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忠甫,蔡珍椽
(南京审计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南京 211815)
2016年11月16—18日,第三届世界互联网大会在浙江乌镇举行,习近平总书记作了远程视频讲话。这对中国网络信息技术来说是一个有标志意义的事情,同样对于政治生态建设也具有重大的意义。根据中国互联网网络信息中心发布的第38次《中国互联网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止2016年6月,中国网民规模达7.10亿,农村网民1.91亿,手机网民规模6.56亿,人均周上网时长26.5小时[1]。如此大的网民数量,如此良好的互联网发展态势,对于政治生态建设采用互联网技术使得原来的这种相互制约化的政治生态机制能否通过网络而简单化、扁平化、高效化、智能化?带着对网络信息时代的期许,笔者试图探寻政治生态如何运用网络技术来促使其良好运行。
网络时代一方面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网络的极大方便和网络的超强覆盖,现时代几乎无往不在网络之中,这样一种生存样式对我们考察人们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以及行为模式都会带来什么意想不到的启发呢?另一方面,在这样的网络时代,我们的政治生态系统是否还如同几个相互制约的“生态世界”那样呢?还是因为网络信息和网络技术而有哪些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生态变化呢?
第一,信息捕获方式的变化,传统信息是通过报刊图书、广播电视以及人口口相传来获得的,现在,人们获取信息主要是通过互联网,随着移动互联技术的普及,人们真正做到了足不出户而知天下事。不论是大洋彼岸的美国大选还是乡间某家某户的喜庆事情,都可以通过自媒体很快传递出去。过去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现在好事也很容易传千里了。这种信息获取模式的变化在便利了人民群众生活的同时,也把很多政治生态中的问题凸显了出来,一些贪官往往是由于首先在网络上露出破绽而后被调查并绳之以法的。当然这是网络对于反腐败的一大贡献。但网络有时也把一些群众中的事件聚集发酵成为网络群体性事件,甚至成为社会中的群体性事件。这极大地考验了政府相关部门的应对能力。我们需要随着网络技术的变化而不断增强我们应对网络事件的能力,不但要增强应对能力还要增强运用网络为政治生态建设服务的能力。
第二,网络技术和大数据的结合。网络提供的是平台,而网络里面的内容还需要不断去丰富和发展。而“大数据开启了一次重大的时代转型。就像望远镜让我们能够感受宇宙,显微镜让我们能够观测微生物一样,大数据正在改变我们的生活以及理解世界的方式。”[2]1大数据可以和我们生活中的很多方面进行结合,诸如,大数据同社会舆情的结合,或者说运用大数据来做好社会舆情工作。“大数据反映舆情和民意。网民在网上产生的海量数据,记录着他们的思想、行为乃至情感,这是信息时代现实社会与网络空间深度融合的产物,蕴含着丰富的内涵和很多规律性信息。”[3]大数据还和决策结合起来。“大数据时代的行政决策评估主体将由单一主体向多元主体转变,将由政府评估机构和少量专家团体、公民代表扩展到各种社会组织、大众传媒和广泛的公民个体。”[4]虽然大数据和行政决策之间的这种结合还存在着很多操作上的难点,是否这种方式就能保证决策的科学性,来自大众的意见只是一个量上的积累,这种量的积累是否就自然地带来质变还不得而知,但大数据确实开启了一扇通向未来的门。大数据还可以和犯罪监控与预防相结合,大数据还可以和社会道德状况监控相结合,等等,总之,大数据和网络技术的结合就像卡斯特所言,“新的权力存在于信息的符码中……围绕着这种新的权力,社会组织起了它的制度,人们建立了自己的生活,并决定着自己的所作所为。这种权力的部位是人们的心灵。”[5]新技术的变革要求我们的权力结构也作出相应的变化,我们的政治生态系统有必要作出相应的制度安排。
第三,话语权也伴随着网络技术的变化而发生变化。阿尔温·托夫勒说,“未来世界政治的魔方将控制在拥有信息强权的人手里,他们会使用手中掌握的网络控制权、信息发布权,利用英语这种强大的文化语言优势,达到暴力、金钱无法征服的目的。”[6]话语权需要表现为说话的权力和说话的影响力,这是和语言的交往和话语的传播直接相关的一件事。马克思指出,“语言是一种实践的,既为别人存在因而也为我自身而存在的,现实的意识。语言也和意识一样,只是由于需要,由于和他人交往的迫切需要才产生。”[7]这种意识的强弱则来自于这种语言的表达。“每一个时代都有自己的技术形式,此种技术形式会蕴含着自己的思维方式,并呈现出内在的精神特质。”[8]36“人创造的环境成为他的媒体,让他在其中界定自己的角色,将思想与行动相互区分,如此一来,思想和行动就会更加接近,社会的联系也会更加紧密。我们将再一次生活在这个群体里。”[8]157话语权的转化就是这样悄悄地在进行的,人们不经意间已经进入了技术设计的话语体系之中,在这种话语体系中人们还要寻找属于自己的东西是非常困难的,甚至把异化于自身的观念、话语等都认为是出于自身的自觉自愿。这种技术上的变化也必然要求政治生态作出相应的调整,政治生态不仅仅要具有网络空间的活动能力,能够在网络空间里发声,更要能够在网络空间里建构自己的权力运作模式。对于网络时代的政治生态建设来说,这是一个挑战。
第四,网络行动在陌生人的组合中进行。卡斯特说,“它(网络)将会在社会运行和政治进程中应变,并且将日益得到应用。网际网络正在成为行动、告知、招募、组织占领与反占领的优势工具。”[9]社会组织和社会行动都可以通过网络而达成一致了,诸如日常生活中一些相约到某个地方去旅游就可以网上发起,然后约定在哪里集合,这已经成为社会生活中真实的存在。既然日常生活可以通过网络组织而成为现实,政治权力也可以通过网络的组织而成为现实,一个极其庞大而不易控制的力量正在网络的呼唤下成长起来。对于传统的管理来说,这是一种非常可怕的力量。密切组织起来的力量不再是原来的亲密战友了,通过网络可以使得陌生人成为同一个战壕里的朋友,这种方式一方面使得极大的相似力量能够得以组织起来,他们在现实生活中可能起到很好的建设力量也可能产生很大的破坏力量,另一方面,这种组合也注定了一种暂时的短暂的组织,它是否可以被情绪和短期利益所操纵?它是否会成为破坏者的工具?
网络对人们生活的影响从信息收集到决策分析再到传播表达最后到现实生活中的行动都包括在内。网络对人们生活的控制可谓是全方位的,个人无往不在网络之中,权力的运作也当无往不在网络之中。相应于网络对于外界世界的巨大影响,政治生态建设需要从相应的方面进行应对。笔者将试图对网络时代政治生态如何来规制权力运作而又不被网络所异化,运用网络而又能引领网络信息,成为网络意见的领袖作探讨。
看似虚拟的网络世界其实还是无限丰富多彩的现实世界的反映,没有现实世界的真实存在,网络世界就不可能存在,网络世界中的任何事件都可以在现实世界中找到它的对应物。但是我们不能因为认识到网络世界不过是现实世界的真实的或者放大的反映而不把网络世界当一回事,还拿现实生活中的管理方式和应对问题的方式来应对网络时代的问题。我们必须重视网络对于信息传播的有效性及其自身的运动规律,按照网络的方式来办事。在政治生态建设中我们把现实的分析方式和网络的分析方式结合起来。
第一,网络群众路线的建设。所谓网络群众路线就是把网民的信息收集起来,通过分析集中后又通过网络反馈给网民。坚持的依然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原则。这种方式的建立就需要完善几个方面的准备工作。其一,网站建设与维护。一些政府网站、事业单位网站,很长时间都没有信息更新,怎么能通过网络把信息发布出去?这些网站上往往缺少互动平台,缺少收集网民信息的相关设计。我们要做的是在网站建设中设置互动平台,或者叫信息咨询平台,总之要让网民的信息能够传递上来,收集信息最终要返回给网民,要对网民产生积极的影响。网站是一个窗口,是树立形象的好方式。而当前有网站而没有活力的现象还比较多。这是和网络时代不相适宜的。其二,发布APP平台,充分利用个体对信息的传播能力,把我们的信息收集起来,把需要传出的信息传递出去。诸如微信群,信息公众号等,这些方式传递的信息亲密度比较高,会形成亲疏远近不同的圈子,圈子内传递的信息可信度比较高。这可是个贯彻群众路线的好方式,诸如微信平台中获得的信息,第一步是对阅读这条信息的人进行过滤筛选;第二步,筛选之后有选择性和针对性地把信息发给相关个体或相关群;第三步,收到信息的个体或群里的个体又做和第一步相似的事情。这样层层递进,我们就能在把信息收集起来的同时把信息有效地传递出去。一种是网站的守株待兔式传播,要看网站信息的人主动来找,我们要保证的是信息的鲜活。另一种是主动出击的方式,这种方式有效运用了信息传播的方式,层层传播效果较好。网络群众路线建立起来之后需要思考的是把收集起来的信息如何制作成科学性的信息,这需要我们对大数据分析方式进行完善和发展。
第二,网络辩证分析的运用。大数据提供了一个工具,这个工具究竟在多大程度上保证决策的科学性是需要人来进行分析的。正如爱因斯坦所言,“科学是一种强有力的工具。怎样用它,究竟是给人类带来幸福还是灾难,全取决于自己,而不取决于工具。”[10]大数据对于数据收集自然是很好的事,可是它存在几点不足:其一,“采样分析的精确性随着采样随机性的增加而大幅度提高,但与样本数量的增加关系不大。”[2]33可见大数据提供的准确性分析是不完全可靠的,因为在现实中大数据往往是同类信息的大量增加,而这种增加不能增加分析的精确性。其二,大数据是一个开放的动态的数据,我们没有办法从一个动态的数据里分析出一个确定的答案。很显然,通过大数据自身的数量分析很难保证分析结果的精确性和所做决策的科学性。其三,数据鸿沟的存在实际上使得大数据时代的不平等加剧了而不是缩小了。“数字鸿沟是一种技术鸿沟,即先进技术的成果不能为人公平分享,于是造成富者越富,穷者越穷的情况。”[11]既然大数据下一部分信息是在大数据之外的,这种大数据分析所得出的结果和作出的决策自然也是局部的,它的科学性自然就值得怀疑了。而要克服大数据的这样几个局限就需要引进辩证的分析方法。因为辩证分析方法是透过现象看本质的。它不拘泥于具体的数据而是透过数据所显现的现象把握住事物的本质。辩证分析可以克服大数据分析的缺陷,帮助完善和发展大数据分析,从而为决策的科学性做好准备。
第三,建构网络共识的同心圆。意识形态话语权通过网络表达从而强化了这种话语权的威力,因为网络具有放大的效应。那么要在网络上使意见得以集中,是要寻求网络共识的,网络共识的产生是遵循着同心圆的运动方式的。所谓同心圆运动方式就是说网络意识形态话语通过在自己圈子里产生影响,然后从这个圈子向外圈子传递,由核心圈子向子圈子、次子圈子传递,当然这里所说的子圈子和次子圈子是站在第一个同心圆那里来说的,如果我们跳进信息传递的那个圈子,在这个圈子里是一个共同的同心圆。圈圈相环、圈圈递进中总有大家共同赞同的东西,总有连接大家的纽带,这样的一个意见共同体就形成了。那么下面我们将对网络共识的推动力进行分析,然后对网络共识中的虚假共识进行剔除。其一,需要形成共识则要承认不同价值追求的合理性,尊重不同价值追求的平等存在,从而使不同的认识形成共识,只有凝聚各个方面的价值认同,才能形成强大的思想合力,在分清是非曲直中、在比较鉴别中发展完善以达成共识。而如果有一种认识(或者说价值观)以一种君临天下的形式自居,那么共识是没有办法达成的。其二,共识是寻找人类利益的最大公约数。社会共识的达成总是和推动人类社会共同福祉的东西联系在一起,在完善社会公共利益的基础上,崇尚对真善美的追求。唯有如此才能使追寻网络共识的过程充满希望和乐趣。对于在形成网络共识中抱着搭便车的心思,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的做法最终要被已然形成的共识体剔除出局。
第四,立足现实实践,化解网络不良行动。网络空间里可以发起动员和组织行动,但是这些行动可以是好事也可以是不良的事情。对于属于好事情的网络动员,我们自然是欢迎的,而且还要去努力促成这些事情的发展;但对于是不良的网络行动则需要及时地进行化解,只要把事情控制在网上就赢得了化解的时机,因为网络事件一旦发展成为现实生活中的群体性事件,往往会很难控制,影响也很不好。因此,第一步是对于网络空间里发生的不良事件动员应该及早发现。在健全了网络交流平台的情况下,网络空间里出现动员事件是容易发现的。第二步引导网上分小组讨论,各个讨论小组按规则分别讨论分析,然后汇总。对于网络空间中的事情一下子就采用堵截的方式是行不通的。因此采取分而治之则是可行的,一方面可以努力化解矛盾,另一方面可以拖延时间,为弄清楚问题的症结赢得时间。第三步回归现实生活把真正的问题解决掉。网上的事总是现实生活中的事,现实生活中的火没有了,网络空间里的烟就不复存在了。很多事情在萌芽阶段处理是比较简单的,所以,不能把小事情养大了再去处理,网络事件无小事,网络时代需要及时处理问题。
政治生态建设遇到了网络时代就需要把这两种有机系统或者说两种有机的序列进行吸纳性处理。政治生态系统自然具有它的类生态性序列,但网络系统具有新的网络元素,如何把网络序列吸纳进政治生态的生态序列是政治生态建设需要去努力完成的事。在政治生态系统中活跃着的是主体(人),因此,人的因素需要满足这样几个条件,一是政治生态系统内的人员运用网络技能的极大提高,二是参与政治生态建设的网民的网络道德的极大提高,三是网民参与政治生态建设的机制的完善,四是开放性网络空间的管理。对于政治生态系统的管理和运行需要做好这样几个方面工作:一是扁平化管理模式,二是政治生态动态平衡如何保持,三是网络序列如何内化到政治生态的生态序列之中,四是对数字鸿沟的克服。
第一,政治生态建设中人的因素的发展完善。政治生态建设主体是人,因此需要对人的因素做好培养培训工作,从而使人具有适应网络时代的工作能力。其一,政治生态系统内工作人员的能力培养。政治生态系统要与网络环境相适应,必须是人具备在网络环境下工作的能力。这些能力也是网络时代的人所需要的基本能力。它包括:网络使用的能力,一个工作人员要能够熟练地使用网络工具,能够建设和维护网站的运行,能够运用微信、微博等网络信息平台发布信息和对信息进行管理;需要具有网络危机处理的意识和网络危机处理的能力;还需要具有敏锐地捕捉网络事件的兴奋点的能力,要能够嗅出网络事件发酵的味道,这项能力需要在网络事件中通过磨练来达到,没有谁天生就具有极强的网络事件侦破能力。其二,网民参与政治生态建设的道德素质的要求。网民参与网络事件需要遵循网络使用的基本道德,不在网络上散布非法的、暴力的、色情的信息,不在网络上制造谣言等。但网络道德仅仅停留在人内心的自律条件下,对于网络空间里的底线道德需要有法律来予以保障。其三,网民参与政治生态建设的机制的完善。政治生态建设需要让权力得到监督,而网络时代,这项监督的功能很容易实施起来,网民参与政治生态建设在某种情况下就是网民参与对政治生态系统的监督,对政治系统的权力运行的监督。其实在网络监督中,网民发挥了很好的作用,曾经做出了很惊人的成绩,从2009年年初的“躲猫猫”事件到“牢头狱霸”真相的披露,从“邓玉娇杀官”到“腐败香烟门”事件,从“日记门”事件揭露到腐败官场的地震,无不是由于网络监督的巨大功效。网络这只“看不见的手”让腐败无处逃遁,让真话可以说出,让真相可以大白于天下。但是网络监督是一把双刃剑,既要用好网民参与网络监督的积极作用,又要不泛化网络监督,不能借网络监督之名做出逾越网络监督之外的事来。这是我们完善网民参与政治生态建设需要关注的问题。其四,网络开放空间的管理。网络时代不是不要管理的时代,而是管理更加有效和更加科学的时代。网络空间是一个开放的空间,如《计算机网络空间独立宣言》中所宣称的,“在这个独立的计算机网络空间中,任何人在任何地点都可以自由地表达观点,无论这种观点多么的奇异,都不必受到压制而被迫保持沉默或一致。”[12]确实,网络空间如这份宣言所说是自由的,但网络空间也是需要承担社会责任的,没有责任的自由是虚假的。而网络空间里人的活动的幕后化往往让一些道德信念不坚定者心生歹意,认为可以逃避责任。对网络空间进行管理就是要使网络空间风清气正,就是要制止网络空间里的逃避责任,享受网络自由和承担社会责任是一件事的两个方面。
第二,政治生态建设中制度因素的发展完善。政治生态系统是一个有机的整体,它的发展变化也是一个整体性的调整,不存在对政治生态系统局部的调整能达到与网络系统的有机协调。为此,只有从系统整体的视角来看待政治生态建设中的制度性因素的新变化,才能有效地使政治生态系统与网络空间的运行规律相协调、相一致,其一,政治生态系统扁平化管理模式的形成。因为网络的巨大功效,很多管理的中间环节都被省去了,管理的层级就少了,现在政治生态系统有一个决策层和一个执行层就可以了。这种中间环节的节省一方面使得信息传递中保真度提高了,减少了信息丢失和信息失真。信息从决策层到执行层的速度也快了,这种快传的特性满足了网络时代对速度的要求。另一方面中间环节的节省也使得运营成本大大降低,少了管理上的二传手,在提高办事效率的同时也鼓励了干劲。扁平化管理是一个快速决策到快速执行的管理形式,但是扁平化管理对于决策层的要求很高而且决策的工作量很大,原来很多由中间层级来承担的工作和管理上的精细化工作,现在都要求由决策层来完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对决策层智慧的浪费。其二,政治生态系统动态平衡的把握。生态系统必须保持平衡才不会导致生态系统的破坏,同理,政治生态系统也必须保持系统的平衡才能保证政治生态系统良好运行,诸如一些腐败严重的地方权力机构,一般都是政治生态系统不平衡造成的,权力没有约束,从政环境得不到清理,常年累月淤积下来的垃圾自然要阻塞政治生态机体的正常运行。在网络环境下,政治生态系统的平衡是动态的,网络给政治生态系统提供了大量而丰富的信息资源,政治生态系统通过对信息资源的分析从而作出对自身运行方式的调整。这里有一个丰富而生动的信息交往活动。正如哈贝马斯所说,“如果交往行动不根植于提供大规模背景知识的生活世界的背景中,这样的风险就会使倾向于彼此理解的语言的使用不能实现社会整合。起始之时,交往行为就被置于共享的,没有疑问的氛围之中;同时,它们也从早熟悉的那些资源中获取养分。”[13]政治生态系统之所以动态平衡是因为网络提供了它进行分析和作为背景知识的信息资源。其三,把网络序列内化到政治生态的生态序列之中。网络序列主要具有的特点是:网络中的信息以符号的形式而存在;网络提供信息交换的平台;网络信息量大等特点。政治生态序列具有的特点是:政治生态系统有一个相对稳定的结构;政治生态系统中存在着各个权力岗位;政治生态系统的力量来源是人民群众。如此以来,笔者试图使这两套序列有机融合。一是把网络信息的符号化存在同政治生态系统的各个权力岗位有机结合,政治生态系统中的各个权力岗位也就可以看成是符号化的存在,因此这个岗位的权力特色得到弱化,为后面的工作岗位轮岗做好了准备;二是把网络平台同政治生态系统的一个稳定结构相类比,网络有平台,政治生态系统有稳定结构;三是把网络信息量大的特点同政治生态的力量来源是海量的人民群众这个特点相类比,从而以此来促成政治生态系统要到人民群众中去寻找自己的力量之源,政治生态系统只有面向生活、面向实际、面向人民群众,才能永葆青春,才能获得不竭的力量。其四,克服数字鸿沟。存在数字鸿沟的网络世界是不完善的、是局部的、片面的世界,为此需要加大力度改善落后地区和落后人群具有使用网络信息的能力和具有使用网络信息的条件。政治生态系统在完善了这些网络条件和制度性安排之后会把网络与政治生态系统融合的更好。因为有制度性的保障,人们可以建立起一个稳定的交往结构,可以极大地减少不确定因素的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