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宏法,朱悦怡
意识形态是一系列的意义符号或观念组合,主要以表现、解释、评价和动员的方式,来证明某种理论体系和行为模式的合理性与合法性,具有认知功能、目标功能、规范功能和政治功能,是一种社会制度赖以存在的思想基础和价值核心。“一定的意识形式的解体足以使整个时代覆灭。”[1]170而主流意识形态认同,则是指人们对“该社会中占统治地位的哲学、政治法律思想、道德、宗教、文学艺术等意识形式的认可、赞同、拥护和支持”[2]。
随着现代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和广泛应用,各种观念符号采用多种形式进行表达,大大拓展了“在现代社会中运作的范围”[3],不同意识形态之间的交流、交融、交锋也更加频繁。面对广泛并且大量使用的现代信息技术,以及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正处于形塑关键时期的青年大学生,如何加强高校主流意识形态教育创新,提高大学生对于国家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已经日益成为党和国家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4]。
媒体技术的每一次巨大发展都会引起人类时空体验和生存方式的深刻改变。正如马克思在评价印刷术的作用时所指出的,印刷术的出现不仅“变成了科学复兴的手段,变成对精神发展创造必要前提的最强大的杠杆”[1]338,而且也成为促进新教伦理传播的强大工具。
当前,新一代网络信息技术不断创新突破,网络化、数字化、智能化深入发展。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发布的《第44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5]显示,截至2019年6月,我国的网民规模达到8.54亿,手机网民规模达到8.47亿,使用手机上网的比例达到99.1%。即时通信用户规模达到8.25亿,手机即时通信用户规模达到8.21亿,占手机网民的96.9%。网民每周人均上网时长为27.9小时。网络游戏用户规模达到4.94亿,占网民整体的57.8%;手机网络游戏用户规模达到4.68亿,占手机网民的55.2%。网络直播用户规模达到4.33亿,占网民整体的50.7%。而在我国所有的网民群体中,学生群体最大,占比为26%;其中20~29岁的网民占比达到24.6%,并且人均手机APP数量为54个。目前在校的大学生基本上都是智能手机和移动终端的使用者, 信息技术正全面而深刻地影响和改变着他们的生活方式、学习方式和交流方式。这既给意识形态的传播带来了新的特点,也给高校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带来了机遇。
第一,传受关系的交互性。传统媒体中意识形态的生产者与接受者之间的关系较为明确、固定,生产者一般居于主动、支配的地位,而接受者则一般居于被动、从属的地位。但是,在信息化时代,意识形态生产者和接受者之间的位置关系则发生了“漂移”,交互性、跳跃性显著增强。除了由官方机构、权威人士发布和提供的信息外,更多的信息(短信、微博、论坛、直播等)则是由大众提供的,每个人都可以匿名地、轻易地变换身份、转换角色,借助于各种信息技术自由地采集、生产和传播各种附有意识形态的符号信息,发表个人的意见,表达个人的主张,方便即时地进行双向的或多向的交流与互动,表现出较强的平等性和交互性。
第二,传播方向的发散性。传统媒体中的意识形态传播一般采用自上而下的、一点对多点的金字塔式线性传播模式,而信息时代的意识形态传播则显著表现出“去中心化”、多点对多点的即时性、发散性、网状化特征。意识形态生产者原有的中心地位及其权威意义在一定程度上已被解构,一切都成为无线网络和海量信息中的一个节点和符号。各种参与者都可以同时进行并完成信息的传播和接受,都可以通过各自的移动平台成为相互交流的主体。信息生产和信息传播的“去中心化”现象,一方面使得信息传播表现出全球化、大众化的总体趋势;另一方面,则可以通过特定的现代信息技术手段提供精准的个性化信息服务,从而又伴随着小众化、分众化的特征。
第三,议程设置的难控性。传统媒体不仅有资格、资金、场所等较高的要求和门槛,而且在一些关于“重大” “热点”等意识形态问题的“议程设置”方面,也具有较为严格的控制和把关。而在信息技术时代,人人都可以拟定议题,并且通过各种现代信息技术手段轻易地制作、传播和采集各种反映不同价值理念和政治态度的意识形态信息,舆论导向的控制和管理难度显著增大了,一定程度上削弱甚至颠覆了传统媒体中所存在的“议程控制”。
第四,传播速度的即时性、影响范围的广泛性。传统媒体一般传播速度相对较慢,传播范围和影响范围都相对有限;而在信息技术时代,承载意识形态功能的各种信息符号能够快捷地生产和传播,远远跨越了狭小地域的限制,可以迅速地传播至广阔地域中的众多人群,并且由于其图文并茂、音像集成的多媒体特点,往往比较容易切合大众的接受心理,从而能够产生较强的吸引力和较大的影响力。
第五,语境的碎片化和虚拟化。传统媒体在自身定位以及读者定位方面往往有自己专门的选择和设定。而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以及数字技术、网络技术、传输技术的大量应用,尤其是随着人们工作方式、生活方式、收入方式和价值观念的多样化,社会阶层也呈现出一种碎片化的发展趋势。这种受众群体细分的碎片化趋势,一方面引发了受众碎片化、个性化的信息需求,强化了受众作为传播个体处理信息的能力,从而使整个网络传播呈现出碎片化的现象;另一方面,网络语境的碎片化现象,也是多样化的个体追求个性、实现自我的必然结果。同时,信息本身的虚拟化、传播关系的虚拟化和网络空间的虚拟化,使人类在现实的生活世界之外,又创造了一个与现实世界迥然不同但又密切关联的符号化、数字化的虚拟世界。
第一,增加了高校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主体。传统媒体时代的高校意识形态认同教育工作,一般都是局限在一所高校、一个班级或者一间教室当中,主要采用“面对面”的直接交流与沟通方式;从事认同教育工作的主体一般为本校的教学人员、管理人员和服务人员。而在信息技术条件下,只要拥有网络和一个移动终端,任何人都可以超越时空的限制,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传播各种附带着价值倾向的信息资讯,都可以成为意识形态的生产者和传播者。不仅其他高校的工作人员,而且其他国家和地区的非高校工作人员都有可能在事实上影响本校学生的意识形态认同状况,从而极大地增加了意识形态教育工作主体的数量。
第二,丰富了高校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内容。传统技术条件下的高校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由于受到主客观条件的限制,知识信息的储备量、覆盖面等都相对较小,并且受时间、地点和语言的限制比较明显。而在信息技术条件下,各种没有围墙的云端学校、移动学校,极大地消除了以往的时空障碍。信息技术的即时性、开放性、共享性、便捷性,打破了以往课堂教学以及图书馆馆藏资源有限开放的限制,高校师生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不受时间和地点的束缚,及时获取和了解大量的实时信息,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定向浏览和下载相关的信息,自由分享和掌握国内外最前沿的科研成果和最优质的教育资源,对深化课本知识、拓展知识结构、提高和完善自我,具有积极的辅助作用;能够通过古今中外历史和现实的比较和鉴别,切身感受到当代中国的社会发展状况,全面认识中华民族近百年来所发生的广泛而深刻的社会变革的重大意义,从而不断增强“四个自信”,增强对于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
第三,拓展了高校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路径。信息技术的发展和应用,促使原有的教育教学手段发生广泛而深刻的革命性变化,丰富了高校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手段,拓展了高校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实现路径。智能手机等现代信息工具和短信、飞信、微信、微博、博客、网络论坛等现代信息手段的广泛运用,不仅为高校开展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提供了便捷的途径,而且创设了信息共享、平等交流和互动体验的开放式人性化网络育人平台,克服了课堂教学的时空局限,打破了传统意义上的班级概念;微课、慕课、手机课堂和弹幕教学等新的教学形式,方便学生提出疑问、表达观点等。高校教师可以借助在线网络教学使课堂或者学习进程变得更加生动形象,可以根据学生的反馈情况及时调整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内容和方式,可以充分利用目前较为流行的“群”或“网络论坛”等平台,渗透至学生们的学习和生活,通过发布信息、聊天谈心、交流思想,突破传统意义上的班级概念和作息时间限制,从而潜移默化、卓有成效地强化大学生的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
第四,促进了高校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主客体之间的互动。教育主体和客体之间能否形成一种良性的互动关系,是影响高校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效果的关键要素之一。如果教育的主体与客体处于一种不平等的状态,两者就无法形成有效的、良性的互动与交流,彼此之间就会出现对立与隔阂。而网络的虚拟性和匿名性,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传统模式中教育主客体之间的不平等关系,克服以往意识形态教育工作者总是居高临下的弊端,便于教育主体和客体之间形成一种良性互动关系,有利于在高校中营造相互平等、彼此尊重的和谐校园环境,有利于充分发挥高校学生的主体作用。另外,网络的及时性与便捷性,突破了传统教育中师生互动的时空限制,有利于提升师生交流互动的频度、拓展师生交流互动的深度。
第五,提高了高校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实效。科学研究表明,人类对于多种感官刺激所形成的印象和记忆,往往比单一感官刺激所形成的印象和记忆更加深刻和长久。信息技术条件下的多媒体应用,能够使原本比较深奥、抽象或呆板的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内容与方式,开始走向立体化、动态化和超时空化,能够通过色彩艳丽的图片、丰富悦耳的声音、活泼立体的三维动画等音像效果,通过集声、色、光、画等为一体的媒体技术演绎出来,使抽象变得形象,呆板变得活泼,给人的感官形成多重刺激,极大地增强了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直观性和形象性,从而使得高校的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更加具有感染力和影响力,有利于提高认同教育工作的实效性。
正如任何事物都具有正反两方面的不同作用一样,信息技术的发展与应用既给高校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带来了新的机遇,又给这种认同教育增加了新的难度,提出了新的挑战。
由于海量信息的虚拟性、匿名性和跨域性,其真实性往往无法得到及时有效的证实和确认,极大地增加了人们辨别信息真假的难度。对于那些涉世未深的大学生来说,他们对于信息的被动接受往往多于主动的辨别和思考,容易盲从。一些带有特定价值取向或政治倾向的信息资讯、一些消极观点和腐朽思想、一些社会中的贪腐事件和不公现象,经过一些信息平台片面、夸大的误导性传播之后,往往能够产生巨大的“蝴蝶效应”,挫伤大学生的情感、影响他们的判断,与他们在高校中所接受的主流意识形态教育产生抵触,抵消或弱化了他们此前长期所受的正面教育,一定程度上会削弱主流意识形态的魅力,消解认同教育的正面效果。
高校传统的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不仅具有严密的组织机构、严格的政治要求,更具有严肃的议程设置;对一些重大的时事或热点问题,做出何种倾向的解释和引导,也要进行较为严格的控制和把关。而在信息技术条件下,由于制作、采集和传播带有不同价值理念和政治态度的信息变得更为方便、迅捷,舆论方向的引导和议程控制的管理也变得越来越复杂,难度也显著增大。各种带有意识形态倾向的资讯,各种不良信息和消极话题,各种断章取义、妄评妄议、盲听盲信的观点和意见,往往会在网络上以讹传讹,肆意蔓延;一些高校学生沉溺于虚拟的网络世界,忽视了现实生活中的人际交往以及道德与法律的约束,容易形成碎片化的话语方式和“去中心化”的话语体系,是非概念模糊,社会责任感缺失。这些都会在一定程度上消解社会核心价值观念和主流意识形态的话语主导地位。
信息时代从事意识形态教育的主体,愈来愈呈现出跨越时空的多样化特征。首先,高校从事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工作者,由于受到工作时间、专业偏好、媒介素质等因素的影响,获得信息的数量和时间很有可能会滞后于所教的学生,从而使其原有的权威性受到一定的怀疑,在一定程度上被消解。其次,高校的教育工作者存在着学科背景、知识结构和媒介素养等方面的差异,往往具有不同的意识形态倾向,对于信息的筛选、甄别、辨正与阐释,也总会负载着自己的价值理念,从而增加了形成有效合力的难度。再次,信息化时代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主体,已经不再局限于学生所在高校的教师了,还可能是其他高校、其他地区甚至是其他国家的各种各样的主体。这些多样化的教育主体如果本身就难以认同某种主流意识形态,那么在几乎是共时性的意识形态教育过程中,就无法形成有效的合力,从而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和削弱高校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主导作用和实际效果。
信息技术的发展和应用,促进了不同地区、不同民族文化形态和思想观念的交往、交流、交融,同时也带来了不同意识形态之间的频繁交锋。高校学生一直是西方国家对我国进行意识形态渗透的重点对象,一些学生民族意识淡化、民族身份模糊、民族认同感减弱。这不仅影响了我国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教育,也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传播与扩散、社会意识形态的整合提出了挑战。
另外,大众文化借助于现代信息技术迅速崛起,也在深刻地影响着我们这个时代的价值观念、社会风习和行为逻辑。大众文化的通俗性、普及性、娱乐性,满足了大众多样化的文化需要,丰富了大众的日常生活;但是大众文化的商业化和娱乐化倾向,使文化的高雅目标与价值诉求屈从于市场逻辑和资本逻辑。娱乐化、个性化、拜金主义、消费主义等价值观念,借助现代信息技术迅速蔓延,往往会使社会大众在一定程度上丧失或弱化深度的理性精神和批判意识,有意无意之间造成了对主流文化和高雅文化的疏远和拒斥,同时也对大学生的价值观念、理想信念和生活方式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从而增加了高校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工作难度。
教育信息化是现代教育顺应智能环境下教育发展的必然选择,是教育现代化的基本内涵和显著特征。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和广泛应用,为突破时空限制、协同教育要素、整合教育资源、丰富教学手段,增强高校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针对性和实效性,提供了有力的技术支撑[6]。高校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需要因应现代信息技术的发展和变化,正确把握其中变与不变的关系,不断创新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实现路径。
文本是由语言或其他符号组成的一个动态的、发展的、多层次的结构系统,总是隐藏着一种主导性的“话语结构”和“文化秩序”,起着维护某种社会意识形态的作用。语言的习得和使用过程、文本的阅读和理解过程,实际上就是某种意识形态的接受、生产、同化和传播过程。同样的,主流意识形态的生产、传播、接受和认同过程,也必须要借助并且依托于高质量的文本。
思想政治理论课是我国高校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重要阵地,现行的统编教材则是这种认同教育的重要文本。然而,目前的统编教材确实存在一些缺陷,比如文本内容方面的大量重复现象:各门课程都追求体系圆融与逻辑自洽,导致了统编教材之间既有横向又有纵向上的交叉重复现象。另外,文本的形式比较单一,地方性、即时性、鲜活性的配套教辅文本较少,也缺乏相对统一、稳定的制度化实践教学文本。在从教材体系走向教学体系的过程中,我们要依据教材文本但是又不能完全拘泥于文本,应该结合信息技术的时代发展以及大学生的实际状况,进行恰当的文本转换,以切实提高高校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实际效果。这就要求我们在认真学习、研究和领会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程的总体设置目标和精神实质的基础上,通过建构融思想性、科学性、情感性于一体的立体化教学文本,促进教材体系向教学体系的有效转化。
第一,凝练专题化的理论教学主题。组织教师梳理和分析统编教材的文本内容与编写脉络,厘清横向的与纵向的交叉重复部分,加强分工协作,整合文本内容,凝练相应的理论教学专题;创新课堂教学方式,借助现代信息技术,精心制作教学课件,充分挖掘视听文本的时代价值,转换主流意识形态文本的话语表达方式。
第二,编写专题化的配套教辅资料。毛泽东同志曾经说过:“如果一篇文章,一个演说,颠来倒去,总是那几个名词,一套‘学生腔’,没有一点生动活泼的语言,这岂不是语言无味,面目可憎,像个瘪三吗?”[7]因此,为配合专题化理论教学主题,改变艰涩、抽象、冗长、枯燥的话语方式,我们需要结合新媒体技术的特点和现代学生快餐式、碎片式的阅读习惯,转换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话语方式,尝试编写配套的立体化教辅资料,注重通俗性与形象性,从“网络语”“流行语”中汲取、提炼一些既能准确表达主流意识形态意蕴、又为青年学生喜闻乐见的话语素材,及时回应一些重大的理论和现实问题。
第三,建立规范的专题化实践教学体系。道不可坐论,德不能空谈。实践教学是高校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要整合实践教学资源,建立一批相对稳定的实践教学基地,充分利用当地的优秀文化传统和红色文化资源,开展各种形式的社会实践活动。比如,定期组织学生参观红色场馆和模范社区,组织各种公益活动,广泛开展思想道德教育、红色文化教育和爱国主义教育,明确每次实践活动的主题,细化学生实践学分的互换指标;积极参与和引导学生社团建设,拓展和深化课堂教学的成果;重视校园文化建设,在关注校园文化生活性和娱乐性的同时,注重提升其理论内涵与品质。
意识形态在本质上是一种集团性话语,而并非个体在“生活实践中自发形成的”[8]。一个人只有通过教化,才可能认同某种意识形态,才可能获得“进入并生活在一个社会中的许可证书”[9]。意识形态认同教育并不是一种空洞的说教,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环境与效果之间,存在着一种相互影响、相互制约、相互转化的复杂关联[10]。一般来说,个体总是会将现实生活中获得的各种切身的经验性知识,通过一系列的选择、加工、创造过程,转化为深层的、稳定的背景性知识或背景性信念加以储存。或者说,在日常生活中形成的处于深层的、稳定的、宽泛的“非主题化”背景知识,是“主题化”的意识形态认同得以形成的沃土、根基和保证[11]。这也就说,要使一种集团性的主流意识形态话语为青年大学生所接受和认可,就必须与青年学生的日常生活经验、与他们独特的话语方式结合起来,实现由教学体系向信仰体系的有效转化,唯有如此,方能提高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实际效果。这就给高校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提供了三点启示。
第一,理论教学要密切联系当下现实。要根据不同课程的性质和特点,设置不同的专题化教学主题;充分利用信息技术,获取丰富多样的教学资料。要结合历史背景,密切联系实际,强化问题导向;注重剖析一些现实案例,批判各种错误的价值观念和社会思潮,提高学生正确认识问题和分析问题的能力,增强他们对于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
第二,实践教学要紧密围绕现实生活。在校内学生社团和校园文化建设方面,要贴近社会、学校和学生实际,既注重满足学生丰富多样的文化需求,又积极参与和引导,配合理论教学活动,提升理论品质和文化品位,注重主流意识形态的渗透,力求“以文化人、以文育人”[12]。在校外实践方面,要始终围绕一些重大的理论与现实问题,明确实践主题,规范实践过程,注重正面引导,表彰优秀成果,构建与第一课堂相互促进、良性互动的教学体系。
第三,充分发挥信息技术的积极作用。要统筹课堂教学、实践教学、网络教学,充分发挥课堂教学的主渠道作用和实践教学、网络教学的有效补充作用,实现文字、图像、声音、动画等多维文本的链接与转换;鼓励学生以“跟帖”“点赞”“拍砖”等各种形式直接对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途径与方式发表见解,及时发现问题,及时沟通、引导和纠偏;要加强教师的新媒体技术培训和媒体工作人员的主流意识形态安全教育,形成多方面、多层次、多主体积极弘扬主旋律、坚决抵制不良言行的良好校园网络环境。
高校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是一项极其复杂的系统工程。高校党委需要秉持“跨界融合”的整体思维方式[13],切实负起政治责任和领导责任,加强和规范宏观管理和制度建设,统筹安排,协调配合,积极构建并不断优化全员育人的协同创新体系。
第一,锻造协同化的专兼职教学人才队伍。上好思想政治理论课关键在教师,关键在发挥教师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14]。增强高校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实效性,要切实提高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队伍的整体素质,完善培训制度,严把政治关、业务关,明确意识形态红线,努力建设一支“真学、真懂、真信、真用”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高素质专职教师队伍;要完善兼职教师队伍建设,充分发挥辅导员、班主任和校内外专家学者、道德楷模的积极作用,整合优质教师资源,推动队伍之间的相互协调与有机融合,形成协同化的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人才队伍。
第二,构建不同部门共同参与的协同化育人体系。加强高校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贯彻落实立德树人的教育方针,是高校中所有教职员工的共同职责和光荣使命。这就需要我们在教学方面,不断加强师德师风建设,鼓励、支持和要求所有教师争做“有理想信念、有道德情操、有扎实学识、有仁爱之心”的教师[15],强化政治意识、责任意识、阵地意识、底线意识,明确政治规矩和课堂纪律。在管理和服务方面,我们要始终坚持以人为本的原则,关心学生,爱护学生,将解决实际问题与解决思想问题相结合,在尊重大学生的利益诉求与发展需求的同时,注重引导大学生树立正确的价值取向;要建立健全管理服务大学生的长效机制,构建服务于学生成长的心理教育平台、生活保障平台和学习锻炼平台,与其他部门一起构建协同化的全员育人体系。
第三,将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状况纳入高校综合考评体系。邓小平同志曾经深刻指出,“专并不等于红,但是红一定要专”,“又红又专,那个红是绝对不能丢的”[16]290;每个党的思想理论工作者,都必须在思想政治上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决不允许在这个根本立场上有丝毫动摇”[16]173。这些话明确指出了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重要性和优先性。这就需要我们克服目前高校中普遍存在的功利化、市场化和行政化倾向,充分认识到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长期性、复杂性、重要性特征,将履行认同教育职责的状况和效果作为核心指标纳入高校综合考评体系之中,建立导向明确、系统科学的综合考核评价体系,完善教书育人激励机制,鼓励教师投入更多时间和精力,研究教学内容,创新教学方法,努力提高立德树人的实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