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的不同诠释

2019-04-19 01:26施丽春
读与写·教育教学版 2019年3期
关键词:乔治乡愁

施丽春

摘  要:美国儿童文学家乔治·赛尔登代表作品《世代广场的蟋蟀》,这本书反映了三个主题:乡愁、友谊和音乐。中国人的乡愁,从衣食住行等所有方面都可以表露出来,而且不惧生死。而乔治赛尔登笔下的蟋蟀柴斯特,最终回到了乡下故居,安全地回到了乡下。城市的出名,成功,都无法掩饰作者心底的乡愁。乡愁里都一个主旋律:回到生他养他的家。这一点,正是无法不同之处掩盖下的唯一的相似点。感谢乡愁,让人们守住内心的初心。

关键词:乔治·赛尔登  《世代广场的蟋蟀》  乡愁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1578(2019)03-0030-01

美国儿童文学家乔治·赛尔登在下班回家的路上,经过纽约世代广场地铁,出乎意料地听见一只蟋蟀的叫声。这种昆虫的鸣叫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念自己的家乡康涅狄克州乡下。以此为契机,乔治·赛尔登写出了代表作品《世代广场的蟋蟀》,这本书反映了三个主题:乡愁、友谊和音乐。本书主要讲了一只被带到纽约的蟋蟀结识一只叫塔克的耗子和一只名为亨利的猫,它们成为好友,团结互助,有共同的爱好:中国美食和音乐。这只蟋蟀叫柴斯特,在好友的支持下,它成了世代广场地铁站的音乐家。出名后,柴斯特深感名利的沉重,与朋友们分别,坐火车想返回自己的故乡康涅狄克州的乡下。

从童话的表面层次而言,乔治这个美国人认为蟋蟀就是他自己。自乡下而来,到令人迷茫的都市,心理由好奇、满足渐渐转变成迷茫、孤独、冷漠和麻木。若是人性能够突然灵光一現,仅仅剩下对故乡的思念。悠闲的农村社会、热情的邻里关系、自由的生活情趣,一下子湿润了乔治的眼眶和心田。外国人的乡愁是能够回到乡下找到一定的慰藉。但华侨的乡愁呢?

此书第六章《冯赛》、第九章《中国晚餐》,从养蟋蟀的男孩玛利欧的视野来展现了上个世纪中叶美国唐人街的风采。玛利欧经人介绍去唐人街找一个叫冯赛的中国人。据说“中国人很喜欢蟋蟀,他们有一种专门做给蟋蟀住的小笼子”。即便是星期天,唐人街上也会有一两家中国商店开着门。这一点,和欧美商人相比较,体现了华人的坚韧和勤劳。第六章所述,男孩在狭窄而弯曲的街道上走,有的店铺里展示了一些纸板贝壳,有些商店挂着的风铃随风叮当作响。唯有一家店铺门开着,招牌上写了两行字,大字内容是“冯赛——中国古玩”,小字作为第二行“兼营手洗衣物”。去国怀乡的华人到美国后,只知当时的祖国国势衰微。回想唐朝时海外使节络绎不绝去中国经商学习的往昔,华人在外国人面前往往自称“唐人”。

他们聚居的街区,被称为“唐人街”。19世纪去美国的华人,开茶馆、饭店,华人积累财富之后,又兴办中国古玩店。“狭窄、弯曲的街道”、“纸板贝壳”、“风铃”成了唐人街的部分外在特征。玛利欧在一条巷子的尽头找到了“冯赛——中国古玩”店。招牌上第二行字表现了华人的店铺有洗衣服这项生意。一个中国老头穿着图案是龙的丝绸背心,用白瓷烟斗抽烟。店里的中文报纸放在地上,象牙材质的中国女神像摆放在玻璃箱里。玛利欧来这里想给柴斯特买个笼子。店主冯赛卖给他据说是中国皇帝养蟋蟀的宝塔型笼子。冯赛讲了蟋蟀的前生西帅——能洞悉一切秘密的人被玉皇大帝变成了一只虫,这就是世界上以前没有的蟋蟀。读到这里,读者会想蟋蟀这一形象的其他寓意:反叛、自由、真知,不区分国别、种族、肤色的没有国界的乡愁。冯赛说,蟋蟀的歌声特色是“没有人懂的,却又人人喜爱听”。中国人到异国他乡,从不忘记自己的根在遥远的东方,数典忘祖的少数人除外。作者乔治·赛尔登当他没有名利之前,无人懂他,他的家就在康涅狄克州的某个农村。

蟋蟀很少离开家。但人不一样,熙熙攘攘,皆为名利。华人远洋而去,多为利,能让他衣锦还乡的利(财富)。冯赛把笼子卖给玛利欧,送了一个添头——一个比蜜蜂大不了多少的铃铛。柴斯特住进去,撞响了铃铛,声音细微悠长。冯赛说,“这听起来就像当年远在扬子江边,从寺庙里隐约传来的钟声”。

在唐人街上,只有洗衣物对华人以外的欧美人服务,中文报纸、古玩、神像、茶馆和饭店的主要顾客是华人。海外华人营造了聚居、封闭的社会关系,这让美国人对包括非洲裔、华裔在内的少数族裔存在误解、偏见,慢慢变成了仇视。华人像蟋蟀,和其他族裔保持距离,也不想融入类似美国那样的社会关系里。可见,华人的民族心理特征:缺乏认同感、没有安全感、封闭式的自我保护意识。中国人敏感地体会到美国人的排外和同化,为此坚持自己的语言、食物、表情之类的像变色龙那样的外在和内在的保护色。

乔治这个从康涅狄克州乡下人到纽约城里,也有类似的心理过程。他觉得自己不属于那个繁华的都市。纽约人不会从各个方面完全接纳他。美国文化外表的包容,并不能同化所有去那里的人们,这个世界不会因为某个人而改变,最重要的是此生这个世界没有改变你。

为了解决蟋蟀吃的问题,玛利欧又去拜访冯老伯。冯老伯的一个朋友在场。正准备吃饭,两个老头向玛利欧鞠躬,请他吃了什锦蔬菜、猪肉炒饭、炒面、凤梨烧鸭。饭后,冯赛请玛利欧喝茶,吃金橘蜜饯。玛利欧说了柴斯特吃纸币这事。在冯赛家吃饭的老人说,像喂蚕一样,给蟋蟀吃桑叶。离开时,玛利欧不断鞠躬,倒着退出门。华人在全球开枝散叶,带着独特的中华礼仪,恪守本分,在日常交往中感染那些白人。千山万水没有阻隔华人对东方故乡的思念,这或许是乡愁。华人走出国门心里有不变的梦想:回家,买一块地,有房,有业。这是人们所说的,落叶归根。华人不希望被西方文化同化,因此固执地坚守内心的精神家园,期待荣归故里。不能衣锦还乡,也渴望魂归故土。

这种乡愁基于农耕文明,人人都希望“耕者有其田”。乡愁,在中国人心里必然与乡土有关。但乔治·赛尔登的乡愁,杂糅了游牧文化和工业文明的纷扰,在城里生活工作,被同化,常常想乡下的那个家。中西乡愁,根本的不同是这种文化基因的不同。其二,华人的乡愁,离开了故土,等到积蓄了财富,又一次离开,不过是离开异国,回到故乡。这种乡愁的深沉,乔治 赛尔登巴也不能贴切的感悟.华人心里的愁是国愁;而乔治 赛尔登的乡愁仅仅是乡下人的愁。华人的乡愁,既有距离之远愁,又有民族之忧愁。

中国人的乡愁,从衣食住行等方面都可以表露出来,而且不惧生死。而乔治赛尔登笔下的蟋蟀柴斯特,最终回到了乡下故居,安全地回到了乡下。城市的出名,成功,都无法掩饰作者心底的乡愁,不知乔治赛尔登是否也功成名就的回到故乡老家。乡愁里都一个主旋律:回到生他养他的家。这一点,正是无法不同之处掩盖下的唯一的相似点。感谢乡愁,让人们守住内心的初心。

参考文献:

[1] (美)乔治·赛尔登著,傅湘雯译.时代广场的蟋蟀[M].二十一世纪出版社,2013.8.

[2]周晓波.少年儿童文学[M].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年10月第2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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