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惠 ,刘 堃 ,许 燕 ,张 彬 ,沙 君
(1.铜陵职业技术学院,安徽 铜陵 244000;2.锦州医科大学,辽宁 锦州 121001;3.铜陵市人民医院,安徽 铜陵 244000;4.铜陵学院,安徽 铜陵 244000)
2016年初,我国开始全面二孩政策,有利于改变我国的人口倒三角结构,促进我国人口的长远均衡发展和社会经济的不断进步[1]。生育意愿是人们生育观的直接体现,是影响社会整体生育水平的重要因素,作为意识形态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决定或支配人的生育行为[2]。
我国高校女教师人数从上个世纪末以来呈明显的上升态势[3],她们作为高知职业女性的代表,对于优化人口素养优质化有益。铜陵市位于安徽省沿江整体经济发展状况排名于中上等的中小型城市之一,人口平均经济状况较好,为了解目前铜陵市高校女教师对生育二孩的态度,我们对铜陵市高校在职女教师做了生育意愿的调查,结果汇报如下。
本研究采取整群抽样法,整群抽取铜陵市3所高校女教师,纳入标准:(1)已生育且仅有一孩;(2)一孩身心健康,无任何身心健康疾病及缺陷;(3)年龄≤40岁;(4)从事教学、科研和社会服务的专职女教师;排除标准:(1)外聘教师和行政职员;(2)已生育二孩;(3)婚姻离异。纳入了127名女教师。
1.2.1 调查问卷
(1)自制《生育意愿调查问卷》,调查内容包括一般资料调查表,内容包括年龄、学历、自身与配偶健康水平、(岳)父母健康水平、家庭月收入、(岳)父母态度、职称水平、工作压力、一孩性别、理想生育间隔、一孩年龄与理想生育间隔关系、二胎生育意愿,相关条目进行赋值。
1.2.2 资料收集
设6名调查员,统一培训,每所高校2名。获得高校支持,问卷由调查对象本人填写,现场回收,并进行统一编码处理。共发放调查问卷127份,回收有效问卷116份,回收率为91.34%。
统计女教师问卷调查资料,统计女教师一般信息分布、生育二孩意愿及相关影响因素,并进行回归模型初步明确各因素对生育二孩意愿影响的大小。
采用SPSS23.0进行数据统计学分析,二分类变量采用卡方检验,有序分类资料采用非参数秩和检验,回归分析采用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检验水平为 α=0.05。
回收116份问卷,统计二胎生育意愿,其中29人,打算生育二胎、70人没有打算生育二胎,17人不确定态度,所占总人数构成比分别为25.0%,14.7%,60.3%。
17位女教师对生育二孩态度不确定,因此该17位女教师资料不纳入研究分析,最终纳入研究分析的女教师共99位。
统计99份问卷中女教师一般资料信息,包括年龄、学历、自身与配偶健康状况、父母健康状况、父母对生育二孩态度、家庭月收入、职称、工作压力,相关条目予以赋值,并根据生育意愿是否分别进行计数,结果见表1。
统计99份问卷中女教师相关生育资料信息,包括一孩性别,一孩与二孩理想生育间隔、一孩年龄与理想生育间隔的比较以及生育二孩意愿,相关条目予以赋值,并根据生育意愿是否分别进行计数,结果见表2。
2.4.1 对生育二胎意愿的影响因素进行单因素分析
其中除父母态度、一孩性别、理想生育间隔结果无显著差异外,其余各因素均有统计学差异 (p<0.05),结果见表 3。
2.4.2 生育二孩意愿影响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
根据表3结果,将单因素分析中有统计学差异的因素列为自变量,即X1=年龄、X2=教育水平、X3=自身及配偶健康水平、X4=父母健康水平、X5=月家庭收入、X6=职称水平,X7=工作压力,X8=年龄与理想间隔差距,而生育二孩意愿为因变量Y,各变量赋值见表1、表2。采用基于最大似然比的向前逐步回归法(变量进入模型的水平为0.05,剔除出模型的水平为0.1)进行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最终只有年龄、父母健康状况、工作压力三个因素进入回归模型,其中工作压力对生育二孩意愿影响最大,其次为父母健康状况,影响最小的为年龄因素(p<0.05),见表4。
表2 女教师生育二孩意愿及相关生育资料
表3 生育二孩意愿相关影响因素的单因素分析
表4 生育二孩意愿影响因素logistic 回归分析结果
2016年起,中国进入“全面两孩”时代。全国妇联在政策实施1年后调查显示半数以上的一孩家庭不计划生育二胎。本次调研的高校女教师中,愿意生育二孩的仅占25%,可见生育二孩积极性并不高。这一结果和梁云[5-7]等人的研究结果相似。
Logistic回归分析显示,工作压力对生育二孩意愿存在负面影响,即女教师工作压力越大,其不愿意生育二孩的可能越高。不难理解,对于高校女教师来说,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公共假期较多,然而我国高校近十多年来相继实施岗位聘任制,评聘结合,竞聘上岗,岗位绩效与薪酬直接挂钩等改革措施[14],使得高校女教师在假期中仍然在从事教学以外的教科研课题研究,为职称晋升做准备。
高校女教师接受的高等教育使她们对自我有更多的期待与追求。倾向于追求家庭与社会价值的双重实现,然而生育二孩使她们在孕产期、哺乳期上及后续的孩子教育上花费了大量时间,从而在学术竞争上处于不利地位。
虽然收入较稳定,但由于教学年限、职称水平等因素整体经济收入不高[8],尤其在孕期以及产后产假期间因代课数减少甚至无法代课,则会导致收入下降。且对于该年龄段女教师而言,普遍存在贷款、供养双方家庭老人的压力,经济负担不轻。
高校女教师不仅考虑孩子的基本生存保障,更希望给孩子提供各种优质教育资源,这些除了要消耗孩子父母大量的时间、精力还需要一定的经济实力。因此经济压力也成为很多高校年轻女教师放弃生育二胎的一个重要因素。
高校的学历门槛较高,目前很多高校的起点要求是硕士研究生,平均毕业年龄在26岁左右,所以普遍是晚婚晚育。本研究发现,高校女教师的一胎生育年龄平均在28岁左右,是典型的偏大龄及大龄育龄妈妈群体。在照顾一孩到3岁左右,部分女教师已经接近或达到高龄产妇的年龄,从而导致他们更容易出现因高龄原因产生生育困难的问题,这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女教师的心理压力[13]。
有研究表明35岁以上初次生育的女性,乳腺癌的发生率比30岁前初次生育者大为增加[9],发生妊娠期并发症的几率也大大增加。高龄产妇染色体容易发生老化、衰退或畸变,胎儿的质量并发疾病也增加[10][11][12],她们更在乎生育质量,因此很多高校女教师放弃了养育二孩的意愿。
经研究夫妻双方均为独生子女,且双方父母健康状况良好的家庭,生育二孩意愿较高。配偶异地的,父母身体状况欠佳的,生育二胎意愿低。高校女教师普通年龄较大,因此她们的父母也年事较高,目前还没有配偶陪产假期,因此如果没有家庭长辈的支持,产妇、一孩以及刚二孩都存在无人照顾的问题。目前社会没有提供免费托管所,高校教师的工作时间和孩子的上学、放学时间是一致的,接送就是一个大问题,如果没有双方父母的帮助,生育二胎也是一个大问题。
为满足对一孩以及二孩的照顾,建议延长二胎女性的产假。提高男性在育儿方面的责任感和义务感,鼓励推行男性陪产假,减轻女性产后养育压力。
维护怀孕期职业女性心身健康合法权益,关爱职业女性,减轻怀孕期女性的职业压力是当今国际社会广泛关注的热点。
高校女教师,同时也是高龄女性,社会各方应该为她们提供优质的生育保健服务,保障母婴健康。
绝大部分女教师认为生育二孩会影响自己的事业发展和职称评聘,甚至职业生涯中断,使高校女教师产生严重的职业危机感。高校完善高校教师聘任制和职称评定制度,可否考虑在评聘系统中减轻女教师生育期间的工作量,在同等条件下职称评聘正常更有利于女教师。
经济压力大是阻碍高校女教师生育二孩的重要因素。这与周星星[16]张建武[17]等人的研究结果一致。孩子是一个家庭的耐用消费品,家庭对孩子的需求量与收入水平呈正比[8],建议增加高校年青教师的经济收入,完善各项福利制度,对于生育二胎的家庭,适当提供养育经费补贴,确保女教师在生育、哺乳期间的收入。建立二孩子教育基金,增强对孩子教育的经济扶持,减轻家庭教育经济负担。
提供卫生支持,处理关注身体健康更建议医院为产检开放绿色通道,避免产妇社区建立心理咨询中心,为女性产前产后提高心理辅导,保持心理健康对家庭的和谐及孩子的养育十分有利。建议政府联合高校或社区就近建立托儿机构,建立幼儿日间照顾中心,并适当延长缓其放学时间,缓解高校女教师因工作时间冲突无法接送小孩的焦虑,也减轻了家庭照顾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