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凹《浮躁》葛氏译本的“改”和“删”

2019-06-18 09:00张燕清
外国语文研究 2019年2期

张燕清

内容摘要:文学翻译中的“叛逆”是译者为迎合译文读者的文化心态和接受习惯而对原文进行的再创作。翻译家葛浩文在翻译时考虑译文的文学性和读者的接受能力,克服中西文化障碍,正确处理忠实与叛逆的关系,巧妙运用“改”和“删”等翻译方法,使得贾平凹乡土气息浓厚的原作《浮躁》在海外扩大了影响和接受的范围,延续了生命力。

关键词:“改”和“删”;乡土特色;跨文化交际效果

Abstract: The “Treason” of literary translation refers to the translations re-creation of the source text for the purpose of catering to the cultural flavor and receptive habit of translated text readers. Taking into account the literariness of the translated text and the receptive abilities of readers, Howard Goldblatt made use of “adaptation” and “omission” in balanc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faithfulness and treason to go across the cultural barriers between China and the West. Such translation stratedgies contribute to the local-featured novel Turbulance by Jia Pingwa in promoting its influence and acceptance overseas and promoting it.

Key words: adaptation and omission; local features;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 effect

Author: Zhang Yanqing is professor at College of Humanities and Foreign Languages, Xi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Xian 710600, China). Her research interests are translation and Medio-translatology. E-mail: zhangyanqing@xust.edu.cn

一、引言

莫言獲得诺贝尔文学奖引发了“莫言热”的同时,也引发了“葛浩文热”。作为中国当代文学翻译的代表,汉学家葛浩文享有极高国际知名度。他的翻译对于中国文学文化在国外的传播起到了很大促进作用,除莫言以外,贾平凹的《浮躁》借助他的翻译于1989年获美孚飞马文学奖。葛浩文在享有赞誉的同时,也遭遇了来自中外不同方面专家的批评和指责,“连译带改”的葛浩文式翻译是葛浩文英译本中最受垢病的地方,被认为创作的痕迹过重,对原著、作者都不够忠实,但更多人认为,葛氏翻译兼具个性与创造性,达到了忠实与叛逆的和谐共存。本文拟从译介学的角度,解读葛浩文《浮躁》译文对原文的“叛逆”,旨在探寻具有乡土特色的中国文学作品走向海外之路。

二、葛浩文《浮躁》英译本的研究

《浮躁》是贾平凹早期的代表作之一,背景是陕西贫穷山村,作品记载了乡土生活的改变和发展。贾平凹的家乡影响着他的创作,对家乡的热爱使他将乡土情结渗透于作品中,形成了乡土特色。浓郁的地方色彩为翻译带来了巨大挑战,许多西方汉学家对贾平凹的作品望而祛步,“目前对于贾平凹的译介尽管己有许多西方译者参与,但主要还是由中国译者自己承担”(王瑞 93-97)。在此情况下,美国汉学家葛浩文(Howard Goldblatt)不仅翻译了这部长篇小说,译本还在美国获得了美孚飞马文学奖,他的《浮躁》英译本引起了学者的关注和研究。例如,李颖玉等对《浮躁》中方言文化负载词“瓷”进行了个案研究,分析了方言文化负载词在文化上的欠额翻译。姬卫敏从小说翻译中的文化差异和读者接受角度分析《浮躁》葛浩文的英译本,认为“文化差异的处理应该有个度,不能为了保留‘异国情而使译作异常不顺难懂,要适度照顾到译文读者的反应”(姬卫敏 165-168)。班荣学等从文化系统的五个层面审视了《浮躁》英译本的文化误译现象,认为“语言文化、物质文化、心理文化、行为文化和典章制度文化都是产生误译的重要‘滞阻点”(班荣学 163-165)。梁根顺以《浮躁》英译本为例讨论文学作品中文化语词翻译的忠实维度。他认为,“既然翻译的内容是原作者用自己的语言文化所创作的成果,那么原作内容就是翻译的本源,就不容许有译者的妄言。忠实原作就是忠实原作的内容,也就是忠实原作者基于语言文字所表达的期望,而不是译者的意愿”(梁根顺 85-87)。

上述研究从不同角度,且大多从文化的角度,探讨葛浩文《浮躁》英译文的翻译方法、翻译策略,也审视了误译现象,讨论译文的忠实维度。在译介学研究中,误译现象和忠实维度与译者对所译作品所取的态度与立场有关,也与译者本人的翻译主张有关。

三、葛浩文的翻译主张

葛浩文深谙中华文化,是一位高产翻译家,一向重视翻译中的语言文化差异与译文读者的接受能力。2014年4月,在华东师范大学举办的“镜中之镜:中国当代文学及其译介研讨会”,葛浩文在发言中说到,“如果真的逐字翻译,我翻译的小说没有一本是可以出版的。”他还是会“翻出作者想说的,而不是一定要一个字一个字地翻译作者说的”。

优秀文学作品必须通过翻译才能突破空间和时间的限制,拥有更多读者。但只要翻译成另一种语言,作品就会改变,有的变得更好,有的变得很糟。莫言曾说:“葛浩文的译本为我的原著增添了光彩!”(莫言 170)

四、《浮躁》译文的策略

《浮躁》是贾平凹的代表作品之一,从人物、语言和环境等方面展现着乡土特色,体现关中地区原汁原味的文化,浓郁的乡土味是特色也是难点,翻译时的叛逆无可避免。

葛浩文熟知西方文化和读者的喜好,翻译中的“叛逆”旨在克服中西文化障碍,正确处理忠实与叛逆的关系。葛氏翻译中译者的主体性主要表现在翻译中的改和删。

4.1 葛氏翻译中的“改”

葛浩文式的“连译带改”虽在译界遭到抨击,但也收获了颇多支持。在长期的翻译实践中,葛浩文形成了自己的翻译见解。他也强调译文对原文的忠实,但并不认为译文应是原文的机械复制,应考虑译文读者的接受能力,他主张翻译可以“重写”,并借用 “翻译即背叛”的见解。“翻译即背叛的特征是基于翻译不可能完全对等的基础上产生的。没有哪个翻译能够达到与原文完全一致。……由于语言和文化的差异,翻译过程中对原文加以改变是必然的。但这种‘背叛并非随意添加,而是依据接受语的特点、接受语文化和接受环境加以‘变化,使译文更易于读者理解”(文军 78-80)。

葛浩文翻译中的背叛是重视读者的表现,而读者是译介研究关注的一个重要部分。“对于读者在文学翻译中的作用,通常人们较少予以注意。然而,如果我们承认文学翻译的最终目的是文学交流,那么我们不难认识到,脱离了读者接受的文学翻译就是一堆废纸,毫无价值可言”(谢天振 165)。

原文 葛译

例1:认亲的风俗是出世的第二天,一早,抱婴儿出门,第一个逢上谁谁就是干爹干娘。

例2:金狗甩开了石华,搭上了回白石寨的班车,满心里只留下了一个小水的形象,天下只有小水是干净的神啊! Since it was customary to choose godparents on the day after the baby was born, early the next morning she carried him outside vowing to ask the first people she met to be his godparents.

He left Shi Hua and took a bus back to White Rock Stockade, his heart filled with the image of Water Girl. She was the last angel left on earth.

例1中,“godparents”是天主教、东正教以及一些新教宗派行洗礼时为受洗者设置的男性或女性监护人和保护人,男性称“教父”,女性称“教母”。认“干爹干娘”是中国的旧风俗,与具有浓厚宗教意义的“godparents”不同。葛浩文很显然了解两者的不同,用“godparents”来翻译,是因为两词在“监护”、“保护”之意上有相似,这是葛浩文为迎合西方读者所进行的改变。

例2中,中国人心中的神和西方人心中的“angel”有很大差异。中国人心目中的“神”有超凡能力,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是超越一切的最智慧与完美的存在;“angel”意为“天使”,指上帝的使者,代表圣洁、良善,正直。两者虽有不同,但在表达“完美、良善”之意上有相同之处。葛浩文用“angel”(天使)来翻译贾平凹原文中的“神”,表意准确,易于读者接受。

在文学翻译,尤其是具有乡土特色的文学作品中,改译不可避免,很多改译是译者为了迎合本民族读者的文化心态和接受习惯而故意为之。

原文 葛译

例3:他真勾上那翠翠了,那可是个女鬼,女活鬼,够他折阳寿的了!

例4:州河流至两岔镇,两岸多山,山曲水亦曲,曲到极处,便窝出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盆地。 If he does get his clutches on her, hell have himself a female ghost, a female living ghost; and he can kiss his manhood goodbye!

The Zhou River flows to Crossroads Township following the curves of the mountain all the way to the end, where it waters an average-sized basin.

例3中, “折阳寿”是一种迷信的说法,是指缩短寿命。葛浩文改用了一种西方人熟悉的表达方法kiss the manhood goodbye(再也没有了男子气概),虽与原文表达不同,但译文生动而传神,容易理解。

例4是全文开始第一句。原文由多个短句组成,对景物进行了生动描写,葛浩文将这些汉语短句用英语的一个句子表达,脱离了汉语的表达形式,更符合英语习惯,易于英美读者接受,并且保留了原文的美感。这种背叛会使译文读者产生与原文读者相同的反应。

在涉及中国成语典故、神话故事等内容时,葛氏翻译的“改”就更为明显。

原文 葛译

例5:要是在梁山,你就是宋江,我只是李逵。

例6:田一申和蔡大安將这事汇报给了田中正,田中正听说这生意根源又是金狗联系的,气得七窍生烟,骂道“全怪我大意失了荆州,使金狗鲤鱼跳龙门,现在是成心回来和我作对嘛!” If this were a bandit stronghold, youd be the bandit chief, and Id be your henchman.

Tian Yishen and Cai Daan reported the provocation to Tian Zhongzheng, who was so angry he could barely speak. “Its my fault for losing our strategic advantage and leaving an opening in the dragon gate for Golden Dog to swim through. Its obvious hes come back to tangle with me!”

例5中,原文中“梁山”、“宋江”、“李逵”均出自中国四大名著之一《水浒传》,对于中国读者来说,多数不需任何注解即可了解涵义。但英译文读者不了解这部作品及其中人物关系,直译无法达意,加注使译文太过冗长和繁琐,所以葛浩文此处对原文进行了背叛,舍弃“梁山”、“宋江”、“李逵”等人物姓名的直译,直接翻译出它们的涵义,“梁山”是“bandit stronghold”(土匪据点),“宋江”是“bandit chief”(土匪头目),“李逵”是“henchman”(党羽,喽啰),译文简单明了,清晰地表述了这三者之间的关系。

例6中,“大意失了荆州” 出自于三国时期,名将关羽失去荆州的典故。 “大意失荆州”现已成为成语,是粗心大意、骄傲轻敌的意思,中国读者对此比较熟悉,而英语读者则不然。如果完全忠实于原文,需加较长注释,会造成读者的困惑,所以葛浩文此处仍选择只译出典故的比喻意义“losing our strategic advantage”,表达准确,容易理解。“鲤鱼跳龙门”是中国古代传说,黄河鲤鱼跳过龙门,就会变化成龙。比喻中举、升官等飞黄腾达之事。葛浩文连译带改,将原文中的“龙门”保持不变,直译为“dragon gate”,但“跳”译为“swim”,原文中的“鲤鱼”未译出。“使金狗鲤鱼跳龙门”译为“leaving an opening in the dragon gate for Golden Dog to swim through”(在龙门开一门缝让金狗游过),也是“叛逆”的体现,译文与原文相差较大,但也表达了“后悔给了金狗机会”之意,读者的理解应无障碍。

葛浩文的翻译中,也有些地方的“改”,是译者对原文的文化内涵和语言内涵缺乏足够的了解而造成的信息误释。

原文 葛译

例7:后来文攻武卫,互相残杀,乱得像闹土匪。砸屋脊上的五禽六兽,批各阶层的牛鬼蛇神。

例8:田有善累得满头大汗,终于擦了脸,坐在沙发上了,说:“你是年轻人,是用不着吃这个的,我在年轻时候,也从不知道什么是累呀!这些年,毛病就来了,这儿不舒服,那儿耍麻达,……。 Before long, murderous fighting erupted among the groups. It was like a bandit invasion. Birds and animals were slaughtered; ox demons and snake spirits of all classes were attacked.

Tian Youshan was tired and sweaty. He wiped his face and sat on the sofa. “I guess not, since youre still a young man. When I was young, I didnt know the meaning of the word tired. But lately, if its not pains here, its pins and needles there...

在例7中,“砸屋脊上的五禽六獸”和“批各阶层的牛鬼蛇神”的译文是对文化的误解与误释。中国古代建筑上的脊兽,主要有龙、凤、狮子等,有装饰作用,把这些小兽依次排列在高高的檐角处,象征着消灾灭祸,逢凶化吉,还含有剪除邪恶、主持公道之意,文化大革命期间,很多被当作“四旧”砸掉,贾平凹的原文正是描述当时的这一场景,而葛浩文的译文“Birds and animals were slaughtered”意为“鸟兽被杀掉”,是对信息的误释。

“牛鬼蛇神”原是佛教用语,说的是阴间鬼卒、神人等,后成为固定成语,比喻邪恶丑陋之物、形形色色的坏人。在文化大革命中,牛鬼蛇神成了所有被打倒的受害者的统称,所以贾平凹的原文指的是各阶层被“打倒”的人受批判受虐待,而不是“ox demons and snake spirits”被批判,“牛鬼蛇神”的比喻意义未被译出,会引起读者的困惑和不解。

例8中,“麻达”是陕西方言土语,意为“麻烦、问题”,“耍麻达”意为“出问题了”,原文是说身体健康状况不如从前年轻时候,身体的各个部位经常出现问题。葛浩文将“耍麻达”翻译为“its pins and needles there”。“pins and needles”是“发麻”,也指“身体某一部位发麻时的针刺感”。此处译文应是葛浩文对陕西方言的误释,但如果加上前文“这儿不舒服,那儿耍麻达,”整体来考虑,葛浩文的译文“if its not pains here, its pins and needles there...”却是相当合理,让读者感觉颇为自然,没有理解上的任何障碍,也表达了原文的意思。

4.2 葛氏翻译中的“删”

“删”显然不符合翻译的“忠实”原则。严复的“信、达、雅”,以及傅雷的“神似”,均以“信”为首位,因此,也有学者视葛浩文的翻译为异端,认为是对原著的侵犯。但从市场传播来看,葛浩文的译文无疑是成功的,如果借用尤金奈达的功能对等理论,葛浩文的翻译可以说与原文达到了“动态对等”。

奈达理论的核心概念是“功能对等”,就是说翻译时不求文字表面的死板对应,而要在两种语言间达成功能上的对等,即为了在译文读者中产生与原文读者相同的反应,可适当对文字进行灵活处理,那么,在适当的地方,“删”就颇有必要。

原文 葛译

例9:韩文举说句:“那就好!”心里骂雷大空骚情不要命,给田家拍马溜须。

例10:一抬头,岸上走来一个女子,轻手软腿的。太阳正照在她的脸上,金狗觉得天上的太阳己不存在,那脸是一盘肉太阳,这太阳有鼻子眼睛的让人亲近。

例11:岗上有寺塔,不可无一,不可有二,直上而成高;三户五户人家错落左右。 “Thats fine with me!” Han fired back, although he cursed Dakong for risking his life to get into his familys good graces.

...and for Golden Dog the real sun ceased to exist,replaced by the sun that was her face,a sun with a nose and a pair of eyes that drew people toward it.

Naturally, theres a monastery on the hill, just one, rising high above the few houses dotting the hillside around it.

例9中,“骚情”是地地道道的陕西关中方言,乡土气息浓厚,涵义丰富,既可意为“讨好献媚”,也可意为“得瑟”、“自作多情”、“瞎折腾”等。此处应是“讨好献媚”之意,与其后的“溜须拍马”意义相近。葛浩文并没有译出“讨好献媚”、“溜须拍马”,而改译成get into his familys good graces(意为“博得某人的欢心”),是明显的 “连译带改”,而且删掉“骚情”这样太过地方特色词汇,便于西方读者接受。

例10中,原文将小水的脸比作“太阳”,一是因为“太阳正照在她的脸上”,二是因为太阳的象征意义:太阳象征光明、温暖、生命和力量,也象征善的理念,是自由、光明、幸福、美、热情、杰出、高尚等等的代名词。原文中写到“金狗觉得天上的太阳己不存在,那脸是一盘肉太阳”,对于“金狗”来说,自己所爱之人的脸就是太阳。葛浩文此处的翻译采用直译为“sun”,译文简练直接,英语读者完全可以领会“sun”的象征意义。他删掉“肉太阳”中的“肉”,以减少译文的突兀和别扭,“sun”就足以表达原文的象征意义,并无译出“肉”的必要。

例11中,原文中有“无一”、“有二”和“三户五户”含数字的词。葛浩文首先删掉“不可无一,不可有二”中的“不可有二”。贾平凹的原文是為了获得对偶的语言效果,两者其实意义重复,都翻译成英语显得不自然,所以葛浩文只译出“just one”。“三户五户”这样表达模糊概念的词在汉语中常用,在英语中也大量存在,两者均具备精确数词表现模糊语义的特征,葛浩文跳出原文的表达形式,只译出模糊含义“the few houses”。还有“错落左右”译为“dotting the hillside around it”,改变了原文的方位。译文虽与原文有差异,但自然流畅,生动表达了乡村的景象。

四、结论

以“对等”和“忠实”作为评价翻译优劣标准的传统翻译学派,以文本为中心,却忽视了译者作为翻译主体在翻译实践中的主体性,也忽略了译文读者的接受能力。太过忠实于原文的翻译往往会显得难懂生涩、生硬死板,译文读者完全体会不到原文语言的精美,结构的奇特,寓意的深邃,译文自然就失去了吸引力,想要获诺贝尔文学奖,更是难上加难。尤其是以贾平凹乡土特色鲜明的写作风格,《浮躁》能够获得美孚飞马文学奖,葛浩文功不可没。受众是接受主体,在译介过程中,只有译介内容到达受众并为之接受,译介才能真正实现。

葛浩文以跨文化交际为目的,在《浮躁》英译本中发挥译者的创造性,翻译时考虑译文的文学性和读者的接受能力,他的“改”和“删”迎合译文读者的文化心态和接受习惯,达到了较好的跨文化交际效果。贾平凹乡土气息浓厚的原作《浮躁》,经历了葛浩文的“叛逆”,英语译文形象地反映生活,表达了原作者对人生、社会的认识和情感,为译文读者带来了艺术的享受,为作品延续了生命力,并扩大了其影响和接受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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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胡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