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建国 曹俏玮
(广东省人民医院南海医院麻醉科 广东 佛山 528000)
恶心、呕吐是腰硬联合麻醉、硬膜外麻醉下剖宫产术较常见的并发症之一[1-2],由于剖宫产多为急诊且饱胃,因而围手术期发生恶心、呕吐的机率及危险性相对较高。我们用芬太尼、氟哌利多预防和治疗恶心、呕吐,取得了明显的效果。
60例孕妇年龄在18~32岁,平均年龄在(25.3±4.5)岁,体重在56~80千克,平均体重在(68.1±9.6)千克,所有患者术前均无重大疾病,ASA在I-Ⅱ级,随机分成两组,每组30例,两组一般资料无显著差异(P>0.05)。
孕妇进入手术后开通外周静脉,吸氧监测血压、心电图和血氧饱和度,所有患者均采用腰硬联合麻醉,在L3~4间隙进行穿刺,穿刺成功后根据病人身高和腹部的大小给予0.5%布比卡因1.6~2.0ml,给药速度在15秒左右,控制麻醉平面在T8~T6,翻身后立即将床左倾30°预防仰卧位低血压综合征。如左倾30°血压仍然降低立即给予麻黄碱升高血压。胎儿娩出钳夹脐带后实验组给予芬太尼0.05mg和氟哌利多2.5mg,对照组给予托烷司琼4.48mg。对两组患者胎儿娩出后出现低血压和恶心呕吐的情况进行观察和记录。
比较两组患者在胎儿娩出后出现低血压和恶心呕吐的例数,血压低于术前基础血压的30%就认为发生低血压。
数据采用SPSS20.0统计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计数资料采用率(%)表示,进行χ2检验,计量资料采用(±s)表示,进行t检验,P<0.05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实验组低血压和恶心呕吐发生率显著低于对照组,且差异显著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
表 两组术中低血压和恶心呕吐发生率比较[n(%)]
呕吐中枢位于延髓外侧网状结构,临近第四脑室,对整个呕吐过程进行调控。呕吐中枢接受来自胃肠道化学感受器催吐区、前庭器官、小脑、高位中枢和脑干孤束核的冲动传入,整合后经脑神经传递至胃肠道、膈肌和腹肌,从而引起呕吐动作[1]。
剖宫产术中发生低血压及恶心呕吐的原因有很多,像麻醉和仰卧位低血压综合征所导致的低血压引起呕心呕吐。妊娠期消化系统的改变,胃肠蠕动减慢,胃排空时间延长,喷门括约肌松弛等都可以导致恶心呕吐的增加。饱胃也是导致恶心呕吐增加的一个重要原因。胎儿娩出以后的呕心呕主要原因是手术牵拉,由于手术牵拉腹膜子宫肠管及肠系膜盆腔内脏器官时兴奋迷走神经和内脏传入神经并传至中枢神经系统从而发生恶心呕吐。剖宫产术者节律性的挤压腹部亦可引起恶心呕吐。椎管内的麻醉平面如果达到T4可以有效的避免牵拉所致的恶心呕吐,但剖宫产手术作为一个相对高危的手术应避免麻醉平面到达T4从而避免对生命体征太大的干扰。而芬太尼具有强大的镇痛和解除不适刺激的作用,对抗内脏的牵拉也有很好的作用。阿片类止痛药物通过刺激第四脑室底部化学受体触发带,兴奋延髓呕吐中枢,本身就具有产生呕吐的作用,但本研究发现0.05mg芬太尼并未增加病人的恶心呕吐量,足以说明剖宫产术中胎儿娩出后的恶心呕吐主要是手术医生的牵拉刺激引起迷走神经兴奋引起的。
氟哌利多是神经安定类药,具有安定和镇吐作用。通过阻滞边缘系统、下丘脑和黑质.纹状体系统等部位的多巴胺受体而发挥作用。氟哌利多可抑制延髓的化学感觉器,因此,是一种有效的麻醉后止吐药。在各项监测完备的情况下,静脉注射小剂量氟哌利多后,心血管功能稳定,对呼吸和肝肾功能无不良影响。拮抗恶心、呕吐疗效显著。而DOM INO研究证实氟哌利多大于4mg/天容易引起椎体外系不良反应。根据我科多年来的一般资料和此次研究结果,静脉应用氟哌利多小于3mg/天无1例出现锥体外系症状。氟哌利多能够增强镇痛作用,延迟镇痛时间考虑与氟哌利多使脑内多巴胺能功能水平下降从而协同地增强阿片类药物的镇痛作用有关。有学者研究证实多巴胺受体阻断药产生的协同抗痛作用可能参与了内源性阿片肽系统的调制过程[2]。托烷司琼是一种5-HT3受体拮抗剂,它通过拮抗中枢化学感受区及外周迷走神经末梢的5-HT3受体,阻断或抑制恶心、呕吐的发生。已广泛用于治疗化疗和放疗所致的恶心呕吐[5]。但本实验发现托烷司琼预防剖宫产术中牵拉所致的恶心呕吐的效果比氟芬合剂要差。
综上所述,氟哌利多有加强芬太尼的作用而氟哌利多本身又具有镇吐作用,两者合用对剖宫产术中牵拉所致的恶心呕吐有明显的作用,虽然氟哌利多有a1受体阻滞剂的作用,可以导致低血压,但是本实验组未发现有明显的低血压,反而对照组出现了几例明显的低血压,究其原因可能对照组由于手术牵拉导致了低血压的发生,而实验组对抗了手术的强拉反而未出现明显的低血压。因此氟芬合剂在对抗剖宫产术中由于手术牵拉所致的恶心呕吐有明显的效果,亦不明显影响患者的生命体征,临床上值得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