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以来党内民主建设发展研究

覃祥虎

摘 要：党内民主是无产阶级政党建设根本原则，是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需要;是不断加强和完善党的领导，增强党执政能力的需要;也是不断推动人民民主，建设社会主义政治文明的需要。回眸改革开放40年以来，中国共产党在党内民主建设轨迹主要经历了恢复探索时期、稳步推进时期以及深入发展时期。通过总结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党内民主发展经验，使我们了解到要发展好党内民主就必须以理论创新来引领党内民主，从中央做起带动党内民主以制度建设推动党内民主，以渐进方式实现党内民主。党内民主的建设不仅关系到党的事业的成败，而且关系到中国民主政治的发展前景。然而我们党在发展过程中仍存在很多问题，如民主制度改革的步子小、取得的实质性的突破少及党员权利得不到充分保障等。因此，我们需要实行公开性原则，把完善选举制度作为党内民主建设改革的突破口，切实保障党员的民主权利。

关键词：中国共产党;党内民主;发展经验;改革

一、改革开放以来党内民主的发展经验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在党内民主建设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同时，经过多年的不懈探索，党内民主理论在总结前人的基础上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今天，和平与发展是当今世界的两大主题。发展经济、提高生产力，发展民主政治，已成为中国共产党的两大任务。社会主义经济社会民主是当代马克思主义理论和实践的两个重大问题，党内民主的发展决定着社会主义民主化的进程。因此，我们要正确认识我们党发展党内民主的理论和实践，总结党内民主的经验教训。这对于党内民主未来进一步发展与建设是十分必要的。

（一）发展好党内民主必须以理论创新引领

“没有革命的理论也就不可能有革命的运动”，理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发展是执政能力的基础，社会主义国家执政党必须不断加强理论创新，坚持用发展的马克思主义指导新的实践，以正确的政治路线和思想路线指导国家的发展。推进党内民主建设理论的不断创新，符合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本质要求，有利于适应新时期党建工作的新形势和新问题，开辟党内民主建设的新境界。将理论转化为制度，就更能指导和规范好党的理论建设与实践。

“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大胆创新，为党内民主建设提供有力的理论支持和指导，这是党内民主探索和实践的一条基本经验。”自改革开放以来，党中央便以极大的勇气不断进行理论创新，提出了一系列有关党内民主建设方面的新观点，一是党内民主的价值，强调了党内民主是党的生命，唯有坚持和发展好党内民主，才能最大限度地调动全体党员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才能使中国共产党永葆生机和活力;二是民主集中制是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和集中指导下的民主相结合的制度，只有真正的实行好民主集中制，才能集中全党的智慧，保证党的决策能正确有效的实施;三是党内民主的发展道路，即“要以保障党员民主权利为基础，以完善党的代表大会制度和党的委员会制度为重点，从改革体制机制入手，建立健全充分反映党员和党组织意愿的党内民主制度”;四是党内民主与人民民主之间的关系，强调党内民主对人民民主具有重要的示范和带动作用，我们要通过发展党内民主来更好地推动人民民主的进步发展。这些创新性的理论观点对于推动党内民主的进一步健康有序发展有着重要的意义。

（二）发展好党内民主必须从中央做起

“要完善党的领导集体制度和民主集中制，必须从中央政府做起。”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坚持和发扬了民主精神，实行了党中央自上而下的统一安排，领导了中央示威下各级党内民主的实践。基层党组织也广泛实行党内民主，形成了以中央领导和全党上下互动的党内民主新模式。“文化大革命”的曲折曾经告诉我们，全党政治生活民主不民主，首先取决于各级领导机构特别是党中央的政治生活是不是民主的。自十三大会议以后，中央开始建立起了中央政治局常委要向中央全会定期做报告工作的制度，并适当增加中央全会每年大会所召开的次数，这项制度使中央委员能更好地发挥集体决策的作用;建立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书记处的工作规则和生活会制度，加强对党的领导人的监督和制约，使得集体领导制度化进一步加强。十四届六中全会强调，党内民主的发展是多层次的，从中央委员会到每个基层的支部，都要充分发扬好民主制度。中国中共产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上，胡锦涛提出“党的建设必须从中央政治局自身抓起，要求全党同志做到的中央政治局的同志必须带头做到”。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强调：“需要进一步增强党内政治生活的政治性，时代性，原则性，战斗性，党员要自觉抵制商品交换原则对党内政治生活的侵蚀，营造风清气正的良好的政治生态。”由此可见，党中央对中央同志作风的重视。中央政治局也进一步明确规定，中央政治局与中央政治局委实行集体领导的制度，推进中央工作的制度化与民主化，同时中央对基层的实践创新给予充分的鼓励。通过这种“中央推动，上下互动”的方法，有效地推进了党内民主的深入发展。

（三）以制度建设推动党内民主

“我们既不能照搬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做法，也不能走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做法，更不能丢掉我们制度的优越性”，邓小平同志曾强调我们党应该根据国情制定相应的党内民主制度，从而推动党的健康稳定发展。制度建设关系到党内民主发展的大局。加强党内民主建设，确保党内民主健康发展，是探索和实践党内民主的基本经验。改革开放前，党的建设的一个主要失败是通过政治运动解决党内矛盾，忽视了制度建设。因此，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我们不能再用政治动员的方法发展党内民主，而应该加强制度建设。要以完备的制度体系保障党内民主。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共产党努力进行制度创新，在健全党内民主制度上取得显著的进步。但在制度建设中也存在诸多问题，如有些制度只具有实质性的规定，而没有程序性的规定;有些制度则具有更多的道德规范和较少的制裁。因此，建立完整、可操作、相互联系、有机且具有法律约束力的制度体系是当务之急。要推进党内民主必须坚持制度创新，让制度的根本性和阶段性更好地结合起来。

（四）以渐进方式实现党内民主

党内民主的发展不是跃进式的，而是渐进式的。邓小平同志一开始就强调不走跃进式的民主发展道路，而是坚持有步骤地、有领导地发展党内民主，走渐进的发展道路。同时，党内民主不能脱离整个国内环境单独发展，它要受现实的社会经济发展的程度和国家民主制度建设的制约，所以民主发展也是一个逐步积累的渐进过程。具体地，一方面，过分迅速地推进党内民主，不仅不利于党内民主的发展，而且极不利于党的领导和执政地位的维护;另一方面，党内民主生活作为政治生活的一部分，其发展必然受到整个政治生活体系和社会经济环境的影响。因此，在缺乏健全的政治生活制度和相关的组织结构的情况下，没有物质环境，党内民主发展过快，结果必然是不完整的、不系统的、不稳定的。因此，党内民主不能采取跨越式的发展模式，而是要在有序渐进的发展道路的领导下逐步进行。这就要求我们在推进党内民主的过程中，积极稳妥，逐步推进，不仅利于党的领导和执政地位的巩固，而且有利于发挥党员和党组织的积极性，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执政水平。

二、党内民主未来发展的基本途径

自改革开放以来，党内民主建设已经得到迅速恢复和新的发展，出现了自由讨论、畅所欲言、思想解放的新的局面。这为今后我们党在党内民主建设方面的进一步深入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我们在充分肯定党内民主建设成绩的同时，也必须充分认识到当前党内民主建设存在的一些问题。目前，党内民主制度改革的步子小、取得实质性的突破相对比较少，这些问题的存在很不适应当前建立社会主义政治文明的形势与任务。为了推进党内民主的深入创新，我们需要全党明确党内民主建设的方向，加深对党内民主实质的认识。根据党内民主的本质，党内民主建设的最终目标是建立运行机制，确保所有党员都有权参与到党的一切重大问题的最终决策中。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我们必须从现实出发，做到如下几个方面。

（一）发展好党内民主必须实行公开性原则

党内民主建设总是和公开性联系在一起的。公开性的程度，是衡量党内民主水平的一个参考尺度，党内事务公开多，表明党内民主水平也高;公开少，表明民主水平低。要真正实行党内民生制度，首先需要全体党员了解党内的事务，了解党内存在的和需要解决的重大问题。如果知之不多或者根本不知，那所说的公开也就无从谈起。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党已经是公开的执政的党，党完全有条件实行公开性原则，特别是在全面改革和开放的时代，更需要大力倡导公开性原则。党把自己内部的事务公开，是尊重党员民主权利的表现，是党内民主原则所要求的，除了那些党和国家需要保密的内容以外，党内重大事务都应该向全党公开，党员本身也有要求向各级党委了解党内重要事务的权利。实行公开性原则，需要逐步进行。目前，可以采取逐级扩大公开范围的办法。中央政治局和中央书记处讨论或决定重大问题，首先擴大传达到中央委员一级。各级党的领导机关讨论的重大问题也相应扩大到下一级。在实行过程中，积累经验，使公开的范围逐步扩大。实行公开性原则意味着彻底抛弃封建传统中的政治封闭和决策神秘化，是走向现代决策民主化和科学化所必需的。

（二）发展好党内民主必须切实保障党员的民主权利

保证党内言论自由。从一定意义上说，评判党内民主水平的高低，既要看党员履行义务的严格程度，也要看党员享有权利的充分程度。党章中规定的党员民主权利并不少，但在实际中确实存在这些权利得不到保障的问题。当党员行使民主权利时，却往往会受到某些领导人的非难和压制。有些党员暴露一些领导干部的严重问题，或者要求解雇违法乱纪、贪污腐败的干部，不能引起上级党组织的注意。这样，履行党员权利的同志不但没有受到表彰和保护，有时反而遭受歧视和冷遇，甚至遭到打击和迫害。这种情况使不少党员对行使民主权利心有余悸。有些党员向上级或纪委反映自己权利得不到保障，部分领导和纪委干部也“官官相护”，使问题长期得不到解决。现在党内批评存在一种现象，就是不敢批评自己的上级，因为“顶头上司”得罪不起，批评了会被“穿小鞋”。特别是当前实行聘任制、合同制中存在的一些做法，更使某些党员不敢犯颜批评自己的领导。这种党员民主权利得不到切实保障的情况，极大地阻碍了党内民主建设的正常发展。

党员享有的民主权利，其主要内容是言论自由。言论自由和保持行动上的一致共同构成党的纪律，把它们对立起来是错误的。当然，党员的言论自由和批评自由，并不是没有任何限制的，不是绝对的无条件的自由，而必须以确凿的事实为根据，以党和人民的利益为出发点，有利于加强全党的团结，有利于社会主义改革事业。离开这样的基本要求，毫无根据地乱说，那就是错误的，不能允许的。

保证党员的民主权利和言论自由，对已决定的党的方针、政策、路线有不同见解，除行动上坚决执行以外，允许提出不同意见，不论以书面形式或在党的会议上都可以阐明自己的观点。对发表不同意见的同志要尊重和保护，不能视为“与中央不保持一致”。对不同观点和意见，应该在党内的特定刊物上有表达的机会。党的纪律检查委员会对侵犯党员权利，不让或妨碍不同意见发表的行为必须给以批评，直到纪律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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