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芹,葛红霞,刘文菊
(1.山东省肿瘤医院妇四病区,山东 济南 250117;2.山东省肿瘤医院妇四病区,山东 济南 250117;3.山东省肿瘤医院护理部,山东 济南 250117)
病例1:患者女,65岁,2012年8月11日患者因阴道不规则流血3个月就诊,门诊以宫颈癌ⅢB期收入院,患者既往有脑血栓病史,入院后行体外放疗+腔内后装治疗,同时行紫杉醇210mg+卡铂400mg方案化疗。于2012.8.14行左上肢肘下贵要静脉PICC置管术,置管过程顺利,行胸部X线定位示:导管尖端位于T7右缘。置管后两周在前臂肘下约5cm处出现一约2×3cm大小皮肤红斑,未高出皮肤,压之不褪色,上臂及前臂无肿胀、疼痛,追问病史,患者前一晚有高热达39.5度,出汗较多,观察24小时后局部红斑无消退,也无继续扩大,行置管侧肢体血管超声检查示:锁骨下及腋下静脉血流缓慢、血栓前期。给予溶栓药物尿激酶静脉滴注,一天后红斑消失。5天后行超声检查:未见栓子形成。
病例2:患者女,53岁,乳腺癌伴骨肝转移化疗后病史2年余,查体发现宫颈腺癌1天入院。入院后行腔内后装治疗,给予紫杉醇210mg,卡铂400mg方案治疗。入院第二天在超声引导下行右上肢贵要静脉置管术,导管尖端位于T7右缘。置管后第一天患者上臂PICC穿刺点斜右上方5cm处,沿着贵要静脉走形方向出现一1×1cm大小红斑,给予观察,未做特殊处理,第二天红斑处皮肤出现破溃,给予局部换药,银离子预防感染,红斑及破溃无减轻,扩大到4*3cm大小红斑,并且置管侧肢体前臂掌侧腕上出现多发红斑,大小约2*3cm、1*2cm大小、不规则,压之不褪色,无瘙痒、肢体无肿胀,遂行置管侧肢体血管彩超,结果示:置管静脉及锁骨下静脉有血栓形成,遵医嘱给予抗凝治疗,患者自动出院,出院后回访,患者置管侧肢体肿胀,疼痛,在当地医院行抗凝治疗无效,给予拔管。
病例3:患者女,54岁,因宫颈腺癌多程治疗后1月余收入院。病人不能进食,睡眠差出汗较多,遵医嘱给予胃肠外营养,于2016.6.6在超声引导下行右上肢贵要静脉PICC置管术,置管过程顺利。X线透视导管尖端位置位于T6右缘。2016.6.10患者前臂外侧腕上出现一约8*3cm大小不规则红斑,无瘙痒,压之不褪色,肢体无肿胀、疼痛、紫苷,臂围无增粗。遂行置管侧肢体血管彩超,结果示:右侧腋静脉及锁骨下静脉血栓形成。遵医嘱给予低分子肝素钠皮下注射行抗凝治疗。用药后第一天,皮肤红斑缩小,大约1.5×3cm大小,用药后第二天红斑完全消失。患者肢体仍无肿胀,臂围无增粗。抗凝治疗后10天,行置管侧肢体血管彩超示:右侧上肢静脉内未见栓子显像。
1946年,德国医学家Virchow研究出血栓形成的三要素:静脉血流迟缓、静脉内膜损伤、血液的高凝状态。结合血栓的三大要素,分析了三例血栓患者形成原因。三例均为肿瘤患者,肿瘤患者本身体质较差,患者疲乏无力、卧床时间增加,可造成血液流动缓慢;同时患者行PICC置管后,置管侧上肢自主活动受限[3]、PICC导管留置在血管腔内影响静脉血回流,[3]这些综合因素使置管侧肢体血流减慢,血液瘀滞。[3]放化疗后的恶心、呕吐、进食差、发热等原因均易引起血液浓缩;联合化疗尤其是细胞毒性药物对血管内皮的 损伤促使癌症患者并发血栓疾病临床上已经得 到证实[4]。 PICC置管过程中送管时造成对血管内膜的损伤。为血栓形成提供良好的“床基”,诱发血栓形成。肿瘤患者自身存在高凝状态,肿瘤细胞可促使单核细胞或巨噬细胞释放细胞因子,如肿瘤坏死因子及白介素I,[5]这些细胞因子可使血管内皮细胞坏死及脱落,使血管表面发生变化,有利于血栓形成,从而增加发生血栓的危险[5]。以皮肤红斑为首发症状的PICC置管后血栓形成患者较少见,未查到相关文献报道。我们临床观察到的三例患者均以皮肤红斑为首发症状,肢体彩色B超均诊为血栓前期及血栓初期,但均未出现肿胀或疼痛等血栓症状,由于检查及时,治疗及护理措施得当,避免了出现更严重的并发症。为什么会出现皮肤红斑呢?由于无文献可参考、无依据可询证,咨询了相关专家,认为血栓形成初期出现皮肤红斑的原因可能是:血栓初期血流缓慢导致的微循环障碍,引起局部皮肤血管扩张,形成红斑?当然这个结论要在进一步的临床工作中进行论证。建议在临床工作中,加强对PICC置管患者的密切观察:如果出现皮肤红斑时,要引起高度重视,要高度警惕血栓的可能性, 认真听取患者的主诉、及时邀请专家进行多学科会诊,及早行血管彩超及血凝测定等辅助检查,判断是否有血栓形成,及时根据检验结果进行相应的抗凝治疗,确保PICC留置的安全性,延长留置时间。
案例一:
案例二:
案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