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技术支撑下物流产业高质量发展模式研究*

□ 朱 耿，朱占峰，朱一青，葛浩然

(1.宁波工程学院，浙江 宁波 315211；2.浙江万里学院，浙江 宁波 315100；3.宁波大学，浙江 宁波 315211)

1 引言

自1978年原国家物资总局首次将现代“物流”概念引入国内，经过四十多年的发展，我国物流产业多项指标世界领先，论规模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世界“物流大国”。在此基础上，如何从“物流大国”变成“物流强国”，这是新时代赋予物流产业的新使命。由于目前国际产业分工格局和贸易环境正发生巨大变化，贸易保护主义快速蔓延，国际贸易摩擦不断，已严重危及我国产业链和供应链安全。因此，如何高质量发展物流产业具有重要性和时代紧迫性。

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提出本世纪中叶要把我国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新蓝图。物流产业作为支撑国民经济发展的基础性、战略性、先导性产业，是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必备条件。因此，物流产业如何加速转变自身的发展方式，探索新的发展动能，主动优化和升级自身结构，已是当前亟待解决的问题。基于此，我国物流产业的发展需要坚持以数字技术创新为根基，以质量、效益为目标导向，加速产业转型升级，不断增强其创新力和竞争力。

当前，数字技术的发展，提升了物流的准确率和即时性，增强了物流高质量发展的基础条件。在数字技术支撑下，物流产业高质量发展要重点推进哪些领域？要在哪些发展维度上下功夫？进而探索科学的发展路径，以便实施有效的发展对策等，亟待人们加强研究。

2 研究述评

2.1 国外学者的研究

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数字经济的研究在逐步深入。自国际经济合作组织(OECD)在20世纪90年代提出数字经济的概念以来，数字经济已成为反映经济环境和经济方式现代化改变度的标志性“热词”。随着数字化逐渐成为各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点布局方向，数字经济的概念和内涵得以不断丰富，世界经合组织(OECD)已在产业认知的基础上对各国数字经济进行实时监控。关于数字经济建设的实践，美国、欧盟、日本等发达经济体在2008年华尔街金融海啸造成传统市场危机之后率先做出转变，将数字经济建设作为其经济发展的主导动力。

数字经济推动了商业服务系统的生态化转型，加速了物流供应链的全球化布局，深化了运作机制的创新发展。Moore(1993,1996)[1][2]曾深入研究了英特尔和苹果等公司的商业生态系统，提出生态系统的领导者必须使生态系统成员之间相互协同以达成共同追求的生态发展目标，进而发展平台经济。Niharika G & Ritu V(2015)[3]认为数字技术支撑的云计算有利于物流服务全球链的建立和运作。还有一批学者，基于现代物流数字技术，利用结构方程、空间计量方法等研究了物流集聚、物流竞合等高质量发展的运作机制问题[4]-[7]。

2.2 国内学者的研究

随着对数字经济的内涵充实，社会各界的研究领域也在延伸。姜奇平和黄诚(2000)[8]从概念界定的视角将其与传统经济加以区分，认为数字经济是在互联网手段充分激发其他行业创富潜能的基础上逐渐延伸出的效益形式。李杰(2015)[9]凝练出数字经济具有6V特征，即海量性(Volume)、快速性(Velocity)、多样性(Variety)、真实性(Veracity)、可见性(Visibility)和价值性(Value)。张亚斌和马莉莉(2015)[10]认为，利用数字技术可以建构起大规模、高黏度的虚拟网络组织，为平台经济提供支撑。张昕蔚(2019)[11]认为数字技术将使生产和服务的供求信息更加精确化。易宪容等(2019)[12]认为数字经济将信用关系技术化，其信用关系的前置性假设往往是造成经济及金融风险的重要来源。武宁杰(2018)[13]认为数字技术将促进物流服务的实时化、可控化和便捷化建设步伐。

关于物流产业高质量发展的研究，何黎明(2017)[14]认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背景下，传统物流产业发展方式难以为继，智慧物流正在成为物流产业转型升级的重要源泉。于斌(2018)[15]认为我国物流产业链问题集中体现在物流产业发展协同性差、产业间衔接性不足等层面。要推动物流产业链升级，可采取推动产业协作创新、实现跨主体有效衔接等策略。赵峥和刘涛(2018)[16]指出我国物流产业创新发展需要从推动多层面创新、提升区域发展效率和完善体制机制等方面激活和释放创新活力，寻求创新发展空间，加快创新发展的改革步伐。王建发(2019)[17]着眼于物流业的降本增效，从微观视角——企业发展角度及宏观视角——体系制度建设提出了发展现代化物流产业的思路与实现路径。汪鸣和陆华(2018)[18]提出物流服务要依托新型服务形态推进需求和供给双侧的改革。刘思婧等(2018)[19]利用区位熵等方法对物流产业优质发展的集聚态势进行了量化评价。

2.3 研究述评

由于数字技术的发展日新月异，与物流产业和物流经济的互动关系愈加紧密。尽管国内外专家学者从不同的视角已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但面对“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如何以效率变革、动力变革和质量变革为重点，以互联网、物联网、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等技术为支撑，加快物流产业调整、转型升级，实现物流产业基于数字经济的高质量发展，为迈向“物流强国”的使命提供方案支持，亟需在物流产业高质量发展的重点领域、发展维度和发展路径方面做出进一步的研究。

3 重点领域

基于数字技术的物流产业高质量发展重点领域的遴选，通过社会调查和专家座谈，作者认为当前应聚焦在基础设施建设、专项技术和系统研发、物流产业与其他产业的协同融合、与电商平台联网运作的智慧配送、物流管理过程的绩效督查以及物流产业发展的风险预测等领域。各重点领域对物流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作用如图1所示。

图1 物流产业高质量发展系统重点领域要素分布示意图

3.1 基础设施领域

改革开放四十余年的建设，物流基础设施日臻完善。物流中心、物流园区逐步走向专业化和精细化，尤其是《国家物流枢纽布局和建设规划》的出台，高标准遴选出127个国家级物流枢纽承载城市，并规划建设212个国家物流枢纽，其类型结构如图2所示。

图2 国家物流枢纽建设类型结构示意图

这些物流枢纽对基础设施的高水平升级提出了强烈诉求。在数字技术支撑下，物流枢纽需要进一步彰显联通、集疏、撮合、增值和驱动五大功能，这也是承载物流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基础工程。

3.2 专项技术领域

随着物联网、北斗导航系统、大数据库建设及其挖掘、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的开发、应用和推广，物流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平台、系统、网络等也在细分、扩容和升级。电商物流系统、结算系统、配送系统、货代系统、跨境电商系统、智慧物流监视系统、物流大数据挖掘技术、装卸搬运技术、冷链物流技术，等等，均关联着物流产业的转型发展，需要投入人力、财力和物力，以推进技术研发和应用推普。

3.3 协同融合领域

物流产业是复合型产业，不论是农产品的种植、加工，还是工业品的生产制造和营销，直至商贸业的采购和销售，均与物流产业密切相关。产品生产从原材料的采购，到生产车间的加工制造，再到消费领域的消费者手中，这些环节分别对应采购物流、生产物流和商贸物流。在供应链管理思想统领下，物流产业的绩效是在追求整体效益最优。因此，物流产业作为2.5产业，必须与第一、第二和第三产业协同融合、共同发展。另一方面，物流产业的协同融合还包括线上和线下的融合，上下游节点间的协同，要关注物流产业为核心的信息链、产品链和价值链。

3.4 智慧配送领域

市场终端客户的需求催生了配送，电商平台的赋能催生了配送，人工智能和数字技术将使智慧配送走向更加强大。智慧配送已成为物流产业的一个重要分支，关联着生产领域和消费领域。在核心竞争力和市场细分等理论的指引下，基于数字技术，配送物流的范围迅速扩大，配送增加值的规模在迅速膨胀。因而，需要加强对生产制造原材料的采购配送、消费品的终端配送、跨境电商的快递配送以及蔬菜、水果和餐饮的即时配送等业务的管理，要升级其配送工具、配送系统、质检体系、溯源系统等，推进智能配送的效率和效益的双提升。

3.5 管理督查领域

物流产业在国内多个地区也成为了经济发展的支柱产业，其物流增加值在稳步提升。为确保物流产业的发展质量，必须加强管理督查。要统筹规划，加强领导。物流产业既然与三大产业相互融合，加强规划管理需要务实推进。凡事有活动才会产生活力，物流产业的运输、仓储和配送作为物流产业的主要组成，需要与社会各层面加强联系，主动与市场和社会需求对接，将产业规模做大。要加强监督检查，提升政策调控能力。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物流服务有着较大的发展潜力，但对发展中存在的问题，要及时发现、及时处理，要进一步优化环境，以确保物流产业发展的质量。

3.6 风险防控领域

在当前国际贸易环境逐步复杂化环境下，物流产业的风险防控意识更要加强。电商物流在运作过程中，可能会出现供应链节点诸多风险，因货物质量、委托的业主、收货人、清关环节、物流运输环节、运费结算环节、甚至平台运营环节都有发生风险的可能。因而，要重视物流业高质量发展进程中的风险预测和评估，通过风险度量，确定风险等级，一旦接近红线，应迅速采取控制措施。如果风险发生，则要快速阻断。

4 发展维度

物流产业发展维度是其高质量发展进程中具有标志性导向的重要参数，维度的选择与发展背景、发展阶段、政策导向等条件密切相关。在数字技术支撑下，物流产业高质量发展的维度可设置为时间维度、空间维度、方向维度、智慧维度、融合维度和生态维度，其内涵构成如图3所示。

图3 物流产业高质量发展内涵构成示意图

4.1 时间维度

时间是绝对和相对的统一。一方面，时间是公平的，对每个地区、每个企业以及每个人都是同等供给，时间本身具有非可逆性；另一方面，时间是相对的，两军对垒，一方即使以微弱的优势抢占到高地，也意味着另一方在时间运作上的全盘皆输。时间维度是物流产业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核心度量标尺，一个地区物流产业的高质量发展必须准确把握其所处的发展阶段、发展进程和发展速度，在创新发展中还要善于抢时间，要计算限定时间、相对时间和有效时间。因为物流产业的发展需要依赖物流技术，而物流技术的开发具有时间消零性。科技无国界，创新有律范。在法律意义上物流技术创新的表现形式是论文、专利或软件著作权，在严格的知识产权法律制度框架下，科技成果的拥有往往具有排他性，一旦一方拥有了知识产权，另一方的辛苦努力就会付诸东流。

4.2 空间维度

空间概念的内涵在不断地变化和丰富。从平面几何、立体几何再到拓扑学意义上的空间几何，对点、线、面的认识逐步深化。在数字技术环境下，空间的形象化和虚拟化有机融合，在移动、漂移、叠加和穿越中进一步增强了人们处理事务的空间效应。空间维度是物流产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度量标尺，一个区域物流产业的高质量发展必须重视其发展空间、发展集群和发展规模。只有其发展规模达到一定程度，物流产业的规模效益才能显现。事实上，空间占有率是一个产品或产业持续优质发展的体现，没有占有率，何来高质量发展。在数字技术支撑下，要进一步降本增效，加大物流产业增加值在GDP总额中的占比，提升物流企业的话语权。在空间维度上要大力支持配送中心、物流园区和物流枢纽建设，这是提高物流产业空间占有率的最佳方式。

4.3 方向维度

事业的成功取决于是否在做正确的事。产业的发展需要区域环境，产品的规模化需要市场环境，而这个“环境”是由政治、经济、社会、科技、文化等复杂要素构成的综合指标。这个指标具有指向性，若产品和产业的选择与这个指向性相背离，即使再正确地做事，也难以发展壮大。这里的“指向性”就是发展的“方向维度”。方向维度是物流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又一度量标尺，一个地区，一个企业要根据自身的区位优势、现实基础和产业演进态势，明晰自身的发展目标、发展领域和发展路径，强化目标导向、问题导向和任务导向，把握好努力奋斗的方向。

4.4 智慧维度

新时代数字技术迅速发展，物流企业运营的智慧程度大幅提升，智慧维度已成为现代物流产业发展的一个重要导向。所谓物流产业发展的智慧维度一般表现其发展主体尤其是物流企业的运营与物流技术、社会期望、客户需求以及市场诉求的匹配程度。智慧维度是在数字经济背景下衡量物流产业高质量发展的一个时代标尺，因为众多地区均实现了商贸流、资金流、信息流和物流的“四流合一”，如果一个地区的物流智慧度偏低，就不可能为客户呈现敏捷化、创意化的物流服务方式，也就不可能实现物流产业的高质量发展。欲稳定推进物流产业智慧度的提升，必须重视智慧设施、智慧应用和智慧管理环节，强化技术研发、人员培育和综合评价，以更加智慧的方式满足客户、市场和社会的高质量诉求。

4.5 融合维度

物流产业作为2.5产业，其发展过程一直与第一产业、第二产和第三产业相融合。当前，融合是新时代产业转型升级的重要方式，也是物流产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路径。在数字技术的支撑下，产业升级逐步由协同发展、集成发展走向融合发展。协同是物理的，是从外部易于观测的；集成也是物理的，是在结构上整合在一起，往往需要从内部观测；融合是协同和集成的更高阶段，可以是物理的，可以是化学的，也可以是文化的，是从本质上聚合在一起。提出物流产业高质量发展的融合维度，一是产业内涵结构的展现，二是数字经济发展的诉求，三是物流产业升级演进的规律。强化物流产业高质量发展的融合维度，就必须协调线上和线下、虚拟和实体、人工与机器之间的关系，真正形成有机统一。

4.6 生态维度

随着我国综合国力的提升，生态建设理念日益浸入人心。物流产业作为现代服务业的重要组成，生态维度是衡量物流产业未来发展目标的一把重要标尺。降耗节能、低碳运营、集约资源已成为物流企业的经营之道，逐步形成了物流企业经营运作的生态环境圈；安全经营、公平竞争、和谐发展逐步促成了物流产业优质发展的生态运营圈；政府支持、社会弘扬、企业主体进一步打造了物流产业绿色发展的生态文化圈。生态环境、生态运营和生态文化建设是物流产业高质量发展生态维度的核心标志，为打造该标志的更大影响力，需要强化要素集约、多流合一、生态素养培育等环节，使物流产业的生态发展成为不仅仅是一种时尚，更是物流人的追求。

5 发展路径

根据我国物流产业的发展现状，在数字技术支撑下，围绕发展重点和发展维度，物流产业的高质量发展宜采用如下发展路径。

5.1 以基础设施带动枢纽物流发展

统计资料显示：截至2018年底，我国铁路营运总里程分别达到13.1万公里；公路通车总里程达到484.65万公里，其中高速公路通车里程14.26万公里；内河航道通航里程12.71万公里，港口拥有生产用码头泊位23919个，其中万吨级以上港口泊位2444个，民用运输机场235个。全国营业性通用仓库面积超过 10亿平方米，冷库库容约1.3亿立方米，运营、在建和规划的各类物流园区超过1600个，快递末端公共服务站达到7.9万个。这么庞大的基础设施拥有量，完全有能力支撑一批物流枢纽城市发展。

2019年初，国家发改委公布了国家中长期物流枢纽发展规划，精心遴选了6种类型的物流枢纽建设，决定给予大力扶持和推进建设进程，期望构建、优化和提升“通道+枢纽+网络”的物流运行体系架构，以实现国家层面的物流资源优化配置和物流活动系统化组织。

以基础设施带动枢纽物流发展的模式，是在加强提升道路、港口、机场、管道等物流设施建设的基础上，托起了六种类型的物流枢纽，继而带动生产物流、商贸物流、运输物流、保税物流、冷链物流等实体经济和跨境电商、货运代理、全球采购、末端配送等网络经济，进一步带动了物流通道、物流装备、物流系统、物流金融、物流企业、物流园区等支撑的物流产业。其演变过程如图4所示。

图4 基础设施带动枢纽物流发展路径演变示意图

5.2 以研发推普驱动物流技术发展

未来物流业的竞争，重点还是在技术领域。一个国家、一个地区只有在物流技术上处于领先地位，物流产业才能优质、快速发展。在物联网、人工智能、北斗导航系统等数字技术支撑下，无人机、无人仓、无人车等智能化物流装备已应用到实体物流中，物流技术的发展已经具备了比较坚实的基础。

根据《物流业发展中长期规划(2014-2020)》的要求：需要加强物流核心技术和装备研发，以推动关键技术装备产业化，并鼓励物流企业采用先进适用技术和装备。五年时间过去，随着互联网移动通信5G技术的应用，图像识别更加快捷，智能调度、智能分拣、智能配送等作业流程更加顺畅；在食品冷链物流，烟草、盐业和医药的专卖物流，以及汽车、机械制造领域的标准件物流等专业化、标准化、自动化、现代化水平快速提升；一系列专项物流设备、特种设备得以推广应用，物流科技发展形势喜人。

通过物流技术的自主研发和创新，必然快速淘汰陈旧落后的物流装备和物流设施，实现物流运营现代化。以物流技术的发展为基础，将数字技术深度融入物流加工、运输、仓储及管理中去，必将带来物流产业的快速、优质发展。

5.3 以协同融合推动生产物流发展

生产物流是以生产加工制造企业为载体，由物流业与制造业复合而成。生产物流环节是物流成本产生的主要区间，诸多生产管理者往往忽略对采购物流、制造物流和销售物流的管理，从原材料采购到原料储存、从材料库到线边库、从线边库到半成品库或成品库、直至成品出库，将蕴含较大的物流成本。因此，降本增效、节能降耗更需要关注生产物流。

物流与生产的融合重在同步计划、同步投人、同步监管、同步评估和同步激励。作为生产制造企业，往往重视的是原材料采购成本、加工制造成本和销售成本，对加工生产设备的投入乐此不彼，但对原材料的储存浪费惊人，原料和半成品的领取和配送更是缺乏管理，决策层很少评估物流环节，年终激励也多是生产一线。所以，生产物流的浪费已是物流高质量发展的一大瓶颈。

推进生产物流的高质量发展需要物流人和企业家的协同融合。首先，要强化物流业与生产制造业本质融合的理念。生产制造离不开物流，只要有物需要移动的地方就有物流。其次，要善于在物流环节投资，要与生产线同步投入。一流的物流设施和高素质的物流管理人员才能取得物流绩效，进而带动全流程的节能降耗。第三，要加强对生产物流的管理。只有加强监管、加强评价和激励，才能推进改革和创新，才能形成生产物流高质量发展的方案，实现生产物流与生产制造的融合提升。

5.4 以智慧配送引领服务物流发展

在电商平台支撑下服务物流的主要业务体现在末端配送领域，智慧配送已成为末端快递物流转型升级的重要途径。在数字经济环境中，物联网、大数据和云平台系统更容易搜索记忆消费者的偏好，现代物流技术使协同配送、敏捷配送和创意配送成为现实，引领者服务物流向更高水平发展。

智慧配送通过信息共享向发货人和收货人提供着实时信息，增加了收货人的知情权，为收货人提供了灵活的收货时间区间，增加了客户的满意度。通过智慧配送平台，增强了人们的供应链节点之间互联互通和整体管理的意识，对物流产业的高质量发展提供了助推力。

智慧配送作为现代服务业的重要组成，尽管在市场经济体制下属于企业的自主运营，但毕竟与城乡居民的幸福生活密切相关，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又具有公共服务的属性，因而在末端配送网点布局时需要与城乡规划同步，要像其他公共服务设施具有刚性定额指标要求一样，在空间布局上要强化一盘棋意识。政府监管部门还要对末端配送的所有环节加强监督，确保公平的竞争环境，和谐的经营环节，优质的服务环境，以推动服务物流的高质量发展。

5.5 以管理绩效引导绿色物流发展

随着我国综合国力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持续提升，生态文明建设的成效愈加凸显，绿色物流发展的理念也逐步浸入人心。绿色物流发展是指在物流发展进程中对环境的影响度降到最低，对资源的使用率力求最高，对物流各环节的协同度企求最大，以实现物流产业的可持续发展。

绿色物流作为物流产业发展体系的核心组成，需要企业、社会和政府多方面协同管理，用市场规则对其进行科学评价，提出节能降耗、绿色发展的约束性发展指标，以数字物流技术优化物流环节，以数字管理平台集聚运营数据，以第三方评价制度跟踪绩效评估，以科学的指标体系引领绿色物流发展。

在绿色物流体系建立初期需要较大的投入，因而在初期阶段需要政府政策的调控和激励。通过科技投入向绿色物流装备研发的倾斜，农业农村农产品对冷链物流设施的重视，工业制造商对逆向物流和危化品物流的有效管控，商贸物流和电商快递物流对绿色包装的倚重，等等，绿色物流体系的实施将有力助推物流产业的高质量发展。

5.6 以风险防控保障物流可持续发展

物流产业的高质量发展必然是可持续的，可持续发展的进程并不一定一帆风顺，因为物流产业是复合性的，产业发展受制于经济、社会和生态环境的影响。在国际化背景下，金融、政治、文化以及自然环境都可能出现风险，影响市场的正常运转，造成影响产业发展的冲击波。

一般来说，经济领域风险的出现都具有一定的演进规律。尤其是在数字技术高度发展的今天，物流、贸易流、信息流、金融流一般都交织在一起，通过数据挖掘和深度分析，风险的产生、传导和迸发是可以预测、评价、度量和控制的。只要物流企业和地方政府通力协作，往往可以避免或控制物流风险的发生或蔓延。

推进物流产业的可持续发展，一要规避风险，二要抢抓发展机遇，三要坚持机制创新。要善于在发展中解决问题，在发展中排除风险，要通过科学的管理运营机制，将风险消除在萌芽状态。

6 结语

在习近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新时代，物流产业需要高质量发展。在数字技术支撑下，应着力聚焦基础设施、专项技术、协同融合、智慧配送、绩效督查以及风险防控等领域，牢牢把握物流产业发展的时间维度、空间维度、方向维度、智慧维度、融合维度和生态维度，实施以基础设施带动枢纽物流发展、以研发推普驱动物流技术发展、以协同融合推动的生产物流发展、以智慧配送引领的服务物流发展、以管理绩效引导绿色物流发展和以风险防控保障物流可持续发展的组合模式，以加快实现物流产业高质量发展的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