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背景下传统体育文化资源的活化研究*

韦金亮

（广西中医药大学 体育部，广西 南宁，530001）

2017年10月，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完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深入实施文化惠民工程，丰富群众性文化活动。加强文物保护利用和文化遗产保护传承。广泛开展全民健身活动，加快推进体育强国建设。”①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33。2018年1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战略的意见》提出“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农业农村发展总要求，并强调传承发展提升农村优秀传统文化。②新华社.中国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N]，2018-2-4。2018年9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进一步指出“深入挖掘乡村特色文化符号，盘活地方和民族特色文化资源，……传承和发展民族民间传统体育，广泛开展形式多样的农民群众性体育活动。”③新华社.中公中央国务院印发《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N]，2018-9-26。从国家政策文件可以看出，活化村落社区内部的传统体育文化资源，传承优秀传统体育文化是落实乡村振兴战略，推动乡村产业振兴，促进乡风文明与治理有效，实现乡村社会和谐的精神支柱和保障，打造乡村文化多元共享体系的重要抓手。因为传统体育文化作为中国传统文化重要组成部分，它承载着传统农耕文化之情结，依附着乡村民俗之符号，彰显着传统礼仪习俗，表征着民族之道德秩序。因此，在乡村振兴背景下，探讨村落社区传统体育文化的活化机制，解析政府、企业与社会组织在活化传统体育文化资源中所扮演的角色与承担的责任，建构村落社区中传统体育文化的有效传承机制具有重要的现实价值和理论价值。

关于传统体育文化的活化与传承研究已形成了较多成果，主要集中在以下两个方面，其一是全球化视域下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承危机研究，“我国民族传统体育文化传承面临四类困境：（1）自身不足限制；（2）外来文化冲击；（3）传承系统断层；（4）文化认同危机”④曾强，刘旭东，王凯圆，薛娟.民族传统体育文化传承的困境与突破[J].哈尔滨体育学院学报，2019（3）：39。，即以竞技体育为主流的西方文化对中国传统民俗体育文化和民族体育文化的冲击与威胁。在全球化视角下传统体育文化失去了生存的土壤，陷入了文化认同危机，部分少数民族体育文化随着传承人的去世而呈现后继无人的境地，于是保护和传承传统体育文化的策略和路径被不断的探讨。其二，对传统体育文化所蕴含的文化价值及其社会功能进行了深刻揭示，着重分析了传统体育文化所蕴含的民族道德价值、审美价值、教育价值、旅游价值和运动健身价值及其具有的文化认同、关系调适、社会整合等方面的功能。在上述两个方面研究的基础上，学者们提出保护和传承传统体育文化的策略和路径，这包含了非物质文化遗产视角、文化生态建构视角、互联网数字化处理的视角等，其目的是“促进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生命力提升和可持续发展”①白晋湘.探寻传统体育文化之根，传承现代体育文明之魂——非物质文化遗产视角下民族传统体育研究述评[J].北京体育大学学报，2017（1）：119。，并要求在坚定文化自信的基础上，重视传统体育文化的价值，以求科学合理有效的对传统体育文化进行创新与保护。

综上可见，传统体育文化的娱乐价值、文化价值、经济价值已经得到了肯定，其在现代社会发展传承中的困境也引起了相当的重视。但鲜有学者将传统体育文化置于乡村振兴战略下进行审视，更没有对政府、企业和社会组织在传统体育文化保护与传承中的责任和角色进行明确的定位。因此，以乡村振兴战略为宏观政策背景，探讨传统体育文化的活化路径及政府、企业和社会组织在其中承担的责任和扮演的角色就显得尤为重要。

一、乡村振兴与传统体育文化活化的关联性

“文化能够将境遇、背景各不相同的个体和家庭结合到一个集合体之中，从而使不同的人们之间形成一种相互的认同感与归属感。”②戴安娜·克兰.文化社会学——浮现中的理论视野[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6：18。传统体育文化对民族情感维系和民族精神传承有重要作用，传统体育文化的有序传承与活化可以在村落社区内部构筑社会心理基础，是乡村文化振兴的重要内容，与乡村振兴所涉及到的产业兴旺、治理有效和乡风文明有着天然的关联性。

（一）产业兴旺与活化传统体育文化的关联性

产业兴旺是乡村振兴的重点，可以有效改善农业结构，提升农村发展质量，推动农村经济发展。建构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的产业体系，促进农村地区农业、交通、旅游、电子商务及文化的协同发展，是实现农村产业兴旺，成就乡村创意农业、特色文化产业的有效举措。根植于农耕文明的中国传统体育文化，在农村地区拥有坚实的生存基础，资源类型丰富，呈现出鲜明的文化特征。活化农村传统体育文化，重视对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承与发展，把传统体育文化负载的中正平和、刚健有为的文化精神财富，形式多样的体育活动形式，历史悠久的民俗习惯等的价值充分利用起来。传统体育文化能够为乡村的产业结合提供多样化的资源，形成富有特色的文化旅游景观，从而避免农村文化产业与一、二产业结合过程中出现发展模式单一化、文化资源过度商业化的情况。传统体育文化的经济及其他价值，通过农村产业结合，产业链升级会逐渐被社会成员认可并受到重视，活化、保护传统体育文化将会成为共识。

（二）乡风文明与活化传统体育文化的关联性

实现乡风文明与活化传统体育文化之间存在必然的、深刻的联系，活化传统体育文化是实现农村乡风文明的内在要求。乡风文明需要加强农村思想文化阵地建设、推动优秀农耕文化遗产合理适度利用、活跃繁荣农村文化市场、丰富农民群众精神文化生活。③新华社.中国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N].2018-2-4。乡风文明重在繁荣兴盛农村文化，凸显乡村的文化特色，继承和发扬乡村传统文化。传统体育文化是重要的传统文化资源，是某个地区、民族或群体的民众在长期的社会实践中孕育、发展并保存下来的具有历史性和现实性的体育活动器物、活动准则、运动习惯及内在的价值观念。乡风文明为活化传统体育文化提供了可供发展的文化生态，为提升社会成员对传统体育文化的认同提供了机遇，为村民参与传统体育文化活动打下了心理基础，为传统体育文化的活化提供了空间。

（三）治理有效与活化传统体育文化的关联性

治理有效的现代乡村治理体系是乡村振兴的基础，治理有效的重点是打造乡村治理的多元主体协同合作共治的格局，需从加强农村基层党组织建设、孵化农村传统体育文化组织、促使不同社会主体积极参与到传统体育文化的保护和传承中来。首先，加强农村基层党组织建设，为传承传统体育文化提供了最基本的人才资源和组织领导体制，并在此基础上宣扬传统体育文化的价值，为保护和活化传统体育文化出谋划策；其次，活化传统体育文化就要保障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承人能够得到充分的文化保障设施，并在此基础上形成传统体育文化的保护组织，从而吸引乡村社会群众参与到传统体育文化服务项目中来，激发传统体育文化的精神内核，提高传统体育文化的活跃度；最后，提升乡村德治水平，挖掘熟人社会的道德规范，重视道德教化，可以以激发传统体育文化精神内核的方式，提高传统体育文化的活跃度。

图1 传统体育文化活化的利益相关者结构

二、村落社区中传统体育文化活化的利益相关者

不同的利益群体对待文化资源会有针对性地采取不同的行为和策略，利益各方对文化的演绎诠释是社会背景共同作用的结果。政府、企业和社会组织是传统体育文化保护的利益相关者，对传统体育文化资源的活化与传承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它可以与政治权利结合、与企业发展共生、与社会组织建设相协同，从而为传统体育文化的有效传承提供保障。

（一）政府是村落传统体育文化政策的制定和实施者

现代民族国家利用共同的语言、文化教育、集体仪式等方式达成社会成员的心理共识，形成凝聚力，以保证国家机器的正常运转。政府领导和负责建构国家意识形态，使其适应经济发展状况并推动经济发展。从利益相关者的结构分布情况来看，政府应处于主导地位，负责政策的制定与制度运行的监管。政府在一定的限度内给予市场及社会组织自主权，同时又以谨慎的态度防范自主可能给社会治理带来的冲击，这种相反相成的原则在政府参与的活化传统体育文化的工作中表现的十分明显。具体来说，政府是活化传统体育文化的政策制定者和实施者，是获得传统体育文化对社会治理溢出价值的首要责任人。不同层级政府在村落社区传统体育文化的活化过程中承担着不同的职责，自上而下，从国家级政府至村落社区的村委会，分别制定宏观政策、因地制宜制定并实践地方保护与活化传统体育文化的政策、投放资金、分派管理队伍等建设资源。为确保村落社区传统体育活化工作的有序开展，实现利益最大化，政府必须承担政策制定带来的风险。政府的集权地位，能够有效协调企业、社会组织在活化传统体育文化中的地位。

（二）市场引导不同的主体参与传统体育文化资源配置

市场是资源配置的天平，它能够把各种资源在社会范围内进行安排，在利益的驱使下，人们将现有的以及具有潜在价值的资源投入到能够获得最大利益的领域中。如上所述，村落社区的传统体育文化能够服务于旅游、教育、特色村落景观建设等产业，对于市场来说投资传统体育文化能够带来较高的回报。传统体育文化浓郁的民俗气息、地域特点有很强的可塑性，对市场有较强的吸引力，具备先天的与市场结合的条件。受利益的驱使，政策的支持，以盈利为目的的企业会自发地与传统体育文化相结合，制造出更多衍生性产品，如与传统体育项目相关的器械、服饰等，与武术等传统体育文化相关的影视作品等产品，还会主动投资与具有地域性的传统体育文化密切联系的旅游、饮食等。村落社区的传统体育文化能够在市场利益天平的倾斜下得到重视，获得发展机遇。

追求实际利益的市场，在活化传统体育文化中扮演着推动其发展，也会给其带来失活危机的角色，把对传统体育文化市场价值的开发限制在适度范围内是市场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处理好与政府、社会组织的关系同样也是市场商业活动开展的难题，市场的自主权首先受到政府政策的制约，当政府对市场缺乏支持的热情时，市场将得不到政府的保护，进入低迷状态；还受到社会组织的影响，不以赢利为目的的社会组织发展壮大，影响到更多的社区成员，人们享受到的公共传统体育文化资源越来越多，市场越可能失去人们的青睐，市场需要有更高质量的传统体育文化资源和服务才能再次获得相对优势。

（三）社会组织是传统体育文化资源的整合者与协调者

“社会组织作为一种新生的结构性力量，能够显著改善公共服务供给格局。”①黄晓春.当代中国社会组织的制度环境与发展[J].中国社会科学，2015（9）：150。社会组织在基层治理中扮演着治理主体和服务主体的角色，个体与公共生活、个人与他人通过社会组织实现彼此的联结。新公共管理理论认为社会组织建立在适度竞争的公共服务市场之上，具备高度协同的“整体治理”结构，其外包设计以公共需求为导向。这些特征决定了社会组织在整合、协调公共资源时有更强的专业能力，可以建构满足公共需求的多方协同合作的服务体系，所以依托社会组织，村落社区传统体育文化活化工作的开展拥有广泛的社会基础。“社会组织是代表社会成员表达利益诉求的机制”②黄晓春.中国社会组织成长条件的再思考——一个总体性理论视角[J].社会学研究，2017（1）：110。，社会组织的利益与个体利益联系紧密。传统体育文化是属于社会成员的公共文化资源，享受传统体育文化带来的娱乐、强健体魄、丰富业余生活等功能是群众的权利。组织成员为了切身利益，对保护传统体育文化充满积极性和创造性。市场虽可以为社会组织提供传统体育文化传承的风向参考，集中资源针对群众对传统体育文化的需求开展活动，但是如果影响到市场相关企业的利益则会被市场排挤。社会组织在享有独立性，自主性时，想要在未来持续享受传统体育文化给组织及社会成员带来的利益，首先应破解边缘化处境，在得到社区成员信赖的同时，减少政府的质疑，与市场之间的抵牾，获得政府和市场的多方支持。

三、村落社区中活化传统体育文化的保障机制

乡村振兴战略是国家针对“三农”工作部署的新战略，与村落社区传统体育文化的发展传承有密切关联，为其提供了可靠的政策支撑，营造了良好的文化环境。利用乡村振兴的政策背景，创新传承理念，协调政府、市场、社会多方利益，打造并维护好传统体育文化的活化与传承机制，是当前解决村落社区传统体育文化失活困境的有力举措。

（一）把握政策优势，多维联合并举

村落社区传统体育文化与乡村振兴战略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社会追求农村现代化，我国乡村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发展状况都会受到社会各界的重视。首先，传统体育文化需要借助政策优势，保障自身活化机制的有效运行，促进乡村振兴与传统体育文化的互动，加大对传统体育文化相关工作的资金投入，关注传统体育文化传承的人才队伍，多维联合并举不同社会主体都能够承担相应的责任；其次，要及时利用网络、媒体、教育等方式传承传统体育文化，多样的文化传播渠道共同传播传统体育文化，增加受众，让群众的生活生产中有更多机会共享传统体育文化，真实体验其中的价值；再次，加快城乡结合，把村落社区的传统体育文化向城镇地区推广，与现代化程度较高的城镇相适应，扩展其生存空间；最后，要建设新型社区，营造村落社区成员的文化、社区归属感，有效开展生活型社区共同体治理，把传统体育文化与民众的日常生活相结合，潜移默化地深入到群众的思想意识中去。

（二）调整利益格局，合理有效分工

现有的对传统体育文化的活化与传承方式，形成了政府、市场、社会组织三足鼎立的态势，作为文化顶点彼此间的沟通合作还处于磨合期。这种利益格局一旦僵化，政府制定的政策措施实践力弱，市场追求的经济利益破坏传统体育文化所需的文化生态，社会组织实力不足等问题导致传统体育文化的活化工作停滞不前，传承机制无法有效运转。调整利益格局，在社会分工方面下功夫是协调官民商三方，维护传统体育文化活化机制的有效途径。

首先，立足三方利益的交叉地带，多方联动，达成良好的合作共赢关系。如，政府可以利用学校教育培养传统体育文化的继承人，企业也可利用招揽武术等传统体育文化学徒的方式盈利，社会组织在前两者的工作中重点发挥宣传鼓动作用，并且政府可为企业提供政策保护，为社会组织提供资金、信息等资源。这样传统体育文化后继无人的困境可以得到缓解，政府、企业及社会组织，在培养传承人的合作中，分别实现自身弘扬传统体育文化，维护社会秩序、获得投资回报、为群众争取传统体育文化活动权利等目的。

其次，在利益分叉领域，加强分工。政府、市场和社会组织活化传统体育文化的首要目的显然不同，有不同的利益诉求就有相应的分工。政府应做好政策制定工作、建设公共体育文化设施等传统体育文化活化的必要条件，利用社会契约赋予市场和社会组织相当的自由，努力做到政府不缺位、不越位、不错位；市场挖掘传统体育文化的商业价值，帮助传统体育文化适应当代社会的文化生态；社会组织做好动员群众参与、自发保护传统体育文化的工作，开展丰富的村落社区体育文化公共活动，挖掘整理和传承村落社区的传统体育文化。分工合理，可以避免不同利益主体的冲突，更好地促进传统体育文化活化工作的进行。

（三）坚定文化自信，更新传承理念

“没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没有文化的繁荣兴盛，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激发全民族文化创新创造活力，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①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N].人民日报，2017-10-28（1）。，“坚持什么样的立场、采取什么样的态度，是传承发展传统文化的首要问题”②刘奇葆.坚定文化自信 传承中华文脉[J].党建，2017（5）：6－10。传统体育文化蕴含着丰富的人文理念，是中华民族智慧的结晶，之所以能够历久弥新，仍具有诸多价值，就在于我国传统体育文化有其独特的魅力，也以其独特的精神内涵，活动形式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体育文化的根基。传统体育文化在现代社会发展传承出现瓶颈，被排挤到相对边缘化的处境，是因为社会成员普遍没有意识到传统体育文化的价值。所以坚定文化自信，增加社会成员对传统体育文化的认同感、归属感是帮助传统体育文化继续传承，充满活力的重要方法。坚定文化自信，传统体育文化拥有西方体育不具备的“人——适应自然”的文化范式，个人与集体共同成长的价值取向。对传统体育文化的发展与价值充满认同和肯定，会激励社会成员积极主动投入到活化和传承传统体育文化的工作中，他们也会自觉成为传统体育文化传承的受众，传统体育文化活化机制将有序运转，发挥作用。

在对传统体育文化充满自信的基础上，想活化传统体育文化还需更新传承理念。长期以来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承都面临着全盘西化和唯我独尊两种传承理念上的困境，从而导致传统体育文化的活化工作遭受极大阻碍。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更新传承理念。传统体育文化作为中国本土的体育文化，在村落社区依旧有发展的土壤，另一方面受西方体育文化影响的现代体育文化也早已在村落社区扎根，甚至呈现压倒传统体育文化的趋势。以新理念来活化传统体育文化，活化实际上意味着开拓，代表着实用化。努力把村落社区的传统体育文化与现代竞技体育结合，洋为中用，古为今用，不再把对传统体育文化的活化仅仅局限于传统体育文化本身。还应意识到传统体育文化中传达的某些某件落后的思想，如门第观念，族群观念等，以开阔的视野自我检视，摒弃封建糟粕，更好地融入现代化的村落社区，科学的传承理念是传统体育文化活化与传承机制有效运转的前提。

总之，村落社区的传统体育文化是农村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活化和传承农村传统体育文化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推动力和重要发展对象，乡村振兴需要活化传统体育文化资源，以此来实现乡村文化振兴。正确处理传统体育文化与乡村振兴战略的关系，处理好政府、市场、社会等与传统体育文化相关的不同利益主体之间的关系，以合理有效的举措帮助村落社区的传统体育文化活化与传承机制的有效运转，才能扩大农村传统体育文化的影响力、丰富农民业余生活，促进社会和谐文明发展，真正维护好农民的利益，实现好现代化美丽乡村的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