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 嘉
蒙古包是蒙古族牧民居住的一种房子,适于牧业生产和游牧生活。包内宽敞舒适,是用特制的木架做“哈那”(蒙古包的围栏支撑),用两至三层羊毛毡围裹,之后用马鬃或驼毛拧成的绳子捆绑而成。其顶部呈天幕状,开有天窗,上面盖着四方块的羊毛毡,可通风、采光,既便于搭建,又便于拆卸移动,适于轮牧走场居住。
蒙古包独特的制作技艺,体现了蒙古族的审美观与高超技能,有着不可替代的观赏价值和实用价值。
蒙古包的包门开向南或东南,既可避开西伯利亚的强冷空气,也沿袭着以日出方向为吉祥的古老传统。蒙古族的住房以西为大,长者居右。包中央设有供饮炊和取暖的火炉,烟筒从包顶的天窗出去。地上铺羊毛毡,包门口和火炉旁铺以牛皮。包门两侧悬挂着牧人的马鞭、弓箭、猎枪以及嚼辔之类的用具。现代卧榻有的铺设木床,有的设有矮床。包内通常摆放有矮腿的雕花木桌、红漆彩绘木柜等家具。
一个蒙古包一般只供一夫一妻及其子女居住。新婚夫妇要建新包,有的是新娘父母陪送。家庭经济条件好的或眷属多的,一家有几个蒙古包。凡有两个以上蒙古包的家庭,都是长者居最西侧的蒙古包。
蒙古包的架木包括套瑙、乌尼、哈那、门槛。套瑙一般用檀木或榆木制作,就是蒙古包的圆形天窗。外面的圈上有许多伸出的小木条,用来连接乌尼。套瑙和乌尼是连在一起的,因为能一分为二,运送起来十分方便。
乌尼通译为椽子,是蒙古包的肩,上联套瑙,下接哈那。其长短大小粗细要整齐划一,长短由套瑙来决定,其数量也要随套瑙改变。乌尼为细长的木棍,椭圆或圆形。上端要插入或联结套瑙,头一定要光滑稍弯曲,否则造出的毡包容易偏斜倾倒。下端有绳扣,以便与哈那头套在一起。粗细由哈那决定,一般以卡在哈那头的丫型叉子中,上端正好平齐为准。乌尼一般由松木或红柳木制作。
哈那是蒙古包的网状围墙,有三个神奇的特性:其一是它的伸缩性,高低大小可以调节。这样蒙古包可大可小、可高可矮。要高建的话,哈那的网眼就窄,包的直径就小;要矮建的话,哈那的网眼就宽,包的直径就大。雨季要搭得高一些,风季要搭得低一些。由于哈那的这一特性,决定了它装卸、运载、搭盖都很方便。其二是巨大的支撑力。哈那交叉出来的丫形支口,在上面承接乌尼的叫头,在下面接触地面的叫腿,两旁与别的哈那的绑口叫口。哈那头均匀地承受了乌尼传来的重力以后,通过每一个网眼分散和均摊下来,传到哈那腿上。这就是为什么指头粗的柳棍能承受二三千斤压力的奥妙所在。其三是外形美观。哈那用红柳木制作,轻而不折,打眼不裂,受潮不走形,粗细一样,高矮相等,网眼大小一致。这样做成的毡包不仅符合力学要求,外形也匀称美观。哈那的弯度要特别注意掌握,这样才能稳定乌尼,使包形浑圆,便于用围绳箍住。
哈那立起来以后,把网眼大小调节好,它的高度就是门框的高度,门由框定。因此蒙古包的门不能太高,人得弯着腰进,毡门要吊在外面。
蒙古包是蒙古族最具代表性的文化符号之一。正如丹麦著名探险家亨宁·哈士伦所说:“蒙古包神圣的火焰是家庭与部落生活的中心。传统就是在这里产生的。那些围绕在蒙古包周围的,有着部落最古老和基本特征的语言和氛围被一代又一代传承下来,成为沟通古与今的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