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与辽代土地开发

2019-03-22 09:01李玉磊
关键词:土地开发辽代自然环境

李玉磊

摘 要:辽朝幅员广阔,为了利用广阔的土地以获得尽可能多的经济利益,统治者大规模移民进行土地开发。在大量土地被辟为农田的同时,国家获得了更多更稳定的经济收入,统治者对开发土地也愈加重视。但过度的开发超出了土地承载能力,自然环境随之恶化,灾害频发。辽朝农牧业此消彼长,畜牧业萎缩,契丹军战斗力减弱,辽朝统治力量削弱。

关键词:辽代;移民;土地开发;自然环境

中图分类号:K246.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9)01-0025-05

辽朝疆域辽阔,“东至于海,西至金山,暨于流沙,北至胪朐河,南至白沟,幅员万里”[1],在其长城以北地广人稀之处,生活着契丹及其他北方部族,人口相对较少,以畜牧业为主,对土地的开发能力有限。随着对长城以南的燕云地区乃至中原内地了解不断深入,契丹贵族意识到农业经营有利于相对稳定地获得更多财赋收入,迁徙人口到长城以北地区进行农业生产,成为其必由之路。随着移民数量、规模以及分布范围的扩大,长城以北地区的农业经济逐渐繁荣。然而土地承载能力有限,过度的开发对环境造成了很大破坏。人类改造自然的同时,又必须承受自然的反作用,自然环境的变化对辽朝的政治、经济、军事等各方面均造成很大影响。

关于辽代各地农业开发的问题,韩茂莉先生在《辽金农业地理》中做了集中阐述,对辽金时期农业发展情况做了详细梳理,并指出农业发展与人口之间密不可分的联系[2]。张国庆先生在《辽代牧、农经济区域的分布与变迁》中对有辽一代各地农、牧业发展态势进行了探究[3]。杨军先生在《辽代契丹故地的农牧业与自然环境》和《牧场与契丹人的政治》二文中对契丹故地农牧业发展所带来的环境破坏[4]、畜牧业衰退对辽朝的政治影响[5]做了系统深入的研究。拜读前人之成果,深受启发。本文不揣浅陋,拟在相关文献记载及学界先贤研究基础上,对移民与辽代土地开发问题略做探讨。

辽朝境内民族众多,如生活在上京道的契丹人、中京道的奚人、东京道的渤海人和女真人、南京道与西京道的汉人以及星罗棋布于全国各地的移民。契丹统治者面对多民族并存状况,推行“以国制治契丹,以汉制待汉人”的因俗而治政策,有效保障了各民族按照适合本民族特色的方式稳定生活生产。出于经济开发和稳固统治的需要,有辽一代进行了大规模长时间的移民活动。其中,汉人和渤海人被迁徙的规模大且持续时间长。其他民族虽然也有一定数量的迁移,但其规模和持续性都远不能与汉人及渤海人相比。

一、汉人移民及其对土地的开发

汉人移民主要由南向北迁徙,包括强制迁徙和自愿迁徙两种形式。自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建国以来,契丹多次南下,进行战争掠夺,每次都掳掠大量人口到长城以北。此外,还有躲避唐季、五代战乱而北迁的人口,“是时刘守光暴虐,幽涿之人多亡入契丹。阿保机趁间入塞,攻陷城邑,俘其人民,依唐州县,置城以居之。”[6]契丹在长城以北建立州县,以移民实之,进行农业生产。这种移民活动主要集中在太祖至圣宗的近百年间,直到统和二十二年(1004年),辽宋达成“澶渊之盟”,基本结束战争状态而趋于停止。韩茂莉在《辽金农业地理》中,将汉人移民分为两个阶段,即辽太祖至太宗会同元年(938年)和太宗会同二年(939年)至圣宗统和二十二年(1004年)。第一阶段33年间,对应的是中原唐末、后梁时期,河朔、河东地区战乱频仍,契丹有机会通过发动战争,大规模掠夺河朔地区人口,此阶段为中原人口向契丹内地迁徙的主要时期。第二阶段65年间,对应中原后唐、后晋、后汉、后周以及北宋更迭竞立时期,战争规模减小,而且更多表现为中原王朝北伐,辽俘获人口的规模减小。圣宗时期是继太祖、太宗后的又一次汉人北迁高潮,但此时辽已将燕云地区作为其稳定的领土,多数俘获的中原人口也安置于燕云地区,以填补此前将燕云地区人口迁往契丹内地所造成的人口空白[7]。契丹军队在此不到百年间,掠夺汉族人口北迁,规模较大的达二十余次,人口数量高达三十至四十万之多[8]。汉人移民北迁后,辽朝廷及大小契丹贵族分别建立州县以及头下军州对汉人进行安置,如太祖建“汉城”、龙化州、霸州等州县,契丹贵族“又以征伐俘户建州襟要之地,多因旧居名之;加以私奴置投下州”[9],大量汉人移民被安置在此类地区。根据《辽史·地理志》所载,有辽一代,安置汉人移民的各类州县共五十五处(府、州、县单独计数),五京道皆有分布。

中原汉族是传统的农耕民族,其农业生产历史悠久、经验丰富,生产技术和生产工具先进。汉人的北迁使北方民族地区的土地迅速被利用于农业生产。大量水草丰美的草原和山林川泽被用于农业开垦。如契丹内地——西拉木伦河流域,在契丹建国前农业生产活动很少。随着对农业生产能获取更多经济利益的认识不断加深,契丹统治者对农业生产愈加重视,阿保机建“汉城在炭山东南滦河上,有盐铁之利,乃后魏滑盐县也。其地可植五谷,阿保機率汉人耕种,为治城郭邑屋廛市如幽州制,汉人安之,不复思归。”[10]此后又建龙化州、霸州(兴中府)等州县,皆作此用。契丹贵族将汉人俘掠到其领地后,也建立私城,“头下军州,皆诸王、外戚、大臣及诸部从征俘掠,或置生口,各团集建州县以居之”[11],分地给汉人耕种。

汉人移民以农耕生产为主,在契丹内地暨上京地区,以其移居的城镇为中心,在草原上出现了大量的“插花田”,形成了具有辽代特色的半农半牧区。汉人主要进行粮食生产,《契丹国志》记载“其地可植五谷,阿保机率汉人耕种”,说明最晚在阿保机建立“汉城”之后,移居契丹内地的汉人已经开始种植粮食作物。上京地区农作物品种比较丰富,1983年曾在辽上京地区出土装有炭化种子的小罐,里面有小麦籽、小麻籽、大萝卜籽,在林东北山还发现了荞麦皮。据学者考证,上京地区已经有水稻、高粱、小麦、桑、麻、黍、粟种植,还有芹菜、回鹃豆、韭菜、菱芡、葵、葱、姜、蒜等品种的蔬菜,还有梨、枣、海棠、杏、桃、李、柿、樱桃、棒、栗、大籽松等水果[12]。根据胡峤《陷虏记》记载,上京以东数十里“遂入平川,多草木,始食西瓜,云契丹破回纥得此种,以牛粪覆棚而种,大如中国冬瓜而味甘”[13]。说明当地人已经懂得利用牛粪既施肥又保温的原理,这种方法至今仍为内蒙古东部瓜农所使用。

统治者对农业生产也很支持,如太祖“平诸弟之乱,弭兵轻赋,专意于农”[14],太宗“寻诏有司劝农桑,教纺绩”[15],圣宗“五稼不登,开帑藏而代民税;螟蝗为灾,罢徭役以恤饥贫”[16]。到辽中期,农耕地带不断扩大。此外,燕云地区的农耕经济也随着中原移民的开发而重新繁荣起来。圣宗统和六年(988年),“徙吉避寨居民三百户于檀、顺、蓟三州,择沃壤,给牛、种谷”[17],并且给予优惠的政策条件,“诏燕乐、密云二县荒地许民耕种,免赋役十年”[18]。“澶渊之盟”后,辽宋罢兵,燕云地区不再是辽宋战争的战场,给该地经济发展提供了稳定的环境,农耕经济恢复和发展加快。

二、非汉族移民及其对土地的开发

有辽一代,除了上述大量的汉人移民外,尚存在规模可观的自东而西、自北而南的渤海移民及其他少量的少数部族移民。

从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发动对渤海国的战争开始,直到辽末天祚帝时期,渤海人的迁徙一直在持续进行。在灭渤海国的战争过程中,阿保机便将辽东渤海人向契丹本土迁徙,如上京临潢府所属长泰县“本渤海国长平县民,太祖伐大諲譔,先得是邑,迁其人于京西北”,保和县“本渤海国富利县民,太祖破龙州,尽徙富利县人散居京南”,宣化县“本辽东神化县民,太祖破鸭渌府,尽徙其民居京之南”,即为此时为安置渤海移民所置[19]。天赞四年(925年),阿保机灭亡渤海国,设置东丹国,立耶律倍为东丹王代行统治,“契丹阿保机灭其王大諲譔,徙其名帐千余户于燕,给以田畴,捐其赋入”[20]。此后,辽统治者出于充实开发新地、削弱渤海人势力、瓦解叛乱势力以及修建、守护其帝陵的原因[21],又对渤海人进行了数次迁徙。太宗天显三年(928年)“迁东丹民以实东平”[22],将渤海人向辽东迁移,并将迁移到辽东的渤海人编入辽朝户籍。此次移民规模空前庞大,移民数量达数十万之多[23]。辽代中期以后,由于中京的营建,从东京道将渤海民户迁往中京地区。此外,为了防御女真人的侵袭,又将渤海人向咸州(今辽宁开原东北)、复州(今辽宁瓦房店西北)、苏州(今辽宁大连金州区)、长春州(今吉林乾安北)、宁江州(今吉林扶余)等州县迁徙[24]。根据《辽史·地理志》所载,有辽一代安置渤海移民各类州县共三十二处(府、州、县单独计数),分布于上京、东京、中京三道。

渤海人社会生产以农业为主,其先祖挹娄人便“有五谷、牛、马、麻布”[25],农业和畜牧业生产便有重要地位。契丹人称辽东地区“地衍土沃,有木铁盐鱼之利”[26],渤海人移民之后,辽东温暖湿润的气候条件有利于其生产能力的发挥。辽朝对渤海移民的经济政策相对宽松,在渤海移民地区依照渤海旧制,设置州县加以管理,并分给其土地,推行减免赋税政策,鼓励其进行农业开发。辽圣宗统和九年(991年)与统和十二年(994年)两度下诏免除东京地区的租赋、罢括田,并视察农业生产[27]。辽道宗时期“东京如咸、信、苏、复、辰、海、同、银、乌、遂、春、泰等五十余城内,沿边诸州,各有和籴仓,依祖宗法,出陈易新,许民自愿假贷,收息二分”[28]。与汉人移民地区相似,根据城镇规模和人口数量的差异,渤海移民地区也有大量大小不一的“插花田”存在[29]。农耕带从辽东地区不断向北扩展,到辽中后期已经扩张至混同江流域。同时,渤海人和汉人的农业活动甚至影响到混同江下游和长白山等地生女真各部,“居民皆杂处山林,耕养屋宇,与熟女真五节度同”[30]。

渤海人擅长农业生产,所种植的粮食作物主要是粟,“燕又仍岁大饥,户部副使王嘉复献计造船,使其民谙海事者,漕粟以赈燕民”[31],辽东地区有能力以粟赈济他地,说明产量较大。渤海人擅长种植麻类织物,东丹国向中央“岁贡布十五万端”[32]、天显五年(930年)又献白苎,说明辽东地区的渤海移民已经在生产大量麻类。此外,渤海人还擅长种植果树,“丸都之李”和“乐游之梨”都是当时渤海国时期著名水果,果树种植技术随着渤海移民带入了契丹内地和辽东地区。在上京道地区,有渤海人在种植高粱和荞麦[33]。畜牧业也是渤海移民的重要产业,定居辽东的渤海移民有义务定期向辽提供马匹,“渤海部以契丹户例通括军马”[34],可见当地马匹饲养量较大。

除汉人和渤海人移民外,还有其他民族也被辽朝统治者所迁徙,但其规模、持续性以及影响较前两者都有所不及,主要是短期或小规模的移民。由于各民族经济发展水平、主要生产方式以及移居地点的自然条件差异较大,故对土地的开发利用也呈现出不同的形式。

辽代前期就曾迁徙五院部、六院部部分人口到上京道西北部从事农牧业生产,太宗会同二年十月(939年),“上以乌古部水草肥美,诏北、南院徙三石烈户居之”[35]。这三个石烈被迁到乌古部地区后,不仅进行传统的游牧业,而且有农业活动,“上以乌古之地水草丰美,命瓯昆石烈居之,益以海勒水之善地为农田。三年,诏以谐里河、胪朐河近地,赐南院欧堇突吕、乙斯勃,北院温纳河剌三石烈人,以事耕种”[36]。

女真人也有被迁徙的记载,圣宗统和二十二年(1004年),皇太妃北伐,奏置镇州,“选诸部族二万余骑充军屯,专捍御室韦、羽厥等国,凡有征讨,不得抽移。渤海、女直、汉人配流之家七百余户,分居镇、防、维三州”[37],进行屯田。

党项、吐浑人曾被迁居越王城,“太祖伯父于越王述鲁西伐党项、吐浑,俘其民放牧于此”[38],主要从事畜牧业。

辽圣宗时期营建中京,曾将五千户高丽俘户迁徙于大定府高州三韩县,“开泰中,圣宗伐高丽,俘三国之遗人置县”[39],主要从事农业生产。

各族移民和本地土著在生产劳动过程中相互交流,移民带来先进的生产技术、生产工具以及新的物种,土著居民熟识当地自然地理条件和气候,二者相互借鉴,使生产工具和技术得到很大进步,农牧业发展水平提高。近年东北地区考古发掘中,有大量铁制农具如镐、锄、铧、镰、铡刀、叉等,绝大多数与中原农具形制相同,有些与元代甚至近代相似,可见辽代农业生产工具已比较先进。耕作方式上也有許多改良和提高,如采用“垄植”之法,“所种皆从垅上,盖虞吹沙所壅”[40],既防风沙又耐旱。以及前述《陷虏记》中所记独特的西瓜种植方法,都体现出辽代农业向精耕细作方向发展,并且与中原有所不同,独具特色。生产工具和技术的进步必然会使土地开发利用的程度加深。

三、辽移民土地开发的利与弊

大规模移民和土地开发,使辽朝获得了远高于以畜牧业为主的经济利益,辽朝农业的发展水平甚为可观。在北汉受到北宋进攻时,都曾向辽借粮应急,“保宁七年(975年),汉有宋兵,使来乞粮,诏赐粟二十万斛助之。非经费有余,其能若是?”[41]。道宗时期,为与西夏长期作战,命耶律唐古率众屯田,“唐古率众田胪朐河侧,岁登上熟。移屯镇州,凡十四稔,积粟数十万斛,每斗不过数钱”[42]。马人望任中京度支使时,“视事半岁,积粟十五万斛,擢左散骑常侍。辽之农谷至是为盛”[43]。可见圣宗至道宗时,辽代农业已较为成熟。随着草原和山林川泽被开发成耕地,财政收入来源的结构发生改变,农业收入的比例越来越高,占据主要地位,国家赋税收入也逐渐增加,这就促使辽朝统治者越来越仰赖农业所带来的稳定而高额的收入,愈发重视农业开垦。

然而土地的承载能力不是无限的,土地的开发需要把握好尺度,辽朝统治者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如上京、中京地区先后作为辽朝的统治中心,统治者为巩固其统治基础,先后迁入大量移民以实其地,而此地却无法承载规模庞大的人口。随着移民不断增多,土地不断被辟为农田,放牧地带减少,单位草地需要承担更多的牲畜。过度开垦与过度放牧逐渐超出土地承载能力,导致土地沙化和自然灾害。元人在《辽史·食货志》中就提到“辽地半沙碛”。契丹故地在辽代初年被称为“辽泽”,“辽国其先曰契丹,本鲜卑之地,居辽泽中,去榆关一千一百三十里,去幽州又七百一十四里。南控黄龙,北带潢水,冷陉屏右,辽河堑左。高原多榆柳,下隰饶蒲苇”[44],可见此地原本草木繁盛,水系发达,在辽前期曾是皇帝捺钵的重要场所。经过近百年的移民与开发,辽圣宗以后,捺钵活动逐渐向偏远之地移动,反映出对契丹故地的过度开发使自然环境变差,已无法为捺钵活动提供场地和资源。到金代中期,曾经“地沃宜耕植,水草便畜牧”的契丹故地沙化已经十分严重。有辽一代,自然灾害频发,且集中于农业经济渐趋成熟的圣宗朝及以后,达113次之多(有辽一代共计灾害133次)。圣宗和道宗朝尤为频发,各有39次和49次。空间上,接纳移民数量众多、时间最早的上京道旱灾、风灾、雪灾最为严重,而农业最发达的南京道水灾、蝗灾、震灾最为严重[45]。

由于可被利用的土地总量有限,故农、牧业规模此消彼长。辽中期以后,大量水草丰美的草原地带被垦为农田,农业经济逐渐繁荣。但这必然挤占畜牧业的生存空间,由于畜牧业所需的土地更为广阔,使当地从事畜牧业的部族不得不改为从事农业或迁往环境较差区域放牧,如曾游牧于中京道地区的奚人,便有不少改事农业,“去诸之族,颇知耕种,岁借边民荒地种,秋熟则来获”[46]。至道宗时期,已经“牧地褊陿,畜不蕃息”[47],畜牧业萎缩,加之政治腐败,“群牧以少为多,以无为有。上下相蒙,积弊成风”[48],群牧名存实亡。从而使战马来源减少、质量变差,以骑兵作战见长的契丹部队战斗力下降,在与女真人的国运之战中,契丹军不复往日雄风,动摇了契丹帝国的统治基础。

综上,辽代移民政策虽然获得了可观的经济利益,但片面强调开发土地,没有注意到环境恶化所带来的严重后果,最终反作用到辽朝自身。可见,在大力发展经济的同时,对土地资源进行适度的开发和利用,把握好人口、环境和经济之间的平衡,构建和谐的人地关系,才是土地开发的正确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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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孙国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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