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谷乔
自行车是我最大的业余爱好。无论是郊游骑行、个性改装,还是单车历史、两轮文化,只要和自行车有关的内容,我都钟爱始终,乐此不疲。虽是80后,但“车龄”却已有20多年,比“学龄”“工龄”还长。从小到大,接触过国内国外形形色色、各式品牌的自行车,什么通勤车、轻便车、山地车、公路车、小轮折叠车、躺式自行车……不一而足。在众多自行车品牌中,要说最不能让我割舍的,当属上海自行车厂生产的“永久牌”自行车。今天,就让我和大伙儿聊聊,一位自行车爱好者的“永久故事”。
一见倾心——大扛上的永久情缘
记得我4岁那年,爸爸从家附近的五金交电商店买回一台崭新的永久牌28”自行车(后来知道是永久PA-17型)。在我的印象里,這台车非常“伟岸”,车架像个大菱形,轮子比我的个头还高,车把亮得像镜子一样。我一见到这台车就非常喜欢。爸爸对它更是倍加爱惜,专门给车子配了鞍座套、车轮刷、闸把套等防护设施。平时不用时,这台车总是停在我们小区有人看管的自行车棚里。到了周末,爸爸还要拿出他的缝纫机布和机油,好好地“伺候”一下他的爱车。我也没闲着,爸爸每次擦车时,我都吵着要跟着一起去帮忙。说是帮忙,其实就是去和自行车玩。我最喜欢倒着猛摇自行车的曲柄,把飞轮弄得“哒哒”直响。有时倒着摇车还不过瘾,就让爸爸把自行车倒转过来,正着摇。因为正着摇会带动后轮转动,摇起来比倒着摇要费力一些,摇得也慢一些。我把这种摇车的状态戏称为摇“爆米花”机,把自己当成了“爆米花”师傅。摇着摇着,嘴里忽然故意发出“砰——”的一声,你看,爆米花就做好了。
爸爸的永久车不仅是我的大玩具,还是家里重要的交通工具。当时,我爸爸每天都要骑着这辆车送我去3km以外的幼儿园。我就侧坐在自行车的上梁上,两手握住车把的左右两侧。永久17型是老式28”普通平车,前后刹车都是橡皮杆闸,在车把接头处有两个闸刀,闸刀上套有弹簧。爸爸那时候总是提醒我,手不要太靠近车把中心闸刀的位置,以免刹车时闸刀“打开”夹到手指。因此,我对那对闸刀总多了几分“敬畏”,生怕“他们”什么时候生气了,“开口”咬我一下。相比之下,转铃就要“友好”得多,“她”圆鼓鼓的,还会发出清脆
悦耳的声音,是我顶喜欢的自行车零件。当时爸爸送我去上学的路上,有一个固定项目就是背诵乘法口诀。“二二得四、二三得六、二四得八”,每背出一段乘法口诀,爸爸就会按一下转铃,作为鼓励。可以说,我的数学启蒙,就是在我家永久车的大扛上完成的。
6岁那年,有一天我晚上突然发起高烧,爸爸匆匆忙忙地骑着永久车带我去医院看病。在医院忙活了一整夜,早上准备回家时,发现永久车不见了。之后的几个月,爸爸四处寻找爱车的下落,遗憾的是始终没有音信。在确认车子不可能找回来以后,爸爸非常伤心,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为自己买过新自行车。这台“出走”的永久17型,就成了我们家最珍贵的回忆。
五彩斑斓
——永久与我的青春赞歌
上世纪90年代年初,我上初中那会儿,变速自行车逐渐走入普通家庭。我们家也赶了回时髦。因为我个子比较高,又很早学会了骑车,爸爸就给我买了一台永久牌山地自行车(型号YE-803)。对当时见惯了满大街28"、26"老自行车的我来说,这台山地车顿时让
青春期的男孩子,性格冲动、酷爱表现,有使不完的力气,我自然也不例外。能骑这辆永久山地车,是当时自认为最“出风头”的事情。那会儿我们几个初中同学组织了一个自行车小分队,放了学就在家附近的小巷里组队“撒野”“刷街”,看谁车子骑得快,能先把其他人甩掉。为了吸引女同学的目光,我不断地练习各种“炫酷”的车技,比如从上街沿上直接冲下路面,猛捏后刹车做“神龙摆尾”,站在车子的上梁上表演“站骑”杂技等等。这台永久山地车可没被我少“折腾”,但因为车子质量好,结实耐用,除了时不时受点“皮外伤”(通常是因为“双脱手”失败摔车),车子本身倒也从未出过问题。这还没完,我还不忘给车子“加料”,对车子进行个性化改装——今天换条彩色轮胎,明天加个“羊角把”,后天升级个进口变速器,玩得不亦乐乎。这台永久山地车,就像是我的一位忠实的兄弟,伴随我“跌打滚爬”“翻山越岭“,满足了一位青春少年追逐个性和自由的所有想象。
为了找到准确的信息,我拿出了读研究生时写论文的劲头。先是向身边玩自行车的老前辈们请教,获得了一些初步的线索。然后根据这些线索,在互联网上进行搜索,找到了关于上世纪60年代上海两家自行车厂试制14型高级平车的一些资料。此外,我还在旧书店淘到了不少介绍上海老自行车的书籍,其中包括上海自行车厂和上海自行车三厂的厂志、《上海自行车工业志》(未正式出版)、《上海轻工志》(自行车篇)、《中国自行车工业简史》等。有一次从朋友那里得知,上海图书馆和上海市档案馆有
永久永久,天长地久。希望我的永久故事,大家会喜欢。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和更多的永久老人一起聊聊他们的永久故事,探讨永久鲜为人知的历史细节。也期待着关心永久、喜欢永久的各界人士,可以拿起笔、敲起键盘,写下属于自己关于永久的华美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