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也爱做“猫奴”

2019-09-10 07:22JUNO
老年博览·上半月 2019年1期
关键词:猫奴爱猫猫儿

JUNO

有爱猫人士称自己为“猫奴”。其实,历史上,猫咪受到的礼遇几乎与现在别无二致,更有诸多文人墨客把猫写进诗书之中,被后世永远地保存下来,成为他们爱猫的证明。

世界上对猫最早的记载来自中国西周时期的《诗经·大雅·韩奕》,其中写道:“有熊有罴,有猫有虎。”那时的猫应该还未被驯服成宠物,因此与凶猛的熊虎一列。陆游的祖父陆佃解释,“鼠害苗,而猫捕之,故字从苗”,讲出了“猫”字的来源。

在古代猫也被称作“狸奴”“衔蝉”。那时人类养猫更看重猫能捕鼠的实用价值。诗人黄庭坚在《乞猫》中写道:“秋来鼠辈欺猫死,窥瓮翻盆搅夜眠。闻道狸奴将数子,买鱼穿柳聘衔蝉。”讲的就是家中老鼠泛滥,把老猫给欺负死了,急需讨一只小猫来。

之后,黄庭坚收到朋友送的猫,满心欢喜,又在诗中大夸特夸了这只新来的捕鼠能手—《谢周文之送猫儿》:“养得狸奴立战功,将军细柳有家风。一箪未厌鱼餐薄,四壁常令鼠穴空。”

传说,在古代,接猫回家是件非常有仪式感的事情,就像娶妾一样,要给出聘礼。如果是家猫所生的小猫,主人需要亲自呈上盐巴致谢;如果是野猫生的小猫,就要将小鱼穿成一串给母猫送去,以示郑重。

到了唐朝,由于建筑宫殿的材料多以木质为主,为防鼠患,宫廷开始大量饲养家猫,让其担负各大宫殿的防鼠工作。

另外一些古代“猫奴”则更加纯粹,他们是把猫当作赏玩之物。在这类诗作之中,古人常流露出童趣的一面。金代刘仲尹在《不出》中写道:“天气稍寒吾不出,氍毹分坐与狸奴。”描述的是乍暖还寒时,主人与猫共盖一张毛毯的温情图景。

宋代范成大有诗云:“闲看猫暖眠毡褥,静听犹寒叫竹篱。”而《红楼梦》第五十回《芦雪庵争联即景诗》,湘云出上联“石楼闲睡鹤”,黛玉对的下联是“锦罽暖亲猫”。可见在寒冷的冬日用猫取暖,是古人精致的生活方式之一。

爱国诗人陆游可以算是最宠爱猫的诗人之一。他一生写过万余首诗,除了抒发家国情怀之外,把很大的篇幅留给了心爱的猫。“惭愧家贫策勋薄,寒无毡坐食无鱼”,说的是陆游因家里贫寒,无法给猫咪提供良好的餐食与毡垫,觉得很惭愧;“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是陆游抱着猫咪在家烤火;“但思鱼餍足,不顾鼠纵横”,是怀着爱惜之情,说自己的小猫不务正业。

到了明朝,养猫成了一种由皇帝引领的新风尚。皇宫内专门设立了“猫儿房”,由专人伺候猫的饮食。“猫儿房”里的猫各有名号,公的稱为“小厮”,母的称为“丫头”,阉割过的猫称为“某老爹”。备受皇帝宠爱的猫甚至会被授予职衔,叫“某管事”,还可以按照职位高低领取俸钱。

明宣宗朱瞻基爱猫且喜欢画猫,一生画过多幅有关猫的画。明世宗朱厚熜有一只爱猫叫霜眉,古书记载,这只猫双目晶莹,极通人性,常陪伴皇帝左右,宛如侍从一般。后来,明世宗封这只猫为“虬龙”。一日,虬龙步履蹒跚着上前,不一会儿又自行离开。当人们发现虬龙的尸体时,才惊觉原来那是它临死前在与主人诀别。朱厚熜惋惜之余,命人将爱猫葬于万岁山,立碑“虬龙墓”,还下旨令各部官员为爱猫拟写祭文超度。礼部侍郎袁炜妙笔生花,以“化狮为龙”一句让朱厚熜大感慰藉,袁炜也因此官运亨通。

清朝也不乏爱猫人士,晚晴四大臣之一、洋务派杰出代表张之洞就是个“重症患者”。他的堂兄张之万这样描述他爱猫的日常:卧室里有数十只猫,都是他亲自喂的。猫在书上拉屎,张之洞也不嫌脏,只默默地用手帕擦干净,还对旁人说不许打骂猫。可见不管是古人还是今人,爱猫宠猫的种种情形并无不同。

(摘自简书,朱权利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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