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政治谣言的危害及治理

2019-06-25 01:54杜志强支少瑞
中州学刊 2019年4期
关键词:网络谣言政府治理

杜志强 支少瑞

摘 要:全媒体时代,网络政治谣言表现出传播路径圈群化、传播速度迅猛化、传播话语修饰性等新特征。就其本质而言,网络政治谣言是一种“反主流文化和价值”的存在,它不仅扰乱稳定的政治生态,导致政府公信力的下降,还影响人们对主流核心价值体系的认同。对此,政府应通过加强网民思想政治教育、提升网民政治素养,强化网络监管、依法打击谣言制造者和传播者,及时辟谣、构建政府信息公开长效机制等措施,斩断网络政治谣言传播的链条,消除网络政治谣言的不利影响。

关键词:网络谣言;政治谣言;社会危害;政府治理

中图分类号:G206.3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0751(2019)04-0161-05

在全媒体不断发展的背景下,新媒体与社交媒体重塑着媒体传播新格局,网络成为信息流的主要载体。但同时,网络信息的爆炸式增长带来了信息质量的鱼龙混杂,网络政治舆论场也具有了“成见在前、事实在后,情绪在前、客观在后,话语在前、真相在后”的特征①。在网络政治舆情方面,一些政治势力借机编造谣言来达到其政治目的,而部分网民在面对复杂的网络信息时不愿去思考何为真相、何为虚假,网络政治谣言也因此得以滋生和蔓延。如何有效防止网络政治谣言的传播及危害,是新时期值得研究探讨的课题。

一、网络政治谣言的主要表现

作为众多谣言的一种,网络政治谣言主要借助互联网中微博、微信、论坛等平台捏造和传播不真实甚至完全虚假的信息。根据针对对象的不同,网络政治谣言可以分为针对政治人物、针对政治体制和针对政治事件三类。

1.针对政治人物的网络政治谣言

针对政治人物的网络政治谣言主要指个人或集团为了其特定的政治目的,在没有事实依据或信息失真的情况下,对我党历史人物或现有领导以及具有政治意义的公众人物进行的有意诬陷、攻击和诽谤。它主要有两种类型:一种是诋毁伟人、抹黑重要历史领导人物的网络政治谣言。如一些历史虚无主义者通过新媒体平台以“被揭露”“被证实”“被肯定”等字眼刻意发布一些抹黑我党重要领导人物、英雄模范人物的网络政治谣言来否定党的领导。另一种是针对当前领导个人的生活作风和政绩的网络政治谣言。党政机构的官员个体成为网络政治谣言关注的焦点,一旦网络流传其作风不正的内容,就会引来大量围观与唾骂,随之信息被大肆转发与跟帖,掀起网络暴力。

2.针对政治体制的网络政治谣言

针对政治体制的网络政治谣言主要指一些不法分子借助我国政治体制改革中存在的问题,大肆抹黑中国政治体制,并企图进行西方政治意识形态的渗透。如一些网络政治谣言用多党制否定党的执政地位,把西方政党与中国共产党画等号,并用西方关于政党的标准评判我党。这种谣言混淆了西方多党制与我党多党合作的内涵,使我党的先进性、合理性和执政的合法性受到质疑,进而影响广大网民群体的思想观念和政治立场。还有一些网络政治谣言利用重要的时间节点定期发布和推送一些虚假“真相”和“内幕”,不仅篡改党史,而且疯狂推销西方价值观念和政治制度。

3.针对政治事件的网络政治谣言

针对政治事件的网络政治谣言一般没有明确具体的对象,它们往往在某些重大政治突发事件、安全事件、暴力恐怖事件和自然灾害发生后不断扩散②。如2018年4月13日,有网民举报甘肃省魏某利用互联网平台散播“和田暴乱了,全城戒严了”的涉恐谣言信息,不仅扰乱了社会秩序,更破坏了社会稳定。此谣言一经核实,公安机关依法对魏某予以刑事拘留。③诸如此类针对政治事件的网络政治谣言,一般以扰乱政治生态、制造社会混乱、扰乱生活秩序、影响国家统一和安全等为目的,具有突发性、偶然性、破坏性等特征。

二、网络政治谣言的传播特点

网络政治谣言的兴起与国际、国内政治斗争和社会矛盾紧密相关。在重大社会事件发生时,公众会对事件的现状和未来发展做出诸多猜测,一些公众甚至利用网络散播不实信息、以讹传讹,政治谣言因此四处扩散。相较于传统社会的口口传播,网络政治谣言的传播在全媒体时代也表现出新的特征。

1.传播路径圈群化

网络圈群是伴随着网络社交出现的一种新现象,是互联网时代人们网络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网络环境背景中,圈群化是最适宜谣言传播的结构,当网民群体利用社交平台进行信息传递后,谣言载体将信息进一步转发给其他圈子,圈子之间形成嵌套和联系,并产生情绪共振和情感共鸣。中国网民整体上以年轻人为主,他们利用网络微社交平台建立自己的社交圈层,根据自身的喜好自发组成不受现实空间限制的虚拟组织,形成一个个圈子群。青年群体在其政治认知构建中具有独特的主体性特征,他们具有强烈的参与话题讨论的意愿和表达观点的渴望。互联网给予青年网民充分的表达空间来参与社会政治事务的评判,他们能够通过网络自主地表达政治观点、进行信息传递。在每个“原子化个体”的精神要求被虚拟空间满足后,青年网民在网络政治参与的过程中完成了自身的社会化,个体参与与群体社会性的共存和互动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凸显。④借助网络平台,圈群成员通过虚拟的互动,充分展现自我、发展个性,酝酿着持续交流的乐趣。这种圈群化的传播趋势,导致谣言传播速度大大提升,传播范围大幅度扩大。

2.传播速度迅猛化

全媒体时代,信息传播的裂变性、碎片化、圈群化特征使谣言传播渠道呈现多元化趋势,进而导致谣言快速化传播,呈“秒传播”状态。网络政治谣言的运动不像流星一闪而过,而像原子的裂变反应,从一个节点扩展出多个节点,又从多個节点中反射出不同形式的结构。网络政治谣言一经产生,就在线上圈群间迅速流传,很快就形成汹涌的网络舆情,成为具有一定影响的大事件。以微博为例,用户可以自由随意地表达自我、发布信息,在频繁转发、复制的过程中,其所谓的“事实”不断地被修改、发酵,从一棵小树苗,经过成千上万人的点击和转发不断添枝加叶,很快就成长为参天大树。这种圈群化建立起来的社交群体导致大多用户在信息转发过程中不再关注信息的内核,而是让位于自我的情感体验,这无形中强化了谣言群体极化的传播效应。而青年群体对社会政治议题的理性认知还比较欠缺,在谣言传播过程中有时会丧失正确判断力,容易加入谣言传播的队伍中。他们或对其逻辑再加工,或发掘相似案例以增强谣言的感染力,谣言内容不断得到扩展。而在当下,“人人都是麦克风”进一步加大了谣言传播的范围,网络政治谣言的影响力也在传播过程中被不断放大,形成了强劲的后续效应。

3.传播话语修饰性

在全媒体时代背景下,网络政治谣言往往选择影响力大、易受公众关注的话题加以包装。其一,造谣者通过将外界环境中他人不经意间透露出的信息,辅之以权威修辞,并用一些能够夺人眼球、具有强烈情感暗示的词语如“震惊”“真相”“曝光”等加以“讲述”,以发泄对现有社会政治体制、政府部门不作为的不满。有学者对谣言的语料进行了分析,发现平均每个谣言的标题长度为23—24个字,很多谣言的制造者常常以第一人称或第二人称视角,并在谣言标题中使用感叹号、问号以造成同情或恐慌,达到吸引公众眼球的目的。⑤有些谣言则为了获得更多人的关注和点击,标题中经常增加些“性”元素。“我们看到事实被捡起来扔到墙上,自相矛盾,支离破碎,被夸大和模仿。我们正在见证牛顿第三定律的事实版本:网络上的每一个事实都有一个平等和相反的反应。”⑥其二,为抢占道德或法律的制高点,网络政治谣言的传播话语往往以悲天悯人的姿态呈现出来。这种“创意的真实”很容易抓住公众的敏感神经,利用公众信息不对称、心理不平衡的特点增加谣言点击量。其三,为了提高可信度,一些网络政治谣言还往往以海外媒体报道的形式返回,使用“被曝光”“被确认”等新面孔回归国内传播渠道,来增强其可信度和传播效果。

三、网络政治谣言的本质及其危害

随着网络信息的快速传播,网络政治谣言如影随形,在其已经成为我国社会“恶性肿瘤”的同时,我们也应看到网络政治谣言背后的深层心理机制。

1.网络政治谣言本质上是一种“反主流文化和价值”的存在

网络政治谣言夸大社会矛盾,抹黑党的历史,败坏政治人物的名誉,解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违背了主流价值观,本质上是一种“反主流文化和价值”的存在。一方面,网络政治谣言是一种文化现象,是对主流文化思考方式和价值创造的反叛,其本质是腐朽的、低级的、破坏性的存在。主流文化代表先进文化的方向,是健康的、大众的、良性的精神支柱,体现一个国家的根本价值取向。而网络政治谣言的传播内容与主流文化相悖,不仅灌输反社会、非理性的精神,在价值尺度和审美趣味中更以“后真相主义”情绪表达为主,这种泛娱乐主义思潮暗藏着政治隐患。另一方面,网络政治谣言是一种非理性化的政治参与,无形中使主流价值体系受到质疑和挑战。网络政治谣言作为一种“非制度化”“反权力”的存在,正好迎合一些人扭曲的心态。随着网络媒体的迅速崛起,网络政治信息成为西方国家进行意识形态渗透的便捷工具,这种西式价值观和错误思潮冲击、淡化着我国主流意识形态,刺激着人们的政治情绪。因此,网络政治谣言虽然有不同的表现类型,但其根本目的就是反对社会主流价值和文化,试图用虚假的信息和错误思想麻痹人们的精神和意识。

2.网络政治谣言的危害

与一般谣言不同,网络政治谣言带着明显的政治意图,它们不仅扰乱稳定的政治生态,降低政府公信力,而且麻痹人们的思想,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人们对主流核心价值体系的认同。

(1)扰乱稳定的政治生态,降低政府公信力。一方面,网络政治谣言扭曲和解构党的历史和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丑化和诽谤党和国家领导人,渲染和扩大网络中的社会矛盾,这些都在无形中对党和政府的公信力提出了挑战,导致公众对政府的信任危机。我国正处于改革关键期,许多深层问题和矛盾日益突出,一些价值取向扭曲、思想道德失范、诚信行为缺失等问题被谣言制造者过分捏造、夸大并传播。加之社会上存在的“仇官”“仇腐”“仇富”心理,一些有关政府领导干部的问题往往被网络无限放大,形成“多米诺骨牌”效应。在社会矛盾积压、反抗情绪不断蓄积的情况下,已经遭到破坏或正在遭到破坏的信任关系非但没有重新修复,反而容易在分崩离析的歧路上越行越远。如一些网络政治谣言将我国转型期特有的贫富分化矛盾、资源分配不均、贪污腐败现象等指向政府的不作为,并打着“关注民生”“扶助弱势群体”“铲除腐败”的旗号不断激化矛盾,使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产生“社会黑暗”的错觉,这势必会导致他们对政府失去信心,进而影响其政治态度。另一方面,网络政治谣言极大挑战政府通过主流媒体垄断的话语权,政府公信力被大大削弱。在重大网络政治谣言出现后,政府若未能第一时间公布真相,就会给谣言留下生存发展的空间,助长谣言的滋生,而事后辟谣效果大大减弱。当网络中各种政府不作为案例累积后,就会致使地方政府公信力崩塌,甚至陷入“塔西佗陷阱”。而一旦政府的公信力不复存在,其任何做法、言论都会被否定、被质疑,从而进入公信力崩塌的恶性循环。

(2)麻痹网民政治思想,造成人们政治信仰的缺失或多元。在互联网中,形形色色的网络议题里充满着悖谬的政治谣言,大众在谣言中猜测、摸索、推断、迷惘,与真相似乎有难以逾越的鸿沟。信任更多被“焦虑”“困惑”所取代,大众在面对网络信息时习惯性地怀疑一切,不信任一切,部分网民出现政治信仰的缺失或多元。一方面,网络政治谣言使一些网民处于伪信仰或无信仰状态。部分网络政治谣言以“娱乐恶搞”的方式对政治事件进行娱乐化的曲解和捏造,并为推崇感官的刺激试图使各种政治信息披上泛娱乐化的“新衣”。在泛娱乐化政治谣言的裂变式传播下,人们只获得了“快餐化”的认知体验,而缺乏理性和深入的思考。一些网民特别是青年学生往往会忽略事实、丧失理性,处于一种伪信仰或无信仰状态,进而出现政治信仰危机。另一方面,在多元文化社会背景下,马克思主义政治信仰正在由简单的崇拜向复杂的选择过渡,出现信仰“非唯一”论,即有些网民认为马克思主义是非唯一的政治信仰追求。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更借助谣言攻击我国社会主义理论、道路及制度,对我国广大网民进行意识形态的渗透,极易引起一些人价值观西化,动摇其马克思主义信仰。

(3)网络政治谣言扰乱主流政治文化,影响人们对主流核心价值体系的认同。作为我国主流政治文化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一定阶段内對人们价值观念与道德规范的高度抽象和理论升华,也是现阶段我国人民价值需求的深层信仰体系。⑦然而,网络政治谣言的传播极大地消解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厚重性。在信息时代,技术理性不断向政治和社会文化生活世界渗透,出现了以工具化、功利化态度对待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倾向,这种倾向使得社会主流意识形态出现了内容与形式分离的严峻状态。一方面,当前网络政治谣言反映出的民粹主义、个人主义等思潮,与主流核心价值体系不相容,这种不良思潮的盛行必然会挤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传播空间。尤其是我国当前正处于社会加速转型的历史性关键时期,网络政治谣言空间中有各种非主流意识形态以及西方价值观念,它们彼此之间相互矛盾和冲突,造成网民群体价值观念的混乱及困惑。另一方面,网络政治谣言在长尾效应的驱动下,不断被放大、传播、升级,特别是一些政治谣言经过非法政治势力的运作,产生强烈的政治冲击力,甚至引发政治风波,极大扰乱主流政治文化。

四、网络政治谣言的治理对策

网络政治谣言的产生,与人们的思想政治受教育水平、政治素养以及网络监管制度、政治透明力等密切相关。为有效应对网络政治谣言的危害,必须全方位治理网络政治谣言。

1.根除网络政治谣言之本:加强网民思想政治教育,提升网民政治素养

加强网民的思想政治教育,提升网民的政治素养,是根除网络政治谣言之本。对此,政府应不断拓展思想政治教育的网络教育内容。一方面,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为主线,大力开展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宣传教育,提高人们的思想观念,坚定其政治立场。应整合网络优质教育资源,加强各类主题教育网站如党建园地、网上学校等平台建设,围绕公众关注的政治热点问题进行精准引导,推送兼具“正能量”与“高质量”的信息内容,增强主流思想舆论的权威性和吸引力。⑧另外,应尽快建立并完善红色网络教育平台,开设“红色教育网”,充分利用网络平台实现红色文化资源与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机结合,最大限度发挥红色文化资源的育人作用。另一方面,网络媒介素养教育是治理和防范网络政治谣言的有力武器。应全力开展网络媒介素养教育,不断提升网民的政治素养。在教育范围上,应真正实现针对全民的网络媒介素养教育,从幼儿园、小学开始一直到大学乃至老年大学、社区大学等都开展网络媒介素养教育;在教育内容上,应从学校入手,开设专门针对媒介素养教育的课程内容,将网络媒介素养教育纳入学校正规课程体系,培养人们有效鉴别新媒体环境下各种网络信息来源的能力;在教育形式上,应创新培训模式,充分利用新媒体进行案例教学、随机演练活动等,提升大众对网络政治谣言的鉴别、免疫能力,避免盲信盲从,使人人成为网络环境的净化者、网络文明的建设者。

2.惩治网络政治谣言之举:强化网络监管,依法打击谣言制造者、传播者

加强对网络政治谣言的监管和打击,是营造良好的网络环境,惩治网络政治谣言之举。一方面,政府应从多方面、多角度、多渠道加强网络监管力度,有效遏制网络政治谣言的生存空间。在监管制度上,应明确各部门监管职责,明确各自分工,避免监管过程中的职责交叉或重叠。相关制度文件也应对网络政治谣言进行清晰界定,厘清“谣言类文章”与“观点事实类文章”的区别,并明确谣言传播主客体的相关法律责任。在监管队伍上,加大网络谣言监管队伍的建设,组建数据挖掘技术团队承担网络政治信息“内容审查员”“事实核查员”的工作,24小时对网络信息进行动态监控,以便及时发现网络政治谣言的苗头,斩断“造谣黑链”,将危害降至最低。还可以建立专门的群众网络监管和举报平台,鼓励群众积极参与网络监督,将全民纳入监管队伍中来。另一方面,对网络政治谣言的治理仅仅依靠监管是达不到应有效果的,应进一步建立网络政治谣言的惩戒机制,完善相关处罚条例,重拳打击编造、传播网络政治谣言的违法犯罪行为。在具体措施中,应由点入手、由点及链、追踪源头,对网络政治谣言的传播链依法打击,对散播虚假信息、恶意诋毁党和政府的谣言制造者、传播者加大处罚力度,例如将网络造谣、传播者列入黑名单,并进行信用评估和登记,限制黑名单用户参与网络活动。

3.防范网络政治謠言之策:及时辟谣,构建政府信息公开长效机制

在自媒体时代,话语权被高度分散的同时,信息权威性也被严重质疑,而事实与真相永远是赢得大众信任的最有效方式。对此,及时辟谣、构建政府信息公开长效机制是防范网络政治谣言传播之策。因此,无论是在现实社会还是在网络虚拟空间,在网络谣言和不实报道出现后,特别是当突发政治事件发生时,政府要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及时揭露并制止谣言,提供及时、权威、客观的信息。在辟谣时机中,政府应主动发声,掌握舆论引导的主动权,尤其是导致民众产生疑虑、怀疑的信息,即使政府不能全面掌握舆情也要在第一时间发布调查进展来安抚人心,让真相从源头“跑过”谣言,减少造谣空间和机会。⑨政府可借助一些网络平台如中国互联网联合辟谣平台、地方网络辟谣平台等及时发布真相,为广大网民鉴别谣言提供触手可及的“快捷方式”。同时,应构建政府信息合理公开的长效机制,使政府信息在一定尺度内能够合理公开,提升政府公信力。政府政务和信息公开是保障人民群众的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监督权的重要途径,是增强政府公信力的重要方面,做好政府政务和信息公开工作,可以有效减少危机和舆情,或者在危机和舆情发生后及时应对。⑩需要注意的是,政府信息公开并不仅仅是通过简单的数据、文字、图片进行单向的传递,还应创新传播手段和话语表达方式,通过一定数量有思想、有温度的融媒体政治精品力作,提升网络政治信息可接受性,使大众在网络政治参与活动中与国家政治发展形成良性互动,营造一种有序、和谐、民主的政治氛围。

注释

①张庆园、程雯卿:《回归事实与价值二分法:反思自媒体时代的后真相及其原理》,《新闻与传播研究》2018年第9期。

②童文胜、王建成、曾润喜:《基于政治传播学视角的网络政治谣言生成机制及控制策略研究》,《电子政务》2015年第1期。

③《新疆网信办等有关部门查处11起传播违法信息典型案例》,新疆法制报网,http://www.xjfzb.com/contents/225/154041.html,2018年5月10日。

④唐平秋、李勇图:《微文化背景下大学生网络政治参与的现实审视与思考》,《教学与研究》2015年第5期。

⑤李彪:《“后真相”时代网络谣言的话语空间与传播场域研究——基于微信朋友圈4160条谣言的分析》,《新闻大学》2018年第2期。

⑥[美]戴维·温伯格:《知识的边界》,胡泳、高美译,山西人民出版社,2014年,第220页。

⑦于安龙、刘文佳:《微文化对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影响及对策》,《中国青年研究》2014年第11期。

⑧李小玲:《“微时代”大学生网络行为新样态与引导策略》,《思想理论教育》2019年第3期。

⑨唐雪梅、赖胜强:《突发事件中政府对网络谣言的辟谣策略研究——以太伏中学事件为例》,《情报杂志》2018年第9期。

⑩邹焱星:《英国政府信息公开和突发事件舆情应对的做法及启示》,《城市管理与科技》2019年第1期。

责任编辑:浩 淼 沐 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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