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化时代生涯教育的理念转型与路径革新

陈宛玉 张文龙 叶一舵*

(1.广西师范大学 教育学部，广西 桂林 541004；2.福建师范大学 心理学院，福建 福州 350100)

一、引言

根据德国工业4.0专家森德勒的观点，工业发展经历了四次革命：第一次工业革命起始于18世纪，属于蒸汽时代；第二次工业革命是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属于电气时代；第三次工业革命开始于20世纪40—60年代，属于信息时代；进入21世纪后正在进行的是第四次工业革命，人们开始逐步进入数字化时代。[1]随着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推进，数字化技术不断发展，互联网和智能移动设备逐渐普及，“人工智能”“互联网+”“移动化”“大数据”等成为人们生活中耳熟能详的概念和事物。在数字化时代，信息获取相对不受时空限制，资源随时随地共享可用，交流沟通无处不在，生产、生活和消费也更为自主，这为人们的学习、工作和交流等提供了非常便利的条件，也改变着人们的生存和生活方式。

数字化时代既是一场“技术革命”，也是一场“教育革命”。[2]它给教育领域带来了革命性的冲击，促进了新的学习方式、教育理念、教学形式和教育评价手段的出现与发展。当下学习的时空界限被打破，知识获取的方式也更为多元，人们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与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学习，不再拘泥于传统的课堂讲授。师生关系和教师角色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师生之间更强调互动交流，师生关系更为平等。新技术在教育中应用产生了诸如“慕课”“微课”“翻转课堂”“智慧教育”等新的“互联网+教育”教育形式，同时大数据、人工智能、虚拟现实等技术也用来更好地发掘学生需求和开展教育教学活动。[3]当下教育评价方式也发生了一些变革，比如，电子档案、大数据技术和智能测评系统已经开始有所应用，以便于更好地诊断学生问题，评价和促进学生成长。

生涯教育是结合学生的生涯发展特点和需求，运用生涯的理论和技术，通过各种途径和方法解决学生生涯困惑，促进学生生涯发展的专门性教育活动。[4]生涯教育是整个教育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数字化时代在给大的教育带来变化的同时，也对生涯教育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数字化时代为生涯教育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而在国内生涯教育方兴未艾的当下还存在一些不能适应时代转型的方面，因而需要进一步转变理念和革新路径。本文在分析数字化时代生涯教育机遇基础上，对比现状剖析可能存在的挑战，并重点围绕生涯教育理念的时代转型和路径革新进行阐释。

二、数字化时代生涯教育的机遇

(一)生涯教育资源得到了优化配置

过去因为互联网的普及率较低，传统的生涯教育主要以面对面的生涯课程、生涯活动和个体生涯辅导为主个别开展，较大多数学校限于认识不足、缺乏专业师资等原因较少开展生涯教育。[5]数字化时代生涯教育有了更多的实施平台，能够更好地在线上途径开展及传播，因此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弥补生涯教育人员的水平和数量不足，从而让更多学校及学生受惠。当下个人及家庭购置电脑的也较多，诸多学校也拥有较好的互联网基础设施条件，智能手机也方便更好地上网及互动，学生接触互联网的机会越来越多，学生对于各种新型媒体和平台的掌握情况也普遍较好。[6]生涯教育互联网载体的完善和普及，能促使好的生涯教育资源快速广泛地共享和传播。学生对于数字化平台和技术的熟练使用，有助于其利用新型的生涯学习平台进行学习和及时获取生涯资讯。借助数字化技术与平台生涯教育也能更精准地了解和把握不同学生的个性化生涯发展需要，相关生涯教育专家及师资也可以在网络平台上提供个性化的线上生涯辅导，方便为学生及时提供生涯帮助。借助于数字化生涯教育平台的传播优势，还可以将生涯课程、生涯测评、生涯资讯、生涯学习资源进行优化搭配，能够更好促进生涯教育资源和信息的充分利用，也减少了生涯教育人员的一些不必要的重复劳动。学生借助互联网资源学习成长，辅助做好个人生涯决策，利用网络通道来与他人交流生涯困惑，能够足不出户解决很多生涯问题。

(二)学生生涯发展的主动性得到唤起

生涯教育的主体是学生自身，唤醒其生涯发展的主动性是生涯教育的关键。数字化时代学生获取生涯资讯更为便利，学习方式更为个性化，学习交流更为便捷，这些改变凸显了学生学习的主体性，有助于唤醒学生生涯规划意识，促使其更为关注个体生涯发展并主动做好个人生涯规划。数字化技术和平台的应用能有效带动生涯有关信息的传播，个体可以在自己的专业领域或兴趣领域更为快捷地搜集生涯资讯，获取就业信息，开阔视野和接触更广的学习领域，这有助于个体在更广阔的范围内表达自我、展示自我和实现自我，也有助于提升自己的自主学习能力。借助诸多新媒体平台，学生能够扩大社交范围，也有助于打破人际交流的物理和心理障碍，在与他人交流中借鉴生涯榜样的经验，获取更多的生涯支持。在信息的互动和交流中，学生的视野和思维也会更为开阔，能够更好地认知当下环境中的角色和需求，全面理性地看待和评价自我。当下的新技术提供了很多体验性更强的虚拟环境，这方便学生更为自主地体验与提前模拟一些生涯活动，让学生实现生涯目标的路径更为丰富，无形中也会增强其达成生涯目标的自我效能感，调动其生涯发展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三)生涯教育的路径更为广泛

数字化时代，新型的生涯学习、互动和教学方式随需而动，路径也更为多元，较之于传统局限于“课堂教学+实践活动”的生涯教育路径，生涯教育的路径得到了更大拓展。数字化时代生涯教育的路径优势体现在：一是沟通及时。新技术能提供交互式的学习环境，生涯教育人员能与学生及时互动沟通，学生能获得教师更快速的指导。二是资源利用率高。数字平台有关的课程内容、测评结果、辅导过程、交流资讯等信息可以保存下来或整理后重复利用，方便后继的学生遇到同类问题时参考和借鉴。三是使用方便。数字化时代为开展生涯辅导提供了平台和工具，这有助于生涯教育人员更为方便开展在线的生涯测评，提供网络课程培训，提供在线个体生涯辅导，动态了解行业和职业资讯，及时做好学生学业及生涯发展动态管理。四是互动有效。利用新媒体的一些平台有助于弱化师生间的地位差异，淡化学生间的背景差异，学生能借助平台更真实表达自己，教师也可借助这一途径更加真实地了解学生的生涯困惑，从而更有效地引导学生。五是主体多元。不仅原有专职生涯教育人员能在新的平台继续开展工作，而且可以充分发挥其他兼职生涯教育人员的作用，不同身份的参与者在同一平台上分享经验和提供信息。[7]

三、数字化时代生涯教育面临的挑战

(一)生涯教育理念不适应时代发展

数字化时代铸造了“数字原住民、数字移民、数字难民、数字公民”的区别，谁能够有效运用信息科技，便更有机会取得竞争优势，学校如果不转变生涯教育理念，重视数字化技术在生涯教育中的应用，学校或学生容易失去发展契机，从而拉开更大的差距。当下新的技术层出不穷，行业交融更多，职业变动更为频繁，职业的不确定性增多，目前生涯教育开展依据的理论还较多停留在传统生涯理论基础上，较为重视静态的匹配，不能更好地适应时代需求和应对挑战。当前部分学校自身的人才培养观念未能及时更新，开展生涯教育时还缺少对学生数字化素养和技术应用的引导，可能会导致学生在就业和未来的职业转换中因不能适应职场的需求而存在诸多发展障碍。对于学校教师而言，随着学生信息通道的多元，教师不再是权威者，这一新变化对学校开展生涯教育的公信力也提出了挑战，如果学校不注意转变生涯教育理念，提升生涯教育品质，学生生涯教育参与度将更低。

(二)学生数字化学习能力未达到要求

数字化时代有了更多基于网络的学习方式，这对学习者自身的学习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而不少学生当下在学习能力方面还存在一些不适应时代要求的方面。首先，生涯课程学习时间较为碎片化，也更强调自我管理，如果学生自身信息素养较低，且自我管理能力不强，就不能很好地遴选、把握和利用有关学习资源，导致信息利用不足或偏差。其次，对待网络生涯课程，学生如果主动性不强，没有树立正确的学习观，不能加强学习的自我监管，就会出现为了以应付而“刷课”等现象，导致学习有可能无法落到实处，学习的效果也无法准确评量。再次，如果学生自身生涯规划的意识较为淡漠，学习和生涯目标比较模糊，对自己的生涯发展没有考虑，甚至对自己所学的专业也不感兴趣，在数字化时代就容易丧失方向和目标，不懂如何优化自己的学习。最后，当下信息爆炸式出现，学生要懂得如何甄别和遴选信息，否则可能在诸多的信息中迷失自我，极容易受到一些片面、负性信息的影响，严重影响其人生观和世界观。

(三)生涯教育人员数字化素养还有待提升

数字化时代对生涯教育人员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但当下较多生涯教育人员还不能有效跟进，与生涯教育的时代要求还存在一定距离。目前较多生涯教育课程还主要是原来的传统模式为主，教学内容陈旧、教学大班额和授课理论化等都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生涯课程的更个性化的开展，导致学生学习热情减退。不少生涯教育人员不能使用新的教学手段和形式，不会利用新的平台发现并解决学生的问题，还未有使用新媒体开展教学的意识和准备，不能很好地利用微博、微信、知乎、贴吧等工具了解学生的生涯发展需求和针对性制订有关生涯教育的解决方案，这也会阻碍数字化时代技术优势的发挥。当下一些生涯教育人员在利用数字化技术和平台开展生涯教育的时候，还不了解网络情境下学习的主要方式，不会指导学生遴选和使用信息，缺乏规范计划和系统安排，导致学生在生涯学习中容易无所适从，不知如何更好地自主学习。

(四)生涯教育形式还有待进一步更新

数字化时代提供了更多资源优化组合的方式，可以实现生涯教育形式的多样，但个别学校在生涯教育上还停留在过去的方法和形式上，无法满足学生的学习需求。不少学校生涯教育的方式还较多停留在传统意义上的理论授课和短期的职业体验上，无法持续发力为学生生涯发展服务。当下学校生涯课程资源的分配较为割裂，加之为统一形式上课，学生没法自由选择，因此导致学生的个性化需求无法得到满足，学生对生涯课程的满意度不高。生涯课程是为了唤醒学生生涯规划意识，为其生涯发展助力，很多时候课程开设时学生的生涯规划意识还不够强烈，课程开设过后已经没有机会再进行重复学习，所以一定程度上也导致课程资源的浪费。数字化时代个体的个性化需求增多，每个人的需求不易得到统一满足，因此传统的求职指导、生涯讲座、沙龙等生涯教育形式，学生不一定愿意积极主动参加，因而达不到组织者预期的结果，也容易让生涯教育流于形式，成为鸡肋。

四、数字化时代的生涯教育理念

(一)保持生涯应变

进入21世纪，行业和职业的变迁加速，出现了很多新的形态，职业路径也更加多元，就业和创业之间的界限也更不明确，职场的规则也不再是从一而终，个体对岗位的忠诚度降低[8]随之个人的生涯规划也开始从过去的追求稳定到现在更重视无边界流动，从满足生存和生活需要到更重视个体自我价值的实现，从关注职业发展到重视生活平衡。在此背景下，生涯教育要鼓励学生抛弃过去一劳永逸的心态，保持积极的不确定性，更开放地面向未来的职业世界，培养自己的适应能力，更加主动地做好自己的生涯规划，必要的时候也要积极妥协，作出更为适性的选择，学会平衡生活中的多重角色。[9]数字化时代，许多传统的职业受到冲击，带来了就业环境的变化，催生了许多新的职业和新的技术。面对新的行业和组织的变迁，生涯教育要引导学生在校期间不断关注外部职业世界的变化，增强职业发展的危机意识，不断提升和更新自身素养与技能，学会及时根据现实情况的变动调整自己的生涯目标，不断做好生涯转换的准备。同时，个体要不断培养自己的生涯管理能力，如学习能力、沟通交流能力、储备心理资本、时间管理、创新能力等，这样才能做好生涯的不确定性管理，在应对变化时更加游刃有余。

(二)重视生涯自主

生涯教育是用生命影响生命的教育，生涯教育的主体在生涯教育中起着关键发动者和重要引领者的作用，所以在生涯教育中要重视发挥学生的自主性。数字化时代提供了诸多将自己“所热爱的事情变成志业”的平台，学生实现自我的机会更多，学生在自己的专业之外可以更好地发展自己的志趣，甚至将自己的志趣发展为未来的职业发展方向。只要个体有学习的意愿都可以在网络上获取不少资源及支持，在此背景下提高学生的自主动机和学习意愿成为生涯教育应该重点关注的问题。当下个体的价值被重视，人们的主体性更加突出，个体能最大限度地利用这些数字化技术和平台开展技能学习，所以在生涯教育中要引导学生树立“自己对自己负责”的意识，懂得承担责任，主动解决生涯发展中的困惑与问题。[10]目前信息和资讯繁杂，学生的学习方式和途径更为多样，要注意利用各种方法调动学生的学习意愿和发展生涯的自主性。因此，当下生涯教育要重视学生个体价值的实现和个体需要的满足，在生涯活动开展前做好需求信息的搜集和把握，协助学生自主制订学习计划，帮助学生掌握自我监控学习状态的方法，让学生能够自主评价学习的成果。当下学生知识视野更为开阔，能更为方便地获取各种资源，鉴于其数量较大，集体拥有的经验和知识某种意义上可能远远大于教师，因此要在课堂教学中发挥学生的积极性，让学生扮演课堂的主角，让他们相互沟通、相互分享、相互促进。数字化时代也提供了更多表达自我的平台，要指导学生通过新媒体来记录自己成长，积累经验，分享成果，展示成果，这样有助于他们从自己所做的事情中察觉自己的需要，也有助于导引个体更好地实现生涯发展。

(三)促进终身发展

数字化时代，传统的层级式的进阶之路已经逐渐向扁平化发展，个体的生涯发展呈现更多的灵活性和多样化，生涯规划的关注点也从关注职业生涯到关注整个人生设计。[11]生涯教育的任务开始从关注学生的即时就业到关注职业的可持续性发展，所以生涯教育的目光不应该仅仅聚焦于当下的选择，而应该为学生的终身发展服务。生涯规划在数字化时代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不断探索的动态过程，因此需要帮助个体做好生涯管理，开发生涯潜力，发掘生涯优势，多突破自己原有的限制，才能实现个体的充分发展。数字化背景下学习的途径更为多元，包括视频、直播、网站等，这需要学生个体养成终身学习的习惯，才能更多利用这些资源和平台持续学习提高。生涯教育人员要树立观念，从关注具体生涯目标的达成，到更加关注生涯规划的方法和思路，激发学生不断规划的意识，培养学生持续发展规划、评估和创造的能力，帮助学生养成终身学习的习惯。在开展生涯教育时要帮助学生明确当下学习与未来职业发展的关系，让其明确当下学习投入的意义和价值，帮助学生在自我认知和外部探索的基础上科学、理性和适切地制定生涯目标，并不断用行动发展对目标的承诺。

五、数字化时代的生涯教育革新路径

(一)提升生涯教育人员的信息素养

稳定和高质量的生涯教育师资队伍是生涯教育的基础。生涯教育人员要更新理念，主动地学习有关新技术，并将其有效应用在教育、教学和实践中。数字化时代，规范地建设或使用生涯教育的平台来汇集和管理生涯测评、生涯资讯、生涯课程、生涯档案将成为学校生涯教育工作的一部分，这都需要生涯教育人员不断提升自身的信息素养。生涯教育人员服务的对象更为广泛，许多生涯辅导可能通过线上途径开展，要求生涯教育人员能隔着屏幕设身处地地感知学生的需求并给予帮助。生涯教育人员要不断做好个人的生涯规划，注重专业和技术素养提升，保持开放的心态，将自己的生涯发展与学生的需求相结合，自己率先学会如何使用数字化技术学习，掌握如何运用新技术开展生涯相关课程及活动。生涯教育人员要善于整合运用生涯相关信息资源，不能拘泥于传统的“老师讲，学生听”的讲授和沟通方式，应该利用线上线下学习平台，以授人以渔的理念向学生提供准确的信息、工具和资源，为学生自我发展提供实质支持。生涯教育人员要学会使用互联网的学习平台开展教学和指导，熟悉新的网络素材获取的方式和途径，来解答学生生涯发展困惑。生涯教育人员可以通过建立互联网生涯教育社群来开展网络化的教研讨论，与同行交流生涯教育工作经验，分享生涯辅导课程资源，听取他人的意见与建议，在社群交流中相互支持并获得共同提升。[12]

(二)利用数字化技术落实课堂实效

课程教学是生涯教育开展的主要形式，它可以确保其发挥基础全面作用。学校可借助数字化技术，利用多种平台提高生涯课程实效。在生涯课程开展的准备阶段，生涯教育人员可以借助互联网平台实现学生生涯困惑的提前收集，提前发布自己录制的视频、搜集的素材，以方便自己精准做好教学准备，同时帮助学生了解学习内容，提前做好预习。[13]学校在生涯课程构建时，可以利用大数据等技术手段结合学生需求及过往学习数据来科学规划课程内容和安排学生的学习。在利用数字化技术开展生涯教学中，生涯教育人员还应该有比较清晰的教学计划和学习计划，注意为学生提供选择生涯课程的指导，这样学生在利用和把握信息时才能够有章可循，从而在了解自己需要的基础上更好地作出选择。除了自主开发的课程外，相关教师还应该多注意搜集一些网络素材用于教学，在课前、课中或课后提供给学生学习资源和信息，确保课程内容的新颖性。课堂上可以利用一些即时互动的技术和手段快捷呈现学生的想法，实现课堂的双向互动，加强师生之间的交流。生涯教育人员在课堂教学之外可以通过各种方式将课程资料等传播给学生，通过视频和语音等方式解答学生生涯疑惑，满足学生个性化的生涯需求，进一步深化课堂教学。数字化时代的评价方式也更多样，比如可以根据学生视频观看次数等动态数据和线上讨论等过程性资料对学生进行综合评估；同时，学生也可以通过网络平台等对教师进行评价和反馈。

(三)推进生涯活动的在线化传播

生涯活动是课外生涯教育的重要路径，借助数字化技术可以使生涯活动更为高效和广泛地开展。在生涯活动中可以为学生提供电子成长档案，帮助学生掌握如何利用电子档案来记录自己的生涯体验经历，以此全面系统地记录和整理个人的学习、生活和工作的过程，展示个人的兴趣和理念。也可以利用新媒体等方式来开展生涯教育的宣传引导工作，向学生科普有关生涯教育的理念、方法和技术，传播及宣传将要开展和已经开展过的生涯相关活动。在生涯活动开展中可利用直播等途径扩大受众面和影响力，如在开展社会调查、企业体验、生涯规划大赛的时候利用直播平台及时传播，学生的一些职业体验也可以采用直播的方式获取，做职业人物访谈时也可以借助新媒体平台来对话交流，让生涯活动得到更多关注，让其他非直接体验者也能从中获得参考，这样活动的收益面相对就更广。在生涯探索活动中也可以借助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等技术开发一些互动系统，让学生能短时高效地在虚拟环境中进行职业体验，形成对有关职业的认识。学生的职业体验活动也可以借助直播等方式开展，教师可以跨区域指导，同学之间能够相互点评，其他旁观者也可以观摩学习并参与交流。互联网时代生涯教育也可以借助大数据技术作出合适的判断和分类，围绕学生需求推送个性化的服务，此外还可使用人工智能等互动性较强的方式在平台上定向引导学生按照步骤做好自我认知、外部探索和课程学习。在生涯教育中还可以考虑搭建数字化生涯教育平台，平台可以包括课程资源、测评、个人生涯档案、互动平台、推荐栏目等，开展网络化的测评，整合传播生涯资讯信息，实现个体生涯辅导的预约。

(四)善用社交媒体开展生涯教育

微博、微信、QQ、贴吧、直播等社交媒体是包括学生在内的社会人群常用的交流方式，生涯教育工作开展也可以多利用社交媒体平台来开展，保持与外界的互动，辅助做好生涯活动。在生涯教育中可以利用社交媒体搭建学习共同体，学生之间可以更好地交流沟通实现相互帮助，在校学生也方便向已毕业学长学姐请教经验。社交媒体是宣传引导的很好载体，学校也要善于利用社交媒体手段来提升社会声誉，向学生推送生涯资讯。在利用社交媒体开展宣传引导时要注意加强管理，成立栏目小组，建立管理团队，内容要及时进行更新，深加工一些与生涯相关内容的信息。[14]近些年一些企业也开始青睐通过微博和微信公众号等发布招聘信息和寻找合适工作对象，生涯教育也要培养学生的社交媒体使用意识，引导他们利用社交媒体的便捷性与职场人士交流，获取求职经验和招聘信息。当下微博、微信公众号都有很多的新功能，比如可以设置预约功能，方便学生参与生涯活动及生涯辅导时候登记预约。由于生涯规划的时空限制，学生对工作现场的了解较少，因此可以借助直播或视频拍摄，给学生间接呈现真实的工作场景，让学生在就业前对自己感兴趣的职业提前有所了解。另外可以在微博、微信公众号上嵌入生涯相关小游戏、小程序、测验和调查问卷等，学生可以参与活动做好自我认知，生涯教育人员也可以更好地收集了解学生需求。

(五)线上和线下相结合开展生涯教育

数字化时代的生涯教育是建立在已有生涯教育的基础之上，是对传统生涯教育的完善而非替代，因此在开展生涯教育中教师要意识到数字化时代的生涯教育不是全部把内容放在线上开展，而是更强调线上与线下混合开展生涯教育。[15]数字化技术的应用是服务于生涯教育的开展，生涯教育只有集合线上和线下两者的优势，才能克服各自的不足，实现生涯教育的一体化开展。在生涯教育人员的素养提升等方面，可以通过线上和线下同步来开展培训，线上教师培训课程可以从一些初阶的课程入手，有一些示范性的和偏知识传递类的内容，线下由一些高阶的生涯活动课程设计、生涯团体辅导、生涯个体咨询相关的专题性培训等构成，实现优势互补。生涯教育人员在开展生涯课程教学的时候也应注意线上和线下方式差异呈现，并多做相互补充。线上课程学习时间节点上以课前和课后为主，教学形式上注重知识性讲授为主，交流以评论留言和答疑的方式开展，偶尔可以组织一些线下交流集中解决学生的问题。线下课程注重用讲授、提问、活动体验、角色扮演等方式帮助学生在认知、体验、行动等层面获得提升，另外也多注意结合线上的生涯教育平台和有关资讯，给予学生学习及使用以上平台及资讯的指导，方便线上和线下资源共同发挥作用。在生涯活动开展方面，也要注意发挥各自的效果优势，线上的通道可以为线下活动开展提供传播载体，线下活动也可以成为线上交流与互动的支持路径，两相对接共同推动生涯活动落地和取得实效。

六、结语

当今时代正逐渐进入数字化时代，生涯教育要顺应时代潮流，多发挥数字化技术的优势，抓住数字化带来的机遇，正视并克服当下的生涯教育工作的不足，通过更多学生期待的教育形式来提升生涯教育的效果以应对挑战。数字化时代的生涯教育是技术上的革新，也是理念的革新，对学生的学习和教师的教学都提出了新要求。为更好提升生涯教育的实效，生涯教育人员要不断更新生涯辅导理念，注意唤醒学生的生涯应变意识，发挥学生的主体性，促进学生生涯自我管理能力提升，帮助学生养成终身学习习惯，为学生的终身生涯发展提供助力。在生涯教育的具体开展上要注意创新生涯教育的开展方式，注意发挥线上和线下的优势协同开展，以生涯教育人员信息素养的提升带动学生信息素养的提高，多利用数字化技术和平台落实生涯教育课程和活动实效，善于运用社交媒体平台开展生涯辅导。