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新爱 郭小巧
解放军第九十一中心医院 全军精神疾病防治研究所,河南省焦作市 454003
流行病学调查显示,国内产后抑郁发病率为5%~30%,该病不仅对产妇身心影响巨大,并且对新生儿的生长发育影响深远,甚至部分极度抑郁产妇有杀婴或轻生的念头及行为[1-2]。第一次经历生产的初产妇,因心理准备不充分、生理变化、育儿和分娩等相关知识缺乏等原因,产后抑郁发病率更高[3]。传统护理模式只注重了发挥护士职能,忽略了医护与病人的沟通、患者自我效能感及心理状况等重要条件[4]。本文以223例初产妇为观察对象,旨在探究协同护理干预对初产妇产后抑郁、自我效能感的应用效果,现报道如下。
1.1 基本资料 择取2013年11月—2017年11月在本院分娩的223例初产妇为观察对象,按照随机数字表法将其分成研究组111例和对照组112例。其中对照组年龄21~34岁,平均年龄(27.01±2.94)岁,独生子女84例,非独生子女28例,顺产70例,剖腹产42例;研究组年龄20~35岁,平均年龄(26.89±3.02)岁,独生子女80例,非独生子女31例,顺产72例,剖腹产39例。两组产妇基本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有可比性。本研究已经我院伦理委员会批准。
1.2 选择标准 纳入标准: (1)自愿参加并支持本研究,配合治疗措施,签订知情同意书;(2)年龄≥20岁的单胎初产妇;(3)有并且会使用智能手机,能通过微信沟通;(4)患者具小学及以上文化程度,可以准确理解量表内容;(5)无严重消化道疾病、恶性肿瘤、甲状腺功能异常、肺、肝、肾等其他重要脏器病变。排除标准:(1)有精神疾病或过往精神病史;(2)初产妇入院前30d内有重大家庭变故;(3)本人或家属拒绝配合治疗工作;(4)孕前或孕期合并糖尿病、高血压等慢性疾病。
1.3 方法
1.3.1 对照组予以常规护理,具体措施为:(1)初产妇的护理:于生产前后予以初产妇用药管理、饮食建议、心理疏导、恢复性锻炼指导;(2)新生儿的护理:生命体征监测、排泄物观察、适宜的环境,脐部、皮肤及臀部的护理,新生儿沐浴、抚触、母乳喂养;(3)健康教育:分批集中初产妇及其家属面对面宣教、纷发健康手册、宣教后单独答疑等;(4)出院前对初产妇各项知识和技能进行评估,对初产妇未能熟练掌握的母婴护理知识和技能,连同家属一起再次给予指导;(5)叮嘱初产妇,于产后在第42天、第120天回院进行健康检查。
1.3.2 研究组在对照组基础上应用协同护理干预,具体如下:(1)成立协同护理干预小组。对组员进行协同护理模式相关知识培训,准备好宣教资料,建立初产妇微信群。(2)住院宣教。对整个产妇家庭进行技能指导与理论教育,宣教的重点为家庭整体护理参与,家庭分工对新生儿的照顾护理,如初产妇学习喂养方式,家属学习产妇哺乳的营养饮食方案及哺乳的环境要求;激发初产妇自我护理的欲望,以国内外产妇的先进自我护理经验为案例,鼓励产妇尽量自己完成身边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如为新生儿洗澡、换尿布等;搭建网络平台,通过微信群传播新生儿沐浴、母乳喂养、大小便异常情况分辨等育婴和产妇保健小知识短视频或文件资料,并将上述资料归总,定期上传至微信公众号,方便产妇及其家属随时查看;分批集中初产妇及其家属进行产后抑郁讲座,告知初产妇及其家属产后抑郁的病因、症状、危害、防治等相关知识,警惕产后抑郁的发生;另外,针对出院前EPDS筛查有抑郁倾向的初产妇,联合产妇家属,对产妇进行及时的心理疏导,避免恶化。(3)出院指导。初产妇出院后,每天通过微信回复产妇及其家属关于母婴相关问题,安排专门护士对于微信私信问题进行答疑,有必要还可以通过微信视频给予远程指导;鼓励初产妇主动向干预小组倾述自身不良情绪,叮嘱家属密切关注初产妇情绪变化,有异常情况及时与干预小组汇报,一起制定个性化解决方案。
1.4 观察指标与评价标准 于入院当天、出院当天、产后第42天、产后第120天采用爱丁堡产后抑郁量表(EPDS)对初产妇产后抑郁进行筛查和评估,采用一般自我效能感量表(GSES)对初产妇的自我效能感进行评价。EPDS[5]分10项,各项目为4级,对应0~3分,其中3、5、6、7、8、9、10项为反向计分项,其余为正向计分项,总分0~30分,抑郁程度随分值增加而加重,此次研究以EPDS既是评分量表,又是筛查方法(EPDS超过13分为阳性,提示患者有不同程度抑郁)。GSES[6]分10项,各项目为4级,对应1~4分,总分10~40分,自我效能感随分值增加而提高。
2.1 两组各时间点EPDS评分对比 两组入院当天、出院当天EPDS评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产后第42天、产后第120天研究组EPDS评分显著优于对照组(P<0.05)。见表1。
表1 两组各时间点EPDS评分对比分)
2.2 两组各时间点抑郁发生情况对比 两组入院当天、出院当天抑郁发生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产后第42天、产后第120天研究组抑郁发生率显著优于对照组(P<0.05)。见表2。
表2 两组各时间点抑郁发生情况对比〔n(%)〕
2.3 两组各时间点GSES评分对比 两组入院当天、出院当天GSES评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产后第42天、产后第120天研究组GSES评分显著优于对照组(P<0.05)。见表3。
表3 两组各时间点GSES评分对比分)
随着现代生活方式的剧烈改变,现代女性不仅要兼顾工作与家庭,而且所面临的工作及生活压力也不断加重,这使得现代女性产后抑郁的发病率日益增长[7]。根据GBD-2010数据,抑郁症目前是全球第三大疾病,并预测将会在2020年成为仅次于冠心病的全球第二大疾病[8]。
目前我国适产女性,因国情国策原因多为独生子女,较以往产妇相比,在心理承受能力及生活自理能力等方面表现差;由独生子女组成的“421”'结构家庭,夫妻双方家长会格外重视孕期初产妇,会给予孕期初产妇全方位关怀,但当婴儿出生后,注意力会集中在新生儿,易使产妇产生心理落差;分娩后,激素的不均衡易滋生产妇焦虑的情绪;同时还有对分娩的危险性担忧,对养育优秀后代的担忧等不良情绪,所以初产妇是发生产后抑郁的高危人群[9-10]。
协同护理干预模式是一种以提升患者生存质量为目标,通过充分调动产妇及其家属的护理能动性,配合护士的全面支持作用,构建成一个稳定三角结构的协同护理模式[11]。在这个构架中,可以全面调动初产妇自我护理的主观能动性及产妇家属的配合积极性,完成由之前的只有护士端发力,产妇及其家属被动接受到护士、家属、产妇三者共同发力,紧密互动的改变,提高了护士的工作效率,对目前国内紧张的护理人力资源起到了一定的缓解作用,同时使初产妇及其家属养成积极地心态,极大地提高了初产妇的生活质量[12]。国外协同护理模式更多的是应用在社区层面,但目前我国社区护理系统尚不完善,社区妇产护理尤其匮乏,很难实施[13]。
本文中,入院当天、出院当天两组患者的EPDS评分、抑郁的发生率、GSES评分差异不明显(P>0.05);产后第42天、产后第120天研究组EPDS评分、抑郁的发生率、GSES评分明显优于对照组(P<0.05)。提示协同护理干预对初产妇抑郁情绪疏导效果显著,同时有助于提高初产妇的自我效能感。推断为从入院当天到出院当天,干预时间较短,干预效果不明显,随着干预时间延长,干预措施逐渐增强了初产妇自信心,使初产妇愿意主动学习护理知识与技能,自信心与主观能动性相互促进,从而使初产妇心态越来越健康。
综上所述,协同护理干预可有效预防初产妇产后抑郁的发生,并提高其自我效能感,对维护初产妇的心理稳定具有积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