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湖越 贵州人民出版社
经历了近代的屈辱之后,在党的坚强领导下,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走上了复兴之路。
中华文明极具包容性,曾经数度对世界的进步和发展带来深远影响,法国作家、导演、哲学家阿兰·富瓦曾表示:“中国开放与包容给世界树立了榜样”。而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正在以五千年的深厚底蕴逐渐让世界重新认识东方的文明古国。
在图书“走出去”的大好形势下,本文探讨一种由海外汉学家来“逆向”推进“走出去”的可能性,以期提供参考。
随着张骞出使西域,丝绸之路开始奠基。
据《后汉书·列传第七十八·西域》记载,东汉和帝永元九年(公元97年),西域都护班超派遣使者甘英出使大秦(罗马帝国),“安息(帕提亚帝国)欲以汉缯彩与之交市,故遮阂不得自达”,于是大约止于今波斯湾一带。甘英虽未到达目的地,但是却打开了我国与西方的经济文化交流之门。东汉桓帝延熹九年(公元166年),大秦国王安敦派遣使者来献象牙、犀角、玳瑁等礼物,这是欧洲国家使者访问中国的最早记录。
唐代时,陆上丝绸之路进入全盛时期,伴随着丝绸、瓷器等的贸易,中国的思想文化、工艺技术等也影响了世界。新罗派留学生赴唐学习,将儒家经典带回以为教材,并学习吸收了唐朝的科举制度、教育制度、律令等。以阿倍仲麻吕、吉备真备等为代表的日本遣唐使赴唐学习,向日本输入了大量经史子集的各类典籍、文物以及先进的技术。
明代时,耶稣会士开始造访中国,对儒家经典进行系统翻译并传回西方。利玛窦将《四书》翻译成拉丁文,并在《利玛窦中国札记》记述了其对中国的观察。葡萄牙传教士克鲁兹撰写了《中国游记》,对中国的科举制度推崇备至,并将其传回西方,其后,此书被翻译成多种文字在西方流传,使科举制成为现代西方文官制度的源头,担任美国卡特政府人事管理总署署长的艾伦·坎贝尔曾在一次北京大学的授课时说道:“联合国让我到中国来讲文官制度,我吃了一惊,因为我们一直认为,中国是文官制度的创始者。”[1]
清代时,比利时传教士柏应理及其他几位汉学家于1687年在巴黎以拉丁文出版《中国贤哲孔子》,这是17 世纪最完备的介绍孔子的欧洲书籍。
古代时,还有很多海外汉学家传播着中国的思想与文化,至今影响着世界,虽然这些汉学家不少是传教士,但在中外文明交流的过程中,他们学习了解中国、翻译典籍,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播做出了重要贡献,也为当今海外汉学研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2018年8月,北京时代华文书局出版的《我的中国故事:海外汉学家视野里的中国》一书发布,是中图公司策划组稿并编纂完成的“外国人写作中国系列”中的一部重要作品。该书的英文版于德国弗雷德出版社出版,作为“优秀版权输出”项目,获2018年北京市提升出版业国际传播力奖励扶持专项资金资助。
由此可见:第一,海外汉学家的著述颇丰。第二,海外汉学家的著述在我国具有可观的市场,是建立海外汉学家研究会、会集名家、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扬出去的良好温床。第三,海外汉学家作为海外读者了解中国的一类“引路人”,其笔下的中国文化、中国故事将会更容易吸引海外读者,由我国来策划组稿的海外汉学家著述,将会在一定意义上促进“走出去”。
但是,我们也需要认清几个问题。
1.海外对于汉学的认知,也许会存在一些政治、社情及历史问题,也许会戴有一些“有色眼镜”,而这也正是我们要通过海外的汉学家来为我们实现一种客观认识中国及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途径,所以,我们应加强与海外汉学家的联系与交流。
2.“走出去”的版本以英文居多,其他语种的国家则多以英文版为“二传手”,这样的作品囿于译者的专业及态度,难以保证内蕴。我们亦应多尝试与其他语种的汉学家交流合作,多与肯对汉学作品苦心孤诣的译者建立长期联系,通过作品来加强互相了解,提升汉学学术水平,助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走出去”。
3.根据亚马逊网站中国文化类图书排行榜(2018年)来看(该榜入选158 种图书),传统思想类、中医类最多,分别有32 种和30 种,而传统文学较少(4 种),故而我们除应继续保持传统思想类等图书的优势外,亦应注重传统文学、当代文学的“走出去”,特别是当代文学,通过文学的形式来让海外读者了解今天的中国人,中国思想。
古有“遣唐使”和“丝绸之路”,而今,海外汉学家仍在,“一带一路”倡议仍在。海外汉学家作为海外了解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引路人”之一,其“逆向”推进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走出去”的重要作用,越来越值得当今的我们重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