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社交媒体下的群体性孤独研究

2019-03-22 05:39:02郭桂萍廉多日娜长春理工大学文学院
传播力研究 2019年35期

郭桂萍 廉多日娜 长春理工大学文学院

随着互联网时代的来临,移动社交媒体改变了人们的社交方式,它打破了人们社交的许多局限,无可厚非移动社交媒体为我们带来了极大地便利,但随之而来人们在移动社交媒体地冲击下更加追求效率与回报,在无形之间拉开了人们在现实生活中彼此之间的距离。传播技术的进步,传播媒介的升级换代给人们心理带来的变化值得我们认真思考。

一、群体性孤独的概念及表现

群体性孤独强调了一个由科技发展带来的社会现象,科技构建了我们的亲密方式以后,我们成了陪伴的牺牲品,这样不间断的联系导致了新的孤独,雪莉·特克尔将这种现象定义为“Alone-together”;雪莉·特克尔在她的著作《群体性孤独》一书中写道:“人们通过移动设备把自己牢牢地拴在网络上,从而获得一种自我的新状态。从一开始,它就意味着某种授权:它可以从现实环境中脱离—包括其中的人。”我们一旦脱离移动社交媒体上的虚拟社交,孤独感就会随之而来。当放下移动终端设备时,身边的亲人也沉迷于移动社交媒体带来的快感,彼此之间无法心无旁骛地沟通,于是感到了更深层次的孤独,只能回到移动社交媒体中寻求慰藉。

群体性孤独是一种不健康的心理状态,在日常生活中表现为看重网络社交忽略现实社交、人际关系淡漠、沉溺于网络无法从中抽离回归现实,具体表现为沉迷于网游、网恋、社交APP 随时在线。这种社会心理危机无形中慢慢侵蚀着我们健康的生活,我们被媒介技术温柔控制。

二、群体性孤独的成因

(一)媒介即按摩

媒介即按摩是由麦克卢汉提出的,享受媒介就如同按摩一般,受众在享受媒介的过程中,能切身感知到媒介对我们日常生活以及整个社会的影响。从另一个角度看,人们把媒介作为一种放松手段,但媒介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中性”,它拽住了人,摩擦着人的皮肤,按摩着人的肉体,把人撞击的团团转。人们从媒介中感受到了“按摩”的快乐,同时媒介也在无形中将人们麻痹,让受众沉溺于移动社交媒体下的虚拟社交无法自拔。

(二)移动社交媒体催生拟态人

李普曼曾提出拟态环境的概念,拟态环境是指媒体构建的世界是现实世界镜子一般的再现,但与客观世界并不完全一致。拟态人是指人们通过个人主页营造出来的网络个人形象,尽管使用的是真实身份,但是有选择性地进行自我呈现,移动社交媒体下的每个人是经过主体选择加工后塑造出来的拟态人。由于人们进行虚拟社交时,彼此是运用拟态形象进行社交,所以很容易会对对方地认识产生偏差,人们往往会隐匿自己的缺点,放大自己的优点,包装自己的形象,长此以往大多数人们会陷入自卑与焦虑的情绪,进而与社会孤立。

(三)移动社交媒体造就“伪集体狂欢”

在移动社交媒体下,人们畅所欲言,将自我喜怒哀乐的情绪夸张放大。社交平台上的“自言自语”胜过“互相慰藉”,每个人将移动社交媒体当做可以倾诉的树洞,然而在乎的人却寥寥无几,在新浪微博上明星与素人越来越热衷于创建小号,可以没有顾忌地宣泄,但鲜少有人真正倾听。移动社交媒体是我们无法逾越彼此内心的鸿沟,人与人之间的联系越不紧密,这种情况就愈发严重,看似集体狂欢,实则是更深层次的孤独,这种“伪集体狂欢”将大众一步步推向群体性孤独。

三、群体性孤独的逃离路径

(一)将目光从“他们”转移到“我”身上

越来越多的人在闲暇时间不停地刷新微博、朋友圈等移动社交平台,窥视他人生活,以便获取他人信息。移动社交媒体为人们搭建了窥视机制,从中我们可以了解每个人的生活,但实则带给我们更多的是焦虑和恐慌,因刷新不到动态而焦虑,因信息不对称而恐慌。只有我们不再过度关注他人时,窥视欲才会大大降低,窥视欲的降低会缓解我们对移动社交媒体的依赖。要认真思考自我的特性关注自我的提升与发展,充分确定“我”的主体地位,才能逐渐降低媒介技术对人们的管控。

(二)辩证看待媒介技术发展

媒介技术的发展无疑为我们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它让我们突破了空间的限制,达到实时的虚拟符号交互,让我们冲破固有的交际圈,去结实圈子外的朋友。但信息化同样也加剧了互联网沉迷,无形中影响着我们的心理状态,加重我们的孤独感。在这个“媒介社交化,社交媒介化”的年代,要让媒介技术为我所用,不要在技术中迷失自己。应限制自己与社交媒体的长时间接触,放下手机,回归现实,多陪伴家人与朋友,在现实生活中寻找真正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