是否该抛出部分黄金了？”

金兴华:“刘董也叫我们考虑抛出，以免被国民党政府算计，就留三成黄金，余则尽快抛出。”

赵雅：“好，我这就去办。”

58.南京雨花台附近

字幕：1947年4月26日，日本陆军中将、侵华日军乙级战犯、南京大屠杀主犯之一的谷寿夫，经南京军事法庭公审，被押往他曾指挥抢杀180多名中国难民的南京雨花台，执行枪决。

赵雅、金兴华也走在愤怒的人群中。

金兴华:“1937年12月13日南京沦陷后，日寇在南京及附近地区进行了长达6周有组织、有计划、有预谋的大屠杀和奸淫、放火、抢劫等血腥暴行。经南京审判战犯军事法庭调查判定，日军集体屠杀有28案，屠杀人数有19万；零散屠杀有858案，死亡人数有15万，总计死亡人数竟然超越30万！”

赵雅：“日寇在南京犯下的滔天罪行，真可谓惨绝人寰、罄竹难书！”

金兴华:“就是这个谷寿夫，率部由中华门侵入南京，伙同第16师团、18师团、114师团等制造了南京大屠杀。而在南京军事法庭上，谷寿夫却拒不认罪，声称南京大屠杀是高丽兵干的，他的部队是‘有文化教养的军人’。直到法庭传讯了上百个直接受害的证人，金陵大学美国籍教授史密斯和贝德斯作证，尤其是美国新闻处提供的当时影片，有谷寿夫亲自指挥杀人的场景，他才认罪。”

赵雅：“这就是日寇惯有的强盗逻辑。发动侵略如此，进行侵略如此，投降受审亦如此。依此强盗逻辑推理开去，这些敢干而不敢当的孬种，甚至还会想有朝一日翻案，并卷土重来！这是一切善良而爱好和平的人们必须时刻警惕的，否则，血淋淋的悲剧又将重演。”

惩罚战犯的正义枪声响起，人声鼎沸。

赵雅：“正义的枪声已惩处了一个血债累累的战犯，其他或大或小的战犯都能得到惩处吗？”

金兴华:“这可能是个未知数。就像日本末任侵华总司令冈村宁次在投降书上一签完字，就先后以‘中国战区日本官兵善后总联络部长官’和‘联络班长’等名义被软禁在南京。但除协助遣返日军、日侨外，还充当国民党军事当局的秘密军事顾问。”

金龙飞的画外音：“说到冈村宁次，特别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仅过去一年有余的1949年1月26日，中华民国政府军事法庭在上海竟宣布冈村宁次‘无罪’。1月28日，中共中央通过新华社发表声明，谴责对冈村宁次的判决，要求重新逮捕他。此时蒋介石已宣布下野，代总统李宗仁为争取和谈，下令重新逮捕冈村宁次，但淞沪警备司令汤恩伯却将命令扣压不发，暗放其乘船回国。1950年，冈村宁次又被台湾当局聘为‘军事实践研究院’高级教官。1966年病死于东京。一个血债累累的战犯，竟然得到如此的纵容和庇护，可说是天理难容、不可思议！”

59.宋振坤军部

字幕：1947年6月30日，刘伯承、邓小平率13个旅12万余人一举突破国民党军黄河防线，揭开了人民解放军战略进攻的序幕。

宋振坤：“今年2月1日，毛泽东在中共高层会上指出，人民解放军作战的胜利和蒋管区人民运动的发展，预示着中国革命的新高潮即将到来。想不到短短4个月，继1月的鲁南战役到2月的莱芜战役，我军损失12万余人。而5月16日结束的孟良崮战役，我军‘五大主力’之一的整编第74师全军覆没，伤亡3.2万余人。蒋总裁对山东的重点进攻又以失败告终。”

周参谋长：“军座，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中共领导的全国第一个少数民族自治区——内蒙古自治区政府竟然正式成立，这可开了中国历史的先例。毛泽东预言的‘中国革命的新高潮’也许真的即将到来。”

宋振坤沉思着点点头。

60.南京凤凰银行

胜利分行总经理室，覃副总敲门，不待回应，他就匆忙走进：“金总，特务称嫂子倒卖黄金外汇，扰乱市场。嫂子被抓走了！”

金兴华:“你去知会刘董，请他出面设法营救。我去找柳晖。”

覃副总：“好，我这就去给刘董打电话。”

61.南京国民党党部

副主委办公室，金兴华敲门，急忙走进：“柳主委，特务称小雅倒卖黄金外汇，刚才被抓走了。”

柳晖:“这些胡作非为的东西，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岂有此理！”他伸手抓起电话，“喂，凤凰银行的赵雅女士，是不是你那里的人抓的？啊，还真是啊，你们好大的胆子，随意栽人罪名……抓起来再说？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力，是蒋总统，还是另有他人？你不要再辩解了，立马将赵雅女士请到你的办公室，我这就派人去接！”

柳晖放下电话，握住金兴华的手：“好了，兴华贤弟，你这就去接尊夫人吧，替我带上问候并表示歉意，改天我再去看她。”

62.上海金兴华家

字幕：1947年10月10日，毛泽东发布《中国人民解放军宣言》。

金兴华:“小雅，你看到毛主席发布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宣言》了吗？”

赵雅：“看到了。毛主席在宣言中，分析了国内政治形势，提出了‘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的口号，宣布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也是我党的八项基本政策。”

金兴华：“不知你注意到了没有，解放军的八项政策之第五项政策为‘没收蒋介石、宋子文、孔祥熙、陈立夫兄弟等四大家族和其他首要战犯的财产，没收官僚资本，发展民族工商业，改善职工生活，救济灾民贫民’。”

赵雅：“注意到了。这就是说，包括蒋介石在内的所有首要战犯的财产和官僚资本，都要没收为国为民所用，新中国的诞生指日可待了。”

金兴华：“对，毛主席以‘新中国万岁’作为宣言的结语，更表明新中国的诞生是呼之欲出了！”

赵雅、金兴华兴奋地拥抱在一起：“让我们共同迎接新中国的早日到来吧！”

63.宋振坤军部

字幕：1948年7月，程潜在长沙就任国民党长沙绥靖公署主任兼湖南省政府主席。

周参谋长：“军座，已到长沙就任的省主席程潜，表示要反共到底。但他对民众的爱国运动又采取宽容姿态，还实施了一些有利民生的措施。从程主席的矛盾言行，您看这个中藏有怎样的玄机呢？”

宋振坤：“还很难说。但从他同中共有过合作的良好关系，在湖南民众和国民党军政人员中有较大影响而又与蒋总统有矛盾、同桂系有宿怨来看，他对中共是有好感的，可惜的是他并无军权。”

周参谋长：“这就是蒋总统的高明。”

宋振坤：“或许就是这类高明，让军政高层离心、寒心。”

64.上海凤凰银行总经理室

字幕：1948年，蒋介石为了挽救严重的财政危机，派蒋经国到上海实行币制改革，发行金圆券，要求民间将所持法币、外币及金银一律兑换成金圆券。

总经理室，刘耀华:“抵沪不久的蒋经国，就以‘囤货炒股’、在交易所外抛售永安纱厂股票2800万股的投机倒把罪，逮捕了中汇银行经理杜维屏等人。蒋公子这次来沪，的确来头不小，动静很大呀。”

金兴华:“杜维屏之父杜月笙，曾任蒋的陆海空总司令部顾问、军事委员会少将参议，为捧委座当总统立下汗马功劳。孰料蒋公子一到，就将其子逮捕。这明明是杀鸡给猴看的。”

赵雅：“杜月笙为了向蒋公子证明他儿子是被刻意挑中打击，他提供‘四大家族’及若干华北将领在沪从事经济犯罪的证据。宋行长闻之，派妻赴上海，劝蒋公子对永安案宽大处理。”

刘耀华:“蒋经国向父亲报告逮捕杜维屏的始末。9月24日，蒋介石发电报给杜月笙，电文却见诸上海《申报》‘我兄若能协助经国在上海经济管制工作，无任感荷。’”

金兴华:“这等于公开声明，他不会介入让其子获释。杜接电后拜会经国，抱怨他父子被挑出来遭受刻意打击，又交给经国一份包括孔令侃扬子公司在内的非法囤积物资的公司名单。”

赵雅：“几天后，蒋经国朋友贾亦斌捶桌抗议，‘如果孔令侃没犯法，还有谁犯法？’处在夹缝中的蒋经国无言以对，但事后他告诉贾亦斌，‘我无法忠孝两全’。”

刘耀华：“贾回到旅馆，给经国写了14页长信，叙述他的失望，‘我原本认为国民党已经没有希望，但仍寄希望在君身上……但是这件事点醒我，君只拍苍蝇，不打老虎。’”

金兴华：“不久，蒋经国据杜月笙提供的资料，控诉扬子公司经济犯罪，逮捕孔令侃等。”

赵雅：“据说，蒋公子将孔令侃软禁，基于礼貌，通知了蒋夫人。宋美龄闻讯赶到上海，一见经国与外甥，对他俩晓之以理，‘你们是手足，没有理由互斗。’”

赵雅：“孔令侃暗示，如经国不撤诉，他会不惜暴露让蒋家及政府难堪之事。最后，孔令侃交给了政府600万美元，前往香港。”

金兴华:“至此杜月笙方才明白，自己在上海的大势已然远去，他也离沪前往香港。不久，杜维屏缴了大笔罚款给政府，获准结束事业，赴港与父亲会合。”

刘耀华:“上海终于扫除了孔、杜家族。但此时蒋经国的经济管制措施也在瓦解，并因扬子公司一案而宣布辞去职务。”

金兴华:“蒋经国在上海实行币制改革的这一场闹剧，在雄心勃勃、气吞万里的气势中开锣，却以逾越不过‘四大家族’利益之藩篱中悲惨落幕，岂不悲哉叹哉！”

金龙飞的画外音：“据记载，直到晚年，杜月笙还愤愤然说，‘蒋介石拿我当夜壶，用过了就塞到床底下’。这一形象比喻，既是这位大亨对蒋介石的泄愤，也是对自己失宠后凄楚处境的哀叹。”

中 集

65.上海金兴华家

字幕：1948年12月1日，新中国人民自己的中央银行——中国人民银行，在石家庄横空出世。第一套人民币正式发行。以南汉宸为总经理的中国人民银行的胜利诞生，成为新中国金融伟大事业发展的崭新起点。

赵雅：“兴华哥，我们新中国的中央银行——中国人民银行在石家庄成立了。”

金兴华：“还是在去年秋，张鼎承、邓子恢就致电华北财经办事处，‘建议立即成立联合银行或解放区银行’，得到华北财经办事处正、副主任董必武、南汉宸的积极支持。后董老向党中央发电，建议中央批准成立中央银行，发行统一货币，并拟定名为中国人民银行，得到中央批准。今年9月8日，毛主席在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上明确指出，‘金融发行须先统一’。”

赵雅：“‘金融发行须先统一’，显示了毛主席对金融的高度重视，在军事一统天下之前，‘须先统一’‘金融发行’。这也显示了毛主席对金融的精确把握，在新中国诞生之前，‘金融发行’必‘须先统一’。”

金兴华：“小雅，你这概括颇为精准，到底是金融专家。”

赵雅：“你又来了。”

金兴华：“是就是么，有什么难为情的。”

赵雅娇嗔地看了丈夫一眼：“你……真拿你没办法。”

金兴华：“欣赏和赞美，是夫妻美满、朋友和谐的最佳相处之道。我说得对吗？”

赵雅笑了：“对！对！就你对！好吧！”

金兴华双手一拱：“多谢夫人夸奖！”

66.上海凤凰银行

金龙飞的画外音：“说来也奇,就在新中国中央银行——中国人民银行诞生的这天午夜,上海外滩戒严,由华懋饭店以北的中央银行、中国银行地下国库搬出库存黄金，送上停泊在黄浦江码头的海关缉私舰‘海星’。”

总经理室，金兴华:“更巧的是，就在这天黄金装船运台的当晚，住在华懋饭店北楼中行一边客房中的英国记者乔治·瓦因，午夜起床，偶然东望，透过昏暗的路灯，发现中行侧门及圆明园路口，有挑夫模样的人挑着一个个沉重的小箱子,从滇池路登上停靠在黄浦江边的一艘舰艇。”

赵雅：“有着新闻记者敏锐直觉的乔治，推断挑夫挑的体积小而沉重的箱子里必定是贵重的黄金。于是，他立刻将中行内运出黄金的目击情况，向伦敦、向世界发出电讯，‘中国的全部黄金正在用传统的方式——苦力运走’。”

刘耀华:“消息见报后，发行仅半年已贬值到五百分之一的金圆券，此刻更如‘雪崩似的狂贬’。”

金兴华:“在无数市民排长队急等兑换黄金之际，不顾人民死活且专制独裁的蒋介石却将原本用于金圆券发行准备的巨额国库黄金悉数南运，民众的焦灼顿时达到了绝望的巅峰。”

赵雅：“于是在12月24日，等待兑换黄金的人们情绪失控，为挤进银行，不顾一切，争抢、冲撞、踩踏，造成7死45伤,最终酿成了著名的黄金挤兑惨案。”

刘耀华:“惨案发生后，国民党当局当即宣布停止以金圆券兑换黄金。此举彻底斩断了民众的一线希望。”

金兴华:“面对军费日增、战事惨败和李宗仁等政敌步步紧逼下野的窘境，蒋介石更罔顾数千万百姓倾家荡产，他深知自己失去政权后无法掌控金库,故争分夺秒地将黄金运走。”

刘耀华:“这样看来，蒋总统将黄金运台，也就自己将自己赶出了大陆，只能一老孤岛了。”

赵雅：“他席卷千千万万人民的血汗钱而去，是欠下巨债而去的，能心安理得吗？”

金兴华:“正因为他欠下人民的债太多，民心尽失，众叛亲离，他丢掉了大陆。但愿他能幡然悔悟，能为台湾人民做点好事。”

金龙飞的画外音：“关于蒋介石黄金运台的数量，众说纷纭。但据数十年后《黄金秘档：1949年大陆黄金运台始末》一书作者吴兴镛的统计，先后被蒋介石下令运走的有480万两左右的黄金，加上银圆、外汇等，总计总价值约700万两黄金。1949年6月15日，国民政府以黄金80万两和美金1000万元作准备金，在台湾发行新台币2亿元，更以黄金200万两支持新台币，民众可用新台币到台湾银行及所指定的美华、金瑞山、益记、再兴四家银楼兑换黄金或美钞储存，保证了新台币信用，由此稳定了台湾物价、金融和人心。令人不可想象的是，后来拱出来的民进党，竟用一以贯之的信口雌黄，企图抹杀这一铁铸般的史实。”

67.上海凤凰银行总部

字幕：1948年12月23日，国际法庭对一个月前宣判的七名日本战犯东条英机、板垣征四郎、土肥原贤二、松井石根、广田弘毅、木村兵太郎及武藤章在东京执行绞刑。

赵雅正忙着整理资料。

金兴华走进：“小雅，你看报纸了吗？东条英机等七名日本战犯被绞死了！”

赵雅：“这些横行霸道、疯狂烧杀、罪恶滔天的家伙真被绞死了？”

金兴华点点头，赵雅：“这真是苍天有眼，也是天大的喜事！快打电话，我们请客！”

金兴华：“不用打电话了，我已在锦江饭店摆了一桌，请各位老友一叙。你收拾一下，我们就走，他们也快到了。”

赵雅将资料归拢，挽住金兴华的手：“好。我俩这就出发。”

68.锦江饭店包厢内

已就座的宋振坤、刘耀华、安拉·玛丽见金兴华、赵雅伉俪来到，起身相迎。

宋振坤：“二位主人可迟到了啰，要不要罚酒呀？”

安拉·玛丽、刘耀华同声附和：“要罚！要罚！”

赵雅：“大哥、大嫂，今天是大喜酒，是我们民族的胜利酒，就免罚了罢！”

宋振坤：“好，好，贤弟妹说得好，胜利者不受惩罚。今天就免了。”

“胜利者不受惩罚。好！我今天迟到了，也该免罚吧。”大伙闻声，知道是柳晖到了。

金兴华：“主委驾到，大权在握，谁敢罚你呀。”

宋振坤见菜已上桌，酒已斟好，示意金兴华：“开席吧。”

金兴华：“今天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大喜日子，屠杀我千千万万同胞的七名日本战犯，终于被正法了！让我们用手中的这杯酒，告慰为保家卫国而抗日牺牲的千千万万在天之灵！”

大家和金兴华一起，庄重地将杯中酒洒在地上。

宋振坤：“这次东京审判，可扬了国威了。作为出任中国驻国际法庭法律代表团团长、首席检察官和首席法官的梅汝璈，在历时两年半、开庭八百多次的漫长审判中，始终坚持法律原则，有礼有节，在关键时刻维护了祖国尊严和人民利益，赢得了世界的赞赏与尊重。”

刘耀华：“我记得，还是在前年3月，受命担任东京审判法官的梅汝璈在飞赴东京前，他对新闻界慷慨陈词说，‘审判日本战犯是人道正义的胜利，我有幸受国人之托，作为庄严的国际法庭法官，决勉力依法行事，不负政府与国人属望。’”

金兴华：“东京审判首当其冲的问题是，控诉这些被告犯罪行为的时间，即从什么时候算起？当时有三种意见，一是日军偷袭珍珠港的1941年12月7日，二是日军在卢沟桥发动全面侵华战争的1937年7月7日，三是中国代表团提出的应以1928年1月1日日本制造“皇姑屯事件”为对日本战犯起诉的起始日。国际检查局内部经过郑重讨论，赞成中国代表团的主张，远东国际军事法庭指控被告的犯罪行为从1928年开始到1945年为止，总共约18年。”

柳晖：“第一个难题按中国代表团的意见解决，第二个难题是法官席位的次序。被盟军最高统帅麦克阿瑟指定的庭长是澳大利亚德高望重的老法官卫勒，而他想让两位与他亲近的英、美法官坐在他的左右手，于是提议，法官席次应按联合国安全理事会惯例——以美、英、苏、中、法为序来安排。但有法官当即指出，按联合国宪章，安理会的5个常任理事国是按国名字母先后，即中、法、苏、英、美为序的。最后，微笑着的梅汝璈又以机智和强硬让国际法庭认可，按受降签字国次序而争取到了中国代表排在第二位的席次。”

刘耀华：“当11位对日参战国的法官穿着法袍坐在审判席上等待开始预演时，法官之间又因国旗位置而发生了争执。原来审判席后面插的参战国国旗，美国排第一，中国排第二，对此，梅汝璈向庭长卫勃提出‘中国国旗应插在第一位’。美国法官克莱默居高临下地反问‘为什么’，梅汝璈当即用流利的英语，正气凛然地阐述了中国自1931年‘九一八事变’到1945年8月15日打败日寇侵略所付出的巨大牺牲和代价。他说，‘残暴的日本法西斯分子在侵略战争中犯下了滔天罪行，深受其害的中国人民伤痕累累，几千万亡灵沉冤九泉。17年间，为抗击日本侵略者，我国军民伤亡逾3500万人，击毙击伤日军达130多万，占日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伤亡总数的70%。事实充分证明，中国正是打败日本军国主义的主力。’经数番唇枪舌剑，美方最终做出让步，中国国旗插在了第一位。从而开创了自1840年鸦片战争后，中国代表团出席国际会议国旗插在首位的先例。”

金兴华：“东京审判昭示世界，谁胆敢策划、发动和进行侵略战争，不管其地位多高，都将受到法律的严惩。而梅汝璈代表中国人民参与的东京军事法庭审判，既为中国人民赢得了正义，也与纽伦堡审判一道，确立了国际法上对侵犯和平罪、反人道罪的司法准则。只有让侵略战争的所有策划、发动和推进者，受到人类正义的应有制裁，世界和平才能在道义上得到伸张，在法律上得到保障。”

69.上海金兴华家

字幕：1949年1月1日，毛主席发表新年献辞《将革命进行到底》，蒋总统发表元旦文告。

金兴华：“小雅，你看了毛主席的新年献辞和蒋总统的元旦文告了吗？”

赵雅：“看了，毛主席的《将革命进行到底》，题目就气势震人，文章更是胸中自有雄兵百万，纵横驰骋，挥洒出一种无敌之境，令亿万人民振奋，让一切反动派无地自容。蒋总统的元旦文告么，再没有当初那种发动内战时唯我独尊的嚣张气焰了。”

金兴华：“小雅，你对毛主席讲的农夫和蛇的故事怎么看？”

赵雅：“毛主席讲农夫和蛇的故事，就是提醒所有善良的人们，记住农夫在临死前说的话，千万不要怜惜恶人，千万不要怜惜所有外国和中国的毒蛇们。否则，只要这些毒蛇们一旦有了生机，就会将人民的胜利果实夺去，已出现光明的中国就将重新堕入黑暗。”

金兴华：“可惜，中国有一些善良的人们，却对毛主席讲农夫和蛇的故事不理解，依旧做着毒蛇们的应声虫。但从国共内战血泊中站起来的我党我军和我千千万万的革命人民，是不会再上当受骗了。正如主席说的，我们只有而且必须将革命进行到底，‘几千年以来的封建压迫，一百年以来的帝国主义压迫，将在我们的奋斗中彻底地推翻掉。’”

赵雅挥舞了一下自己的小拳头，停在空中：“对！”

70.宋振坤军部

字幕：1949年2月3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在北平举行了盛大的入城式。

周参谋长：“军座，今天，解放军在北平举行了盛大的入城式，从上午10时开始至下午4时结束，时间长达6个小时。真可谓盛况空前。”

宋振坤：“这是做给全国人民看的，更是做给蒋总统看的，也是做给我们看的。真想不到，堂堂国军败得这样快。”

周参谋长：“我们怎么办？”

宋振坤：“到时再看吧。”

71.上海金兴华家

字幕：1949年2月，国军第一兵团司令陈明仁回湖南，兼任长沙警备司令。

金兴华：“小雅，据说我党已做通程主席的工作，准备和平起义，并打通渠道设法已将握有军权的陈将军调回湖南，以协助他控制湖南局势。”

赵雅：“我党就是英明，总是掌控宏观、细心运作，想人之想，甚至想人之未想，把工作做到人的心里，让人心悦诚服。从张树勋起义到傅作义起义，都不能不让人信服。这次陈将军回湖南兼任长沙警备司令，我们家乡的和平解放就更有希望了，或许就是继北平和平解放之后的湖南和平解放。”

金兴华：“对，湖南一旦和平解放，我们家乡饱受战火摧残的父老乡亲，就不用再受战火的煎熬了。”

赵雅：“这是功德以利千秋的大好事，我想湖南和平解放是一定能成功的。”

金兴华兴奋地挥挥拳头：“也一定会成功的！我前不久拜会过宋兄，建议他走傅作义和平起义之路。这一次，但愿驻扎在湖南的宋兄军队能一同参加起义。”

赵雅：“我想宋兄会抓住这个机会的。你就放心吧。”

72.宋振坤军部

周参谋长站起身来，抱拳相贺：“恭喜，恭喜！下定随同程主席、陈将军一同起义的决心，军座又走了一着高棋。”

宋振坤：“还是金华贤弟有远见呀，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当初，我还担心程主席手无军权，不好行事，想不到陈将军竟从天而降，奉调来到他身边。这如果不是中共精心谋划，就是天公着意相助了。我们也要积极做好准备，随时与程主席、陈将军一同起义，和平解放我们的家乡，让三千万父老乡亲早点过上和平安定的日子。”

周参谋长立正，敬礼：“是！”

73.上海凤凰银行

字幕：1949年2月23日，国民政府迁至广州后不久，由行政院通过了一项“金融改革案”。

总经理室内，刘耀华、金兴华在商量工作。

金兴华：“兄台，你来是不是因为行政院通过了一项‘金融改革案’？”

刘耀华：“是呀，‘金融改革案’明文规定以银元和美元作为军费开支和关税征收的计算单位，并允许部分货物税和盐税改征实物由各地方政府自由征收。这个方案，不就等于宣告金圆券破产了么。”

金兴华：“是的，兄台，这是必然的。好在天快亮了！”

刘耀华：“天真快亮了？”

金兴华肯定地：“是的，兄台，快则三个月，迟则半年！”

74.上海锦江饭店包厢

柳晖款待刘耀华、金兴华的午宴已近尾声。

柳晖：“耀兄兴弟，今天我请二位一聚，不瞒二位，是向尊兄贤弟告别来了。”

金兴华：“柳兄铁定要走？”

柳晖：“后天就飞往台湾。”

刘耀华：“贤弟因何如此匆忙？”

柳晖长长叹了一口气：“我也未想到竟然如此匆忙的，上峰之令难违呀。”

刘耀华：“那贤弟入股我行的资金打算如何处置？”

柳晖：“看来只有退股了，就请二位将我应得的全部资金存入我的香港账户如何？”

刘耀华看了金兴华一眼，见金兴华点了点头，说：“没问题，具体就请金总一办。”

金兴华：“好！请柳兄放心，我们一定尽快将您的股金和分红全部打入您已开好的香港账户。”

柳晖拱拱手：“多谢尊兄贤弟！”

金兴华：“这也是我们的应尽之责。只是兄台此去，不知何日可归？”

柳晖：“那恐怕就要看天意了。近来，我不禁常常想起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已矣乎！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乎遑遑欲何之？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

刘耀华：“‘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陶公这种顺其自然走完生命的旅程，抱定乐安天命的主意而或归或去！好，好，好！”

柳晖：“莫非老兄也有去意？”

刘耀华微微一笑，抱拳相送：“贤弟此去宝岛，但祝一路安好！”

金兴华：“一路珍重，后会有期！”

柳晖：“大家保重，但祈重晤有期！”

三人拱手而别。

75.宋振坤军部

字幕：1949年4月23日，解放军占领南京。

周参谋长：“解放军已占领南京，毛先生发表七律诗之颈联云：‘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看来决心很大。”

宋振坤：“据有关方面统计，1949年2月，国民党军总兵力下降至204万，其中能用于作战的陆军仅146万。而此时解放军总兵力已从开战之初的127万增加至358万。现在又过去了两个多月，渡江战役全胜，南京攻克，胜利已在掌中。”

76.上海金兴华家

金龙飞的画外音：“1949年5月27日，中国最大的城市上海被我军攻占，红旗在上海工人第三次武装起义22年后，再次高高飘扬在上海滩。就在上海解放第二天的5月28日，解放军代表冀朝鼎、龚饮冰等进驻中国银行，我的父亲随行。”

金兴华：“今天随龚总、冀副总经理进驻中国银行，真感受到了什么是新、旧两重天。看来，只要东西一回到人民手中，即令是旧的，也瞬间变成了新的似的，那感觉就是不一样！”

赵雅：“真的吗？有这样神奇？”

金兴华：“有，真的有这样神奇。也就在今天，我还听到了毛主席回复邓小平、陈毅等请求拨三百亿元人民票(这里指当时流通的人民币，与1955年3月1日起发行的新人民币兑换率为10000：1，下同。——作者注)应急的电报，并将此回电转送周恩来、朱德、刘少奇、陈云，请他们商酌两大问题，其中—大问题就是，不但华东方面急需大量人民票，应当迅速支付，华中方面要求增加人民票的电报估计不久也会来，也应当预作准备，而且必须准备今年九月以后占领粤、桂、川、滇、黔五省所需要的人民票，也需立即开始筹办。”

赵雅：“如同指挥战争一样，毛主席从华东急需大量人民票，预见华中等地同样急需，而下令立即开始筹办，展现了统帅毛主席指挥金融的潇洒风度。”

金兴华：“每逢关键时刻，毛泽东都亲自部署银行的重大工作。无论是苏维埃共和国创建之初，还是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时期，中央苏区、抗日根据地和解放区都拥有自己的银行，发行自己的货币，为建立全国统一的银行、发行全国统一的人民币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赵雅：“是呀，随着党中央和毛主席领导的人民解放战争的节节胜利，人民金融事业也正在走向辉煌。”

77.上海金兴华家

金龙飞的画外音：“1949年夏，以上海证券大楼为中心的一批投机冒险家，利用市民对银元的盲目依赖心理，哄抬比价，从中浑水摸鱼，扰乱社会经济金融秩序。6月7日，陈副总理支持时任中共中央华东局第一书记邓小平和上海市市长陈毅的意见——封闭上海证券交易所。毛主席接到报告后，亲自回电话表示赞同。”

赵雅：“兴华哥，我这次参加查封上海证交所，也感受到了只要东西一回到人民手中，即令是旧的，也瞬间变成了新的似的，那感觉就是不一样的特殊感受，可谓痛快淋漓。那些平日嚣张至极的投机商，转眼间就全泄了气。在强大的对手面前，他们一个个束手就擒。据统计，这次行动在证券大楼共抄没黄金3642两，银元39747枚，美元62769元，港币1304元，人民币15459371元，其他囤积呢绒、布匹、颜料、肥皂等商品折合人民币35530700元以及美式手枪2支。各分局还抄没了一些黄金、银元和美钞。”

金兴华：“你还记得吗？在5月28日，人民币兑换银元的比价是一百元人民币可换一枚银元，仅过十天后的6月8日，非法市场上的比价已上涨到两千元人民币换一枚银元。银元猛涨刺激物价，大米、面粉、食油等生活必需品价格随之急剧上升2至3倍，这批盘踞在上海证券大楼的投机冒险家们自以为一手遮天，有人甚至叫嚣，‘解放军可以打进上海，人民币则进不了上海’，殊不知人民政府将证券交易所一封闭，他们就只好无奈地就范了，这就是人民政权的威力。但经济金融工作的最好而最终的解决，还只能用经济金融的方式，这只是危急时期的应急解决措施。小雅，你说对吗？”

赵雅嫣然一笑，略一欠身：“对！小雅这里受教了，解决经济金融工作的最好而最终的方式，只能用经济金融的方式去解决。我的兴华哥。”

78.上海凤凰银行

字幕：1949年8月4日，程潜、陈明仁领衔与37名国民党湖南军政要员联名发出通电，宣布和平起义。次日，湖南各界知名人士唐生智等104人发出通电予以响应。

总经理室，赵雅敲门走进：“金华兄，程主席、陈将军已发出和平起义的通电了！三千万父老乡亲终于可以过上和平安定的日子了！”

金兴华：“好！真是太好了！回首抗战期间，我省出兵达三百万人，输粮逾五千万石。日寇铁骑蹂躏，遍及沅湘五十余县，兵燹之酷，甲于他省。长沙、衡阳、雪峰山之战，虽取得重大胜利，但损失亦巨。痛定思痛，期望和平最殷，于和平运动赞助最力的当属我们的家乡父老，故而程主席、陈将军的和平起义，更有着非同凡响的意义。不知宋兄是否也一同参加了起义？”

赵雅：“参加了！参加了！”

金兴华：“那就好！一直强调中国人不打中国人的宋兄，最终投入和平起义的阵营，不仅是我党我军之幸，也是包括国民党军政要员在内的所有爱好和平人士之幸。”

79.宋振坤军部

周参谋长：“真是兵败如山倒啊！还真应了您当初说的那句话，倘若中共能以130万打败430万而夺取全胜，那不仅是中国的奇迹，也是世界亘古未有的奇迹。”

宋振坤：“中共创造的是胜利奇迹，国军留下的是耻辱的败绩，而因为内战死亡的却是数百万骨肉同胞。战争不可取，内战不可兴呀！”

周参谋长：“军座说得对，但愿我们的当政者永远牢记‘战争不可取，内战不可兴’。让现在的内战早日结束，让新的内战不再发生，让和平安乐、繁荣昌盛永驻神州。”

80.上海外滩

字幕：1949年9月21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在北京举行。

华灯初上。

金兴华：“小雅，听到毛主席在全国政协第一届会议上的讲话了吗？”

赵雅：“我听到了毛主席庄严宣告，‘占人类总数四分之一的中国人从此站立起来了’！我听到了毛主席说，‘我们的革命已经获得全世界广大人民的同情和欢呼，我们的朋友遍于全世界。’”

金兴华：“‘让那些内外反动派在我们面前发抖罢，让他们去说我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罢，中国人民的不屈不挠的努力必将稳步地达到自己的目的。’毛主席说得何等好啊！小雅，一个独立自主而繁荣昌盛的伟大新中国正等着我们去建设，让我们永远携手奋进！”

赵雅与金兴华手携手，并肩前行。

街道，伸向远方。

江面，气象万千。

81.上海凤凰银行

字幕：1949年10月1日。

收音机里，正在播送新中国开国大典之盛况，毛泽东庄严宣告：“同胞们，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在今天成立了!”

总经理室，赵雅激动地：“兴华哥，你听！你听！毛主席已庄严宣告新中国诞生了！”

金兴华欢欣地：“听到了！听到了！我们千千万万革命者流血牺牲、前仆后继为之奋斗的新中国终于诞生了！”

金兴华张开大手，迎向飞奔过来的赵雅，为庆祝新中国的诞生，这一对为了革命胜利而浴血奋战的伉俪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赵雅：“我们终于胜利了！”

金兴华：“我们终于胜利了！但正如毛主席所说的，夺取全国胜利，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以后的路程更长，工作更伟大，更艰苦。”

82.上海凤凰银行

金龙飞的画外音：“1949年10月中旬，当新中国成立的庆祝礼炮才响过半个月，以上海、天津、北京等大城市为先锋，通货膨胀像霍乱一样开始向全国漫延，其势似锐不可当。11月，这场反击通货膨胀的战役取得大胜。”

赵雅敲门走进总经理室：“金华兄，我这次参加上海打击投机、稳定物价的行动，既深感我党我军的伟大，也深感我党领导经济的策略十分高明。可是有些人却说什么共产党能够‘马上得天下’，却不一定能‘马上治天下’，还说什么‘共产党是军事一百分，政治八十分，财经打零分’。”

金兴华：“经历了抗日和内战的多年消耗，中国的经济形势确实不容乐观。国民党在败退台湾时,又把金银、外汇席卷而去,这对中国经济无疑是雪上加霜。党中央经过仔细分析，得出物价上涨是国内战争在继续、财政赤字扩大和纸币发行量剧增造成的后果。仅7至10月，货币发行量就由2800亿元剧增至11000亿元,且仍在增加中。新中国成立伊始，最要紧的是安定民心，而安定民心就必须尽快稳定飞涨的物价。”

赵雅：“陈副总理早就分析了市场上商品和货币的流通情况，得出物价综合指数要比7月底上升2至2.2倍，才能使两者大体平衡的结论，从而确定了出手的最佳时机。”

金兴华：“这一场没有硝烟的经济金融大战已摆在我党面前，11月中旬，物价已涨了两倍，涨势渐趋稳定。陈副总理认定时机已到，可以通过收缩银根、调运粮棉、抛售物资来稳定物价了。他首先从稳定粮价入手，解决了吃饭的大事，为其他事情的解决创造了先机。其时，用于平抑粮价的粮食，已从完成土地改革的东北老解放区源源不断地调来。”

赵雅：“为保障粮食供应，陈副总理早就派曹菊如到东北调运粮食，并再三交代，‘你坐镇沈阳，东北必须每天一个列车的粮食到北京，在天坛打席囤存粮，必须每天增加存粮席囤，要给粮贩子看到，国家手上真有粮食，粮价不能涨，使奸商无隙可乘!’”

金兴华：“在解决吃饭问题的同时，他一并将穿衣问题也予以妥善解决。11月13日，陈副总理起草了稳住物价、调运粮棉、紧缩银根的十二条指令，并将这一电报稿经周总理上报毛主席，毛主席阅毕立马批示同意执行。当天，电报就迅雷不及掩耳般下发各地。”

赵雅：“于是一场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有步骤的制止物价猛涨、打击投机商人的战役，以暴风骤雨之势在全国展开。陈副总理领导的中财委采取所有国营企业资金一律存入国家银行、不得向私营银行和资本家企业贷款、取缔地下钱庄等措施，截断了投机者的资金来源。随之，沪、津、京等城市国营机构与投机分子在粮棉出进上几经较量后，所有投机分子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上海工商业界的代表人物荣毅仁欣然表示，6月银元风潮，中共是用政治力量压下去的，此次仅用经济力量就能够稳住，是上海工商界始料不及的。”

金龙飞的画外音：“据记载，1950年，投机者利用上海市场春节‘红盘看涨’的‘老规律’和国民党飞机轰炸上海造成的恐慌心理，在粮食、纱布上掀起第四次物价风波，也照样以失败告终。陈副总理在建国前后指挥的这场金融物价战，干净、利索地重创了投机资本，让投机者元气大伤，也打出了共产党执政的威望，使人民币在上海滩站稳了脚跟，从根本上结束了上海市场上黄(金)、白(银)、绿(美钞)世界的历史。1950年4月，全国财政收支接近平衡，金融稳定，结束了中国长达十二年的恶性通货膨胀的历史，金融、物价状况迎来了建国后的首次好转，进而稳固了新中国的基础。正因为此战的意义重大，毛主席给予了‘不下于淮海战役’的盛赞。也正如毛主席早就说过的，‘我们不但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我们还将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

83.长沙宋振坤家

字幕：宋振坤夫妇将在凤凰老家长大的女儿凤姿、儿子龙章已接回到自己身边，一个读大学，一个上高中。

宋凤姿：“弟弟，你将来打算读什么大学？”

宋龙章：“财经。”

宋凤姿：“为什么？”

宋龙章：“向兴华叔学习，为建设新中国贡献力量。”

宋振坤:“好！一个学文，一个学理，我们家倒是文理双全了。”

宋妻端着一碗红烧肉放在桌上，习惯地用围裙抹抹手：“我们家何止是文理双全，还是文武双全咧。大家洗洗手，准备吃饭。”

宋振坤:“还是你妈说得对，既是文理双全，又是文武双全，对不对？”

宋凤姿、龙章齐声:“对！”

宋振坤:“现在天下太平了，我打算转业到地方工作，我倒想先听听三位的意见。”

被征询意见的三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默然。

84.上海外滩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赵雅：“南汉宸行长邀请了一大批专家、学者到中国人民银行总行当顾问、研究员，上海人民银行也打算调我去当研究员，兴华哥，你看怎么样？”

金兴华：“好呀，这是党组织对你的信任，就服从组织安排。”

赵雅：“那凤凰银行怎么办？”

金兴华：“我正跟耀华哥商量怎么处理更好，暂时就交给覃副总打理吧。”

赵雅：“那也好，我还真有点舍不得离开凤凰银行咧。”

金兴华：“我俩一个在中行，一个到人行，可以为新中国的伟大金融事业去努力学习，积极工作，这是我们的幸运。”

85.火车上

金龙飞的画外音：“1949年12月12日，中国银行总管理处由上海迁入北京。同样在凤凰老家长大、已是10岁的我和8岁的凤翔妹妹，跟随父母举家北上迁往京城。”

赵雅看着正在玩耍的一双儿女：“想不到，我们一双儿女长这么大了。”

金兴华:“是呀，真是辛苦我们的父母了！兵荒马乱的世道，没有他们的辛劳，怎会有我们一双儿女的健康成长！”

赵雅:“真要好好孝顺我们的父母，不仅我们要好好孝顺，也要引导他俩好好孝顺。”

金兴华:“对！”

86.长沙宋振坤家

字幕：1950年7月10日，“中国人民反对美国侵略台湾朝鲜运动委员会”成立，抗美援朝开始。

宋振坤:“美国入侵台湾和朝鲜,天下又不太平了，我也不想转业了。”

宋妻：“那就准备打仗吧，我支持！”

宋振坤：“知我者，贤妻也。”

87.北京中行董事室

字幕：1950年8月1日，中国人民银行召开全国金融业联席会议，明确了国家银行与私营行庄的业务范围，规定了对私营行庄的原则要求及管理办法。

担任中行董事的金兴华，电告覃副总：“覃副总，你看到了央行全国金融业联席会议的精神了吗？啊，看到了，那就好，请你按这一会议精神拟一个凤凰银行是停还是继续办的报告，送呈各位理事征求意见吧。”

电话筒里传来覃副总的声音：“好！”

88.北京长安街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字幕：1950年9月30日，周总理在全国政协庆祝建国一周年大会的报告中以胜利者的姿态宣吿：“中国人民在经济战线上如同在军事和政治的战线上一样是胜利了。”

赵雅：“周总理在全国政协庆祝建国一周年大会上的报告讲得真好，为扭转国民党反动派多年罪恶统治所遗留下来的财政经济的极端混乱危险的状况，中央人民政府忍受了在解放战争扩大期间所不可避免的几个月的通货膨胀以后，从今年三月以来，不但不再需要增发通货来弥补财政赤字，相反，中国人民银行存款总额在今年九月份比一九四九年十二月份竟增加了十六倍以上。”

金兴华：“周总理更以胜利者的姿态宣吿，‘帝国主义者再三地认定年轻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将被这些看来是无法解决的难题所压倒，而不得不向他们求救。但是一年来的经验证明，帝国主义的预言家是破产了；中国人民在经济战线上如同在军事和政治的战线上一样是胜利了。’”

赵雅：“‘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看来，中国只有真正将人民这个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运用到极致，中国的事情就好办了,世界的事情也好办了。”

金兴华：“道理上是这样，但做起来实在不易。”

89.长沙宋振坤家

字幕：1950年9月15日，美军于朝鲜仁川登陆。9月30日，周总理发表谈话，警告美国不要玩火自焚。10月，抗美援朝战争爆发。

宋振坤:“联合国军总司令麦克阿瑟却不顾周总理和中国政府的多次警告，似吃定中国不敢出兵与美一战，悍然于10月1日越过北纬38°线，19日占领平壤，并公然声称‘在历史上，鸭绿江并不是中朝两国截然划分的、不可逾越的障碍’。与此同时，美国飞机多次侵我领空，炸我丹东，战火即将燃烧到鸭绿江边。”

宋妻：“那你准备怎么办？”

宋振坤：“我请求参战，但上级让我留守。”

宋凤姿欢快地跑进屋：“爸、妈，我已报名参军了！”

宋妻：“你一个女孩儿家，不好好读大学，参什么军呀！”

宋凤姿：“古有花木兰代父从军，今有宋凤姿随父出征，这不是更好么！”

宋妻：“你父已改为留守了。”

宋凤姿：“那我更要向花木兰学习，代父出征了！”

宋振坤：“好！孩她娘，就让女儿代父出征吧！”

宋妻：“你呀，打了半辈子仗，还没打够？还要让女儿也去打？”

宋振坤:“有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我们打败了日寇，照样能打败美帝及其走狗。”

宋凤姿:“妈妈放心！我们一定会胜利的！我也一定会回来的！”

宋妻：“碰上你这一对父女，我真一点办法也没有。唉！”

90.北京金兴华家

字幕：1951年5月10日，中国人民银行召开全国第一次农村金融工作会议，南汉宸行长亲自主持了会议。

赵雅：“这次参加南行长亲自主持的人民银行全国首次农村金融工作会议，大会确定了‘深入农村，帮助农民，解决困难，发展生产’的指导方针，决定大力发展农村信用合作社，避免了苏联把信用社并入国家银行的欠妥做法，同时，银行机构普遍建立县以下乡镇营业所。这可说是中国农村金融开天辟地的壮举。”

金兴华：“这次会议的成功召开，对农村金融事业的发展必将产生深远影响。”

91.抗美援朝前线

字幕：抗美援朝第五次战役，中朝两军共歼灭“联合国军”8万多人，兵力已居优势。时值此际，宋振坤率慰问团来到朝鲜慰问参战将士。

风雨里，慰问团来到前钱，慰问坚守阵地的官兵。

朝阳中，慰问团来到炮兵阵地，慰问我英勇炮兵。

踏着山路，慰问团来到医院，慰问伤病员。

走进大院，慰问团来到文工团，慰问文工团员们。

宋振坤在这里见到了经历了战火洗礼的女儿凤姿。

92.北京中山公园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赵雅：“前不久，周总理在全国秘书长会议所做的报告中指出，‘今年的财政任务是，一方面要保证各方的急需，一方面要保证金融市场的继续稳定。各方的急需，特别是抗美援朝的开支，必须保证。’还说‘中央对经济、行政、文教等部门的经费也抓得很紧。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不如此，就不能巩固财政状况，就不能保证金融市场的继续稳定……毛主席的作风是要求两方面互相照顾，互相帮助，既保证各方急需，又保证财政状况和金融市场的稳定。’”

金兴华：“在抗美援朝战争进行的紧要关头,周总理将要保证金融市场的继续稳定，列为要保证各方的急需的另一重要方面,并以毛主席的一贯作风推行，要求两方面互相照顾,互相帮助,既保证各方急需,又保证财政状况和金融市场的稳定，可见周总理和毛主席对金融发展和稳定的高度重视。”

赵雅：“回首旧中国的首脑们面对外寇的入侵，总是左支右绌，不得要领，着着棋输。看看今天新中国的领袖们，虽然建国伊始，国库空虚，但面对号称世界最强的以美国为首的16国所谓‘联合国军’及其指挥的韩军的作战，竟是如此的运筹帷幄，指挥若定，步步取胜。这不能不说是我党的英明伟大，毛主席的英明伟大！”

金兴华：“‘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还是毛主席说得对呀！人民一旦掌握了政权，就可以创造出无数的人间奇迹。”

93.朝鲜前线文工团院内

朝鲜前线的夜，除了划破夜空的曳光弹，零星的枪声，还是静谧的。

宋振坤、宋凤姿在散步。

宋振坤：“凤儿，在这里工作还习惯吗？”

宋凤姿：“爸，您知道，我是凤凰山中长大的姑娘，何况，人们又称我为将门之后，我就是不习惯也会尽快学会习惯的了。您说是不是？”

宋振坤拍拍女儿的肩：“看来，我的女儿长大了。”

宋凤姿：“该死的侵略者欺辱我中华民族太久了，只有将他们彻底打败了，我们的民族和人民才能真正站起来！”

宋振坤：“对，打败所有侵略者，让我们的民族和人民永远站起来！”

宋凤姿：“女儿当自强。爸，您放心，我一定会为国争光的！”

94.北京长安街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金兴华：“小雅，经覃副总与刘董等理事相商决定关闭凤凰银行。我俩名下在凤凰的资产，因为本是我党的资产，就上交国家了。”

赵雅：“好。就是不知刘兄一家远在他乡，还好不好？”

金兴华：“听覃副总说，刘兄一家还不错，他让覃副总问我们好，欢迎我们随时去美国走走。”

赵雅：“但愿这一天能快点到来。”

金兴华：“我们迟早会再相聚的。”

95.朝鲜前线文艺演出现场

灯光明亮，文艺演出正在进行。

宋凤姿舞到尽情处，掌声雷动。

一颗炮弹划破夜空飞过，在不远处爆炸，紧接着，又一颗炮弹在附近爆炸。

宋凤姿在爆炸声中飘飞。

飘飞的身影化作胜利的旗帜。

96.湖南军区医院病房

字幕：1953年7月，《朝鲜停战协定》的签订，标志着抗美援朝战争的胜利结束。

宋振坤走进：“凤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抗美援朝胜利结束了！”

正在做腰部恢复锻炼的凤姿挺直身，虽顿感一阵疼痛袭来，但她咬牙忍住，欢声道：“爸，我们真的胜利了？”

宋振坤忙扶住女儿：“小心闪腰。是呀，我们真的胜利了！”

宋凤姿：“他们不知道我军不但善于打闪电战，更善于打持久战！我们终于打破了美帝不可战胜的神话！抗美援朝战争的胜利，也让骄傲的美国人首次低下了自己一直高昂的头颅。”

宋振坤：“正是志愿军在前线的节节胜利，让中国拿到了参加日内瓦大国会议的入场券，也让美国愿意在华沙和新中国坐在一张桌上谈判；正是中国在苏联不愿意提供军事协助承诺的时候仍决然出兵，让斯大林感叹中国同志是好样的，也让中国在社会主义阵营中地位迅速提升。同时，也雄辩地证明毛主席说过的一句话无比正确，那就是‘外国帝国主义欺负中国人民的时代，已由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而永远宣告结束了’。”

宋凤姿鼓掌：“对极了！”

97.北京红墙外

字幕：1953年，新中国第一个五年计划开始实施，集中主要力量保证重工业建设，而全国集中统一的金融体制也随之形成。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金兴华：“随着新中国第一个五年计划的实施，全国集中统一的金融体制已然形成。大部国家建设资金由财政积聚和分配，财政统收统支和银行统存统贷体制加强。”

赵雅：“中国人民银行既成为国家金融和货币发行管理机构，也成了统一经营银行业务的金融机构；既是管理金融的国家机关，又是全面经营银行业务的国家银行。”

金兴华：“这种大一统的金融管理体制，有利于全国经济的统一管理、提振和发展，这也是蒋介石一直想做而未能做成的。但怎样统筹兼顾？怎样尽善尽美？还值得多多调查研究。”

赵雅：“这可是一篇涉及国计民生的大文章。”

98.长沙宋振坤家

宋振坤：“对于抗美援朝战争，据说布莱德利曾十分无奈地说，在一个错误的时间，一个错误的地点，和一个错误的对手，打了一场错误的战争。由此看来，美国人也在检讨自己的错误了。啊，对了，凤儿，你是打算留在部队，还是离开部队？”

宋妻：“腰伤至今未痊愈，还是回学校去读完大学吧。”

宋凤姿听完妈妈的话，转头望着爸爸。

宋振坤看着贤妻：“这事就由女儿自己决定，好不好？”

宋妻赞同地点点头。

宋凤姿嫣然一笑：“谢谢爸妈！”

99.央行副行长办公室

字幕：1954年春，中国人民银行总行。

黄亚光副行长听到敲门声：“请进。”看到正当盛年的金兴华，他赶忙站起身，迎上前：“金兴华同志，我们终于又相见了！”

金兴华：“黄行长，自延安一别，我们可有近十年未能一晤了。”

黄亚光：“是呀！那还是抗战胜利不久的延安，现在是新中国的京城了。十年来，我一直惦念着君，要当面感谢你和战友们打破白色恐怖为延安、为根据地发展和全国解放，提供巨额资金支援与源源不断而精确的经济金融情报。我也一直有个疑问，你提供的那些情报,为什么总是那样精确？”

金兴华：“我们设立了一个金融经济调研3人小组，收集国内外金融经济动态、资料，进行细致深入的分析、综合和研究，每旬一报，借以指导全行工作，更为我党搜集情报。”

黄亚光：“那个3人小组的负责人是谁？”

金兴华：“就是我的那位赵雅。”

黄亚光：“赵雅？这名字似曾相识……啊，我想起来了，就是我们金研处的赵雅副处长？”

金兴华：“正是。”

黄亚光：“金研处，倒是用得其所。”他拿起电话，“金研处吗？嗯，我是黄亚光，赵雅同志在吗？在，好，请她到我这里来一下。”

不一会儿，赵雅敲门，走进，一见金兴华，不由诧异：“你，你也在？”

金兴华：“黄行长临时电话相召，我当然只能应召而至了。”

黄亚光：“对，我想兴华同志了，就请他过来一叙。倒是赵雅同志，你连提都未向我提起过，你是兴华同志的夫人呀。你知道吗，我和兴华同志可是井冈山上的战友、毛泽民行长的部下。从那时起，数十年来，兴华同志和他的战友，当然也包括你，在白色恐怖中为全国的抗战和解放做出了巨大贡献。可惜，毛行长要活到今天就好了。”

金兴华：“是呀，毛行长实在是走得太早了！”

黄亚光：“毛行长和无数先烈用鲜血和生命浇铸的新中国正等待着我们去建设、去完美，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好，到吃饭时候了，我请二位吃饭去！”

赵雅、金兴华欣然受邀，随黄副行长走出办公室。

100.长沙宋振坤家

宋振坤一家正在吃晚饭。

宋凤姿：“爸、妈，师院中文系已正式接受我回院读完大学。”

宋振坤:“好！努力学习，报效祖国。”

宋凤姿立马站起，啪地一个军礼:“是！”

宋妻：“看你们这父女俩，连吃个饭也不得安生。”

三人对视了一眼，都笑了。

101.北京金兴华家

字幕：1955年3月1日，中国人民银行发行第二套人民币。

赵雅：“自央行发行第二套人民币后，好评如潮。一代金融大家马寅初称，人民币信用之高，是中国历史上所没有的，殊为难得。他指出，人民币票面额由大改小，单位价值由小变大，票面上标出多种民族文字，这种改革反映了经济发展的需要，人民的强烈愿望，它有利于促进经济的发展和祖国的统一、繁荣和富强。人民币的改革，使中国货币制度进一步健全和巩固起来，成为一种真正独立自主的货币制度，远较过去那些所谓银本位、汇兑本位的货币制度优越。”

金兴华：“特别有意思的是，周总理居然借助新版的人民币合计面额，回答了一位西方记者的难题。那位西方记者问总理，‘中国人民银行有多少资金’？”

赵雅：“‘18元8角8分。’周总理幽默地回答。”

金兴华：“周总理一见众人不解的样子，又解释说，中国人民银行发行的面额为10元、5元、2元、l元、5角、2角、l角、5分、2分、1分的10种主辅人民币，合计为18元8角8分。”

赵雅：“周总理无论在何种场合，面对何种难题，总是极为巧妙而幽默地回答疑问、解决难题，不论对方是善意还是恶意。”

金兴华：“这就是我们日理万机且睿智谦虚的周总理。”

102.长沙宋振坤家

字幕：1957年5月，全国大鸣大放进入高潮。

宋龙章：“姐，我们学校的大鸣大放可利害了。”

宋凤姿：“怎么个利害法？”

宋龙章：“万炮齐轰，目标是校长、校党委。”

宋凤姿：“反官僚主义么，当然会涉及到领导和党组织。毛主席在今年3月12日党的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提出，要在适当的时候重新提倡新的整风来克服党内的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官僚主义的作风。此前，他还指出，为了从根本上消灭发生闹事的原因，必须坚决地克服官僚主义，很好地加强思想政治教育，恰当地处理各种矛盾。”

宋振坤：“面对近来发生的诸如工人罢工、农民退社、学生闹事、复员军人集体请愿等事件，毛主席首先想到的总是先从共产党自己身上找原因，这与蒋介石有本质的区别。但也有些人企图否定党的领导，这也是值得注意的。”

103.北京金兴华家

金兴华风尘仆仆地走进：“小雅，我回来了。此次香港之行不虚，那边情况还真不错。”他顿了顿，“二次世界大战后，香港经济和社会发展迅速，成为继纽约、伦敦之后的世界第三大金融中心。正是毛主席、周总理的高瞻远瞩，充分发挥香港的纽带、桥梁作用，吸收外资、争取外汇，开辟囯际通道，打破西方封锁，才让新中国如此迅速地傲然崛起于世界东方。”

赵雅：“前不久，周总理在上海工商界人士座谈会上还强调香港金融地位的重要，他说，现在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已经基本上胜利了，要进行社会主义建设，香港可作为我们同国外进行经济联系的基地，可以通过它吸收外资，争取外汇。”

金兴华：“看来，我们都有必要好好研究怎样更好地吸收外资、争取外汇了。”

赵雅：“好。我将建议央行将此列入课题来研究。”

金兴华：“如需资料，香港中行可以提供一些，我已请他们收集资料了。”

104.长沙宋振坤家

字幕：1957年6月8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这是为什么？》，揭开了反右斗争序幕。随后，反右斗争进入白热化阶段。

宋凤姿:“对于为什么现在才开始反击右派这一问题，周总理解释说，因为右派分子来势很凶，本来我们讲的‘鸣放’只限于学术上的百家争鸣和文化上的百花齐放，而右派分子要把整党都搞成鸣放。这样一来，问题就扩大了，什么反动话都打算说出来。既然来势很凶，我们索性就让他们都说出来。否则，如果马上反驳，群众必定跟着起来反驳，正义的人也要跟着起来反驳。结果少数人的话说了，右派中的多数人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又缩回去了，回去了又悬起来了，将来还有一天又要露出来，所以不如让他们都说出来。于是在一个短时期内，拿北京来说，包括党校在内的各学校、机关好像是乌云遮天。这一点，应该说我们是有意识地‘放’，便于把形形色色的反动观点都暴露出来，使群众更容易认识它的反动性，认识事件的严重性，就更可以激起群众的正义。”

宋振坤:“这种策略是高明的，欲擒故纵，让右派的反动真面目充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让人民在充分认清右派反动真面目的同时，得到思想的觉悟，认识的提高。”

105.北京中山公园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金兴华：“小雅，你听说了吗？心直口快的陈明仁将军最近对军队建设提了一些意见，有人反映到黄将军那里，黄抓住陈的一些只言片语，向毛主席告状，本想扳倒陈将军。谁料毛主席不仅对陈明仁不加责怪，反而维护陈明仁，他批示，党委集体领导下的首长分工责任制的领导制度，并不切合起义部队。因为起义军官如非党员，既享受不了党员的权利和义务，又怎能体现出民主集中制的优越性？故须另立军政委员会，以起义将领为主任委员，方能调动他们的积极性。”

赵雅：“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陈将军竟然未领毛主席的情，不同意成立军政委员会。陈将军说，我在北京提的意见，是我的肺腑之言，我喜欢直来直去，我陈明仁决不争什么权，要什么官，党和政府对我已经很优厚了。”

金兴华：“这位在毛主席眼中‘打小日本没输过’的常胜将军,刚正不阿让他顶天立地。还是在抗战的1941年冬，一天，蒋介石到云南昆明西山游览，正碰上一群衣衫褴褛的士兵在修筑工事。蒋介石见状大怒，问‘这是谁带的兵？破破烂烂像什么话’！”

赵雅：“当蒋介石得知在此驻防的是陈明仁的手下时，他叫来陈明仁，劈头盖脸训斥陈明仁没有带好兵。陈明仁竟然当面顶撞蒋介石，并一把扯下自己的中将军衔，扔到蒋介石的办公桌上，大喊不服，还要解甲归田，气得蒋介石几乎要将他军法治罪。”

金兴华：“幸得龙云等人极力劝解，蒋介石才让他官复原职。”

赵雅：“真可谓将军正气冲霄汉，磊落光明照人寰！倒不知……”

金兴华：“照样刚正不阿的宋兄，他的近况怎么样？”

106.长沙宋振坤家

宋妻责怪地：“你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了，仍不‘知天命’。叫你不要拼命了，你还这么拼命，这下把自己的命也拼进去了吧。”

宋振坤：“眼看着身边的一个个好战友、好同志，眼看着一个个只讲了几句批评个别领导作风霸道的话，就要一个个被打成右派，就要置对方于死地，这不是毛主席的作风，更不是共产党的作派。要我连一句公道话都不讲，我做不到，难道你能昧着良心去做？”

宋妻：“我当然不能昧着良心，但你想过后果吗？有些人从来都是一旦抓住他人的把柄，无限扩大化，以置他人于死地而后快，是从来不讲道义和良心的。”

宋振坤大义凛然地：“大不了我回凤凰种田去！”

宋妻无奈的神情。

107.北京金兴华家

金兴华急忙走进：“小雅，我打听清楚了，转业出任省政协副主席的宋兄，因对反右扩大化仗义执言而被打成右派了，虽陈明仁出面讲话也未能幸免。”

赵雅：“那……”

金兴华：“宋兄已提出回凤凰去种田。好在陈将军为他力争，让他降职回乡休养。”

赵雅：“我听说抓右派是扩大化了，怎么会抓成这样？恐怕还会波及宋兄的子女。”

金兴华：“凤姿在省文联创作出版了好几部文学作品，业绩显著。你是否通过文联的沈老师，将凤姿调入京城，免得她在地方上受到太多的牵连甚至打击。”

赵雅：“好，我努力试试。”

108.长沙宋振坤家

宋凤姿欢欣地走进家门，见父母都在：“爸、妈，告诉二位一个好消息，调我去文联的调令已下来了！”

宋振坤：“这还真多亏兴华贤弟夫妇对你关爱有加！”

宋妻：“是呀，在这个时候，别人躲都还躲不及，兴华贤弟夫妇还会在千里之外主动伸出援手，真是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呀！”

宋凤姿：“我会永远记住这份真情的！”

宋振坤、宋妻：“好！这才是我们的好女儿！”

109.北京长安街

字幕：1958年初，毛主席在南宁会议上严厉批评反冒进，批评综合平衡理论。大跃进旋即开启。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赵雅：“年初，毛主席严厉批评反冒进，批评综合平衡理论，批评财经部门不向政治局通情报。虽未点名，但他显然主要是针对陈副总理的。”

金兴华：“财政、信贷、物资综合平衡的理论，是陈副总理在1957年1月总结上年财经工作经验教训时提出来的。以我的认识，是符合中国财经工作发展实际的。第一个五年计划超额完成，5年新增固定资产491.4亿元，就是明证。”

赵雅：“自去年11月《人民日报》社论首次提出‘大跃进’的口号，到现在的‘高产卫星’竞放，大跃进运动全面铺开。我总感觉财政、信贷、物资的综合平衡一旦被打破，就会出现混乱局面。”

金兴华：“虽然去冬今春全国动员六七千万人大搞农田水利、农田基本建设运动，将造福后代，可能也是大跃进之功，但天津有个公社竟公然宣称亩产干谷12万斤，无异于天方夜谭。令人更难以理解的是，这种自欺欺人的把戏，还居然上了报纸，堂而皇之地昭告天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赵雅：“河北有一家县委制定了《关于加速社会主义建设向共产主义迈进的规划草案》，提出该县奋斗的目标是——1959年基本完成社会主义建设，到1963年即进入伟大的共产主义社会。这未免头脑也太发热了吧。”

金兴华：“作为社会生产力高度发展、物质财富极大丰富的共产主义社会，可能我这一辈子是难以看到的了。而说什么1963年就进入共产主义社会，这不过是少数人的异想天开。”

110.长沙宋振坤家

宋振坤：“凤她娘，你看这凤凰老家天阔地宽，山清水秀，多好！”

宋妻：“这里倒还真有点世外桃源的味道。”

宋振坤：“但愿这个世外桃源，芳草常鲜美，人人皆自乐！”

111.北京金兴华夫妇卧室

金兴华：“据说毛主席今春同他的秘书们谈到降低1959年计划指标问题时，称赞陈副总理的话是很正确的。他说，坚持真理也勇敢。”

赵雅：“毛主席已从实践中意识到，陈副总理不愧是新中国财经工作的栋梁之才。”

金龙飞的画外音：“事实上，受毛主席委托，陈副总理最后将1959年钢的生产指标落实在1300万吨上。毫无疑问，这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大跃进’的损失。据王任重的日记所载，1959年6月24日，毛主席在去长沙的火车上同王任重谈话时说，‘国难思良将，家贫思贤妻。陈云同志对经济工作是比较有研究的，让陈云同志来主管计划工作、财经工作比较好。’”

112.凤凰宋振坤家

宋振坤：“谷撒地，薯叶枯，青壮炼铁去，收禾童与姑，来年日子怎么过？请为人民鼓与呼。”

宋妻：“你念叨的是什么呀？”

宋振坤:“这首小诗写得真好！你听听,‘谷撒地，薯叶枯，青壮炼铁去，收禾童与姑’，这不就是写的眼前现状么。据说，最近彭总到平江调查，一位老红军递给他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的就是这首小诗。‘来年日子怎么过？请为人民鼓与呼。’是想请彭总将意见带上去。”

宋妻：“但愿彭总能将人民的心声,尽快带给毛主席和党中央。”

113.凤凰宋振坤家

字幕：1960年1月3日，全国第一批摘掉2.6万多名右派分子帽子。

宋妻:“摘掉了右派分子帽子，你是不是该回省里工作了？”

宋振坤:“在这里生活得好好的，还回省里干什么呢？我已打了报吿，就不回去了。”

金龙飞的画外音：“史载，1960年冬，周总理、李富春提出的对国民经济实行‘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方针，得到党中央和毛主席的正式确认。在适当地调整农业、轻工业和重工业等相互关系的同时，也适当地调整了财政、金融、信贷和物资的相互关系，从而逐步扭转了局面，艰难而顺利地度过了三年困难时期，保持了社会秩序的稳定，迅速步上健康发展之路。”

114.北京中山公园

字幕：1962年2月28日，周总理在二届人大三次会议上做《政府工作报告》。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赵雅：“周总理在二届人大三次会议的《政府工作报告》指出，‘现金管理不严的情况，应该彻底改变。一切企业、事业单位和机关团体，都要严格遵守国家的现金管理制度、信贷管理制度和财政管理制度。企业从银行借的款，应该按期归还。企业的流动资金，只能用于生产周转和商品流通的需要，不能用于基本建设、弥补亏损和其他财政性开支。一些企业的亏损现象，应该迅速改变。财政金融部门应该加强对国民经济各部门的财政监督。’”

金兴华：“这里也有央行和你的一份功劳呀，我们的党和政府还是能听取各种意见的。你们反映的加强现金管理、信贷管理和财政管理及监督的建议，现在不是被周总理放进了《政府工作报告》里了么？”

赵雅：“这是连我想都没有想到过的。在遇到天灾人祸时能实行‘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方针，让新中国这艘巨轮绕过暗礁、闯过险滩。而我们的党和政府，不但能听取下级意见，而且如此高度重视。由此可见，毛主席、周总理和我们党还是英明的。”

金兴华：“只是你们关于提升央行职能和地位的意见，不知中央又作何考虑？”

115.凤凰宋振坤家

宋振坤：“三年苦日子，我们终于熬出头了。”

宋妻点点头。

宋振坤：“现在好起来了，共产党终究是共产党，即令遇到天灾人祸，也能尽快调整政策，尽快战胜天灾、消除人祸，重回正确轨道！”

116.北京央行

字幕：1962年6月13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出《关于改变中国人民银行在国家组织中地位的通知》。

办公室里，赵雅读毕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出的《关于改变中国人民银行在国家组织中地位的通知》红头文件，拨通了电话：“兴华兄，告诉你一个特好消息，确认央行地位的文件正在我手上。你猜猜看，是哪里发的？”

金兴华：“国务院。”

赵雅：“再猜。”

金兴华：“不会是党中央吧？”

赵雅：“是中共中央、国务院一起发出的《关于改变中国人民银行在国家组织中地位的通知》。”

金兴华：“破天荒！真是破天荒！中共中央、国务院竟然一起发出央行改制的文件！”

赵雅：“是呀，这是我连做梦也未能梦到过的！”

金兴华：“这下好了，你们描绘的新中国金融蓝图更上了一层楼！”

117.凤凰宋振坤家

字幕：1963年3月5日，《人民日报》发表毛主席题词“向雷锋同志学习”。

宋振坤：“一位解放军班长雷锋因公殉职后，因他全心全意、默默无闻地为人民服务，毛主席号召全国人民向他学习。凤她娘，这意味着什么？”

宋妻：“我不懂。”

宋振坤：“这意味着共产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将进行全面的普及，意味着共产党的干部更必须成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楷模！”

118.北京中山公园

字幕：1963年12月初，周总理在二届人大四次会议上做《政府工作报告》。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赵雅：“兴华哥，周总理在这届全国人大所做《政府工作报告》中讲到规划的“十六个”问题，其中指出‘第十四，在金融管理和信贷计划方面，也应该有一个规划’。”

金兴华：“将‘金融管理和信贷’的计划，作为专项列入人民代表大会《政府工作报告》中，这可说是周总理的创造，有着极为深远的意义。”

金龙飞的画外音：“颇具政治头脑且富经济金融智慧的我父亲对此的判断是有远见的。周总理的这一创造，为后来的党和政府将金融列入重要议事日程和召开全国金融工作会议开了先例。”

119.凤凰宋振坤家

字幕：1963年12月25日，新华社报道，中国石油产品已经基本自给。

宋振坤：“凤她娘，大好消息，中国石油产品已经基本自给。”

宋妻：“真的吗？那以后就不要用‘洋油’了？”

宋振坤：“真的！凤她娘，中国人民使用‘洋油’的时代，看来要进入博物馆了。”

宋妻：“那就好。老百姓从来就不想仰人鼻息，就盼着过好自己的日子咧！”

120.北京长安街

字幕：1964年1月15日，在与加纳总统恩克鲁玛的会谈中，周总理介绍了《中国政府对外经济技术援助的八项原则》，并通过加纳记者向全世界宣布。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金兴华：“小雅，最近，周总理在与加纳总统恩克鲁玛的会谈中，介绍了《中国政府对外经济技术援助的八项原则》，并通过加纳记者向全球宣布。特别是其中‘绝不附带任何条件’的方式，充分体现出中国共产党人的胸襟，令全世界大为叹服。”

赵雅：“周总理在‘八项原则’中，有两项是涉及金融援外的。‘八项原则’的第三项，中国政府以无息或者低息贷款的方式提供经济援助，在需要的时候延长还款期限，以尽量减少受援国的负担。第五项，中国政府帮助受援国建设的项目，力求投资少，收效快，使受援国政府能够增加收入，积累资金。”

金兴华：“在这里，周总理从金融贷款、‘投资少，收效快’的角度提出了对外经济技术援助‘八项原则’的两大原则，凸显了金融援外的重要地位和必须遵循的原则。中国对外经济技术援助的八项原则，粉碎了那些历来借援助之名、行掠夺之实的所谓友邦强盗逻辑，开启了世界各国平等互利、尊重主权，进而使受援国步上自力更生、经济上独立发展的崭新道路。”

121.凤凰宋振坤家

字幕：1964年10月16日，中国原子弹爆炸成功，举国欢庆。

宋振坤：“凤她娘，我们的原子弹终于爆炸成功了。一声巨响，震惊世界。想当年抗美援朝时，美帝曾几度扬言要向中国扔原子弹，但都没有得逞。今天我们自己拥有原子弹了，就更不怕了！”

宋妻：“我国政府还发表声明，再次重申了中国关于全面禁止和彻底摧毁核武器的一贯主张。”

宋振坤：“更为难得的是，我国承诺不首先使用核武器，这是大胆到举世未有的绝妙构想。”

宋妻：“我们的党和政府是英明而富有远见的。”

金龙飞的画外音：“这话说得没错。还是在1946年8月，毛主席在接受美国记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采访时，就提出了‘原子弹是美国反动派用来吓人的一只纸老虎’的著名论断。1951年下半年，世界著名科学家、法国共产党员、居里夫人女婿——约里奥·居里让人传话，‘请转告毛泽东同志，你们要反对核武器，自己就应该先拥有核武器’。随着时间的推移、国际形势的变化，毛泽东主席由对原子弹在战略上的藐视，进而在战术上也重视了起来。1956年，他在最高国务会议上说，‘我们还要有原子弹。在今天的世界上，我们要不受人欺负，就不能没有这个东西。’于是，经数年艰巨努力，我国终于成功引爆了第一颗原子弹，让世界为之震动。”

122.北京金兴华夫妇卧室

字幕：1968年底，中国全部还清公债，成为全球少有的既无外债又无内债的国家。

赵雅：“兴华哥，据统计，我国已成为既无外债又无内债的国家，这在全世界都是少有的。”

金兴华：“还是在1964年4月，周总理在会见日本关西经济访华代表团时就说过，新中国成立15年以来所欠的外债，我们现在已经差不多还清了。”

赵雅：“当年总理说，包括利息在内欠苏联和部分东欧国家的总金额接近三十亿美元的债务，只剩下两千万美元，第二年就可以还光了。不但是外债，解放后发行的内债大部分也还清了。谁能想到，仅仅只过了4年，所有债务都还清了！”

金兴华：“无债一身轻，对一个人如此，对一个家如此，对一个国家更是如此。今后，我们就能轻装上阵搞建设了。”

123.凤凰宋振坤家

字幕：1969年9月29日，中国又一次成功地进行了氢弹爆炸。

宋振坤：“凤他娘，中国又一次氢弹爆炸成功了。中国有了强大的国防，就更不怕任何入侵者了！”

宋妻使劲儿地点点头。

124.北京中山公园

字幕：1969年12月14日，周总理接见港澳工作的同志们时，提出要加强国际经济的研究。

金兴华：“小雅，周总理接见在港澳工作的同志们时说，‘上次交代中国银行香港分行设个资料室，专门研究资本主义经济动态。我谈过多次了，现在还未搞起来。’他强调指出，‘历史上买办资产阶级都搞国际经济研究。中行在香港有分行，这是跳板，更应研究。不搞，国内闭塞。不能老是让我们看参考消息。’”

赵雅：“看来，周总理是颇为迫切地要加强国际经济的研究了。”

金兴华：“小雅，我今年要离休，金融大学想聘我去当教授，你看好不好？”

赵雅：“好！我们以后可以一起探讨、研究金融经济了。”

125.北京长安街

字幕：1972年2月21日，美国总统尼克松应邀来中国访问。当天，毛泽东会见了尼克松。28日，中美双方在上海发表联合公报。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金兴华：“中国的乒乓外交，迎来尼克松访华，毛主席与他友好会见，美国总统亲自为周总理脱大衣，直到在上海发表中美双方联合公报，一举打破横亘在两个大国之间已冻结23年的坚冰。”

赵雅：“这一壮举的成功，从历史的角度看，或许与我国原子弹爆炸成功和与之同步的导弹发展、人造地球卫星发射而极大提升了中国的国际地位，深刻改变了世界战略格局密切相关。去年7月，美国总统特使基辛格秘密访华，中美坚冰开始融化，这其中一个重要因素无疑是中国力量大幅提升所带来的战略地位改变。同年10月，第26届联合国大会以压倒多数，恢复了我国在联合国的一切合法权利。‘两弹一星’研制成功，打破了霸权主义对核技术和空间技术的垄断，保障了我国的安全，使中国成为维护世界和平的主要力量。”

金兴华颔首微笑：“你这一联想颇具历史深度。又在想龙儿了？”

赵雅：“你不想龙儿？嗯。你算算，有三年未见到我们的龙儿了！”

金兴华：“你放心吧，现在‘两弹一星’都上天了，就不要担心钱学森麾下的龙儿了。随着中美交往大门的开启，也许很快就能与耀华兄一聚，你说是吗？”

赵雅不由擦擦自己已然泪湿的眼眶，颔首微笑：“但愿如此。”

126.北京金兴华家

字幕：1973年2月5日，国家计委提出的从国外进口43亿美元的成套设备和单机的方案——“43方案”被批准实施。

金兴华：“小雅，毛主席、周总理批准实施的‘43方案’，振奋人心啊！中国重返联合国，打破了西方对中国的封锁，为中国扩大对外引进创造了有利条件。”

赵雅：“可以预期,‘43方案’落实之日，就是中国经济腾飞的起点。”

金龙飞的画外音：“此话说的颇具预见性。‘43方案’，是中国继1950年代引进苏联援助的‘156项工程’之后，第二次大规模的技术引进。这促进了中国基础工业的发展，为1980年代经济腾飞提供了必要的物质条件。”

127.台北金灿银行大门前

字幕：1973年12月，台湾行政主管部门的蒋经国决心开展十大建设。

董事长柳晖正在等待贵客到来。

一辆小轿车驶近，柳晖忙迎上前去，拉开车门。

神采依旧的刘耀华走下车来。

柳晖：“耀华兄，欢迎！欢迎！”

刘耀华：“柳董，十年不见，越发显得气度不凡了。”

柳晖：“哪里，哪里，倘不是十多年前与老兄美国一晤，让我茅塞顿开,才得有今日气象。这不都是托老兄的福么！”

刘耀华：“贤弟客气了。正是贤弟决意告别仕途，我才会提议贤弟创办银行嘛。”

柳晖：“请。”

128.台北金灿银行

董事长办公室，柳晖：“进入70年代以来，台湾遭遇了三次国际风暴的袭击：第一次是1971年因美元贬值而引起的国际金融危机；其次是1972年国际谷物因苏联农业歉收，在美国大量采购引发的谷物价格大波动；第三是1973年10月第四次中东战争引发的石油危机。”

刘耀华：“三次国际风暴使正处在发展中的台湾经济遭受了重创，导致物价飞涨，大批企业倒闭，失业率逐年上升，还引发了台湾经济本身存在的诸种问题。”

柳晖：“面对因国际经济风暴所造成的严重经济衰退，蒋经国召集财经人士多次研讨对策，并成立5人财经小组，就稳定物价进行协商，草拟稳定经济方案。在蒋经国看来，经济建设发展与稳定应同时并重，唯有稳定，才能提供良好的发展基础；唯有发展，才能促成全面稳定繁荣。”

刘耀华：“蒋经国采取在稳定中求发展的策略是对的，他出台的新对策抑制通货膨胀和开展十大建设也是正确的。因为仅仅求稳定而忽视发展，则经济成长必受阻碍；只顾发展而忽略稳定性，则发展本身必不安定，且容易导致不良之后果。”

柳晖：“这也就为我们银行快速稳健的发展，搭建了一个大展拳脚的舞台。”

刘耀华：“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一难得的机遇，把这幕大戏唱好。”

柳晖挥舞拳头：“对！”

129.北京中山公园

字幕：1973年5月13日，年逾花甲的陈希愈出任财政部副部长兼中国人民银行行长。6月7日，时任中共中央委员的陈云在家约见正、副行长陈希愈、乔培新等人。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赵雅：“兴华哥,陈行长上任才不到一个月,就受到陈副总理的约见,这应是个好兆头。”

金兴华：“曾先后兢兢业业辅佐过南汉宸、曹菊如和胡立教三届央行行长的陈行长,也是邓副总理的老部下,故任命他为央行行长,协助整顿全国经济生产。这是知人善任。虽说还会困难重重,但加快中囯经济的发展看来是必然的。”

赵雅：“在陈副总理约见时,当他得知在延安一起搞过财经的乔副行长的年龄后，不由感慨道，‘你也这么大年纪了,也算老年了！你还可以活20年,我不行了,不过和资本主义打交道是大势已定。’他指出,过去我们的对外贸易是75%面向苏联和东欧国家，25%面向资本主义国家。现在改变为75%对资本主义国家，25%对苏联、东欧。因此,我们对资本主义要很好地研究。”

金兴华：“陈副总理这一席话,是放眼世界,审时度势。看来，他胸中已有振兴我国经济的良策。”

金兴华、赵雅会心一笑。

金龙飞的画外音：“其时的人们，还未从‘防止资本主义复辟’‘批判资本主义道路’的狂风暴雨中走出来，干部们几乎是谈‘资’色变。也就在这一年，中国人民银行积极开展筹措外汇和利用外资的工作，一年筹得10亿美元,这在当时是一个了不得的数字。除此之外，受命于危难之际的陈行长，也对被延缓的各项工作进行了补救，这对于恢复银行和工农业的发展，有着十分积极的意义。”

130.北京金兴华家

字幕：1973年6月22日,毛主席接见了马里国家元首特拉奥雷。

赵雅：“兴华哥,最近,毛主席在接见马里国家元首特拉奥雷时说，‘无论怎么样,这些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是创造了文化,创造了科学,创造了工业。现在我们第三世界可以利用他们的科学、工业、文化包括语言的好的部分。’”

金兴华：“毛主席虽说历来提倡学习中外一切先进的文化,但如此强调,这其中别有深意呀!”

赵雅：“毛主席的这一讲话与陈副总理所讲可以说是前后呼应、互为印证的,表明我们对资本主义国家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区别对待,洋为中用。”

金龙飞的画外音：“不论毛主席的这一讲话与陈副总理所讲是否前后呼应，反正周总理和陈云、邓小平根据毛主席的这一思想，抓住有利时机，在20世纪70年代初期，掀起了自1954年引进苏联156项援助项目后的第二次引进高潮，这是难能可贵的。”

131.北京长安街

字幕：时过7天后的6月29日，周总理会见美国大通曼哈顿银行董事长戴维·洛克菲洛。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金兴华：“小雅，周总理会见了美国大通曼哈顿银行董事长戴维·洛克菲洛。周总理注意到洛克菲洛来华的第二天，就同我们乔培新达成的中国银行可与大通银行直接办理互相汇款和支付旅行支票的业务。周总理充分肯定这一良好开端。”

赵雅：“周总理与美国戴维·洛克菲洛的谈话，不仅首次开启了新中国银行业同美国银行业的往来，也许将给中国银行业乃至中国走向全球打开了大门。兴华哥,你说是不是？”

金兴华频频点头：“谁能说不是咧。”

132.北京金兴华家门前

字幕：1974年4月9日下午，联合国研究原料和发展问题的第六届特别会议在纽约联合国总部开幕，邓小平同志在会上做了关于三个世界划分的战略思想的发言。

一部轿车停住，金兴华、赵雅双双迎上前去，刘耀华走下车来。

金兴华、赵雅异口同声：“欢迎耀华兄回国！”

刘耀华：“贤弟好！弟妹好！”

三个人欢欣地步入家门。

133.北京金兴华家

赵雅：“刘董请坐，我给您沏茶去。”

刘耀华含笑望了望离去的赵雅：“弟妹还是漂亮、贤淑不减当年。”

金兴华笑了：“嫂夫人同样是漂亮、贤淑不减当年啰。”

赵雅递茶，刘耀华接过：“她呀，可是常常念叨，何时能与你们二位绝佳伉俪一聚咧！”

赵雅：“那好呀，我现在就邀她来。”

刘耀华：“这次就算了吧，我这次也就是来看看，时间不长，下次再说吧。”

赵雅：“好，一言为定。”

刘耀华：“4月9日下午，在纽约联合国总部召开的联合国研究原料和发展问题第六届特别会议上，邓小平关于三个世界划分的战略思想的发言，给与会者留下了难忘的印象，也引起了世界各国的广泛关注。”

金兴华：“毛主席在今年2月22日会见赞比亚总统卡翁达时,提出了关于三个世界划分的理论。毛主席说，‘我看美国、苏联是第一世界。中间派，日本、欧洲、澳大利亚、加拿大，是第二世界。亚洲除了日本，都是第三世界，整个非洲是第三世界，拉丁美洲也是第三世界。’”

刘耀华：“毛主席关于三个世界理论的划分,将成为中国制定对外政策的重要依据，而号召联合起来反对霸权主义，当有更深的玄机。”

金兴华：“三个世界划分的战略思想，不仅继续指出了大国争霸所产生的战争危险，而且也明确指出了第三、第二世界联合起来，反对霸权主义，制止战争爆发的紧迫需要与现实途径。70年代以来世界和平局面的得以维持，以第三世界为主体的联合反霸斗争是起了重要作用的。值得注意的是，这种联合反霸所产生的威慑力，并不仅限于军事力量的增强，而主要是体现在经济与政治力量的发展。”

刘耀华：“听说，在今年又一次资本主义经济危机袭击西方世界之际，由毛主席、周总理拍板，陈副总理竟在黄金期货市场赚入巨额美金后,制定了引进大量化肥、化工、煤炭成套设备的‘43方案’。”

金兴华：“没错。大名鼎鼎的中国迄今历史最长、层次最高、规模最大、商品种类最全、到会客商最多、成交效果最好的综合性国际贸易盛会——‘广交会’，就是毛主席、周总理的杰作。加上联合国恢复我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席位，事实甚于雄辩，毛主席、周总理不仅是主张开放的，更是新中国开放的先河。”

刘耀华：“看来，我的那些友人们，还在拿老眼光看中国呀。”

134.凤凰宋振坤家

字幕：1975年，袁隆平研制成功杂交水稻种植技术，从而为大面积推广杂交水稻奠定了基础。

宋振坤：“凤她娘,我省的大科学家袁隆平从1973年成功研制出高产的杂交水稻,到今年成功研制出杂交水稻种植技术，为大面积推广杂交水稻奠定了基础。”

宋妻：“那中国人民的吃饭问题就有了解决的希望了？”

宋振坤：“对！不仅中国人民的吃饭问题有了解决的希望！看来,连同世界人民的吃饭问题都有了解决的希望了！”

宋妻：“那真好！”

下 集

135.北京金兴华家

字幕：1978年12月，十一届三中全会确定：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实行改革开放。

金兴华：“十一届三中全会把全党工作的重心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实现了建国以来党的历史的伟大转折。从‘以阶级斗争为纲’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从半封闭被封锁到改革开放、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深刻转变，拥有近十亿人口的中国创造了并继续创造着充满活力的社会主义，社会主义中国以全所未有的崭新面貌巍然屹立在世界东方，这是至为难得的。”

赵雅：“邓副主席在全会闭幕式上所作的题为《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的重要讲话指出，我们要学会用经济方法管理经济。自己不懂就要向懂行的人学习，向外国的先进管理方法学习。但愿从此拨开迷雾见红日，红日永艳我神州！”

136.凤凰宋振坤家

宋振坤：“十一届三中全会已将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这就好了，刘支书，你说是不是？”

刘支书：“我们凤凰人可以迈开大步搞经济了！”

137.北京中山公园

字幕：1979年3月8日，陈云讲了计划与市场问题。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赵雅：“陈副总理最近讲了计划与市场问题，讲得别开生面，鼓舞人心。”

金兴华：“陈副总理既弘扬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经济思想，又擅长重调查研究、重掌握实际经济资料和经济数据，凭借准确资料与数据进行决策的工作方法，曾多次获得毛主席的赞扬。”

赵雅：“陈副总理认识到传统计划经济的弊端,主张引入市场调节，其实也就是市场经济。你说对吧？”

金兴华：“这是一个明智的提法。在人们恐惧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提法时，变通一种讲法，容易为人所接受。其实，市场经济不只是资本主义社会所独有，社会主义的计划经济也有市场。”

赵雅：“你这种提法倒颇为新颖和超前。如解放初期的农贸市场，今天的乡村集市，还有随着1957年春花开放的‘广交会’，不都是存在于新中国的市场么。”

金兴华：“这是改革开放新时代提出的时代之问，你的研究天地将更为广阔了。”

138.凤凰宋振坤家

刘支书：“将军，我们的集体经济搞得好好的，真要搞分田到户吗？”

宋振坤：“一个家折腾太多，家无宁日；一个地方折腾太多，一个地方就落后。”

刘支书：“我们是否召开大队全体社员大会，听听大家的意见。”

宋振坤：“好。”

139.北京金兴华夫妇卧室

字幕：1978年6月下旬，叶剑英在听取了谷牧副总理访问法国等五国的专题汇报后指出，将引进技术的重点放在西欧。

赵雅：“最近，叶帅指出，我们需要西欧的先进技术，他们资金过剩，技术需要找市场，引进技术的重点应放在西欧。”

金兴华：“从1977年至十一届三中全会前后，邓副主席1975年提出的引进国外先进技术加快经济发展步伐的思想已经形成广泛共识。自从我国的工作中心逐步向经济建设转移，并开始了第三次大规模引进成套设备。但能否更大规模地引进国外技术设备，归根到底取决于我们的支付能力。只有出口更多商品，取得更多外汇，才能引进更多技术设备。”

赵雅：“今年5、6月间，谷副总理率中国政府经济代表团访问法国、联邦德国、瑞士、丹麦和比利时。访问期间，五国政界和工商界人士普遍表示，西欧愿意为中国进行大规模经济建设提供技术、资金和设备，对中国的广阔市场和丰富的资源抱有极大的兴趣。”

金兴华：“叶帅正是在听取谷副总理汇报后做出了这一重要指示，标志着我国进行大规模经济建设引进国外技术、资金和设备的工作将积极推进！”

赵雅沉思地颔首。

140.凤凰宋振坤家

刘支书：“全体社员大会开得很成功。虽个别人有不同意见，但绝大多数人都同意将集体经济继续搞下去，不想再重走单干、互助组的老路。”

宋妻：“是呀，单干、互助组的老路已经走过，没有走通，就不要再去走了！”

宋振坤：“具体情况具体分析，那就走你们自己选好的路。”

刘支书：“大家还提出了要开办砖厂，扩大果园，修通直达凤凰山顶的公路。”

宋振坤：“这些都是好主意，但怎样更好地发挥凤凰的优势，尽快将凤凰的各项事业搞上去，需要群策群力。做个远景规划，先干什么，后干什么，规划好了，就能有条不紊，少走弯路。”

刘支书：“好。”

141.北京长安街

字幕：1979年9月9日，国务院授权中国银行负责处理被美国政府冻结的中国资产的回收或提取事项。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金兴华：“国务院授权我中行负责处理被美国政府冻结的中国资产的回收或提取事项，这是一件大事。我奉中行之命将以代表团顾问身份赴美商谈相关事宜。”

赵雅：“看来，你可见到耀华兄一家了。”

金兴华：“是的，我不单可以见到耀华兄一家，还将与他再次携手合作，共同参与到被美国政府冻结的中国资产回收和提取的工作中去。”

赵雅鼓掌：“老友重会，重任在肩，真是大好事！”

142.凤凰宋振坤家

刘支书：“将军，凤凰十年发展规划看完了吗？”

宋振坤:“看完了。总的来讲不错。只是应该把眼界放更长远一些，思考更周密一些，步子迈得更大一些。”

刘支书：“那具体是……”

宋振坤：“比如建果园，就应分片建立梨、桃、李、栗等因地制宜的果园和茶园，既为未来开展旅游服务，也为办果品厂、制茶厂做准备。办红砖厂，应一开始就办成一流的机砖厂。修公路，就要做个分段、分期的实施规划。作为革命老区么，可以设法争取上级政府的支持。”

刘支书：“将军，您的设想更好更深远，可是预算太高，钱从哪来？”

宋振坤：“一找政府，二找银行呀。”

刘支书：“银行能贷吗？”

宋振坤：“试试吧。”

143.纽约刘耀华家

刘耀华：“这次会谈，我没有想到会如此顺利。”

金兴华：“这都要感谢毛主席、周总理的高瞻远瞩，邓副主席抓住机遇，促成中美于今年元旦正式建交。”

安拉·玛丽：“毛主席、周总理真无愧为一代伟人，打败了日寇，创建了新中国。虽也遭遇过种种挫折，走了不少弯路，但在他们辞世之前，却又能用小球转动大球，一举打破中美坚冰，这是何等的远见卓识，又是何等的英明壮举。”

金兴华：“嫂子真是中国人民的好朋友！”

刘耀华：“她是毛主席、周总理的美国粉丝，至今已近40年矣。”

金兴华翘起大拇指：“难得，难得！谢谢嫂子的深情厚意！”

安拉·玛丽：“谢谢，谢谢您，金教授，是毛主席、周总理的言和行，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我应该谢谢这两位伟人！”

144.北京金兴华家

字幕：1979年10月4日，邓小平在中共省、自治区、直辖市党委第一书记座谈会上谈经济工作时，强调了有关银行改革问题。

赵雅：“最近，邓副主席提出，银行应该抓经济，现在只是算账、当会计，没有真正起到银行的作用。银行要成为发展经济、革新技术的杠杆，要把银行真正办成银行。”

金兴华：“邓副主席这一‘要把银行真正办成银行’的设计，正好表达了包括你我在内的广大金融人的心声。新中国是要站在世界的高点，去设计、创建自己的金融大格局了。”

145.凤凰宋振坤家

刘支书欣喜地走进。

宋振坤:“贷到款了？”

刘支书：“第一笔款50万元已贷到了。将军，您猜我碰到谁了？”

宋振坤:“与北京有关。”

刘支书点点头：“是兴华叔的女儿凤翔姐。”

宋振坤:“她来省里了？”

刘支书：“她现在是省农行主管信贷的副行长。她还说，过段时间就来看望您。”

宋振坤:“她也快到不惑之年了。她父母怎么样？”

刘支书：“都很好。”

宋振坤:“那就好。”

146.北京中山公园

字幕：1979年10月，中信公司在北京人民大会堂成立，荣毅仁出任董事长。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金兴华：“小雅，应荣董之邀，我今天参加了中信公司在人民大会堂的成立大会，他提到了我们凤凰银行支持荣氏企业脱困的往事，再次表达他崇高的敬意和深深的感谢。他说，想不到在那暗无天日的数十年前，伸出手无私而坚决支持他们的竟然是中共地下党开设的凤凰银行。他还提到了你咧。”

赵雅：“他还记得我？”

金兴华：“何止记得，他还说，您那位尊贵高雅的夫人在央行干得不错，她的大作我已拜读了不少，受益多多，要是她能写一部《中国金融经济新论》，应该是特色独具。临别，他还让我向你问好，欢迎我俩常去走走。”

赵雅：“荣董就是荣董。当他40多岁出任国家纺织部副部长时，写过一首七绝，我还记得其中两句诗是‘龙驹乘风追日月，挥戈卌年未为晚’。而在1978年出任全国政协副主席时，他又写过一首七律，尾联云：‘不甘伏枥添砖瓦，万里江山代代红。’这位受到新中国历届领导人支持、关爱的工商界巨子，又奉召出任荣董了，这真是一大幸事。”

金兴华：“是呀。这个被邓副主席点将‘出山’的荣董，肯定又要大有一番新的作为了！”

赵雅：“他还是一个值得深入研究的人物。”

金兴华：“对。你也不妨多多研究一下其人其事！”

147.凤凰宋振坤家

省农行金凤翔副行长在刘支书的陪同下走进宋家。

刘支书：“宋将军，金行长来看望您了。”

宋振坤、宋妻起身相迎，金凤翔忙上前握住两位长辈的手。

金凤翔：“宋伯伯好！伯母好！”

宋振坤:“好！好！你已成为一方金融大员了。”

金凤翔：“哪里，哪里，与劳苦功高的将军伯伯相比，我还是凤凰山的一棵小杉树。”

宋振坤：“应该是凤凰山上的栋梁杉了！刘支书，你说是不是？”

刘支书：“是！是栋梁杉！是顶天立地的栋梁杉！”

宋妻：“凤翔真将父母的俊美集于一身了。”

宋振坤：“这就是凤凰山的新一代，英俊美丽，堂堂正正。”

刘支书：“作为凤凰人，我们更要加快建设步伐，将凤凰早日建设成为林茂粮丰、厂旺家兴、旅游繁荣、人民幸福的社会主义新乐园。”

宋振坤:“凤翔行长，刘支书作为你们同一代人，可是信心满满，要将凤凰尽快建设好哟！”

金凤翔：“我这次回家乡，一是来拜祭我的爷爷奶奶，看望您和伯母及各位父老乡亲。二就是实地调查研究，考虑怎样更好地支持凤凰的大发展，也试图从中找出一条农行支持山区，特别是革命老区发展的道路。”

宋振坤：“你这个设想非常好！凤凰要托农行的福！全国山区，特别是革命老区也要托银行的福了！”

金凤翔：“我们会努力的，您放心！”

宋振坤:“好！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金凤翔：“刘书记，我送您十六个字——脚踏实地，创新发展，用好资金，建好凤凰。”

刘支书：“好！谢谢金行长，我们会努力的！”

148.北京中山公园

字幕：1980年12月16日，陈云在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指出，可借外债发展经济。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赵雅：“今年的4月和5月，对我国金融界来说，可谓喜事连连。4月17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执行董事会通过决议，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在基金组织的席位；5月15日，世界银行通过决议，恢复我国在世界银行的席位；4月23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正式通知恢复我国的代表权；5月25日，世界银行决定恢复我国的代表权；5月27日，我国派李行长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理事。”

金兴华：“这表明新中国越来越被世界认可了，也表明新中国金融越来越与世界相依相融了。小雅，还真想不到，你也是快古稀的人了，一目十行的快速记忆力，还经久不衰！”

赵雅：“你已跨过古稀了，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却也历久弥新呀。啊，对了，陈副总理最近在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谈到可借外债发展经济。他说资金不够，可以借外债。愿意借外债给我们的国家纷纷到来。今后在自力更生为主的条件下，还可以借些不吃亏的外债。引进有利的技术，也是必要的。”

金兴华：“他进而指出，现在有些带援助性质的外债，例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的低利自由外汇贷款，将来使用起来可能对我们有利。但使用时也是有条件的，数量也不会很大，并且现在还没有借到手。将来借到了，也要十分谨慎地使用，只能用在最关键性的项目上。他强调，利用外资和引进新技术，这是我们当前的一项重要政策措施，不过要头脑清醒。”

金龙飞的画外音：“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表明，正是在邓小平、陈云‘要把银行真正办成银行’和‘借外债发展经济’等一系列金融改革思想的指导下，中国拉开了金融改革的大幕，进入了有计划、有步骤地改革金融体制的新时代。也正因为一系列金融经济政策制定的及时正确，才使中国改革开放这艘巨轮不断突破禁区，闯过资金奇缺等似乎难以逾越的重重惊涛，不断航进。”

149.台北金灿银行

董事长办公室，柳晖在与刘耀华通电话：“耀华兄，有数据表明，从60年代开始，台湾经济不仅位居‘四小龙’之首，也是60年代到80年代，一直走在亚洲前列的领头羊。”

刘耀华：“柳董，你也为台湾经济起飞贡献了不少呀。”

柳晖：“哪里，哪里，还是托老兄的福啰。”

刘耀华：“贤弟真是客气。正是贤弟的转向快捷、目光远大，才有今日之成就！”

柳晖：“倒不知身在故乡的宋、金二兄弟如何？”

刘耀华：“去年兴华贤弟来美谈判，也说了大哥情况，都还不错。”

柳晖：“不知何日能再聚？”

刘耀华：“相信不会太远了。”

150.北京长安街

字幕：1982年7月14日，国务院同意中国人民银行的中央银行职能及其与专业银行的关系。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赵雅：“国务院已同意中国人民银行《关于人民银行的中央银行职能及其与专业银行的关系问题的请示》，明确了中国人民银行是我国的中央银行，是领导和管理全国金融事业的国家机关。这样，人民银行就可以逐步专门行使中央银行职能，不再既当裁判员，又当运动员了。”

金兴华：“这是创建新中囯金融大格局的第一步，你们完成得还很快。”

赵雅：“以后各大专业银行总行在这个金融大格局中，只要遵从五个方面受人民银行总行的领导，就可以各自施展拳脚、大干一番了。”

金兴华：“这样一来，央行既放下了包袱，专业银行又可以轻装上阵了！”

赵雅、金兴华会心一笑。

151.凤凰机砖窑前

凤凰机砖窑开工典礼，剪彩仪式正在举行。

刘支书：“现在，请宋将军剪彩。”

宋振坤欣喜地为之剪彩。

众人欢呼雀跃。

152.北京红墙外

字幕：上世纪80年代初期，陈云提出著名的“鸟笼经济论”。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赵雅：“‘计划是鸟笼，市场是小鸟。如果鸟笼太小，小鸟就会窒息；如果没有鸟笼，小鸟就会飞走。’兴华哥，你知道这话是谁说的吗？”

金兴华：“是陈副总理说的呀。对不对？”

赵雅：“对，也不对。据说，‘鸟’与‘笼子’的比喻是在党的十二大召开前夕，黄克诚将军最先提出的，他向陈云反映走私、逃税以及乱上项目、乱涨价等经济犯罪猖獗和经济秩序混乱的情况后说，‘要把经济搞活……但搞活不能没有秩序。这就好比一只鸟，不能捏在手里，捏在手里它就死了，要让它飞。但要让它在笼子里飞，否则它就飞跑了。’两个月后，陈云用了这个比喻谈计划和市场经济。于是‘鸟笼经济论’就这样诞生了。”

金兴华：“巧妙的比喻既形象又说明问题。”

赵雅：“陈副总理还说，鸟笼子理论就是有限度的市场理论，允许市场发展，但还不是完全的市场经济理论，小笼子放开，大笼子锁住。小笼子不放开，没有吸引力，听众坐不住；大笼子不锁住，没有原则性，领导坐不住。”

金兴华：“好个‘鸟笼经济论’，‘听众’和‘领导’都坐得住了。形象生动，寓意深长。”

赵雅会心地灿然一笑。

153.修建中的凤凰山公路

宋振坤在挥舞锄头修路。

刘支书手提钢钎走过：“将军，您也亲自上阵了。”

宋振坤：“到底还是老了，力不从心了哟！”

刘支书：“您就多指导指导吧，让年轻人甩开膀子多干点。”

宋振坤又举起了锄头：“松松筋骨也好。”

154.北京中山公园

字幕：1983年9月3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就加强利用外资工作发出指示。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赵雅：“9月3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出《关于加强和利用外资工作的指示》，提出为了积极有效地利用外资，引进先进技术，在平等互利的原则下，有些政策要放宽，并抓紧完善立法……提供一部分国内市场。我国市场对外商有很大的吸引力。过去为了保护民族工业，减少外汇支出，规定举办中外合资经营企业要能扩大产品出口，增加外汇收入，产品一般都应有一定的比例外销，是适当的。但是，如果一律要求其产品全部或大部分外销，就会影响外商前来投资的积极性，今后需要采取一些灵活措施。”

金兴华：“这一《指示》还指出，对于可以带进我国缺口技术，以及生产我国还需要进口的短线产品的中外合资经营企业，其产品内销比例可以扩大。但对产品内销的或大部分内销的中外合资经营企业，应适当提高我方的投资比例。”

赵雅：“这里传出了一个重要信息，就是我国‘以市场换技术’的思路已相当清晰。让出一部分市场是为改善外商来华投资环境、提高对外资的吸引力服务的，让出一部分市场可以获得外商不肯轻易转让的先进技术。”

金兴华：“通过合资，以市场换技术，引进新技术，开发新产品，将给我囯制造业注入新的活力。”

155.凤凰台上

宋振坤：“刘支书，你看，这里上有凤凰瀑布高挂，下有凤凰潭碧波荡漾，凤凰水清澈北流。如此风景绝佳之地，该干点什么事好？”

刘支书：“开发旅游。”

宋振坤:“对！开发旅游！并为凤凰所有贫困户，特别是深山里的贫困户建一个居民点，岂不是两全其美！”

刘支书：“那就以凤凰台为中心，以公路、水路为线，修复凤凰神庙，扩建当年抗日游击队营地，连接起群山果林，开辟新的百花林，建一个山清水秀的凤凰乐园。”

宋振坤:“这样就可以暖春赏花、炎夏漂流、金秋摘果、寒冬踏雪了。”

156.北京中山公园

字幕：1983年9月17日，国务院做出《关于中国人民银行专门行使中央银行职能的决定》。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赵雅：“继去年7月国务院批转中国人民银行《关于人民银行的中央银行职能及其与专业银行的关系问题请示》后，今年9月17日，国务院做出《关于中国人民银行专门行使中央银行职能的决定》，指出自1984年1月1日起，中国人民银行不再办理针对企业和个人的信贷业务，成为专门从事金融管理、制定和实施货币政策的政府机构。而原来由人行办理的工商信贷和储蓄业务，决定成立中国工商银行承担。”

金兴华：“中国人民银行单独行使中央银行职能，将在金融体制改革的历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它标志着我国金融体制向市场化方向的根本转变。”

157.凤凰宋振坤家

宋振坤:“听说，你们打算成立凤凰集团公司？”

刘支书：“是的，为更好地发展村办企业、搞好农业，引领凤凰腾飞，打算成立凤凰集团公司。设立公司董事、董事长、总经理。但公司负责人实行公仆负责制，不像其他公司拿很高的工资，而只拿工人的平均工资。”

宋振坤:“一百多年前，马克思和恩格斯在总结巴黎公社经验的基础上，提出了新型政权的管理者应该成为社会公仆的重要思想。恩格斯甚至明确提出，对所有公务员，不论职位高低，都只付给与其他工人同样的工资。”

刘支书：“《巴黎公社史》曾写道：负责公社财政工作的瓦尔兰和茹尔德他们‘曾经支配过四百万。只要愿意，他们就可以拥有银行的巨额财富，但这两个人却像往常一样，在公社期间始终都是那么艰苦朴素……当茹尔德管理巴黎的全部财政经济的时候，他的妻子却在塞纳河边洗衣浆被’。我们就想做巴黎公社式的人民公仆。”

宋振坤:“好。有刘书记的身体力行，我们凤凰就有像巴黎公社的公仆们一样不计名利、真正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领导班子了！”

158.北京长安街

字幕：1984年1月1日，中国人民银行与中国工商银行分离。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赵雅：“人行和工行正式分家了，看来，这也是金融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工商银行与农业银行、中国银行、建设银行构成了我国四大专业银行，不久的将来，更多的不同形式的银行将应运而生。”

金兴华：“这是个好现象，新中国金融将迎来百花争艳之新春。”

159.凤凰台上

字幕：1984年10月20日，中共中央做出改革经济体制决定。

刘书记：“党的十二届三中全会提出了必须按照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实际结合起来，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总要求，进一步贯彻执行对内搞活经济、对外实行开放的方针，加快以城市为重点的整个经济体制改革的步伐。我们凤凰村也要加快改革步伐。”

宋振坤:“全会强调改革是为了建立充满生机的社会主义经济体制、建立自觉运用价值规律的计划体制，还指出要利用外资，吸引外商来我国举办合资经营企业、合作经营企业和独资企业。我们凤凰也要好好响应这一政策。”

刘书记频频点头。

160.北京中山公园

字幕：1985年3月21日，国务委员陈慕华兼任中国人民银行行长。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赵雅：“兴华哥，陈慕华兼任中国人民银行行长了。”

金兴华：“这是大好事呀。她在担任对外经济联络部副部长、部长期间，以经济促外交，努力争取广大第三世界国家的理解和支持，为破除帝国主义的经济和外交封锁、促进中国外交工作的发展和国际政治地位的提高做出了重要贡献。”

赵雅：“她是中国第一位央行女行长，也是世界第一位央行女行长。相信她这位从抗日烽火中走出来的巾帼英雄，会为央行发展做出重大贡献。”

金龙飞的画外音：“事实上，陈行长一到央行，就狠抓金融宏观调控，促进金融体制改革，在改进计划调控手段的基础上，引入运用利率、存款准备金率、中央银行再贷款等手段控制信贷和货币供给，提高了中央银行运用货币政策调节经济的能力。她提出并推动建立金融调控体系、融通资金信用体系、金融组织体系、金融机构现代化管理体系，主持起草了《中华人民共和国银行管理暂行条例》，为后来金融法制建设奠定了重要基础。她积极推动中国金融对外开放事业，扩大国际金融合作，促成中国成为亚洲开发银行的成员。她注重人才培养，创办中国金融学院，为加强金融宣传工作创办了《金融时报》。”

161.凤凰集团公司门前

字幕：凤凰集团公司成立，宋振坤、金凤翔双双为其揭牌。

宋振坤：“乡亲们，这是你们自己的公司，这是你们凤凰村集体的公司，这是公仆当政的属于全体凤凰村民所有的公司！为此，我和金行长很荣幸地为凤凰集团公司揭牌。”

欢声雷动，鼓乐欢奏，鞭炮欢鸣。

宋振坤、金凤翔一齐拉开覆盖在“凤凰集团”竖牌上的红绸。

阳光下，“凤凰集团”金光闪耀。

162.北京长安街

字幕：1985年4月，国务院发布《中华人民共和国经济特区外资银行、中外合资银行管理条例》。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金兴华：“《中华人民共和国经济特区外资银行、中外合资银行管理条例》的发布，确立了外资金融机构在我国经济特区设立营业性分支机构的法律架构，标志着我国金融业开放向规范化方向发展。”

赵雅：“不知耀华兄听到这个消息，是否会和他所在的银行一起来华设立机构？”

金兴华：“很有可能。叶落归根，游子归乡，天下皆然。”

赵雅：“那我们又可重聚了！”

163.凤凰抗日游击队营地

扩建凤凰抗日游击队营地的工作正在进行。

简陋的茅草房内，一个木柜，一张条桌上有一把茶壶，数个茶杯，几条长凳，墙上悬挂着一张破旧地图。

刘书记：“这便是当年抗日游击队的指挥所。”

宋振坤：“虽说简陋了点，但也像模像样。”

刘书记引领宋振坤走出指挥所，密林中是一排排木板杉树皮盖成的营房。

宋振坤：“那就是游击队员的营房了。”

刘书记：“对。当年游击队的一百多人就住在这些营房里。”

宋振坤：“好。去看看。”

164.北京中山公园

字幕：1986年7月24日，交通银行重新组建。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赵雅：“金华哥，你今天参加交通银行重建庆祝会，有何感受？”

金兴华：“感受多矣。交行始建于1908年，是中国历史上最悠久的国有商业银行之一，也是近代中国的发钞行之一。重建后的交行不仅成为新中国第一家全国性的国有股份制商业银行，而且是按照市场化改革导向迈出步伐最早的银行机构，在银行业的制度创新方面开了先河。交行的变迁，可谓是中国银行业几起几落的缩影。”

金龙飞的画外音：“所幸的是，重新组建的交行分别于2005年、2007年先后在香港联交所和上海证交所上市，是第一家在境外上市的国有控股大型商业银行。而交行创造的财务重组、引资、上市的银行整体改革三部曲，为国有银行的改革开辟了前进的道路。”

165.凤凰神殿内

凤凰神殿之凤凰神像是凌空飞舞的双凤凰，背景是万道霞光和五彩祥云。神像别具一格，栩栩如生。

宋振坤：“这是一对永远在尽情飞舞的凤凰神像。”

刘书记：“传说正是这对凤凰的绝美之舞，引来了众多凤凰共舞，引来了百鸟欢鸣和百花竞放，使这里成了兴盛之地、繁荣之乡。”

宋振坤：“古之凤凰绝美之舞能否再现，就要看咱们这些凤凰子孙了。”

刘书记：“我们定当努力！还请将军时时赐教！”

宋振坤：“我们共同努力！”

166.北京长安街

字幕：1986年12月19日，邓小平在听取中央负责同志汇报当前经济情况和第二年改革设想时明确提出，金融改革的步子要迈大一些。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赵雅：“邓副主席又谈到，金融改革的步子要迈大一些，要把银行真正办成银行。”

金兴华：“小平同志深刻地指出了我们几十年计划经济条件下金融体制的主要弊端，指明银行长期不为经济建设服务、不抓经济的主要原因，反复强调要加快金融体制改革的步伐。”

赵雅：“如同对待科技人才一样，邓副主席也一贯主张要重视对金融人才的培养和使用，认为必须培养大批按经济规律办事的专业人才。为更好地发挥金融人才的作用，他还提出了提高金融专家的政治地位和物质待遇等措施。”

赵雅：“所有这些，可谓前所未有，高瞻远瞩，为新中国金融人才的培养、造就、使用，为金融业的大发展展现了广阔的前景。”

金龙飞的画外音：“可喜的是，中国金融界认真贯彻落实邓小平‘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精神,大力实施金融人才战略，在培养和引进海外优秀人才上做了大量工作，并切实建立一套有利于发现和培养人才、吸引和留住人才、尊重和爱护人才、合理使用和管理人才的制度，全面提高金融人履行自己职责，开拓金融大业的水平。而中国金融业要走向世界并取得国际地位，关键是要赢得人才竞争优势。”

167.凤凰梅花林

宋振坤来到正在拓展的凤凰百花林之一的梅花林，有不少员工在补栽梅苖。

刘书记：“这一片10亩梅林补栽完了,然后依山而转，伴水而生的有杜鹃、樱花、百合、茉莉、山茶、月季、桂花、木芙蓉、康乃馨，共有10片几乎同样大小的花林。”

宋振坤：“开百花之先、独天下而春的梅花，‘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到时候，10亩梅花一齐开放的景象，必是香韵飘飞、清爽至极的了。待到10片不同种类的花林建成，那更是蔚为大观的了。”

刘书记：“到那时，我们不仅可以欣赏毛主席写梅的‘在丛中笑’绝佳之境，更可以领略到四季花开的新凤凰之秀丽雅致、别有天地了。”

168.北京金兴华家门口

金龙飞的画外音：“1987年10月15日，台湾当局宣布开放台湾居民到大陆探亲。10月16日，国务院办公厅公布了《关于台湾同胞来祖国大陆探亲旅游接待办法的通知》。至此，两岸打破了自1949年后长达38年的冰封期。”

柳念凤走出车门，金兴华、赵雅迎上前去：“欢迎宝岛凤凰回归！”

柳念凤：“念凤拜见大名鼎鼎的金凤凰伉俪。”

金兴华帮柳念凤提着行旅箱，三人一起走进门。

赵雅递上茶：“口渴了吧，念凤，这可是凤凰山上的金凤茶，蛮解渴的。”

柳念凤接过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真香！念凤还未回到家乡，就已喝上家乡的茶了。”

赵雅：“念凤，这次回来，可是为尊父探路？”

柳念凤：“对！爸爸这位昔日国民党要员，想回大陆做点事，也想回凤凰老家看看。”

赵雅：“那好呀！还是在1979年新年伊始，全国人大常委会发表了《告台湾同胞书》，明确倡议通过商谈结束台湾海峡军事对峙状态，推动两岸同胞自由往来。今年，邓小平请著名美籍华人陈香梅女士转告台湾领导人——应该让那些已在台湾的人回到大陆来探亲。”

柳念凤：“今年4月，国民党退伍老兵何文德等人自发组织了‘外省人返乡探亲促进会’，向台湾当局要求返乡探亲。在各界的呼吁和压力下，蒋经国才主持国民党中常会通过有关探亲的决议案。”

金兴华：“在台湾通过这一探亲决议案两天后的10月16日，国务院办公厅公布了《关于台湾同胞来祖国大陆探亲旅游接待办法的通知》。至此，两岸长达38年的冰封期得以打破。”

赵雅：“22年前，曾任‘国民政府代总统’的李宗仁和夫人郭德洁，冲破重重险阻，从美国回到北京，周总理亲自前往机场欢迎，随后又受到毛主席的接见和妥善安置。”

金兴华：“鲁迅先生曾写下两句著名的诗，‘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尊父要是能归来，不论是想做点事，还是想回凤凰老家看看，祖国和人民都会热烈欢迎，而且来去绝对自由。”

柳念凤：“他这就放心了。”

金兴华：“到时，小雅，念凤，我们还要提早知会耀华兄嫂，一起回老家凤凰去。”

赵雅、柳念凤齐声：“好！”

169.凤凰敬老院

金龙飞的画外音：“凤凰新居民点已成形，沿路沿水有数十栋别墅式的房屋，红瓦飞檐，点缀在青山绿水间，错落有致，别具一格。其中一栋四层楼，俏立山坡高处，那就是新建的凤凰敬老院。”

刘书记陪着宋振坤来到正待装修的敬老院察看。

宋振坤：“单人卫生间的坐便器，打算安装蹲式的，还是坐式的？”

刘书记：“蹲式、坐式各半，到时随入住老人选择，同时，每层搞一个大点的洗手间，以方便大家临时使用。”

宋振坤：“量身打造，各取所需。是否按房间安排单号为蹲式，双号为坐式？”

刘书记：“对，这样可方便住户之间交互使用。”

宋振坤:“好！你们想得周到！”

170.北京金兴华家

金兴华：“耀华兄打来电话说，他所在的银行决定到深圳设立分支机构，他的儿子怀凰奉派回国考察，不日即到。”

赵雅：“这是大好事呀！怀凰比龙飞大一岁，今年也39岁了，正是年富力强、大干事业之时。”

金兴华：“是呀，他们也长大了。耀华兄还说，他已与柳兄相约，在凤凰集团成立5周年庆典时，一起回家乡去！”

赵雅：“好呀。我们又可回到久别的老家了。四家同聚凤凰，这可是建国后的第一次。”

金兴华：“四对耄耋老人还能同聚老家，这真是我们之幸事！也是凤凰难得之盛事！”

171.凤凰集团会客厅

字幕：1990年春。宋振坤、刘耀华、柳晖、金兴华四家相聚凤凰集团成立5周年庆典。

凤凰集团简约而富丽的会客厅，故旧嘉宾齐聚一堂。

宋振坤：“欢迎各位贤弟、贤弟妹、贤侄回到家乡。各位远道归来，大家辛苦了！”

柳晖：“不辛苦！不辛苦！‘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贺知章的这首诗，真写尽了我这个游子此时之心境。台湾开放大陆探亲后，几次想回，但心存余悸，大陆真能容得下我这个昔日的反共要员吗？这次经过深圳，我被深圳的崛起所震撼。今天回到家乡，更惊异于凤凰的巨变。共产党领导的新中国真的站起来了，也富起来了！”

安拉·玛丽：“我总算见识到久闻而未得一见的凤凰了。欢舞不止的凤凰，飞流直下的瀑布，绵延十里的果林，香飘四季的花带，迎风摇曳的栋梁材，掩映林间的别墅群，简陋神秘的抗日营地，蒸蒸日上的凤凰集团，向世界灿然展示的是一个幸福和美、欣欣向荣的凤凰乐园。”

赵雅：“玛丽姐，这与伊甸园相比如何？”

安拉·玛丽：“那是传说中的，这是活生生的。我想，传说中的伊甸园虽说美轮美奂，而我们的凤凰乐园应该比她更美、更时尚，更加现代化。”

金兴华:“看来，我们的洋凤凰已融入我们的凤凰乐园中来了。”

刘耀华：“嫁夫随夫么，洋凤凰可是我们凤凰的媳妇，对不对？”

大家同声：“对！”

众人鼓掌：“热烈欢迎洋凤凰媳妇回乡省亲！”

安拉·玛丽忙站起来向众人致谢：“凤凰的乡亲们好！谢谢！谢谢！”

刘怀凰：“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宣布，我们银行决定投资凤凰的开发和发展。第一笔贷款500万元明天即可到位。”

金翔：“我们中行未来三年向凤凰集团授信1亿元，继续支持凤凰的发展。”

柳念凤：“我也报告一个好消息，父亲决定与凤凰集团合资创办凤凰果品厂。”

宋振坤：“刘书记，有了资金，又有了果品厂，凤凰又可大干一番了！”

刘书记：“在这里，我代表凤凰集团党委、董事会和2000多位父老乡亲，谢谢各位前辈、财神爷亲临指教和大力支持！谢谢柳董、柳总和金、刘二位行长的大力支持！”

172.北京中山公园

字幕：1990年11月，珠海特区10周年庆典会后，时任国家经济体制改革委员会副主任的刘鸿儒应江泽民主席之约，一起乘机回京。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赵雅：“前不久，江主席约刘副主任在飞机上谈了股票市场改革问题。刘主任在回答了一系列问题后汇报说，无论如何，股票市场的试点还是应该继续试下去，否则我们可能在全国、全世界面前无法交代。改革不能后退，现在没有取得经验，股市可以不扩大。请相信我们这些老共产党员不会随便去搞私有制，我们会有办法探索出一条适合中国国情的社会主义的资本市场发展道路。”

金兴华：“那江主席的意见咧。”

赵雅：“临下飞机时,江主席审慎地说，股票市场的试点应该保留下来,继续试验,暂不扩大。自江主席定下了这一基调后，股票市场才有了进一步发展。中国股票市场也渡过了一劫。刘副主任说，保留这片改革成果，是党中央的英明决定。”

金龙飞的画外音：“随后，上海证券交易所、深圳证券交易所先后于1990年12月和1991年7月开业。”

173.台北金灿银行

董事长办公室，柳念凤提一包裹走进：“爸，我们合资研制的金凤凰系列果品出来了。”

柳晖见到各具特色而排列整齐的果品展现在眼前，欣赏着，笑了。他打开一瓶桃片，尝了一片：“嗯，色香味俱全，不错！”

柳念凤拆开一盒栗子酥：“爸，您再尝尝栗子酥。”

柳晖接过一片：“香甜可口，不错！对了，你们是否考虑研制出一些糖尿病人能吃的果品来？这样既满足了病人需要，也拓宽了销路。”

柳念凤：“好，我们立马着手研制。”

174.北京长安街

字幕：1991年2月，离休而年近九旬的邓小平亲临上海浦东视察。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金兴华：“小雅，最近，年近九旬的小平同志视察上海浦东，如同毛泽东在新中国成立之前强调‘金融发行须先统一’一样，他同意在浦东开发中‘金融先行’的做法。在小平同志所有关于金融地位和作用的论述中，‘金融很重要，是现代经济的核心’的论断是最精彩和最精辟的，是邓小平金融理论的精髓。”

赵雅：“马克思、恩格斯曾在《资本论》等著作中，多次谈到货币的‘第一’和‘最终’推动力的作用，以及银行信用对社会经济发展的积极推动作用。在谈到银行国有化时，列宁曾强调指出，‘银行是现代经济生活的中心，是全部资本主义国民经济体系的神经中枢’。正是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旗帜下，邓小平认可浦东开发“金融先行”的做法，科学地概括和总结出“金融很重要，是现代经济的核心”的精辟论断，准确地提出金融是经济核心的观点，不仅与先哲关于金融在社会经济总体运行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的论述一脉相承，且更充分强调了金融的地位与作用，深刻揭示了金融与经济之间的辩证关系，是对现代经济金融发展经验的科学总结。”

金兴华：“我国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近年金融工作的实践，充分证明了金融‘是现代经济的核心’这一论断的科学性。金融是现代经济核心的论断，科学总结、高度概括了现代经济金融发展的内在规律，明确界定了金融在国民经济中不可忽视更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深刻指出了现代经济发展的重点任务和方向，对推动我国金融改革与发展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

金龙飞的画外音：得到“邓小平金融‘是现代经济的核心’思想指导和党中央、国务院的正确决策，我国金融业在改革开放中迅速发展，并在我国经济发展中发挥了核心作用。既形成了由银行、证券、保险和信托等多种类型、不同层次的金融机构分工合作的金融组织体系，又初步建立了以货币市场、资本市场和保险市场为主的、协调发展的金融市场体系，金融市场在促进资本形成、优化资源配置等方面的功能逐步增强。同时，货币政策调控已从直接控制为主转向间接调控，通过适时适度、灵活主动的货币政策调控，避免了经济增长的大起大落。金融体系的健康发展，促进了国民经济持续、快速、健康增长。”

175.凤凰宋振坤家

刘书记急急走进：“将军，有人造谣说我们拿贷款建房，县农行已停止给我们贷款了。”

宋振坤：“你可以打报告向银行说明情况，请他们派人调查落实。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刘书记：“好。我这就去办。”

176.北京长安街

字幕：1991年，时年63岁的朱镕基重返京都，出任国务院副总理，主持中国经济工作。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金兴华：“真想不到，重返京都出任国务院副总理的朱镕基，主持中国经济工作的第一战，便是清理三角债。履新后的朱镕基亲自督战，现场清款。他提出注入资金、压货挂钩、结构调整、扼住源头、连环清欠等一整套铁拳式的解决措施，只用26天，清理拖欠款125亿元。”

赵雅：“朱镕基又马不停蹄召开全国清理三角债电话会议，他用长途电话、传真、电报向全国各地政府下达一道强硬的‘军令’——各地务必在规定日期以前，将你省、区、市固定资产投资拖欠注入资金情况，报至国务院清欠办公室，如果做不到，请省长、自治区政府主席、市长直接向朱镕基副总理汇报，说明原因。”

金兴华：“他还明令新华社、《人民日报》、中央电视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要求媒体给予监督，详细披露各地清欠的进展情况。”

金龙飞的画外音：“铁拳挥出虹贯日，令出必行凯歌奏。困扰了中央和各地政府、企业数年的三角债铁链终于被解开。辉煌战果，赢得举国上下叫好，‘懂经济’从此成了朱镕基的金字招牌。”

177.凤凰樱花林

宋振坤：“‘小园新种红樱树，闲绕花行便当游。’白居易的这两句诗，倒似乎是专门为凤凰樱花林写的。”

刘书记：“将军何止是‘闲绕花行便当游’，恐怕是留连花行有深意吧。”

宋振坤：“你们上次打报告向银行说明情况后，金行长派人进行了调查落实，谣言也就烟消云散了。但我最近常常想，要建设好凤凰,就要吸引更多的资金。资金从哪里来？银行是一个大的方面,还能否找到其他渠道？如吸收其他公司或投资人，再如扩大集资范围，就像这樱花林一样，广吸阳光雨露，笑迎八面来风，开出自己的璀璨之花，去艳丽凤凰山山水水，去艳丽朗朗乾坤、大千世界。”

刘书记：“这看来需要我们走出去，诚招天下有远见的投资客人了。”

宋振坤:“有钱大家赚嘛。我想，眼前的这块凤凰宝地，是可迎来更多的金凤凰携手共舞的。”

178.北京红墙外

字幕：1992年3月26日，《深圳特区报》刊发了反映邓小平视察深圳行程及南方谈话主要内容的长篇通讯——《东方风来满眼春》。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赵雅：“《东方风来满眼春——邓小平同志在深圳纪实》的长篇通讯，你看了吗？”

金兴华：“看了。文章写得朴实无华，却大气磅礴。小平同志此行的影响将是巨大而深远的。还是在1979年4月，小平同志在听取当时广东省委主要负责人的汇报后，认为可以划出一块地方叫作特区。次年8月，全国人大常委会正式通过并颁布《广东省经济特区条例》，于是中国诞生了经济特区。”

赵雅：“当谈到经济发展问题时，小平同志说，亚洲‘四小龙’发展很快，你们发展也很快。广东要力争用20年的时间赶上亚洲‘四小龙’。停了一会儿，他补充说，不仅经济要上去，社会秩序、社会风气也要搞好，两个文明建设都要超过他们，这才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

金兴华：“小平同志还指出，证券、股市，这些东西究竟好不好，有没有危险，是不是资本主义独有的东西，社会主义能不能用？允许看，但要坚决地试。看对了，搞一两年对了，放开；错了，纠正，关了就是了。关，也可以快关，也可以慢关，也可以留一点尾巴。怕什么，坚持这种态度就不要紧，就不会犯大错误。”

赵雅：“这无疑是对股份制和股票市场给予了肯定，解决了长期争论不休的‘姓资姓社’的难题，同时也鼓励大家以积极的态度推进改革，探索在社会主义制度下推行股份制和建设股票市场的道路。”

金龙飞的画外音：“1992年2月之后，国家体改委联合有关部委制定了13项股份制试点配套法规，随后各地股份制公司有如雨后春笋般极为迅速地发展起来，出现了新一轮股票热。”

179.凤凰山巅

刘书记：“将军，您已在这里眺望了很久了，又在想什么？”

宋振坤：“小平同志这次南巡，特别强调说，改革开放胆子要大一些，敢于试验。看准了的，就大胆地试，大胆地闯。深圳的重要经验就是敢闯。没有一点闯的精神，没有一点‘冒’的精神，没有一股气呀、劲呀，就走不出一条好路，走不出一条新路，就干不出新的事业。不冒风险，办什么事情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万无一失，谁敢说这样的话？一开始就自以为是，认为百分之百正确，没那回事，我就从来没有那么认为。中国社会主义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同志的这番话，真说到人的心坎上了。我在想，凤凰到底怎样才能更好地少走弯路而闯出一条新路？”

刘书记：“省芙蓉旅游投资公司回信了，他们经过考察论证，决定与我们集团共同创办芙蓉凤凰旅游公司，整合、提升现有凤凰资源，开通连接凤凰山顶的索道，架设凤凰瀑布玻璃桥。”

宋振坤:“既然我们都看准了这个项目，就大胆地去试，大胆地去闯吧。”

刘书记：“好。”

180.北京中山公园

字幕：1993年12月25日，国务院公布《关于金融体制改革的决定》。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金兴华：“今天，国务院公布的《关于金融体制改革的决定》，可以说将中国金融体制改革推向了崭新的阶段。”

赵雅：“是呀，《决定》提出建立一个在国务院领导下，独立执行货币政策的中央银行宏观调控体系；建立一个在中央银行领导下的政策性金融与商业性金融相分离、以国有商业银行为主体、多种金融机构并存的金融体系；建立统一开放、有序竞争、严格管理的金融市场体系。这一《决定》为我国金融体制的改革绘就了崭新的蓝图。”

金兴华：“这其中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赵雅：“我一个参事，不过是个普通参与者，尽了一份心力而已，功劳就谈不上了。”

金兴华：“《决定》描绘的金融体制改革蓝图，不正是你数十年来梦寐以求的么？”

赵雅：“那倒是。”

金兴华：“《决定》不正是因为有你们这样一批眼光远大、兢兢业业、智慧卓越的金融学者、专家和领导者深入调研、集思广益才能顺利问世的么！这其中的功劳当然有你一份，你就不要再谦虚了，我的小雅。”

赵雅微笑着挽起金兴华的手。

一对携手前行的伉俪俏影。

181.凤凰索道最高处

刘书记：“索道这一建，真将凤凰景点连成一体了。”

宋振坤指点着凤凰的众多游客：“你看，来凤凰的客人还真不少。”

刘书记：“现在的招待所已住不下了，正规划建一座较大的宾馆咧。”

宋振坤:“要建新宾馆，既要把设计规划人员派出去多考察一下，见多识广，才能高瞻远瞩、得心应手嘛，还要找专家多方论证一下，包括宾馆的风格和规模，既不要小打小闹，也不要贪大求洋，要简约大气，让人住得舒爽、玩得尽兴就好。”

刘书记频频点头。

182.北京金兴华家

字幕：1995年8月1日，第二届海峡两岸金融学术研讨会在北京召开。

柳念凤兴冲冲地走进：“雅姨、金叔，我来了。”

赵雅：“念凤，这次参加第二届海峡两岸金融学术研讨会，感受怎么样？”

柳念凤：“感受好极了！两岸金融专家、学者、才俊齐聚一堂，共同研讨两岸金融发展，真知灼见，令人耳目一新。特别是雅姨的发言，高屋建瓴，气势磅礴，振奋人心。”

赵雅：“念凤太客气了。”

柳念凤：“不是我客气，这可是我们台湾金融界大佬说的。”

赵雅：“去年在台北举行的第一届研讨会也很不错的。”

柳念凤：“首届研讨会是开的不错，但与此届相比，还是有明显的差距。这可能正应了‘万事开头难’那句话。”

金兴华：“我相信一届会比一届好的。”

柳念凤：“我也相信。”

183.北京中山公园

字幕：1995年3—6月，“五法一决定”全部出台。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赵雅：“自从3月18日八届人大三次会议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国人民银行法》、八届人大十三次会议通过的《商业银行法》《票据法》，到6月30日八届人大十四次会议通过的《保险法》《担保法》和《关于惩治破坏金融秩序犯罪的决定》，金融‘五法一决定’的全数出台，确立了中央银行的法律地位和金融机构市场化、规范化发展的基本原则。”

金兴华：“法律金融争璀璨，精神物质竞辉煌。金融‘五法一决定’的通过，确立了我国金融法律体系的基本框架，对我国金融法制建设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但在具体实施中，已出现了法律条款过于原则、执行中有些问题无法可依的现象。为保障执法的合法性和公正性，应尽快制定‘五法一决定’的实施细则。”

赵雅优雅地点点头。

184.凤凰栗子林

成熟的栗子随风摇曳，别有一番丰收景象。

宋振坤：“刘书记，最近国务院发布《关于农村金融体制改革的决定》，你看了吗？”

刘书记：“看了。《决定》指出，要进一步提高农村金融服务水平，增加对农业的投入，促进贸、工、农综合经营，促进城乡一体化发展，促进农业和农村经济的发展和对外开放。我们的党和政府，总是能及时地发现问题，进而努力解决问题。”

宋振坤：“《决定》规定，农村信用社主要由农户、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和农村信用社职工入股组成。农村信用社要适当充实股本。农村信用社还必须坚持主要为社员服务的方针，优先安排对农村种养业的贷款，对本社社员的贷款要占全部贷款金额的50%以上。这也就初步保障了农信社员发展生产所需要的贷款。”

金龙飞的画外音：“据记载，从1996年9月开始，全国5万多个农村信用社和2400多个县联社逐步与中国农业银行顺利脱钩。2003年8月，国务院又通过了在其他七省(市)进行试点的决定，农信社改革试点工作进入全面实施阶段。2006年末，海南省农村信用社改革试点工作启动，标志着农村信用社改革试点工作已在全国范围内推开。”

185.北京人民大会堂前

字幕：1997年11月17日至19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在北京召开第一次全国金融工作会议。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金兴华：“今年夏秋之交，国际金融大鳄挟强大的国际游资，先向泰国发起攻势。而由泰国开始的亚洲金融风暴，继而一举横扫马来西亚、印尼、韩国等国，这一‘炒国家’的金融风暴，很快波及俄罗斯和拉美等国，新兴市场国家几乎无一幸免于难。”

赵雅：“交战双方没有动用枪炮，但在不见硝烟的战场上，以金融风暴这一新形式进行了一场规模巨大的经济实力和驾驭经济能力的血腥较量。许多对冲基金正是通过恶意操控某一国家或地区金融市场，来达到疯狂掠夺的目的——巨额增值。”

金兴华：“备受金融风暴摧残的国家,其经济命脉相当程度已受外国控制,大量资产落入贼手，即令接受外援,也须听命于人,俨然成为一个个被占领国。”

赵雅：“金融乱，则天下乱；金融稳，则世界安。”

金兴华：“事实证明,金融安全问题不仅仅是保障金融和经济的稳定，且是危及到国家主权问题。”

赵雅：“面对这一场亚洲金融危机，中共中央、国务院破天荒地召开第一次全国金融工作会议，而且中央政治局常委悉数到场。会议做出了变革央行自身管理体制，成立四大资产管理公司，处理四大行剥离不良资产等三大决策，同时采取了中央财政决定发行2700亿元特别国债，补充四大国有银行资本金等三大措施。作为一国最高层党政——党中央和国务院主持召开全国金融工作会议，这在新中国历史上是第一次，在中国历史上也是第一次。”

金兴华：“金融危机爆发之初，世贸组织总干事鲁杰罗警告说，如果有关国家轮番让本国货币贬值，那对世界经济将是一场灾难。如果中国的人民币随之贬值，无疑会进一步激化亚洲金融危机，局面越发不可收拾。”

赵雅：“正因为坚持人民币不贬值的负责态度，中国在国际经济领域中的地位得以进一步提升。法国总统希拉克说，西方国家应该对中国这种‘负责的态度’表示‘深切的感谢’。”

赵雅：“德新社指出，中国人民币正在成为世界上第三重要货币，亚洲经济的中心正在移向中国。”

186.凤凰瀑布玻璃桥上

宋振坤:“这个玻璃桥设计真不错。站在桥下远处看，桥悬瀑布中，如游龙戏凤，若隐若现，蔚为壮观；站在桥上看，凤凰秀色，尽收眼底；而置身桥中瀑布里，透过玻璃，见飞流直下，观云缠雾绕，览脚边群花，抚高挂绿藤，如幻如梦，似临仙境。”

刘书记：“将军，您已在吟诗了，何不写诗一首，赞赞我们的凤凰瀑布玻璃桥。”

宋振坤:“你这主意好。就组织一场诗画会如何？将省、市一些文艺、金融界的诗人、画家一并请来为凤凰题诗作画吧。这样既给凤凰留下精神财富，也宣传了凤凰。”

刘书记：“好！但今天，我还是想请才思敏捷的将军留诗一首，以作纪念。题目就叫《题凤凰瀑布玻璃桥》。”

宋振坤极目远眺，吟道:“飞流直下三千尺，桥横飞流展奇姿。李白到此应慨叹，凤凰挥洒不朽诗。”

刘书记不由鼓掌：“好诗！好诗！‘李白到此应慨叹，凤凰挥洒不朽诗。’好！连李白也被将军请来凤凰一游，我对请名家来凤凰题诗作画，就更有信心了。”

187.北京长安街

字幕：1998年10月，中国人民银行实行机构改革，决定成立中国人民银行九大分行。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金兴华：“对央行设立九大分行，你持反对态度，这对于你，似是很少见的。”

赵雅：“我也不想多唱反调。兴华哥，你应该记得，解放初期，设立大区分行那是根据战争的需要，随着战争的结束，大区分行就撤销了。今天却为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又设立大区分行，毫无必要。”

金兴华沉吟片刻，说：“新千年快到了，祈愿在中国和世界的人民都生活在繁荣昌盛、祥和幸福之中。”

188.凤凰宋振坤家

字幕：2001年12月11日，中国正式成为世界贸易组织(WTO)第143个成员。

刘书记：“将军，12月11日，中国正式成为了世界贸易组织成员。这可是个大好消息。”

宋振坤：“还是共产党领导的新中国好呀！回想旧中国，不买西方列强的鸦片，他们就八国联军火烧北京；强盗贸易把我们变成东亚病夫，还要勒紧裤腰带赔偿入侵强盗的巨额真金白银；为抢夺资源，日寇欲占我东北，不给就甲午炮轰我北洋水师，抢我东北，沦陷我北平，直到南京屠杀我30万同胞。列强的强盗贸易，让我国频遭战火、失地丧权、民不聊生、国将不国，真是国恨家仇难报，国耻民辱难忘！幸亏共产党、毛主席领导建立了新中国。我们中国人从此不怕封锁，不畏任何侵略者，更将强盗贸易抗击于国门之外，这是新中国百多年来的又一伟大胜利！中国正式加入世贸组织，也标志着中国的产业对外开放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

刘书记：“世贸的前身是1947年10月成立的关贸总协定，中华民国是创建国之一。1949年新中国成立，西方列强却因政治对立而拒绝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地位，直到1971年10月25日，联合国大会会议推出2758号决议，即在‘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组织中的合法权利问题’上做出表态，新中国才获得了合法地位。”

宋振坤：“根据入世协定，两年后，外国非寿险公司在华设立公司取消限制，保险业全面对外开放；5年后，中国金融业全面开放，取消外资银行在中国经营人民币业务的地域限制和客户限制。这可是个不可小觑的大问题。”

刘书记：“我国过去有诸如朱总理、金教授、赵参事等一大批金融栋梁，今天的后继者更是人才济济，相信中国金融界会将难题一个个化解的！”

189.北京中山公园

字幕：2002年3月26日，中国银联成立。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赵雅：“为解决银行卡跨行、跨地区使用问题，推动联网通用，经国务院同意、央行批准，中国的银行卡联合组织——中国银联在3月26日正式成立了。”

金兴华：“中国银联的成立，标志着‘规则联合制定、业务联合推广、市场联合拓展、秩序联合规范、风险联合防范’的产业发展新体制已然形成，标志着我国银行卡产业开始向集约化、规模化发展，进入了全面、快速发展的新阶段。”

赵雅：“为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多元化的用卡需求，中国银联大力推进各类基于银行卡的创新支付业务。人民群众不仅可以在ATM自动取款机、商户POS刷卡终端等使用银行卡，还可以通过互联网、手机、固定电话、自助终端、数字电视机顶盒等各类新兴渠道实现公用事业缴费、机票和酒店预订、信用卡还款、自助转账等多种支付。”

金兴华：“这样，就大幅度缩小了现金的使用量，快速进入一个现代化的支付时代。”

金龙飞的画外音：“中国银联成立后，积极顺应国家社会经济发展和人民群众用卡需要，积极携手商业银行和专业机构等银行卡产业相关各方，探索出了一条有中国特色的银行卡产业发展之路，有力维护了国家经济、金融安全，推动我国银行卡产业实现了超常规、跨越式发展，使中国快速发展成为全球银行卡产业发展最快、最具潜力的国家之一。”

190.凤凰台上

字幕：2002年6月13日，海峡两岸同学共同纪念黄埔军校建校78周年。

宋振坤在散步。

刘书记：“黄埔军校同学会给您来信了。”

宋振坤拆开大信封，取出杂志、报纸，边看边说：“今年黄埔军校同学会纪念母校建校78周年，搞得好隆重呀。可惜，我有很多年没有参加了……刘书记，你看，台湾‘中华黄埔协会’参访团也来了。参访团团长连行健表示，有机会同大陆黄埔同学共庆母校华诞，感到非常兴奋与荣耀。他还说，海峡两岸黄埔同学要以黄埔精神为主导，共同促进两岸和平统一。”

刘书记：“中共中央统战部副部长张廷翰参加了纪念会。啊，47军军长黎原将军也参加了纪念会。”

宋振坤：“黎军长也是好久未见，80多岁了，还能出席会议，看来身体还不错。”

刘书记：“谁能想到将军的身体还这么好，90多岁了，还雄姿英发。”

宋振坤：“老掉牙了还雄姿英发？回想烽火连天的岁月，中国人齐心将日本侵略者赶出国门去。今天正因为我们有了和平环境，国家飞速发展，科技日新月异，人民生活大幅提升，我们的凤凰已经腾飞起来了！希望能够早日看到宝岛回归的那一天啊！”

刘书记：“会的，将军，一定会的。”

宋振坤沉思着眺望远方。

191.北京长安街

字幕：2003年11月6日，中国人民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在香港成功上市，成为中国内地第一家在境外上市的金融企业。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赵雅：“11月6日，中国财险在香港证交所创造了一个神奇，此前国企股在上市当天均无例外跌破发行价，而中国财险却以国际市场超额认购105倍纪录报收，超出发行价50%，成交额占香港证券交易所当日总成交量的1/5，市值高达42.26亿港元。媒体用‘气势如虹’来形容它的表现。”

金兴华：“创造这个神奇的，就是中国财险唐董事长和他的团队。”

赵雅：“1949年10月在京成立的中国人民保险公司，标志着中国保险业掀开崭新的一页。后几经曲折，1979年10月，中央决定全面恢复一度停办的人保公司国内业务,与此同时,各级机构也迅速建立。”

金兴华：“1999年，正是世纪更迭之际，历经50年风雨沧桑的中国人保处于谋求突破发展而又身处内忧外患的关键时期，唐董就是在此时来到中国人保出任总经理的。”

赵雅：“经过三年的艰苦努力，中国财险终于完成了重组改制境外上市工作，成为中国内地金融机构整体境外上市第一股。”

金龙飞的画外音：“正是中国财险上市所创造的辉煌战绩，不仅为后来的交行、建行和中行等中国金融集团公司上市创造了范例且开了个好头，也被《国际金融评论》评为2003年度‘中国股票最佳发行公司’，中国财险唐董事长也因此被评为‘2003CCTV中国经济年度人物’。”

192.凤凰宋振坤家

刘书记：“将军，我们村被评为全国文明村镇了。”

宋振坤：“这是大好事呀！全国先进基层党组织、全国模范村民委员会、全国乡镇企业先进企业、全国乡镇企业科技工业园、全国农业旅游示范点……”

宋妻:“还有国家4A级景区。”

宋振坤:“凤凰村所获的全国称号是‘六六大顺’啊，好！”

刘书记：“有人说，凤凰村已经资不抵债了。实际上，去年资产10亿，负债2亿，远未走向破产边缘，也比同期大部分企业强许多。”

宋振坤:“对！更何况，凤凰村民住的是集体支持、公私兼顾、统一筹建、依山傍水的山间别墅，吃的是集体为主、个人种植为辅的粮食、蔬菜、水果，行的有集体补助、个人出资并拥有的小轿车，病了有免费医疗，老了可免费住敬老院，后代接受的是从小学到大学的免费教育，等等。”

宋妻:“人人积极工作，个个无后顾之忧，如此的凤凰村福利，这在全省也是首屈一指的了。更何况，我们村的干部不贪不占，甘当公仆，英名远播！”

宋振坤：“倘中国每个村都有一个刘书记一样的领导班子，都有了凤凰村今天的气象，那中国走向共产主义就不远了！”

宋妻：“倘世界每个村都有一个刘书记一样的领导班子，都有了凤凰村今天的气象，那世界走向天下大同也就不远了！”

刘书记：“这都是因为党的领导英明、人民努力奋斗的结果，我不过在将军指点下，尽了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而已。”

193.北京红墙外

字幕：当国际金融危机肆虐全球之际，2008年11月15日，20国集团领导人金融市场和世界经济峰会在华盛顿开幕，胡锦涛在大会上发表重要讲话。

赵雅：“还是在去年8月，美国次级房屋信贷危机爆发，投资者对按揭证券的价值失去信心，引发流动性危机。即使多国央行多次向金融市场注入巨额资金，也无法阻止这场金融海啸的到来。”

金兴华：“时过一年后的今年9月，国际金融海啸开始失控，导致多家相当大型的金融机构倒闭或被政府接管。”

赵雅：“面对世界经济和国际金融市场异常严峻的挑战，2008年11月15日，20国集团领导人金融市场和世界经济峰会在华盛顿举行。”

金兴华：“胡锦涛在会上发表了题为《通力合作 共度时艰》的重要讲话。他指出，当前，国际金融危机已从局部发展到全球，从发达国家传导到新兴市场国家，从金融领域扩散到实体经济领域，给世界各国经济发展和人民生活带来严重影响。值此关键时刻，我们在这里共同探讨维护国际金融稳定、促进世界经济增长的举措，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随后，他提出了推动国际金融组织改革等四项改革举措，呼吁特别关注金融危机对发展中国家的损害，无疑是中国代表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利益在峰会发出的最高最强之声。”

赵雅：“会议就国际社会加强协作、共同应对金融危机和支持经济增长达成一致，并呼吁改革世界金融体系，防止类似危机再次发生。舆论普遍认为，这次峰会为改革国际金融体系拉开了序幕。外电分析称这次会议标志着几十年来北美洲、欧洲和日本决定全球经济的垄断地位出现转变,中国等发展中国家影响力提升。”

金兴华：“2008年爆发的国际金融危机，不仅暴露了经济全球化条件下世界经济长期积累的深层矛盾，也毫无疑问给我国发展外部环境带来复杂而深刻的变化。”

赵雅：“随着美欧两大经济体相继陷入衰退，世界的目光更多地转向中国。正当美欧为如何加强金融市场监管和改革世界金融秩序激烈争论之时，中国率先以实际行动为即将召开的华盛顿金融峰会送上了一份厚礼——中国推出总额高达4万亿元人民币的经济刺激计划。”

金兴华：“美国主流媒体对中国此举给予高度评价。《华盛顿邮报》称，一些经济学家将中国的经济刺激方案与美国历史上著名的‘罗斯福新政’相提并论。”

赵雅：“《华尔街日报》则指出，中国的行动不仅有利于确保本国的经济增长速度，而且将有力提振因美国经济下滑而严重受挫的全球商品市场需求，此举让很多经济体长舒一口气。”

金龙飞的画外音：“这场国际金融危机中，彰显了中国在国际金融舞台的影响力和为国际经济金融健康发展、增加活力的责任担当。”

194.凤凰宋振坤家

刘书记：“将军，赵雅参事的《中国金融经济新论》出版了，她给您和我各寄了一套。”

宋振坤接过精装而厚重的上、下卷《中国金融经济新论》新书：“小雅弟妹真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写出了中国金融经济如此巨著，不愧是女中英杰、华夏栋梁。”

刘书记：“看来，我们凤凰真是一块宝地，既出了将军，也出了金融家；既出了作家，也出了金融理论家。”

宋妻:“还有名扬全国的企业家。”

刘书记：“我可算不上。”

宋振坤：“全国劳模、全国优秀共产党员、全国优秀企业家等，这都是上了全国光荣榜的。怎么，你说不算就不算了？”

宋妻:“对！刘书记，这可不能你说不算，就不算！”

刘书记：“夫人，您看将军，抗日时，他冲锋陷阵，打败日寇；内战时，他深明大义，迎接解放；抗美援朝，他送女参战；战友有难，他仗义执言；振兴凤凰，他倾尽心智，促家乡步上腾飞路。他真堪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大将军。而我，不过是他麾下的一名小兵而已。”

宋振坤:“刘书记，不要太谦虚了。人生各有千秋，将军也罢，书记也好，真正为民为国做出了贡献就行。你看，赵参事的《中国金融经济新论》，站在历史的峰巅、时代的顶点，评说中国金融经济，可说是纵横捭阖、声振八方。刘董身在异邦，为振兴中华，与儿子一道归国投资。柳董客居台岛，携女儿在家乡建厂。而金融大家金教授，退休后还进入学府，造就英才，功业卓著。”

宋妻：“更有新一代的后起之秀——核科学家金龙飞，5个银行高管金凤翔、刘怀凰、柳念凤、宋龙章及第三代金翔。”

刘书记：“还有著名作家宋凤姿等。”

宋振坤：“凤凰可算是人才辈出，一代更比一代强！”

195.北京金兴华夫妇卧室

字幕：2009年1月，中行、建行、工行、农行4家国有商业银行用5年时间基本完成了股份制改造。

赵雅：“从2004年年初开始实施的中行、建行和2005年工行股份制改造，到2009年年初农行股份公司成立，国有商业银行股份制改造已然基本完成，这是很值得庆幸的。回想5年前，国有商业银行面临的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窘境，当时很多境外机构甚至声称中国国有商业银行技术上已经破产。”

金兴华：“是呀，当年党中央、国务院决定选择中行、建行作为试点，运用国家外汇储备等补充资本金进行股份制改革，是及时、果断、英明的。连温总理也讲，‘这是一场输不起的改革’，国有商业银行的股份制改革‘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目前，资产总额占银行业总资产50%左右的工、农、中、建4行的财务重组已基本完成，在国家政策支持下，4家银行均较好地解决了不良资产和资本充足率的问题，财务状况有了根本性转变，股权实现了多元化，特别是中行、建行、工行已经在香港成功上市，表明国有商业银行改革已经取得阶段性成效。”

金龙飞的画外音：“2010年7月15日、16日，中国农业银行先后在上海证券交易所和在香港H股市场上市交易。至此，国有控股商业银行均实现了上市交易。”

196.凤凰台上

宋振坤、刘书记在远眺。

刘书记：“将军，您又在想什么？”

宋振坤：“我这一辈子经历过抗日烽火、解放硝烟、自然灾害、十年‘文革’和改革开放。亲眼目睹并亲身经历了中国从落后挨打到驱逐日寇、从一穷二白到走向繁荣富强的今天，我更加深刻地认识到，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这是一条已被历史反复证明了的颠扑不破的真理。”

刘书记：“是呀，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是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中华民族要实现伟大复兴，非共产党领导不可！”

197.北京中山公园

字幕：2013年11月12日，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正式确立“由市场决定”的原则性地位。一个由市场自己决定的时代行将到来。

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赵雅：“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决定》，正式确立‘由市场决定’的原则性地位。一个由市场自己决定的时代行将到来。”

金兴华：“习主席作为这一《决定》起草组组长，在向十八届三中全会作说明时特别指出，经济体制改革仍然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重点。金融是现代经济的核心，金融改革在经济体制改革中处于基础和关键地位。《决定》关于金融的改革集中在第12条，即完善金融市场体系。”

赵雅：“习主席关于金融工作的论述覆盖了国内深化改革、金融创新和风险防范等方面的同时，更是关注和积极地推动了国际金融体系的改革,倡导和推动国际金融组织的共建，为经济互利共赢创造了条件。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国际交往中，习主席更是通过金融来加强经济互利共赢。”

金兴华：“面对变幻的国际风云，习主席以高远的战略眼光、合作共赢的务实举措，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开创了中国经济金融新局面，中国国际地位进一步攀升，影响力进一步增强。”

198.台北金灿银行

字幕：2015年12月25日，亚投行成立。

行长办公室，柳念凤在与刘怀凰越洋视频：“怀凰兄，亚投行成立了。”

屏幕里的刘怀凰：“习主席前年10月提出筹建亚投行倡议，去年10月，中国、印度、新加坡等21个首批意向创始成员国的财长和授权代表在北京签约，共同决定成立亚投行。今年，亚投行正式成立。从倡议到成立，这家促进亚洲区域的建设互联互通化和经济一体化进程的投行只用了3年，可谓神速。”

柳念凤：“占全球经济总量1/3的亚洲经济，是当今世界最具经济活力和增长潜力的地区，拥有全球六成人口。但因建设资金有限，一些国家铁路、公路、港口、机场和通讯等基础建设严重不足，限制了区域的经济发展。”

屏幕里的刘怀凰：“各国要想维持现有经济增长水平，内部基础设施投资至少需要8万亿美元，平均每年需投资8000亿美元。现有的多边机构无法提供如此巨资，亚开行和世界银行也仅有2230亿美元，两家银行每年提供的资金仅区区200亿美元，无法满足其资金的需求。而已成为世界第三大对外投资国的中国，不仅资金雄厚，且在基础设施装备制造方面已形成完整的产业链，公路、桥梁、铁路等工程建造能力在全球也是首屈一指了。”

柳念凤：“亚投行的成立，将在推动亚洲经济体持续增长及经济和社会发展方面具有重要意义，也有助于提升本地区应对未来金融危机和其他外部冲击的能力。”

金龙飞的画外音：“首个由中国倡议设立的多边金融机构——亚投行，法定资本为1000亿美元，中国初始认缴资本目标为500亿美元左右。自2016年1月16日启动以来，共有57个签署国。首年累计发放17.3亿美元的贷款，以支持巴基斯坦等7个国家的9个基础设施项目。”

199.北京天安门前

金龙飞陪着金兴华、赵雅在散步。

金龙飞：“爸、妈，今年宋伯伯109岁，刘伯伯108岁，柳伯伯107岁，都还健在，您俩一位106岁、一位102岁了。难道凤凰人真有长寿基因存在？”

赵雅：“可我不是凤凰人呀。”

金兴华：“可你沾了凤凰人的仙气哟。”

赵雅：“真的吗？”

金龙飞：“看来是真的。妈，您与爸相亲相爱80多年，凤凰仙气当然会附体而生。”

金兴华：“最近，习主席首次在联合国总部全面阐述以合作共赢、和平发展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的理念，系统地提出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具体途径，引发世界高度关注。”

赵雅：“近代中国史，是一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逐渐形成到最后瓦解的血泪斑斑的惨痛史。”

金龙飞：“而新中国史，却是一部中国人民在凤凰涅槃中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到飞起来的无与伦比的振兴史。”

赵雅：“摈弃冷战思维、零和博弈，走合作共赢、和平发展之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符合历史前进的逻辑，更是顺应时代发展潮流的。”

金龙飞：“世界合作共赢、和平发展的大路已在我们眼前展现！”

金兴华：“我至今还记得，80多年前，我做过一个金凤凰迎来花艳果红、天地生辉的金色美梦，莫非就是新中国已经并且行将实现的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到飞起来的金色美梦，莫非就是全球摈弃冷战思维、零和博弈，走合作共赢、和平发展大道的金色美梦？！”

赵雅：“习主席在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大会上强调指出，‘让我们共同铭记历史所启示的伟大真理——正义必胜！和平必胜！人民必胜！’”

金兴华：“我们有此必胜的信念，必将共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梦。”

金龙飞：“我们有此必胜信念，中华复兴与世界和平梦必将同圆！”

三个人仰望高矗在夜空中的天安门，赤旗飞舞，璀璨辉煌，光耀天地！

(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