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中世纪小城镇的历史风貌保护——以边境小镇海伊(Hay-on-wye)为例

刘 虹

(浙江科技学院 土木与建筑工程学院，杭州 310023)

英国作为最早开始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国家，小城镇的发展经历了一条独特的道路。18世纪中期到19世纪50年代城市化深入发展，很多小城镇演变为中小城市。19世纪末及20世纪初工业化和城市化速度加快，农业的萎缩和工业资源的大量外流，使小城镇的衰落成为必然。对农业的超强度剥夺加剧了小城镇青年人口外流，人口老龄化现象十分普遍，严重地影响着小城镇的发展和繁荣[1-2]。20世纪30、40年代以后，英国实施了农业保护政策并推出了新城建设计划，农民收入的提高使得农村物质生活条件有了显著改善，推动了小城镇经济的恢复和繁荣；70年代后，随着汽车的广泛使用和道路交通条件的改善，城市人口纷纷向乡村和独立的小镇迁移，推动了小城镇的经济发展和文化复兴。

1 小城镇的发展演变

1.1 英国小城镇的发展与复兴

英国小城镇作为城市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深受城市文化的影响。与城市相比，小城镇可以为人们提供一个有乡村自然环境的休闲场所，具有自身独特的地理风貌和文化景观。文化知识的普及、教育发展以及居民对居住地自身的理解，使小城镇的文化地位日益显现。18世纪中后期，随着度假业的发展，出现了各种旅行指南，向游客传递了各种信息，如城镇特征、职能和角色变化等，宣传和扩大了小城镇的知名度。同时，休闲和文化服务设施的建立推动了休闲文化的发展，使得中产阶级和普通民众有了较为容易的参与机会，增强了小城镇与周边乡村地区之间的联系。而购物也成为了小城镇消费文化中一项休闲活动，在塑造城镇环境和推动经济发展等方面有着显著的影响。伴随着小城镇的复兴，许多土地所有者将自己的开阔园林变成了天然牧场，饲养各种畜类，还为野生动植物提供足够的生存空间，这使得小城镇的整体环境得到了很大的提升。私家汽车的增多和公共交通条件的完善，为大中城市的市民出行提供了便利。很多小城镇，尤其是中世纪时期由市场发展起来的小镇，其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历史意义和考古价值，大量不同时期的历史建筑、街道空间、市场和广场形态、园林等都成为了小镇的独特风貌[3-4]。随着旅游业的发展，政府颁布了保护区的法律条文，以及本地居民的历史风貌保护意识，从而推动了英国小城镇的历史风貌保护，使各自独特的城镇风貌有了更好的展现。

1.2 海伊小镇(Hay-on-wye)的历史发展概况

英国的小城镇大致可分为农村地区小城镇、现代乡村小城镇和新城镇3类。海伊是典型的农村地区小城镇。这类小城镇大部分位于农村地区，有发达的道路网与外界联系，能方便地到达附近的大城市和全国各地[5]。它们的基本特点是：镇的职能相对简单，主要是居住和休闲；规模较小，居住人口一般在千人左右，多数为富人，人口老龄化明显；居住设施条件好，住宅均为两层以下，基础设施的现代化程度较高。

海伊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以集市为中心发展起来的边境小镇，它坐落在威尔士东部与英格兰赫里福郡的边境处，西面是怀伊河，南部是国家公园的“黑色山脉”。小镇的街道狭长，拥有一个保留完好的市政厅和2个残缺的城堡遗迹，以及一些聚集的居民住房。1964年英国考古委员会认定其为独具特色的历史小镇。海伊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1100年间建立的第一座莫提与贝利城堡、城墙和公元1200年间建立的海伊城堡[6]。工业化发展促使这个原先的农业小镇逐渐衰败，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20世纪50年代中期，小镇的商店数量直线下降，咖啡店和旅馆也只剩2间。小镇的复兴并成为“书镇”，缘于1961年一名毕业于牛津大学的年轻人理查得·布斯。他在很短的时间内收购了原有的老电影院、消防所、小教堂、废旧工厂和城堡遗迹等地，逐渐改造成为有不同特色的二手书店，同时还带动了其他书店的发展。至20世纪70年代末，小镇成为了英国第一个“书镇”，拥有各类图书达百万册。从此书店成为了旅游资源和特色，也为海伊小镇带来了生活气息和商机，许多行业，如书籍装帧店、精品古董店、商店、餐厅、咖啡馆、旅馆等也随之完善起来，同时也带动了更多旅游服务行业的兴起。便利的交通和优美的田园风光吸引了周边城市居民(伯明翰、纽卡斯特、曼切斯特、布里斯托、卡迪夫等)前来参观购书。自1988年开始，每年5月下旬为期一周的文学艺术节通过BBC的直播，大力推动了小镇的旅游业发展。目前小镇居住人口约1 900人，30～60岁的居民占40%，三分之一的居民主要从事商业经营，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经营农场。而这个曾经拥有41家书店，近年来游客量高达10万人的小镇，依旧保持着原先古朴的历史风貌和整洁有序、轻松闲暇的“书镇”宁静气氛。

1.3 小镇形态发展演变

海伊处于丘陵地带，地势由西北逐渐向东南升高，城堡所处的地势最高，到21世纪初用地面积扩大到0.9 km2。由于受到地形的制约，小镇一直保持着最初的街道格局，主要的三条街道HeolyDwr街、Broad街和lion街构成其平面布局框架。小镇在中世纪时期建造了完整的城墙，但目前只有很小的一部分存留下来，大部分已经在18世纪晚期到19世纪中期这段时间损毁了，而Newport街东面一旁的那部分城墙被普遍认为是在19世纪重建的，其中的一小部分城墙可以在小镇西南面的一条小巷中辨认出来，但三座城门在18世纪就毁坏了，之后于1864年在西北面建造的铁路线破坏或取代了部分城墙[6]。20世纪初，小镇逐步往西南方向发展，70年代以后，随着旅游业、书店和各类零售业的发展，小镇的建设用地规模慢慢扩大，在西南部形成新片区，原来显著的三角形态逐渐演变为由东北向西南延伸的带状(图1)。除了中心广场拆除了几座建筑扩大空间外(图2)，其他中世纪时期的地块基本上没发生过变化，虽然有个别地块内有新修的小路，但并没有分割整个地块，使原有的地块仍然保持着其完整性。

图1 小镇形态的发展演变地图Fig.1 Maps of town form evolution

图2 1880—2015年小镇中心区的发展演变地图Fig.2 Maps of town’s central area evolution from 1880 to 2015

2 小城镇的历史风貌保护

2.1 英国的城镇历史风貌保护

图3 英国划定保护区的年度数量统计Fig.3 Number of protection zones in UK

城镇的历史风貌特色需要进行长期而广泛的文献资料查阅和实地调查研究，这样才能更好地进行保护和引导城镇发展建设。在英国，历史文化保护区不断增加，至1991年注册的城镇历史保护区已有7 000多个，保护区自身的价值和特色与城镇规划更新的实践有着密切的关系。1993年，英国皇家规划研究所受委托后完成了“保护区特征”的报告。“保护区”这个概念是在英国1967年的《城区保护法案》(Civil Amenities Act 1967)引入的，它指出“一些特别的建筑或具有历史价值的地区，这些地区的特色和风貌必须加强保留。”(“areas of special architectural or historical interest，the character or appearance of which it is desirable to preserve or enhance” 1967 Act，Section 1)。被划定的区域不仅只是那些已注册的历史建筑和被保护的古老纪念物，还有整体的建筑群，包括构成历史古迹、保留建筑的比例尺度、被建议保护的建筑，以及建筑的布局排列和屋脊线、门窗细部等。之后，在一些历史城镇，如巴斯、切斯特、奇切斯特和约克等的保护区进行了保护规划实践，虽然曾面临着需要解决问题的困难，如经济压力、老建筑的功能更新、交通、城镇衰退等。“保护区”的概念被越来越多的地方政府所采纳，其速度直线上升，这可以从1990年公布的被划定保护区的数量统计中看出(图3)。

2.2 海伊小镇的历史风貌保护

2.2.1 海伊小镇的保护区

图4 保护区范围及景观Fig.4 Scope and landscape of protected areas

英国的城镇历史风貌保护起初由政府发起，后来逐渐扩大到群众。英国1990规划法案(注册建筑和保护区)把海伊小镇划为威尔士布雷肯山国家公园(Brecon Beacons National Park)的四个保护区之一，并划定了明确的保护区范围(图4)；同时还加强了地方规划局对保护区的职责，使规划局和当地居民都有责任去保护好原有的建筑特色和历史风貌，以防在小镇的发展过程中遭到破坏。其他一些与小镇及其环境相关的规划包括：布雷肯山国家公园总体发展规划2007—2022(Brecon Beacons National Park Unitary Development Plan 2007—2022)；威尔士空间规划2008(Wales Spatial Plan 2008 Update)；海伊小镇的指导规划(The Proposals Plan for Hay-on-Wye)；布雷肯山国家公园商店门面指导(Brecon Beacons National Park-Shop Front Guidance, May 2011)等[6]。

图5 文学艺术节活动场地分布Fig.5 Sites for literary and artistic festivals

随着一年一度文学艺术节影响力的不断扩大，海伊小镇每年吸引着众多的来访者，一个具有世界级知名度的书香小镇，使来自五大洲的作家和读者们汇聚在一起，分享着不同国家的各种故事和观念。诗人、科学家、喜剧演员、小说家、政治家、环保主义者、音乐人、建筑师、艺术家等通过演讲传递着他们最有力的观点和思想。为了既满足节日期间的活动需求又不破坏小镇的传统特色，主会场的选址设在小镇西南角的最边缘地带，以搭建临时建筑为主，每天有穿梭巴士频繁地从主会场到小镇的停车场，通行便利，有效地疏散了小镇的游客(图5)。增设的一些餐饮店铺依然保持着当地的传统风格，没有诸如麦当劳等快餐店的出现。为很好地解决住宿问题，在怀依河的西岸开辟了一片帐篷营地，这极大地满足了游客的住宿需求，同时又不破坏小镇的宁静氛围。

2.2.2 海伊小镇的独特风貌要素

作为中世纪的边境小镇，海伊小镇具有7个特色要素:1)广阔而丰富的自然景观。包括黑山群峰和布雷肯山国家公园、怀依山谷、怀依河和杜勒斯小溪。2)多彩的历史背景。从诺曼时期的王朝建立到当代文学艺术节的世界影响。3)具有中世纪早期的考古价值。典型的以城堡、集市(图6)为中心的中世纪城镇布局；保存有中世纪的城墙和城门遗迹。4)便利的道路交通。有4条主要道路连接着英格兰和威尔士，绿道和步行道为徒步旅游爱好者提供了多项选择。5)丰富的城镇历史风貌景观和街道格局，各种建筑形式和细节。地形的变化形成了一系列的公共空间，以城堡为中心展开，大量的重要建筑和建筑群体保留了完好的原始细节。6)保留着大量的当地建筑和铺地材料(图7)。拥有地标性的历史城堡和纪念建筑；建筑材料包括红砖、石材，木材等，铺地材料有老红砂岩、鹅卵石等。7)“再创造”的影响力。“书镇”的再创造和一年一度具有国际声誉的“文学艺术节”带动了经济文化发展和历史景观的修复，强化了更广泛的旅游和休闲功能，为欧洲的一些传统小城镇的保护和发展提供了借鉴。

图6 集市Fig.6 Market

图7 石材建筑和街道Fig.7 Stone building and street

2.2.3 海伊小镇的街道格局、建筑及细部等保护

英国登录的保护建筑分为三个等级。一级保护建筑具有代表国家重要性的杰出或特殊价值，仅占英国总数的2%；二级保护建筑是非常重要的建筑但并不杰出，仅占总数的4%；三级保护建筑是其余有特别价值的建筑。1988年英国注册的保护建筑有426 846座，其中6 056座属于一级保护建筑，海伊小镇登录的保护建筑共有145个。一级保护建筑是海伊城堡(图8)，二级保护建筑是圣约翰小礼堂(图9)，重点保护的历史建筑(表1)以及它们的分布见图10。镇上最重要和最有特色的资产是建筑形成完整、统一的街景和建筑群体的组成方式。保护区内只有个别建筑分离是因为街道坡度升高而成为该镇的街道景观特征。

图8 海伊城堡Fig.8 Hay Castle

图9 圣约翰小礼堂Fig.9 St. John’s chapel

序号建筑名称建造年代及特色1Motte and Bailey Castle始建于12世纪末,曾是从海伊分离出来的一个城堡高地中心2Hay Castle大约建造于公元1200年,是典型的防御要塞,有强大的环绕工事和石砌高塔。不同时期其所属权在英格兰和威尔士之间变换,1231年再建,大部分于1265年和1460年遭到毁坏,现存的石头城堡遗迹是1660年间建的3St Marys church追溯到1115年至1135年期间,15世纪的钟塔依然保留着,18世纪建造的教堂建筑已经倒塌,现存的大量遗迹是1866年间建的4St. Johns chapel起初为了给城堡居民使用,建造于1254年,18世纪末被毁,1930年重新修复,是一个具有完全威尔士城市特色的小礼堂5Market Hall始建于1835年,具有17世纪建筑构造6Café Royal建于1623年的B&B(提供床位和早餐)旅馆,采用英国传统的木构架结构7West House建于17世纪的住宅房屋,采用英国传统的木构架结构8Bear Inn客栈的地基部分建于16世纪9Montpelier建于17世纪10Crown Hotel建于17世纪11No. 41 on Lion Street建于17世纪的石砌建筑12Kilvert Country Hotel建于17世纪的石砌建筑13Pemberton Cottage建于17世纪,采用英国传统的木构架结构14The Bear仍保留着16世纪的建筑风貌15Old Black Lion始建于13世纪,现存留的是17世纪建造的石砌建筑16Brookfield House建于17世纪的石砌建筑17Radnor House建于17世纪末和18世纪初的砖石建筑18Harley House建于18世纪

图10 主要街道和重点保护的历史建筑分布Fig.10 Main streets and protected historic buildings

13世纪的城墙遗迹边界是街道体系的要素，小镇仍然保留着原先的街道体系布局，显现了公共空间和开阔空间的发展过程，在靠近镇中心的地带，街道空间放大，城堡北面的广场，能更好地满足市场的物品和人流集散。现在主要的街道是Broad街(长约600 m，宽7 m)、Lion街(长约450 m，宽7 m)和HeolyDwr街(长约500 m，宽5 m)，这三条街和重点保护建筑、书店的分布见图10。市场一直是该小镇形态的核心部分，包括牛市和中心区的传统街道集市，至今仍保持着每周的集市活动，以出售农产品和生活用品为主。历史景观和开放空间也是保护区内的要素，包括莫提与贝利城堡高地、城堡园地、圣玛丽教堂的院子、沿着Wye河和Bailey河的步行道、Dulas小溪、城墙遗迹等。

大部分木框架房屋和其他威尔士边境小镇的一样，只留下了外立面，很多原始的建筑结构已经残破了，只留存了一些乔治时期的石砌房子和维多利亚时期的红砖住宅和商店。各种不同材料的组合与细节大多体现在一些石头和砖的建筑上，屋顶的主要材料是威尔士的石板。门窗是建筑细部的主要特征，而木制窗框又是最常见的类型。保护工作中提供了很多种类的门窗设计和详细说明，主要是通过总体大小和比例的窗格和窗扇来实现的。小镇街道景观的重点部分是沿街商店的立面，各类店面都保持着传统特色，并遵从国家公园的商店立面指导，使其街道空间更具吸引力。

3 历史风貌保护措施与要求

3.1 保护措施

由于BBC广播公司对海伊小镇每年文学艺术节的大力宣传，使它具有了国际影响力。针对众多历史建筑及城镇格局的保护，海伊小镇的一些保护措施是值得借鉴的。

3.1.1 划定保护区范围

保护区范围的划定是为了明确街道格局、广场、公共空间和历史建筑所在区域。区域范围内遗存着原有的历史传统特征和风貌，有利于确定重点保护建筑和环境。而后期兴建的一些现代公共活动场地和设施可以设在保护区范围以外，从而最大限度地降低了对当地居民生活的影响。

3.1.2 定期维护

原始风貌特征是第一个被评估选项，因此定期维护是历史建筑物的维修和修复的主要措施，当一些部件最终损毁时,必须考虑使用传统材料的更换和技术修复。任何建筑保养维修的目的是防止或减缓衰减过程而不破坏或改变其历史特性。因此，大型建筑物的所有者可以考虑创建一个基于年度的维护计划，通过视觉检查和详细调查，每五年进行一次。展开全面研究的保护计划必须遵从建筑师、建筑测量师和规划师在历史环境中的工作经验和建筑的特殊历史价值。

3.1.3 保留特色

每个建筑都应该融入其沿街立面，使整体协调。对传统建筑的细部维修改造，包括门窗、排水沟、落水管、屋顶、烟囱，沿街建筑立面、栏杆等。屋顶形式、烟囱是街景天际线和视觉形象,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材料的应用和细节处理是至关重要的，比如当地的一些原材料,它们适用于任何建筑的修理或更换。墙体采用的石头和砖头,不论是维修或新建,都应该遵循传统建筑的细节,便于冲洗。沿街立面、门窗的垂直细分比例应维持建筑和环境的特征，并尊重相邻建筑，加强片区特色，提高街景的整体质量。沿街建筑主要采用传统的灰色调，尽量避免鲜艳色彩产生的不协调感。

3.2 保护要求

城镇的历史风貌保护是一项长期、持续的艰巨任务。为了不破坏保护区的整体特色，需要从管理和维护两方面考虑。

3.2.1 管理和设计指导

当地政府需要提出一系列要求，尽可能保持现有的历史特性,确保邻近的建筑风貌协调；维持现有的建筑、空间、街道比例,以确保原有的整体风貌；在指示牌、照明和安全措施上采取整体设计方案。

使用高质量的材料和工匠，保证传统店面的质量。翻新的建筑必须在良好的城市设计原则指导下进行,并详细说明它的历史特征、材料，从而作为一个整体的工艺。

新发展区域内特别重要的是避免标准化的解决方案,保护和加强地方特殊性和特征,包括街道情节模式、开放空间和树木,边界和边界处理等。

3.2.2 日常维护

业主和所有者应确保以下定期维护任务：清扫树叶，特别是在秋天，尤其要关注沟壑和雨水口；控制植物生长，减少对建筑结构性损害和鸟类筑巢等；检查由于潮湿渗透和通风不良等有害健康和安全的隐患；为残疾人提供方便通道；雨雪天清扫路面等。

游客和参观人员必须树立尊重传统，保护历史遗产的观念，禁止一切破坏行为。

4 结 语

海伊小镇拥有相对良好的经济背景和较高商业价值的沿街建筑，因此能促进良好的整体历史风貌保护。图书销售功能可以允许大量灵活性空间的改造，并适用于各种空间的建筑形式。当地高标准的日常维护和高质量的生态环境，增强了小镇的生活品质和旅游吸引力，从而使其舒适、宁静、悠闲的小镇氛围更具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