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寻梦环游记》中万寿菊意象的运用

2019-05-24 14:22方舟苗新萍
戏剧之家 2019年13期
关键词:寻梦环游记万寿菊皮克斯

方舟 苗新萍

【摘 要】《寻梦环游记》是皮克斯工作室创造的又一长篇动画作品,该片自2017年上映就好评不断,并一举夺下奥斯卡最佳动画长片奖。《寻梦环游记》的成功与其对墨西哥文化的渗透以及意象的成功运用不无关系,本文将从影片中出现的万寿菊意象入手,从传统意象表达、意象变体,以及意象的现代化与本土化四个方面进行论述;并通过该片与国产动画片《小门神》中意象运用进行对比,以阐述其对于中国传统意象的启发和借鉴意义。

【关键词】皮克斯;万寿菊;意象;文化借鉴

中图分类号:J90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9)13-0100-04

《寻梦环游记》将亡灵节作为故事背景,以小人物米格的视角进行切入,巧借万寿菊等传统墨西哥意象,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追梦之旅。故事中出现的亡灵节是墨西哥最为古老也最为重要的节日之一,墨西哥人民在亡灵节当天守在墓前等待亲人灵魂归来,并载歌载舞以示庆祝。“环境是电影剧本中人物所住的社会背景和具体的生活场景。”[1]皮克斯工作室的故事设定,使得整个影片具有了独特的地方特色、浓郁的民族风貌,同时也为万寿菊意象的有效植入提供了土壤。

一、万寿菊意象的表达与变体

《寻梦环游记》虽是奇幻题材的动画电影,却再现了墨西哥的传统习俗,营造出浓浓的节日氛围,丰富了影片的画面与叙事。

(一)作为点缀,烘托出亡灵节节日气氛。《寻梦环游记》中出现的万寿菊是影片一大重要元素,其特殊的形态与颜色有慰藉地下亡灵的作用,因而在亡灵节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影片中街道、建筑、市集等诸多场景中均有装饰性的万寿菊出现。“当色彩设计与故事表述、表意、抒情完美结合,动画影片便会获得最完美的和谐效果。”[2]这种橙黄色的小花与传统的墨西哥小镇相交织,配合着和煦阳光的造型设计,形成低饱和度、高明度的场景,营造出生动、欢快的小镇环境氛围,有力地渲染出了独特的万灵节气氛。此外,受众还应注意到万寿菊与祭台的结合,影片中万寿菊绚丽的颜色与跳动的烛光交相辉映,颠覆了受众对祭台的传统认知,从而传递墨西哥人民豁达开朗的生死观。

(二)作为细节元素,彰显人物性格,推进叙事。墨西哥人民格外注重家族与亲情,这种独特的“家”文化在亡灵节这一传统节日上表现得淋漓尽致。所谓意象就是借他者之“象”以“尽”自我之意[3],而《寻梦环游记》则是以万寿菊之象串联米格一家以“尽”墨西哥之文化。纵观整部影片,受众能多次看见作为细节出现的万寿菊,比如,米格的奶奶微笑着嗅着万寿菊的芬芳,并将大把万寿菊塞给米格;米格的母亲严肃地告诉孩子们万寿菊的花瓣不能乱撒……米格一家珍视亲情与家庭,故喜爱亡灵节与万寿菊,但这种过度重视,也激发米格与家庭的矛盾,触发了米格出走的叛逆行为。

(三)万寿菊花瓣背后的隐喻。作为特定道具出现的万寿菊花瓣是关于万寿菊意象展开的另一变体。影片《寻梦环游记》中,万寿菊被附上祝福就会绽放出金色的光芒,充满了魔幻的色彩。这种设计一方面巧用色彩、光影调动受众感官形成通感,与其祝福的语义相暗合;另一方面,这与皮克斯工作室的创作思路不谋而合,即随着时代的发展,皮克斯工作室逐渐脱离了传统的迪士尼叙事,反而强调平民化的叙事思路,有意识地弱化影片角色的特异功能。万寿菊的特异化,意味着唯有爱与亲情可以拥有超越生死的力量,孕育奇迹。

影片中出现的万寿菊花瓣,一方面是传递死者与生者情感的信使;另一方面与墨西哥人民豁达与超然的生死观相融合,真正做到了“哀而不伤”的美学至高境界。“作品总有一个直接或间接地导源于现实事物的主题——总会涉及、表现、反映某种客观状态或者与此相关的东西。”[3]作品中的“世界”是现实生活的高度艺术化加工,一部好的作品背后是导演对一种文化的汲取与解读。影片中成为亡灵的埃梅达可以给活着的米格送去祝福,这种大胆设计的背后与墨西哥文化及生死观一脉相承,在墨西哥,人们公开谈论已经去世的家人和朋友,经常举行活动来纪念逝去的生命。墨西哥人认为,人有三次死亡,第一次是呼吸停止那一刻;第二次是肉体被火化;第三次是生者彻底忘记逝者所导致的终极死亡。墨西哥人民不相信肉体的死亡即是终止,他们相信死去的灵魂依旧可以有感知,亡灵依旧可以将爱与关照传递给活着的人。

此外,万寿菊花瓣还被设计成了连接生死两界的特殊纽带。受众可以注意到,米格最初是在万寿菊的簇拥下穿越生死之门的,此后米格又是在万寿菊的花瓣中重返了人类世界。“死者可以生,生者可以死。”导演以万寿菊为媒介实现生与死的转换,使得米格可以直面死亡,并通过米格在梦想与亲情之间的抉择,深化了影片的主题,展现出家与亲情的特殊魅力。

二、新时代语境下,万寿菊意象的现代化与本土化改编

《寻梦环游记》作为魔幻题材的动画电影,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与虚拟性是其重要特征之一,“真亦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动画电影若想获得不错的口碑赢得不菲的票房,就得于“假”中创造出“真”来,即现代化与本土化的改编。

(一)万寿菊亡灵桥的场景构建及其文化影射。万寿菊的出現不仅是整部《寻梦环游记》色彩与造型的点睛之笔,它同样还承担了更为深厚的文化语义与象征内涵,影片中最为突出的是利用万寿菊意象进行变体,一是万寿菊意象与场景的融合——亡灵桥;二是作为道具出现——万寿菊花瓣。

《寻梦环游记》中第一次出现亡灵桥是在影片的23分钟处,墨西哥人相传,死去的亡灵可以通过亡灵桥重返人界,影片中的亡灵桥不仅承载了这一古老的寓意,同时又延伸出了新的变体。就视觉造型看,万寿菊亡灵桥是由万寿菊花瓣构成,色彩纷呈,配合着强烈的场景光效以及亡灵桥景别的变换,形成了独特的视觉冲击力,完成了奇观化的叙事。“借助电影特殊手段表达自己的意念。”[4]一个电影场景的背后往往隐藏着导演深层次的寓意,下面试从细节角度入手逐一深探。

首先,受众可以注意到,亡灵桥上的万寿菊不是真实的实体,一旦米格将其捧起就自然消散了,不仅如此,亡灵们走上亡灵桥皆会有金色的光芒出现。这样的设计一是强化了万寿菊的神秘感;二是与墨西哥传统文化中万寿菊为亡灵引路的寓意相辅相成——花瓣桥上金灿灿的光芒如同穿梭在人界与亡灵界的使者,传达着绵延的思念之情。

其次,受众可以注意到,即便米格的高祖父埃克托挣脱了警察的逮捕,毅然跑上亡灵桥,非但没有得到万寿菊的指引,相反,繁密的万寿菊花瓣使得埃克托陷入其中无法通过。这里导演巧妙地将逆向思维与万寿菊意结合起来,所谓逆向思维即“从某一事物的相反结构去设计解决问题的方式。”[5]正如老子所言“道可道,非常道。”这样的设计使得花瓣桥同时具有了“双向”的语义,不仅可以正向推进人物行动,而且还起到负向阻碍的作用,使得场景造型具有了多重性,丰富了场景的造型内涵。

最后还应注意到花瓣桥的隐喻性,纵观全片不难发现,埃克托的所有行为与动机都是围绕其想要通过亡灵桥这一事件展开的,这一事件不但推动了剧情的发展,而且也演变成了标志符号。墨西哥的著名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奥克塔维奥·帕斯曾言:“死亡其实是生命的回照。如果死得毫无意义,那么,其生必定也是如此。”埃克托最初过桥失败是因而其被家族否认,标志着埃克托自身生命价值的丧失,随着故事的逐渐展开,埃克托与家族的关系得到了改善,影片结尾,埃克托顺利过桥,标志其与家族矛盾的瓦解,标志着其生命价值的再度回归。与此同时,影片结尾处欢快的旋律、富有张力的音乐,不仅渲染了家庭团聚的愉快氛围,外化了埃克托内心的喜悦,而且再现了墨西哥的一种传统思想——以家庭为单位,反观、衡量生命的意义。

(二)花瓣桥与现代化场景的融合。现代化一直是皮克斯动画电影的重要特征之一,其早期作品《怪兽公司》就是最好的例子。《怪兽公司》的主人公虽然是导演精心设计的“非人”怪兽,但他们和人类一样上班工作,一样面对能源紧缺的问题。在其后续作品《玩具总动员》《汽车总动员》《料理鼠王》中亦有着对现代社会的戏仿,这种现代化的场景设计,形成了皮克斯独特的作品风格,同时加强了动画电影写实性与代入感。

虽然《寻梦环游记》这部作品是以传统的墨西哥小镇作为故事背景,但现代性场景的融入依旧清晰可现,比如亡灵界的安检大厅、身份验证使用的仪器、穿行在亡灵界的有轨电车,都是古老意象与现代化场景的有机融合,不仅形成了独特的视觉奇观,更使得古老的意象焕发生机,带给受众不一样的视听体验。影片中亡灵们使用的安检仪就是一个大胆的设计,亡灵需要经过人脸识别,核验自己的照片是否出现在祭台上,以此通过花瓣桥,获得去人间探亲的机会。这种设计通过现代化的手段巧妙地勾连起了传统的意象,推进了剧情的发展。

(三)万寿菊意象与迪士尼人物成长题材的融合。小人物的成长与追梦,一直是美国动画电影程式化、标准化的母体之一,而《寻梦环游记》大胆打破了这一传统模式的桎梏,实现了叙事的创新。《寻梦环游记》中虽通过米格、埃克托、歌神三个人物展现出音乐与梦想,但值得注意的是,影片最后,歌神因为抛弃亲情与爱成为众矢之的,而米格与埃克托则因为选择家庭,重新收获了爱与幸福。导演借梦想言说亲情,主要表达与次要表达层次鲜明,目的明确,在丰富影片内容的同时再次凸显出亲情与爱的非凡意义。

《寻梦环游记》中米格以及亲人对音乐态度的转变刻画得细腻、自然,而这与影片的叙事不无关系。《寻梦环游记》不同于传统的单线或双线情感变化,人物情感变化更为复杂,主要通过米格、埃克托、埃梅达三人的情感线进行展现:主人公米格由先前的执着梦想到最后自愿放弃回归家庭;埃梅达则从反对米格追梦逐渐转变成支持米格的音乐梦想;埃克托从最初利用米格回人界到最后为米格甘愿放弃回家。这三条复杂人物情感线,因为万寿菊花瓣得到了更为集中、紧凑地展现,下面试做具体分析。

影片中埃梅达四次为米格送上了祝福,每一次都展现出了人物态度的变化。第一次埃梅达为米格送上祝福,却不允许他日后再碰音乐,从而激化了其与米格间的矛盾,导致了米格出走;第二次埃梅达答应帮助埃克托,再次重复“不许碰音乐”的条件,米格虽不情愿,但还是说出“家人才是最重要”,并表示接受;第三次,埃梅达改变了限制条件,即希望米格能记住家人对其的爱;第四次埃梅达送上对米格的祝福,没有附加任何条件。四次祝福中,埃梅达因为亲情与爱,放弃了之前对米格音乐梦想的限制;同样,米格也因为亲情,自愿放棄音乐梦想,选择回归家庭。导演巧妙借用万寿菊为道具,展现出人物情感线的变化,使得受众与剧中人物一起完成了情感的“洗涤”, 重新衡量家庭与梦想的关系,共同完成了一场思辨式的探索。

三、《寻梦环游记》与《小门神》传统节日中传统节目意象的依附与比较

传统节日意象与动画电影的杂糅并非迪士尼的专利,笔者发现,2016年年初上映的国产动画电影《小门神》中也运用了中国传统佳节——春节,塑造了门神、土地等一系列的传统意象。影片中出现了木偶、戏曲、红灯笼、孔明灯等一系列富有中国特色的传统场景,但票房收入不太理想。反观《寻梦环游记》对亡灵节意象的成功创造与传播,我们或许可以在以下几个方面进行探索。

(一)传统意象的继承与再创造之间存在矛盾。《寻梦环游记》中充溢着浓浓的万灵节氛围,丰富了影片的背景情境,使受众有身临其境之感。《小门神》中出现了大量富有“春节”味的传统意象,比如门神、年兽、年糕、灶王、爆竹、夜游神……但整部影片少有对春节这个传统节日的展示,虽然影片最后出现了张灯结彩过年的氛围,但整个影片的场景营造过于冷清,使得意象失去了可依附的土壤。

《寻梦环游记》中的万寿菊意象虽然结合原意象进行了一些延伸,但总的来说其还是作为一个正向的符号,沟通着生死两界,传递着温情与爱。电影《小门神》中的门神意象最早出现于东汉王充《论衡·订鬼》中:“上有二神人,一曰神茶,一曰郁垒,主阅领万鬼,恶害之鬼,执以苇索而以食虎。”[7]影片中门神的形象非常贴切:神茶的形象与中国传统所言的“心宽体胖”相吻合,整体造型上给人一种圆润豁达之感;而郁垒则相对瘦、高,呈现出一种锋芒毕露、英勇善战之感,二者彼此互补,与中国式“阴阳”的概念相暗合。“于是黄帝乃作礼,以时驱之,立大桃人,门户画神荼、郁垒与虎,悬苇索以御,凶魅有形,故执以食虎。”[7]门神自古作为一个正面的形象,伸张正义、为民除害,在历代中国人心中有着非凡的意义,但《小门神》将其颠覆。《小门神》中郁垒成了一个因为一己私利而祸害人间的人物形象,神茶成了一个贪吃、胆小,秉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处事原则,这种反传统的设计削弱了意象的传播效果。

另外,影片中郁垒放出“年”的人物行动动机與回归原因也难以令人信服,影片开始,郁垒因为不被人间在乎而妄图打开封印放出年,最后又因为一句“想想人界,想想雨儿,他们需要平平安安的生活。”就放弃了之前的行为。这样的情节设计使得人物转变较突兀、性格变化较生硬,相较于皮克斯在《寻梦环游记》中万寿菊意象的继承、表述,《小门神》还是略显不足。

(二)门神意象的变体与主题的挖掘。《寻梦环游记》中万寿菊不仅连接生死两界,更映射出墨西哥的文化与生死观,成为受众了解墨西哥的一扇窗。《小门神》中门神有着“保护家”的含义,比如郁垒击退了恶犬保护了雨儿,神茶与雨儿、小英一起守护家,不受老胡破坏。但是相较于《寻梦环游记》中导演对万寿菊意象深入浅出的挖掘与诠释,《小门神》对保护“家”的挖掘浅尝辄止,仅仅局限在浅层次的人物行为上,没能扩展意象的内涵,起到立象以尽意的作用。从这一点上看,《寻梦环游记》中对意象的重组与变体依旧有着可借鉴的地方。

《寻梦环游记》虽然将米格的音乐梦想贯穿全片,却丝毫没有影响影片对亲情的展现,相反米格主动放弃音乐选择家庭成了导演凸显亲情的“杀手锏”。《小门神》中雨儿和小英身份非常特殊,她们是最后一户贴年画的人家,小英守着祖传的馄饨店也是守护家的一种表现,但实际上这开辟了影片的另一主题——老店的生存与创新。并且影片的主题没有实现有机的统一,模糊了影片的主题表达。

(三)门神意象的现代化改变策略。皮克斯工作室在《寻梦环游记》中对传统意象现代化改造颇为成功,《小门神》同样也做到了“与时俱进”。《小门神》在人物的造型上也进行了一些现代化的处理,比如,财神坐在炒股机上,开始了现代化的炒股;韩湘子练起了黑管;凌霄宝殿外出现“云计算”等现代化技术。《小门神》在影片表达上也有对现实的映射与反思,如门神面临着失业、自我价值丧失等问题;人们开始淡化一些过年的习俗与传统等,起到了针砭时弊的作用,使得《小门神》具有了鲜明的时代特色以及当代性,拉近了受众与剧中角色的距离。在这方面的内容呈现上,《小门神》虽与《寻梦环游记》风格迥异,但已逐渐形成了自己独特的作品风格与影视化的话语体系。

四、《寻梦环游记》意象再创造给创作带来的启示

(一)立身当代语境,助推传统文化的弘扬。创作者们应正视优秀传统文化的价值,尽力开掘能够代表优秀传统文化意象所蕴含的现代力量,结合现代动画制作技术,把厚重淳朴的民族风情以及灿烂的中华文化尽可能准确而又全面地传播开。

(二)借助“互联网+”背景,促进动画片意象的内涵创意。在“互联网+”背景下,创作者与受众的频繁互动可以更好地促进双方之间思想火花的碰撞,有利于创作者加快意象的内涵创意步伐。

首先,动画片中的意象选择与创造就是要将动画片的主题特性准确、突出地表达出来,使得主题满足独特、美好、新鲜和诗意等要求;其次,应将最能表现主题的关键性意象进行夸张渲染,并进行创造性的设计与呈现,使观众对这些意象产生共识与共鸣,以实现动画片内容的创意;再次,依托高科技,为动画片意象内涵传达的创新性、突破性和多样性提供了有力保障,创作者们更要注意运用不同的表现形式,将意象内涵传达的美丑、善恶清晰地表现出来。

(三)文化借鉴成功案例的启示与思考。无论是《寻梦环游记》,还是早期风靡全球的《功夫熊猫》《花木兰》,其动画本身所选取的故事题材和借鉴元素往往都不来自本土,而是基于对他国文化的借鉴。

这种文化借鉴除了形象设计层面的基本要求外,对影片的叙事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第一,影片主题符合大众的价值取向,即动画电影中的人物行为需要与主流的审美与价值相吻合,不能脱离基本的价值体系。《寻梦环游记》中的米格虽然有任性的行为,但能在危难时刻不放弃亲人埃克托,相反《小门神》中的郁垒却为了一己私欲而危害人间。第二,传统意象的商业化改造,这就要求创作者在对传统意象进行再创造的时候,有意识地摒弃或者弱化晦涩的表达,转而使用国际化的电影语言进行转述。第三,告别低幼化的传统设计误区,即便是借用了异国元素的好莱坞动画电影,也始终保持着“全龄化”的设计理念,儿童可以从中找到自己喜欢的人物,追随着剧中角色踏上奇幻的冒险之旅,成人也可以从中捕捉到生活的影子,获得精神的启迪。

参考文献:

[1]许南明,富澜,崔君衍主编.电影艺术词典[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05.

[2]周越,汪兰川.色彩设计在动画影片中的应用研究[J].设计,2017,(11):46-47.

[3]潘源,潘通秀.影视意象美学历史及理论[J].设计,2017,(11):46-47.

[4][法]特吕弗.希区柯克论电影[M].严敏译.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8.

[5]李淑文.创新思维方法论[J].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6.

[6][美]艾布拉姆斯.镜与灯 浪漫主义文论及批评传统[M].郦雅牛等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9.

[7]王充.论衡[M].湖南:岳麓书社,2015.

[8]黄丹红.高成本国产动画电影《小门神》何以陷入票房尴尬[J].电影评介,2017(5).

猜你喜欢
寻梦环游记万寿菊皮克斯
坡耕地治理助推西和县万寿菊产业发展
花开幸福来
皮克斯的动画帝国
拿开以后
《寻梦环游记》:以死亡和爱跨越文化边界
当爱成为一种规则:《寻梦环游记》的 亡灵乌托邦
《寻梦环游记》冲奥受影响?(相关链接)
不同基质对万寿菊出苗率和扦插成活率的影响
我们只有120只了!
用品牌力量打动受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