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景滩
(广西壮族自治区蚕业科学研究院,南宁 530000)
习总书记视察广西时指出,“当前,脱贫攻坚形势依然严峻,必须倒排工期,落实精准扶贫精准脱贫方略。”习总书记的重要讲话,为我们如何打好扶贫攻坚战指明了方向。2016年广西区共有54个县列入扶贫开发重点县,其中有44个贫困县正在发展种桑养蚕,桑园面积10.14万hm2,同比增长1.86%,占全区桑园总面积的近50.00%;蚕茧产量13.73万t,同比增长3.00%,蚕农售茧收入达54.06亿元,同比增长24.94%,养蚕户人均收入3539元,超过了脱贫基数线。
广西作为畜牧生产大省,近10年来畜牧业取得稳步发展。虽然近几年受H7N9疫情在部分省区蔓延及全国市场供需形势的影响,生猪、家禽行业收益下降,但广西区没有发生区域性重大动物疫情,畜牧业发展总体平稳,较好地完成了“保供给、保安全、保生态”的目标任务。一是主要畜牧产品产量稳步增长,2016年生猪出栏3280.12万头,比2006年增加322.92万头,年均增长1.00%。二是禽肉产量先增后减,2016年禽肉产量为134.99万t,比2006年增加40.49万t,年均增长3.60%。三是蚕茧产量连续12年排全国第一位,2016年达37.80万t,约占全国蚕茧总量的1/2。
广西是中国的产糖大省区之一,糖料蔗生产作为广西经济作物的支柱产业,对广西农业经济影响重大。近年来,广西按照国家的部署,积极推进“双高”基地机械化建设,整合制糖企业甘蔗生产,加大“双高”基地甘蔗良种补贴,充分调动实施主体的积极性,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糖料蔗基地的规模化经营,降低生产成本,提高单产、糖分和经济效益。2016年广西糖料蔗产量7461.31万t,约占全国总量的60.00%,产量一直稳居全国第1位,比2006年增加1084.92万t;甘蔗播种面积从2006年的838.6khm2,增长到2016年951.03khm2;单产从76.04t/hm2增长到78.46t/公顷。十年间甘蔗产量略有波动,但总体呈增长趋势;虽然2013年以来甘蔗面积连年减少,但品质有所提高,仍然是广西的支柱产业之一,是农民经济收入的主要来源。
表1 2006~2016年广西牧业主要产品情况
表2 2006~2016年广西甘蔗生产情况
2018年盛典村目前桑园面积84hm2,其中蚕用桑园64hm2,果桑20hm2,预计2019年达到100hm2以上。每年养蚕10批次,小蚕共育室繁育蚕种400张,2018年蚕茧全年收入50万元,果桑收入20万元;养蚕户超过100户,其中贫困户55户。
2018年以来盛典村甘蔗面积由原来的400hm2扩种到了467hm2,甘蔗产业覆盖贫困户70%以上,2015年以来每667m2产量达到7t以上,特别是2018年在甘蔗“双高”基地的模范带动下,现代化的种植模式极大提高了农户生产效益,与传统种植方式相比年均增收超过20%,覆盖27户贫困户,贫困人口136人,基地的建成投产将带动和辐射周边村屯乃至全县甘蔗“双高”基地的建设。
盛典村有养猪的传统,目前养猪合作社3个,养猪户超过300户,生猪出栏每年超过5000头,但是由于生猪价格不稳定,养殖规模停滞不前,而且养殖场数量比较少,以散户为主,户均8~10头,养猪环境复杂,50%以上达不到养猪卫生标准,表现为温度过高,缺乏通风透气,场地潮湿等。养殖饲料以玉米及其衍生物为主,一般4个月左右出栏。
(1)在天等县农村领域首次研究了养蚕、蔗糖及养猪三者的单因素作用对农民收入的影响规律。
(2)在天等县农村领域首次研究了养蚕、蔗糖及养猪三者的交互作用对农民收入的影响规律。
(3)建立了养蚕、蔗糖及养猪三者与农民收入之间的数学模型。
通过计算一定周期内盛典村2个劳动力在成本投入、用工时间及土地面积大致在一个水平的条件下种桑养蚕、甘蔗种植及养猪的收入,研究三者在数量、周期与收入的函数关系;通过研究同一农户同时进行两个产业的生产,研究三种组合与农民收入的函数关系,比较分析三者对农民收入的影响大小。建立三者同时施加影响时与农民收入的数学模型,探讨三者的最佳组合以指导农民的种养殖模式。
(1)通过方差分析试验设计的试验方法确定试验因素水平及试验指标,同时进行影响农民收入的多因素试验,获取试验数据。
(2)使用数据处理软件SPSS22.0对所得试验数据进行分析处理,建立试验指标与试验因素的数学模型,最终对数学模型进行显著性检验。
(3)通过绘图软件绘制出数学模型的二维图形,分析各影响因素对试验指标的单独作用和交互作用。
(4)通过农民实际种养殖收入对分析结果进行检验。
通过方差分析试验设计的试验方法确定的三种不同种养殖选择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得到结果(表3);通过对同一农户两种以上种养选择进行影响农民收入的多因素试验得到结果(表4)。x1、y1为养蚕户及养蚕收入,x2、y2为养猪户与养猪收入,x3、y3为甘蔗种植户与甘蔗收入。
2.3.1 单因素实验设计及结果
表3 单一种养方差分析试验设计及结果
2.3.2 多因素实验设计及结果
表4 种养结合方差分析试验设计及结果
本文利用SPSS软件单因素分析对表3试验数据进行方差分析,得到不同种养殖选择的方差分析结果如表5至表7所示。
表5 方差同质性检验
表6 不同种养殖选择
表7 不同种养殖选择多重比较
* 均值差的显著性水平为 0.05。
表8方差的同质性检验0.216>0.05,表明方差是齐的,可以使用单因素方差分析法。表9方差分析中,P<0.05,说明三组数据具有显著性差异,即三种不同种养殖选择对农民收入具有影响。表10多重比较养蚕组与养猪组P<0.05,表明养蚕与养猪有明显差异;养蚕组与甘蔗组P<0.05,表明养蚕组与甘蔗组有明显差异; 养猪组与甘蔗组P=0.421>0.05,表明两组无明显差异。
本文利用SPSS软件单因素分析对表4试验数据进行方差分析,得到两种组合种养殖选择的方差分析结果如表8至表10所示。
表8 方差的同质性检验
表9 不同种养选择方差分析
表8方差的同质性检验0.076>0.05,表明方差是齐的,可以使用单因素方差分析法。表9方差分析中,P<0.05,说明三组数据具有显著性差异,即三种不同组合的种养殖选择对农民收入具有显著影响。表10中不同组合多重比较中养蚕组×养猪组与养蚕组×甘蔗组P<0.05、养蚕组×养猪组与养猪组×甘蔗组P<0.05、养猪组×甘蔗组P<0.05三个组合之间有显著差异。
表10 不同种养殖选择多重比较
*均值差的显著性水平为 0.05。
通过Excel软件将表3进行直观的图标分析如表5所示。
系列1: 养蚕组; 系列2: 养猪组; 系列3: 甘蔗组
注: 1 养蚕 2 养猪 3 甘蔗
方差分析的多重比较已经表明养蚕与其余两种选择有显著差异,图1表明,养蚕收入明显高于养猪及甘蔗收入;图2表明养蚕收入高于养猪收入50%,高于甘蔗收入40%,而养猪与甘蔗无显著差异,但养猪平均收入稍微高于甘蔗平均收入。
系列1 养蚕组×养猪组
方差分析已经表明不同的组合对收入有显著差异,图3表明三个组合对收入的影响从大到小的顺序为:养蚕组×养猪组>养猪组×甘蔗组>养蚕组×甘蔗组。图4表明组合1平均收入高于组合2达到38%,组合1平均收入高于组合3达到17%,组合3平均收入高于组合21%。三个组合平均收入比例为100∶65∶83。
本文通过在天等县盛典村进行同等条件下的不同种养殖的单一选择与组合选择进行实验,研究不同选择对农民收入的影响,对盛典村农民选择产业有重要的指导意义。研究过程中对每一种选择或组合均选择了10户农户作为样本,通过3年的数据跟踪,采集整理后对数据进行方差分析,得出了实验结果,主要结论如下。
(1)单一选择对农户收入有显著性差异,单一选择的种养殖收入从大到小的顺序为:养蚕、养猪、甘蔗。养蚕收入具有明显优势。
(2)不同的组合对农户收入有显著性差异,组合的收入从大到小的顺序为:养蚕组×养猪组>养猪组×甘蔗组>养蚕组×甘蔗组。养蚕×养猪是最佳组合,收入最高;虽然单一选择中养蚕收入高于养猪收入,但是各自与甘蔗组合后,养猪组×甘蔗组>养蚕组×甘蔗组,主要原因是养蚕与甘蔗都需要土地资源,在土地面积固定的条件下,一个农户如果同时进行种桑养蚕与甘蔗种植,必定使两者规模都下降;而如果进行养蚕与养猪的组合搭配,养猪不占用土地资源,不影响养蚕的规模,收入最高。可以预见,种养结合的模式最适合农民的收入增长。
(3)无论是单一选择还是组合选择,涉及养蚕的收入普遍较高,涉及甘蔗的收入均比较稳定,实验结果与近3年的蚕茧价格比较高、甘蔗价格比较稳定相一致。
本文通过对同等条件下的不同种养殖的单一选择与组合选择进行实验,研究不同选择对农民收入的影响,并得到了有效的结论,但是由于农村种养殖条件简陋、随机性大及本人水平有限导致研究有很多缺陷,归纳如下:
(1)研究未能对种养殖大户进行实验设计,实验仅对一般农户进行研究,导致后期农户扩大种养殖规模后的选择没有得到理论依据。
(2)研究没有对最佳单一选择与最佳组合选择两者进行收入的比较研究,特别是对单一选择养蚕还是养蚕与养猪的组合没有进行收入比较缺乏理论依据。
(3)本实验中,对于种养殖模式的收入研究未能涉及到后续的加工收入及其他收入,如蚕农的桑果、桑枝及蚕粪收入未能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