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图书馆自律规范研究知识图谱分析——基于VOSviewer

(黑龙江大学信息管理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80)

1 引言

图书馆自律规范是图书馆进行自我约束和管理的制度体现。伴随和谐社会的构建，图书馆通过行业自律强化其社会责任，约束和规范图书馆工作人员的职业行为，保护作者知识产权，尊重读者的隐私权，从而进一步推动图书馆数据化发展及社会文明的进步。2018年颁布实施的公共图书馆法，为图书馆事业发展提供了法律依据，但图书馆的健康持续发展，还需要营造一份法治管理的环境。为图书馆事业的发展构建一个理性、合理、健康的发展基调，是保障图书馆有关法律充分落实的重要因素，也是加速图书馆行业自律时代到来的助推剂。这种期待性的关注，促使图书馆界学者积极投身于有关图书馆自律规范理论和实践的研究中。笔者以2000-2019年CNKI期刊数据库收录的395篇图书馆自律规范相关的有效文献为分析样本，利用统计学知识及知识图谱进行深度挖掘分析，揭示图书馆自律规范研究领域的热点、发展脉络及可期待性的研究主题，以期客观地呈现图书馆自律规范研究现状，为以后长期研究指导方向。

2 数据来源及研究方法

2.1 数据来源

本文研究以CNKI期刊数据库为数据源，借助CNKI高级检索，在“主题”检索条件框中分别输入“图书馆”and“自律”、“图书馆”and“自我约束”、“图书馆”and“德治”、“图书馆”and“自我管理”、“图书馆”and“契约”、“图书馆”and“伦理”，各检索框之间选择“或者”的逻辑关系。为保障文献检索的全面性，因而时间跨度不进行限制，同时为确保数据相关性及准确性，故通过人工干预方式，剔除与研究主题无关文献，最终获得有效文献时间跨度为2000-2019年(检索日期为2019年3月2日)，总共395篇，并以此作为国内公共图书馆自律规范研究的分析样本。

2.2 研究方法

本文研究主要是借助Excel软件对文献的时间、作者、机构分布情况进行统计分析，采用指数平滑法对文献发布数量进行趋势化预测，利用VOSviewer可视化分析软件对文献研究的热点及演化路径进行探究，通过对文献摘要进行词频分析及采用TF-IDF算法以明确研究的主题。其中，指数平滑法是布朗(Robert G. Brown)所提出，在移动平均法基础上形成的一种时间序列分析预测法，借助计算指数平滑值与一定的时间序列配合形成预测模型，实现对现象未来的预测[1]167，本文以文献发表量和文献时间为变量进行指数平滑算法分析，从而反映文献时间分布情况。VOSviewer软件在以时间序列为基础，实现了关键词共现聚类及研究热点演化路径的可视化。

3 图书馆自律规范研究总体概况

3.1 文献时间分布

分析国内图书馆自律规范的研究成果在一段时期内的文献成果的数量变化，是了解该主题发展特点及规律性趋势的重要途径。笔者通过对图书馆自律规范研究的文献时间分布的统计分析，得出其对应的文献数量情况，如图1所示。由图1可以看出，图书馆自律规范的研究成果波动性较大，整体呈现先增后减的态势。为了预测未来文献数量的变化，对其进行移动平均的趋势性模拟及指数平滑模拟预测，分别对应图中的黑色实线(以文献数量的实际值为基础数据，移动平均跨度为2的预测趋势线)，含有方形的红色趋势线是在移动平均法基础上，形成的指数平滑的预测值趋势线。当指数平滑线的系数α取值在0.6～1之间时，表示时间序列波动很大，长期趋势变化呈现较大的变化幅度，具有明显且迅速的上升或下降趋势[1]167，其中该指数平滑趋势线系数α取值0.9，由此可以看出图书馆自律规范研究处于下降趋势，对于该主题研究的热度是否会升温具有可期待性。

如图1所示，2000-2004年为萌芽期,2001年10月中共中央颁布《公民道德建设实施刚要》,提出公民基本道德规范和职业道德的主要内容，中国图书馆学会正是基于此，在2002年完成《中国图书馆员职业道德准则(试行)》的定稿，引起了较多专家学者的积极关注，进行研究解读及推广等，所以研究成果呈现缓慢的增长。2005-2007年进入探索期，2006年胡锦涛任总书记期间提出“八荣八耻”的社会主义荣辱观，毫无疑问对于图书馆界职业道德建设起着重要的指导意义[2]。同年《国家“十一五”时期文化发展规划纲要》给我国图书馆事业的发展带来新的动力，“纲要”指出加强文化法治化建设，并把“图书馆法”列为6部文化法的第二位，人们常说法律是道德的最低限度，法律维护的是最基本的道德规范[3]3，所以在这一时期有关图书馆自律规范研究成果数量跨上一个新台阶。2008-2014年步入发展期间，2008年中国图书馆学会制定的《图书馆服务宣言》是中国图书馆核心价值理念成熟的重要标志,相继在2010年数字图书馆服务建设与服务联席会议发布的《数字图书馆服务政策指南》中提出“做好保密工作，保证服务对象个人信息安全”之后，在2012年中国图书馆学会编制的《公共图书馆服务规范》中规定“公共图书馆工作人员应受过专业的训练，具备良好的职业道德，在读者服务工作中应平等对待所有公众，尊重和维护读者隐私”[4]67，进一步完善了自律规范关注的内容范围，明确自律规范相关研究的重要地位，同期相关主题研究呈现出百花齐放的状态，文献研究持续升温。2015以后主题研究进入相对成熟期，一方面是因为德治建设相对较为缓慢，需要经过一定过渡期，另一方面是相关立法对于基础道德规范维护的不到位。直至2018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图书馆法》的颁布实施及互联网环境下公众对于知识产权、隐私权等问题的敏感度提升，可期待有关自律规范研究的关注度再度复苏升温。

图1 研究文献时间分布指数平滑图

(注：图中横坐标的数据点，对应2000—2019年时间点；纵坐标表示对应年度的研究文献数量)

3.2 高产作者分布

表1 高产作者分布情况表

图2 作者合作关系的知识图谱

3.3 高产研究机构分布

通过对于文献研究机构的统计分析，可以找出图书馆自律规范研究的高产学术机构，如表2所示。洛阳理工学院图书馆以13篇的发文量占据首位，其发文量是位居第二位的湖北工程学院图书馆发文量的两倍多，表明洛阳理工学院图书馆具有较高的产出能力；位居第二位的是湖北工程学院图书馆、洛阳工业高等专科学校图书馆，说明这两个机构在自律规范研究领域有一定的积累；其他328个机构的发文量相差不大，但机构范围的广泛性表明国内学术机构对于图书馆自律规范研究的普遍性关注，即国内图书馆自律规范的研究引起了大范围的学术机构参与，从而为该主题的研究提供了较大的研究空间。

表2 高产研究机构分布表

4 研究热点及趋势化分析

4.1 研究热点

文献关键词是对文献内容的归纳概括，反映着文献研究的主题，通过对文献的关键词进行统计及可视化分析，可实现对该研究领域热点的捕捉及演化路径的把握。本文借助利用VOSviewer软件对文献关键词进行可视化分析。首先，利用文献题录信息统计分析工具——SATI软件对于文献进行关键词提取与频次统计，详见表3；其次，利用VOSviewer软件对于关键词进行共现分析，绘制标签视图，如图3所示；最后，结合VOSviewer软件对主题的自动分类，进行人工干预后，归纳总结研究热点。

根据表3和图3，以自律相关的主体为切入点进行总结分析，可将2000-2019年的国内图书馆自律规范研究热点进行归纳：

(1)自律规范主体方面。在标签视图中，每一个圆圈和标签代表着一个元素，圆圈的大小表示元素的活跃程度，拥有相同颜色的圆圈属于同一聚类[5]。结合图3及表3的高频次统计可知，“图书馆”“高校图书馆”“行业”“公共图书馆”“图书馆员”“读者”等与“自律”密切相关，说明自律规范主题领域内的相关主体是全方位的。图书馆事业发展过程中，行业自律的缺位，很可能会导致图书馆事业陷入整体非理性状态。图书馆权利的实现，不仅需要他律的法治环境，还需要自我约束的伦理规范。图书馆工作人员在明确权利与义务的同时，加强职业道德建设是协调个人、集体及社会关系的基础。民众依法享受平等、自由、合理的图书馆权利，是以图书馆工作人员职业行为能力为前提，提升馆员自律能力，也是提升图书馆服务效率的关键。同理，读者自律规范的形成，将会与以上三个主体之间形成一个良性的自律规范生态圈，规避图书馆事业陷入整体非理性状态。

(2)自律规范内容方面。主要关键词表中有“职业道德”“信息伦理”“行业自律”“图书馆权利”等高频词，由此可见，这四个主题领域的重要性。首先，“职业道德”是作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图书馆工作人员履行社会责任应该具备的职业素养，这种素养包括：职业观念、职业态度、职业技能、职业纪律、职业义务、职业良心、职业荣誉及职业作风[6]。其次，“信息伦理”又称为信息道德，指有关信息开发、传播、管理和利用等方面的伦理要求、准则及规约，在大数据背景下，图书馆在开展信息服务的同时，对于作者知识产权以及读者隐私权的保护，是图书馆在新时代背景下不得不更加重视的问题。此外，“行业自律”是因图书馆整个行业组织的需要而形成的，用以对外衔接以及把控全局的自律范畴。最后，“图书馆权利”不仅是读者依法享有平等、自由和合理利用图书馆的资源与服务的权利，还是图书馆及图书馆员具有依法维护读者享有相应资源及服务的权利与义务，所以图书馆权利是目的与条件的关系[3]2，同时也是图书馆自律的重要范畴内容。

表3 高频关键词统计

图3 高频词共现图谱

(3)自律规范特征方面。在标签视图里面，圆圈同种颜色表示相同的分类，根据图3关键词共现图谱可知，图书馆自律规范研究特征可概括为：全面性、职业性、实践性、继承性及包容性。首先，圆圈最大的是“图书馆”与“图书馆员”，这两个主体是图书馆权利实现的重要前提条件，而“读者”及“行业组织”是自律规范作用的延伸，同时展示了自律规范研究对象主体的全面性特征。其次，“职业道德”“图书馆管理”“行业自律”等，体现出与图书馆职业密切相关的道德要求，针对图书馆职业活动提出道德的要求，并在特定的职业范围内发挥作用。此外，“图书馆服务”“自我管理”“培训”“服务意识”以及“信息咨询”等，折射出在职业的实践过程中，是检验职业道德的有力手段，也是调整职业关系，从而实现对于职业活动具体行为的规范，避免图书馆服务中的道德冲突。“心理契约”“职业伦理”“伦理道德”“图书馆精神”等，是图书馆服务长期实践过程中，不断积累、拓展、完善的，会被视为图书馆价值理念或者核心价值传承下来，形成默契或者演变为习惯，会同服务的对象、手段、利益和责任等相匹配，在社会发展的不同阶段得到民众的普遍认可。最后，“读者隐私”“参考咨询”“高校图书馆”“高职院校”“制度建设”等，是自律规范在内容、主体对象、实现方式等方面的体现，同时也是自律规范包容性特征的展示。

(4)自律规范体系方面。“伦理准则”“伦理规范”“规章制度”“服务原则”“职业道德准则”“契约机制”“伦理守则”等，体现出图书馆自律规范不同状态存在形式。美、日等西方发达的国家形成的较为成熟的自律规范体系，主要包括：第一，行业协(学)会代表图书馆制定和颁布的图书馆应承担的社会责任以及承担社会责任的同时享受的权利；第二，行业协(学)会代表图书馆员制定和颁布的职业伦理规范，向社会公示图书馆工作人员应具备的职业道德。目前，国内已经制定和颁布支撑两种自律实现形式的规范，分别是：《中国图书馆学会图书馆服务宣言》《公共图书馆服务规范》《中国图书馆员职业道德准则》等。以上规范准则是对图书馆和图书馆员对社会承担责任的明确，自律规范之间的相互补充，构成了国内自律规范的行业自律体系。

4.2 研究趋势化分析

在图3的基础上，选择时间为参照因素调整为密度视图，可快速观察重要领域，用以明确研究的主题，具体知识图谱如图4所示。2006年前后的研究主题集中在“道德建设”“道德自律”“准则”“图书馆工作人员”等方面，这与2002年中国图书馆学会颁布的《中国图书馆员职业道德准则》及2006年国家“十一五”时期的文化立法有密切关系，是国内图书馆自律规范研究逐渐升温的前奏。2008年前后研究的热点主要集中在“服务原则”“服务意识”“现代图书馆”“行业自律”等方面，“现代图书馆”的发展加强了“数字图书馆”建设及数字资源开发，图书馆提供数字资源服务时，尊重作者“版权”、保护读者“隐私”是图书馆及工作人员应具备的“服务意识”，遵守“服务原则”，加强“道德自律”是2008年颁布的《中国图书馆学会图书馆服务宣言》内的重要内容。2010年前后研究主题倾向于“人本管理”“图书馆精神”“职业精神”“知识共享”“信息资源”“规章制度”等方面，图书馆管理人本化，更多调动图书馆员自律开展图书馆服务及读者自律进行阅读，“信息资源”开发建设需要相应“规章制度”进行推动，从而保障信息的安全及信息伦理的维护。2012年前后，“馆员”对于“社会责任”的进一步明确，有利于《公共图书馆服务规范》的制定与实施，各地方相继制定服务标准及工作规范落实对于“读者服务”“读者隐私”及图书馆员的“职业道德”建设的社会责任。2018年颁布实施的《图书馆法》则是为“图书馆权利”存在的合理性提供了法律依据。

5 研究主题

借助VOSviewer软件工具，绘制聚类密度视图，可快速查看每一个单独的聚类，项目密度视图中，项目出现频率越高及项目间联系越密切，则呈现的区域颜色越接近红色，反之越接近蓝色，分析结果如图5所示。利用ROSTCM6软件对研究文献的摘要进行切分，人工干预进行剔除，保留具有实际意义的字或词，利用EXCEL软件依照频次高低顺序进行排序，统计结果见表4。

图4 关键词演化趋势图

基于表4和图5的数据，结合笔者对国内图书馆自律规范研究文献的阅读和梳理，将2000-2019年国内图书馆自律规范文献研究的主题大致分为以下7个主题。

5.1 图书馆行业自律

为加强对公共图书馆管理，更好地推进公共图书馆事业发展，2018年颁布实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图书馆法》是中国第一部图书馆专门法，较好地为民众阅览权利提供法律保障，保障公民图书馆权利的观念是整体自律意识觉醒的表现，同时图书馆政策立法行为也是一种自律意识的觉醒。依照现代图书馆观念，图书馆行业自律规范是图书馆法律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美国图书馆行业的自律规范表现形式分为两种，分别是：图书馆的权利宣言，另外一种是图书馆员的职业道德规范[7]。根据图5可知“行业自律”与“图书馆协会”关系比较密切。美国图书馆协会(以下简称ALA)基于哲学性及理念性而制定的各种有关知识自由的政策规范，是图书馆展开实际工作的重要基础，并且已经构成一个庞大的政策群，可划分为不同的体系[8]。在美国及其他国家的影响下，中国图书馆学会结合国内实际情况，先后制定有关图书馆及图书馆员两个方面的制度规范，构成了相对完善的图书行业自律规范体系，并与图书馆法相互补充，在自律与他律的相互弥补之下，共同促进我国图书馆事业的健康发展。

5.2 图书馆权利

结合表4可知，“权利”在自律规范研究文献摘要分词库里出现较多的频次。事实上，“权利”在中国春秋时期便有，但是“图书馆”相关的“权利”及“自由”是西学东渐的产物。很长时间内，图书馆权利被误解为图书馆的权利或者图书馆员的权利，事实上在中国，图书馆权利是一种道德权利，不是一种法律权利。《图书馆权利与道德》[3]2书中针对“图书馆权利是什么？”，明确了图书馆、图书馆员及用户三者之间的关系：图书馆及图书馆员被赋予权利最终是服务于用户，或者说图书馆及图书馆员拥有权利是服务用户的条件。齐崇文[9]，从法律角度对图书馆权利的概念、形态、构成进行系统梳理，以规避对于图书馆权利的忽视或者滥用，明确图书馆权利与图书馆义务之间存在的关系，用以克服权力性条款可能带来的固化性缺陷。周彤[10]，提出“图书馆权利”一词引进时翻译欠妥当、主体和内容不明确,主体权利、职责、义务互相混淆，尝试根据原始文件重译“The Library Bill of Rights”，用以理顺图书馆行业涉及的“权利”关系。姜浩天[11]，认为图书馆权利是一种有限度的权利，这种限度是伦理性，也是法律性的，主要体现在对于收集资料自由的限度、提供资料自由的限度、保守读者秘密自由的限度等方面。

表4 文献摘要的高频分词分布概况(部分)

图5 关键词聚类密度视图

5.3 图书馆员职业道德

在图5中“图书馆员”“职业道德”“伦理建设”“信息服务”“职业伦理”等词语元素最接近红色，展示出活跃度较高，表示国内自律规范研究对于该主题关注程度。《中国图书馆员职业道德准则》中明确指出“本准则所言图书馆员”，对图书馆员的职业观念、职业态度、专业素养、职业形象、职业行为等方面做出指导。李清[12]，借鉴中外文献研究，对图书馆伦理与图书馆职业伦理、图书馆专业伦理与图书馆职业伦理、图书馆职业伦理与图书馆职业道德这三对概念涵义及论域进行对比和辨析，明晰了图书馆员职业道德概念。王浩[13]，在肯定图书馆职业道德在图书馆职业活动中的重要作用的前提下，研究图书馆职业道德中的“休谟问题”，达到提高图书馆员对于职业道德的理性认知、主动加强自我职业道德修养及培养职业能力的效果。

5.4 知识产权

从文献摘要频次表中可知，“知识产权”出现了23次，在VOSviewer软件中，图5图片可以滚动放大，可在扩大的基础上明晰“知识产权”与“信息伦理”关系紧密，整体呈现黄色，由此可知两者的重要性及相关性，“版权”呈蓝色，但是也揭示问题存在的可能性。王少薇和高波[14]，以“信息获取权”“隐私权”“知识产权”“信息安全”“职业伦理”为信息伦理指标，并结合已颁布的19个地方性图书馆法律法规进行分析考察，把握其中的基础概念及范围权限等。韦景竹、汤罡辉及郭超[15]，利用实证调查的方法，分别在版权声明、技术防范措施、知识产权专业知识培训、知识产权规章制度建设、知识产权机构设置等五个方面，明晰目前我国图书馆知识产权风险规避自律现状，总结了图书馆建立自律机制的必要性及优缺点。李友诚[16]，提出从完善法规、平衡主客体利益关系、信息伦理教育以及信息行为规范等几个方面，探讨规避侵权的解决途径。

5.5 隐私权

“隐私权”“读者隐私”“隐私保护”等在密度视图中汇聚在一起，并且在摘要分词表中“隐私权”出现了24次，揭示国内自律规范研究对读者隐私权的关注。《中国图书馆员职业道德准则》指出“维护读者权益，保守读者秘密”，是最早提出保护读者隐私的行业政策。此外，《公共图书馆法》第四十三条明确规定：公共图书馆应当妥善保护读者的个人信息、借阅信息以及其他可能涉及读者隐私的信息，不得出售或者以其他方式非法向他人提供。在法律层面上实现了对读者隐私权的保护。尹玲敏[17]，借鉴美国的做法及经验，提出在图书馆本身自律机制建设及制定图书馆行业性的隐私政策指南等方面，降低无线射频识别(Radio Frequency Identification，简称RFID)技术系统在图书馆行业使用对隐私权造成的威胁。陈红[18]，提出在大数据时代图书馆保护读者个人数据应采取一定的措施，主要包括:提高对保护读者数据重要性的认识、建立和完善图书馆隐私权保护政策、采用合理科学的读者数据管理策略、发挥技术手段保护读者数据的功能、构建隐私保护法律风险的评估机制等。

5.6 监督体系

法制环境的完善是图书馆行业自律有效、健康运行的有力保障[4]68。目前我国已经出台了专门的图书馆法，对自律涉及的内容有所关注，但依旧缺少更为具体的配套法律支撑。比如“隐私权”，对于读者隐私有重要保护支撑的《个人信息保护法》处于制定中状态，那么图书馆行业有关读者隐私的专门立法则是较为长远的目标。图5中，“图书馆联盟”呈现蓝色，同“版权”联系紧密，揭示了两者的关联性及自律规范存在的必然性，图书馆联盟凭借联盟契约，实现馆际合作，但自律规范及约束图书馆联盟馆员机制的缺失[19]，是阻碍图书馆联盟持续健康发展的因素。那么建立适宜的监督体系是宏观把控图书馆联盟成员自律行为的重要制度体系。

6 总结与展望

文章采用文献计量和知识图谱分析法，以2000-2019年有效的检索研究文献为数据源，对国内图书馆自律规范研究现状进行了多维度的分析。结果显示在多年的研究过程中，国内专家学者的研究主题呈现多元特征，并融合其他学科的知识方法将自律规范研究纵深化，但在研究方法、视角、观点的创新等方面，仍存在可进一步完善的地方。根据核心作者合作关系图可知，应加强团队合作，将思想融合后再创新，形成更具影响力的学术观点及思想；根据文献时间分布可知，最近几年对于自律规范的研究成果相对2008年前后较少，有关自律规范的研究应紧跟时代的需求，走向新的复苏；结合文献研究的主题分布，专门具体化的自律规范尚未制定，对于图书馆行业而言，构建一个庞大完善的自律体系是图书馆事业更好接轨国际重要因素，因而期待更多有关国内自律规范文献成果的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