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 贺, 潘哲伦, 谢 昱, 顾鑫锋, 柳建设
(东华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上海 201620)
重金属是饮用水中常见的污染物,尤其是Pb(Ⅱ)和Cd(Ⅱ)。Pb(Ⅱ)和Cd(Ⅱ)污染具有高稳定性、不可降解性、可积累性等特点。通过饮用水途径暴露一定剂量的Pb(Ⅱ)和Cd(Ⅱ)可导致多种负面健康效应,对人体健康产生严重危害。2006年我国颁布实施了新的《生活饮用水卫生标准》(GB 5749-2006),标准中规定了Pb(Ⅱ)限值浓度为0.01 mg/L,Cd(Ⅱ)限值浓度为0.005 mg/L[1]。氯霉素(Chloramphenicol,CAP)是一种具有较强杀菌力的广谱抗生素,被广泛应用于动物各种细菌性传染疾病的治疗,主要有片剂胶囊、滴眼液和滴耳剂等。CAP药物残留会对人体的造血系统、消化系统产生严重的毒性反应,很多国家已明令禁止在食源性动物中使用CAP,因此,在食品和药品领域,CAP的定量分析对于质量监控和保障消费者的健康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目前,测定Pb(Ⅱ)和Cd(Ⅱ)的分析方法主要有原子光谱法[2]和电化学分析法[3]。CAP的测定方法主要有高效液相色谱法[4]、拉曼光谱法[5]、荧光光谱法[6]和电化学方法[7]等。电化学方法具有操作简单、快速灵敏、成本低廉、环境友好,以及可实现现场分析而受到了越来越多的重视。但是现有的重金属和CAP电化学检测方法还存在如检测灵敏度较差、抗干扰性不足、稳定性欠缺等问题。因此,开发灵敏度高、选择性好和操作便捷的电化学检测新方法具有重要的研究意义。
石墨烯量子点(GQDs)通常指的是粒径小于10 nm的零维碳纳米材料。作为一种新兴的碳纳米材料,GQDs不仅具有石墨烯的高导电性、大比表面积等良好特性,而且结合了量子点的尺寸效应、限域效应和边缘效应等优点,使其在生物医药、传感器、光学及电学器件等方面得到广泛研究[8]。但GQDs应用于Pb(Ⅱ)、Cd(Ⅱ)和CAP的灵敏检测却未见报道。
本文采用简单的原位电解石墨棒的方法制备GQDs,构建Nafion/GQDs修饰玻碳电极(Nafion/GQDs/GCE)。将Nafion/GQDs/GCE应用于水体中痕量Pb(Ⅱ)、Cd(Ⅱ)和药品中CAP的检测,并研究Nafion/GQDs/GCE的电化学行为和电催化机理。结果表明,Nafion/GQDs/GCE对Pb(Ⅱ)、Cd(Ⅱ)和CAP的检测具有优异的电化学性能,方法具有灵敏度高、抗干扰性能好、可重复性等优点,应用于实际样品的检测取得满意结果。
CHI660D电化学分析仪(上海辰华仪器有限公司)。三电极体系:工作电极(GCE作为基底),参比电极Ag/AgCl(饱和NaCl)和辅助电极铂丝。JEM-2100透射电子显微镜(TEM)(日本,JEOL公司)。QM/TM 荧光光谱仪(美国,Protein Technologies)。
1 000 mg/L Pb(Ⅱ)和Cd(Ⅱ)标准溶液(中国国家标准物质研究所);5%Nafion(美国Sigma-Adlrich);EDTA、K3[Fe(CN)6]、K4[Fe(CN)6]、Na2HPO4、KH2PO4、NaHCO3、KCl、NaOH、HNO3、HAc、NaAc、85%水合肼和氯霉素(国药集团化学试剂有限公司);盐酸四环素、氯四环素、卡那霉素、布洛芬、土霉素(北京百灵威科技有限公司);TE缓冲溶液(pH=7.0,生工生物(上海)有限公司);石墨棒(上海三麝实业有限公司);透析袋(3 500 Da,EXP2019/06,美国)。所有的化学药品都是优级纯。实验用水为去离子水。
采用阳极电解石墨棒的方法[9]制备GQDs,并进行改进和完善。石墨棒作为工作电极(阳极),铂片作为辅助电极,置于7 mL 0.1 mol/L NaOH溶液中。采用计时安培法,起始电位-5 V、高电位+5 V、低电位-5 V,控制电极电流密度为30~50 mA/cm2。通电后石墨棒电极表面立刻有大量气泡产生,不久即可见石墨棒电极附近有极细黑色物质飘落,15 min左右电解溶液由无色转变为浅棕色,30 min左右电解溶液由棕色逐渐转变为黑色,随着电解时间增长,溶液颜色也越来越深,瓶底有明显黑色沉淀。连续电解6 h后,移取1 mL 85%的水合肼于电解溶液体系中,搅拌数小时。将搅拌后的溶液转移至已纯化的透析袋中,用透析夹两端封住后,投入适量去离子水中透析24 h,得到中性GQDs水溶液,在40 ℃下恒温干燥得到固体GQDs。
将GCE在W7金相砂纸上磨平后,用0.05 μm Al2O3悬浊液在麂皮上打磨抛光成镜面,并依次在的HNO3(1+1)、乙醇和水中各超声5 min,晾干待用。称取10 mg GQDs,置于5 mL 0.5%Nafion乙醇溶液中,超声分散30 min以上,形成均匀的黑色悬浊液。滴加10 μL 2 mg/mL Nafion/GQDs的乙醇溶液于GCE表面,制得Nafion/GQDs/GCE。Nafion/GCE的制备按照上述方法,只是不加入GQDs。
取10 mL HAc-NaAc缓冲溶液(pH=4.5),加入适量Pb(Ⅱ)和Cd(Ⅱ)标准溶液,置于电解池中,采用阳极溶出伏安法进行检测,沉积电位-1.0 V,沉积时间240 s。富集结束,静止10 s后,在电位-1.0~0 V之间由负向正方向扫描,金属离子溶出。每次溶出后,设置电位E=+0.1 V,清洗电极表面,清洗时间30 s。在沉积和清洗过程中,溶液搅拌,溶出过程中溶液不搅拌。
以TE缓冲溶液(pH=7.0)作为电解质,循环伏安法表征Nafion/GQDs/GCE对CAP检测的电化学性能和行为。扫描电位范围-0.3~-1.2 V,扫速50 mV/s。采用示差脉冲伏安法对CAP进行电化学检测。扫描电位-0.3~-1.2 V,脉冲增量0.004 V,脉冲振幅0.05 V,脉冲宽度0.2 s。
图1是GQDs的透射电镜(TEM)(A和B)和荧光光谱图(C)。从图1A和1B可看出,电解石墨棒制备的GQDs粒径均匀,分散良好,无团簇和堆积现象,平均直径10 nm以下。图1C展示了GQDs在乙醇中于不同激发波长下的荧光光谱图,可以看出GQDs乙醇溶液分别在310、320、330、340 nm波长激发下,其测到荧光峰位置都约为430 nm,即峰强度受激发波长的影响不大,证明GQDs的颗粒大小相对均匀,分散良好[10]。不同激发波长下的发光强度随着波长的增加先增强后减弱,320 nm激发波长下GQDs荧光强度最大。根据文献报道[10],最大荧光强度出现的位置可推测GQDs发出蓝色荧光,具有碳量子点的性质。
图1 GQDs低倍(A)和高倍(B)放大的透射电镜(TEM)图;GQDs的荧光光谱图(C)Fig.1 TEM images of low(A) and high(B) magnification of GQDs;Fluorescence spectra of GQDs(C)(the excitation wavelength:(a) 320 nm,(b) 310 nm,(c) 330 nm and(d) 340 nm)
图2 2.40×10-7 mol/L Pb(Ⅱ)和9.80×10-7 mol/L Cd(Ⅱ)在裸GCE(a),Nafion/GCE(b)和Nafion/GQDs/GCE(c)上的阳极溶出伏安图Fig.2 Anode stripping voltammograms of 2.40×10-7 mol/L Pb(Ⅱ) and 9.80×10-7 mol/L Cd(Ⅱ) at the bare GCE(a),Nafion/GCE(b) and Nafion/GQDs/GCE(c)
2.2.1 不同电极对Pb(Ⅱ)和Cd(Ⅱ)的阳极溶出伏安检测图2为不同电极对Pb(Ⅱ)和Cd(Ⅱ)检测的阳极溶出伏安图。从图中可见,Pb(Ⅱ)和Cd(Ⅱ)在裸GCE(a)上溶出峰非常小,尤其对Cd(Ⅱ)很不灵敏;Pb(Ⅱ)和Cd(Ⅱ)在Nafion/GCE(b)上产生较灵敏的溶出峰,溶出电位分别为-0.52 V和-0.75 V。由此可见,Nafion作为一种阳离子交换剂,Nafion膜表面的-SO3H有利于试液中的金属离子靠近电极表面,通过离子交换作用,达到更有效富集金属离子的目的,从而增大溶出电流[11]。但是当引入GQDs后,Pb(Ⅱ) 和Cd(Ⅱ)在Nafion/GQDs/GCE(c)出现最灵敏、最尖锐的溶出峰,峰电流极大增大,峰电位稍微正移,分别为-0.50 V和-0.73 V。由此证明,GQDs有效增大了电极的活性面积和电子转移速率,从而显著增大了氧化溶出电流。综上所述,Nafion膜的离子交换作用促进金属离子的富集,但Nafion膜不导电,GODs的强导电性有利于Nafion/GQDs电极的电子/离子转移速率,从而促进富集效率;另外,Nafion膜很好地分散了GQDs,使其在电极表面分布均匀,避免团簇和流失,有利于提高电极的稳定性,同时GQDs增大了Nafion/GQDs电极的电活性面积和电化学性能。两者的协同作用,极大提高了电极的分析灵敏度。
2.2.2 富集电位和富集时间的影响本文考察了富集电位对Pb(Ⅱ)和Cd(Ⅱ)溶出电流的影响。-0.8~-1.0 V范围内随着富集电位的增加,Pb(Ⅱ)和Cd(Ⅱ)的溶出电流也随之增大,-1.0 V达到最大值。然而电位超过-1.0 V,富集电流反而下降。可能的原因是富集电位太正,金属离子还原不彻底;电位太负,电极表面出现气泡,不利于还原反应,影响溶出电流的大小。本实验优化富集电位为-1.0 V。
考察了富集时间对Pb(Ⅱ)和Cd(Ⅱ)溶出电流的影响。在60~360 s范围内,溶出峰电流随着富集时间的增加而增大,并且呈现良好的线性关系。但是,超过400 s后,峰电流和富集时间偏离线性,溶出电流增加缓慢。可能的原因是富集时间太长,电极表面达到饱和,长时间富集会导致Nafion/GQDS/GCE表面发生“钝化”作用,影响灵敏度。但富集时间太短,溶液体系中待测离子富集不完全,影响方法的准确度和再现性。本实验优化富集时间为240 s。
2.2.3 Nafion/GQDs/GCE对Pb(Ⅱ)和Cd(Ⅱ)的定量检测图3为Nafion/GQDs/GCE对不同浓度的Pb(Ⅱ)和Cd(Ⅱ)连续测定的示差脉冲伏安图。按照优化实验条件,Pb(Ⅱ)和Cd(Ⅱ)的溶出电流随着Pb(Ⅱ) 和Cd(Ⅱ)浓度的增加而增大。Pb(Ⅱ)在4.82×10-8~9.65×10-7mol/L浓度范围内峰电流与其浓度呈现良好的线性关系,线性方程为:y=42.39x-0.319(R2=0.9923),检出限为1.61×10-8mol/L;Cd(Ⅱ)在1.07×10-7~1.96×10-6mol/L浓度范围内峰电流与其浓度呈良好的线性关系,线性方程为:y=2.813x-0.283(R2=0.9912),检出限为3.57×10-8mol/L。该方法的检出限低于《生活饮用水卫生标准》对于Pb(Ⅱ)(0.01 mg/L)和Cd(Ⅱ)(0.005 mg/L)的限量标准。也优于石墨烯修饰铂电极[12],以及氧化石墨烯/聚二甲基硅氧烷[13]、银纳米粒子/还原石墨烯氧化物[14]、石墨烯氧化物/锑膜[15]等修饰电极对Pb(Ⅱ)和Cd(Ⅱ)的电化学检测。
图3 (A)Nafion/GQDs/GCE对Pb(Ⅱ)和Cd(Ⅱ)连续测定的示差脉冲伏安图;(B) Pb(Ⅱ)和Cd(Ⅱ)溶出电流与浓度的线性关系图Fig.3 (A)Different pulse voltammograms of Pb(Ⅱ) and Cd(Ⅱ) at the Nafion/GQDs/GCE;(B) Linear plots of Pb(Ⅱ) and Cd(Ⅱ) striping currents vs.concentrations
图4 裸GCE(b),Nafion/GCE(c),Nafion/GQDs/GCE(a,d)在0 mol/L(a)和1.0×10-4 mol/L CAP的TE缓冲溶液(pH=7.0)中的循环伏安图Fig.4 Cyclic voltammograms of 0 mol/L(a) and 1.0×10-4 mol/L CAP in TE buffer solution(pH=7.0) at the bare GCE(b),Nafion/GCE(c) and Nafion/GQDs/GCE(a,d)
2.3.1 不同电极对CAP的电化学检测图4是不同电极对1.0×10-4mol/L CAP检测的循环伏安图。从图中可以看出,Nafion/GQDs/GCE(a)在空白缓冲溶液中无任何氧化还原峰出现。裸GCE(b)在向负电位扫描过程中对1.0×10-4mol/L CAP的检测具有较弱的电催化还原作用,峰电位约为-0.75 V。正电位扫描未出现氧化峰,表明CAP在裸GCE的电催化作用是不可逆反应。而Nafion/GCE(c)对CAP的电催化还原信号更差,峰电位负移至-0.88 V。原因是Nafion膜不导电,阻碍了CAP在该电极表面的电子传递,导致电极的电催化性能更弱。但是当GQDs引入Nafion/GCE后,CAP在该电极上的电催化性能明显提高,峰电位正移至-0.72 V,表明GQDs具有更大的比表面积和更好的电活性位点,促进CAP在Nafion/GQDs/GCE表面更易催化还原,显示了最强的还原峰电流。
2.3.2 Nafion/GQDs/GCE对CAP检测的电化学行为图5(A)为Nafion/GQDs/GCE对CAP在不同扫速下的循环伏安图。随着扫描速率的增加,CAP在Nafion/GQDs/GCE上的催化电流逐渐增大,且在10~200 mV/s范围内,还原峰电流与扫速呈良好的线性关系,证明该电极反应过程受吸附控制。随着扫描速率的增加,峰电位逐渐负移,Ep与logv之间的关系为:Epc=-0.037logv-0.725(R2=0.9946)。根据Laviron理论,当体系为峰电流受吸附控制的不可逆体系时,Epc与扫速v的关系式如下:
(1)
其中,R为气体常数;F为法拉第常数;n为电子转移数;T为温度,一般为298 K。不可逆反应,0<α<1,所以求得n=6,即电子转移数为6。由Epc-v曲线,外推法可求得E0=-0.766 V,则求得表面吸附态的CAP电化学反应的电子转移速率常数ks=105.4 s-1。根据上述讨论,CAP的电催化还原机理推测如下[17]:
图5 (A)Nafion/GQDs/GCE对1.0×10-4 mol/L氯霉素在不同扫速下的循环伏安图(a→i:10,40,60,80,100,120,140,160,200 mV/s);(B)还原峰电位与logv的线性关系图Fig.5 (A)Cyclic voltammograms of 1.0×10-4 mol/L CAP at the Nafion/GQDs/GCE(scan rates(a→i):10,40,60,80,100,120,140,160,200 mV/s);(B)Linear plot of reduction potential vs.logv
图6 Nafion/GQDs/GCE对5.0×10-7~2.5×10-3 mol/L CAP检测的示差脉冲伏安图Fig.6 Differential pulse voltammogram for the detection of CAP from 5.0×10-7 mol/L to 2.5×10-3 mol/L at the Nafion/GQDs/GCE
2.3.3 Nafion/GQDs/GCE对CAP的示差脉冲伏安检测图6是Nafion/GQDs/GCE对CAP连续检测的示差脉冲伏安图。从图中可看出,CAP的还原峰电流随其浓度的增加而增大,且在5.0×10-7~2.5×10-3mol/L范围内呈现良好的线性关系,检出限为1.67×10-7mol/L。证明该Nafion/GQDs/GCE修饰电极对CAP的检测具有较宽的线性范围和可接受的灵敏度,优于氧化石墨烯/聚苯胺[18]、过氧化聚多巴胺[19]、多孔碳/聚多巴胺[20]、纳米钴[21]修饰电极等检测氯霉素的性能,可望用于实际样品中CAP的定量检测。
为了考察Nafion/GQDs/GCE对CAP检测的选择性,研究了不同干扰化合物如盐酸四环素、氯四环素、卡那霉素、布洛芬、土霉素在5.0×10-4mol/L氯霉素下的电流响应。研究表明,20倍浓度的盐酸四环素、氯四环素、卡那霉素和布洛芬在-0.7~-0.8 V区间有极微弱的还原峰电流,与CAP的峰电流相比,干扰物的峰电流很小,电流变化在5%之内。20倍浓度的土霉素在0.58 V出现明显的还原峰电流,在-0.7~0.8 V区间无还原峰出现,此实验条件下不干扰CAP的检测,说明该Nafion/GQDs修饰电极具有较好的抗干扰性和选择性。
将同一支Nafion/GQDs/GCE在5.0×10-7mol/L Pb(Ⅱ)和Cd(Ⅱ)溶液中连续测定15次,Pb(Ⅱ)和Cd(Ⅱ)峰电流的相对标准偏差(RSD)分别为2.32%和3.84%。对不同电极间的重现性也进行了考察,把10支不同的Nafion/GQDs/GCE应用于5.0×10-7mol/L Pb(Ⅱ)和Cd(Ⅱ)溶液中进行检测,所得Pb(Ⅱ)和Cd(Ⅱ)电流值的RSD为3.53%和4.87%。
将同一支Nafion/GQDs/GCE在5.0×10-4mol/L CAP溶液中连续测定15次,其还原峰电流的RSD为4.30%。电极每次测量CAP后,采用安培法(i-t),施加-0.75 V左右的电压,在搅拌状态下清洗电极数秒,至电极表面反应完全,以处理吸附在修饰电极上的CAP,实现电极的再生。将10支不同Nafion/GQDs/GCE应用于5.0×10-4mol/L CAP溶液中检测,所得峰电流RSD为4.96%,证明该Nafion/GQDs/GCE具有良好的重现性和稳定性,有望应用于实际样品的检测分析。
取上海市松江区某小区的饮用水水样,利用滤膜(直径0.45 μm)过滤后,取3 mL放入电化学检测池中,用0.1 mol/L HAc-NaAc缓冲液稀释至10 mL,调节pH为4.5,用标准加入法进行定量分析。加标浓度Pb(Ⅱ)为0.06、0.12、0.18 μmol/L;Cd(Ⅱ)加标浓度为0.10、0.15、0.20 μmol/L。Pb(Ⅱ)回收率范围为97.3%~108.5%,Cd(Ⅱ)回收率范围为95.2%~110.8%,方法具有良好的准确性。
取CAP滴眼液2 mL加入8 mL TE缓冲溶液,将pH值调节至7.0后,随后加入不同浓度的CAP标准溶液,浓度分别为0.1、0.2、0.3、0.45 mmol/L。经过计算,稀释前CAP含量约为0.75 mmol/L(n=3,约2.42 mg/mL),这与氯霉素滴眼液说明书上CAP含量2.5 mg/mL很接近。样品的加标回收率为92.8%~109.5%,表明该修饰电极可以用来检测实际样品中CAP的含量。
本文采用原位电解石墨棒方法制备性能良好的GQDs,并发展了一种Nafion/GQDs/GCE检测Pb(Ⅱ)、Cd(Ⅱ) 和CAP的新方法。结果表明,Nafion/GQDs/GCE具有优异的电化学性能,对Pb(Ⅱ)、Cd(Ⅱ)和CAP的电化学检测具有良好的结果,呈现线性范围宽、灵敏度高、抗干扰性能好等优势,为实际样品中Pb(Ⅱ)、Cd(Ⅱ)和氯霉素快速检测提供新的方法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