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 堃,马英姿
研究生教育质量实质是研究生教育各主体对高等教育机构提供的研究生教育服务的满意程度,体现各利益主体的一种价值判断或价值诉求[1]。研究生教育质量的核心是培养质量,其他利益相关者通过衡量其培养质量对其整体质量做出判断。在高等教育大众化时期,传统的偏向于数量的教育质量观,现已难以满足研究生教育各主体的需求。研究生教育整体应从传统的外延式发展,转变为内涵式发展。而研究生招生作为研究生教育的起始环节,事关研究生教育质量起点的高低,对于研究生教育内涵式发展具有重要影响。如何有效提升招生质量,已成为保障研究生教育质量的首要任务。
随着生态学与高等教育的交叉融合,人们开始意识到生物与高校的相同之处。英国教育学家阿什比指出,“任何类型的大学,同所有生物一样,都是遗传和环境的产物”[2]。物种在生态系统中既有相互依存的共生关系,也由于生存和发展的需要存在着对资源的竞争关系,通过协调竞争关系达到共同发展。我国高等教育正处于体制转型期,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作用逐步增强,高校在研究生招生市场中呈现出生态竞争性。然而,部分高校由于生态竞争意识不足,在招生市场中表现出了严重同质化倾向。具体而言,受教育结构、政策引导、外部评价导向、管理体制、文化观念等多方因素影响,呈现出组织趋同的现象[3]。这对于提升招生质量而言具有负面性影响。同时,一些高校对其所处的研究生教育系统中的定位尚无明确认识,一味追求综合化、理论化,这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高校吸纳优质生源的能力。
以往针对研究生招生质量保障的研究大多从传统管理视角出发,而少有人思考高校间的生态竞争关系对于研究生招生质量的影响。生态位在高等教育中的运用为高校研究生招生质量的提升提供了新的理论视角,参考其基本原理并构建研究生招生生态位,有助于理清高校间招生的竞争关系,为相关管理者制定切实可行的招生方案提供依据,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价值。
生态位是现代生态学的基础范畴,用来描述物种生存的空间环境的特性以及自身在其生存环境中所拥有的特性,在研究物种对环境的适应性、种群间的竞争关系、群落动态演替以及生态系统的多样性与稳定性方面发挥了重要的理论作用。尽管当前学术界对于生态位的定义尚未达成一致,但是他们所揭示的核心概念具有一致性,即每一个物种都拥有着各自的空间与资源,在土壤、温度、湿度等生态因子的变化梯度上具有一定的生存范围,该范围之外的区域无法支撑物种的生存,而在此范围内则存在一个最适宜该物种生长发育的区间。也就是说,物种在每一个生态因子的维度上都拥有一个最佳生存发展区间,只有找准自身的生存范围并与所处的生态环境积极作用,才能在有限的资源条件下获得可持续发展的机遇。
生态位的基本理论包括生态位宽度理论与生态位重叠理论[4]。生态位宽度理论认为,一个物种所利用的不同资源的总和即为生态位宽度。在资源不足的情况下,物种会增加自身的生态位宽度以形成“杂食性”。这增强了物种的环境适应能力,增加了物种对于资源的利用性,但也加剧了物种间的竞争;在资源环境丰富的情况下,物种会主动缩减自身的生态位宽度,通过强化单一特殊功能,同样能提升物种的环境适应能力,有效减少物种间的竞争。但若环境或资源发生突变,将使得物种无法及时做出反应从而危及其生存与发展。
生态位重叠理论认为,多个物种需求同一稀缺资源即为生态位的重叠。高斯实验证明,在资源不足的情况下,两个或多个生态位重叠的物种在局部重叠部分进行激烈的竞争,最终将导致其中一方被驱逐,而两个生态位差距较大的物种间则很少存在竞争关系。因此,通过生态位的分离可使物种在时间、空间、资源的利用上都拥有不同的生态位,有效避免物种间的过度竞争,实现物种在群落环境中的共生。这种多元化的生态系统远比单一种群组成的生态系统更具平衡与稳定。
对于任何一所高校而言,其都在高等教育系统中扮演着各自的角色,在一定的区域内占据着特定的资源,发挥着不同的功能作用,因此高校同生物一样具有其独特的生态位。一所高校的在各类资源和环境选择上的范围即为高校生态位,反映了该校在高等教育环境下的生存、发展与竞争能力。同理,高校也会受到各类生态因子的限制,同时也存在最适宜自身发展的生存区间,而契合这一最佳发展区间则是高校可持续发展的前提条件。
当前已有部分学者尝试将生态位理论引入我国高校发展研究,如纪秋颖、林健借助生态位理论构建了高校核心能力评价体系与高校生态位适宜度评价体系[5]。王迪钊结合生态位的基本原理,分析了当前高校竞争中教师流动现象存在的问题并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6]。张信东认为当前高校处于生态位理论中的重叠状态,并从生源、教师、毕业生和科研四个方面提出解决高校生态位重叠的选择方式[7]。透过生态位视角审视高等教育中存在的问题,不仅是对跨学科研究范式的具体运用,更有助于厘清高校可持续发展的内在逻辑。
生态位的概念具有多维性,物种在不同的时间、空间、功能等维度下均存在不同的生态空间。研究生招生生态位是高校生态位在其研究生招生维度下的组成部分,也是高校在此过程中生存、发展、竞争的综合体现。根据生态位的基本理论以及高校生态位的概念。笔者将研究生招生生态位定义为:高校在研究生招生过程中所利用的资源与环境选择范围的集合,以及与其他高校间的相对地位和功能关系。其生态位的大小是高校对于研究生优质生源吸纳能力的体现,具体取决于高校所占据的教育资源对其生源的吸引力、筛选优质生源的能力以及其招生结构同实际需求间的契合性。
研究生招生生态位遵循生态位的基本原理,与自然界中的生物生态位具有许多相似之处。例如,它们都具有多重维度,在每一维度下也具有不同的生存范围,并且根据这些生存范围共同决定生态位的大小与位置。尽管两者在原理上具有一致性,但是研究生招生生态位也拥有自身的独特性,一是主体的主观能动性。高校是以人为主体的有机整体,具有主观能动性,这是研究生招生生态位与自然界中的物种生态位之间的本质区别。自然界中物种的生态位是由生物自身生理结构和身体机能同外界环境的适应程度而决定的,其生态位的改变是被动选择的方式。而研究生招生生态位是高校对研究生生源这一特定资源的主动选择与竞争的结果,取决于资源利用效率的评估、决策者的管理理念以及全校师生的共同建设,其变化受人的主观能动因素影响。二是对于外部环境的依赖性。教育系统是一种耗散的结构系统,它在时间、空间和功能等方面依靠外界的作用以维持系统内部的有序状态[8]。研究生招生受国家宏观调控影响,无论是招生计划的执行,还是教育资源的获取,都具有明显的计划经济的烙印。因此,高校并非是一个拥有完整自主权的个体,其生态位的调整在一定程度上依赖于外界政策的导向性。
物种在其生态因子上的梯度范围决定了该物种的生态位。所谓生态因子,是对某一物种生存发展产生影响的各类限制因素,无论在何种生态系统,其生态因子都是客观存在的。高校的研究生招生受其所占据的教育资源对其生源的吸引力、筛选优质生源的能力以及其招生结构同实际需求间的契合性的影响,所以高校在研究生招生层面的生态因子可分为高校教育资源因子、生源质量因子以及招生结构因子。
(1) 高校教育资源因子。自然界的每一个物种都有能使其获取生存权利的资源优势,这是物种占据新生境的前提条件。在高等教育生态系统中,高校教育资源的水平与充足程度是决定研究生报考意愿的重要因素,因此教育资源是高校获取研究生生源的前提。高校在一定区域内所占据的教育资源同其他高校间的相对地位与功能作用形成了教育资源生态位,是高校研究生招生生态位在其教育资源维度的体现。其生态位的大小既反映了高校研究生招生的基础条件,也体现了高校满足研究生教育资源需求的能力,同时对于生源质量生态位与招生结构生态位具有决定性作用。
教育资源生态位大小由高校在各类教育资源上的占有程度所决定,其主要影响因素包括人力资源、物质资源以及声誉资源等。人力资源是研究生教育资源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人作为建构性群体具有主观能动性,对于其他资源的管理规划上都具有绝对控制权。人力资源包括教学人员和管理人员等,直接关系到研究生招生录取。例如,导师的科研能力和行业影响力是许多研究生报考时的首要参考因素。物质资源包括物力资源与财力资源,是高校进行研究生教育的基础性要素。物力资源包括了高校教育教学设备、基础设施、图书资料等,这些是开展研究生教育的“硬件”,以支撑研究生教育教学日常工作正常运行;物质资源主要是指财政资金、科研经费等,是开展研究生教育物质基础,充足的财政资金有利于创造更好招生条件,高校研究生学位点的规划与建设也离不开经费的支持。声誉资源是指高校在给社会各界留下的综合印象,它是生源在报考与调剂选择时最直观的参考依据,声誉资源的形成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取决于社会对高校在办学过程中的教学能力、学风建设、科研水平、毕业生素质的综合评价。
(2) 生源质量因子。生态系统中的每一类物种都有无限发展的潜能,对于能量的输入有着无限的潜在需求[9]。研究生生源质量是决定总体研究生教育质量的关键,因而高校对于生源潜力的需求同样是无限的,每一所高校为提升研究生教育质量提高学校声誉,也都具有招收优秀研究生生源的招生愿景。实际上,不同层次的高校在研究生生源质量梯度上的选择范围是不同的。例如,重点院校能够选择条件更为优秀的考生或与同层级院校建立推免关系,而第一志愿报考普通院校的学生一般来自为二本、三本院校,两者的生源在最终录取时的质量上存在差异。这种生源质量梯度上的选择范围以及高校之间的相对关系构成了生源质量生态位,也是研究生招生生态位在生源质量维度上的体现。
高校在生源质量生态位上的大小不仅受到生源本身的层次影响,还与学校筛选生源的能力具有直接联系。研究生生源质量是对研究生生源的充足程度、优秀程度以及对所招收的生源是否与高校招生结构相契合的总体描述[10]。也就是说,生源质量不仅取决于报考学生的质量,例如是否来自985或211院校,是否属于推免生;还取决于学校对优质学生的筛选能力,即学校是否能够筛选出最有潜力的且与其发展方向适配的生源。因此,高校主动建立灵活有效的招生选拔机制则是研究生生源质量的政策保障[11]。
(3) 招生结构因子。在生物界,任何一个物种都需要一定的生存空间,物种对于空间范围的选择与利用能力称之为该物种的空间生态位。反映到研究生招生过程中,招生单位招收研究生的空间或者范围是由其招生结构所决定的,因此其空间生态位是各招生单位的招生结构情况,也是研究生招生生态位在招生结构维度上的体现。该生态位的构成取决于一所高校研究生教育的整体结构。例如我国研究生包括硕士、博士两大层次,专业学位与科学学位两类学位类型,所有招生专业分布在13个学科门类中。因此,研究生招生结构生态位可以解读为,包含有层次、类型以及学科门类的三维空间结构。
这种招生结构生态位的确定不是由高校独立完成的,需要确定经历四个阶段。首先,是高校依据自身研究生培养资源与发展目标,向教育行政部门申请授予研究生学位点。其次,是由教育部负责考察评估学校教育资源情况,通过考核的单位由教育部授权其设立学位点。再次,是教育部对各高校进行整体规划,进一步确立各学位层次、学位类型的招生规模。最后,由高校根据自身科目优势、区域人才需求以及国家政策导向等因素,对研究生招生计划指标按照学科专业进行配置。
伴随我国高等教育进入大众化阶段,我国研究生教育的规模迅速发展并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是对于研究生生源的竞争也愈发激烈,不少高校也因准备不足而降低了自身的生源竞争力,从而导致了招生质量的下滑。具体体现在教育定位的同质化、招生方式的单一化以及招生结构调整的滞后化等方面。从本质上来讲,是由于管理者对于生态位的理解和把握出现了偏差,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我国研究生教育的发展。
潘懋元在南京审计学院的演讲中指出:“中国高校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定位问题,定位再进一步就是解决特色问题。”[12]部分高校由于缺乏对于研究生教育生态系统的整体把握,致使其自身发展定位出现了偏差,呈现出招生政策同质化倾向。高校定位模糊、特色不足的主要原因是部分研究生招生单位片面追求规模大、综合化、研究型,以及低层次的学校加入与上一层次学校的资源竞争而忽视了自身在生态中的定位。例如,通过增加招生学科、增置相同的专业以扩大招生范围,参与到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这可以说是高校本身价值判断的失误,并不具备核心竞争力。这不仅分散了高校的教育资源,也难以培养出适销对路的学生。理想状态下,各高校都应当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提升资源配置的效率,在教育资源的规模、类型上都应当有所区分,实现在招生资源生态位上的分离,以达到在整体竞争环境下的协调与共生。
招生政策失灵主要包括两个层面:一是国家层面的招生机制僵化,二是高校招生政策落后。国家招生机制僵化主要表现为我国研究生选拔标准的单一化、选拔机制灵活性缺乏、高校招生自主权缺乏。这种僵化的招生机制,使得高校难以招收到契合发展的综合性人才。同时,由于我国研究生招生指标分配具有一定的“计划性”,政府在招生指标的分配上更倾向于重点高校。有研究指出,具有推免资格的普通院校仅占为全部推免院校的25%[13]。这进一步加剧了普通院校获取优质生源的难度。
学校招生政策落后主要表现在学校缺乏招生市场竞争意识,使得人才输入和输出端失衡。从生态学角度来看,要实现种群在生态系统中的可持续发展,首先要保障能量输入与输出端的平衡。在研究生教育中,能量流的输入即优秀生源的输入;输出是指接受了高等教育的学生从学校流向社会,完成高校与外界社会能量信息的交换。保持输入与输出端的相对平衡,即高校招生获得的生源要与从学校流向社会的学生达到相对平衡的状态。不同层次的高校在研究生生源梯度上的选择范围本身具有差异性。尤其是地方类院校受其生源竞争力不足以及招生管理水平偏低的影响,在生源质量的选择面中处于劣势,其生态位相对而言较窄,面临生态位宽度不足的局面,严重影响其研究生教育质量的提升。
在理想情况下,研究生招生结构的应当与各高校培养资源的分布情况以及地区人才需求相契合,综合区域整体的招生环境形成彼此间错落有致且覆盖全面的招生布局。我国大多数高校在研究生招生计划的分配上大多采用存量决定增量的分配模式,这种分配模式在招生结构的形成过程中,无法有效根据市场需求的变化做出及时调整,致使高校间的招生生态位长期呈现过度重叠的状态。究其根源,高校在招生计划配置上缺乏科学的理论指导,而高等教育资源的配置方式,其终极指向是人才的培养质量[14]。
招生结构生态位的高度重叠,一方面会加剧高校间的生源竞争,造成整体招生质量的下滑,破坏社会需求与人才培养的平衡,带来就业困难;另一方面则会引发教育资源配置上的浪费与生源质量的下滑。因此,招生结构的合理性无论对于高校还是学生个体而言都具有重要意义。为此,高校应更具有时代的紧迫感,积极调整其招生结构。作为一种稀缺的教育资源,研究生招生计划的配置方式也应当在一定程度上遵循质量导向,同企业关注投入产出的效率一样,在有限的资源投入内尽可能的获取高质量的生源回报。
在生物界,过于激烈的竞争环境会导致:一部分物种通过生态位泛化的方式拓展自身的生态位宽度,从而提升种群在环境中的适应能力;另一部分则通过生态位特化的方式压缩自身的生态位宽度与强化单一功能,实现与竞争对手的错位发展。这两种方式都是生态位分离的手段,一方面可以避免物种间的恶性竞争,另一方面也能提升物种对环境的适应性。在研究生招生过程中,各招生单位同样可以参考自身定位做出合理的发展选择,通过强化自身对招生环境的适应性,以达到优化招生质量的目的。
(1) 通过生态位特化。针对当前研究生招生存在的生态位趋同现象,高校可以通过生态位特化的方式提升自身对于优质生源的吸纳能力。实现生态位的特化应当从两个方面着手。首先,是改善特色定位模糊问题。高校应当明确自身在研究生教育领域中的定位,找准自己的特色,这一点对于非综合类高校而言尤为重要。与此同时,应当加大对自身优势学科资源的投入力度,提升相关学位点的科研与学术水平,加强师资团队建设,进一步扩大自身优势学科的影响力。突出自身学科优势既有利于推动院校的声誉发展,也能对整体招生能力的提升起到辐射作用。其次,是招生结构优化。应当根据生源环境与自身需求,优化招生结构,合理分配招生计划指标。研究生招生结构的优化需要合理制定各学科、各学历层次、各学位类型的招生计划,这就要求高校不仅要兼顾自身的学科优势、国家的政策需求、区域的人才需求以及自身的发展需求,还要考虑其他高校的招生计划,避免对同质性生源的恶性竞争,从结构层次上实现错位发展。
(2) 通过生态位泛化。仅凭借生态位特化的方式无法完全改善当前一些高校生源选择面不足的困境。因此,高校还需要借助生态位泛化的方式扩展其生态位的宽度,从本质上增加高校生源的选择面并改善其吸纳优质生源的能力。
研究生招生生态位的泛化是高校在生源质量生态位上的泛化,应加强招生宣传力度与优化生源选拔机制,从而拓展高校在生源质量生态位上的宽度。首先,招生宣传工作的成果关系到研究生报考生源的充足程度。因此,对于高校管理者而言应当重视研究生招生宣传,加快从以往的招生介绍层次向招生宣传层次转变,以便于同潜在的优质生源建立有效链接,使其能够简明直接地了解高校的专业信息与导师信息,并与自身发展方向完成匹配。例如,强化信息平台建设,合理运用新媒体等传播手段,与靶向生源之间保持信息流的渠道畅通。其次,是高校内部应主动调整优化生源选拔机制。对于重点高校来说,在众多的报考学生中应筛选出“契合度”最高的优质学生。也就是说,要在强调生源综合素质的同时,关注其与学科专业发展相契合的特长优势,并且分析其科研潜力;对于一些生源较差或是处于研究生教育起步阶段的地方类院校,应当把握一切获取优质生源的机遇,从过去的被动竞争转向主动竞争,例如在本科教育或调剂阶段就选拔潜在的优质学生。
不同于生态位分离的方式,生态位环境优化是通过优化种群的生存环境以形成种群在某一空间内的生存优势[15]。这种环境的优化主要是生态系统规范环境的优化,体现在政府对研究生招生整体环境的宏观调控以及招生过程的微观把控。实现研究生招生生态位的规范环境优化,应当从以下两方面着手:
(1) 研究生招生整体环境的宏观调控。政府行政部门应当将生态位共生的基本思想融入招生资源的分配中。合理分配教育资源,使教育资源的配置与各招生单位的需求相匹配。在保证共同生存的同时,提高资源使用的效率。只有将资源与高校的主客观发展条件相对应,才能最大限度地达成人才培养与社会需求间的契合。
(2) 招生过程的微观把控。教育行政部门应当将生态位协调的基本思想融入招生政策的制定中,协调高校与上级教育行政部门之间的关系。这包括两方面:一是上级部门适当“下放权力”,扩大高校招生自主权,使其在招生过程中更具灵活性。例如,高校根据需求自行决定招生结构和招生计划,并且采取多元化的选拔方式吸纳优质生源。只有让研究生招生的自主权回归高校,才能给予高校在招生中施展拳脚的空间。二是权力下放可能带来招生自主权的滥用问题。高校在招生过程中可能因人才选拔之外的目的,曲解甚至是滥用其自主权。因此,政府行政部门应发挥质量监督的作用,营造公平的招生环境。督促各高校招生环节正常有序运行,杜绝各招生单位滥用招生自主权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