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河
中国是一个诗的王国,中华民族是一个诗性的民族,诗词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许多优秀的诗篇,思想高远,情感充沛,语言精美,音韵和谐,不但是中华文化的奇葩,也是人类文化的瑰宝。唐诗宋词是中国诗词艺术的顶峰,直到现在,它的魅力仍然感染着亿万汉语言文化氛围中的人。当我们阅读背诵那些诗词名篇时,总是沉浸在诗词大家们所描绘的动人图画中,感叹诗人真挚的感情,丰富的文化,细腻的观察,广阔的胸怀,他们把汉语言文字运用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格律诗词的辉煌时代已经过去,但是所有炎黄子孙对格律诗词的热爱之情从来没有消失过。改正同志就是这样一位被格律诗词的魅力所折服的人。他是一位普通的军人,三十多年来一直热爱着这种诗词文学形式,用以寄托自己的感情。从最初朴素的喜爱到自觉学习,随着国家和民族前进的步伐,不断以热烈的情感记录着自己的心路历程。
上个世纪初,格律诗词被新的诗歌形式所替代,到了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甚至被视为毒药谬种,列入被扫荡之列。但是实际上,新诗的沃土是中华文化,一些新诗名家也是格律诗词家;许多精通格律诗词的大家,也写过许多新诗。中国诗歌有几千年的发展历程,格律诗词作为中华诗词文化传统中的精华,它的艺术生命不会消亡,近百年来,格律诗词形式也确实没有消亡,而且还出现过像毛泽东这样的引领风骚的大家圣手。所以,我主张,为着中华民族的复兴,为着中华文化的繁荣发展,新体古体应共存共荣,相得益彰。改正同志热爱格律诗词,是在这种诗词形式备受冷落的“文革”时期在非常偶然的情况下开始,在祖国文化的春天到来以后更自觉更痴情于这种诗词形式的。他的诗词深深地打上了时代的印痕,记录了他的真情实感,这些思想的火花合着时代的节拍跳跃,和谐铿锵,缠绵深沉,也拨动读者的心弦,流淌着和谐的共鸣。
诗词是语言艺术。一个民族的语言从来不是孤立的现象,它更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文化的根基,语言的强弱和发展状况反映一个国家的综合国力。中华民族正在走向空前的繁荣和昌盛,这对语言文字统一的要求也越来越强烈。新时代的格律诗词也要顺应时代潮流和民族发展的要求。从诗词形式这个角度考虑,在语言规范和格律规范上,我主张格律依古、语音从今。汉语言不但要逐步实现“书同文”,还要逐步实现“读同音”。改正同志努力以现代汉语普通话的音韵来写格律诗词,严守格律要求,但写出来的是新诗词。传统的文学形式经过千锤百炼,一定凝结了民族共同的审美追求,形式的新旧都可以为现实服务,关键是形式中的内容必须是与时俱进的。用格律诗词形式写出的诗词,其内容、意境都必须是崭新的,是融入时代旋律的,是反映人民意志、人民感情、人民心声的。如果用格律诗词形式写脱离时代的诗词,不如读李白杜甫更提精神;如果写新时代的格律诗词仍然用古代语音或某一地方的语音处理格律,就无法适应所有运用和学习运用汉语普通话的人们,更不适应国家统一、民族发展对语言文字提出的长远要求。所以,我主张,格律诗词写作,应从国家统一、民族团结的高度认识语言文字规范,按照现代汉语普通话审音标准处理格律,这是中华民族汉语言文化发展的需要,也是格律诗词在新的历史时期更加繁荣的前提之一。
我们正在建设“如乐之和,无所不谐”的健康和谐社会。和谐是人类共同的追求,是生命的追求,是艺术的追求,也是情感的追求。格律诗词是最追求和谐美的。改正同志是中原沃土养育的一位军旅格律诗人,在三十多年的格律诗词实践中,不断追求诗词艺术的和谐美,真实地反映与时代生活相和谐的诗情。他的诗词前都有序言,真实地记录了什么条件下产生的灵感,把诗与文贴切地结合在一起,读他的诗文,就走进了他的心灵,与他的情感产生共鸣,更觉得亲切。读罢他的诗词集《霞落玉潭红》,心生许多感慨,谈一些关于新时期格律诗词创作的想法。传统的格律诗词必须以新声新韵引领风骚,波澜壮阔的新时代也一定会使格律诗词闪耀更加璀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