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刘霞 赵厚育(通讯作者)
(贵州医科大学 贵州 贵阳 550000)
患者男性,15岁,因“左耳痛2+月,流脓伴出血3+周”入院,入院2+月前患者无明显诱因出现左耳疼痛,伴有听力下降,无头晕头痛,3+周前出现左耳流脓伴出血,专科查体示:左外耳道可见红色新生物,表面见血痂附着。我院乳突CT平扫示:左外耳道内可见密度较均匀的软组织影,临近颞骨骨质破坏,增强CT示左外耳道软组织影呈渐进性强化。入院后完善相关术前检查,排除手术禁忌症后于全身麻醉下行左外耳道新生物切除活检。术中见:外耳道前壁见新生物生长,新生物表面粗糙,呈鱼肉状,术后病理结果回示:左外耳道朗格汉斯细胞组织细胞增生症,免疫组织化学检测示:在增生的淋巴组织中分布着CD1a、S-100、CD68、Langrin、LAC阳性的细胞。如图所示。术后患者于我院血液科行4次化疗(长春新碱、依托泊苷、地塞米松),术后四月复查耳内镜示:左外耳道通畅,未见新生物生长。
图 新生物免疫组化结果
朗格汉斯细胞组织细胞增生症(Langerhans cell histiocytosis,LCH)是由Lichtenstein于1953年命名的以组织细胞增生为主要特征的一组疾病,其发病率较低,据文献报道,发病率约为2/100万~5/100万[2],但误诊率较高,可高达72.7%[3]。
LCH误诊率较高,主要与其发病率低且临床表现无特异性有关,发生在不同的组织器官,可有不同的临床表现[5]。若发生在皮肤,可表现为局部包块,部分患者可有皮肤破损,表现为出血、溢液、流脓等,发生骨骼系统初期大多无自觉症状,如果上下颌骨受累可致牙齿脱落,发生在淋巴结可引起淋巴结肿大,若病变在脾脏、肝脏,可引起肝脾肿大,这容易与发病相关部位常见疾病混淆。本案例中患者主要表现为左外耳道肿物,肿物不规则且表面欠光滑,并有皮肤破损,伴有耳痛、耳流脓、外耳道阻塞导致的传导性听力下降,故术前诊断考虑“外耳道嗜酸性肉芽肿”、“外耳道恶性肿瘤”等可能,待手术切除后病理免疫组化提示:CD1a(+)、S-100(+)、CD68(+)、Langrin(+)、LAC(+)细胞方确诊本病。LCH的确诊主要依赖病理免疫组化检查。但部分医院因病理技术问题,无法做出正确的病理诊断导致漏诊、误诊。
LCH分为三度:一度(初步诊断)根临产实验室检查、X线、CT等相关检查(如肺、骨骼、肾脏等改变)、普通的病理结果(切片中见到异常的朗格汉斯细胞);二度在初步诊断的基础上,免疫组化回示:S-100蛋白等呈现阳性;三度在初步诊断的基础上,经超微结构检查发现Birbeck颗粒或CDla阳性[4],故本例患者考虑为LCH三度。
目前对于LCH的治疗尚无统一的标准,主要包括外科手术、化学治疗、放射治疗、造血干细胞移植、免疫治疗等,其治疗方案的选择主要取决于病变部位[6],主要强调个体化治疗。目前多数学者认为手术联合化疗是治疗LCH有效的手段[8-9]。本案例患者在进行外科手术明确病变性质后,于我院行四次化疗(长春新碱、依托泊苷、地塞米松),术后四个月复查,左外耳道通畅,未见新生物生长。
总的来说,LCH治疗后较易复发,据文献报道,LCH患者的5年、15年、20年生存率分别为88%、88%、77%,但15年的无病生存率仅有30%[7]。LCH的预后与病变是否局限、年龄有关,病变越局限及年龄小于2岁其预后相对较好。单系统受累的生存率较高,相反,多系统受累的患者死亡率较高[10]。本案例患者病变主要局限在左外耳道皮肤,术后行规律化疗后,复查无复发迹象,提示治疗效果相对较好,但远期预后尚无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