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农经济下农村劳动力就业与产业发展及人力资本的关系研究*

◎蒋江林

一、引言

随着我国市场经济与城市化建设的发展，非农经济的规模日益扩大，对于农村劳动力的需求也在不断增加。非农经济为农村劳动力提供了无数的就业岗位，增加了农民的收入。据相关资料统计，2017年我国非农就业的农村劳动力达到了28652万人，比上年增加481万人，占总就业人口的36．9%，非农收入在农村家庭中的比重超过了50%［1］。由此可见，在非农经济下，农村劳动力就业成为农民致富的一条重要途径。

关于非农经济下农村劳动力就业的相关影响因素，国内学者进行了大量的研究。例如葛翔等人（2017）从区域特征、技能培训、产业结构等方面，探究了农村劳动力就业的影响因素［2］。于大川等人（2016）则从人力资本变量方面，分析了农村劳动力非农就业的影响因素［3］。此次研究总结了国内外的相关文献资料，以浙江省绍兴市为例，探讨在非农经济的背景下，农村劳动力就业与产业发展及人力资本的关系。

二、研究方法及相关模型的构建

此次研究采用了实证分析法和最大似然法，通过多元逻辑回归模型的构建，全面分析了影响农村劳动力就业选择的相关因素，主要是人力资本和产业发展。多元逻辑回归模型的基本原理如下：若有K个因变量，通常会将其中的一个作为参考变量，其它变量则与参考变量进行比较，由此产生K－1个多元变换模型。举例说明：当前有a、b、c三个因变量，若参考变量为a，可以得出两个多元函数，一是变量b与参考变量的对比，二是变量c与参考变量的对比。具体公式如下：

按照上面的原理分析以及此次研究的目标，构建农村劳动力就业选择的多元逻辑回归模型：

三、数据来源与变量选择

（一）数据来源

此次研究的数据来源为2017年浙江省绍兴市农村居民情况调查以及农民工就业调查。前者的基本调查单元为农户，侧重于农户收入与支出数据的收集，总共抽取了绍兴市越城区、柯桥区、上虞区等三个区以及新昌县、嵊州市、诸暨市等三个市辖县（市）的536个村5700个农户。后者则以农村居民情况调查为基础，对农户家庭成员的就业情况数据进行收集。按照样本标识的共同性，合并以上两类数据，一共得出13176个农村劳动力就业及特征的数据。

（二）变量选择

1．因变量

此次研究将绍兴市农村劳动力就业选择情况作为因变量，主要有三种类型：一是在本地务农；二是在本地进行的非农就业；三是到外地务工。

2．人力资本变量

人力资本变量包括个人特征变量和家庭特征变量。对于个人特征变量来说，主要有农村劳动力的年龄、性别、文化程度、专业培训情况等。在这里面，文化程度和专业培训情况能够反映出人力资本质量。对于家庭特征变量来说，主要有家庭劳动力的数量、在校生情况、家庭的耕地面积。这些变量反映出农村劳动力的人力资本约束，包括生产力、收入以及土地资源等方面的约束。

3．产业发展变量

产业发展变量包括农业产业发展变量和非农产业发展变量。对于农业产业发展变量来说，主要有农业产业的发展潜力、粮食种植业、畜牧业等三个变量。农业产业的发展潜力变量为单位土地的农产品产出值；粮食种植业变量为粮食产量占全部农产品产量的比值；畜牧业变量为畜牧产品销售总额占全部农产品销售总额的比值。对于非农产业发展变量来说，由于绍兴市属于非农产业极为发达的地区，纺织业在全国首屈一指，旅游业也非常发达，农村劳动力参与非农生产的机会较多，所以此次研究用农村劳动力户均非农就业人数作为非农产业发展变量。

4．因变量与自变量的统计

此次研究的因变量与自变量统计如表1所示。在各调查样本里面，已就业的农村劳动力共13176人，其中男性占比53．7%，平均年龄为36．59岁，接受教育的平均年限为9．14，进行过专业培训的占比33．7%。在所有接受调查的农村劳动力里面，在本地进行非农就业的有6832人，占比51．85%，男性比例为66．4%，平均年龄为35．26岁，接受教育的平均年限为9．23，进行过专业培训的占比44．5%；到外地进行务工的有2431人，占比18．45%，男性比例为68．3%，平均年龄为31．12岁，接受教育的平均年限为9．48，进行过专业培训的占比47．6%。

表1 因变量与自变量统计表

四、实证结果及分析

（一）实证结果

此次实证通过最大似然法的使用，利用Mlogit软件对模型参数进行估计，得出的农村劳动力就业选择结果如表2所示。从该表数值可以看出，对数似然值-9337．6，似然比的卡方检验5438．7，而显著性水平远低于1，证明自变量的全部回归系数不会同时为0。麦克法登检验在1%水平以上显著，证明农村劳动力在选择就业类型的过程中有一定的依存性。由此可见，此次实证研究对因变量进行估计时可以得出更加一致的结果。从表2可以看出，此次实证的主要变量绝大多数在0%水平以上显著。

（二）实证结果分析

1．年龄因素影响到非农就业的选择

从表2可以看出，年龄较小的农村劳动力，在本地进行非农就业或者到外地务工的可能性更大。这种结果说明在绍兴地区，在本地进行非农就业特别是到外地务工，农村劳动力的年龄越大，越会遭受到抑制。而实际上绍兴地区的农村劳动力到外地务工，绝大多数都是青壮年，所以实证结果与实际情况是相符合的。

2．人力资本的累积促进了非农就业

从实证结果看，文化程度与专业培训这两个因素，与非农就业有着非常显著的正向关系。非农就业与到外地务工的农村劳动力文化水平，显著高于在本地务农的农村劳动力，专业培训同样如此。从中可以看出，农村劳动力的非农就业讲究人力资本的回报率，遵循人力资本市场的发展规律。教育是人力资本发展的根本性因素，农村劳动力的受教育状况，直接影响到人力资本的累积，同时这种累积量越大，越能促进非农就业。

3．土地资源的约束推动了非农就业

土地资源是农民生存的根本所在，当土地资源变得越来越少，会制约本地务农的前景，农业产业所产生的效益变得越来越低，农村劳动力就会倾向于选择非农就业。耕地的减少严重制约了农户家庭的谋生能力，并且会让农户家庭出现剩余劳动力。在本地进行非农就业或者到外地务工，都能够释放农户家庭的剩余劳动力，使农户家庭收入变得更为稳定。在这种情况下，农户家庭的剩余劳动力将得到一定的优化配置，为家庭收入来源创造更多的途径。

表2 农村劳动力对就业进行选择的估计结果

4．产业发展与农村劳动力的非农就业有着密切关系

首先是农业产业的发展与农村劳动力的非农就业存在一定关系。虽然从表面上看，农业产业的整体发展并不会明显影响到非农就业，但粮食种植业这一因素就能对非农就业产生显著的影响。例如绍兴地区某些村庄的粮食种植业水平较高，而种粮收益实际上是偏低的，靠粮食种植维系日常开支并不现实，由此会让一些农村劳动力进行本地的非农就业，或者到外地进行务工。绍兴地区处于高铁圈内，发达的交通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外出务工的成本，而通过非农就业和外地务工，又能极大地提高绍兴地区的农户家庭收入，对粮食种植进行反哺，包括提升农田的机械化程度、加大农田的管理水平等。其次，非农产业的发展与农村劳动力的非农就业有着密切关系。从表1中可以看出，绍兴地区农户家庭的户均非农就业人数达到了3．29人，由于绍兴市的非农经济比较发达，这对农村劳动力参与本地非农就业的选择有了更广泛的余地，而且便利性也很强，绍兴非农产业的发展与当地农村劳动力的非农就业存在着密切的关系。

五、结论

此次研究的因变量为绍兴市农村劳动力的就业选择情况，包括在本地务农、在本地进行的非农就业、到外地务工。在此基础之上，加入了人力资本变量和产业发展变量这两类自变量，以农村劳动力就业选择的多元逻辑回归模型为计算方式，得出绍兴市农村劳动力对就业进行选择的估计结果。实证研究发现：绍兴市农村劳动力年龄越大，对非农就业选择越有显著的抑制作用，这符合实际就业情况；绍兴市农村的人力资本累积，促进了非农就业，该市农村劳动力的文化程度与专业培训与非农就业有着非常显著的正向关系；绍兴市农户家庭收入的约束，促进了非农就业，主要是在校学生情况对家庭收入形成了很大的约束力，为了下一代着想，农村劳动力倾向于非农就业；绍兴市农村的土地资源约束推动了非农就业，由于耕地的减少严重制约了农户家庭的谋生能力，并且会让农户家庭出现剩余劳动力，而非农就业则能释放剩余劳动力，使农民收入变得更加稳定；产业发展与绍兴市农村劳动力的非农就业有着密切关系，包括农业产业发展与非农产业发展，都能带动该市农村劳动力的非农就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