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义
我在内蒙古首府呼和浩特攻读硕士学位期间,结识了诗人、作家巴特尔先生。先生年逾古稀,在圈子里,多被晚生、后学尊称为“巴公”。蒙地文坛,“40后”的诗人不多;“40后”里,半个世纪以来,一直笔耕于文坛的更少而又少;这其中,几十年如一日,一以贯之随想创作的,唯有巴特尔先生一位。回首过往,人世间的许多事情,有时少不了弄潮儿的开拓,而成果的取得,更多的时候却需要坚守者的努力。所以,弄潮儿值得人们钦佩,而坚守者更值得人们敬重。
我读巴特尔先生的随想,已非一日,“巴公”有关随想的赠书亦经常摆放在我的案头。而阅读甚为广博的作家、书爱家张阿泉兄,对巴特尔先生的创作,则给予了“巴特尔式随想”的美誉,可谓实至名归。的确,巴公在诗意和哲理随想创作上,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至少在目前蒙地文坛还无人超越。
诗歌和散文在文学创作四大传统文体里,居于前列,其风光之无限,不言而喻;但同时,其耕耘之艰辛,亦可想而知。于巴公而言,其风光之无限与耕耘之艰辛,则可以互为因果了。
巴公的诗意和哲理随想,一个“随”字,便道出了这一文体的精髓。“随”有随时随地、随心随手等意味,即“随时随地”不正意味着“无心插柳柳成荫”吗?“随心随手”不正意味着“水到渠成”“天道酬勤”吗?当然,作为一种精短的文体,众所周知,具有“诗意”和“哲理”两个明显特质的随想绝不是“随便”可为的,而是字字拈来皆不易的。
由此,对巴公诗意和哲理随想的评价,我想到了两位名人的话:一是“成功之花,人们往往惊羡它现时的明艳,然而当初,它的芽儿却浸透了奋斗的泪泉,洒满了牺牲的血雨”,用前辈冰心先生的这首诗歌来作巴公的写照,是最吻合不过的了。二是业内大家流沙河先生,对巴公创作的评论,“这般从丰厚生命中提纯出来的‘箭镞一样的短语,其價值要远胜那些空话连篇、无病呻吟和泛滥抒情的长文”,则更具体而妥帖了。
如此说来,“巴公”之称,则不仅仅是一种尊称,更深刻的含义即是一种评价,更是一种认可了。同时,作为后学,我虽不善随想创作,但对巴公之仰慕,并“知耻而后勇”,则是情理之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