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类课程多模态双语教学模式研究※

徐 辉

(1.浙江省旅游发展研究中心，浙江 杭州 311231； 2.浙江旅游职业学院,浙江 杭州 311231)

现代科技的迅猛发展和多媒体的应用，使得多模态(Multimodality)教学模式渐渐成为一种教学趋势。本研究试图将多模态教学模式与双语教学相融合，以Y旅游学院领队实务双语课程为例，探讨如何提升旅游专业学生在校期间的教学质量，从而提高人才培养质量，与旅游行业实现无缝对接，为旅游行业提供优质的国际化人才。

1 文献回顾

1.1 多模态教学

模态，即交流的渠道和媒介，包括语言、技术、图像、颜色、音乐等符号系统[1]。在当今网络化和数字化时代，尤其是计算机和互联网技术的进一步发展,表达意义的手段不仅仅是语言本身，视觉图像、声音音频、动画动漫、多彩颜色等其他一些非语言模态都在交际中参与了构建，因此其功能价值是同样的。简单地说，多模态使人类社会交流方式变得更加丰富、多样。

多模态教学融入了非语言特征，如语调、语气、语速以及肢体语言，从根本上摈弃了传统教学理念(即仅通过语言交流实现知识的传递)。此外，其他媒介手段也融入其中，包括图片、声像资料、环境布局等[2]。

多模态教学起源于多媒体教学，其倡导者强调计算机辅助教学范围内多模态的作用，即多模态能够使感觉信息进入到多样的符号编码中，并且提供了通过不同途径理解信息的机会[3]，例如，视觉媒介和语言媒介不是简单代表相同事物的替代方式，而是共同作用于信息传递过程中[4]。Kress和Van Leeuwen对图像媒介进行了研究[5]，Van Leeuwen则对声音媒介进行了研究[6]。也就是说，语言是社会符号，除语言之外的其他非语言符号也可以进行意义的表达，非语言符号的相互作用与语言符号共同生成意义。而旅游类双语课程使用非语言特征的传递，是一种多符号、双语种交叉的生成。

近年来国内学者对多模态进行了丰富的研究，如张德禄从多模态学习能力培养模式、多模态课堂话语的模态配合、多模态外语教学的设计与模态调用[7-9]等方面进行了系列研究；韦琴红[10]以非英语专业大一学生的PPT演示作品为语料，从语篇类型和模态运用角度分析了学生的多元识读意识和能力。

1.2 双语教学

进入21世纪，双语教学成为我国教育者和教育研究者共同关注的课题。目前双语教学模式基本有沉浸式、浸润式、过渡式和维持式。旅游类双语教学的课程中，大部分学生能够接受维持式教育模式。

2 研究方法

2.1 研究框架与方法

本研究采用内容分析法。为使研究更为科学，研究者设计了“多模态的双语教学研究流程图”(见图1)。

资料(小组讨论、授课照片等)分析利用三层次归纳法和诠释学循环法相结合的分析归纳法[11]。三层次归纳法是通过开放式编码—次级主题—核心主题的收敛过程进行的定性资料的扎根式分析方法，诠释学循环法则是格式塔式反复解释文本意义的方法，二者相结合有利于将碎片化的文本内容和文本形式相整合以导出整体的文本解释[12]。

图1 多模态的双语教学研究流程图

2.2 研究内容

研究者设定了3个主要研究问题：多模态与双语教学的关系、多模态对英语思维习惯的改变、多模态对旅游类课程群的影响。为使讨论能更集中于研究问题，研究者设计了18个开放式的问题，如表1所示。通过主持人的提问，让参会的学生与教师在座谈会上讨论。

表1 多模态与双语教学讨论问题一览表

2.3 数据收集

本研究的数据通过Y旅游学院2015与2016级国际导游和旅游管理(中澳合作)两个专业的学生和教师参加座谈会的方式获得。学生包括普通高中毕业和职业高中毕业的两种类型。其中2015级学生已经接受了一年的多模态双语教学，而2016级学生只接受了半年多的多模态双语教学。抽选的教师代表有本硕均研读英语语言文学专业的教授，本硕分别研读英语语言文学和旅游教育管理专业的副教授，有专业背景为旅游管理的讲师。抽选的教师均听过研究者讲授的多模态双语课程，并拍摄授课照片留存。座谈会共举行三次，分别在2017年的4月和11月份以及2018年的3月。每次会议持续2小时，并作录音和会议纪要，同时将会议内容整理成了2.5万字的文本数据。每次参加座谈会学生为18名，共计54名随机抽选的学生代表，有赴美带薪实习归来，有只接受过一次多模态教学，有通过英语四级或六级考试合格者，有通过英语导游证考试合格者；为使研究与旅游行业接轨，研究者尽量邀请具有中级或高级导游员资格的教师参加。

3 分析与讨论

3.1 学生对双语文字模态的接受情况分析

在领队实务双语课程的教学中，文字模态仍然是双语教学的一个主要形式。它包含来自双语教材及课件中的双语解读，参加座谈会的学生代表均赞成双语课件的文字可采取先英文后中文翻译的形式呈现出来，这样可以帮助学生养成用英文思维的习惯以及教师在用中英文二种语言讲解切换的理解速度。

双语教学中，能接受维持式的学生有85%以上，即仍将英语作为教学语言，但术语与知识点用母语阐述，勉强适应沉浸式的学生不到10%，也就是在整个教学过程中全部使用英语。提问中发现大部分学生都没有英语思维的习惯。但是，从美国带薪实习归来的学生和旅游管理(中澳合作)的学生对教师双语讲授的切换速度能够完全跟上。

3.2 视频与音频模态教学对学生英语思维空间的拓展

领队实务双语课程呈现整个带团过程70%的内容均发生在境外。因此，授课形式仅靠单一的文字模态，无法完全展示目的地国家多彩多姿的文化元素和瞬息万变的业态发展。通过授课教师播放宣传目的地国家的短视频，让学生集中思维去感受和捕捉带团赴目的地国家时的知识点和带团技能。

对此，学生认为：“双语视频往往是英文解说配中文字幕，这样对我们在短时间内掌握旅游的专业词汇是相当有帮助的。”(座谈会一，15级国际导游学生)

“任务驱动式的领队带出境团流程及带团注意事项中双语的‘温馨提示’大大激发了我们学习该课程的兴趣。”(座谈会二，16级国际导游学生)

“讲授新课前，先播放双语微课视频，再来做分析与随机抽查提问，加深了课程内容的理解。”(座谈会三，16级旅游管理学生)

小组座谈会上一名通过英语六级考试合格者表示：“聆听教师预先录制好的与目的地国家相关联的知识点或带团技巧英文音频，再听教师用双语作说明，对我们听力的提升以及用英语思考的习惯都很有帮助，但对英语词汇量的增加不明显。”(座谈会一，15级国际导游学生)

领队实务课程的双语教材中，领队带出境团的内容设计以真实出境旅游领队职业活动为导向，以真实的出境旅游领队工作任务为载体，结合带团的实景照片及双语的温馨提示。基于这些前提，双语视频与音频模态的教学对双语教学的听力提升和对学生思维空间的拓展是有益的。

一名从美国带薪实习归来的学生表示：“双语(英语解说、中文字幕)的视频和双语音频播放后，课堂中英语讲授的比例可以提高的50%，但这需要我们课后做大量的预习与复习。”(座谈会一，16级旅游管理学生)

通过多模态运用到双语教学的模式中，使部分学生完成了从维持式到沉浸式的转换。

由于是双语课程，加上视频与音频的插播往往对教师完成教学计划会有影响。“过多地使用多模态视频教学，课时不够、完不成教学计划。”(听课教师，副教授)

3.3 体态语模态对教学内容外延的影响

领队在带团过程中，会涉及一些与目的地国家或地区相关联的跨文化知识。“借助教师适当的体态语言，配合讲授时的表情，与授课内容相吻合的着装，对全面掌握跨文化差异很有帮助。同时，也可以让我们掌握领队课程群的知识点。”(座谈会三，全体学生与教师)

一位英语导游证考试合格的学生表示：“模仿案例中各种人物的原音(英语)重现等，均能刺激我们的视觉，激发我们对带团各环节的认知，跨文化知识的记忆。从而，提升我们对双语教学的兴趣。”(座谈会三，15级旅游管理学生)

3.4 变换的课堂模态对课程群的影响

使用不同的教学环境授课，也能体现出多模态性。Y旅游学院校区本身就已经建成了一个4A级旅游景区，集山、水、亭、台、楼、阁、园、湖于一体。变换的教学环境配合不同的实训场地会使双语教学的有效性提高。

如此，“使用校园4A级旅游景区与实训中心授课、实训与考核，变换的教学环境，不仅能激发双语课程的兴趣，而且够能产生对日后从事领队工作的向往。”(座谈会一，16级国际导游学生)“带领学生到4A级的景区(校园)授课与测试，能够面对面聆听到所有学生的讲解，印象非常深刻。”(座谈会二，讲师)

4 结语

首先，充分调用多模态教学可逐渐培养学生的英语思维习惯。教学实践中，接受了一年的多模态教学的学生在课堂上表现积极，思维敏捷，在第二学期的小组作业演示过程中，大胆地尝试运用多模态(音频、视频等)，用英语陈述自己的观点，慢慢开始有了用英语思维的习惯。

其次，创建多模态课程可以提高双语教学的有效性。在这个迅猛变革的时代，现代科技给教学带来了许多方便。单一模态的教学模式已经无法适应学生的要求，也不利于调动学生的触觉、听觉、视觉等不同的感官。通过多模态与双语教学的融合，产生“中英文旅游业专业词汇更容易记住”“情境中的对话更容易再现”“双语专业案例的理解能力有所提高”等效果。

再次，巧妙地使用多模态设计课程可融合课程群知识。领队实务双语课程，借助不同的模态可以将“领队英语”“目的地国家知识”等领队课程群有机地融合在一起，并将课程群的专业知识进行复习和渗透。

综上，多模态教学与旅游类课程双语教学有非常好的契合点。具体来说，基于双语教学，在多模态教学构建下，可以加强英语实践训练，渗透旅游类课程相关知识点，逐渐改变英语学习的思维习惯，融合旅游类课程群知识点，如图2所示。

因此，在旅游类院校常规的教学活动中，教师要高度重视多模态教学的研究，让学生在多模态教学模式下有兴趣参与到双语教学的课堂中，从而提高旅游类课程群的教学质量，继而整体提升高校旅游类课程人才培养质量的国际化水准。

图2 多模态的旅游类课程双语教学模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