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脱欧视角下中英服务贸易竞争力比较研究*

姜国庆， 张腾腾

(沈阳工业大学 经济学院， 沈阳 110870)

2016年6月23日，英国就是否脱离欧盟问题举行了全民公投，最终英国民众以51.9%同意的比率决定脱离欧盟。随后，英国同欧盟进行进一步的协商，将于2019年3月正式脱欧。

中国和英国分别是对方在亚洲范围内最大的贸易伙伴国和在欧洲范围的第二大贸易伙伴国，英国脱欧后，未来中英服务贸易会面临怎样的机遇与挑战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

一、文献综述

国外学者对于服务贸易问题一直颇有研究。巴拉萨(Balassa)[1]于1965年首次提出显性比较优势指数的概念，该指数可以对一个国家各个产业在国际上的竞争力水平进行测度，直观地表示出一国产业的竞争优势。萨皮尔(Sapir)(1982)[2]指出一国中丰富资本的种类对于该国在服务贸易特定领域的比较优势起到决定作用：如果一国物质资本比较多，则该国在服务贸易中的运输部门就会有比较优势；如果一国人力资本比较丰富，则该国在保险等需要人力资本较多的部门有比较优势。迪尔道夫(Deardorf)(1985)[3]在其文章中创建了一个新模型，模型中含有一种商品、一种服务，在不完全竞争和规模经济的前提下考虑开展服务贸易，认为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都适用比较优势理论。豪克曼(Hoekman)和卡森迪(Karsenty)(1992)[4]利用RCA指数测算了发展程度有差异的国家的服务贸易竞争力水平，认为一个国家的收入水平越高，则该国家服务贸易的比较优势越大。迈克尔·波特(Michael Porter)(1990)[5]首次提出了国家竞争优势理论，解释了影响一个国家产业竞争力水平的要素条件，包含四个基本要素和两个辅助要素，其结合形成了著名的“钻石”模型。Ahn Lee(2007)[6]通过比较中日韩三国的服务业现状，认为服务业竞争力可以通过进一步开放来提升。Seyoum(2007)[7]利用RCA指数对一些服务行业进行分析，提出了发展中国家提高服务业竞争力的建议。

国内学者同样对服务贸易进行了很多研究。孙婧(2017)[8]运用服务贸易竞争力指数将中国的运输贸易竞争力与美国、法国、日本、俄罗斯、加拿大和印度进行了比较，给出了提高中国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建议。黄佳琦(2017)[9]基于波特钻石模型分析了影响中国服务贸易竞争力的重要因素，提出了切实可行的改进策略。甘家武(2016)[10]通过金砖五国2002—2014年服务贸易数据，分析了中国、巴西、印度、俄罗斯和南非服务贸易部门的竞争力，并对各国服务贸易领域的特点、不足以及发展趋势进行了总结。林晓芳(2016)[11]基于VAR模型实证分析了中国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影响因素，认为长期来看人均GDP影响程度最大，FDI的影响程度较小。周舒(2017)[12]利用2005—2014年中国通信服务贸易进出口数据进行国际贸易竞争力的测算，结果表明目前中国通信服务不仅市场占有率较低，而且竞争力较弱。王峰等(2015)[13]对中俄服务贸易竞争力进行研究，指出旅游、运输和其他商业服务是两国之间服务贸易规模比较大的行业。陈子扬等(2016)[14]借鉴波特钻石模型分析了影响中国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六大因素，发现市场开放度对服务贸易竞争力具有显著影响，外商直接投资对中国服务贸易出口影响不大。万红先等(2016)[15]使用中国1995—2013年的服务贸易进出口数据来评估中国服务贸易竞争力并得出结论：尽管中国服务贸易的竞争力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加，但总体竞争力还是比不上英国和美国。王江等(2017)[16]比较了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十国生产性服务贸易的竞争力并得出结论：中国在高科技服务领域没有竞争优势，但在中等技术服务和低技术服务领域具有一定实力，因此，必须优化中国生产性服务贸易的结构。刘超凡(2016)[17]运用RCA指数对中韩服务贸易发展水平进行比较分析，发现中国服务贸易发展极不平衡，存在以传统服务业为主体、服务贸易总体逆差大、集中度高、出口贸易结构严重失衡等问题。王梦倩(2016)[18]比较了中美生产性服务贸易的竞争力，得出结论：美国生产性服务贸易竞争力总体较强，中国较弱，但发展潜力巨大。牟岚(2014)[19]以中英服务贸易竞争力为研究对象分析了两国服务贸易竞争力，发现中国服务贸易的薄弱部门并提出了一些建议。邱爱莲等(2016)[20]运用服务贸易竞争力指数对中美服务贸易竞争力及其影响因素进行分析，提出了相应的对策。李媛等(2017)[21]认为，英国脱欧后，与欧盟国家之间优惠政策会减少，中英贸易可能会出现新的格局。许志瑜等(2018)[22]从全球价值链角度出发，研究了中国服务贸易竞争力及其影响因素，得出结论：投入高级生产要素对于中国提高出口技术含量、增强国际竞争力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除此之外对于中国服务出口比较薄弱的行业要积极改进，改善服务出口结构使之更加合理。李慧(2017)[23]运用引力模型分析英国脱欧对中英贸易的影响，实证结果表明：英国脱欧以后，英国和欧洲之间的贸易会因为优惠贸易政策的改变而减少，而和中国之间的贸易则会有比较明显的增加。徐则荣等(2017)[24]分析了英国脱欧原因，并对英国脱欧以后对中英货物贸易和服务贸易的有利影响和不利影响进行了进一步的分析。姜国庆等(2017)[25]对中英产业内贸易进行了比较研究，并对未来中英贸易发展提出了建议。

二、中英服务贸易规模及结构比较

1.中英服务贸易规模比较

2001—2016年，英国服务贸易进出口总额从2001年的2 160亿美元增长到2016年的5 374亿美元，约增长2.49倍，平均每年的增长率为16.59%；中国服务贸易的进出口总额由2001年的726亿美元增长到2016年的6 351亿美元，约增长8.75倍，平均每年增长率为58.32%(见表1)。中国服务贸易总额增长非常迅速，从2001年远低于英国到2016年超过英国，经历了巨大的变化，但是与此同时不可忽视的是，中国服务贸易进口总额远大于出口总额，且服务贸易逆差逐渐扩大。同中国相比较，英国的服务贸易发展历史悠久，且服务贸易一直处于顺差状态，贸易结构也更加合理。

表1 2001—2016年中英服务贸易进出口情况

表1(续)

数据来源：UN Comtrade。

2. 中英服务贸易结构比较

2006—2016年中国和英国服务贸易出口结构如表2所示。由表2可知，在中国服务贸易各项出口中，运输、旅游以及建筑等传统服务贸易占据了服务贸易出口总额的绝大部分，其占比超过50%。相比之下，英国运输、旅游以及建筑等传统服务贸易虽然也占据一定的比重，但是占比远小于中国。在保险、版税与许可证费用、文化和娱乐以及金融等技术密集型服务贸易方面，中国出口占比极小，远低于英国。尤其是金融方面，英国金融服务出口占比一直维持在20%以上，而中国金融出口占比从未超过5%。另外，中国和英国在其他商业服务以及政府服务方面出口占比基本持平。在计算机和信息服务这一新兴技术密集型产业出口方面，中英两国占比均呈现上升趋势，但是中国增长幅度高于英国，并在2016年达到12.19%，而英国仅为7.25%。

表2 2006—2016年中英服务贸易出口结构 %

数据来源：UN Comtrade。

三、中英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比较

本文使用贸易竞争力指数(TC)、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RCA)、服务贸易开放度(STO)来分析两国服务贸易的竞争力。TC数值表示的是一个国家出口贸易与进口贸易的差额占进出口贸易之和的比重，这一指标也常用于分析国际服务贸易竞争力，因为其数值计算相对简单，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也能够很直接地显示出一个国家服务贸易竞争力。然而若是仅仅使用这一项指标并不能全面有效地反映一个国家的国际贸易竞争力。因此，本文还使用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RCA)进行进一步分析。通过RCA指数，人们可以清楚地确定一个国家的哪些产业在出口方面更具竞争力，并找出该国在与其他国家贸易中的比较优势。在RCA指数计算过程中仅使用了出口额，因此不受该国服务贸易总量和世界服务贸易总量波动的影响，可有效提高数据的准确性。服务贸易开放度指的是一国服务贸易进出口总额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是用来衡量一国服务贸易对外开放程度的重要指标。

1. 贸易竞争力指数(TC)分析

贸易竞争力指数公式为

TC=(Xi-Mi)/(Xi+Mi)

(1)

式中：Xi与Mi分别为一个国家i部门在一定时间内(通常是1年)服务贸易的出口额和进口额；i为该国家的某一个特定产业；TC表示该国在一种产业的服务贸易相对于其他国家是否具有竞争力。

TC数值的范围为-1～1。当TC>0时，表示该产业具有竞争优势，并且越接近于1竞争优势越大，国际竞争力越强；与此相反，TC<0表示该产业的国际贸易不具有竞争优势，并且数值越小竞争优势越小，国际竞争力越弱。表3列出了2006—2016年中国与英国服务贸易各部门的TC数值。

表3 2006—2016年中国和英国服务贸易TC数值

数据来源：WTO database。

本文按照TC数值的计算结果分三部分进行进一步的分析：

首先分析传统的国际服务贸易运输、旅游、建筑类。从表3中可以看出，中国运输类的对外服务贸易TC数值一直小于0，表明中国在运输这个项目上国际竞争力较弱，不具有比较优势。然而运输这项服务贸易出口一直占中国服务贸易出口总额的20%左右，所占比例比较大。反观英国对外运输服务贸易的TC数值，2006—2016年这11年中，只有2006、2007以及2010年是负值，其他年份都是正值，与中国比较更具国际竞争力。在旅游这一服务贸易项目上，中国2006—2008年TC数值均为正值，然而2009—2016年间，均低于0并呈下降趋势，表明中国在旅游国际服务贸易中竞争力有所下降。英国在旅游国际服务贸易中虽然TC数值一直低于0，但总体呈上升趋势，表明其国际竞争力在不断上升。在建筑国际服务贸易中，中国的TC数值一直大于0，具有国际竞争力，而英国近几年有波动，国际竞争力比中国弱。

其次是服务贸易中技术知识密集型项目，包括金融、版税与许可证费用、文化和娱乐服务以及保险。从表3中可以发现，英国除2013—2015年以及2010年文化和娱乐项目的TC值为负数以外，在其他的服务贸易项目上TC值均为正值，而中国仅2006—2008年文化和娱乐服务项目以及2011年和2016年金融服务项目TC数值为正数，其他服务项目TC数值全为负数。这些数据表明，中国在技术密集型类的服务贸易中并不具有竞争优势，国际竞争力较弱，推动中国服务贸易技术密集型转型升级正是中国现阶段面临的关键转折点。

最后是新兴的计算机和信息服务。从表3中可以发现，中国和英国在这个类别下的TC数值均大于0。中国在计算机和信息服务方面发展迅速，由刚开始的TC数值小于英国，国际服务贸易竞争力低于英国，到如今TC数值大于英国，经历了快速的发展，提高了国际竞争力。

通过以上分析可知：第一，运输、旅游以及建筑等传统服务贸易在中国国际服务贸易中占比较大，然而不具有优势，国际竞争力较低。第二，在金融、版税与许可证费用、文化和娱乐服务、保险等方面，中国的国际竞争力相对较低，需要进一步改善和发展。第三，在计算机和信息服务这类新兴服务贸易项目方面中国的竞争力逐步上升，甚至超过英国。另外，就政府服务而言，两国的TC数值波动较大，但总的来说中国政府服务国际竞争力更强一些。

2. 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RCA)分析

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的公式为

RCAij=(Xij/Xtj)/(Xiw/Xtw)

(2)

式中：Xij为j国i项服务的出口额；Xtj为j国服务的出口总额；Xiw为全球i项服务的出口总额；Xtw为全球服务的出口总额。

通常情况下，当RCA指数大于2.5时，表明该产业在国际服务贸易中极具竞争优势；当RCA指数介于1～2.5之间时，表明该产业在国际服务贸易中国际竞争力较强；当RCA指数介于0.5～1之间时，表明该产业在国际服务贸易中竞争力一般；而RCA指数小于0.5时，表明该产业国际竞争力弱。表4列出了2006—2016年中国与英国服务贸易各部门的RCA数值。

表4 2006—2016年中国和英国服务贸易各部门RCA数值

数据来源：WTO database。

首先对运输、旅游以及建筑这三项RCA指数进行分析。在运输和旅游这两项服务贸易中，中国的RCA指数基本上在1附近，国际竞争力一般，与TC数值分析基本一致。英国在运输和旅游这两项服务贸易中的RCA数值一直在0.5附近，国际竞争力水平不高，其中旅游服务贸易的RCA数值分析结果和TC数值分析结果一致。在建筑服务贸易中，中国的RCA数值基本上大于2.5并呈上升趋势，国际竞争力极强，而英国此项的RCA数值大多小于0.5，国际竞争力极弱，这也和TC数值分析结果一致。

其次分析金融、版税与许可证费用、文化和娱乐服务以及保险的RCA指数。英国在金融和保险这两项国际服务贸易下的RCA指数基本上全部大于2.5，极具国际竞争力；中国在金融这一服务贸易项目下的RCA指数一直没有超过0.5，保险的RCA指数一直没有超过1，在这两类项目下均不具有国际竞争力。在文化和娱乐服务贸易项目下，英国的RCA指数基本保持在1.5以上，国际竞争力较强；而中国从未超过0.5，处于竞争劣势。在版税与许可证费用服务贸易项目下，英国的RCA指数大于中国的RCA指数，比中国更具竞争优势。这四项国际服务贸易竞争力RCA指数分析结果与上文中TC指数分析结果基本一致。

最后分析计算机和信息服务这类新兴项目的RCA指数。在这一服务贸易项目下，中国RCA指数逐渐上升，表明国际竞争力不断上升；而英国RCA指数则呈现下降趋势，竞争优势有所下降。该项目下的RCA指数分析结果也和上文TC指数分析结果一致。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得出：第一，建筑业是中国在国际服务贸易中的具有竞争优势的产业，而运输和旅游竞争力水平较低。第二，中国在新兴服务贸易中竞争力较低，不具有竞争优势。第三，中国在计算机和信息服务方面的国际服务竞争力水平有所提升。

3. 服务贸易开放度(STO)分析

服务贸易开放度计算公式为

STO=(SX+SI)/GDP

(3)

式中：SX为一国服务贸易的出口总额；SI为一国服务贸易的进口总额；GDP为国内生产总值。

表5为2006—2016年中英两国国内生产总值情况，结合表1与表5数据可以计算得到中英两国服务贸易对外开放度，如表6所示。

表5 2006—2016年中国和英国国内生产总值 万亿美元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数据库。

表6 2006—2016年中国和英国服务贸易对外开放度

由表6可以得出，中国的服务贸易对外开放度2006—2016年间保持在较平稳水平，而英国的服务贸易对外开放度呈现上升趋势，说明我国在服务贸易对外开放度方面还需进一步加强。服务贸易开放度达到了一定的水平，中国的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才能逐步提升，所以中国应逐步提高服务贸易开放水平，以提升中国服务贸易整体的国际竞争力。

四、英国脱欧后中英服务贸易发展前景展望

欧盟各国一直以来是英国的第一大服务贸易伙伴，但是英国脱欧后，短期内面临的各种不确定形势必会导致欧洲各国服务贸易市场的缩减，而中国日益扩大的服务贸易市场无疑对英国有着强大的吸引力。英国面对着充满不确定性的可能缩减的欧洲市场和日益发展壮大的中国服务贸易市场，必然会采取措施以加强同中国的服务贸易往来，以实现两个国家服务贸易方面的合作共赢。上文已述，英国一直在金融服务出口方面竞争力比较突出，脱欧以后中英两国在这方面的交流可能会更加深入，中国也能从英国学习到更加先进的金融知识，从而提升中国金融方面的服务水平。但与此同时，中国也会面临一些挑战。中国在金融、保险等方面起步较晚，相关服务在国际上竞争力较低。英国脱欧后若进一步加强对中国金融服务的出口，则中英两国在这一领域的服务贸易逆差会进一步扩大，使得本来就不具备竞争力的中国金融服务面临更大的挑战。

另外，英国脱欧公投以后，英镑对人民币汇率不断波动，总体来说下降明显。这有利于中国从英国的服务贸易进口，可以让中国人民以更少的资金享受到更多来自英国的服务产品。穆迪报告显示，由于英国脱欧造成的英国未来经济环境的各种不确定性，所以对英国未来GDP的增长预期均有所下调。由此可见，英镑在未来几年内对人民币的汇率不会有大幅度的反弹增长，将会处于一个较低的汇率水平。英镑的贬值使中国人民可以以更低的成本进口英国的服务，如去英国旅游、留学等，成本都会有所下降。

综上所述，英国脱欧对中英两国服务贸易的发展是一把双刃剑，既有机遇，又有挑战。英国脱欧将会加强中英两国在服务贸易方面的合作，实现两国的合作共赢。一方面，中国扩大同英国的服务贸易，可以学习到更多资本技术密集型服务的知识，提高中国对世界的服务贸易水平。但与此同时，中国也要认识到面临的挑战，积极地提升相关领域的服务贸易水平。另一方面，英国脱欧后加强同中国合作，对于弥补由此带来的欧洲服务贸易市场缩减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同时也为英国的货物贸易扩大了市场。

五、结论与建议

本文利用TC指数、RCA指数以及服务贸易开放度(STO)对中国和英国的国际服务贸易竞争力进行了计算和比较，结论如下：中国服务贸易在国际上的竞争力总体来说比英国要低，尤其是在资本、知识密集型以及技术密集型的服务贸易领域。然而中国在有些服务贸易领域也表现出了极强的竞争力，比如建筑业以及计算机行业，与英国形成了一定程度上的互补。

基于以上总结，为提高中国国际服务贸易竞争力，促进中国和英国服务贸易发展，提出以下建议。

1. 重视资本与技术密集型服务业发展

资本与技术密集型服务产业，诸如金融和保险等在中国起步较晚，发展水平远不如英国。然而这些产业资本附加值高，可以为一国带来更高的收益，所以政府应重视这些产业的更好更快发展。

首先，政府应加大对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服务业的支持力度，充分发挥进出口银行的政策作用，并对相应的服务产业的出口实行适当的税收减免，促进服务出口。

其次，加大资本密集型与技术密集型服务业人才培养力度，给予高校适当政策扶持，除此之外还应重视该类人才的引进，保证相关服务人员的供给。

最后，中国应该更加重视知识产权的保护。由于历史以及其他原因，导致中国一直在这一领域做得不够好。这不仅损害了企业的利益，更抑制了企业的发展以及创新，阻碍了中国资本密集型与技术密集型产业的发展。所以，中国应加强相应法律法规的建设，加大执法力度，切实保护知识产权，为提高中国在该领域的国际竞争力提供良好的制度保障。

2. 巩固原有优势服务部门的国际地位

中国优势的服务贸易部门属于偏劳动密集型产业，但近年来，由于劳动成本的上涨和技术发展，中国的这一优势正在逐渐减弱。所以，中国应该逐步提高传统优势产业的技术含量，巩固具有竞争力的服务产业，提高相关企业的技术水平。政府也应该对中国这些传统的具有优势的服务产业提供一些资金用以鼓励创新，提高相关技术水平，维持其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特别是在“一带一路”的国际环境下，中国应该注重服务业技术含量的提升，这样才能更好地服务世界，提高中国服务业的国际竞争力。

3. 促进中英服务贸易的发展

英国正式脱离欧盟以后，有相关学者实证研究表明，英国会因同欧盟优惠政策的减少而导致同欧盟贸易的减少，而与中国的贸易会有所增加。因此，中国应重视同英国的贸易关系。英国脱欧后会面临新的国际环境，中国应该积极与英国展开贸易合作，在不损害国家利益安全的前提下，尽可能地扩大双方在服务贸易市场的合作。另外，本文比较了中国与英国服务贸易各个领域的国际竞争力，发现中国和英国在保险业、金融服务业和建筑业都有很强的互补性，这也为中国和英国服务贸易的进一步开展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最后，中国还应引进英国比较有名的服务业跨国公司，与此同时扩大对英国服务业的投资，扩大中国服务业的出口范围，提高中国企业的技术水平，进一步提高中国服务贸易的国际竞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