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叶、容貌和悲伤都很重要,
他掏出心,是血红的;
稻谷滑过他的耳边,沟渠里的水流个不停,
默默无闻的村庄向后倒退三年。
她时而温情脉脉,时而心事满腹,
体内的两只幼兽,一只醒着,
另一只睡去。黑暗一再赶在她的前面
抹去一连串明亮的风。
挥霍语言的空间倾斜了,
活色生香都能消失。但他们互相靠近,
也互相远离:为了不让人们听见,
他们让鸫鸟代替他们呼吸。
说到冬天,墙就更加饱满。
我有最爱的女人,他们以为是一条旅途,
我有最长的旅途,他们以为是一个女人,
但旅途在女人的额际折断了。
但我跟上了他们的食欲
我带着飘移的贝壳和震颤之夜
用来呼应墙的快乐。
用来捕捉:汗,女婴,朗诵者,有了意识的
竹子,以及墙的分子结构。
以及零,零的投影。
我有虚构的引力,你要吗。
我有夜晚的粗粮,你要吗。
我有放生的疾病,你要吗。
我有天使的手印,你要吗。
雪的声音覆盖在她的身上,一层又一层。
光线微弱,她把头枕在纤细的草叶之上,
她邀请来的花瓣,是消瘦的,有纯粹的芳香。
“我死去的样子,好看吗?”她仿佛要笑,
但是没有。屋宇中有一列蚁群爬行,
画出弧线,充满变化。
“我有我自己的黑暗,你来不?”
但我在镜中不好吗。她躺的姿势
吸引我踏出镜框。我就踩在了寒冷之上。
这寒冷,我觉得是牢固的。“梦是简单的。”
雪的声音进入我的血,
她闭上了眼。
哎!小苹,
你在宋朝还好吗
月亮被炸沉了,我只拣到一些
月光的碎片。够用来缝补你留下的白衫,
我想
有人梦中吹口哨
有人在怡红院构建月色
有人从葡萄酒里倒出贝壳
有人碰倒了秋天的油漆
有人在巡游时成为雕像
有人吊死自己的影子
有人翻墙
打捞墙外的童谣
而你
你的无所事事
竟有着漫长的生长期
谁会此时扑到你身上
检验你的心跳
所有的蓓蕾都会盛开,除了你。
所有的名字都将乘风而来,除了你。
所有的开始都要结束,除了你。
所有的事物都向时光屈服,除了你。
那么,你要在我的身体中
藏起来。
那个隐形人,在你的课堂
点着不存在的头
那个隐形人,现在
坐在我的对面
喝着不存在的咖啡
那个隐形人,下午和我互换身份,
他去我的办公室上班,
我去路口,等待
一场可能的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