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馨
(上海市长宁区精神卫生中心,上海市200335)
20世纪60年代,大麻滥用问题已在世界范围内出现。吸入大麻制剂,使大麻类物质与脑本身的大麻受体作用,激发中脑边缘奖赏系统中的多巴胺释放,具有兴奋和镇静的特性。中国的大麻滥用起源于新疆,目前除新疆以外的地区大麻滥用有逐渐增多之势[1]。本文就2013年11月15日到2018年8月23日期间,上海市部分地区查处的145例滥用大麻者做统计学分析。
2013年11月15日到2018年8月23日期间,上海市部分地区查处的145例滥用大麻者。
对145例大麻滥用者的一般人口学资料进行统计分析,比较单用大麻与大麻及其他多种物质滥用者之间的区别。
进行一般资料统计,以人口学变量为研究指标,采用两样本t检验对单用大麻与大麻及其他多种物质滥用者两组间年龄进行差异分析,采用卡方检验对构成比进行差异分析,对不适合卡方检验的四格表资料采用Fisher确切概率法检验,采用统计软件SPSS19.0。对单用大麻与大麻及其他多种物质滥用者两组间婚姻构成比差异比较,采用双相无序R×C表资料的Fisher确切概率法,采用统计软件SAS9.0。
男性116例(80%),平均年龄(27.78±7.15)岁,女性29例(20%),平均年龄(22.79±3.22)岁,总平均年龄(26.79±6.85)岁。已婚例23(15.86%),未婚例115(79.31%),离异7例(4.83%)。汉族120例(82.76%),维族19例(13.10%),其他(4.14%)为壮族、回族、蒙古族、布依族、藏族、彝族各1例。
表1 145例大麻滥用者的年龄分布
表2 145例大麻滥用者的文化程度分布
无业57例(39.31%),个体经营18例(12.41%),学生17例(11.72%),公司职员14例(9.66%),设计相关职业9例(6.21%),音乐人5例(3.45%),纹身师4例(2.76%),体育教练4例(2.76%),酒吧服务员3例(2.07%),销售2例(1.38%),模特2例(1.38%),影视工作2例(1.38%),工人1例(0.69%),建筑师1例(0.69%),教师1例(0.69%),导游1例(0.69%),营业员1例(0.69%),司机1例(0.69%),城管1例(0.69%),网管1例(0.69%)。
表3 单独滥用大麻与多种物质滥用的对照
单独滥用大麻114例(78.62%),平均年龄25.72±5.25岁,大麻及其他多种物质滥用31例(21.38%),平均年龄30.71±10.05岁,两组年龄比较:t=2.668,P= 0.012。其中多种物质滥用类型:苯丙胺类+大麻14例(45.16%),苯丙胺类+海洛因+大麻4例(12.90%),海洛因+大麻3例(9.68%),笑气+大麻3例(9.68%),可卡因+大麻3例(9.68%),可卡因+大麻+苯丙胺类1例(3.23%),可卡因+氯胺酮+苯丙胺类+大麻1例(3.23%),氯胺酮+苯丙胺类+大麻1例(3.23%),氯胺酮+大麻1例(3.23%)。
朋友提供52例(35.86%),自种1例(0.69%),自行购买92例(63.45%)。其中19例(13.10%)有在国外吸食大麻或使用合成大麻经历。主要使用方式为吸食大麻烟。
与既往国内多项研究结果相似[2,3],物质滥用人群以无固定职业、青年男性为主;阿片类物质滥用者往往是初中及以下文化程度者居多,而此145例大麻滥用者中,大学及以上文化程度的共占53.10%。考虑与以下因素有关:一,高学历者对阿片类成瘾物质有较好的认知,不会轻易碰触;二,高学历者更容易接触并认同西方文化,此项研究中有19例(13.10%)大麻滥用者有在国外吸食大麻或使用合成大麻经历;三,全民文化程度逐渐提高。
此145例大麻滥用者包括多个民族,少数民族中维族比例较高,考虑与新疆部分地区有种植大麻的历史有关。
同其他物质滥用,大麻滥用比例最多的是无业者;其次是娱乐相关从业者;此外还涉及多种行业,甚至包括在校学生。学生比例达11.72%。学生滥用大麻往往是受网络文化、娱乐文化及部分国家、地区大麻合法化影响。张乔阳[4]等报道2例大学生滥用大麻导致严重的精神病性症状,包括幻觉、妄想,及情绪问题;大麻滥用给青少年带来严重危害,应当引起相关机构关注,并开展相关措施防止大麻在青少年人群中的滥用。
在此145例大麻滥用者中,114例单独使用大麻;31例存在多种物质滥用现象。两组在高学历者人数及性别方面无明显统计学差异。多种物质滥用者平均年龄高于单用大麻者,有统计学差异(P<0.05)。在校学生均为单独使用大麻。大麻被称为“入门级”滥用物质,早年使用大麻增加将来滥用毒品的风险[5]。在滥用大麻的过程中很容易接触到其他物质滥用者,使用大麻不够满足,逐渐出现多种物质滥用;或者因为大麻的使用更容易接受或试图尝试其他物质。因此,应当设法对那些早年抽吸大麻的目标人群在以后的生活里防止药物滥用。两组婚姻状况有统计学差异,多种物质滥用组离异人数多,这既可能是物质滥用的诱因,也可能是结果。
综上所述,上海部分地区吸食大麻者以无固定职业、青年男性为主;吸食大麻人群文化程度相对较高,包括部分在校学生;大麻及多种物质滥用者年龄大于单用大麻者,其婚姻状况更差。应针对吸食大麻人群特点,给予针对性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