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邮轮旅游产业发展现状及对策研究

黄海明，尹卫华，林捷敏

（1.上海海洋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上海 201306；2.上海建桥学院 商学院，上海 201306）

引 言

邮轮旅游是一种集吃、喝、住、行、游等为一体，以邮轮为目的地的新型旅游方式[1]。邮轮旅游的雏形起源于19世纪初，是水手们在船上开设酒吧、建设简易健身器材等娱乐设施以打发漫长单调的远洋航行生活的一种跨洲运送邮件的航海活动。邮轮业的发展主要分为初期启蒙阶段、快速拓展阶段和成熟发展阶段。20世纪中期，飞机渐渐代替了跨洋交通工具，邮轮因此渐渐没落。20世纪70年代，邮轮公司积极谋求转型，为迎合中产阶级和富豪的旅游喜好，邮轮主体功能从越洋交通功能转化为休闲度假功能，向旅游市场拓展。1966年，挪威加勒比公司首艘以休闲度假为主要目的的“向日号”邮轮的启航拉开了现代邮轮旅游业的帷幕。20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中期，邮轮旅游已成为欧美地区人们主流旅游形式之一，邮轮旅游行业发展进入高速成长阶段，并正式向亚洲市场拓展。20世纪90年代中晚期至今，邮轮制造技术不断促进船型的创新，邮轮服务产品日益丰富，邮轮旅游市场竞争也日益激烈。且邮轮母港和停靠港的数量日益增加，邮轮旅游文化日益普及，行业的规模效益也逐渐凸显出来，邮轮旅游开始由原来的高端化逐渐向游客的大众化及年轻化方向发展。

1 邮轮旅游的发展现状

据CLIA统计数据表明，2016年全球邮轮旅游游客人数为2 470万，2017年全球邮轮旅游游客人数达2 580万人次，全球邮轮旅游消费市场一直保持着稳定的增长趋势。现代邮轮产业的起源地北美地区经济发达，拥有丰富的海洋旅游环境资源和悠久的海洋文化，一直是全球邮轮旅游最为发达和最具活力的区域。但是，近年来，欧洲邮轮市场在市场需求量和市场份额方面也一直保持良好的增长态势。澳大利亚和中国则是除欧美地区外，推动邮轮市场发展的强劲动力[2]。从全球邮轮客源地市场分布角度来看，2016年，美国依旧为全球最大的邮轮客源地市场，邮轮游客年总量达1 152万人次。中国首次以210万人次的邮轮出境游客总量超越德国成为全球第二大邮轮市场，德国则以202万邮轮游客人次位列第三，其次是英国，澳大利亚，加拿大，意大利，法国，西班牙与巴西等国（图1）。

图1 2016年全球前十邮轮市场

近年来，邮轮旅游业在中国高速发展。2016年，中国便跃居为仅次于美国的全球第二大邮轮市场。2016年，中国投入使用的邮轮港口共15家，其中邮轮专用码头8家，邮轮总数量达18艘，占全球邮轮船队总运力的7.3%，各大邮轮公司如皇家加勒比、歌诗达、丽星、公主、地中海等为分割中国邮轮旅游市场，都争相以我国港口为母港。据中国交通运输协会邮轮游艇分会CCYIA数据统计，2017年中国11个大邮轮港（大连、天津、青岛、上海、舟山、厦门、深圳、广州、海口、三亚、温州）共接待邮轮艘次1 181次，同比增长16.93%，接待游客495.4万人次，其中以中国游客为主的母港出入境游客有478万人次，比上一年增长11.40%；以境外游客为主的访问港入出境游客有17.4万人次，比上一年减少37%。2006-2017年中国邮轮市场的邮轮接待量及游客接待量变化趋势（图2）。

上海坐落于长江入海口，是中国沿海邮轮航线的中点所在，是东北亚地区发展邮轮产业最为理想的区域。上海作为“中国邮轮旅游发展试验区”，已成为亚洲最大邮轮港口城市。吴淞口国际邮轮港和国际客运中心邮轮码头是上海两大邮轮靠泊港口，外加外高桥海通码头，上海已初步形成了“一港两地多点发展”的邮轮母港布局及“两主一备”的邮轮港口发展布局。其中上海吴淞口国际邮轮港地处长江、黄浦江、蕰藻浜三江交汇处，拥有便利的水陆交通，是亚洲第一大邮轮港口，也是亚洲进出邮轮数量最多的国际港口之一，在世界级港口中排名前4。吴淞邮轮港的总长度为1600米，总建筑面积为7.9万平方米，现有2个22.5万吨级和2个15万吨级的大型邮轮泊位，拥有四船同靠的接待能力。2017年，吴淞口国际邮轮港共接待邮轮466艘次，接待邮轮艘数为亚洲第一；共接待邮轮出入境游客量为291.5万人次，占全国邮轮出入境游客总量的64.4%。上海邮轮市场占据了中国邮轮市场的半壁江山。2011-2017年，上海吴淞口国际邮轮港接待邮轮量及游客量（图3）。

图2 2006-2017年中国邮轮市场主要指标变化趋势

图3 上海吴淞口国际邮轮港2011-2017接待邮轮及游客情况

2017年，上海吴淞口国际邮轮港共有8艘母港邮轮，其中有2艘总吨数在16万总吨以上，有4艘在13万吨以上。平均邮轮星级为4.5，平均船龄约为9.7年（表1）。近年来，上海邮轮旅游供给增长快速，而受韩国邮轮航线萧条、服务水平不高、港口环境质量不佳等因素影响，邮轮旅游市场出现供大于求的现象。市场的供给处于动态调整中，上海吴淞港口目前只有海洋量子号、赛琳娜号、诺唯真喜悦号、地中海辉煌号等四艘邮轮在运营中。

表1 2017上海吴淞口国际邮轮港母港邮轮情况

2 邮轮旅游存在的问题

2.1 邮轮文化意识薄弱

邮轮旅游是由国外兴起进而流传入中国的新型旅游方式，对于邮轮旅游的认知，部分中国旅客还停留在20世纪泰坦尼克号阶段，对邮轮旅游有恐惧感，很容易将沉船、冰山、死亡等字眼与邮轮旅游联系在一起，这对邮轮旅游在中国市场的拓展造成了一定程度的阻碍。且从中国旅游习惯角度来看，中国邮轮游客更习惯将邮轮视为交通工具，而不是旅游目的地。虽然随着邮轮旅游文化的宣传，现已有不少游客对邮轮文化有所了解，但邮轮文化普及度还较低，想要在短时间内实现对中国旅游者深层认知的邮轮文化的渗透还是较为困难。

2.2 专业人才缺乏，研发力量薄弱

邮轮旅游是一种高成本、高技术、高劳动力的特殊产业，据悉，在一艘邮轮上，邮轮员工与邮轮游客的人数比例一般为1∶2.2。因此，邮轮旅游业对邮轮人才的需求巨大。到2020年，我国邮轮人才需求量预计将达30万。虽然，近几年，上海部分院校已开始积极培育邮轮旅游专业人才，但邮轮专业人才的供给依旧难以满足市场的需求。由于中国邮轮旅游市场起步较晚，上海培育邮轮旅游人才的时间短，邮轮培育经验不足等原因，上海邮轮旅游人才市场上存在着服务技能不高，服务意识较低等问题。邮轮市场上专业高水准的邮轮人员缺乏，研究力量也较为薄弱[3-5]。

2.3 技术难题

邮轮的建造有如打造海上移动的小型城市，难度系数非常高。目前，芬坎蒂尼、迈尔造船厂和大西洋造船厂三家全球排名前三的邮轮制造商承包了全球大约90%的邮轮建造订单。中国虽是造船大国，但在邮轮建造技术上却始终未能有所突破，暂无制造邮轮的能力。中国本土邮轮企业通过购买国外邮轮（一般为二手邮轮）来经营邮轮旅游业务，成本较高，这严重影响了中国本土企业的发展。因此，攻克邮轮建造瓶颈是邮轮旅游业实现邮轮全产业链共同发展，促进中国本土邮轮企业快速成长的必然要求[6]。

2.4 政策瓶颈

2009年，中国开放了外国籍邮轮多点挂靠业务，但由于我国严格的政策审批限制及操作烦琐流程，此措施对邮轮市场的促进效果不佳。且中国在邮轮船舶供应方面监管过于严格，流程多。经调研发现，在上海吴淞口、国际客运中心挂靠的邮轮在上海补给类似于洗涤剂、消毒液等日常用品、空气净化材料等特殊用品和吗啡等特殊医用药品时都遇到了困难，挂靠邮轮不得不绕道到韩国、香港、新加坡等地进行补给，这不仅给邮轮公司造成不便，增加运营成本，而且不利于对上海区域经济的带动。此外，我国不允许本土邮轮公司参与邮轮船供，这使本土邮轮公司难以在邮轮船舶供应服务方面获取更多的市场盈利，阻碍了本土邮轮公司业务的拓展。

2.5 航线单一，上海邮轮母港拓展空间小

上海位于中国海岸线“弓”字形的顶部，从上海出发，能值得停靠的地方较少，若以上海为母港出发前往泰国、印尼、新加坡等地，则邮轮旅游的整个过程很不经济，“性价比”低，客户体验度也不高。若以上海为母港出发前往越南等地则邮轮航线的价格相比于飞机团价格并无优势。依据上海邮轮港口现状，邮轮航线开发的进程很难推进。因此，目前邮轮公司在上海母港首推的邮轮航线还是中日、中韩和中日韩航线。但近两年韩国游遇冷，各邮轮公司在上海吴淞国际邮轮港口已取消韩国游航线，这进一步限制了中国游客的多样化需求，加剧了邮轮航线单一化状况[7]。

3 邮轮旅游发展建议及对策

3.1 加大宣传力度，提升邮轮旅游品质

邮轮经济是一种“泊来”经济，若想快速打开上海邮轮市场，必须对邮轮旅游的相关知识进行宣传与推广。可以通过宣传片、邮轮旅游推文等在电视节目、微信公众号和LED广告牌上营销，并依托国内外邮轮旅游博览会、展销会等活动平台，积极推介上海邮轮旅游产品吸引潜在游客，达到拓展市场的目的。着重注意提高上海国际邮轮港口城市的国际知名度和竞争力，打造上海邮轮品牌以吸引更多的国际邮轮旅游者来上海乘坐邮轮，促进国外邮轮旅游市场的开拓。此外，还要注重邮轮旅游品质的提升，为邮轮旅游市场二次开发打下坚实的基础。目前，上海邮轮旅游产品主要为集中式包价旅游产品，未来，邮轮公司应提供更多有特色、自主性强的自由组合式邮轮产品，并尽可能提升产品附加值，提升游客的服务价值体验，增加邮轮旅游“性价比”以提升邮轮游客的满意度和忠诚度。

3.2 提升邮轮服务质量，促进邮轮旅游转型

早期，邮轮旅游者主要以偏好于安逸休闲活动的中老年人群为主。但据携程邮轮平台2017年的数据，2017年夏季，邮轮旅游者的平均年龄大约为36岁，同比下降1.8岁，12岁以下的儿童及30岁至39岁的青壮年群体数量有所增加，40岁以上的游客占比下降约3.5%，邮轮旅游者整体呈年轻化趋势。因此，结合年轻人爱冒险和好奇心重等特点，邮轮旅游可以向游客深入探索体验式旅行模式转型。年轻游客可以把“去南非与鲨鱼同游”、“在阿拉斯加骑哈雷戴维森机车”、“和北极圈的企鹅零距离接触”等项目列入愿望清单，享受别具一格的激情。喜欢慢生活的游客则可以选择享受当地美食，饱览当地风情，甚至入户拜访，深入了解当地文化。在全球环保的大环境下，还可以把绿色可持续的元素融合到邮轮旅游中来。从回收和废物管理，到流行的公益旅游活动不仅可以给全球各目的地创造积极的环境和社会影响，而且有助于游客实现自身价值。这种从文化沉浸、公益旅行到极端冒险的活动安排，可以使邮轮旅行者的思想观念有所转变并在心理上获得成就感和满足感。此外，邮轮公司应完善邮轮运输旅游服务标准，提升游客服务质量水平以提高邮轮旅游者的满意度和体验感。

3.3 把握旅游者需求，开发多元化邮轮旅游产品

经调研发现，从上海邮轮母港出发的邮轮旅游者已不满足于日韩邮轮旅游产品，对邮轮旅游产品多样化的需求迫切。邮轮公司应利用上海地处中纬度的地理优势，夏季选择重点开发北部沿海地区，如日俄韩等航线；冬季重点选择开发南部沿海地区，如马新菲等航线，以期能在最大程度上缩小邮轮旅游淡旺季周期，使邮轮旅游的经济效益达到最大化[8]。积极促进邮轮旅游者较为青睐的寒地游和健康游等新型旅游需求，制定相应的旅游方案。对于寒地游，可以在合适的季节推出波罗的海地区、美国阿拉斯加、南极洲等具有特色的航线。并在旅途中开发类似于观赏企鹅，冰上钓鱼，极光之旅等独具特色的活动项目。这些项目无论是对初次邮轮旅游者还是邮轮旅游的忠诚消费者都有极大的吸引力。针对健康游，可以为邮轮旅客提供健康专家船上健康研讨会，个人健身计划定制，压力管理和水疗服务等服务。并为特殊的邮轮群体提供专门的饮食菜单，以良好的服务和体验来回应邮轮游客身心健康的需求。此外，上海应该积极推动空海、海陆、江海联运等旅游产品的开发，如“飞机，高铁，内河游轮+邮轮”等以丰富邮轮旅游产品的种类。

3.4 创新人才培育模式

人才的培育对一个行业的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9]。上海应采用“走出去，请进来”的人才培育新模式，吸收国外高水准的专业邮轮人才的同时选拔国内优秀人员去邮轮发展成熟地区学习，以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加强邮轮设计建造、邮轮港口经营管理等人才培训，将邮轮职业培训项目纳入上海市职业技能培训补贴范围内。此外，上海高校要不断优化邮轮相关课程的设置以跟上邮轮时代的发展脚步，积极联合各大邮轮公司携手培养国际化、专业化的邮轮人才。

3.5 促进上海邮轮制造国产化，支持培育本土邮轮企业发展

目前，以上海为母港运营的大型邮轮全是由外国邮轮船厂建造的，上海邮轮制造环节几乎为空白，邮轮维修配套，邮轮运营管理等相关产业的发展也仅在起步阶段。而欧洲经过几十年的积累，拥有大量的邮轮专业技术人才、精湛的邮轮建造技术以及发达的邮轮供应商市场网络，邮轮建造技术处于世界领先水平，具有不可比拟的国际竞争力。因此，去欧洲考察邮轮上游配套产业或与欧洲运作邮轮上游配套产业的企业进行合作是上海提升邮轮制造国产化能力的捷径。此外，政府应不断鼓励和引导邮轮业相关市场主体共同参与邮轮的研发、建造和服务等环节，并积极促进邮轮公司与船舶制造科研院之间的合作，支持邮轮制造技术的突破和成果的转化。而对于中国本土邮轮企业的发展，上海市政府应放宽本土邮轮品牌的船员国籍限制，给予低息贴息和相关税费优惠政策等支持。

3.6 积极建立上海邮轮船供物资分拨中心，创新邮轮物资供应监管模式

邮轮船供作为邮轮旅游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对邮轮经济发展具有强大的拉动力。据悉，部分邮轮企业已把运营总部放在宝山，2017年前三个季度吴淞口邮轮船供物资配送量已达到3个亿。因此，上海应依托自身自贸区的优势，努力将吴淞口国际邮轮港建设成一个覆盖亚洲市场的邮轮船供物资分拨中心，以促进上海邮轮经济的发展。此外，上海应积极采用“只检疫、不检验”、“进口直供”、“保税供船”等新监管模式，建立专门针对邮轮的审批流程，简化过境货物的检验、检疫过程审批手续等。并通过建立邮轮船供业务服务平台来协调邮轮公司、物资供货商、码头业务和物流服务等之间的关系，简化船供物资监管的中间手续，以提高邮轮船供工作效率和实现信息的互通。其次，将邮轮船供纳入贸易性报关管理系统中，积极探索出口退税政策和邮轮船供保税政策，例如:对在上海注册的企业向境外邮轮提供食品、油等物品时，实施保税政策；对上海本地船供企业给予税费优惠政策等。且积极建立邮轮综合保税区与保税仓库，发挥特殊监管区域内的保税仓储优势，实施关检一站式工作。并结合“快速通道”运输方式，提高邮轮物供效率，降低通关成本。此外，上海邮轮有关部门和组织应进一步优化船供行业市场准入的资格标准，吸收更多优质船供企业进入市场，打破船供市场垄断局面。通过竞争的方式来促进船供公司提高产品和服务的质量。最后，上海应加大对中国食品安全的监管和审核力度，支持上海邮轮物资供应全球采购综合保障中心的建设，使更多邮轮公司放心在中国采购物资，从而拉动上海区域经济的发展。

3.7 加快上海邮轮旅游目的地建设

积极完善邮轮港与轨道交通、铁路、机场等公共交通间的无缝连接，推进滨江和邮轮港周边区域的建设与转型[10]。通过加快长三角景点全覆盖旅游线路的规划，促进长三角旅行社与上海邮轮港口及邮轮公司的紧密衔接，扩大省际邮轮直通车的覆盖范围等措施来推进长三角邮轮旅游服务联盟的建立。并提高邮轮废弃物处理技术水平和邮轮港口卫生管理水平，创建绿色“国际卫生港”。努力将上海邮轮旅游发展实验区打造成A级景区，实现邮轮旅游与上海优质旅游资源的联动，吸引更多境外游客来上海旅游和搭乘邮轮。

3.8 紧抓“中国进博会”与“一带一路”机遇

2018年，首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在上海开幕，其中最亮眼的“海洋特色”当属首艘国产大型邮轮设计建造的正式启动，预计该艘邮轮将于2023年交付，投入运营后将主要服务于中国市场，以满足中国消费者日益增长的需求。因此，上海应紧抓进博会这一机遇，积极对接“6天+365天”一站式交易服务平台，支持邮轮港口配置展示、服务、交易等功能。且在邮轮港周边及邮轮口岸设立免税店，打造邮轮跨境购物平台，以线上线下结合的方式引导境外消费向境内消费转变，满足邮轮旅游者购物、游玩的双重需求。并继续努力抓住国家“一带一路”的战略机遇，与“一带一路”沿岸国家携手打造具有区域特色的邮轮精品航线，推进“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邮轮港口联动，促进各区域邮轮经济共同发展。

4结语

近年来，上海乃至全国的邮轮经济都初现疲态，暴露出邮轮旅游业中存在的一些问题。目前，各大邮轮公司都减少了在上海的运力，处于观望心态，上海邮轮经济开始从高速增长向平稳增长过渡，进入调整期。但值得欣慰的是，2019年，将有更大更中国化的邮轮进入上海邮轮市场，如歌诗达的Vista级邮轮威尼斯号、皇家加勒比邮轮的海洋光谱号等。这表明各邮轮巨头依旧看好上海邮轮市场的潜力。预计，到2035年中国邮轮市场将成为全球最具活力的市场之一[11]，因此针对上海邮轮航线单一，产品选择少，邮轮渗透率不足，政策限制等问题，上海加大邮轮旅游营销力度，促进邮轮旅游模式转型，创新邮轮物资供应监管模式，提高邮轮旅游服务质量，紧抓“一带一路”的机遇，积极建立上海邮轮船供物资分拨中心，加快上海邮轮旅游目的地建设，以更多样化、特色化的邮轮产品吸引国内外的邮轮旅游者等，力求将邮轮旅游由弹性大的物品转化为刚需物品，实现上海邮轮旅游业的二次快速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